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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变身爱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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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渥夫呆若木鸡,下意识伸手去摸他那似乎突然忘了该如何跳动的心脏,这句话比方才他刺入杰斯胸膛那一剑所带来的冲击更大,他傻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的神灯精灵,”白苹伸长白净纤美的手臂环上了发傻的他的颈项,眸中是柔柔的邀请,“你不想让我如愿吗?”
  一声狼嗷似的低吼自他口中逸出,接下来他猛然出手将他渴慕了十年却不敢碰触的少女紧紧揉入怀中,低下头索求着她的甜蜜。
  这个吻绵密细长,甜蜜缱绻,如白苹所愿,全然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
  渥夫吻得很久很深,毕竟,他有十年蹉跎的岁月等待弥补。
  良久后连月儿都羞得躲入云里不敢再偷看,而这个深吻却依旧没有结束。
  “所以待会儿我不能喝汤?”芮娜坐在椅子上发出了戒慎而略带忧愁的问句。
  “最好不要,”握夫谆谆告诫着,“因为我们捉不准我那糊涂老妈会掺了什么在汤里。”
  “可是以前我根本不用管白兰琪加了什么的。”她忍不住起了抱怨,“就算真的不小心变成了猫头鹰,我也可以因此休息休息呀!”
  “那是平日,今天不同。”
  “我知道不同,乖孙子,”她掏了掬耳朵,“你说了几百遍啦,今天你女朋友要来,不是吗?”
  “既然知道你就多配合点嘛!老太婆!”说话的是哈比古纳,他叭嗤叭嗤地吸着烟杆儿,“渥夫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照办,渥夫是第一次带女孩儿回来的,你还看不出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什么!”芮娜突然趴在桌上痛哭失声。“这代表着好日子即将结束,代表着我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变身,代表着我必须为了个小丫头的想法而调适自己当个人类,代表着我连喝汤的权利都没有了,哈比古纳,当年我就说别生孩子了,你不肯听,瞧瞧这么多年后我得到了什么?孩子生了孙子,孙子有了女朋友,然后,他就开始为了女朋友而不许你喝汤了!”
  “老太婆!”哈比古纳用烟杆儿敲敲桌面,“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噢!爸爸,妈妈,停!别再吵了!”白兰琪自厨房中披头乱发的跑了出来。“求求你们,这一早上我的头已经够疼了,鼠尾草不能加,茴香酒不能用,红酒、白酒收干净,还有,我还没想好该穿哪套衣服、该烤什么蛋糕,这一切的一切已快把我给逼疯了,真的求求你们别再增加我的负担了。”
  “是呀!这真是个负担。”
  “直沉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泰德抬起了头,”儿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去找个人兽族的‘正常’女孩儿来谈个恋爱?“
  “苹就是个‘正常’的女孩儿,”渥夫正声纠正起了父亲,“错过了她,”他冷硬着粗嗓,“我谁都不要。”
  “好伟大的爱情!”哈比古纳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他甚至还动情地用烟杆脚儿拭去眼角的泪花。
  “别告诉我,该死的田鼠哈比古纳!”芮娜眯紧了眸,“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那该死的初恋情人——淫荡的雅典娜!”
  哈比古纳涨红脸愤怒跳起身,“停止你的污辱,老太婆!雅典娜或许是我的初恋,可她绝不淫荡。”
  “不淫荡?!”芮娜霍地矗直了腰杆儿。“老色鬼,你要不要我去拿那片你年轻时和那贱女人拍的性爱光碟给儿子、媳妇儿和孙子分享?”
  “性爱光碟?”泰德蹙了眉,“妈,你搞错了吧?爸年轻的时候哪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怎么没有?”赶着回话的是哈比古纳,他看向儿子一脸的轻蔑,“别门缝里将人瞧扁,儿子,卓久勒家族的库奇老头儿,那个整日钻研在科学领域里的狂人库奇,你们现在才流行的东西他几十年前就有了,而且还厉害得很。”
  “所以……”白兰琪比较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爸,你真的拍了那种东西?”
  天哪!这样的东西若传了出去,他们道格拉斯家族在人兽族里还能立足吗?
