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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变身爱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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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的手而逃离脱困的,但它没有。
  它虽摆明不愿让小女孩儿帮它洗澡,却也更不愿因此而咬伤或抓伤了她。
  没多久,浮满了泡泡的小浴盆里伸出了一颗小浪的头,一头看来非常不快乐却只得乖乖就范的小狼。
  无视于小狼不开心的神色,白苹细心地用莲篷头将心爱宠物冲洗干净,再包入了白茸茸的大毛巾里,拭净之后她再度将小狼像抱婴儿似地搂在怀里,净美的小脸蛋儿热情地偎紧着摆了张臭脸的小狼。
  “乖蛋黄,现在你可香喷喷的喽,这样你才可以跟我一块儿睡睡嘛,今天太晚,明天早上我再跟爸妈说我要养你,等你大了点,我再帮你在院里盖间‘蛋黄屋’,在这之前,你先跟着我睡吧。”
  将小狼蹑手蹑脚抱入自己房里,她将它搁在小床上并移开了原搁在床上陪她睡觉的芭比娃娃。
  “蛋黄来了,芭比退位!”白苹对着金色小狼甜笑,“蛋黄,现在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喽,真好、真好,从明天起,我将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接下来,她在小狼面前脱光了衣物换上小睡袍。
  “嘿!小蛋黄!”她咯咯笑好玩地刮了刮小狼偏到一边红通通的脸颊,“哥没撒谎,你真是头会脸红的小狼耶!”
  小狼垂下脸,像是反省又像是不屑。
  “不玩了,蛋黄,我们睡吧。”
  白苹打了个柔嫩嫩的小呵欠,小女孩儿五官细致,活脱脱是个水嫩的洋娃娃。爬上床,她先跪在床上对着月亮和上帝做了祷告,才抱着小狼爬进被子底,躺平后,她对着小狼眨巴了下那双全然无垢的大眼睛。
  “晚安,我心爱的蛋黄,明天!明天对我们都是新的开始唷!”
  六岁的孩子是没有复杂心思的,不到几秒钟,白苹已发出细细的鼾音。
  听见声音,小狼耸立背脊,缓缓挣出了被子里。
  小女孩儿睡前忘了合窗,匀柔的月芒洒银在室内。
  月光底,那头有着美丽金毛的小狼突然张口朝向熟睡中的白苹俯身过去,它伸出细细的粉色小舌,舐舔起了那张柔美而动人的清妍小脸蛋儿。
  在这个类似于吻的动作之后,它跳上了窗台。
  回过头,它再瞧了眼熟睡中的白苹,接着它轻窜一纵,由窗口跃回了夜色里。
  金色小狼迅速地离去。
  “喔!天哪!谁能告诉我我心爱的儿子究竟在哪里?”
  泰德·道格拉斯家中,他伤心的妻子白兰琪正在低头饮泣。
  “没事的啦,白兰琪。”哈比古纳先挤出了一个酒嗝才能继续说话,“谁都知道咱们道格拉斯家族的本事,谁敢绑架我的宝贝金孙?”
  “是没人敢绑架,怕只怕……”泰德出了怨语,“他是离家出走的,怪不得渥夫,有个整天迷迷糊糊发脾气就会变成天鹅的母亲,连顿晚饭都吃不安宁,换了是我,我也会想要离家出走的。”
  “泰德·道格拉斯!”白兰琪竖直了头上黑色的长卷发,声调提高了八度,颇有再度变身的架式,“你、在、说、什、么?”
  “我说”
  不见了独生子的愤怒让泰德失了控制,骂人的话正要出口,却在此时,三个人的耳朵里同时听到了撞门的声音。
  “别吵了,一定是渥夫!”
  哈比古纳起身离开剑拔弩张对峙中的儿子媳妇,来到门口转开门把。
  “我早说了这孩子没事的嘛,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就爱穷紧张……”
  他的话停在半空,他开了门,门外并不是他的宝贝孙子,而是……
  “一头黄色小狗?!”
  哈比古纳捉了捉头上仅存的几根头发,“这是怎么回事?泰德,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狗的?”
  “我没有,爸爸。”
  泰德恭谨回话一胜困惑,他瞪大着眼看着那头金色毛发的小家伙无视于三人愕视,昂首阔步迈进家里,那神情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的自在,它甚至对着哈比古纳起了轻吼,似是对于他说它是狗的话感到极度不满。
  “天哪!是渥夫!是我的小心肝宝贝渥夫!”
