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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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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醒过神来。

是啊,未名是什么人?虽说小时候中过毒,死过,但他还这么年轻,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而且他的师父还是世间第一高手莫丹阳,就凭这两点,他也不能是短命之人啊。

苍苍放下点心,可到底还是不安的,恨恨瞪着他:“你说起慌来可是面不改色,我要你保证。”

未名好笑地道,仿佛哄小孩一般:“好,我保证。”

还觉得哪里不妥,苍苍咬咬唇:“少嬉皮笑脸,未名我是认真的,这次你要再骗我,我就,就,就不原谅你了!”

未名的神情微一恍惚,眼珠里黑纯的光轻轻颤了一下,如羽毛滑过水面。

他抬手拂过苍苍的嘴角,嘴里笑道:“嗯,我知道。”

她一直是认真的,喜欢他是认真,威胁他也是认真,为他着急是认真,想和他在一起还是认真。

当日连姨反对她对他的心意时,她也是这么回复的。

一旦认真,就是无往不回。

被他手指这么一拂,苍苍不自禁地小幅度打了个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一很不雅的姿势撑在未名身上……

脸不争气地红了。

在未名言行举止越来越像正常人之后,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抵抗力直线下降,即便是这样的一个小小暧昧的小动作。她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

可是这么下来又很是舍不得……

苍苍咬牙挣扎,最后还是依恋地轻轻趴在未名胸前,把大半体重压在自己的手臂上,尽量不压到他。

矜持那种东西,早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表白中丢得不剩了,还矫情什么?

她感受着脸颊下面这具年轻修美的身躯的浅浅温度,和平稳心跳,轻轻道:“未名,你要好好的。”

这人世若没有你,该是怎样的孤寂。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看到未名眼底渐渐浮上来的悲哀。

这一觉苍苍睡得很沉,梦里未名完全康复,白衣轻扬素手执卷。坐在盛京府邸的青藤下对她微笑,盛夏的光模糊了他的面容,唯有一双黑亮眼眸如同揉碎了千年光阴,直直望进心底……

“苍苍……”

她倏地睁开眼,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就连她自己都怔了一下。

那么美好的梦,她为什么要哭……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一样最最珍贵的东西。

她茫然地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然后刷的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一辆马车的车厢?好像不是原来那一辆啊,什么时候上路的?还有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未名呢?

她看向旁边。没有未名,到处都没有他的痕迹,也没有他的气息!他不在这?!

一阵恐慌袭上心头。

昨晚破碎的片段坑坑洼洼地闪现……

“她睡了?”

“嗯。这药用下去到明日正午她才醒得过来……师兄,真的要这样吗?……好歹,你们互相告别一声……”

“以后再说吧……”

“以后?你明知道你一直吃那个药已经逼到极限,就算明日……也是要陷入昏迷的……根本没有以后了!”

“那般也好……钟离,带她走吧。务必把她安全带回盛京……以后,靠你……”

是了!是了!她想起来了!

昨晚明明说话说得好好的。她还说进城之后要未名乖乖养伤,听话的话就送他一件礼物。

未名只是笑,然后他的脸就模糊起来,跟梦中的一样模糊,还带着可恶的歉意,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昏沉沉,电石火光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再也没有抗拒的机会了。

未名他,算计自己?!

之后自己模模糊糊中听到一些话,然后被人抱着离开,然后就……到了这里?

苍苍悚然一惊,四肢百骸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刷地拉开了车帘。

漫天风雪和刺目的光线一拥而进,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用手挡住眼睛。同时耳边传来炮响,远处什么东西被恨恨轰碎的声音,然后是漫山遍野的欢呼,呼声中一个声音分外冷厉强硬:“降还是死!”

苍苍睁开眼去,一时间竟愣住了。

此时马车在一个凹地里,四面都是齐膝高的倒伏下来的荒草,只是如今荒草都被白雪覆盖了。四周都有做过伪装的全副武装的人,正在全神戒备着四周。

苍苍猛然冒出头来将他们惊得一跳,待看清是她,纷纷松了一口气,一个貌似带头的人过来:“慕容小姐,你,你醒啦。老大就在前面,城门攻破了,一会他就来接你进城……”

苍苍迅速看了他一眼,这人她认识,是钟离决身边的,好像叫什么陆州的。再看其他人,也多少有点眼熟,不用说他们都是钟离决的人。

未名把她托付给了钟离决……

心里憋着一口气,又气又急又怕得想哭,苍苍脱口打断他:“未名呢?”

