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不单行-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给你。”
  她空出一只手接过,“谢谢。”然后将饮料放在地上,继续收拾器材。
  “工作结束了。”缪郁明首先开了腔,眼睛直盯着丁敏遥的马尾,看它因她的动作而晃荡不停。
  “嗯。”丁敏遥闷哼一声。
  “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计划?她停下手边的工作,拿起罐装饮料,站起来和他面对面。
  “还没有。”她答,吸了口饮料,“或许到处走走看看,拍些风景照回来。”
  “旅行吗?”
  “嗯。”
  两人的谈话似乎就仅止于此,彼此任由沉默的气氛包围了好一段时间。
  丁敏遥一口气将饮料喝光,又蹲下身子继续她的整理工作,然后像闲聊似的开口:“接下来你可就忙了,同时要负责《KEN》及《Charm》,可是很累人的哦!”
  “或许吧!”他并不以为意。
  潜意识里她已经尽量放慢收拾的速度,但仍旧结束了所有的工作。
  她提起器材箱,深吸了一口气,“再见”两字尚未出口时,缪郁明的声音首先传出:“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询问的口气隐约透露着些许的感伤,使得他的声音比平常来得低沉了许多。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约她,而且脸上的表情不像平时该有的模样,不过她还是点头答应。
  丁敏遥静默不语地随他上车,车行一阵之后戛然停止。两人下了车,她抬眼一望—教堂?
  他带她到这里做什么?而且为什么要躲在树旁不进去?
  当——当——广播器传出教堂的钟声。
  木茶色的门扉一开,从里面涌出一大群人潮,全部乱中有序地围着圈圈;圆圈之中是一对新人,飘扬在空中的碎纸片纷纷落至那对新人身上。
  婚礼?她不解地侧着头看他,他正严肃地看着那热闹的一幕,心下立即了然。
  “不去祝贺吗?”
  “不需要。”终于还是结婚了。离开他,找到另一个男人,开拓另一个人生。
  “不要难过。”她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难过?不,他怎会难过?相反地,他很高兴,高兴她终于摆脱过去对他那种不踏实的偶像迷恋,正视她自己的人生。他只是感伤她竟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觉悟到,也真难为新郎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握紧了丁敏遥放进他手掌的柔荑,感受着那一份柔软。
  她已经找到自己的人生了,那他呢?缪郁明收回视线放在身旁的人身上。
  一声惊呼硬生生打断他的思绪。
  “学长?!”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
  陈莉玲披着一袭白色婚纱,在新郎的搀扶下缓缓朝他俩走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陈莉玲双眸中强忍的泪光,一个楚楚动人的新娘。“我……以为你真的很……讨厌我。”
  缪郁明松开握住丁敏遥的手,向新郎点头示意,才对她笑了下,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笑容。
  “你是我的学妹,我怎么会讨厌你?恭喜你,莉玲。”
  莉玲?!她震住了。记忆中他叫她莉玲是在她对他表白之前,之后她一直苦苦纠缠;他却冷淡地唤她学妹,七年来一直是如此,直到今天—她的结婚典礼。
  她明白了,“谢谢你,学长。”他仍然是当年那个体贴人微的缪郁明。七年了—她爱了他七年,而他也花了七年的时间让她看清自己真正的感情,那只是一种盲目的追求;他耐心地等她明白,最爱她而她也最爱的男人其实就在她身边,然后什么都不说……
  这样体贴的男人呵!
  她朝丁敏遥微微颔首,“学长就拜托你了。”
  我?!“我不是——唔!”刹那间,花香扑鼻,她手上多出了新娘硬塞给她的捧花。“这——”误会啊!
  “请你收下好吗?”陈莉玲请求道,学长身边向来没有女性驻足的地方,会带她来想必是很重视她吧!
  “这……”丁敏遥看看新娘,又看看缪郁明。她有点搞糊涂了,事情似乎不像她心中所想的,因为她看不见他眼中有任何的哀怨。新娘不是他所爱的人吗?
