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骑绝尘-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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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让你试一试的，谁想到你这个家伙竟然真的替我通过了。”
吴菲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无奈，自己努力不知道多少个月的级别，白蒙玩了一次就通过了。她最多可以同时射击十二只乌鸦的那关，根本连二十只齐飞的场面都是头一次见到。
看过白蒙通关的过程，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白蒙之间的差距，反应上大概要相差白蒙20％左右，这还是有一些可以追逐的余地，但是在计算和记忆力方面，就完全不是白蒙的对手了。按说万众情报人员，这方面本来应该是长处的，只是白蒙的水平实在是太过于可怕，可是直接用口算在纸上推三阶针剂的空间结构这样的计算水准，比上一台超频了的家用PC也是可以的，根本不是常人可以达到的程度。
“好处是什么？”
“现在可以得到的肯定就是网络权限，以后升职还会有一些，不过不是在暖霜阁这方面，我是直接加入的是蔷薇联盟，这里却纯是段青龙的势力，只是替他工作，这里升职都是大老板的一句话。””
提到段青龙的，可是听得出吴菲还是异常敬佩的。白蒙附和点点头，这位大老板，必须是让男人热血沸腾让女人倾心相许的超神级人物，一生丰功伟绩不是常人可以及的。
“那组织给你的任务，现在是什么？”
白蒙虽然知道不该问，但是这个情况，两个人也许可以互相配合一下，所以虽然不合规矩，但还是想要问一下。
犹豫一下，吴菲淡然道：“最先的目标早就没有完成的可能性了，目标都不知道死到哪个地方去了。在这里之后，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命，伺机向上升职吧。”
无奈的一摊手，看得出吴菲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对于组织的意义。近十年的光阴，都在一个地方潜伏着，对于要做的事情却不甚了了，她的生活，她的圈子，她的一切都已经归属于暖霜阁，如果有一天组织要她放弃现在的身分回归真实，她还能真的回去吗？
这就是一个卧底的悲哀了吧。对于暖霜阁餐厅的发展，有着吴菲的无数心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标最后很可能是亲手把这里埋葬，这是心情，连白蒙做这个只不过是做了二个月卧底的，都感觉到是一种很难受很虚无的感觉。
二个月，他就已经对这里的很多成了朋友，吴菲，庄安民，周诚，还有很多日常工作在一起的同事。而吴菲在这里近十年，她相交相知的朋友，都是在暖霜阁的一起。她的生日不敢去请别人，是不是也和这个原因有关？
一直单身，潜意识里面也是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会回归组织，这里的身分不是永远，所以不敢开始一段感情。
一新一旧一个卧底对坐在一起，吴菲看着白蒙的表情，笑道：“你就别替我唏嘘了，我早就看透了。做一天是一天，如果有一天真的用我，我也觉得这里的生活是一种享受，并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不想面对我以前的生活，组织给了我一个新的身分可以努力做自己，这自己是足够的幸运了吧。”
“姐，嗯，反正你在这里面也是当官的，指挥我们这些小兵蛋子干活，自己不就是分红享受工资吗？”
白蒙也笑了起来，比起见不得光的更多情报人员，吴菲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很风光很享受了。
“你呢，是不是要替振武基金会那个小老板报仇？”吴菲一挑眉。
白蒙点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别扭，“替自己报仇”，把自己当作一个死人讨论，这个感觉还真是别扭。
“以什么手段？”
吴菲眨眼问道。
