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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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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转身急步来到未名身后。
他仍旧面对着床榻,像一座无血无肉的雪白雕塑,永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动。
她俯下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脸边含着哭腔说:“我舍不得!你不喜欢我不要紧啊,你要走我拦不住也不会拦,可是不是还有半年吗?你留在这里一天就让我陪你一天好不好,让我陪你走到最后。”
让我陪你走到最后。
未名痛苦地闭上眼,五指深深陷入轮椅中,最后想要拉开她的手。
“苍苍别这样。”
苍苍双臂互扣,抱着他死不撒手。
“我不值得你这样。”
泪水顺着苍苍的脸庞一直流进他的衣领。
“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跟着?你不是态度很坚决吗,怕我打乱你的心?还是你现在做的事不能让我知道?你只要说你做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你不会再管我的生死,随时会一走了之任毒煞胡来,那我就不跟。”
扣在苍苍腕上的手松了,沉默片刻未名轻叹一声。在她手背上拍了怕:“放手吧,我答应就是了。”
“真的?你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吗?我不知道。我又摸不透你,哪天情绪一激动说反悔就反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苍苍咕囔着离开他,坐回床上一手压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抹泪。
狼狈死了!
未名默默地看着她:“既然要和我一起行动,有些事就该让你知道了,你要躺回床上还是加件外衣?”
苍苍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两件单衣,还是衣衫不整型的,忙微微红着脸抽下挂在衣架上的外衣套上:“好了,你可以说了。”
正襟危坐,眼神炯炯。
未名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上前伸手到她颈后拨出夹在衣领里的秀发,然后到角落脸盆里拧了一把毛巾给她:“擦擦脸。”
哭得脏兮兮的,眼睛还跟兔子一样红。
苍苍把毛巾压在脸上压了一会儿。露出两只眼巴巴地看着他:“未名,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未名面无表情只有眼珠稍动:“如果我说生气,你会改变主意吗?”
苍苍抿紧嘴巴。
未名侧开脸:“我也说不清我是生气还是……好了,说正事吧,我这些日来所做的事确实和你有关系。但最主要还是和我自己有关。”
“你知道我和周景宁是双生子吧?”
“嗯,当初在*楼听过故事,前不久跟沈清平聊天时,她透露了一些信息,我猜到的。”
未名看看她:“就不怀疑*楼里那段口技是虚构的?”
苍苍心说若是假的会让你有那么大反应?嘴里还是问:“那是假的吗?”
“七实三虚,且隐瞒了很多。若是全信会被误导——不过我所知的真相也仅是后来师父调查出来的。不过有一点却是完全真的。”
“我的确是那个后出生的婴儿。周景宁一出生就被传位,下面反弹很大,是师父震住了全场。而那种情况下我的存在只能为国家带来不确定因素。兼之我本身就不健康,所以父亲把我托付给师父,其实也是为我另谋一条生路。”
“他叫景宁,是父亲期盼的景致长宁,而我未名。即是未曾命名,他希望我自己给我的人生上色命名。”未名闭上眼。“像风一样无所羁绊不拘形状,这其实是父亲渴望的形态,他是个性情中人,一直很向往自由。”
“能感觉出来。”苍苍点头,亮亮地看着他,“你父亲一定是爱你的吧。他把责任交给周景宁,却把毕生梦想寄托在你身上。”
尤其是那句“得尽天年”,饱含行之将死的父亲对新生儿的满腔祝愿。虽然是那么辛酸。
“是啊。”未名也点头,“很小的时候我还想过,练好一身武功,必要时候可以回去帮帮我那位哥哥,我们一文一武,必然能为国家谋福。”
可是这个愿望最终一定是破灭了。
小小的未名被毒死了。
“那后来……”苍苍双手紧张地握了握,小心地问。
未名轻轻眯起双眸,轻轻笑了一下:“周国容不下我。”
“为什么!”
“因为我命不好,我活着,必然为周国带去灾难。”
“这是什么理由?!”苍苍霍然站起,“这根本是虚无缥缈的事,就为了这个……”
她对上未名漆黑沉静的眼睛,脑海中恍有流星滑过,一下子脸色白了白,试探着问:“是余前辈的论断?”
