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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貌丑,臣惶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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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想你。”这水温度正好,杨花儿真疼人。

“可是,老爷,湖东头儿王小川儿约我在桃花树下见面。”

呦呦,这孩子当着我的面儿给我戴绿帽子。本老爷泡在水里,双目微闭。

“老爷,您说我去还是不去啊。”小粉蝶这娇撒的,本老爷也得学学。

我眯了眼看她,小脸儿粉红,一条手绢儿在手里卷成了一根麻绳儿。

“去吧,去吧。”我挥挥手。

小粉蝶儿就差蹦起来了,“老爷,那您可不能叫别人进来。”

怎么着,你不给老爷搓背,老爷还不能找其他夫人尽尽义务?

小粉蝶儿垂着脑袋,吞吞吐吐,“被水杏儿姐姐知道,得打断我的腿。”

这孩子!

想本监国十三四岁时,除了在几位公子哥哥四周转悠,便净跟小皇帝厮混来着。

到现在,除了对公子多情这般虚拟的人物日思夜想过,在一个正经男人面前还没像小粉蝶儿这般慌乱失神,真不得不算是个奇迹,或者,是件憾事?

“好,我自己能够得着。”我微微叹气,接过小粉蝶儿递来的毛巾,往浴桶上一搭,眼睁睁地看小粉蝶儿活蹦乱跳地跑了。

公子多情,谷冉……我又陷入了沉思。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这辈子,就得活得真实畅快”,我脑中不停回想着谷冉说的那一番话。眼前浮现当她得知我是女人的时候,那盛满了幽怨的眼神。

是怪我太过虚伪吗?

扮丑,是老爹的安排;做官,是为了满足老爹的愿望;现而今活在这世上,不暴露真实身份,也全是为了保全周围人的性命安全。

谷冉要知道这些,会更瞧不起我吧。

可我又何尝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呢?

怎样才能不做这个“公子”?于我,什么又是“有价值”的事儿呢?

唉,我思考着“人生”,思考啊思考……

监国一思考,马上就睡着。

背后一阵凉风吹过,我打着寒战,醒了。

“扬思啊,我也给你搓搓背吧?”

作者有话要说:

☆、26爷不疼你谁疼你 (一)

高手哥哥不在;怎么就没人在周围放哨站岗呢?

小皇帝啊;你神出鬼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虽说我与小皇帝交情匪浅,但我还是没有把握铤而走险——满门抄斩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监国此刻只将鼻子以上部位露在水上;蜷了腿缩在水下,恨不得把浴桶钻个窟窿。

“扬思;别憋坏了。”

小皇帝拍打着衣服;他一袭青衫;身材俊伟,容颜磊落;好看的很。

唉;苦扬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小皇帝挽了袖子,拿起毛巾,走到我身后,“扬思,我确实有挺多话想跟你说。”

“有话好说,好说。”我眼珠子跟着他转了半圈儿,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健壮的胳膊从我脑袋一侧伸了过来,“边擦背边说吧。”

我吐了个泡泡,露出嘴来,急忙喊道:“擦过了、擦过了啊,再擦,我就蜕皮了!”

他左手搭在桶沿上,叹了口气,正吹在我耳垂上,顿时,我从天灵盖儿一直麻到脚指甲。

他没了动静,脊背一阵寒意,心上热得厉害,背对着他,眼前却浮现出他火热的目光。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小辣椒儿,一个、两个、七个、三十个……

几万个数数过去,他还是不作声。本监国要是只猫,毛都得炸到月亮上去。

“扬思,我今天本不该来。”小皇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去有些深沉忧郁。

恩,你不该今天来,更不该在我洗澡的时候来。

小皇帝总算是想通了,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起身走到在我对面。

“你这澡泡得可是实诚,不怕呛着啊。”小皇帝蹲了下来,将脸摆在桶沿上,歪着脑袋瞅我。

我一张脸烫得厉害,只能靠洗澡水降温,眼睛不敢眨一下,整个身子定住了一般,开始颠三倒四胡言乱语,“没事没事,我一路上风尘仆仆匍匐前进,需要在水里好好泡泡。”

他面色凝重,一手缓缓伸入水中,我顿时心旌荡漾,死死盯着他那只游移不定的手,生怕出什么状况。眼见那只手越贴越近,我忙大喊:“你不嫌……”

本监国从来发音标准,说话都是字正腔圆,“嫌”字的口型将将做定,他手在水中划了一道,猛地扬起,甩了我一脸。

我一个没防备,盛了满嘴的洗屁股水——小皇帝,你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本监国也是个硬汉,抻着脖子,将水一股脑儿地往他脸上喷去。

他倒是个机灵的,一闪身躲开了。

小皇帝皱了眉头斜睨着我:“你一张脸土黄暗淡,肩膀倒是雪色肤质,奇怪得很。”

我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动作是大了些,香肩外漏,春光要泄啊!