“给段青龙一个教训吧，让他不要再那么明目张胆的庇护境外的人进来。”白蒙把自己的目标隐藏一半，“随便他在国内怎么折腾，国家现在经济建设第一，还不动他，但是一定不能吃里扒外，真的和外面那些国家势力串通一气。”
“我可以帮你搞到一个线路，是以前的一条枪械入境路线，不过那些人现在可能已经不做了，或者是段青龙已经换了路线，不过，我也就搜集这点东西了。”
吴菲想了一下，告诉了白蒙一个消息。白蒙一听不由大喜：“这可是好东西，顺藤摸瓜，总也找到一点东西吧。”
“少那么得意，这是很难的，他们这么多年，连大枪都能运进来，却没有办发现，除了本身在上面的关系，自己的实力也根本不能忽略的一方面。谁也不知道段青龙真正的保护伞都有谁，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国内的所有布置，而且每一层与每一层之间的布置，都有可能给你一个不同的结果。可是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也能发动多少的力量。”

第二百五十四章　小楼

白蒙听得很认真，他从调查段青龙开始，也不过是五个月，和吴菲好几年收集的情报根本不能相比。能从这里多听到一点，都是一个暖霜阁内部高层人员的最直观感觉。
吴菲手里掌握的信息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她没有具体目标，任何可能在以后用上的东西都有搜集，只是能触及根本的东西根本没有，只是从底层反推出来的东西，而且也具有时效性，早年整理搜集的数据，现在来讲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也就是还剩一个参考价值。
从这里看，也能想象吴菲在这里浪费了多少青春了，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就在餐饮管理岗上耗了一生，还成为了非常优秀的餐厅经理，教了白蒙重新疏理了他的管理学知识，也算是人才了。
这也是国家体制太过于复杂的一种遗憾。看着吴菲整理的资料，白蒙静静分析，有一些联系的都强记下来，等回来交给白起处理，一定可以找到什么东西的。
作为白起最重要的主创作人员，白蒙对于她的算法是理解的最通透的，具体动作的原理也比谁都了解，如果不是这些东西太过于庞杂混乱，他凭眼睛没准都能看出点什么，但是现在只能等白起先整理出来，再做分析处理吧。
吴菲也慢慢了解了一些白蒙的情况，知道了他的上级叫王莽，从时间算起来，是吴菲离开了组织才加入新人，知道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大将，也没有惊讶，只是努力回忆着白蒙可能用到的东西。
“如果有机会，你其实能把孙国策的嘴算过就行了。”
她嘴里的孙国策，就是段青龙嘴里的孙先生，是暖霜阁的第一大军师。段青龙的分布分层布局，各种交易路线的商定，都有孙国策参与决策的影子。如果说对于暖霜阁阴影中的势力，只有段青龙一个人清楚他多浓多黑，但是孙国策，至少是一个可以看出这个影子轮廓的人，很多东西都是他设计的，虽然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肯定还会有当年的蛛丝马迹。
现在孙国策给段青龙还是当军师，但已经直接插手日常工作了，也没听说他带个什么徒弟，白蒙大概算是第一个，开山了，被段青龙推荐到了孙国策的手底下学习万人敌的管理。
古代的兵法，是指挥别人替自己效命，同时伪装自己目标的人一种经验。而现在的管理，就是以金钱名誉社会地位甚至是人生理想，为诱饵吸引工作人员拼命工作的一种经验。二者相生相传，近乎一脉，如果说是万人敌之策，也并不为过。
和吴菲商量一下，他们其实可以掌握的给段青龙一个教训的筹码，其实并不多，按照他的意思，要白蒙接近孙国策，到时候如果可以从嘴里套出什么，肯定是事半功倍之效。
其实还有一项，就是利用从吴菲刚刚提升的网络权限在网内寻找什么有用的资料。不过吴菲刚刚升级权限，就大量去搜集资料实在是有些急功近利，所以两个人都暂时都停下这个念头，而这是白蒙替吴菲升级的，也不知道蔷薇联盟专注优秀人种考核这么多年，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防作弊，他们也不得不防。