  “当然是真的,”哈比古纳一脸的依恋,“真枪实弹,肉欲横流,缠绵悱恻,感人肺腑,血脉偾张……”
  他的话还没完,迎面一杯茴香酒让他在瞬间变成了一只还捉着烟杆儿的大田鼠。
  “你再去感人肺腑呀!”捉着空杯的芮娜阴恻倒冷笑,“让我将你吞下肚后你再来感我的肺我的腑吧!”话说完她捉了把鼠尾草硬生生咬下,瞬时间,恶狠狠的猫头鹰飞扑向还坐在椅子上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大田鼠。
  “快阻止奶奶!”
  泰德对着渥夫发出大叫,并一边动手去捉那窜进了厨房里的大田鼠。
  “天哪!瞧瞧这——”
  白兰琪捏着不断拍痛的额头,看着地辛苦了一早上的厨房变成了猫头鹰和田鼠的战场,怒火腾腾的她发出了愤怒的叫嚷,“这到底是什么家庭?!”接下来,她化成天鹅登场。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响。
  “一定又是那该死赶不跑、成天不敲门便随意穿过院子进到人家家门的推销员!”
  站在门边的泰德一边大吼,一边开了门对着来人嘶喊,“滚远点儿!抱着你的百宝箱!我们家不需要任何你可以提供的用务……”
  泰德唾飞的吼声煞停,他微愣地觑着那站在门外一脸惊惧,手上还拎着礼盒的东方少女。
  “什么时候开始,”他蹙着眉,“皮古公司的推销员改由女人上场?且用的还是未成年少女?”
  闻声自厨房中钻出的渥夫满头大汗捉紧了手上的猫头鹰,一眼瞧见那傻站在门口的白苹他心头一惊手一松,猫头鹰趁此空隙嘎嘎叫拍拍翅膀挣飞开来。
  接下来是一只大田田自白苹脚边跑出了门外,她见状发出了尖叫,下一瞬猫头鹰拍动凶猛翅膀朝门的方向撞飞过来,她也只得赶紧蹲下让它飞出去。
  “哎呀呀!”泰德伸手去拦却已来不及了,他侧过身埋怨起了白苹,“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干嘛不拦下芮娜?还让她飞了出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可以让它出去,”她嗫嗫嚅嚅,“不过,它好凶,我、我有点儿怕……”
  “这不干你事的,苹,”渥夫箭步上前将身子隔在泰德和她中间,“爸,这是我的女朋友自苹。苹,”虽在仓惶间,他投给她的视线依旧是温柔的,“这位是我的父亲泰德·道格拉斯。”
  “对不起,伯父,对不起,渥夫,”惊魂未定的白苹期期艾艾的道:“我在院子外面敲了好几次门,或许你们没有听到,如果、如果我出现得不是时候,我可以……”
  “别这样,苹,不关你的事的,”渥夫伸手将她揽到身边,忍住心底的叹息,“我家里很乱,常会发生这种事的。”
  “所以,这就是你口中错过了就会终身遗憾的女孩儿?”
  泰德的话惹来了白苹的红霞满面,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极可能会成为他未来儿媳的东方少女,嗯,美则美矣,只是,柔弱了点也太“正常”了点,她是个美丽的人类女子,但她真知道她爱上的是个怎样的男人吗?
  而渥夫,他以为他又能瞒住这个事实多久?
  并非泰德有意想扫儿子的兴,只是这会儿,厨房里不断传出的天鹅鬼叫声分了他的神。
  “欢迎到来,白小姐。”
  泰德握了握自苹冰冷的小手,继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去吧!儿子,带你女朋友到街角那间新开的披萨店吃东西,今天咱们厨房里怕是煮不出什么好东西了。”他瞄了眼厨房急急移身而去,“我得快点儿过去,省得让那只愤怒的天鹅将自己送进了微波炉里。”
  泰德进厨房后,渥夫牵起白苹的手,逃难似地离开了他那犹如灾难现场的家里。
  出院子前,白苹在水池畔再度见着了那对正在追逐中的猫头鹰和大田鼠。
  “渥夫,等一下!”她挣了挣,“要不要帮你爸爸先捉住它们?”
  “别理他们!”他扯着冷嗓拉着她踱出了大门,“他们已经互相拼斗厮杀了多年,不会因为一次的疏失就丧命的。”
  “可渥夫,”她咬咬唇再度回头看了眼那幢林木荫天的大宅邸。“我还没见到你妈妈及你的爷爷奶奶,就这么离开会不会不礼貌?”
  “不礼貌的人是他们不是你,别胡思乱想。”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亲昵地将她揽在身边,并帮她接过手上的礼盒,“什么东西?”