我赶紧咽了口吐沫,身上一沉,把肩膀埋到水下。

“我丑就丑在身上肤色不均,处处是血红色的胎记,你要不要看一看?”

小皇帝努努嘴,“不必,你惶恐,我也惶恐……”

我抖擞精神,就势说道:“皇上,微臣要出浴更衣,唯恐污了您的眼。”

小皇帝耸耸肩,“那朕可真得躲躲,躲躲。”说着,他起身出了屋,在帘子外面坐下。

透过帘子,看见小皇帝在外间儿桌旁坐了,倒了茶,喝了起来。

我哼了一声。伸手去一旁扯了外衣,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急忙裹上。一边套,一边紧盯着小皇帝。他正单手托腮,老实得很,一直没有说话,更不曾回过头。

匆忙穿好衣裳,我走了过去。他双目阖了,已然睡着,俊美的五官看去自有一番风流的滋味,浓眉微蹙,像是在梦中遇到了烦心事。

我心有不忍,伸手在他眉心按下,原想抚平他心头的褶皱,没想他神情警戒,猛然起身。

我摆了摆手,“坐下坐下。”

小皇帝眼光凌厉,扫了一圈,方收起不安的神色,坐了下来。

看他杯中空空如也,我微微一笑,“说吧,你有什么苦楚。”

小皇帝一愣,挑了眉毛,“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了,装什么镇定。

我从果盘里拿起一根香蕉,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剥起香蕉皮来,自觉此刻形象颇为高深。

“出宫一趟,甚是不易,别人看不出你的喜怒,却瞒不了我苦扬思。”

小皇帝只是不语。斜眼儿偷偷看他,见他也木讷地盯着我手中的香蕉。

本监国优雅地将香蕉皮慢悠悠地剥开,一瓣儿。

“这些小动作你自己可是不曾注意,我可看得清楚。”

继续偷偷瞄他,面无表情,眼神儿还是不动。好,继续,两瓣儿……

“你开心时,喝茶是慢慢儿地品,不开心时,喝茶是一口口地灌。”

三瓣儿……

小皇帝呵呵乐了,“你怎知我不是渴了?”

“哼,”本监国继续故作高深,“你多矫情自己不是不知道。”

四瓣儿……

“从前我跟你赛跑,三伏的天气,跑得浑身是汗。你也不叫一声渴,不喊一声累。回到家中,我偷拎了一壶白水,倒在碗里,你也是喝得斯斯文文。”

扒好了。

“这是矫情?” 小皇帝嘴角撇撇,很是不甘。

过了半晌,吞吞吐吐出一句话来,“皇叔催我成亲。”

本监国一拍大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做的地道!”

在我拍腿称快的时刻,小皇帝一把夺过香蕉,塞到嘴里。

本监国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这么羊入虎口,真是……唉……

小皇帝小媳妇儿一般,嚼着香蕉,委屈地说道:“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吗?我既是瞅准了,就不会移情别恋,你不清楚?”

我怎么不清楚?本监国什么都知道!

感情这东西,真是公子多情启发了我,从小饱读他——是“她”——的书,何曾不想蠢蠢欲动,自己也找个人飘飘欲仙一回。彼时本少爷环顾四周,悉数身边儿的男人,也曾依据各位在鄙人生命中的出场顺序一个个在纸上列举如下:

一、老爹。虽然公子多情选材新奇,父子恋的题材也比较受欢迎,可是本监国对老爹可是从来没有动过一丁点儿心思,再加上对遗传学的几点认识,认为乱伦是生产不出优良品种的(“一棵湖”南头张大肚子家的狗就是自家配种,一条比一条蠢,小鸡儿都被本监国捡去不少了,还摇着尾巴跟本监国点头致敬。)。

二、同龄的小男孩儿。对本少爷避之唯恐不及,本少爷彼时年轻,血性起来,从不手软,对他们动辄拳打脚踢,料想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印象,真是不提也罢。