吴菲对于电脑并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这些权限可以做到什么，她收集情报的途径就是听，再从细节中反推。餐厅就是一个很容易得到情报的地方，大佬谈话，留下的字条，要知道华夏人百分之九十的重大决定，都是在饭桌还完成，这是谈生意，增进友谊的好地方，段青龙手里那些重要人士，也有很多是在这里款待的，不过具体的人员并不是吴菲负责的，有一个专门的小楼是处理这些重要人物，虽然有时候会从餐厅这边订菜，但是真正的人员是谁，吴菲只能推测，从菜品上也不看不出喜好，他们似乎还有别的通道可以进入暖霜阁，门的方面也得不到任务消息。
而那个小楼，就是孙国策在负责运作的，从一桌一椅，都是听说都是他大师级别的布置，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是孙国策当年按照自己的想法，逼着段青龙一斧头一斧头削出来的。
现在孙国策已经退居二线，只有这个小楼，段青龙没有信任的人，仍然是由孙国策处理，对于段青龙关系网，也是这位超级智囊级别的人物在把关。
综合这些消息，白蒙对于自己能有机会接触这人，还是很期待的。至少段青龙他是不可能真的扳开嘴，而这所谓的智囊，想来不是武力恐怕近妖的怪物了吧？那时候找到好机会，直接绑架起来拷打一番，想来这什么书生也就招了。
可是真正见到孙国策的时候，对于这个名字和想象了无数遍的大军师，却是有很多的差距，有一种偶像破灭的感觉。
还是那位脸上有疤的大汉一语不发的把白蒙带进了暖霜阁传说中的小楼，记住了这楼的具体位置，一共三层，每一层都很有特色。
第一层金碧辉煌，各种奢华布置彰显出一种霸气贵气逼人，门口一对高有二米的石狮子，姿态狰狞，张开血盘大口，根根尖牙竟然做的清晰无比，栩栩如生！
第二层却又是另一个风格，好似置身古代庭院，雕梁画栋，古玩屏风，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多宝阁，摆放着沉淀着时间味道的各色器皿，充满了人文色彩。
在楼梯转角处，白蒙看到了穿着华丽汉家衣裳的年轻少女，应该就是这里的服务员，广袖流仙，偷偷的从帘后打量这个可以进小楼的年轻人，估计是猜不透如此年轻又没有气势的家伙，是怎么混到资格进到这暖霜阁最需要地位才能进来的小楼呢？
在这种地方混得久了，她们一个个眼睛比什么都毒，一眼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底细，往来都是各行业最顶尖的人物，这些女子可不是摆设，虽然是服务员，却个个是色艺双绝，大多精通传统民乐，很多都是国际国内各种大奖赛上获过奖的，还有精擅丹青，棋术，书法，舞蹈等等的姑娘，虽然平日一个月也不一定见几个客人，但是暖霜阁都会养着他们，因为他们就是这里的招牌。
还有这点，这些姑娘是不出台的，想要泡到家，那凭自己的本事，而暖霜阁给她们一个月至少五位数的工资，大多也有自己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一般程度上的包养，也入不了她们的法眼。
这就是气质，而且还有气量。对于已经拥有了地位和身分的男人，玩女人可就不光是看长相和身材了，他们对于身分和才情更有感觉，名女人也是不错的加分，而一个有个性又有才情的女侠，如果可以征服，那是不是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呢？
“别乱看，她们可是骄纵的厉害，出了问题我可不帮你。”
也许是感觉到白蒙的目光有些不老实，带路的疤脸大哥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她们很厉害？”
白蒙却是不解，看这个家伙的表情，好像是有些怕这些美女的样子。
“咳，快走。”
带着白蒙继续上前走。这里面其实很有意思，说是三层，但是实际层数并不是正常的楼房，每一层都好像是一种独立的空间，有他们走的楼梯，应该也还有别的道路。
这种构造，有点像是那些依山而建的寺院，一直向上，但是每一层院落都好像是平地一样，很古怪的一种结构感。
第三层，却一下子就清新起来。
经历过前面一层暴发户一层复古的建筑，白蒙只觉得这小楼虽然名声在外，布置也确实精致，但是说要让人惊艳的地方，却也只有那几个漂亮姑娘才让他很是意外。汉服本就少见，这种最可以体现出东方女性大方自然的含蓄美的衣服，慢慢却淡化出了时代的，西方经济实力的强势，让西装成为了正式场合的默认衣服。
