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医大春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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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怀山在这瓜架子下干些什么，外头的人，是不是看不清楚呢？”

　　“嗯，有道理！我让刑警来挖开看看就明白了！”赵雷军眼睛直盯着木瓜树头说。

　　林智骁轻叹一口气，说道：“要是挖出了尸骨，又不知道是谁的了，赵局长的脑袋又要长了呵！”

　　赵雷军苦笑着说道：“这该死的王怀山！要是从这棵木瓜树下挖出尸体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解说！”

　　林智骁嘴角浮起一缕笑容，说道：“如果王怀山一推二干净，就是一个不知道，赵局长可有高招令他招供么？如果有直接的目击证人的话，事情就办好多了！”

　　“但愿从上海押回来的林启文，可以提供直接的证据，来指证王怀山杀人！”赵雷军说道。

　　“不是还有从广东押回来的林启武吗？”林智骁侧脸望着赵雷军问道。

　　赵雷军叹了口气，说道：“刑警已经预审过林启武。据林启武说，他没跟王光世和林启文去追林启文的老婆。这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林启武可能不会知道的。”

　　林智骁微微点着头，说道：“要是林启武没跟王光世和林启文一起去追周若青和她的男朋友，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王光世和林启文杀了人，是不会将杀人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的。林启武不知道内情，这就情有可原了。”

　　“不过，一切都得等审问过林启武与林启文后，经过比对林启武与林启文的审问记录，才能确定林启武是不是真的不知情。”赵雷军说完，抬腕看了看表，说道：“这时候，林启武应该已经带回市局里了！”

　　林智骁朝赵雷军笑了笑，说道：“关键是林启文，可别让他跑了、自杀了才好！如果以前挖出来的骸骨不是王光世的，王光世的下落可能就落在林启文的身上！”

　　林智骁和赵雷军绕着房子看了个遍，发现每一面都有一棵果树长得特别高大茂盛，两人不由大摇其头。

　　赵雷军望着林智骁苦笑着说道：“要是你的判断准确的话，这座房子可真要成杀人魔窟了！”

　　林智骁跟着苦笑起来，说道：“宁可是我判断失误！哎呀，赵局长，不对呀！”

　　赵雷军听了，顿时紧张地问：“智骁，什么地方不对了？”


第百三十八章　地窖里的女人们　下


　　林智骁转动着眼眼说道：“如果那些树下埋有尸骨的话，那些尸骨必定是在这座房子里才死去的。王怀山家没其他人了，这些死去的人都是谁呢？照王怀山的脾性，这些尸骨应该都是女性的。那么，这些女人为何会死在王怀山的家里呢？再说，不久前郭美艳嫂子还活着，她怎么就没发现王怀山杀害女人呢？再怎么样，郭美艳的女儿珠儿都八、九岁了，也懂些事情了，王怀山不可能当着她们母女的面，做下那些事来嘛，对不？”

　　赵雷军想了会儿，点点头说道：“这的确非常矛盾了！以前为了保护郭美艳的女儿珠儿，我们并没有多问她什么事情。看来，我们得仔细问问这个小姑娘了。”

　　林智骁想起珠儿那瘦小的身体和那怯怯的眼神，轻声问：“赵局长，是不是让我去接触珠儿更好一些呢？毕竟，是她到诊所找我去救她母亲，她也看到我送她妈妈去县医院救命，我们还买了套新衣服给她过年穿。再说，如果是我去的话，珠儿的舅舅容易接受些，珠儿心理上也不会太害怕。”

　　赵雷军点点头，说道：“明天，我穿便衣跟你一起去！”

　　林智骁微点下头，说道：“穿便衣更好了！赵局长，我怎么还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头呢？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头呢？”

　　赵雷军不解地望着林智骁，想了会儿，估计没想到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就鼓励林智骁说道：“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呀？唔，智骁，你说说看！”

　　林智骁歪着头边想边说道：“我们先假设那几棵树下埋着尸骨是女人的，那这些女人应该是在这座房子里死去的，否则王怀山不可能扛着死尸回家埋。”

　　赵雷军赞同着说道：“对，这符合常理！”

　　林智骁接着说道：“既然王怀山带女人回家，肯定难以避开郭美艳嫂子和珠儿，这说明那些被王怀山带回家来的女人，是在郭美艳和珠儿无法接触到的地方死去的。那这座房子里，什么地方是郭美艳嫂子和珠儿无法接触到的地方呢？”

