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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骑绝尘-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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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个女人低低的呼吸声，似是极不畅快。
直到天都黑透，四处漏风的车凉得可怕，才缓缓的驶上了公路，向着位于华夏，却不属于华夏的地方驶去。
……
十日后，渡城某处别墅最深的地下会议室，可以容纳二十人的屋子，却只有一个女人，坐在最中央的椅子对着面前的投影。
投影上是一个个人头，这是一场远程的网络会议。
“鉴于吴菲找回人体强化计划针剂配方，重新建立华夏公关网络，将‘种子’都找回，提议，由吴菲担任华夏区总负责人。”
最中央的老人在冗长的讨论过后，睁开一双昏花的老眼，看着秘书递上的稿件，沉思了一会，慢悠悠的说出一段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
“不可能，她太年轻了！”一个老者重重的用手拍在桌子上。
“这是连升**，以她的身体素质来看，她好像并不具备这样的资质。”一个带着厚重瓶子底、穿着白大褂的中年老人推了下眼睛。
“一个女人……”个子矮小的日本人，站起来才让人注意到他在表达自己的意见。
吴菲淡然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有着深得难以掩饰的疲惫，老人的突然提议，屏幕上的争吵，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
这十天，她累坏了，要分析从段青龙那里得来的情报，要把支离破碎的暖霜阁重组起来，还要想方设法的从白蒙那里得到强化针剂的配方。
和最后一项比起来，前二件事情并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是整理资料而已。可是面对白蒙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一股无力。
他的态度，在她亮出专属于蔷薇联盟监察者的武器“神罚”时就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不等她在想什么，对于上面那些人物的决定，她的意志好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
手上原本有一份退出竞争任何执行职务的申请，不过，她没有交出来。
如果生活空闲下来，她可以去做什么呢？
争吵到了越来越激烈，议论声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最中央眼睛昏花的老者突然轻轻的敲起了桌子。
吴菲看着这个动作，她知道，这是议长不耐烦的表示。
他缓慢的动作敲在桌子上声音很轻，却很坚持。持续的动作终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人们互相提醒着，停下了不断的争吵，等着议长说话。
“年龄，不是问题，资格，吴菲在前不久也通过了最高级的资质认证，随时可以察阅，最重要的，你们觉得谁还能负责起华夏区的任务？段青龙活了十多年，没有一个人搞掉他，现在终于空出了华夏区的位子，你们便开始抢食了吗？”议长缓慢却讥讽的说着，好像随时会睡过去的眼睛无神的扫视着前面，应该也是一个个屏幕拼起来的画面，“现在，我的提议陈述完了，举手表决，现在！”
第二百八十一章 流放
屏幕里面终于安静下去了，一支支手举了起来，如议长说的，华夏国是一片没有开辟的沃土，却也是一个很烂很烂的烂摊子。
没有人愿意承担，也没有人有自信找出足够能力承担的手下。吴菲是直属于老议长的一脉，自也有大量的人去支持，最后以微弱的优势获得了认命。
她淡然的感谢了议长的信任，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最深处的会议室。
回到了地面，还是正午，刺眼的阳光射下来，她不犹眯起了眼睛。她讨厌这种感觉，光线变化，尤其是突然的变化。这里不是总部，那里的灯光会有一个渐变的过程，让眼睛慢慢的适应外面的环境。
这里简陋的很，一切都是临时布置。她推开了阳面的一个房间，隔着玻璃门，看向了里面一个穿着宽大睡衣的年轻男人。
“阿蒙，我是来告别的。”
她坐在窗户前，这个屋子里面都是软性的材料，以防止他自杀，同时一切用具，都是最高的享受的标准，食物也是大厨的美味，可是里面的男人却还是一天天的瘦了下去。
“嗯，你配方都得全了，我知道。”
白蒙本来对着窗户，看着外面聚合变化的云彩。这个房间的声音和光线传导是单向的，如果不经过外面的控制，他是听不到外面，也看不到外面的。