传统的衣服因为穿着不便，确实是对于推广传播有很大的难度。现在有一些民间团体，正在不停的尝试改造汉服，让它更适合现在的生活节奏，同时也能保持传统在汉家味道。白蒙觉得这是一个真正可行也非常好的尝试，和他想要推行国术的意义相似，最终都是可以唤起民众的自豪感，服饰也是礼节的一部分，只有礼复苏了，一个民族的向心力和团结才会不断加强。
现在的汉服还是以女性为主，从一个漂亮的女留学生在伦敦街头穿着汉服的图片走红之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开始在生活中穿着汉服出行。虽然会成为马路上的焦点，但是他们一样坚持的自己的格调，不是哗众取宠，不是标新立异，不是特立独行，推行改造传统文化精华适应现代节奏是很难的，但是为了发展自己的民族文化，这是肯定要走出的一步。

第二百五十五章　扇面，马屁，大国手

能由年轻人走出，这是很好的节奏。白蒙看见那些漂亮的姑娘，就想到了自己如果有机会，也要推行一下。
不如就从武馆的练功服开始吧？到时候给优秀的学员配发常服，就以改良汉服的样式，只是大方帅气，又很难得，以人们的贱性，应该是能流传开的。
在历史与现代之间迷茫思考，一直到了清新雅致的三层，白蒙才一下子清新过来，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眼睛都不够了。
那带头的疤脸汉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丝讶色，却是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继续向前面走着。
白蒙饱鉴一圈之后，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赶紧跟上疤脸汉子，也不用说什么对不起，知道他不会等自己，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态度。
他会停下来，实在是因为这地方，太他喵的有味道了。
明明是三层，明明是应该在近三十米的空中了，不知道是怎么修建的，层层叠叠掩映着一片苏式园林一样的假山，转过几重山后，竟然看到一个小小的湖泊，还是温泉，被青石映得碧绿的湖水泛着波澜，因为比周围的温度高，升起淡淡的水雾，把整个三楼，都衬托的如同仙境一般。
湖水周围，栽种着稀稀落落的翠竹，通透的绿叶上面凝着水珠，叮的一声滚落在湖水中，惊走三四条金鲤，荡出片片涟漪。
竹子里，又有一棵垂柳，树下一张圆桌，三四张矮几，俱是紫藤雕成，顺着天然的纹路切割打磨，把美丽的纹路不经任何雕饰的暴露出来，又和这里的景致近乎合为一体。
假山，湖水，竹林，垂柳，桌几，景致错落衬托，最后好像这里所有的布置，都是为了那氤氲水气中，孤洁运笔挥洒墨字的长袍男子准备的，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衬托他的卓尔不群。
如果，这个男人长得纤细些就好了。
不同于任何国产电视剧游戏动画等等一切把那些文人雅士勾勒得如同神仙中人，飘渺仙境中一个翩翩君子美少年长衣飘，此时此境如仙境，可是那让白蒙一直心生向往的国手级大军师孙国策，却是一个身高二米，腰围也有两米的巨大汉子。
他团坐在一把特制的紫藤椅上，比旁边的要大上两号，庞大的身躯把那椅子都占得满满的。特制的青衫，也没有文人的潇洒，胸前滴了几滴油腥，一张脸阔如狮，鼻子倒翻，好一幅鬼神匆近的凶相！
“孙先生。”
疤脸汉子喝了一声，这胖子抬起头来，看到他们，一张凶脸竟然是软化下来，变得一团和气，连声呼喊道：“请坐请坐，你就是大老板说的那位张蒙小友吧，先等一下，我朋友求了一个扇面，我马上就给他画好了。””
白蒙倒觉得这人甚有意思，虽然面相凶恶，可是说出话来，却是让人如沐春风，好像那最精明的商人，不论是遇到什么人，都圆融如玉没有一点的棱角，让人非常舒服。
听说他正在看人画扇面，白蒙不由一奇。此时已经是十一月末，天气寒冷，马上就是要供暖的节奏，这个时候还有找人求扇面的吗？有时不合时节吧。
起了好奇心，他不由得想去看一下。站起身来，向那疤脸汉子露出询问的神色。
疤脸汉子明白过来他的意图，没有阻止，面色有些古怪的一点头。他这个样子，更激起白蒙的好奇，难道这孙国策的扇面，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他大方的站起身来，孙国策专注伏于案，执笔端庄，一笔一笔的如云中龙腾，即使身型很是滑稽，可是此时看来，倒也是一大号才子！