陆州一愣,干巴巴地笑笑:“这小的不知道啊……”

“我问你未名在哪里!”苍苍跳下车,刚睡醒又是用过药的,力气还没回炉呢,她脚下一软摔在雪地里,钝闷冰寒的痛叫她清醒了许多,她不理会陆州的搀扶,勉力爬起来向凹地上方走去。

四野茫茫,前方是巨大宏伟的盛京城,凭苍苍的眼力一眼认出那是西城门,此时城门被轰开,硝烟滚荡,城门内外上下都是人,站着地都在欢呼,被制服的垂头丧气,俨然是里应外合攻占城门的局势。

欢呼没持续多久,很快就是井然有序的交接占领,可那不是苍苍在乎的,她在乎的是未名在哪里。

目极尽处,天上人间,全部都是茫茫的风雪,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那个白色身影!

“未名!未——名——”她强压着哭腔大喊。

“慕容小姐,未名先生托付我们老大照顾你,你……”

“滚开!”苍苍一把甩开他,猩红着双眼,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已经在疯魔边缘了。然后就管自己在雪地里蹚去,边蹚边呼喊未名的名字,一声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恐慌。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她?

未名你要到哪里去,你要去做什么?

不要,不要冒险,不要离开,不要丢下我。

她陷在雪地里,趴倒,吃了一嘴的雪花,坐起来茫然四望,然后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子一样张嘴大哭起来。

她越哭越凶,越哭越凄厉,一边无意识地刨雪,一边泣不成声地一直一直叫那个名字,直到一个人跑进来搀起她:“慕,快起来!”

这个声音她认得,苍苍哭得眼睛也看不清了,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抓紧这个人:“他在哪?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钟离决摘下头盔丢在一旁,脸绷得紧紧的:“他很好,你先起来,我们先进城去等他。”

“不,我不进,见不到他我就不进去!”

“你想让他担心吗?你理智点,你想想他这么做是为谁,等到城里反应过来再进去就晚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没有他我做其他事还有什么意义!”苍苍吼道,仰头揪紧钟离决染着血水的盔甲,“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是不是没救了?他是不是要找毒煞拼命?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钟离决一震,刚毅的脸庞浮现复杂的神色,半晌才说出一句:“你尊重他的选择吧。”

尊重……选择?

苍苍整个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扛起来,走向城门,她顿时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人在极度绝望困顿的情况下能爆发出多少能量?

苍苍觉得自己已经使出一辈子的力气,又捶又打又踢又踹,可钟离决丝毫不为所动,稳固得令人绝望,混乱中她摸到身上的匕首,还好那日山上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又往身上藏武器。她把匕首的尖端抵在自己喉咙口:“钟离决你再敢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钟离决浑身一震,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

他默然,终究没有劈手去夺她的匕首,哪怕那对此时的他来说易如反掌,反而是轻轻将她放下,退后两步:“你别做傻事,未名会不安心的。”

未名……

苍苍干涸的泪花又涌出来,但被她倔强地忍回去,睁大眼睛说:“为了他能安心就要这么对我?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你们是认为我太冷血还是太坚强,就不怕我一辈子遗憾不安?”

钟离决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痛苦,艰涩地说:“他说过他有万全之策,这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才配合他的,你,你若贸然过去,可能会坏他的事。”

211未名,不在了

寒冬山林里,一行车队正在顶风冒雪缓缓前进,若苍苍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车队和之前她在时一模一样。

就连最前方骑在马上的钟离决也不缺少。

“前方就要进入一个山坳了,进盛京前那是最后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青稞坐在马车前头说。

透过不时被大风吹动的帘子,可以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倚在榻上,怔怔地看着外面出神,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周身半点气息也无,那个人的离去,将他最后一点光亮欢笑也带走了,此时的他,只能让人想起萧瑟二字。

青稞轻叹一声,他对未名的做法实在是不赞同啊。最初制定这个计划是很不错的,完事之后也好收拾,可这一路北来有些事逐渐变得与最初不同,与预测不同,而这个计划却没有改变,这样进行下去,该如何收场?