此时吴菲控制了墙壁上的开头，他才知道吴菲已经在外面有一会了，回过头，却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吴菲也有一丝不知所措，她慌乱的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要负责华夏区，短时间没时间过来了。”
“噢，没事的。”白蒙笑了起来，“你也没有多少**的。”
吴菲抿着嘴，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白蒙也不着急，他的时间有的是，看着她，那张自己好像十天前，还深深爱着的脸。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吴菲抬起头来勉强笑了起来，手指放在玻璃上，无意识的轻轻敲着。
“我本来可以有的……可是，有了我也不知道如何生活。”
吴菲苦笑一声，“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能做到的，尽力做到。”
“放我走。”
“不可能。”
“我想死。”
白蒙淡淡的道。
“好。”
吴菲没感觉到意外，只是凝视着他，忍不住还是叹息一声。
“谢谢你。”
似乎只是说我想吃肉包子这样的平常事情，白蒙转过身，在温暖却柔软的地上躺了下来。
这个房间不用床，地面不知道什么材料，比床还要舒服。
“喂，你就这么看不开？”
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等着结局…
这样的告别，挺好。
光线黯了下来，他知道，那边的玻璃墙又关上了。
不过，无所谓了。
这十天，他一直处于被药物控制的状态，也许是他对孙国策做的给了吴菲灵感，也许是蔷薇联盟一直有自己的技巧，他强大的精神力从进入这里就被抑制住了，吴菲以自己强大的催眠术，直接从白蒙这里得到了全部的配方。
当然因为配方太过于复杂，而吴菲本身也不是学习生物和医学出身，想要理解和记忆需要太多的时间，这个过程一直断断续续拖了十天才完成，而白蒙，也浑浑噩噩的住了十天，直到今天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有时间去思考有关于吴菲的事情。
孙国策和段青龙，都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吧？想到两个枭雄，最后却是这样收场，一点也不壮观。
也不知道王莽怎么样了。
他默默的叹息一声，他当时昏过去了，根本不知道王莽最后怎么样了，现在又在哪里。
他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甜。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想起这是一种剧毒的气体，会让在安逸中心脏停止跳动。
“谢谢你，应该会很舒服吧。”
不知道吴菲有没有在玻璃后面看着，他对着那边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微笑，权当最后的告别。
大口呼吸，他一定也惧怕，只觉得这样的空气，才能通往**吧。
意识渐渐模糊，他却有心情去仔细体会身体的反应，发现这药品好像只作用于大脑，对身体其他器官没有影响。
在大夏实验室的时候，因为以神念去寻找药物的副作用，所以他现在即使不注射二阶针剂，也能很敏锐的察觉出药物对身体的作用点，这个药物，好像只是一个催眠用的吧……
不过不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控制了，越来越脑袋的让他昏昏欲睡，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身体了，就这样的……睡过去了。
玻璃一亮，吴菲笑着走了过来，拍拍白蒙昏睡过去的脸，是一种很恼怒的表情，不由生起一丝得意：“嘿嘿，姐怎么舍得你死呢？不过也不想你恨我，现在我来抹去你有关自己和我的回忆，等我搞定了这里，就去和你将一切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啊？”
有一点雀跃有一点期待，她把白蒙送上了去往另一个南方边境的火车。
“嘿，不给你钱太多钱，省得你乱找别的女人！”
夕阳下，列车驶远，最古老的绿皮车，那个家伙这么聪明，应该足够想出活下去的方法吧？
未来，还很值得期待。
……
越是繁华的城市，越是拥有阴暗到看不见光的角落。
海上城近效，一片脏乱的筒子楼，住着最混乱的外来人群。他们挤在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力气把挑选和抱怨，一天劳累的工作，已经压榨了他们最后的精力。
伤春悲春，其实是一种奢侈。当肚子都还填不饱的时候，一个泥腿子不会想去葬花玩什么深沉。
再娇艳的花朵，也不如一个可以填饱肚子的大馒头好看。
眼下这群半大孩子也是这么想的。