　　赵雷军和林智骁几乎同时喊出声来：“地窖！”

　　林智骁紧张地盯着赵雷军问：“地窖里肯定还有活着的女人，孙晓君才会让我们来救她们！”

　　赵雷军听了大吃一惊，立即大声叫起来：“谢逸飞，老书记，你们快过来！”

　　林文来和谢逸飞闻声匆匆跑了过来，紧张地望着赵雷军。

　　赵雷军望了望林智骁，对谢逸飞和林文来说道：“我们四个人详细地检查这所房子，查找可能有的地窖！”

　　林文来惊呼：“地窖？”

　　林智骁立即说道：“可能还有活着的女人被王怀山关在地窖里！王怀山被拘捕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有女人被关在密室里，极可能已经饿得半死了。我们动作要快点！”

　　赵雷军布置着搜查任务说道：“谢逸飞去带刑警负责楼上部分，我和智骁带特种兵搜查一楼。快，开始行动！”

　　林智骁从瓜架子上抽下两根木棍，递一根给赵雷军后，边从后门进房子，边对赵雷军说道：“如果有地窖的话，不大可能建在楼上，会建在房子底下。我们注意检查墙壁和地面。我检查西面的房间，赵局长检查东面的房间吧。”

　　赵雷军说声好径直推开东面靠后的第一扇房门走了进去。

　　林智骁推开靠西的第一扇房门，也走了进去。房间很大，目测有五米宽，六米深。

　　用木棍敲击着每一块木板铺成的房间地板，林智骁发现木地板是钉在木桩上，敲起来都是同样隔空的“咚咚”声，就到厨房找来菜刀撬木板。

　　当林智骁费了好大力气，将整间木地板都撬开了，却只见到陈旧的粉屑铺满木柱子下的土面上，显然不会有地下室之类了！

　　林文来跟谢逸飞等刑警检查完楼上，下来看见林智骁很吃力地在撬后面第二间的木地板，就一起帮着林智骁。

　　很快的，众人将西面房间的木地板全撬起来了，结果还是没找到要下室。

　　谢逸飞望着林智骁，挪揄着问：“林医生，你不会判断错误了吧？”

　　林智骁耸了耸肩，说道：“也许吧！哦，谢警官，你去帮赵局长的忙吧，这里我们几个来处理。”

　　谢逸飞望一眼林智骁，对林文来点点头，说道：“老书记，我过去帮我们局长去了。”

　　林文来答应一声，待谢逸飞走出房门后，轻声对林智骁说道：“别跟他较劲！我们到各个房间再检查一遍吧，也许会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林智骁“嗯”了一声，跟林文来一起再一次将每间房子检查一遍，仍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不由暗自想：“难道是我想错了？”

　　林文来听了，对林智骁说道：“也许在赵局长那边呢，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林智骁心想也对，就随林文来身后到赵雷军那边去。

　　赵雷军跟林智骁的心思一样，也在跟谢逸飞一起撬木地板。见状，林智骁和林文来上前帮忙，很快也将五个房间撬了个遍，同样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这下子，谢逸飞的嘴角还是噙满不屑的笑意，扫了一眼赵雷军，说道：“赵局长，还是按我们警方办案的程序来吧，别瞎忙了！”

　　赵雷军听了，紧拧着眉头严厉地盯了谢逸飞一眼，吓得谢逸飞赶紧避开眼神，瞅向窗外去。

　　赵雷军望着林智骁问：“智骁，现在你是怎么想的呢？”

　　林智骁想了会儿，抬眼迎着赵雷军的目光，口气坚决地说道：“我还是认为这座房子里有密室或地窖存在的！”

　　林文来见十间屋子的地板都撬开了，林智骁还认为有密室，不由皱起眉头在心里细细地把十间屋子的情况过了一遍，突然惊叫起来：“不对！”

　　赵雷军以为林文来是在反对林智骁的意见，笑着对林文来说道：“判断总会有失误的时候，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嘛！”

　　林文来仍然大声说道：“不对！有古怪呢，我们快看看去！”

　　赵雷军此时才会过意来，原来林文来口中的不对，既不会否定林智骁的判断，也不是反对自己的说法，而是在说这十个房间里有不对的地方。

　　林文来已经抱着小洛跑出门去了，林智骁和赵雷军互视一眼，赶忙跟着跑了出去。

　　只见林文来站在西面倒数第二间屋子的房门前，往里探了探头，又快步走对面屋子的房门里看了看。

　　林智骁走到林文来背后，轻声问：“蔡伯父，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吗？”