未名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余师叔在大央或许声名不显,但在南方在周国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断的命占的卦没有一个是不准确的,有人称他是直达天意。”
“可是他不是你师叔吗?”
“现在是。”未名对她抬抬手示意稍安勿躁,轮椅靠近窗边,推开窗口迎着凉风徐声说,“那时候他和师父是相争多年的对手,好事者称他们彼此互为天敌。不过他被周太后请去时并不知道独行侠一般的师父收了徒弟——师父对我的保护甚是周密,甚至,其实很少人知道有我的存为。”
“余师叔一口断言周景宁有一个弟弟,而且这个弟弟是他的大劫,是周国的大劫。周太后慌了,请到师父的另一个对手也就是毒煞出马,我死之后,师父在追踪调查中才发现余师叔是整件事的起因。”
“等等!等等!”苍苍忽然大叫,头痛地拍拍额头,“那个,周太后不也是你的生母?”
“……是啊,可是那又怎样呢?”未名侧脸,露出牵起的嘴角,这个笑美好到朦胧,让苍苍心里痛极了。
“据师父说,周太后生周景宁是颇为顺利,到了我就难产了,所以她一生下我就失血昏迷。她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她,对她来说我不过是一场多余的疼痛。”
苍苍咬紧下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可是她也不能……”
“青稞?你怎么在这?”外面忽然响起连姨的声音,接着是青稞的:“觉得苍苍姑娘该醒了,就过来看看。”
“辛苦你了,那快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苍苍赶紧收拾表情,看看未名,他背对着大家纹丝不动,就自己到桌边帮连姨摆放清粥小菜,一边跟青稞说:“真是麻烦你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青稞耸耸肩:“你哪次不是这么说?苍苍姑娘,有病有痛不吭声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女孩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是要吃亏的。当然你吃亏是小事,再昏倒一次我医名不保可是大事哪。”
说着示意她坐下,自己给她细细把脉。
期间苍苍就一直瞪着他,生怕他说出个什么要好好休养之类的话,要是那样未名一定不会带她出去的。
也不知感受到她的威胁没有,青稞把完脉救陷入思索,一脸的高深莫测,弄得苍苍和连姨都很紧张,未名也过来了。
“怎么样?有话直说。”未名道。
青稞一笑:“师兄发话那我就说了啊。”他转向苍苍一下子变得严肃,“苍苍姑娘,你体质虽然不好但毕竟年轻,所以恢复起来也容易,身体是没有大碍的。”
苍苍松了口气,接着被他下一句话又吊起心神:“但是,你小小年纪思虑过重,不是我恐吓你,再胡思乱想会未老先衰的。”
苍苍一窒,须臾垂下肩膀,黑着脸瞪他:“你这就是恐吓!什么胡思乱想?我想的东西都是很正经的!”
青稞摊手:“一个意思。反正怎么管住你的脑子我是没办法的,你如果很愿意年纪轻轻就长了一头白发满脸皱纹,就尽管无视我的话好了。”他松松一抱拳,“师兄我先回去睡了,哎,这些天累死了。”一边呵欠连天地走了。
苍苍瞪他的背影,照他的说法她就该当一只没有思想的猪?瞪啊瞪,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低叹:“果然该将你带在身边。”
苍苍可怜兮兮地看去:“未名他在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想点事情就能把头发想白了?”