看馒头铺子的女孩有一个很好听的复姓，和写下“人生如见初见”的诗人一样，姓纳兰，叫作红豆。纳兰红豆很清秀，打扮起来绝对是让人惊艳的风华，才十六岁小**已经比同龄女生高出一大块，和营养不良的纤细身材相比起来，更让人觉得这是生命的奇迹。
饿急了的孩子却不太懂得欣赏这样的美好。大的那个十五岁，稍懂了点这姑娘很漂亮，可是手下的小兄弟们却是饿急了的，他们推倒了小姑娘，抢起桌子上的热腾腾的馒头，也顾不得烫，啃了起来。
“要给钱的，吃馒头要给钱的！”
倒在地上的纳兰红豆虚弱的喊了起来。
“叫什么叫？很烦呐知道不？”
一个少年一脚踢在她的手上，白嫩的小手顿时就黑了一块。
她却不觉，馒头摊子就是她的性命，学校又要收什么卷子钱，她养父张酒酒没有钱给她，她只有靠自己卖馒头攒钱才行，这些人抢了她的馒头，就是要她的命，断了她求学的路！
这个时候正好是大人们上班的时间，她就是要赶在众人下班回家之前出摊，才能赶上最好的销路，谁知道才摆出来，就被这群少年见到了，抢了她的馒头！
冷清的街，只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少年，为生计所奔波的人们，还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战不休。
纳兰红豆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了一个少年的脚，大喊道：“给钱，你们都要给钱！”
少年奋力挣扎，用力踢她的手，怎知纳兰红豆发了恨性，死死掐住他的脚踝不放，被那少年边走边拖，走了得有四五米。
那年龄较大的几个少年却不由眼睛冒起光来。少女容颜俏丽，经过了一番挣扎，身上的校服已经被在地上拖行得拉了下来，露出粉白刀削似的肩头和半个鸽乳，型号上比同龄人大，形状上又比成熟女人挺翘，此时被压在地上，却兀自倔强的挺立着，随着女孩和少年的动作，不时的扬起头，白色的小可爱吊子弯到了一边，隐约可见粉红色的一点，躲躲藏藏的，让几个只从片子里面见过女人身体的少年禁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这个年代，很多人从即使的年龄就会撸了。他们出身贫寒，倒没有太多机会接触网络电视上的影像，更多的却是父母因为房子小而无法回避的真刀实枪，这个时候见到少女罗衫半露的风情，不知觉心中想了一点除了馒头以外的其他念想。
最年长的一个个子最高，力气也是最大，自然是这群孩子的头头。他有些猥琐的一笑，一把按住那个挣扎不止的少年肩膀，嘿嘿笑道：“别动，别动，我倒是有一个好玩的！”
他蹲**子，伸出手一把掐起纳兰红豆的小脸蛋，灰土沾到脸上，更显示出女孩的脸色莹白，眼圈红红的盯视着他，咬着唇道：“给钱，你们这群小混蛋，没钱吃什么馒头！”
这个年龄的少年人最要尊严，被人骂上一句，当即怒了，一巴掌打在纳兰红豆的脸上：“你才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我们没钱，不过，倒是能给你一些宝贝。”
这个时候，那些少年们也注意到少女**的景象，有些事情不教，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了，心底的本能被激起了，嘿嘿笑着发出了附和的声音。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失忆
少女也是有十六岁了，而且女孩天生就比男孩早熟，这方面自然也有一种敏感，听到众人的笑声，还有那越来越炽热的目光，猛地感觉到身上有些凉，一低头发现自己衣服走了光，露出一声惊叫！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提衣服，可是手却被少年死死按住，只听一声他一声号令：“把她连馒头一起拖走，到背静地咱也当一回爹！”
在他眼中，他爹就是最幸福的人，每天可以吃饱喝足，然后和他娘在咯吱作响的床上盘肠大战五百合，再沉沉睡去。他觉得自己如果吃饱再干事，也算是当了爹了。
一群小伙伴纷纷附和，上前就去拉纳兰红豆的手脚，将她抢了起来。有那急色的，还要扯她衣服再下来点，却被少年阻住，反而是替她掩好了衣服，得意的周围的小孩子们道：“你们一群小崽子，急什么，衣服才能玩出最多的花样。”
纳兰红豆大叫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十室九空，只有一些小孩子和老人在家。小孩子看到这个情况不明所以，老人却只当孩童最普通的打闹，根本懒得起身去管。
“我们去哪？”
“进她屋去，蒸馒头的热气还在，暖和！”
少年们选定目标，带了纳兰红豆钻了进去，把她丢到了床上。
她的挣扎，也根本不是一群男孩子的对手。
眼泪，终于忍不住留了下来。
“馒头，我想买馒头！”
外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嗓音，听年龄不大，应该是一个青年男子，他的声音中，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不经意就去听他的话。
