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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协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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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她虚弱地争辩着。
  “这是我的错!我是个男人,昨天晚上,如果我还保有一丝理智,事情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斩钉截铁地道。
  “如果……如果你是担心无法面对我,我说了……我会辞职的……”
  “你不能辞职,我不准你这样做。”他打断她的话,神情坚定,“你生病了,应该请假,而不是辞职。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员工在生病时失去工作,尤其是你。”
  “可是……”她仍想说些什么,然而这时,他蓦然将脸凑向她,深褐色的眸子直视她的瞳孔深处,用温柔得如同天鹅绒一般的声音道,“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我会照顾你的,桑缇。我虽然不太懂怎么去照顾一个病人,但我会尽力去做。”
  也许是因为刚失恋心理太脆弱的缘故,听了这话,她鼻间猛地一酸,眼眶泛红了。不管是谁也好,在这个时候,至少有个男人真心地关怀着她啊……于是,她顺从地闭上眼睛,轻点了下头。
  之后的事实证明:他真的不太懂怎么去照顾一个病人。然而,他也真的尽力了。
  自从桑缇住院以后,每天下午五点一刻的时候,季礼哲一定会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而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五点正,所以她可以肯定他是飞车过来的。
  他每次来,通常会为她带来一束鲜花或是一些水果,然后陪她聊天、解闷。一刻钟以后,护士会客气地将他请出病房——因为医院的探病时限只到下午五点半。
  然而,就是这每天十五分钟的短暂相会,让她逐渐发现:季礼哲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卸下了公司老总高高在上的身份,他变得更为人性化,更为可亲,也更为……可爱。他彬彬有礼、温柔体贴、细心周到;他是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度里都少见的好脾气的绅士。虽然在谈到她的胃的时候,他偶尔会说出些笨拙的话来;但是,即便是那样也让她感到无限温暖——因为他是真心实意地关心着她呵。
  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并不好过,胃痛不断地折磨着她;而心里的疼痛比这更猛烈,每次想起阿金和他的绝情,她就忍不住掉眼泪。渐渐地,与他相处的十五分钟变成她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在他的陪伴下,她暂时地忘记了痛苦——不管是生理上的或是心理上的。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她无论如何也难以忘记的——那天晚上,他们上床了。老板和秘书发生肉体关系,原本是天底下她最鄙视的事情之一,然而现在,它却真实地降临在了她的身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脑中关于那晚的记忆越发地清晰了起来。她逐渐想起:那天晚上,她做了这一辈子最难以想象的事,她变成一个大胆得近乎无耻的女人,趁着酒意,主动勾引他、挑逗他,直到他失去理智。
  她开始厌恶自己,反复地问自己: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仅仅是因为远在异国的男朋友抛弃了她,她就可以不顾廉耻地在当天晚上跳上老板的床吗?在电影和小说里,只有坏女人才会那么做,而她却那么做了!确确实实地那么做了!
  这种罪恶感一直延续到出院以后。那一天是星期天,他一大早开着车来找她,然后带她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这座城市的一家老字号中药店。
  店里坐堂的老师傅替她诊了病,开了方,然后嘱咐她要按时煎药喝。她听得心不在焉,他却在一旁认真地做着笔记。
  抓药的时候,她看见他高大的身子奋力地挤进拥挤混乱的人群长队之中,上好材质的西服起了褶子,额上满是汗意。
  送她回到家后,他坚持要进来坐一下。屁股还没坐热,人就奔厨房里去了。一个小时以后,当他满头大汗地端着一碗黑稠苦涩的药汁来到她面前时,她心中的那根弦终于绷断了。
  “季……季礼哲,我们得谈谈,你先把碗放下。”她这样对他说。
  “你先把药喝了,我们再谈别的事,好吗?”他语声温柔地劝哄着,把手中的瓷碗递到她手里,“捏住鼻子一口气喝下去,会没那么苦。”
  “不,我们一定得先谈,不然我决不喝药!”生平第一次,她用这种凶悍的口气对他说话。他一时愣住了,而她控制不住情绪地继续叫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你没有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是我勾引你的,是我主动倒贴的!”
  这话说完后,两个人都呆住了。
  半晌,桑缇的脸上泛起了难堪的红潮。她恨自己,天底下一定没有比她更糟糕的女人了,竟然不知羞耻地朝他大吼“是我勾引你的”!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羞愧得几乎要把脸埋入毛衣的领口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歉,“现在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怕。”
  说着,她偷偷地拿眼角余光瞄向他,只见他站在茶几后面,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正在这时,他开口了:“既然你谈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我想,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说。”
  “啊……哦。”她傻傻地点了下头。
  “你和你男朋友……正式分开了?”沙发就在他的身后,但他却丝毫没有要坐下来谈的意思。他的身躯僵直着,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在国外留学,而他不要你了?”