  白兰琪发出尖叫,冲到了金色小家伙身旁。
  “瞧瞧它的蓝眸子,只有我的小宝贝才会有这样漂亮的蓝眼睛,相信我,我是他妈咪,绝不会看错的。”
  “我的小渥夫,他变身了?”
  泰德也跟着来了小家伙身边,跪下身他用着崇慕眼神摸索起儿子身上的金色绒毛,“喔,以人兽之神圣名,瞧瞧他,爸,你的老花眼镜该换了,他不是小狗,我泰德·道格拉斯的儿子——”他用着兴奋的嗓音道:“是、头、野、狼!”
  “是狼吗?”哈比古纳开始擦眼镜了,末了,他蹲下身和儿子一样用着敬畏且抱歉的眼神睇着金色小狼。
  “没错、没错,怪只怪渥夫还小,让我看走了眼,没关系,等他大点时就会变成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狼,而不像我们只能是可怜的小田鼠、愚蠢的猫头鹰和胆小怕事的无尾熊了。”
  “还有……”泰德哼了哼压低声音,“一只空有啄人气势的白天鹅。”
  白兰琪没空瞪丈夫,因为这会儿她的心思已全被儿子变身的事实占满了。
  “是呀!”她目中满是星芒,“长大之后,我的宝贝将会是个伟大的狼人,在咱们人兽族有记载的历史里,可以变身为狼的狼人多半也都会在人类历史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若非一国皇帝,也会是名震一时的大将军,像法国的拿破仑、罗马时期的罗穆洛斯及雷摩斯英雄……”
  “别忘了!”哈比古纳提醒媳妇,“英国的开膛手杰克也是狼人的另种典范。”
  “那不同的,爸爸,”白兰琪维护地用力揽紧着她的小心肝,“开膛手杰克出生在个破碎的家庭里,自小便失去了亲人的照顾,我的渥夫不会变成那种‘人面兽心’的坏东西的。”
  “别紧张,好媳妇儿,开开玩笑罢了,”哈比古纳笑呵呵的抚着小狼,“我们道格拉斯家的子孙当然是不会变成那种坏东西的。”
  “是呀!”泰德抬高了胸膛,“我泰德·道格拉斯的儿子肯定会比那些什么狗屎蝙蝠侠或狗屎蜘蛛人的人兽族后裔更加出色,哼,什么蝙蝠蜘蛛的小家伙,加起来还不如我儿子的一根爪子来得本事呢。”
  三个人愈说愈兴奋,似乎已帮小金狼预见了个光明的未来。
  没人注意的空档里,小金狼排开了众人的手,悄悄地踱进了书房里。
  第二章
  第二天一早,当白苹发现床上“狼”影杳然时,她哭了好一阵子。
  她甚至还跑到哥哥房里翻天覆地大搜检,末了,她不得不接受事实,蛋黄是自行离开的。
  因为白芜房里并没有留下解剖任何小动物所留下的痕迹,而她的窗台上却留有小狼离去的爪痕。
  她很伤心,因为她一直以为小狼喜欢她,就像她喜欢它一样的强烈。
  她并不认同白芜说她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
  三年快速过去,白芜早两年前就上了中学,离开家过起住校生涯,而白苹虽已上小三了,可因为语言的不通畅及她本身的冷僻,使得她孤单依旧,她变得安静,不熟的人更因此而认定她是冷漠且难以亲近的了。
  这一天,白苹跟着母亲顾子秋,为了办事而来到罗马。
  事情办完,妈妈带着她来到了以十七世纪典型巴洛克式风格闻名的那佛纳广场(PiazzaNavona),在那儿她陪着母亲在广场上的露天咖啡座上看着街头艺人和小贩们在身旁穿梭,听着妈妈和朋友谈论着意大利媒体大亨贝鲁斯康尼和影星苏菲雅罗兰曾在此置产过的小道消息。
  这些消息自然引不起九岁白苹的兴趣,倒是广场上著名的四河喷泉(FOntanadeiQuattroFiumi)比较能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那是贝尼尼的作品,喷泉上有四尊海神的雕像,分别代表着尼罗河、多瑙河、恒河和拉布拉多河。
  喷泉之后是贝尼尼的对手伯罗米尼设计的巴洛克式圣塔涅塞教堂(ChiesadiSant,AgneseinAgone),据说,贝尼尼靠近教堂的拉布拉多河雕像故意举起手来遮住眼睛,为的就是要表达他不忍见到伯罗米尼设计的拙劣教堂外墙。
  顾子秋见女儿欣赏景物看得津津有味,遂趁势移转了话题,“苹苹,妈知道你年纪小小可已对服装设计有兴趣,而意大利也将会是个很适合你培养这方面能力的地方,不过前提是,你得先将语文底子打好,而不是遇着了事情就索性来个遮眼捂耳,装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小鸵鸟。”
  “我不是小鸵鸟,妈,我只是不想和不熟的人说话里了。”白苹别过头,表明不喜欢这个话题。
  “苹苹,这样好吗?”顾子秋将女儿软嫩的小手揉在掌里,“妈去帮你请个家教,专门和你练习意大利话和法语、德语。”
  “我不要!”她抽回手,一脸的不开心,“妈,你知道我最讨厌和陌生人相处的。”
  叹口气,顾子秋只得先行放下这桩烦心事。
  “苹苹,快中秋了,今年你哥哥要准备考试不回来,你爸爸又得到威尼斯出差,家里只剩我们两母女,月饼少买点儿,到时妈妈多煮几样家乡莱,像西湖醋鱼、蘑菇白玉之类的给你吃……
  她的声音在露天咖啡座上还没停歇,白苹却已神魂飞离了。
  这么快,又是中秋了?