  “收下吧!”缪郁明的声音里多了份开怀,方才的感伤已烟消云散。
  “呃……谢谢。”她讷讷地开口道谢。
  陈莉玲温柔地朝她一笑,焦距回到昔日迷恋的学长身上,“学长,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了,谢谢你。”她的语调轻松自在,完全抛开过去那分无知的记忆。“我心目中的学长可是校园第一俊男喔!”
  校园第一俊男……丁敏遥睁大双眼直瞪着他,缪郁明则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
  陈莉玲开怀地笑了出来,柔柔的眸光对上将与她共度一生的丈夫,而他的眼里同样含着深沉的情感;带着婚戒的手轻轻放置他手上,一对婚戒相互辉映,纪录永恒的誓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凝视的双眼透露坚定不移的深情。
  缪郁明欣慰地看着两人,“好好照顾她,宋骐。”他对新郎叮咛道。
  “我会的。”宋骐伸出手,和他有力地一握,“谢谢你,缪大哥。”
  “咦?新郎新娘呢?怎么躲在那边?喂!新郎新娘,你们还舍不得离开啊?”吆喝声从那群热闹的人潮传来,“还不快过来!”
  “祝你们新婚愉快。”丁敏遥献上祝福,虽然不认识他们。
  “谢谢。”新郎新娘道了声谢后,双双向缪郁明微微颔首,两人便朝礼车走去,立即又被人群团团围住。
  在人群簇拥下一对新人坐进礼车,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丁敏遥是满心的疑问,她向来自认聪明机灵,可是她实在是搞不懂眼前发生什么状况。
  “没什么。”缪郁明看着那一长排礼车消失之后才回头看她,“只是一段小故事罢了。”
  “那好,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言下之意是要他快快从实招来。
  缪郁明只是笑一笑,迈步踏出方才伫立的草地来到小径上,朝教堂铁栅门的方向缓缓步行;丁敏遥跟在后头,亦趋亦步,她是打定主意要听这个故事。
  他没打算不说,只是突然觉得她急着想知道事情的模样很逗人,他忍不住偷偷使坏。
  “快说啦!”看他一直不开口,她以为他真的不说,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忘情地勾住他的手臂,不自觉露出小女孩般的娇态,“拜托啦!别故意卖关子嘛!”
  “那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故事罢了。”
  “如果微不足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她点出他的破绽。
  “责任感的驱使。是我让她过了七年对爱情懵懂无知却又盲目追求的生活。”
  咦?丁敏遥不解地望着他。
  “她……是我大学的学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我产生爱情的憧憬,以为我能达到她认定的爱情标准——”
  “像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那样?”她插口道。
  他点头,“很荒谬是不?”
  “嗯。”
  “可是那也算是她的优点:单纯、天真又不失热情,只可惜我无法接受,我很清楚也明白自己的心思。”
  “但她不清楚、也不懂。”她几乎已听出了一个大概。
  “是的,她不懂。”想起她对他的那份感情,他实在无法以相等的爱情回报,“我曾经很清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她一直不接受;就这样,前前后后花了七年时间,不单只是她和我,还包括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宋骐——她的青梅竹马。”
  “花了七年的时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这该是庆幸了吧!有的人花了一辈子也不一定找得到呵!“我想,她应该算是幸运的。七年的时间虽然长,但至少她还是找到了她真正的感情所在,只是苦了你和那位新郎。”
  她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新娘曾说过的话。“莫非你……老穿成这样是为了……让她死心?!”
  缪郁明老实地点头,“我以为这么做可以阻断她的盲目迷恋。”
  天呀!这是什么烂方法啊?!“老兄,你以为天下所有女人的爱情全架构在男人的脸孔上吗?”他还是沙猪一头嘛!
  “你呢?”缪郁明没有因为她的轻蔑发怒,反倒露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会爱上总穿过时服装的我吗?”