未名对那声叹息置若罔闻,只是默然地又掏出两粒药丸放入口中:“全体戒备,我们的目标不是恋战,而是找出毒煞,截断他后路。”声音虽轻,却是底气十足,那化身体潜能为暂时精力的药丸起到作用了。外头的人无一不听得清楚。

青稞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住了嘴,自言自语道:“师父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车队慢慢进入山坳,这里的风雪因为有山阻隔,所以小上许多,四下里只有人脚马蹄的走动声,忽然,平地雪水卷起,如浪涛一般向车队滚来,视野被完全覆盖住。

“有情况,保护马车!”队伍前方的“钟离决”大声喝道,众人都向马车拥过去。形成一个保护圈,身上的武器,刀啊剑啊,都拔了出来,严阵以待。

雪势滚滚,怒吼着澎湃鞋,似乎要将他们一行淹没,灰白之中忽地漏出缕缕妖绿的雾气,逐渐弥散开来。

青稞神色一变,紧声道:“闭气。绿雾有毒!”

说着手上一振,另一股灰色的烟尘脱手而出,有生命一般将马车周边笼罩起来。若仔细分辨的话。可以发现那烟尘是一大蓬细碎如沙的药粉,与绿雾相接触之后双方就搏斗起来,眨眼之间双双消于无痕。

而青稞的人也在撒出药粉的同时从车上腾空而起:“何方鬼魅,竟以毒伤人如此卑劣。”说着话他掠出风雪包围圈,似乎要到绿雾来处去抓罪魁祸首。一转眼就不见了。

有两道身影越众而出随他离去。

“哈哈哈——”一个苍老古怪的笑声在山坳两侧的山坡上响起,竟是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一般,带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变态兴奋:“未名,慕苍苍,你们两人也有今日。受死吧,都来受死吧!”

“嗖嗖嗖。”风雪背后忽然射出黑色的箭矢。众人忙不迭举起武器格挡,可是因为箭矢呼啸的声音被风雪掩盖,视野又被阻断。众人应对起来难免慢上半拍,一轮下来就倒了好几个。

而未名在对方出声之后就坐了起来,听声辨位,凝神判断对方的位置,忽然双目一开。精光吞吐,手掌在车壁上重重拍下。坚固的车厢顿时四分五裂,激飞的碎板把周围肆虐的风雪震溃,视野一清。

他衣发激舞,抬头望向一个方向,面无表情地道:“毒、煞!”

“不,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能运功?……哦,桀桀,我明白了,你拼着必死也要把我拖下水了。我劝你别挣扎了,你中了我的毒,发功越频繁越剧烈,遭到的反嗜也越强,你现在是不是心慌气短,四肢软化无力?哈哈,那是毒已经深入肺腑的表现。到最后全面毒发的时候,会全身筋脉尽碎,脏腑溃烂,身上每一块血肉都慢慢地腐烂,发臭,长出蚷虫,直到化作一摊烂水,你才会死去。哈哈,我倒要看看丹阳子心爱的徒弟这种下场还能怎么得意。”

未名微微眯眼,手指一点点收紧,青色的血管仿佛要突破薄薄皮肤。周围尽力地方漫天箭矢的人无不咬牙切齿。

“混蛋!”“钟离决”暴喝道,身形暴起,把射向未名的箭不留一个的狠狠劈落。

“桀桀,这种毒没有解药,就算你死了,照样还能在你尸体上发作,还能轻易传染给别人,这样吧,只要你把那小丫头乖乖交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甚至只要你求我,我心情一好或许可以把你治好,让你站起来……咦,慕苍苍呢?……好啊,你给我下套!”