  “有‘御用葡萄酒’之称的巴洛罗红葡萄酒。”白苹笑吟吟偎在渥夫身侧,发现他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那可是我爸爸公司独家代理的唷!若没有一点儿门道是买不到的。”
  “苹,你知道我不碰酒的。‘他下意识将那会害他出事的罪魁祸首移远了点。
  “知道,知道得很清楚。”她娇笑着依偎在他怀里,“知道我们雅德斯历届以来最优秀的学生会会长是个模范宝宝,不喝酒、不抽烟、不碰任何会让他沉溺不起的东西。”
  “这句话有错误。”他平静地打断了她。
  “哪边有错?”她不明白,微侧的可爱脸庞上是疑惑的笑容。
  “关于不碰会令人沉溺不起的东西这种说法有错……”他低头偷香了她一下,“你是我的例外,不是吗?”
  她红了脸啐了声的捶了他一下。“别借机转移话题及偷袭,别打断我的正题,”她柔笑着睇他,“酒是给伯父的,至于你,不嗜酒虽是好事,但将来你若进了社会,薄酌小钦还是必须,至少,”她轻哼了声,“如果你为了应酬被硬拉到酒店里,有点酒量就不会因为一杯酒而失了身。”
  “你许我上酒店?”他逗着她,“还许我因酒而失身?”
  “我相信你,你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以及能做什么的,你既聪明又理智,当然,除了那次可笑的决斗之外。”说到这儿她绽出了甜甜而有信心的柔笑。“也就是这样我才会这么地这么地爱着你呀!”
  闻言,他动情地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认知里,渥夫·道格拉斯完美无缺且无所不能。
  能被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崇拜虽不是坏事。可渥夫的心里突然凉了起来,如果她知道他是个人兽族的男子,知道他碰了酒会变身,还知道他那些会变身的稀奇古怪亲人之后,她还会这么地这么地爱着他吗?
  还会愿意和他携手一生一世吗?
  这样的恐惧将他原来生起想将一切跟她坦白交心的念头全部摧毁。
  他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他无法承受可能会失去她的任何风险。
  他不能失去她的,真的,在他曾经拥有过她的爱之后!
  第六章
  三年之后
  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霏霏细雨,但这会儿别说是下雨,怕是连下冰雹也浇不熄球场内外众人所织罗出的那股狂噪而郁热的情绪吧。
  相较起场边毫不间歇的摇旗呐喊及敲打鬼吼近似于疯狂的声浪,场中心那一个个融着汗水与雨水淋漓交缠在身上的男人们反而显得平静。
  平静,只是种表面,只是种假象,只是种伪装。
  他们眼底,个个绽着誓在必得的强烈渴望。
  胜利,是他们目前心中惟一记挂甚至愿意用命来换取的东西。
  原是雪白这会儿却染上泥渍的足球急飞而来,依球势孤度及劲道这都该是一记漂亮的传球,可没有人想到这么完美的一球竟在中途被人硬生生截走。
  只一眨眼的时间,球,易了主。
  抢下球的是个貌似太阳神般的金发男子,他动作矫健得简直可以媲美猛兽。
  众目环伺下他用着快到几乎不属于人类的速度将身子跃向半空,身体向后拗、臀部向前、头部后倾,就这么硬生生地用胸膛截走了那带着刚猛劲道的一球,然后将球传给自己队友。
  这一球抢得漂亮、抢得可怕,也抢出了场边观众鼓噪再起的喧动。
  球易主后,金发男子及队友以合作无间的方式不曾再让球有更换主人的机会,片刻后在队友传送中,球再度回到金发男子脚下,男人窜身在对方球门附近,毫不掩饰地摆出了准备叩关直闯对方禁区的模样。
  不同于环伺四周敌手的绷紧脸色,金发男子嘴角上竟还浅浅挂着从容的笑意,他的狠劲只有在眸底可约略觑见。
  球一来到他脚下后,对方就已急急簇来四名彪形大汉围在他身边,这样大阵仗的夹击在足球场上并不常见,可这会儿,球到了他脚下就代表着阎王犯边,那下场就代表着——随时致命的意思。
  可即使是在来自于四名壮汉的前后左右包夹抢攻之下,金发男子却始终未曾流露半点惧色,他以完美无暇的流畅动作随心所欲控制着脚下的球,那球像是与他的脚起了吸力一般,始终不弃不离。
  下一瞬,一个假抽球的动作骗开了四方的守御,仅仅一个空档,一个不可能成功的角度,他来了个足以抽尽全场呼吸的凌空抽射,在此起彼落的讶叹声中球由他脚下飞出,在对方守门员飞扑不及的疾速中飙扬。
  球,漂亮进了网。
  人,安静三秒钟。
  胜负,已然定局。
  接下来,是鼓噪雷动得几乎要震破耳膜的高分贝叫喊。
  “啸狼!啸狼!长啸之狼!”
