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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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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哭闹

五月初五,*楼香粽大赛。

苍苍想了一会就想起这个*楼是什么地方了。

那是盛京有名的艺伎楼,说是艺伎楼,因为里面收容了许多多才多艺的艺伎,或精通诗书棋画,或调香功夫了得,或歌声舞姿胜人一筹,或美容保养技巧高超,甚至,还有经商管账能力出色的。

这些艺伎有男有女,女多男少,大多是无家可归之人,*楼供他们吃住,他们以一技之长赚钱交房租饭钱。里头有直接为*楼干活的,如为客人唱曲跳舞,陪酒解闷,这便有些像青楼了,但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那些本事厉害些的,则多是在其他正经地方供职,*楼于其而言不过是个特别点的客栈。

有人对这种包容兼收的另类经营方式大感惊讶啧啧称奇,也有人对其不齿,认为剥掉外面那层皮,它就还是个青楼,还开得不三不四,什么艺伎,不过哗众取宠罢了,真正有本事的人哪会逗留在那乌烟瘴气之地?

不过苍苍却知道,那的确是个妙地方,里面也还真不乏厉害的人物。也正是那些人,脾气古怪,换了清净的去处他们反而不乐意,只愿呆在*楼不走。

不过对于背后的老板,她却是不知道。还记得前世殷据逐渐得势之后对这个神秘另类的*楼怀有忌惮,曾欲一探究竟,可查到最后也是一无所获。这便证明*楼是慕容氏新老部下合力也无法触动的存在。

至于这个香粽大赛,是每年端午节*楼都会举办的一场活动,名为“香粽”,不过是衬合这个节日,其实香的是人,因为那一天是*楼里的人,竞相展示才艺互相比拼的日子。届时各行各店都会出来一些人前去观看,相中了哪个人的才能,便会当场下聘用文书,也算是个变相的招聘大会了。

商去非信上说,每年王修阅都会去参加这个,十分的执着,这一次乖乖地由着他兄长禁了足,还是为了能得到那天全天的自由。

“这个王修阅倒是很有趣。”苍苍道,眼睛亮亮地看着未名,“到时候我们也去吧。这个大会很多人去的,甚至一些官夫人官小姐都会偷偷地过去观看,为了抢那些擅长美容和打扮的人。我们过去也不会突兀。到了那里再找机会和王修阅见一面。”

未名定定地看着纸上几个字,又看看苍苍:“随你,不过到时需从北边过去。”

为什么要从北边进去?他们这里是在盛京南部,去*楼是直接走,可要到北边过那就要绕一个大弯子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苍苍也没多问,未名能答应就好了,要知道没有他陪同她是怎么也不能独自过去的,没准就被杀死在路上,太危险了。

想着她心情大好,掰着指头算:“今天是初一。还有四天,足够把三省六部制完善好了。”

未名拿起信纸,分开来细细看过一遍。打断了她的打算:“我看不必了,商去非说王修阅性子孤傲,未必愿意接受你做好的东西。”

苍苍一怔,看了看商去非的确这么写着:“胸有才气,然性情孤高傲然。偏激易怒,敬佩比其了得的人。但一言不当亦能翻脸走人。多日看下来,有些刚愎自用了。”接着笔锋一转,“不过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透过飞扬跳脱的笔迹,仿佛能看到商去非眉毛半挑纸扇摇摇的骚包跳脱模样。苍苍哭笑不得,这语气好像他有多老成一样。

不过……她皱眉。

她对王修阅知道不多,而且稍微知道的也是十年之后的他了,便是那时候人们提起他也是用“锋芒毕露”、“得理不饶人”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可见他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正如商去非所说,如今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事无成为世人诟病,性格能够好到哪里去?