  每回中秋月圆,她就会想起一头金毛蓝眸的小狼,一头她曾拥有过一夜的金色小狼。
  双手支在桌上撑头,她歪着头起了思索。
  那一夜已然遥远,有时候她会忍不住要认为,那头金色小狼只不过是她因为寂寞而产生的幻影罢了。
  今天,是白苹当值日生的日于,也似乎是她倒霉的日子。
  一大早,她先是因为听不懂老师说的话。将不该销毁的。课外资料给送进了碎纸机。得到了半天的罚站之后,接下来她又因为错过了钟声而没去吃午餐,所以直到下午上体育课时,她都是饿着肚子的。
  当值日生的另个重要任务就是在上课后帮同学们收拾使用过的运动器材,所以在同学们走光后,她得和另个女同学留在体育馆里,将球—一捡回球篓里,她们今天上的是排球课。
  收拾不到两秒钟,那个叫葛蕾丝的女孩子朝白苹撂句意大利话就摆摆手离去,她除着对方背影没作声,依旧忙着手边工作,这样的对待她早已司空见惯,她不善于使用意大利语,又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权利,所以大部分的同学也都喜欢占占她的小便宜,反正,她不会向老师告状,也不会大发脾气。
  她像是个冰块雕成的东方娃娃,摸不清楚想些什么,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在低头整理球篓不久后,一大群球鞋声和人语声自门外响雷似地穿入,一个个高大的外国男孩穿着学校篮球校队的衣服,看来已是课后活动时间了,体育馆里正该是篮球队的世界。
  没注意间,一颗篮球直直朝白苹方向飞来,且正中额心地K上了她的脑袋,疼痛袭上她摔倒在地上,肚里空空、眼冒金星,她即将陷人昏迷。
  失去意识的前一刹那,她进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个高大的金色人影将她抱进了怀里。
  奇怪,那明明该是条金色人影的,可在她心底,却莫名其妙地将那身影和三年前的金色小狼起了重叠。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有着一身或一头的漂亮金色毛发吧。
  一个人和一头狼怎么可能会有混为一体的错觉呢?
  这样荒谬的念头尚不及理清,下一瞬迷雾袭上,白苹失去了知觉。
  还没睁开眼白苹就已听见了身旁嘀嘀咕咕的意大利语,可为了省掉麻烦,她索性闭眼装睡,想等到人走光才要清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恢复了安静,她悄悄睁开眼,却在瞬间没有防备地坠入了一池蔚蓝无垠的汪洋。
  噢!那并不是真的汪洋,只是一对男人的蓝色深瞳,深邃湛蓝得像海的瞳子,而会如此亲近是因为那对蓝瞳的主人正俯身倾向她,那距离近在咫尺,甚至近到可以和她分享彼此的气息。
  她大吃一惊瞪大眼向床头猛退,叩地一声后脑袋撞上了床头的铁栏杆,新伤加旧创,疼得她叫了声疼,连眼泪都滴了下来。
  “别告诉我,你正打算把自己撞成个白痴。”蓝瞳的主人发出了轻松的笑语。
  听见对方的声音,白苹边揉脑袋边瞪大了眼睛,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古怪何在?