听到大人来了，一群孩子顿时惊人，纳兰红豆刚想叫救命，却被年长的孩子按住了嘴。
他眼珠一转，大着胆子回答道：“外面的，馒头都在那，吃多少就拿多少吧！”
纳兰红豆急叫了几声，这个家伙竟然替她把馒头送人了，她如何不急？
“嘿嘿，今天我就是你的男人了，你要听男人的话。”
少年对着纳兰红豆露齿一笑，露出一嘴因为饮水不好而发黄的斑牙。
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行啊，这都掉地上了，你有新出来的吗？”
说着也不等少年再回答，便传来推门的声音，那门已经被他栓上，那人推了一下不动，众少年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们还没放松下来，就听到外面一声沉喝，一股沛然大力几乎推门整个私搭的小平房都抖了一下，嘭的一声成人手臂粗细的硬木门栓整个断了开来，门板砰的一下拍在了墙上！
叮叮的声音响起，钉在门上的铁片掉了下来，推门这一下，整个门都糟了。
众少年大惊，没见过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力气。纳兰红豆也是微撅起嘴，这是什么人，这么粗暴的对待自己家的门板！
一个青年站到了门口，个子并不高大，脸也不算太帅，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运动衣，沾着不少灰尘。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到屋中这许多人，笑得更加开心了：“这么多老板？我看得多卖些馒头钱，才能养得起啊。”
“狗屁，我才是老板，他们都是混蛋流氓劫匪色狼！”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还是吓的，纳兰红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吓得有些傻了的少年的手，顿时大喊起来证明身分，说着，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青年的笑容，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可靠感觉，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却让人很信任他。
“哦？那你们进了别人家，还不滚！”
青年看向一群少年，挑眉道。
“你是谁敢管爷爷的事情？打残你三条腿信不信？”
“我又不是妖怪，只有两条腿，哪来的第三条腿？”
青年迷茫的问道。
“你两腿中间挂着的，那不是第三条腿吗？”少年没见过这么笨的人，顿时笑了起来，指着他大笑道，“莫非你是个雌的，那里没有腿，反而是一个大沟吗？”
这些下流无耻的话，让众少年忍不住大笑起来，纳兰红豆俏脸微红，却是趁机躲到了青年的身后。
青年一愣，下意识的掩住了她细弱的身子，对着这群人道：“我当然有第三条腿，不过你们要是再耗着不走的，可就要没有第三条腿了！”
“你当是你谁？”一个少年大笑起来。
“三！”青年扬起一只手，伸出三个手指。
“滚吧，把小红豆留下，这一片是归我们管的！”
“二！”青年收起一根手指。
“我靠，你还没完了是吧？”
“一！”又是一根手指收起。
“我就等到零了，看你还敢和我们这么多人动手不成？”
“零！”
青年最后一根手指收回，那扬起的手掌，已经变成了一个拳头。
然后便放生了纳兰红豆一生也忘不掉的精彩一幕。那青年扬起的拳头猛地下落，脚下自然跟上，一拳正落在忍耐不住向他扑下的少年头上。
她见到青年拳头在要到少年头上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拳头的力量便猛地一顿，显然是收回了九分，只留下一分力气使出去。
可就是这一分，却犹让那个少年半个身了飞起，顿时没有了力气软倒在地上。
青年根本不留情，动作好像行云流水一样，把这群少年都丢了出去。
动作很简单，一把揪住衣服提起，然后抬脚在屁股上重重一踹，这些胖瘦不一的少年就都腾云驾雾一样，飞出了屋子。
只二分钟，十几个人就都躺到了外面，好半天都捂着屁股站了起来，露出怯怯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还不滚？”
青年笑着问了一句。
“你有本事不要走，等爷爷叫人来收拾你！”
“随时奉陪！”
一众少年狠狠的比了个中指，便怕被追击一下，哄然四散退了开去。
青年回过身，对纳兰红豆一笑：“你没事吧？有没有蒸子的馒头，我饿了。”
“有的，有的！！”
纳兰红豆整理好了衣服，被青年看的，莫名脸一红。
她急急的跑到灶前，新的一锅馒头已经快好了。她小小的身子却是甚有力气，虽然有些费力，但是揭锅却可以一个人完成。
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纳兰红豆用碟子装了四个大白馒头，回到了青年旁边递给他。这家伙也不怕热，拿起来馒头就开始啃。