连姨插嘴:“可是我觉得青稞说的挺有道理的。”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苍苍乌亮柔顺的一头秀发,一想到那里面会早早地生出不和谐的颜色,就觉得完全不能接受。
199大周来人
未名也点头:“青稞不说没有根据的话,你以后少想点事。”
苍苍不服气地低哼:“思想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连姨,以后盛京来的信函都交给我。”
“好好。”
苍苍郁闷地看着这两个三言两语把自己架空掉的人,哼卿了两声:“那未名,刚才话才说到一半呢。”
应该说才交代了个背景,重点是建立在这个背景上的行动啊。
被青稞这么一打搅,刚才沉重滞闷的气氛消散一空,苍苍连问话都容易多了。
未名看看她:“今天先休息,以后再说。”说着就要走。
苍苍瞪着眼,忽然扶住额头:“哎呀会是什么事呢,要到哪里去做什么呢?我该准备什么!嗯,我要好好想想,好好地想。”
已经到门口未名停住,仿佛在隐忍什么,苍苍朝他龇牙笑得一脸灿烂。
……
深夜,树林,一道身影舞若蛟龙。细细一看,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束衣,窄裤,身材相当好,是那种劲瘦有力的身姿,充满爆发力。
他手上握着一把长剑,长剑寒光,随着他的步法迅移、招式变化而幻生出道道幽芒,孤冷而凌厉。树林中风声啸啸剑吟殷殷。
在舞剑者行动的外围,一棵树下坐着一个雪白的身影。
他长久地坐在那里,眼里盯着舞剑者,不时简短而有力地指出不足说明精要。
指点着,他渐渐有些走神,不知想到了什么趣事,忽地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这一声笑极轻,被风声剑声一掩根本是听不出形迹,可是舞剑者一直高度集中在他的声音里。还是听到了。
听到了足下就是一顿,手上的剑偏了走势,一招眼看失误,白衣人目光一凛,猝然间指间一弹,一样白色的物事急射而去。舞剑者下意识举剑迎击,一剑猛烈划出,将白色物事打了回去,被白衣人蓦地扣住,剩余剑气击打在白衣人身后四周的树干上。嘭嘭嘭爆破般的鸣响。
枝叶乱坠木屑激飞,最后一只固守于此的顽强大鸟舍弃老巢,嘎嘎惊叫着扑棱棱落荒而逃。
林间安静了一秒。舞剑者忽然收剑站直,躬身抱拳:“方才得罪了。”
白玉般的手指扣着一枚铜板大小的玉片,未名将其放回袖中,掩嘴咳了两声,淡淡道:“是我出神在先。好了练剑就先到这里。接下来修习内功吧。”他看着面前的人,“你要记住,再好的招式若无强大内力为基础,决发挥不出其威力。你身手已经相当不错,只是缺少名门正宗的招式,这不难办。刚才那套剑法只要勤加练习便能解决这个问题,而内功却是你的硬伤。”
“之前我已经传授给你一套我门入门的内功修习口诀,本来我想循序渐进。待半个一个月后你打好基础再传你更为精深的,不过现在时间不够了。”
“怎么?”
“再过两日我就要离开这里,这两日你找人代你的位置,白天也来这里,我再传你两套心法。你先掌握熟练,等我离开后再从头开始练。”
对方沉默了片刻。深深一拜:“多谢先生。”
“我说过了,不用谢我,我教你这些是有私心的。学了我的东西就得为我办事,你情我愿,这只是一场交易。”
月光穿过繁枝密叶打落下来,照出了舞剑者的脸。
周正深刻正气刚毅,带着想问又犹豫的神色,正是钟离决。
“想问什么就问吧,虽然我不见得会回答。”
钟离决吸了口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你的智谋和修为,保护她根本易如反掌,而如果你都保护不住,别人更没有办法了,为什么还要在我这里下工夫?”
未名垂下眼睛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忽然想起她说要给自己做衣服的,不过后来大概是生他的气撂手不干了。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穿得上。
“那我问你,前线士兵数目已经够大,为何年年还要招募新兵,难道国家养兵不花钱?”
“那怎么一样?前线的兵会受伤甚至战死,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补充,便会后继无力便会……”
钟离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未名。
未名坐在树影下,月光斑斑驳驳落了他一身,他脸上是很少见的微笑,仿佛是无意识发出,从容而幽远。
“好了,开始修炼吧。”
钟离决失神地点点头,当下剑找了个地方打坐,手刚抬起又问:“你现在走她知道吗?”
“就是带她一起去办些事,大约冬季的时候回来,那个时候你必须有所成就。”
……
初秋,阳光还是热情得让人受不了,茶馆的二楼坐着许多乘凉的人,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苍苍又一杯凉茶下肚,舔舔嘴唇,问道:“我们在这里到底要等什么?”