苍老疯癫的声音大喊,发出阵阵诡异的啸唳,紧接着箭矢停歇了,从山上冒出一个个脸色青白神情滞顿,眼凸手长的人形怪物。

“哈哈,这是我几十年来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作品,你们好好享受吧。”

“毒人!”“钟离决”瞳孔一缩,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在脸上一撕,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二十五上下的清俊面容,朝未名道一声:“大师兄你自己小心。”

“你去吧。”未名微一点头,那人就执剑迎上一个毒人。

其余人见他撕破伪装,也纷纷撕裂碍事的盔甲戎装,露出里面特制的练武单衣,同时都弃手上兵器不用,抽出贴身藏置的软剑,一个个施展绝妙功法上前迎敌。

不错,这些人并非以前车队里的人,而是钟南山的优秀弟子,之前他们一直隐身在暗处,保护未名,为他做事,这次为了引诱毒煞上当,而扮作了普通人。

他们使出真实的功力,顿时各式剑招迭出,剑光如同盛开的烟花,夺目非常。毒人力大无穷,但行为稍有迟钝,智力上也有些不足,顿时落入下风,可是他们的身体跟铜墙铁臂一样,再厉害的招式再强的力道都砍不破。

“这是什么身体?”

“这还算人吗?一群怪物!”

“大家刺他们的头颈弱点。”

“桀桀,不愧是丹阳子的徒弟,准备得够充分,可惜你们遇上的是我……啊。青稞,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居然敢偷袭我!”

一个人从声音发出的山坡上滚落下来,看那身形和青衣,正是青稞。他一路滚下来经过的地方树木杂草都被压断,积雪被蹭开露出下面深褐色的土壤。

他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急雪,一边却丝毫不敢停顿地拔出随身短刀一刀斩下自己的右胳膊。

鲜血喷涌,断臂被他狠狠扔出,还没落到地面就彭地炸开成一蓬血雾。

“大家注意。那些毒人身上带有那种毒,不要被抓出伤口!”青稞忍痛大呼,那种毒是一沾到血液就会令人爆体而亡的剧毒。这些日子他日夜研究,终于配出一种解药,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是能短时间内压制毒性,接着就是壮士断腕了。哪里中毒砍哪里,半点都不能犹豫。

听了青稞的提醒,和毒人打斗的人们顿时都谨慎起来,这样一来优势就小了,一时间竟被缠住了。

青稞咬牙匆匆缠好伤口,抬头望去。树林间人影剧烈晃动,麻叶和桑瓜正在与毒煞缠斗……

未名在马车车板上一拍,人腾起跃至轮椅上。闪电般地来到了青稞旁边。

“毒煞身边还有好几个毒人,我偷袭他成功了,但麻叶桑瓜也中毒了被拖住了……糟糕,毒煞要逃跑了!”青稞叫道,未名一闪而过。直追而去:“交给我了。”

“师……兄。”青稞看着那道身影迅疾消失在视线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许,这是最后一眼了……

被青稞砍了一刀的毒煞连滚带爬地在雪地里前行,手扶着的脖子里不断地往外冒血,而且是颜色十分诡异的血。

青稞那一刀是带着毒的。

“哈哈,小杂碎,竟敢对我用毒……我是谁?这世上还有人能叫我中毒……你等着,你等着……”

流血过多和身体原本的虚弱叫他越来越觉得没力气,而且毒素已经在侵蚀他的身体。毒素不敢停,也不甘心停下来,他知道必须赶快进盛京城,虽然那城里的也都是一些阴险毒辣的东西,但现在他们还不敢让自己就这么死去,所以只要进去了自己就能得到一线喘息的机会,青稞那种程度的毒,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解掉,然后他要所有人好看……

“呼——呼——”他气喘吁吁地,把一种药粉洒在自己身后,这是可以屏蔽气息的药剂,若那白衣小子还是全盛时期,当然对他无效,但是现在他也快不行了,比自己更糟糕,撒了这个药他一定找不着自己。

前方,盛京城已经清晰在望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唰——

路前方,积雪飒然弥漫,寒意铺天盖地而来,毒煞忍不住眯起满是皱纹的眼睛,等待雪逐渐降落平息之后,他微微睁大眼睛,看清前面的人。

一个穿着染血盔甲,身形挺拔刚毅的年轻男子。

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你是谁?”

毒煞粗糙得像老树皮的声音问。

钟离决剑尾一摆,缓缓抬起,手剑一线,指向他,他的身后慢慢出来一个人,一个纤细单薄、眼里镌刻至深的憎恨的人:“毒煞,你不认识他,可认识我?”