“你别急，我给你拿火腿去。”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摆脑门冲回屋里。
一通翻箱捣柜的声音传来，她却只是失望的提着一个小坛子出来，不好意思的道：“火腿都被我爹下酒啦，只有腌的咸菜了……呀，你都吃完了？”
看到青年手中空空的盘子，纳兰红豆惊讶的道。
“饿了，吃的便有些快。”
青年挠头道。
“还吃不？”
摸摸肚子，青年肯定的吐出两个字：“当然。”
半个小时后，青年一口气吃掉了十多个馒头，虽然纳兰红豆蒸的馒头不算最大号的，发的也足，但这个饭量放在一般民工中，也是足够惊人的。
关键看这个青年的身量，也不是太惊人的那种，正常人身高，正常人体重，怎么就那么能吃的？
他吃完了，便帮着纳兰红豆蒸馒头，理由是他没钱了，只能替她干一点活了。纳兰红豆却记得这人救了自己，也没有想收他的钱，催他走，却是怕那群孩子再来寻事。
青年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可是笑容里面的意味，却让少女莫名心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青年熟练的和面，少女发现他比自己还要厉害得多，动作漂亮的和丢人时有一拼，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有问他的名字。
说完了倒是有些脸红，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追自己的小男生也不少，这个时候去问别人名字，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名字……”青年脸上又浮现出那种茫然的神色，挠着头，又挠了又下，颓然的道，“我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哪有人记不得自己名字的？”
纳兰红豆目光闪闪的看着那张不算帅，却越看越有味道的脸。
“就是记不得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提起手，青年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提起手锤打自己的脑袋。
“啊，你做什么！”
纳兰红豆拉住青年的手，犹豫一下，又问道：“你真记不得了？不是害羞不想告诉我？”
青年摇摇头，纳兰红豆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青年想了一会，又是摇摇头。
这下纳兰红豆也办法方法了，连连问道：“亲人电话？地址？你是哪里人？有什么重要的人吗？你妈妈叫什么？”
连问了很多问题，青年都是沉默的摇头，又要打自己的脑袋，却纳兰红豆手急眼快的拦了下来。
这家伙手上的力气太大，门栓都能打裂了，打在脑袋上，不一定多痛呢。
这家伙看来是失忆了，电视剧里面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吗？看着他头上沾满了面粉，纳兰红豆用手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忍不住像言情小说那样想到：一个身家上百亿的大企业继承人，受伤失忆，遇见了他相爱一生的女人……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阿零
对于少女来说，言情口袋书就是她最奢侈的梦想了。
“对了，我是一个医生。”
青年看着纳兰红豆越来越亮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可是看到那亮如星辰的眼眸，脑波中忽然想起一个曾经也是如此娇俏的少女，校服马尾辫，和自己很近很近，眼睛要比她还要明亮。
对于过去，想起了那么一点点。
“医生啊……”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医生，就不可能是大少爷了，这个年纪的小医生，也不可能太有钱，穿的也很普通，看来一定是自己做白日梦了。
不过他毕竟救了自己，很帅，还会功夫，还会蒸馒头，少女的眼睛又来了兴致，笑道：“那我先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青年犹豫起来，纳兰红豆急忙道：“你看，你现在没有名字，我喊你也不方便，你要是有个名字，大家也好记住你。”
青年终于点点头。
“那么……叫……”
纳兰红豆大方的把取名字的工作揽过来之后，忽然发现自己是个选择困难症，对于取名字也没有什么才能，沉吟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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