她摇摇头,她之前单想着王修阅能隐忍准备多年,就主观地认为他有多么理智,看来是大错特错了。幸亏商去非提醒,不然到时候态度拿捏不好把人惹毛了,可就坏事了。想来也是,明明有想法却什么都不说,连手握大权的亲哥哥也瞒着,一个人去瞎抓,生生将进程拖到十年之久,到底该说他自信过头,还是对自己的东西太没有信心了。

她咨询未名:“那应该怎么改?如果理论太不成熟,也打动不了他。”

未名想了想,道:“把东西给我,我来修改。”

苍苍乐得直点头,连忙跑去书房拿草案。

她走了一会儿了,未名还有些晃神,眼前不住地浮现她笑得双颊圆圆,眼睛又大又有神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平时总是肃沉着张脸,因而偶有的笑容就显得尤其地神采飞扬灵气蓬勃,当真能晃花人的眼眸。

未名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不过怎么都有些不自然。他又低下头去盯着手中的木盒,心里隐约有一个念头,能让她一直这样笑着,便是多牺牲几只蚂蚁,便是他也不大懂那些政治,多花些功夫去查找文献,也是完完全全值得的。

忽然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眉心浮现一个十分好看的褶子,接着门外响起一个有些焦急的脚步声,苍苍重新出现在门口,手里却没有东西,而是面容微紧地看着他:“未名,殷晚他、他闹得好凶。”

原本是苍苍的房间外面,现在围拢过来许多人,有负责照顾殷晚的嬷嬷丫鬟,有守卫在此间的精兵,也有在旁边院子商量着施工事宜的一些人。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开山爵府心腹中的心腹,精英中的精英,但他们此时围成一团,神色紧白又惊又乱,而房间里传出男子低沉焦急的安抚和孩子一声撕戾过一声的哭闹,间或夹杂着碗碟摔碎之声,听着很是惊骇。

“哎呀!”一个大概有五十来岁的嬷嬷捧着脸从房间里踉跄退出,她发鬓散乱,衣襟上沾着碎瓷和汤水,捧着脸的指缝间汩汩留着鲜血,眼里还有惊惧忧急的神色。

“古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她一出来人们都围了上去,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十分震惊,更是一个个焦急地往屋里望。

“快!快叫齐先生来!”古嬷嬷顾不得伤势,张口大叫,“小世子他、他……”

“早去叫了,就来了就来了!”一个年轻的丫鬟连声说,“嬷嬷小世子怎么了,您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她话还没说完,屋里就沉喝一声:“沈秋沈平进来!”

年轻丫头一应声,忙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一起进去,行动之间十分敏捷一看就是有身手的。

“把门关上!按着世子手脚……沈秋,别让他咬到舌头!……大夫呢?!齐行山呢?他在哪里!把他给我拖来!!”

看不到里面情况,孩子已经由哭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嚎叫,此外单听得高川凶唳疯狂的咆哮声,能让这位冰川般的人如此,完全可以想见里面有多紧急。

有精兵应道:“我去叫齐先生……”

“来了来了!”

“齐先生来了!”

院子外面只见两个健壮的人带着一个较老的人火速赶来,那个较老的正是先前给钟离决治伤的军医。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口中喊着,他一边一刻不能停地冲进了房间。那位古嬷嬷也跟进去:“我知道整个过程……”

从篱笆墙那一边过来的苍苍和未名看到的就是这慌乱凌乱的一幕。

苍苍脸色有些苍白,她喃喃地道:“刚才我去书房,路过房外突然听到哭声,那个时候殷晚只是叫得很大声,这才眨眼功夫……”

她还以为是梦魇了,孩子做了噩梦突然爆发出哭叫声这是有的,她只是听那哭声急了些狠了些,有些不安,这才折到未名那里去。可一个返身的功夫,殷晚就闹成了这样,这显然不是做噩梦这么简单了。

倒像是,倒像是……

未名脸色也一直凝重着:“我感觉不太简单,要去看看吗?”

苍苍毫不犹豫地点头,不说殷晚身份之重要,没有开山爵的开山军这时候若失去这个小主人,只怕崩溃在即,就说这个孩子本身,她也感觉很亲切,此时听他叫得可怕,她心里也紧揪着。

他们一过去,围在门口的人们就自发消了声音,慢慢让开来,看着未名的眼神又是敬畏,又是希冀。

齐行山进去后小世子哭叫依旧,大家心里再不愿意想,也觉得恐怕不能指望他了,而未名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能耐也是有所耳闻的,高人一词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高人总是有神秘而高超的能力的吧?