毒煞浑浊老眼一亮,兴奋叫道:“慕苍苍!”

“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快快跟我走!”

“走去哪里?把我练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毒人?”

“不不,你这么好的资质,怎么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我会把你练成最优秀最精致的作品,永恒的生命,永远都最准确的思维,一靠近就能毒死任何人的体质。我一直在等,等你这样的身体出现。”毒煞眼里涌现疯狂之意,面容扭曲。钟离决皱起眉,紧紧护着苍苍,以防他突然发作。

苍苍冷冷一笑:“就因为要抓我,要得到一个实验品,你弄出那么多事,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就不觉得愧疚?”

毒煞手一挥:“那些人关我什么事?”

“那未名呢?”

“哼哼,那小子是我唯一杀了却没有死的人,他不死就是我的耻辱。”

苍苍一怔。表情变得古怪悲哀:“你们都想他死,为什么要这样……他有什么错……”

钟离决一直警惕着,见毒煞有偷袭的企图,单手将苍苍往旁边一推:“闪开!”自己向毒煞冲去。

都说毒煞武功不好,但其实那是相对而言,一个能走南闯北,坐下无数血案而依旧好好活着、并在莫丹阳手上逃过一劫的人,身手能弱到哪里去。所以他即便受了伤又年迈了,对钟离决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刚过了两招,他就神色大变:“你是莫丹阳的徒弟?你怎么会他的武功。”

钟离决抿唇不语。攻势越发凌厉,招招取其要害。

这个人,未名想将他打入地狱。他钟离决也同样要他不得好死。只有他死了,慕才能获得安宁。

风雪弥漫,苍苍逐渐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有一道道的剑光混着绿色妖异的毒气,不知是谁的鲜血点点洒落在雪地上。随后又被踩了个稀巴烂,触目非常。忽然毒煞大喝一声:“不跟你玩了。”便想逃离这里,钟离决刚想去追,一蓬毒粉朝苍苍兜头罩下,他只得回身把苍苍拉开,这么一耽误就让人逃远了。

但听一声惨呼。跑出去好远的毒煞突然腾空而起,以一种无比诡异的方式重重地摔回到两人脚前,眼睛嘴巴不停地流出鲜血。整个人凄惨非常,爬都爬不起来,只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后面山道。

轮椅滚动声慢慢传来,伴随着低低的咳嗽,风吹雪落。一个人逐渐显现,白衣黑发。眉目如诗,苍苍一下子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这个过分的,自说自话的家伙,她以为永远见不到他了。

未名咳了两声,对苍苍微微一笑,四目相接间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最终都化作无言。他转开目光去看地上的毒煞:“钟离,斩草除根。”

毒煞显然是被未名以莫大神通隔空抓了回来,如今七窍流血,正是铲除的最佳时机。钟离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提剑走上去,准备给他最后一击。毒煞自知必死,哈哈笑起来,血淋淋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看着未名畅快又怨毒地说:“我死了也有你陪葬,不亏,小子,我在地狱里等你。”

未名面无表情,苍苍却心头一跳,忽然,一支黑色的箭从天外射来,直直地钉入毒煞左侧腹部,快得谁都来不及反应。

毒煞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地不敢置信,缓缓低头看自己腹部流出绿色的血水,然后几乎在同时,噗地一声,他左侧腹部猛地炸开,肉末汁水横溅。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然后紧接着,未名厉声道:“小心上方!”说出这句话时,他已驱动坐下轮椅,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扑向苍苍,钟离决反应也快,见状就自己顾好自己以剑阻挡山头上射下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箭羽。

跟现在相比,刚才毒煞发动的射击简直是小孩子的游戏。

“混帐!”未名一把抱住苍苍,把她整个揽在怀里,幻影一般地闪避起来,可他的脸色阴沉冷骇,怒到了极致,忽然停顿下来,手掌往斜上方陡然排出,虚空狠狠一抓,两侧的山头林木里顿时响起无数的惨呼,一个个人影跳起来化作了血雾炸开。

嘭嘭嘭嘭,就像气球爆裂,每一声就是一个人体的爆裂,血腥至极又干脆至极。几乎是转眼之间,所有人死了个干净。

可再血腥再干脆都不能让苍苍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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