　　林文来“嗯”了一声，对赵雷军说道：“赵局长，智骁，你们快来看看，同样的倒数第二间，为什么两间的宽度不一样呢？”

　　赵雷军听了，惊讶地问：“有这等事？”说着，把两间都看了一遍，望着林智骁说道：“的确不一样宽呢，还相差不少的样子。我们去量一下看看！”

　　说着，赵雷军张开右手指，嘴里数着“一、二、三…二十二。”用右手仗量着东边房间宽度。

　　“这间大约有六米宽，我们到西边那间量一量去！”赵雷军量完抬起目光望着林智骁说。

　　林智骁默默地点下头，跟林文来一起随赵雷军到西边的房间去。

　　随着赵雷军量完的报数声“一十八”，林智骁的嘴角浮起一缕略坏的笑意，眼角向林文来身后的谢逸飞望去。

　　谢逸飞却将目光挪了开去，不和林智骁的目光相迎。

　　赵雷军兴奋地说道：“西边这间的宽度少了将近一米！我们把木墙板全部撬开看看。”

　　大家一起动手，瞬间一个暗道现了出来！

　　原来，在西边最后两间屋子的墙壁间，王怀山暗建了一个暗道，暗道斜斜着通向房子下面去。

　　赵雷军低促地对谢逸飞说道：“谢逸飞，小心点下去看看！”

　　谢逸飞答应一声，掏出手机照着暗道往下走去，拐个弯就不见人影了。

　　突然，暗道里传来谢逸飞惊惶失措的大声叫喊：“唉呀！”

　　听到谢逸飞在暗道里的大叫声，赵雷军紧张地冲了下去，边冲边问道：“怎么了？”

　　林智骁和林文来相互看了一眼，也掏出手电筒照着暗道往下冲。

　　拐过两道弯，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赫然发现一道厚木门后有一间非常大的地下室，二十七、八个年轻女人，半死不活地裹着棉被靠在墙上，凌乱的长发披散地脸上。

　　地下室里臭气熏天，混杂着排泄物的臭味与很久没洗澡的膻臭味。

　　林文来拨起一个年轻女人的乱发，不由大叫起来：“阿灵嫂，你怎么在这里呀？”

　　阿灵嫂虚弱地望着林文来，弱声说道：“支书，救命啊！”

　　这时，年轻的女人们都虚弱地叫起来：“支书，救命啊！”

　　林智骁听这些年轻女人叫林文来为书记，显然都认得林文来，应该都是玉屿村的人，不由暗吃一惊：“玉屿村失踪了这么多女人，他怎么没报案呀？”


第百三十九章　危情笼罩玉屿村


　　林文来情绪起了极大的波动，上前扶起阿灵嫂。

　　裹在阿灵嫂身上的棉被滑落下去，现出阿灵嫂的光着的身体来，林智骁立时上前拾起棉被披裹在阿灵嫂的身上，却闻到一股恶心到无以复加的恶臭，不由一阵反胃，弯腰干呕了几声。

　　赵雷军见状，立即上前换下林智骁说道：“智骁，你快去附近村民家叫来二、三十个人女人，多带些女人的衣服来。哦，准备一些热的食物！”

　　林智骁干呕着跑出地下室，猛吸了几口，才逐渐平息反胃感，迈腿就往许秀卿嫂子跑去。

　　许秀卿嫂子见林智骁惊惶失措的跑过来，连忙问：“林医生，你脸色这么苍白，怎么了？”

　　林智骁手指着王怀山家房子，努力将发现地下室里的女人的事说了一遍，让许秀卿嫂子赶紧叫三十来个女人，多带些衣服过去帮忙。

　　许秀卿嫂子年老的公公温安瑞闻声出来，听了后一脸惊愕起来，喃喃自语着：“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怎么就没发现呢？”

　　林智骁这时恢复了过来，急声说道：“三叔公，你也帮忙叫人去吧，要快，那些女人快不行了！”

　　温安瑞朝厨房大喊一声：“老婆子，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温安瑞的老婆正在厨房忙活，听了一脸惊慌地跑出来，见了林智骁刚想打招呼，却被林智骁的话给堵了回去：“三婶婆，你快煮些红糖生姜水给她们送过去。要二十几个人喝的份！”