三、小皇帝。只有他,从我童年一直陪伴到现在,本少爷眼高手低,以为一直是自己在庇护着他,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再加上年幼无知,充满了对未来无限美好生活的憧憬,总以为可以遇上个让自己一颗心活蹦乱跳的纯爷们儿,便把他也一顺儿跳过了。

四、四大公子。各有千秋,本监国自我标榜是个用情专一的人,为免厚此薄彼,便一个都不敢染指,歪心思真是一点儿都不曾动过。

五、公子多情。这是本监国的梦中情人,遥不可及,不过就算是为了他,也该先找个人历练历练,增加些实战经验。

本少爷认为就算不能堂堂正正地左拥右抱,也得偷偷摸摸在心里像模像样儿地做出个恋爱的架势来。等到本少爷终于认清了周围的男人对我俱是退避三舍、自己艳遇无望的残酷现实之后,本少爷已然成长为本老爷,也就是不才在下本监国。

于是本老爷痛改前非,重新将上述人选又从头审视了一遍。

审视的结果是——只有小皇帝将将凑合,长相不错,性格傻气,身材还好,武功不差,对我也算是不离不弃。本监国这边还在犹犹豫豫,那边小皇帝却已经心有所属,还用情颇深。

本监国不由庆幸:索性自己没有怦然心动,不过想试试这情滋味儿,因此此番也算不得失恋,最多就是偷腥未遂。

每思及此,本监国不得不仰天长啸——恨不下手未嫁时啊!

收拢了思绪,本监国也不和小皇帝一般计较,伸手又拿了根香蕉,剥了起来。

“铭宣啊,我劝你多少回了,也懒得说你。”

他点点头,将剩下的小半截儿香蕉一气儿往嘴里塞。

“怎么着,这次选媳妇儿走个什么样的流程啊?”谈婚论嫁什么的,本监国最感兴趣了。

小皇帝咬了一口香蕉,说道:“皇叔一手把关,现在剩下十位秀女。”

“姿色如何?”本监国兴致勃勃。

“啪”,小皇帝丢了个册子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我放下刚剥好的香蕉,小皇帝一把拿了过去,迅速咬下一个尖儿。

唉,您是皇帝,皇帝啊!在本监国家里这样不成体统,真是让人汗颜、发指啊……

本监国在心里尽职尽责地把国家和百姓都担忧了一遍,才将那个册子逐页翻开。

瞪大了一双眼,整册十幅美人图,美人个个要么搔首,要么弄姿,或是身上衣衫变个形式,或是头上发饰换个材质,张张脸瞅去竟是大同小异,眉眼体形简直如出一辙。本监国将画像左转右翻,细细比对,还是挑不出这十张脸的差异。再看美人图的一侧所写各位秀女的特长,俱是琴棋书画样样通,温柔贤德会女红。

本监国不由有些迷茫,无奈地把册子放下。

“铭宣啊,不是我对女人研究得不够深入,可这画像看去,都是一个人嘛。”

“别说你看不出来,我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 小皇帝微哼一声,“怕是个个和你般配得很。”

我喜上眉梢,“呦嗬,看来是国色天香啊!”

小皇帝瞪圆了眼,“扬思,你倒有心情取笑我。”

“铭宣,你的心思我懂。抚城王既然巴望着你传宗接代,你当然不能辜负了他的美意。”

我喝了口茶,润润喉咙。

小皇帝颇辛酸地点点头,“嗯,抚城王四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全部在册。”

我刚喝的一口水喷了出去,“当真如此?”

小皇帝言之凿凿:“果然如此。”

我放下茶杯,拍案而起,“爷不疼你谁疼你!”摸摸小皇帝乌黑亮丽的秀发,豪言壮语,“放心,本监国保管让她们来一个跑一个,花容失色一对儿,沉鱼落雁一双儿!”