  原来眼前这穿着篮球队服的高大帅气外国男生有头金发,有对蓝色的眼睛,可他开口说的却是中文,是的,他说中文,虽然有些怪怪的洋腔,可货真价实是她听得懂的语言。
  言语相通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她乍停了揉头的动作,好奇问向对方,“你是谁?为什么中国话说得这么好?”
  “渥夫·道格拉斯,五年级生,高你两级。”
  男孩简单做了介绍,可并没说明他的中文是打哪儿又为什么学的。
  “嗨!你好!”白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可眸中晶亮未减,天哪,一个会说中文的男孩子?!一个看来很友善、很好相处的外国大男生,他将会是她在这国度里的第一个朋友吗?“我叫……”
  “白苹。”
  他正确无误道出了她的名字,这两个字利落地滑出了他的嘴里,比他曾说过的任何话语都还清晰,仿佛已然演练多遍。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再一次领受了讶异。
  “这个学校里的中国人很少。”
  “你喜欢中国人?刻意学中文是因为仰慕中国传统文化?”
  渥夫垂首淡淡瞥了白苹苹一眼,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今日看来已吃了不少苦头,他不想再吓她,更不能告诉她他没那么博爱,会学中文是因为三年前他的心头就开始惦念起一个叫白苹的中国女孩儿。
  “你的头好些了吗?”他关心地问着。
  “嗯,不痛了。”
  她柔柔浅笑,很想告诉他在知道她可能将会有个新朋友后,再大的痛苦都无所谓。
  她原先还以为今天是个倒霉的一天的,而如今看来,上帝还是仁慈的。
  看着她的笑容,他心底先是一荡,继之变成惶恐,他还是忘不了在她面前的那第一回无措的变身经验。
  她是个天使般的人类女孩儿,而他,是个随时会化身为狼的人兽族男孩。
  从那一夜后他总忘不了她,可又得提醒自己和她保持距离,他知道他该喜欢的是人兽族少女,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用担心他的变身会为这段感情带来困扰,然而这几年里他还是忍不住去学了她的语言和她的文化习俗。
  现在,命运却促使了一颗球将她推到了他身前。
  而他,还应该继续躲开且回避吗?
  渥夫不断质问着自己,挣扎良久后他终于向她伸出了手。
  “我送你回去吧。”
  白苹点点头,想都没多想就伸手握住了他递送友谊的手。
  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回家,在她昏迷时他听见了她肚里的声音,那使得他决定先去喂饱她肚里的小饿虫。
  骑着单车,渥夫载着白苹踩上了通往柏塞纳湖的乡间小路,一路上两侧尽是一望无际的葡萄园和橄榄园,这些景致白苹早已见过多遍,但这会儿因为心情好,她连迎面拂来的微风都感觉特别沁心而美丽呢!“
  柏塞纳湖是意大利的第五大湖,也是意大利最大的火山湖,清澈湖中触目可见各式鱼类,夕阳时分,湖畔除了像他们这样骑单车的学子之外,还间杂着些一家大小来此露营过夜的营帐和露营车。
  渥夫将单车停在IsolaBlu店门口,这儿是当地最著名的冰淇淋店,有各式口味的冰淇淋,生意和口碑均属一流。
  吃完两条热狗,白苹停在冰柜前,可爱的双眸被数十种口味的冰淇淋弄得撩乱,除了常见的香草及巧克力,还有好些她没吃过、没听过的莓果类及柑橘类等等的新式水果口味。
  “我不知道该吃什么口味好?”
  白苹叹口气望向渥夫,脸上有着拿不定主意的困扰。
  她望着他,真心困扰,他却只从她的困扰里觑见了专属于她的可爱动人的稚气,就像当年她硬捉着小蛋黄洗澡时那股硬拗的稚气。
  “你是不是常常会这样,”渥夫陪着她也将脸贴上了冰柜,“连自己究竟最喜欢的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
  “我没有。”
  她嘟了嘴,虽有些不服气却又不能全部否认,身为么女,不讳言,她似乎常会有些小小的贪心和任性。
  他没理她,径自向店家点选了所有她曾考虑过的冰淇淋。
  在见到那得用两个大托盘才能装得下的十来盅冰淇淋,白苹睁大了稚气的眼。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放心吧,”他捧着托盘领着她找了张面湖的桌子,将所有冰品放下,“我有个很大的胃,你都先尝尝吧,喜欢的就吃完,吃不完的留给我就是了。”
  “可这样,”面对众多选择,白苹虽然面现兴奋,却又不得不对渥夫感到些微歉意,“你不就得吃我吃过的东西了吗?”