　　三婶婆还是不明就里，正想问个明白，温安瑞见了大声吼道：“先别问了，快煮去！人命关天啦！”

　　听说人命关天，三婶婆也顾不得再问，急匆匆小跑着进厨房煮红糖生姜水去了。

　　附近基本上都是温安瑞堂兄弟家的房子，许秀卿嫂子一阵呼叫，呼啦啦跑出来三十多个老老少少的女人，拎着各色衣服，全往王怀山房子里跑去。

　　不一会儿，那些年轻的嫂子们年老的婶娘们，各自从地下室里半背半搀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来，就往最近的温安瑞家里去，放在许秀卿嫂子的卧室里。

　　这时，几辆吉普车呼啸着开了过来，停在许秀卿嫂子家的房子前面，从车上跳下来十五个刑警来，赵雷军也跳了下来，大声说道：“快救那些女人，她们快不行了！”

　　林文来情绪激动地跑到温安瑞的家里，到厨房里一个劲地催着三婶婆快些煮红糖生姜水。

　　三婶婆被催烦了，对林文来说道：“老书记快帮我到灶口吹火去！”

　　林智骁正在许秀卿嫂子的房间里指导黄云香和许秀卿等几个年轻的嫂子，怎么救护刚被救出来的那些女人。

　　这时，林文来双手端着一大锅红糖生姜水，三婶婆右手抱着一大叠饭碗和一大把汤勺走了进来。

　　二十七、八个被救出来的女人全部半卧在许秀卿嫂子的卧室地面上，把整个房间挤得没了空隙。

　　十五个刑警刚想进屋来，林智骁见了立即说道：“等她们喝过红糖生姜水，暖过身子后吃点东西再送她们去医院！”

　　赵雷军吩咐道：“按林医生说的办！”刑警们立即按林智骁说的退到门外候着。

　　被救出来的那些女人贪婪地喝着温热的生姜水，吃着三婶婆手上端着的九重年糕，似乎几辈子没吃过食物了一般，一副副饭鬼死的样子。

　　这些女人，林文来和许秀卿、赵云香等人都认识，原以为是逃避玉屿村的贫穷与留守的寂寞，私自离开玉屿村的，不料想却是被王怀山私下囚禁在他家的地下室了。

　　王怀山囚禁这些女人的用心，没人特意提出来，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她们被王怀山当作****给囚禁起来的。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那些被王怀山囚禁作****的女人们，喝过了红糖生姜水，也按林智骁吩咐的吃了些九重年糕。

　　虽然她们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三婶婆手上端着的盘子，一副还想吃的模样，但林智骁却让三婶婆不要再给她们吃了。

　　这时，玉泉市各医院和玉屿区卫生院的救护车都来了，护士们抬着担架奔了进来。

　　刑警们这才进屋抱起那些身体虚弱到极点的女人，一个个放到担架上抬走。

　　但救护车装不下那么多的女人，赵雷军只好让刑警队员将三人女人抬到吉普车上去，随救护车一起上医院。

　　村民们都到大门口目送着救护车和警车离开，私下里窃窃私语着。

　　赵雷军跟林文来耳语了一阵，林文来大声对大家说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请大家不要告诉任何人。大家多替这些不幸的女人想想，她们够凄惨的了，不要再让她们承受更多的不幸了。我拜托大家了！”

　　赵雷军听了林文来的话，还是不放心，一肃脸色异常严肃地说道：“这是纪律，请乡亲们一定要按老书记说的执行。否则，一切后果大家自负！”

　　赵雷军心里知道，林文来和他的话，仅仅能起暂时的作用。时间一长，难保这些村民不将发现地下室里被囚禁的女人们这个消息给说出去。

　　这些被王怀山囚禁的女人们，她们将来要怎么面对玉屿村的老少男女，怎么面对她们的老公和其他家人呢？

　　林文来一想到这个问题，只感觉头皮就发麻起来了。弄不好，将来因会这事而出人命啊！

　　赵雷军见救出来的女人们都送去医院了才望着林智骁问道：“智骁，我们去挖那些地方吧？”

　　林智骁心知赵雷军不是要他动手去挖，而是去看刑警们挖，就点下头，对林文来说道：“蔡伯父，我们一起去吧！对了，村民们就不要进去看了！”