  “神脚!神脚!神来之脚!”
  随着观众呼喊,金发男子被队友们高高举起抛在肩上绕场一周。
  啸狼——渥夫·道格拉斯,罗马新近崛起的“足球王子‘再度在足球场上做了一场完美的演出。
  梳洗更衣后握夫刚步出球员休息室就被蜂拥而上的记者、镁光灯及热情的球迷们给团团围困住了。
  他看着那边挤边兴奋呐喊,发出思春般尖叫的少女们,强忍下皱眉的冲动。
  踢足球是男人的事情,可怪的是,这些整天缠着足球员不放的球迷们几乎都是女生,他实在是不明白光看个球赛便能喜欢上对方的诡异心态。
  像苹,别说到现场看他踢球了,她连电视上的足赛转播都少有时间看。
  多年的礼教修养让渥夫捺着性子回答了记者们的问题,他脸上始终维持着完美可亲的笑容。
  这是他担任学生会会长及乖宝宝多年修养出来的功夫,他脸上有笑,眸底沉郁着冷淡,但那些光会盲目崇拜英雄的人是永远看不见的。
  回答完记者问题转向球迷时,渥夫就明显谨慎多了。
  因为所谓的“迷”,似乎体内都流窜着可以为偶像而疯狂的血液因子。
  有一回,他只是礼貌性地对个女球迷微笑且收下了她自制绣有“渥夫”两字的心型抱枕,到了晚上他竟在下榻饭店的床上见着了令人吃惊的另一份礼。
  那个送了他爱心抱枕的女球迷全身脱得精光,仅在胸前前扎了个紫色蝴蝶结缎带,等着他来解开结收下这份大礼。
  被警卫架出时,那全身只裹着床单的女球迷又哭又闹说情感被人践踏玩弄,她认定渥夫既肯收下了她的“心”礼,自然没有拒绝“身”礼的理由。
  这件事情还被当成了球坛花边新闻登载在报上,白苹见报打了电话过来,渥夫原还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半天没听到声音,末了才知道她竟在电话那头笑得喘不过气。
  发生这种事情,她没生气,反倒是他耿耿于怀,她能将此事纯粹当成笑话一则是因为太信任他了,还是因为她始终不像他一样地在乎这段感情?
  渥夫自知不是杰斯,没有杰斯那种气定神闲接受和情人分隔两地的信心,在他与白苹的情爱国度里,因为他的习惯性付出,从开始起,他就注定了是输家。
  白苹不在意,他却不行,那次经验之后他在对着球迷时明显的谨慎多了。
  礼貌地与记者、球迷及几个球队经纪人周旋后,他逮着了空隙,刻不容缓地逃离了人群奔至后门,果不其然,一部黑色积架候在那里。
  雨落得绵绵密密,车上坐着的男人戴着墨镜、身着黑色皮衣,在微雨中意态闲适依旧,直至渥夫突然打开车门跳上车丢了话——
  “快走!”
  墨镜男子扬扬冷眉,车子在瞬间骇人的启动起来,在渥夫还不及系要安全带之前,引擎也没暖热,黑色跑车已如箭矢般拔地腾飞,留下一泡又一泡的烟屁股喷向那些紧追不舍的球迷与记者。
  “够了,杰斯!你现在不是在法国CP赛道,更不是在赛车。”
  渥夫一边大吼一边试图在颠簸甩摇不定的车中扣紧安全带,他的礼貌教养绝对完美无缺,可每回都在这家伙面前溃散无存。
  “是你说要快走的。”杰斯冷淡回答,眼神连瞟都没瞟向身边的他。
  一个发夹弯似的急转弯,黑色跑车由一部大拖车的车头与拍板车之间急驰飞过,车子四周满是刺耳的车轮急转打滑声,离去前渥夫见着了气急败坏的拖车司机探出头来,比出一根肥短中指与意大利式的脏话问候。
  “我要的是快走——”纷乱中渥夫的声音显得有些支离破碎。“而不是快死!”