他们哀求地想着,自然不会阻挠他过来。

苍苍没空想未名若没办法会不会最后反而落下不好,她快他一步走到门口,便听到古嬷嬷含着哭意的声音:“老奴一直看着小世子,他是突然惊醒,僵硬了一下后面部变得很扭曲,好像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然后他就开始哭叫。老奴急着去抱小世子,可是……”

125诡异的盗贼

“可是他就抓伤了你,是吗?”苍苍接上她的话,跨步进去。

地上散布着碎瓷片和水渍,她要很小心才能不踩到滑到,好在这本是她的卧室,她很熟悉,转过装饰性的屏风便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殷晚小小的躺在床上,口中乱喊,手脚并用不停挣扎,整个人形同疯癫。沈秋沈平两个死死压着他,可尽管如此还是险些压不住。两人之一还将手塞进他嘴里以防他咬伤自己,此时已被咬得鲜血淋漓。

齐行山跪在床边,严肃至极地向殷晚脑部施针,大概太过紧张,他头上汗水跟雨洒下一般,脸孔惨白如纸,脖子上的刀疤却紫的发黑。

而高川,他脸上那半边面具带歪了,大概是刚才被殷晚打的,露出那下面的少许皮肤,是疤痕鼓起纵横骇人的。他丝毫不觉察,站在床边瞪着殷晚,整个人紧绷到发抖,如同随时会断裂的弓。

而古嬷嬷血泪纵横,跪在地上急声交代情况。这是必须说明的,好让医治者心里有个大概的印象,好对症治疗。

苍苍的声音一响起,高川和古嬷嬷都转头看过来。高川双眼通红,仿佛要吃人一般,搭配着伤脸十分吓人,苍苍知道他并非针对自己,只当没看到,低头看古嬷嬷的脸。

刚才远远看着就觉得她这血流得未免太多,这时近距离一看,果然发现她脸上的抓痕共有三道,很窄很短,的确像是小孩子的手指造成的,可道道深可见骨,却又绝对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力气。

苍苍觉得就是自己一个大人也无法造成这样的伤痕。

古嬷嬷愣了一下,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老奴想去抱小世子。他扬手就这么抓下来,以前他不会的,前两日夜里虽然也闹,但不会这样凶的。”

苍苍点点头,转头问进来的未名:“怎么看?”

未名不用特别地用眼睛看就知道殷晚状态很奇怪了。他没有立即回答,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到殷晚身上,并没有急着做什么。

这时齐行山急叫:“没办法镇定!”

几个人立即走上去。

只见殷晚颅顶、额头以及两鬓都扎着几根银针,这是齐行山想让他镇定下来,结果他照样踢弹。“啊啊啊”嚎叫不止。最诡异的是他做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紧闭的,稚嫩而削瘦的脸部涨得发青,肌肉扭曲紧皱。

“啊!”他忽然一脚提到抓着她双脚的沈秋肚子上。沈秋吃痛不住,让他得了隙猛挣起来。高川立即代替她,入手的力道让他大惊失色:“小世子的力量越来越强了,齐行山!”

齐行山行医多年可也从未见过这种症状,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做。未名看着忽然说:“先把他弄晕,否则这么消耗下去他会力竭而亡。”

几个人都是一震,齐行山即刻还想施针,可是又怕一针下去太猛伤到殷晚。银针空举着,冷不防殷晚一胳膊甩来,他撤得太急反而刺到自己。

看着这一团的混乱。未名摇摇头,伸手拎住齐行山的后领将他提开一些,轮椅仿佛能自动行走一般来到床边。看了看殷晚,左手一扬,他头上的银针全部脱飞,齐齐刺进床头雕花木板,叮叮作响。

继而他无视殷晚的挣扎。探手指尖贴于其耳后,也不见他做什么。殷晚的动作便忽地小下来,力度和喊叫越来越弱,脸上的扭曲也逐渐散去,接着他头一歪软软地昏睡过去。

极闹的室内蓦地安静下来,喘息声此起彼伏,人们好像打了一场大战,又是虚脱又是恍惚,都怔怔的,忽然古嬷嬷叩叩叩地磕起头来:“多谢高人!多谢高人救了我家世子。”

未名驱动轮椅避了避,可紧接着齐行山与沈秋沈平两人也跪倒下来,就连高川在回神之后,也一整面具衣襟,双膝跪地,端端正正地拜下:“多谢未名先生出手相救。”

房间就这么大,未名避无可避,索性在那里不动,但脸上淡淡的,声调也淡淡的:“我并未做什么,只是让他陷入昏睡而已,他症状未除,你们有精力不如想想怎么治好他。”

这话又说得他们神色一变,刚刚平息的惊惧又上来了。

是啊,没有根除症结,接下去再发生刚才的事可怎么办?