　　赵雷军附和着说道：“对对，老书记跟村民们说说，我和林医生先过去了。”

　　刑警从木瓜树下、桃李树下挖出许多女性遗骸和婴儿骸骨，惊悚的场面，连见惯血腥场面的刑警也感心惊肉跳。

　　一堆堆白骨令围观在王怀山房子四周的村民们胆颤心惊，诅咒王怀山之声不绝于耳。

　　在许许多多的铁证面前和阿灵嫂等受害女人的指证下，在林启文的亲身指认下，罪恶滔天的王怀山王怀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得不招供其二十多年来的累累命案。

　　原玉屿村年轻女性，命丧其手的就有二十多人，平均一年一命。

　　二十四年前命亡西山悬崖下的林文来，林文来的一个弟媳两个弟弟，也是死在王怀山的魔爪之下，受牵连的九位村民，同是被王怀山所谋杀。

　　十年前，王怀山在王光世的结婚夜，跟踪王光世和林启文，利用他们误杀林启涛后的恐惧心理，待林启文、王光世将林启涛埋身野外后，将王光世诱骗回家，趁其不备击杀了这个名义上是他儿子王光世。

　　把王光世的尸体藏在柴火堆下面后，王怀山又将来找王光世的林启升给击杀了，还假惺惺地将早就准备好的王光世逃婚书给众人看。

　　当晚，王怀山就进王光世的洞房强行奸污了王光世的新婚妻子郭美艳。

　　过了几天，王怀山趁着天黑将王光世和林启升的遗体分上下两层埋身在他家左厢房角落外。

　　加上那些死在王怀山魔爪之下的男人们，王怀山身背着四十七条人命！

　　一大串的受害人名单，一大串的受害人家庭！

　　原玉屿村的历史因王怀山的罪恶而蒙污，现玉屿村的居民因王怀山的罪孽而蒙羞受辱！

　　原本质朴的玉屿村居民，因为王怀山一案牵扯太广而民心大变。

　　偌大的玉屿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信任与生存危机！

　　除了从王怀山家的地下室里解救出来的二十八名年轻妇女的家庭悉数举家外迁外，还有上百户玉屿村居民因为是王怀山一案的受害者家庭，为躲避不应蒙受的非议而迁离玉屿村，占去玉屿村家庭数的十分之一还要多，玉屿村人口十去一二！

　　如何扭转受到极深伤害的玉屿村声誉，开始摆上老书记林文来和玉屿村两委的桌面，成为他们无法回避的话题。

　　原以为老公林启升只是为躲避扒灰仔恶名而主动失踪的周群英嫂子，欲哭无泪地抱回老公的骸骨，傻傻地呆坐了三天三夜后，终于从玉屿人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她娘家也没回，只留下四岁的儿子，伴随着神情呆滞的爷爷奶奶！

　　玉泉市公安局给林智骁、林文来等人颁发了治安积极分子的荣誉证书。

　　林智骁手捧着荣誉证书，面对着支离破碎的玉屿村和居民，林智骁悔到肠子都青了。

　　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林智骁宁愿让王怀山因奸污郭美艳嫂子的罪名，而将牢底坐穿，也不愿揭露他囚奸、辱杀年轻妇女，谋杀许多男人之罪。

　　可是，如果那样，那二十八名被困在王怀山家地下室的年轻女人，又有谁去解救她们呢？会不会被饿死在王怀山的地下室里而无人知晓呢？

　　一个问题慢慢浮上林智骁的眼帘：“是谁泄露了王怀山的招供信息，令玉屿村顿起风波的呢？会是安子良么？”


第百四十章　林智勇清晨找碧荷


　　缓过劲来的施玉凤，已经跟婆婆刘瑾和五婶一起从玉屿花觉寺下山来，她也回村委会上班去了。

　　这天林智骁带着两位徒弟上玉屿走了后，林智骁独自在林智勇家里研中草药时，两眼泪汪汪的郝诗君跑来告诉他，林成和林启雄双双又去海城打工，已经离开玉屿村了。

　　林智骁听了不由一叹，见最终没能扭转林成的取向而有点沮丧，但听说郝诗君已经怀有林成的骨肉时，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就在这时，住在郑丽珠嫂子家里的浦南征夫妇过来了，郝诗君只得先行回家去。

　　原来，经过这十几天的调养，浦南征发觉那发育不全的短小之处，已经渐见成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