“等王南传回消息。”桌边白衣如雪的未名简洁回道。
苍苍吐吐舌头,她也知道是在等王南传消息回来,王南十九人被未名借去不知道做什么事,这些天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直到今天,未名终于带她出来,说时间差不多要去办事了。
到底办什么事啊?能不能说话不要说一半。
苍苍冲着茶水龇牙做鬼脸,一只手伸来拿走了她的茶杯:“不要这样,不好看。”
未名一本正经地说。
苍苍苦着脸盯着他,热情的目光使他面皮微微有些挂不住,如墨的眼珠略略转开,然后轻轻吐出口气:“我说过半年之后要回钟南山的吧?”
苍苍脸一垮,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
居然搬出这种杀手锏。
“不是这个意思。”未名解释道,“在回去前我有个不大不小的心结,要先解开。”
“心结?”
“嗯,同时也处理你的事。”未名看着苍苍,“你不是想要取得洛阳的胜利吗?”
“是啊。”苍苍点头,“有安行钟离决在,现在又加上一个殷翼,这场仗本来没什么悬念的,都是周景宁……”
“周景宁文韬武略都极其出色。”毫不吝啬对某人的赞美,“有他在前线扛着,这就是场硬战。当然他不会一直留在那里,作为一个将领之前他首先是国君,可是等他自己回国太慢了。”
兵法有云:围魏救赵。
习武者亦有云:攻敌所必救。
可见要对付一个人,或者改变一种局面,并非只能从正面下手,采取迂回政策有时候是事半功倍。
苍苍一愣:“你要打到大周内部去?……呃,不大像的样子,你人都在这里。”
未名无奈地看她一眼:“其实我本来准备去的,那段时间你不是说我很像来回奔波的样子吗,我就是去大周。”看着苍苍惊讶的样子又赶紧补充,“当然没有深入,只是在边界活动。”
“那,那你现在?”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打算过去,而是叫那个人到这里来,差不多这一两天就能到了。”
是未名有心结的人,叫过来还能影响南北战争,那个人,不会是周太后吧?
苍苍暗自觉得不可能,皇帝已经出来了,太后再过来,国家领导人都出动那国家不是空了吗?
可是这世上还有谁是能让未名煞费苦心的引出来的?
未名犹豫片刻,又道:“其实要取得洛阳之战的胜利,最一劳永逸方法就是杀了周景宁。”
“可是你下不了手吗?”
未名摇头:“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谈不上下得了手下不了手,只是不能杀。周皇室男丁稀少,尤其皇帝这一支,基本是代代单传,周景宁没有兄弟,听说也没有子嗣,暗中可能有,不过他二十不到就算有也大不到哪里去。所以周景宁一死周国必乱。”
苍苍微怔,听得很认真。
“而周国一乱你们大央必定趁势进军,但又不具备一举摧垮周国平定天下的能力,所以周国一乱必是持久的大乱。”未名道,“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眼看生灵涂炭的乐趣,周景宁他不能死。”
苍苍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她虽是大央人,但也没有将他国撕碎吞入腹中的可怕野心。人生不过几十春秋,活着的时候她其实更希望天下太平。
只有天下太平,个人的日子才能安生平静。
不过很意外未名也有这种想法,更意外,他提起周景宁时神态语气都很平和。一母同胎啊,一个是坐拥江山一个却是被母亲毒杀,这差距何其之大,他竟然不恨,只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
苍苍觉得能做到这个程度,就未名而言并非是胸怀宽广,而是他不在意,如他所说爱恨情仇都太过复杂,让他觉得厌倦。这种心态说得严重点其实就是冷淡厌世吧,莫非这就是他不接受她而要回钟南山的原因?