  “嗯,他不要我了。”她自嘲地笑了下。难堪就难堪吧,她受得起。
  “那……你爱他吗?”
  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初恋,我们一起六年了。”
  “哦。”他也点了下头,然后两人再度陷入沉默。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时钟的滴答声,一下又一下,静静拷问着这沉默的氛围。
  又过了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他终于再度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照顾你吧。”
  桑缇吃惊地张大了嘴,手一松,手里瓷碗掉到地板上,深褐色的药汁溅上她的脚。
  “你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季礼哲清理完地板以后,连忙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此刻她的脸色比那天躺在病房里的时候更让人担心。
  “我……没事。”她仍然处于极度震惊状态,眼神恍惚地瞪着客厅墙壁上的某个点,喃喃道,“你……刚才……说……要……照顾我?”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下头,“是,我是这么说的。”
  “你……开玩笑的?”她眨巴着眼。
  他缓缓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谁能想象呢,她的老板竟然提出要“照顾”她?“照顾”是什么意思?“包养”的同义词?难道她的工作真的从秘书转成了“小蜜”?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作为男女朋友交往的话,你——觉得如何?愿意吗?”黑眸湛湛地望着她,眸光真诚,没有一点作伪或玩笑的意思。
  桑缇被吓到地瞪着他,嘴唇抿得像蚌壳那么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看来,刚才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她思想忒肮脏了;可是……她宁愿继续这样误会下去!因为前一刻从他口中说出的“交往”两个字更令她震惊不已,现在她几乎要睁着眼睛昏倒当场!
  “我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一场失恋,你的心情很糟糕,可能无法接受新的感情,可是……我很担心你。看见你生病、看见你伤心,我不能坐视不理。”他温柔的话语仿佛一首抑扬顿挫的赞美诗,缓缓飘入她的耳中,令她有些昏眩,“而且——那天晚上的事,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是那种会玩一夜情的男人。也许你可以对此毫不在乎,可是我做不到。”
  那天晚上的事……她可以不在乎吗?真的可以吗?桑缇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膝盖。眼睛一眨,一滴泪珠落在她的裙摆,在浅红布料上漾开一朵深红色小花。
  于是她得到了答案:她不能。她已经跨出了那一步,她的身体背叛了阿金,就不能再回头了。
  “所以……如果你不是特别讨厌我的话,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在一起。我虽然不太懂得怎样去照顾一个女人,但我会尽力去做。”
  眼泪继续往下掉,她的视野被泪水模糊,甚至看不清裙摆上不断绽开的深红小花了。
  “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很深,所以——如果他回来找你的话,你放心,我……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
  在这场谈话的最后,他这样说道。而她的反应则是呜咽着倒入了他的怀中,任泪水肆意汹涌,打湿他的衣衫。
  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刻,是这个男人用温柔的怀抱接住了正要下坠的她。这是世界上最甜蜜且善意的邀请,而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第5章(1)
  阿金:
  那天晚上,我坐在他的车里,听着电台的FM调频。那个有着一腔感性嗓音的女DJ这样说道:不要试图刻意去忘记你的初恋情人吧——那样只会让你更想念他。
  当时,这句话让我心虚了。于是我闭起眼睛假装睡觉,好逃避这令人尴尬的话题。
  后来,我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抱我下车,我听到钥匙开门的细微声响。
  那人把我放在大床上,替我脱下了皮鞋,然后,他微凉的唇瓣印上我的额头。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我发现我的心被一种柔软的幸福感所包围了。
  他的吻——竟然令我感到幸福呢。
  阿金,你知道吗?也许——我想只是也许,我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
  桑缇
  “季总,这是我们公关部做好的年度REPORT,您有空时看一下。”高书雅将一个文件夹捧到他面前,笑着眨了下眼,“快到年关了,大家都很卖力工作哦!”潜台词是:看在我们这么替公司卖命的分上,年终分红时请派个大红包给我们吧!
  她本以为他们和蔼可亲的老板这时会接过她的话头,可是他没有——这一次出奇地没有。他只是出神地望着电脑屏幕,顺手接过了文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季总?季总?”高书雅轻唤。老板今天很奇怪哦,该不会是为了逃避年终奖金的话题而故意装傻吧?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季总,您在听吗?”
  “呃?”季礼哲这才回过神来,“HELENA?有什么事吗?”