  闻言杰斯终于忍俊不住笑了,在驶进乡道后他总算缓下了车速。可那所谓的缓速却仍维持在时速一百二十公里左右。
  “渥夫·道格拉斯,”杰斯单手操控着方向盘,空出的手则用来拨开他那头过肩的黑色长发,瞄了眼身旁好友,他挖苦的语气毫无遮掩,“你的胆子真小,那些记者的报导有误,你不该叫啸狼而该叫小狼的。”
  “去你的小狼!”即使对方正开着车,渥夫送上的铁拳却毫无减量的意思,“我今年二十一岁,即将大学毕业,我并不胆小只是不想和你一块儿死在你的烂车里,别再用‘小’字冠在我头上,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杰斯无所谓地耸了冷肩。“你几时对我客气过了?姑且不论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袭,我胸口还有你三年前留下的红印子。”
  若是刺在别人身上,渥夫当年的那一剑早已干净利落将对方送上了西天,可因为是落在杰斯身上,所以,那只是一个红印子。
  “那次是你自己找死。”渥夫没好气,“别赖在我头上。”
  瞥了眼好友不豫的脸色,杰斯眯眯眸子有着好奇。“刚赢了大学杯的足球联赛,成了决战之役的典范英雄,干嘛愁眉苦脸的?”
  他一脸烦厌,“还不都是那些球团的经纪人?真缠死人了!”
  “有人找是件好事,没人要就只能躲着流泪。”杰斯说话向来实在,“这两年你总用学业为借口,这会儿你就快毕业了,那些家伙还有放过你的可能吗?”
  他边说话边用修长的手指头随着音乐敲着鼓点。
  “难不成你嫌年薪太少?我如果没记错,上一回曼联不是开出年薪四百万欧元的价码吗?听说人家席丹也不过才六百四十万欧元年薪罢了,对个新人而言,这样的行情算是不错的了。”
  “去你的不错!”渥夫冷瞥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并不是钱的问题。”
  “你在意的是——”杰斯拉长着玩味的语气。“变身的问题?”
  渥夫没好气揉揉灿金发丝,将视线投注于远方天边。雨过天晴,浮云如絮,天空亮洁一片,他将身子倚靠在窗边闭上眼,懒得回答这个白痴级的问题。
  废话!若非怕在人前不慎出了纰漏,他会央求杰斯在每次赛后立即将他接走吗?
  报上称他为“完美啸狼”,不居功、不恋栈掌声,连庆功宴都从不参加,神秘而孤傲,却不知道他真正忌讳的是庆功宴上的香槟狂扫乱喷,如果啸狼当真在人前变身为狼,他不知道还有哪个球迷敢再开口誓言要爱他爱到死?
  而接下来接踵而至的合约将不是来自球坛经纪人而是马戏团长了。
  “瞒着世人倒无关紧要,可你那个白橘子女友总不能也瞒她一辈子吧?”
  “不是橘子,”渥夫张开眼一脸无可奈何。“杰斯·卓久勒,你懒得记人长相也就算了,可别连名字也老是记错,我的女朋友叫做白苹,苹果的苹。”
  由于他们的心上人都是华人,所以彼此之间的对白里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简单的中文。
  “让她换个名字,别盗用我心肝宝贝的代号。”杰斯状似悠然却又隐隐有着不自觉的霸道,“天底下能和苹果划上等号的只有我的苹果派。”
  “清醒点吧。”渥夫白了他一眼,“你的女人叫安妮,苹果派是你帮她取的绰号,可白苹却是从小就用这个名字的,什么叫做盗用?”
  “算了、算了,不谈这,”杰斯一睑意兴阑珊,“有异性没人性,每次只要提到你的心上人你就换了个样,苹果也好,橘子也成,葡萄也可以,重要的是,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敢把你的另个分身介绍给她认识?”
  “她早就见过,甚至,在见到我的人之前就见过了。”渥夫回想起白苹六岁时的可爱模样,和她那光用声音就能将给他引到树上的神奇魅力,心底仍有敬畏,“她甚至于还帮那个渥夫取了个名字。”
  “是吗?”杰斯好奇地偏过头,“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干你什么屁事?”渥夫闷闷回应,打死他也不会将蛋黄两字告诉这只死蝙蝠,他还不想害这家伙狂笑至死。
  “既然你连告诉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就代表着你和她……”杰斯在墨镜底下挑高了不可思议的浓眉,“依旧维系着‘纯纯的爱’的关系?”
  “胡说!我们接吻了!”渥夫的声音里是不服气。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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