  “当然会!我——”话未说完,她咬住舌头猛然煞住,惊愕地对上他的脸。
  老天!她刚说了什么?!她错愕的眼眸直直看向他,而他却咧开嘴笑了。
  “我……我刚才是……”她慌张得语无伦次,热浪排山倒海般的直袭上她的俏丽脸蛋。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下一秒钟,她因为紧张过度而互绞的双手被包裹在温热的大掌中。
  “很高兴并不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
  他没头没尾吐出这么一句,却有效地让她的双颊加温。他的意思是……
  “我并非随便说说,也不是开玩笑。”他将她错愕的反应误认为不相信他的话,他急忙解释:“愿意给我个答复吗?”
  答复……不不不,她得先从这团迷乱中理清头绪。
  “为什么?”这是她第一个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他也这么自问过,而且不止一次,但,他实在找不出答案,甚至连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萌生从未有过的情感他也不知道。只是他一想到陈莉玲加诸于他与宋骐的情感,他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是对爱情,
  而是无法了解自己的感情归依感到莫名惊恐。
  他不想再花另一个七年等待,等待一个像陈莉玲那般主动而且又能牵引他情绪波动的女人—这根本不可能!
  男人、女人,本来就该相互衬托,他不是不婚主义者也不是曾受过感情创伤;更不是视爱情为生活游戏的一部分。一生的爱恋只有一次,只对一人,直到此生终了—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对自己感情保护得小心翼翼与珍惜的原因。
  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在情感方面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水平线的脆弱,只不过自古传承的祖先训示要男人即使伤得再重也不能流泪,自然而然使得男人对隐藏自己情绪的行为模式习以为常。
  但他不是!
  只不过一直以来他心中最角落的一处空洞并未被任何人钻人,直到她的出现;将原本不可能交集的两个世界构筑一条通道,更甚的,彻底渗入他那与生俱来深藏在心底的角落—从不曾注人情爱的空洞。
  为什么?从何时开始?这个问题或许已不再是问题,根本没有思考的必要。
  爱情若能理出头绪,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这条路上找不到出口,来回地徘徊。
  “倘若我找不到原因——”
  她接口道:“那我也不会给你答复。因为我实在不明白,你对我—该怎么说?总是隔着一道距离,像观察又像在评估什么,现在又突然改变……坦白说,你让我无所适从。”
  她说得有理。
  “我想我的确是该给你个原因。”他支着下颚静默不语。
  半晌,他又开口道:“我只能说借由两人相处的那些日子的观察评估,我才敢下决定将感情交付于你。”
  将感情交付于我?
  “你的说法让我觉得压力很大。”好像不接受这份感情很对不起他似的;而在这种前提、这种心情之下,她实在无法欣然接受。
  “你不需要觉得有压力。”缪郁明放开她的手,双手置于腰后,“慢慢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经营这份感情。”
  他这一说才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另一个问题又油然而生,“为什么选在今天、在这里告诉我?”
  “在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这是我惟一想到能表示诚恳的方式。”他顿了一下,拉回主题,“你呢?你的答复?”
  丁敏遥贼溜溜地笑了笑,一步步往后退,在踏出教堂铁门前留下她的回应:“给我点时间。下次见面,相信我,我会顶着缪郁明女友的头衔亮相。”
  缪郁明没有追上去,只是在原地伫立,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他摘下平光的黑框大眼镜,黑亮的双眸再度直视那似精灵般的小人儿,一蹦一跳的……
  第八章
  曾经看过一部影片,其中有一段描述嫉妒的自白——
  嫉妒就好比整颖心像干抹布被用力拧、使劲揪,企图从中挤出一滴水似的,拧得心好痛、揪得整个胸口不能呼吸,不停地发酵发酸—唔!好酸好酸……
  如果,这影片的编剧没写错的话,那她真的在嫉妒。
  嫉妒眼前那位女读者模特儿,嫉妒眼前丁孟平伸手拍模特儿的脸颊这一幕。
  什么嘛!他随便一碰,她就一副好像得了软骨症的模样!她在心里直犯嘀咕,然后,被自己的想法骇住。
  她在想什么啊?
  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她在意什么?