他们对视一眼陆续起来,高川交代外面再进来几个人照顾殷晚收拾房间,让古嬷嬷三人下去收拾伤口,他和齐行山则跟着未名来到外间。

刚才事发紧急,屋里一直保持着殷晚睡觉时的光亮,未免昏暗了些,这时底下的人加了好些蜡烛,人们的视野才亮堂起来,能将彼此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高川做出恳切的求助姿态,问未名:“依先生看,世子到底怎么了?”

未名不答,低低搭着眼帘,齐行山还以为他在思索,可高川蓦地记起他的性子,面色一苦,转而看向苍苍。

他之前是见过未名的,他这幅样子与其说不知道答案,倒不如说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不相干的人,他是吝于多说一个字的。而刚才之所以参与进来,只怕是看在慕苍苍的份上。

苍苍也正在思考,被高川一看,怔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不过她又有些好笑。高川对谁都是冷冰冰不予理会的,好像顶着张冰雕脸,这时能露出求助的目光,也是给殷晚吓怕了。

她看看未名,咳了一声,正色说道:“我记得白天高龙将军跟我说过一件事,就是当夜开山爵府遭贼人入侵时的情形,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高川将军,你能再给我详细说一说吗?”

高川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但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小世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起源于前天夜里,若只是无意间看到贼人自尽而受到惊吓,反应决不会这么大,那时候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而只有找到根源是什么,才能找出解决的途径。

他迅速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那是前天晚上,大概亥时末(晚上11点),我一直住在小世子隔壁房间,忽然听到外边有脚步声——虽然夜间府中会有侍卫巡逻经过,但不会刻意压敛声息,而那脚步声却分明很鬼祟。我立时警醒,赶出去便看到世子窗外伏着一个黑影。他看到我转身就跑,我拦住他往外院引,一边招呼府中暗卫,可那人就在快出院的时候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惨笑了两声,然后……”

“然后他就死了?”苍苍奇怪地问。

“他是死了,可是死亡的方式……”高川摇摇头,难得现出一抹骇色,“是整个身体突然从中间爆裂开。”

“啊……”苍苍低呼一声,惹得未名立即看向她,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了些,镇定须臾还是不大确定地问,“是整个人炸开了?而不是使了障眼法逃掉了?”

高川点头:“一转眼就只剩下骨渣肉末,绝对死透了。那时正好世子的窗户被风吹开,他正是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我们都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苍苍小小打了个寒噤,后颈泛起鸡皮疙瘩。别说是殷晚,就算是她看到那种场景也会吃不好睡不着留下阴影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阴影未免太大了。而且人在极度恐惧中力气会越变越大完全超过正常水准的吗?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问未名:“一个人可以使自己炸开吗?有这种武功?”

未名略一思索:“不过是自尽的方式之一,只要功力足够,可以,不过,”他看看高川,“功力到那个境界的人,颠覆开山爵府亦不过反手之事。”

也就是说,根本没必要自尽,总不可能为了吓唬一个孩子就把自己杀死一回。

高川被未名说得有些惭愧,低声道:“的确,我们的防卫对于真正的高手形同虚设,而根据当时交手的情况来看,那人功夫并不高明,如果不是撑不住我想他也不会那么早自尽。后来我们几人分析过,觉得从那人的步法身形来看,多半是个从事偷盗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能悄无声息地摸进府中而不被察觉。”

苍苍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听说这世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窃贼大盗,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绝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问题也就来了。一个盗贼,放着可能藏宝的库房啊书房啊不去,跑到一个孩子房间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那里是守卫最森严的吗?

再者,他为何要急匆匆地赴死,还把自己弄成渣,这明显是不想留下半点线索。

最后,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才能使自己死得那般出奇?