  “你有肝炎吗?”他问得不经意。
  “应该没有吧。”这,应该不是问题所在吧?
  “那就没关系了,快吃吧。”渥夫将五颜六色的一盅盅冰淇淋推到她眼前,“等溶了,可就都一样——不好吃了。”
  白苹终于放下顾忌,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一匙匙地瓦解桌上的彩色王国。
  “青芒的不错,蔓越莓的酸了点,甜橙的好香……”
  她开心地一口一个结论,边吃边玩似地,半天之后她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渥夫连一口都没动,眼神只是停留在她脸上和开心的舌尖。
  “你干嘛不吃?”
  她暂时偃下兴奋的心情,提醒自己别忘形得意,忽略了她这得来不易的新朋友。
  “你先吃吧,我得空着肚子吃待会儿剩下来的。”
  “别这么可怜吧!”
  她挖了一勺甜橙口味的冰淇淋送进渥夫口中,却忘了这个汤匙她才刚刚舔过。
  “甜吗?”她期待地翘首问着。
  “甜!”
  渥夫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心底知道他所谓的甜味其实是来自于那把碰过她舌尖的汤匙罢了。
  “给了我这么多选择,”白苹叹口气摇摇头,“你不怕我的舌头最后冻麻了,反而分不出什么才是我最想要的吗?”
  “给了你这么多选择,”他无所谓耸耸肩,“是不想让你有错过了选择的遗憾。”
  她睇着他,眼底攀起浓浓的感动。“渥夫,你有弟弟妹妹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他睇着她那因尝多了冰淇淋而变得更加艳红的小小尖舌,想起了初抽芽的蔷薇。
  “你像个大哥哥,很会照顾人。”白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是吗?”他摇摇头并不苟同,“不,我没有,既没有弟妹也没有兄姐,我是独生子。”
  “那么,”她又露出了殷切期待的笑容,“你一定很想很想要个妹妹喽?”
  他没作声,因为他知道她想的是怎样的答案,却没打算满足她。
  他虽然没有妹妹,可心底非常清楚,于她,他绝没打算只当成个妹妹。
  “有了哥哥并不代表就不会寂寞。”渥夫盯着白苹,出声提醒她。
  “那倒是,我就有个哥哥,”她叹口气收回了笑容,“可那真的并不代表就不会寂寞。”
  “你的寂寞是来自于性格封闭与言语不通,跟有没有哥哥没有关系的。”
  “你好像……”她眼里添加着崇拜,“很了解我?”
  “你的寂寞,”他伸出手轻轻点着她的鼻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回家的路上,白苹坐在单车后座环抱着渥夫腰际,两人漫天漫地的说着话,压根不觉他和她是初识,倒像是久违了多年的老友。
  到家后,当白苹得知渥夫的家竟与自己家在同条街上时,她再度吃了一惊。
  “你家竟然离我家这么近?”
  她抬头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着街尾那幢被附近人们蒙上了层神秘面纱的古老大宅。
  听妈说,那屋子里住的是一户不喜与人来往的孤僻家族,传闻中,他们似乎是中古时期的一支贵族后裔,眼高于顶,不屑与一般人交往,可真令人想不到,这样的家庭里竟会培养出像渥夫这样平易近人的孩子。
  “我已经在这里快住满三年了,而我们,”白苹深觉不可思议,“竟从来不曾见过面?”
  渥夫没作声,其实他常会忍不住在暗地里远远瞧着她的,只是她毫无所觉罢了。
  “明天起我来接你上下学,也好顺便帮你练习练习意大利话。”
  没征询过她的意愿,他就径自帮她作了决定,而她也反常地不似以往厌恶陌生人亲近的习惯,竟也接受了他的建议。
  她甚至有些期待那来自于他的照顾与保护了。
  “渥夫,你对我真好,你是我的神灯精灵吗?”
  白苹说得真心,在她嘴里的味蕾上还残留着十多种冰淇淋的沁心滋味,心底更是因着被人重视而甜甜如蜜。
  “如果我是,”他睇着她,“那么,你还想要些什么?”
  她思忖了一会儿,亮出了孩子气的笑容。
  “我知道这要求奇怪了点,但既然你也住在这附近……”她闪亮着回忆的眸光,“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只很可爱很漂亮的金黄色小狼,喔,不,三年了,它应该长大了点,他的毛和你的发色很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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