  可恶!都是他没事乱吃模特儿豆腐,才害她胡思乱想。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李远欣深吸一口气、吐出,重新埋首于文案中,焦距是对准了文案;可是,不过才一会儿,她又失神了,眼睛所看到的是一片黑白交叉的模糊,整个人呆住不动,连所有的摄影工作结束都浑然不觉。
  甚至连丁孟平这么大一个人蹲在她面前,她还是没有感觉。
  “喂。”
  没反应。
  “远欣?!”
  还是没反应。
  “李远欣!”他动手轻拍她的肩膀。
  “哦!”她吓了一跳,吞咽一口口水,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你做什么?”
  “你的脚湿了。”
  脚?她低头看,看见自己膝盖以下有一半的小腿浸泡在游泳池里。她什么时候把脚伸进去的?
  “你不应该坐在游泳池畔,一不小心就会被推下水的。”难得能争取到出外景的机会,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说服她点头的外景,让她留下不好的回忆,要不她会恨死他的。
  “哦!”李远欣只是虚应了一声,两手正拎着沾水的裤管。
  “奇怪,放到哪去了?”丁孟平在口袋左翻右找。“到底放哪?”
  “你在找什么?”
  “手帕。”奇怪,难道他今天忘了带?
  算了!他想也不想,蹲下身,一掌包裹住她的脚踝,抬至他屈蹲在地上的左膝,抓起袖口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脚掌的水渍。
  黝黑与白哲,沉默地进行着莫名的纠缠。
  “你做什么?!”她想抽回脚,却被他牢牢抓住,力道并不强却能有效地教她无法挣脱。
  “湿着脚不舒服吧!不好意思,我今天忘了带手帕。”他细心地擦着她的脚,顺便欣赏着手上如白玉般的精致小脚。
  李远欣怔愣得无法自已,她无法理解他的作为,这种姿势——半蹲着帮她擦脚……虽然说是好心,但是她的心却渐渐不听使唤地扑通跳着;而对一个大男人而言,这种行为无疑是种纤尊降贵,他……难道不在意?
  “你的脚好可爱。”他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似的,“又小又白,脚掌还泛着漂亮的桃红色。”
  什——么——
  “不要看我的脚!”她一时情怯,顾不得是在什么场合、眼前又是什么人,她惊慌失措地只想抽回脚赶紧跑开;情急之下,一脚朝丁孟平瑞去,只见他重心不稳地往后一倒——
  “啊——”
  扑通——
  “衣服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干了,到时会替您送上来。”饭店服务生如是说道。
  “谢谢。”
  “李小姐,摄影组的人我就先带回去了;对了,我会顺便送模特儿回去。”一名工作人员说。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关上门,李远欣哀怨地叹了口气。
  她在干什么啊?他好意帮她擦干脚,结果她——竟然把他踹下水!
  想起刚才的混乱她就想哭,全游泳池的人都盯着她和掉进池里的丁孟平看;她吓得愣在原地的模态,还有他爬上岸边的狼狈模样。
  噢,好丢人!
  “幸好是在饭店所属的游泳池拍照。”丁孟平从热气氤氲的浴室走出来,全身上下套了件浴袍,再也没有其他。他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用庆幸的口吻安慰道:“要是在那种大众游泳池,恐怕我就得湿着身子回家了。”
  “对不起。”李远欣弯着腰,鞠躬致歉。
  “你又不是故意的。纯属意外,纯属意外。”他大方地坐到椅子上,两手仍不停忙碌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可是我……”
  “算了!”他挥挥手,“像我这种水中蛟龙,多下几次水也不会怎样。”不过被人踹下水倒是头一遭。
  想来也好笑,他和她总是因为“踹”才得以亲近,而且似乎每次都是他遭殃。
  难不成她真是他的克星?
  “可是……”她无法释怀。
  “好了,我没事就好了。拜托你别苦着脸,听人说生气和自责会死很多脑细胞的。坐下来陪我喝杯咖啡,算是陪罪好了。”他指指玻璃桌另一端的檀木椅。
  “坐吧!”