正想着,一人低调地上楼来,对苍苍施了一礼,然后在未名耳边说了什么。
这人苍苍认识,是王南的手下之一。
她紧张地看着未名的脸色,见他神色丝毫不变,只是点点头,然后对她说:“她已经来了,陪我去走一趟吧。”
200原来你站起来是这个样子
洛阳被两个国家分成南北两个部分。
苍苍一直是在北半部转悠,这次却是跟着未名穿越过好几道防线,光明正大地被迎进了南半部。
大周军营后方的大本营,绝对的机密之处,就设在一个小镇的一个钱庄里。
钱庄已经很落败了,周人也没有刻意去粉刷装扮,所以苍苍就看到了斑驳的门墙,落漆的长柱,大门内外没有几个守卫,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平静而古朴,但她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有着数不过来的经营人物,奇士高手。
空气里都凝着着一份肃穆。
苍苍一行唯有五人,未名带头,青稞随行,她是过来凑热闹的,还有两个充当保镖般的人,许久不曾见到的麻叶桑瓜。
刚才刚看到他们时苍苍吃了一惊,一阵亲切感涌上心头,若不是情况不对都想拉着聊聊天什么的。而他们两人一出现就紧跟她左右,不用想,一定是未名叫他们来保护她的。
一行五人,走进钱庄的大门,里面是砖头砌就的宽阔整洁的庭院,角落一株枝繁叶茂的银杏笔直竖立,在金灿灿的阳光中洒落一地荫凉。
荫凉下立着一个如玉一般的黑色人影,苍苍一眼看去就觉得此人眼熟得紧,当他转过身来,展现脸上的黑色面具时,她忽然了然过来。
这人,不会就是周景宁吧?
相似的背影,带着面具的脸,雍容华贵的气质,只要出现在那里就绝对令人无法忽视。
苍苍看看他,又收回目光看看未名,小声问:“他就是周景宁?”
未名点头。
苍苍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你站起来是这个样子。”
真是。好看呐。
苍苍撇撇嘴,可惜这份好看未名得不到。
声音虽低,但未名听到了,周景宁也听到了。
他看了苍苍一眼,那是双和未名极为相似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审视意味,苍苍冷清回视,嘴角微勾,眼神带点敌意。
她连本国君主都敢说拉下马,又怎会惧怕一个帝国之人。况且这个人。差不多等于未名的敌人。
只是未名态度未明,她也不会表现得太过而已。
“这位就是慕容苍苍吧,久闻大名。”周景宁踱步过来边说道。醇厚低沉的声音,口吻和语调都与未名全然不同,但撇开这一切去分辨音色,简直一模一样。
苍苍眉梢微挑,正想回他一句。未名却出声道:“进去吧,早点说完我还有别的事。”照旧是清冷淡然的
周景宁的脸藏在面具后面看不到,但让人依稀觉得是在叹气的,他问:“慕容姑娘也一起吗?”
“她不必了。”未名转头对苍苍温声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好吗?让麻叶桑瓜陪着你,到处走走也行。我很快便出来。”
人家的秘密基地,他跟她说“到处走走”,这意思根本是想去哪就去哪。苍苍暗暗瞄向周景宁。发现他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毫无任何恼怒的情绪,竟然分外的平和。
看来他们的关系的确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剑拔弩张。
虽然很想去瞧瞧那个冷血到追杀亲生儿子的周太后长什么样,不过未名既然这么说了,她如何都是不会唱反调,遂笑着点点头。眼里盛满了柔软细碎的阳光:“好,那你慢慢来。我等你。”
这个我等你说得干脆直爽,却让未名心中漏掉半拍,一股微甜带涩的滋味从心底翻涌上来,险些令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带她离开这里,把那个该死的计划远远抛在脑后。
可是,不行啊。
若是贪图这片刻的温柔,她以后该怎么办?
未名看着苍苍轻快走开的沐浴在阳光下的纤丽背影,俊颜仿佛缓缓铺上一层阴翳。
周景宁亦看着苍苍,眸光微动,微笑道:“我听说过她的事,颇有慕容慷慨遗风,是个不错的女孩,还有五年多的时间,虽说短了点……”
“五年多?”未名淡淡道,“你确定?”
周景宁皱了下眉:“我会劝母后收手。”
“她的确应该收手了,带我去见她吧。”未名说着轮椅自动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行去。
苍苍在钱庄里左转右转,路上碰上一些普普通通的仆人之类,麻叶都会暗暗告诉她,那是功力几何的高手,擅长哪方面,真动起手来自己能在几招之内将其打败。
他的眼睛很毒,解说很到位,片刻时间就把这个钱庄的里里外外分析得一清二楚。
几乎能为苍苍转头攻占这里做方针上的参谋。不过苍苍却听得心不在焉。
“唉,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谈着谈着打起来?”
麻叶桑瓜对视一眼,麻叶一板一眼地道:“这点不必担心,打不起来。”
苍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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