小皇帝脑袋歪歪,咧出个极满意的笑。低头一口,吃了剩下的那段香蕉。

他一张脸天真烂漫,眨着凤目直视着我,一句话说的直让人疼惜十分。

“扬思,你一定说倒做到啊。”

我连连点头,“红娘,本监国这辈子是做不成功了;绿爷这个领域,我倒可以开拓一下。”

小皇帝站起身子,俊朗的身材显得挺拔阳刚。

“我总以为,你当监国是个不靠谱的事情。现在想想,其实也未必。”

☆、27爷不疼你谁疼你(二)

我从来也都是这么想的。

想我普普通通一个人;胸中没有什么经纬沟壑;也容不下大好山河千载社稷,做官两年也只是动动小聪明;勉力而为之,实在是难当大任。

小皇帝这么一说;我不由附和着。

“铭宣啊;我也赞成你的说法;扬思我实在就是个平庸之人,当不了大任;不如你浩荡一下皇恩;让我弃甲归田了吧。”

小皇帝伸手在桌面上画了个圈圈,修长食指在圆心一点,说道:“你好比这一点。”然后抬起手指,在我眼前不停地画圈圈,我看着眼晕。

“此话怎讲?”我急忙问道。

“得一直呆在我画的圈圈儿里。”小皇帝笑得轻佻,我不由一抖,抄起香蕉皮,往他手执丢去。他一把抓住,嘿嘿乐了,“扬思,跟你在一起真是轻松。”这句话说得倒是颇为真诚。

他心里的苦闷,我也能猜出一二。此刻他不说,我也不会捅破。

我惦记着福王爷的安危,但对他二人之间有什么嫌隙确实不太了解,只怕触到忌讳,反而他先说了:“福王爷一切平安。”

我问道:“纵火之人,可查清楚?”

小皇帝嗤笑一声,“捉到纵火之人,却是个疯子。”

想来,疑点重重,我继续问道:“芷铎殿偌大府宅,岂是一把火就能烧了的。烧在哪里?”

小皇帝摆弄着空茶杯,说道:“福王爷最宝贝的檀香居。”

我皱了眉头,“此事蹊跷得很,可曾继续追查?”

小皇帝扬了手,“有脑子的便能想到这一遭,只是查来却也不容易了。”

“这是为何?”官员不办事儿,办不明白事儿,明知道有事儿却办错事儿,是不同的概念。

小皇帝缄口不答,岔开话题,“放心,唯一一个承认你美貌的,自然是逢凶化吉。”

我看他面无表情,实在推断不出他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趁着他现在心情不错,好管闲事儿的小毛病又要犯了。

“你和福王爷,像是很少往来?”

小皇帝脸上并不曾阴下来,只是点了点头。

点到为止,我也不继续追问,却终是不清楚他们之间是怎样的纠葛,也不敢相信小皇帝曾经下过毒手。但,冷漠最是帝王家,亲情薄似坟头土,想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我突然想到一事,“路上偶遇两个黑衣人,不明来路,却知晓福王府失火之事,言谈间分明知道何人所为,对其下手如此匆忙很是不齿。”

小皇帝仔细听着,片刻说道:“你们此行,看来十分凶险,说来听听。”

我拣要紧的说,“子姜受了伤。”

“什么?受伤了?” 小皇帝一脸紧张,真是关心则乱。

“你不用这样紧张。”我这样说着,他眉毛还是打着结儿。

“何人所为?”他手攥茶杯,暗下力气,虽是个寻常茶杯,本监国也真心疼,生怕在他手中香消玉殒了。水杏儿持家有方,不准老爷我随便弄碎个瓶瓶罐罐儿,否则严惩不贷。

小皇帝啊,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儿?

我在他手上挠挠痒儿,他还是不松手。

我慢慢说道:“这个却是不知,可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在一个女子,我猜子姜许是知情。”

小皇帝若有所思。

我撬开他一根手指,“不用担心,慈相伤在臂上,他一张脸还是完璧归赵。”

小皇帝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行,我知道,你不止爱他的脸蛋儿,这还不成吗?

我趁机抽出他手中的茶杯,凄凄说道:“可是,谷冉却死了。”

“公子多情……死了?”小皇帝面上一阵失落,挺直的腰杆儿一瞬松了下来,我捧着茶杯,和他一起沉默了许久。

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扬思,有时候我想,如果能做公子多情一样的人,挺好。”他目光幽深,望着窗外。

“啊?”我大吃一惊,不明所以。

“我理解你的伤心,可你贵为九五之尊,怎能作此言论。微臣以为不可!”我道貌岸然。

他慢慢转头,说道,“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一生的幸事。”

这话倒是不错,也是本监国不曾想明白的一大难题。

我给小皇帝将谷冉舍身救慈相的过程,小皇帝听了啧啧称奇:“敢爱敢恨才最痛快。”

这话不假。

“谷冉死前,嘱托我把她的故事写成小说。”提起谷冉,总是伤感。

从刚开始得知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竟然跟我一样儿不带把儿起,再到日前谷冉在我怀中闭上双眼,像是自打遇到她,我的日子便多了几分惆怅。不由得鼻子酸酸,泪水潺潺。

身子一斜,小皇帝展开一臂,将我搂在一侧,我心上一暖,脸刷地烫了起来,想来情人间相依相偎便该是如此美妙。

侧脸偷偷瞧小皇帝,他一脸的豪迈气概,“爷不疼你谁疼你!”