  看吧,果然很奇怪呢。高书雅耸耸肩,“没事,我只是进来送报告而已。”
  “哦。”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件夹。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对了,你家的猫没事了吧?”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扬起一抹歉意的笑容。
  “它伤得挺严重的,断了一条腿,我暂时把它寄养在宠物医院了。”说到自己的爱宠,她难过地扁着嘴。想了想,又问,“那天晚上,桑缇没生我的气吧?我当时是迫不得已才把她一个人扔在餐厅里的,幸好有你赶去救场。”
  “我想……她应该没事吧?”他说着,神情有些恍惚。
  他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这男人实在太奇怪了。高书雅朝天翻个白眼,决定放弃和今天的季总继续对话,“没事的话,那我出去咯。”
  “哦。”他随口应着,用手揉着有些发晕的头部。自从那一晚的“相亲事件”之后,他最近在工作时经常会走神,不知不觉地就回想起一年前她埋首在他怀中垂泪的情景。
  当初,他为什么会提出那样一个唐突而荒谬的建议呢?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在一年前的那个午后,她脸色苍白却神情坚定地站在他面前,对他吼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是我勾引你的!”在那一瞬间,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怔怔地望着那样憔悴却又那样坚强的她,然后不知怎的,那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让我来照顾你吧”。
  而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直到今天,他都没有为此感到丝毫的后悔。桑缇是一个很需要别人照顾的女孩,而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她——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夜的缠绵,更因为某种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切知道的原因,让他义无反顾地与她订下了那个“君子协定”,并大度地说出了“如果他回来,我会让你回到他身边”这样的话来。
  可是现在,当他知道她去和别的男人相亲时,他的大度却跑得不见踪影。尽管他亲眼见到那男人很烂,而他也十分确信桑缇绝不会看上那种家伙,可是——他就是没来由地介意了。
  她愿意去相亲,证明她是真的决心要忘记阿金了吧?这本该是好事来的,可是,他会忍不住去想:在她心里,他——究竟算什么呢?当她下定决心要挥别旧日恋情,却那样理所当然地绕过了他的存在,直接投向某个她甚至不了解、不认识的男人的怀抱——无可否认地,这件事多多少少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还令他感觉……有一点嫉妒。
  其实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泊过吧?先是阿金,再是某个不知名的男人,而他……从来就没有机会能够真正拥有她吧?
  想到这儿,季礼哲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曾几何时,他也变得这么爱钻牛角尖了?还像个初涉爱河的幼稚少年似的,为这些小情小爱的事情失魂落魄。
  “季总,你——还好吧?”这时,略带笑意的女性嗓音在门口响起。
  季礼哲猛然回过神,发现高书雅正巧笑倩兮地倚在门板上,冲他一眨眼,“季总,我可没离开过这间办公室哦。”换言之,他刚才发呆的糗样全被她看见了。
  季礼哲立刻一凛容,“哦,HELENA,还有事吗?”
  “公事是没有了,只不过——季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扬起一贯的温文浅笑,“请问。”
  “哪——我先声明,现在好工作很难找的哦,你可不能因为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就炒我鱿鱼哦!”高书雅走进来,在他桌前坐下,脸上带着几分赖皮的笑容。
  “我不会,你尽管问吧。”他笑道。
  “那好,我问咯:季总你——是不是喜欢上桑缇了?”
  季礼哲脸色一变。
  “你怎么会这么问?是公司里有什么传言吗?”片刻的怔然之后,他微皱起眉,这样问道。
  “传言倒是没有啦,只是——”高书雅一挑眉,“凭我的女性直觉,我觉得你和桑缇之间好像有某种……嗯,化学作用。”她想了想,用上了这个时兴词汇。
  听了这话,季礼哲不由失笑,“HELENA,你偶像剧看得太多了。”
  “喂,可别小看我们女人的直觉哦,通常我的预感都是超准的耶!”高书雅不服气地道。
  “那你这一次马失前蹄了。”他已经低下了头,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
  “季总,别这样嘛。”她上前一把合上他的文件夹。
  “HELENA,是你要我看的。”季礼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让你现在看嘛。”她把那文件藏在身后,“呐——这样吧,就算我替桑缇问的好了。你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啊?”她灵机一动,扯出事件女主角当挡箭牌。
  闻言,季礼哲微微皱起了眉,表情有些迷茫。
  “……是她让你问的?”
  “哦……算是吧。”反正偶尔扯个小谎又不会天打雷劈。
  “她现在人在哪儿?”
  “呃?”高书雅一愣,眼珠一转,很快地便反应过来,“她啊……好像去了十一楼向底下的员工征集圣诞舞会的意见。”
  “哦。”季礼哲了解地点点头,“那等她回来,我会自己找她谈。”
  “啊?!”高书雅再度愣住,这一次叫得好大声。随即立刻苦起了脸,“季总,那就不用了吧?”
  “怎么?不是她叫你问的吗?”他倍感奇怪地挑起眉。
  “这个……还是不用了吧。你知道,她是女孩子嘛。你直接去找她谈,她会不好意思的啦。”高书雅连连摇手。开玩笑,如果季总真的去找桑缇对质,那一切岂不是穿帮了?季总这边不说,桑缇会因此而恨死她的!
  “这么说,她不想知道了?”