若能解决这几个疑问,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也就清楚了,殷晚的问题也就明了了。

“可是要查清楚这些,是需要时间的,我们等得起,但殷晚他拖不得。”苍苍看过高川和齐行山的表情,笑着凑到未名身边去:“未名啊,你有什么看法?”

126没有必要

听苍苍终于问了,高川齐行山齐齐地看向未名,满怀希冀。

未名到底没驳了苍苍的颜面,看了她一下,道:“看殷晚的样子,像是入邪了。”

苍苍点点头,她也有这种感觉:“那要怎么办?”

是啊,要怎么办?高川两人紧张地等待未名回答,现在他好比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未名看了看几人,目光在苍苍脸上柔和了一下,虽然仍旧不大热忱,但总算道:“长乐钟上的余辛岩师叔懂这个,你们去找他,说明情况,就说是我请他来的,他约莫会过来。不过要小心些,按约定他不得离开长乐钟,且有心人可能猜到你们会去求助他。”

点到即止,他牵了路子,点明阻碍,剩下的就是高川他们应该去研究去解决的了。说完这些未名便自己扶了轮椅出去,苍苍告别了高川也跟上去,外面是一溜感激涕零的眼神,她看着不自在,几步推着未名离开。

“未名,谢谢你,我知道你不耐烦这些事。”

“不是不耐烦,我只是觉得,”未名微微侧脸,“没有必要。”

那些人多是他不认识的,即便认识又如何呢,与他有什么关系?那些人的生死苦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的人与他而言左不过是两类,放在眼中的,以及不相关的,而前者又是寥寥可数,所以对于这个人世,对于他身边的一切,他大多是持以漠视态度的。

因为无所谓,因为不必要。

这其实是比不耐烦更深刻致命的症结。

苍苍默然,试探着问:“你不觉得殷晚那么小却要受那种罪很可怜吗?”她没注意到身前人突然僵硬的脊背,看着还围在房间内外开始紧急讨论的人们,目光幽渺。“而且高川他们也很不容易。他们失去了闵王,只有把一腔情感全部倾注在他的子嗣身上,他们是真的将殷晚当做自己的天自己的生命来爱惜保护,殷晚若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活不下去。”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微微冷然地道:“这次殷晚之所以会这样,说不得又是殷央的手笔。他是要打开山军的主意,殷晚死了是最好,就算没死,高川高龙这些人也落下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若开山军里有不轨之徒借此做文章……”她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有的闹。”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开山军十来万的人马,开山爵再有能耐。也不能避免其中有那鱼目混珠之人,那都是不定时引爆的炸弹。

所以说起来,人多势众有人多势众的弊病,她这里势单力薄却也自有清明干净的好处。任何事都是有两面的。

更何况,她笑着拍上未名的肩膀:“反正有你在。我基本上不用担心太多……未名?”

他怎么回事,肩上又冰冷又僵硬的。

她立即有些紧张起来,正要拐到他面前去一看究竟,他却忽然动了一下,侧转过脸来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他的眼珠纯粹漆黑,仿佛上好的墨凝固而成。此时却涌动着波澜,好像暗夜下浪涛起伏的大海,让人几乎要深陷进去。

苍苍被盯得发慌,不由看看自己:“怎么了?”

“你说殷晚很可怜?那……”他眼珠颤了颤,目光游移开些许,又慢慢转回来,忽而轻出一口气。“无事,你高兴就好。”低头看看自己搭在轮椅上的修长的手。“去书房吧,不是还要改那份东西么,我留在那里,你就在我房里歇下好了。”

今天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未名的情绪又十分奇怪,弄得苍苍心事重重,可当她的脑袋枕上未名的竹枕时,一股好闻宁神的气息幽幽浅浅地萦绕在鼻端,像他身上的气味,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精神,沉沉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她看着陌生空荡的房间发了一会怔,这才跳起来直奔书房。未名还在那里查阅书籍,看不出睡过没有,反正精神不见萎靡,见她慌里慌张地跑到门口甚至露出一个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笔杆遥遥指了指她身上。

苍苍低头一看,衣服有些乱而已,不过还是默默红了脸,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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