呀哈,他竟然有模有样学了我的话,听了却比我刻意声张要我坚毅阳刚,我只觉得有了依靠,多日来委屈的泪水一气儿喷涌出来。

“扬思,你向来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今日这是怎么了?想是许久没见我,欢喜得失了神智?”

小皇帝言语轻松,我却哭得更加放肆。

“我懂,你的心思我也懂。”小皇帝单手在我肩膀拍着。

嗯?本监国自己都不甚明了,你如何懂得?

小皇帝继续向窗外望去,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谷冉爱上慈相,你心中必然不忿。可是爱情嘛,不知所以,人也都难免以貌取人,你还是趁早儿了了这个心思吧。”

我猛地从他身上挣了出来,扭头瞪他:“我哪里爱她?你胡说些什么?!”

小皇帝拍了我的脑袋,“不说不说,让你夫人听到怕是不妙。”

我哼哼一声,懒得理他,自己偷摸儿地又靠了过去,还真是舒服。

“精神了吧?”小皇帝一句话我顿时清醒过来,他哄人的方式倒也别致。

缓过神儿来,我直起身子,坐得端正,抹了眼泪说道:“谷冉让我把她的故事写成小说,可是……你知道的。”我吞吞吐吐。

“知道知道,两年前你入朝为官,递交的第一篇自述文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小皇帝哈哈笑了,胸膛起伏,我心也随着颠簸。

“你都写了些什么啊——治国齐家平天下,三句话有两句假;大鹏一日同风起,觉知此事不能急。”小皇帝嘴角含笑,我的拙作他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我扁了嘴,“既然我写的都是糟粕,为何还要让我做这监国?”

扭头看小皇帝,他止住笑意,一张面庞沉寂下来,是另一番潇洒滋味。

“字面上自是不通,可是却甚合我意。”

小皇帝继续说道:“扬思,这样说来,你的风格还真不是八股,颇得了谷冉的真传。”

我“嗯”了一声——爹,扬思给您丢脸了。

小皇帝又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公子多情的小说,虽然看来只是一乐,可是却是感情所倚。既然她有此嘱托,你便放心写来,我做读者,日后也许你便是第二个公子多情了。”

小皇帝言之凿凿,我心一动, “我……第二个?”

他嘴角一勾:“你读了她那么多书,也能出口成诵,照瓢画葫芦的功夫,你总是有的。”

他的声音硬朗清澈,在耳边回荡,实在好听。我满耳朵像是灌了蜜一般,不觉有些昏昏然。

“可是我连篇简单的生活小记都写得不顺溜。”

“你就大胆写吧,我不会夸奖你,还不能批判你吗。”小皇帝笑里带着几分玩味。

“可不,我苦扬思可是个才华横溢的。”我开始不示弱起来,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肝儿颤。

“我倒也想,和所爱之人快意山水,白菜豆腐,一些平淡家常,写写画画,日子也便圆满和乐了。”小皇帝说得诗情画意,我不免也沉醉其中。

“扬思,”他声音一软,我便知他这是有所求,连忙将身子向后撤了。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双瞳剪水,小眼神儿巴巴得像受了无尽的委屈,本监国一个没把持住,恻隐之心呼之欲出——“说吧。”

“我总琢磨着,我之所以被子姜拒绝,是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他。”

小皇帝垂下眼来,长长的睫毛浓密多情,嘴角转瞬即逝一抹笑意。

“嗯?”什么意思?

“我只知他喜欢穿白色长衫,飘逸俊美,却不知他清晨起床是先束发还是先洗脸,开心时喜奏乐还是爱喝酒,写作时先研磨还是先铺纸……”小皇帝声音像是拢了一汪春水,碧波荡漾。

够了够了,听不下去了。“好,你快说,要我做什么?”

小皇帝欣然一笑,“你只答应,便好。”

我挠挠头,料想他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便又应承下来。

“罢了罢了,谁让你是我兄弟,不帮你帮谁。”

我说的是没错,除了爹和四大公子,他便是我心头唯一在乎的男人。

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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