  李远欣乖乖地坐下。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沉默着。
  “啊,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事似的,“我带了些东西要给你看。”
  “给我看?什么东西?”她抬起头,一脸疑惑。
  只见他神秘地笑笑,将浴巾丢在一旁,走到床边打开放在床上的器材箱,从中取出一叠东西。
  “喏,你看。”他像个小孩炫耀自己的玩具似的,雀跃地笑了。  李远欣接过,翻开看了几眼,霎时她的双眸泛起同样的喜悦,惊奇地望着他。
  “这是——”
  丁孟平点点头,“这些是我舍不得刊出的珍藏品,难得的好风景,我也会忍不住私自收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好棒的照片!”她忍不住赞叹,“真的是好羡慕你那种恣意捕捉美景的快感,一定很棒,否则照片不会有如此的生命力。”这些照片比摄影集中的不知美上多少倍。
  这个女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的反应怎么办?前一秒钟是一张苦瓜脸;下一秒钟又神采奕奕地直盯他的作品看,浑然忘了方才发生的事;然后是喜欢他的作品却排斥他的人—老实说,这样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张和‘沙漠之月’上第十八张照片是同一个地方,只不过角度不同对吧?”
  丁孟平愣了下,“对。”她的观察真是出乎他意料的仔细,还有她的记忆力。
  “也许将来中东能消除对女人的成见,那时我就能亲眼目睹那一片沙漠奇景。”她实在好想亲身感受那片神秘世界的真正风貌。
  “和我一起去就不用等啦!”要那群跟骆驼同样顽固的中东男人改掉他们的民族性,那可比登蜀道还难。
  “说得也对。好啊,我——”她突然惊觉自己失言,猛地住口。
  霎时,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又僵住了,其中又渗透了些许暖昧。
  这时她才注意到两个人同时待在一个饭店房间里有多么不合时宜,再加上他只穿了件浴袍……
  “我、我先回去了。衣服……等一下就会送过来。”她拉开椅子转头就想走,但是手还未触及门把,整个人就被拉进宽厚的胸膛;嗅觉充斥着淡淡的香皂味,脸上的肌肤感受到他散发的热气。
  “为什么一直躲我?”他环住她的腰部,收紧力道,让她贴着他。
  “我没有必要躲你。”她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出。
  “有,你有。”他指控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有变化,可是你却一个劲儿地逃避这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是名摄影师,我是杂志编辑,这有什么问题?”她推开他,气恼地瞪着挡在门前的他。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我还有工作要做,请你让开。”她绷紧了脸,冷冷地看着他,“丁先生,请让开。”
  这个固执不通的女人!“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他今天非要她诚实面对他们之间的事不可。
  “丁——”
  “叫我孟平!”
  “我和你什么事都没有,请你不要随意添加任何的暖昧。”
  “什么事都没有吗?”
  “是的,什么事也没有,你是鼎鼎大名的潇洒摄影师,而我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编辑,请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
  “谁在开玩笑?”他气极,踏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自始至终我都是认真的,只有你—故意视而不见!”
  “你——”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他的动作便把她要说的话吓回肚子里去。
  他竟敢挑开她的发髻!
  发髻一经挑弄,像是解开的麻花辫脱离交缠的符咒,松软地披散开来,秀丽的乌黑秀发,既柔且亮,成功地让她看起来更楚楚动人;纤细的身子任黑发遮盖,使她更显赢弱,像随风摇曳的含羞草。
  “为什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沮丧,传达不解的疑惑,“我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她不假思索便否决他的夙疑,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后悔不该回答他。
  自从上回有同事骚扰过她之后,他就变得很……在意她,但是—这样的在意能持续多久?她没有姣好的外貌,也不解风情,更不懂得撒娇;而他—有众多女子梦寐以求的“三高”,人又体贴风趣,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怎么教她相信处于极端的两人会有交集的可能?平凡的自己和终日流连在美好景致的他……
  不不不!她摇头。他和她不可能,绝对不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