  “她不想!”她接口接得可快了。
  “那——你也不想知道了?”他嘴角微扬,那双温文无害的眼似乎要看透她,令她冷汗涔涔。
  “我……我当然不想了,这是季总你的私事嘛,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她呵呵地假笑着。
  “那就好。毕竟我也不想让别人误会,以为我和我的下属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也知道,办公室绯闻对女员工的身心伤害很大。快到新年了,我希望大家都相处得开心点,别让一些空穴来风的流言伤了同事之间的和气,OK?”他笑容可掬地望着高书雅。
  “OK。”她连忙乖乖点头。季总连这样的话都撂出来了,她高书雅哪里还敢造次?急忙找了个借口退出总经理办公室,走进了电梯间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个季总实在是很贼哦,三言两语就把她唬得心惊肉跳的;而他自己,却狡猾地什么都没说。
  滴答,滴答,滴答……
  床头柜上的荧光闹钟显示:此刻是午夜零点四十分。
  桑缇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听着耳边闹钟有规律的滴答声,越听神志越清醒。
  今天晚上,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今天凌晨——她是注定要失眠了。
  她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床榻的另一侧:那里只有一只孤单的维尼熊枕在孤单的枕头上,黝黑的有机玻璃眼珠好像在诉说着:它很寂寞。
  今天稍早些时候,季礼哲打来电话说,他可能要把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去处理——也就是说,他今晚不会来她这里过夜了。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她心里什么也没多想,以为这个晚上就会像以往的许多个晚上一样:她一个人吃一碗泡面,洗个热水澡,然后一个人上床睡觉。
  当时,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失眠,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失眠的时候不断地想到“他”的影子。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像是有羽毛在心中搔痒,有小虫在心上啃咬。她想起一个人,任他占满她大脑的所有容量,任他的身影缠住她,无处可逃。
  这种感觉……是思念吗?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开始思念他了吗?他不在的夜里,她已经开始牵挂他、想念他了吗?
  桑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床榻震了一下,维尼熊骨碌碌地滚到地板上。然而她没工夫管这个,立刻跳下床,踩了拖鞋就往外跑。
  她跑到玄关处换了皮鞋,又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厚厚的大衣披在身上,然后奔出了家门。
  下了楼,她立即跳上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计程车。前座司机转过头问她:“小姐,这么晚了,请问您去哪儿?”
  她愣住。
  凌晨一点。
  季礼哲揉了揉酸痛发涨的眼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逼自己把目光投回笔记本电脑的液晶屏幕上。
  年关已近,眼下正是公司事务最繁忙的时候。而他这个做人家老板的,则免不了要带头加班做个表率。光是今天一上午,他就收到十几份来自各部门的年度REPORT。而现在,屏幕上的字迹仿佛已经化作了米粒般大的小虫,在他眼前纷飞跳动,搞得他头昏脑涨。
  “唔,看来我快要瞎了……”他小声地自言自语着,伸手去拿桌上的黑咖啡;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他皱起眉头。打劫?没听说过打劫还彬彬有礼地按门铃的。
  这时,门铃再度响起,似乎来人性子还挺急的。于是他快步走过去开门。门一开,他顿时愣住了。
  “小缇?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女子正是桑缇。她整个身子包裹在一件厚重的大衣里,长发散乱,嘴唇冻得有些发紫。她瞠大眼睛看着他,却不说话。
  季礼哲连忙把她拉进来,眉宇间浮起淡淡怒意,“你搞什么?外面这么冷,你穿成这样就出门了?”
  说着,他一把拉下她的大衣,不意外地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
  “我……”桑缇咬着下唇,怯声道,“我身上没带钱……计程车还等在下面。”
  什么?他眉一凛,“桑缇,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兴许是气糊涂了,话没说完,他居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啊……还真是无法不叫人担心呢!
  “好了,你先穿我的毛衣吧。厨房里有热水,自己泡杯牛奶喝。”他说着拿起桌上的钱包朝她扬了扬,“我去去就来。”
  “哦。”桑缇低声应着,在沙发上坐下来。刚要伸手去拿他喝过的那杯咖啡,他警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放回去。你胃不好,晚上只准喝牛奶。”
  “哦,知道了。”她吐吐舌头,把手缩了回去;心头,泛起浅浅的甜蜜涟漪。他果然是最关心她的呵……
  他走后,她走进卧室,找到他平常穿的那件横纹套头毛衣,将它抱在怀里。闻着上面属于他的淡淡男人味道,她的胸口热了。
  她想:她的心,正一点一点地陷进他所给的温柔里,无法自拔,无法出离。
  她想:也许,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啊……
  第5章(2)
  当季礼哲付了计程车钱,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抱着他的毛衣出神的景象。
  他觉得有些好笑,走上前去抚了一下她的肩头,“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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