移目看去，白蒙不由愕然！正好孙国策也正好画完，看到白薯自己仔细观瞧自己的大作，嘴巴微张，眼神专注，显然是已经沉迷起去。孙国策一见这番情景，不由大生知己之感！
自己在书画丹青上努力一辈子，一直想找要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却是子期难寻，今日见到白蒙观画的声色，眼睛中不时闪过若有所思的感悟，显然是从他的大作中体会到了他的人生智慧，孙国策不由得老怀大慰，连连拂过已经有些斑白的胡须，兴奋的问道：“小友，看来你也是懂画之人，来参详参详，我这个涂得匀不匀？”
“您这个……匀，实在是太匀了！匀得好似净石一块，无一丝瑕疵！您从这上面看啊……”只迟疑一分，白蒙就看出孙国策一脸得意，显然极是满意这幅画作的。
这哪里是什么画，就是用毛笔蘸饱了墨，把原来的白扇面刷得黑了而已！
白蒙何等机灵之人，也曾为了长生药业的企业形象专门上过艺术欣赏课，以防出席一些展览之类的场合，没话可说，专门学过一些通用的套话，专门品评各类艺术品。
即使孙国策这画有些特别吧，他也迅速的搜索出一段合用的套话，至于这原文是形容什么玉石还是砚台的，白蒙也顾不得了，只顺着这篇洋洋洒洒却空洞无物的文章，对着孙国策的扇面点评下去，大发古今中外之评论。他这些日子得闲，可着实看了不少人文社科还有历史方面的书，文采还有肚子里面的货都大涨，这个时候终于得了一个好机会展示一下，兴致昂然的讲了起来。
从古代画家讲到西方画家，从水墨画布局再到西方油画的选取和人体艺术。这一老一小，老的听得满意无比，小的拍得酣畅淋漓，只把肚子里面所学都抖落出来，虽然有些硬，但是得益于超强的记忆力，根本没有什么差错。
这一方品鉴下来，孙国策这一画作，变成了博采古今，兼收中外，构思立意深远，让古今文人学者都值得学习的大作！
孙国策听得痛快，连连拍掌叫好。他本是玄学经学艺术方面的大家，品评能力超强，对文学也有研究，自己动手能力不强，却也是清楚的。但是白蒙言语便达，讲出来又是旁征博引，正合他的意思，是以听了下来，越听越是通体舒泰，直有相见恨晚之感！
“来来，小友你坐下，我给你说说，这幅画，可是花了我好多心思，历时半年才终于借今天这好风好水好时间，还有你这妙人，终于完成的！”
白蒙默算时间，现在十一月分，半年时候那就是五月份，正好天开始发的时候，人家买一扇面准备用，来找孙国策画个画其实正好天热的时候可以用上。
玩一把好的折扇，再上富有人文气息的画面字句，是什么显示品位的事情。和别人千篇一律的印刷画不同，自己请大师给自己画一幅画写一幅字，那才是有面子，而且保证上街不丢面子。
可是这人却是找错了人，孙国策花了半年，这都要暖气和给人把扇面做好，只能是明年再来装着文人雅士的逼了。
按照孙国策的说话，他看人这扇面漂亮，一面是字，别一面什么也没有，当时就说：“你把这扇面给我，约是画面的大家，您把扇子给我，画什么都行，不管是山水人物，花卉虫草，都行，我最擅长画美人。”
他其实也是好心，主动要给他画一幅美人。那人不知道他的本事，他便解释自己乃是出名的文雅之人，出口成章的大家。
当下就吹开了，一通白话下来，那人真的信了他，欣然把扇面奉上，求他画一幅美人。孙国策钻研三个月，直到那人等不及了，上家问起，他才有些愧疚的表情最近心情不太好，美人没有画好，本来是应该长脸的，画成了圆脸了。
那人脸色有些不对，登时却也急了，画不行，可那别一面的字却是向书法大家千金求来的。不过他却也知道他的地位，只得好言好语以求把扇面要回来，再找别人去画。
孙国策一听，这还也得，自己接的活哪能给了别人。连忙安慰道，这美人脸圆了没事，我给您添上胡子，改个张飞得了。
那人听也无法，干脆就同意了他。
白蒙听了直乐，这美人添了胡子就张飞，那得成什么样子了呢。
如是又过一月，那人上门相求，孙国策歉然道：“我那天画张飞时喝多了点酒，这一不小心把胡子给画多了！不过您别急，现在这个人物什么的，都太俗，人人都有显不出您的品位。我替你想了下，我给您改个怪石，保证出奇制胜！”
那人又耐心等了一个月，这孙国策研究日久，却发现这怪石太怪，不好意思见人，干脆把扇面涂黑，让那人去找人写金字好了。
白蒙听他说的好笑，却总觉得这大军师有些古怪。不过这胖子的亲和力是一等一的，几句话间就可以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