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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良师兄-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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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愫点了点头,一脸的笑意,“好啊。”

“怎么天天赏花?”上官烈龙咬牙切齿。

“怎么不能赏花,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云愫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上,露出满满的笑意。

上官烈龙愤愤的说道:“愫愫,你说得对,等开春,只怕叶欢把药找齐了。”

走到门口的云愫怔了怔,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紧张,叶欢把药找齐了,就能治好二师兄,也代表她和二师兄相处的时间不过有多久了。

看到云愫微怔的身影,上官烈龙无奈的一甩袖,说道:“师父过些日子过会到帝城来,到时候看到你们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他想了想,觉得等师父一来,他就把他和云愫的事情跟傅卿说了,让师父作主。

夜色渐深,云愫躺在床榻上一直在算着日子,叶欢去趟北海派寻找药材,需要三个月的时候,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薄倾城伸出光洁如玉的手指抚了抚云愫的额头,“愫儿,你在想什么?”

“明天的比武大会。”云愫坐了起来,靠在二师兄的身上,说道:“二师兄,你就没有怀疑过我是女的?”

薄倾城怔怔的看着云愫,清澈的眼底有着若有所思,“我从来不怀疑你。”你说你是女的,就是女的,你说你是男的,就是男的。

云愫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呆萌好不好。”

窗外,惊蛰那嗡嗡的声音传来,“奴才其实也很呆萌的,就是主子你不喜欢。”

云愫一个枕头扔了出去,吼道:“长得好的才叫呆萌,长得丑的,那叫脑残!”

惊蛰轻哼,“奴才才不脑残。”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雪色,喃喃自语道:“脑残的多了!”

御书房内,殷恒刚刚放下笔,便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他怔了怔。

身边的谷雨小心翼翼的说道:“是陛下和薄公子。”

殷恒冷哼:“这么晚了,还在闹什么?”

谷雨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殷恒,她怎么觉得刚刚主子说这话的时候,空气里有股醋味啊?

殷恒突然站了起来,谷雨赶紧将黑狐的披风给他披上。

男子目光幽幽,看了一眼殿外,说道:“回府。”我这么晚的给你批奏折,你倒好,天天跟一帮乱七八糟的人鬼混,不是吃喝玩乐,就是打架斗殴,再不然就是挑拔离间,我这么努力的给你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我和荣王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完全就是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殷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皇帝的寝殿外。

跟在他身后的谷雨非常想提醒他,其实您走错方向了,可是,自家主子做事,肯定有主子的道理。

月色下,两抹身边在雪地里打闹了,四周的梅枝咔咔的被折断,花瓣落下一地。

身着藏青色华服的少年手掌一伸,脚下的雪慢慢的凝结成一个个的雪球,朝对面雪衣的男子飞过去。

雪衣男子长袖一拂,一股罡气罩在身侧,雪球一个个的被弹开,完全没有沾到身上半分,雪球顺着气流,朝着身后的一棵梅树飞过去,刚好打到了站在梅树下的男子。

☆、六七、

67

雪球砰的一声,砸了他一脸。

他脸色苍白,眼底的寒意如冰山般,让人不可捉摸。

身后的随侍战战兢兢的问道:“主子,您,您还好吧。”

“谷雨。”男子语气轻轻,却有着冷冷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寒意。

谷雨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要不要把暗算您的人给抓起来?”虽然这暗算主子的就是陛下,但是这个气氛下,让她觉得似乎她不应该呆在这里,如果再呆在这里的话,迟早会成为秧及池鱼的那条鱼。

薄倾城早已经意识到了殷恒的存在,只不过他性格就是这样,看到你了,不管我心情好与坏,都不会跟你打招呼,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惊蛰一见谷雨过来,便屁巅屁巅的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谷雨,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昨天答应我陪我出宫去看戏的,你跟国师大人说过没有,他有没有给你批假?”

谷雨朝惊蛰使了一个眼色。

惊蛰愣了愣,一回头,看到一脸冷戾气息的殷恒,不呆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小心翼翼的说道:“国师大人,原来您也在这里啊。”

谷雨一脸的愤愤,感情这惊蛰刚刚根本没有注意到主子。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惊蛰心里只想着谷雨,所以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殷恒皱眉,冷冷的瞟了一眼惊蛰,目光再次移到云愫的身上,云愫完全没有注意那雪球打到了殷恒的身上,反而是一脸笑意的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凝聚内力,横空一扫,雪屑漫天,树木哗哗作响,带些结了冰凝的梅花,咔咔的响起一大片,整个园子都被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所包围着,径直的朝殷恒压了过来。

薄倾城飞身掠起,避开了层层飞雪的攻击,落到了云愫的身后,所以那雪层便袭向了殷恒,眼看着就要将殷恒整个人给吞没了,谷雨一声惊叫。

“主子,小心。”

说着谷雨便朝自家主子扑了过去。

殷恒袖中机关咔嚓一响,飞出一根银线钉入了宫檐梁上,他那身子也跟着飞荡开来,避开了攻击范围。

云愫这才注意到了殷恒的存在,她清秀的眉宇微微的皱了皱,甩了甩沾在袖上的雪屑,淡淡的说道:“三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奏折批完了?荣王的事情处理好了?如果没事就赶紧回府休息,不要打扰到我和二师兄秀恩爱。

殷恒稳稳的落到了廊内,目光冷冷,让人心底蓦然生出一股胆战心惊来。

云愫叹了一口气。

“微臣只是路过。”殷恒淡淡的瞟了一眼薄倾城,转身便走。

云愫一脸疑惑的看着殷恒,嘟嚷道:“怎么会从这里路过呢,一点儿也不顺路啊。”

薄倾城走过来,伸手拉起云愫手,看着她冻红的手掌,他双手将她的手捂在掌心里,“冷不冷?”

云愫一脸的笑意盈盈,“不冷不冷,我们再玩别的。”

“玩什么?”薄倾城搓了搓她的手心,目光宠溺。

“堆雪人吧。”云愫笑呵呵的看着他,清绝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情意,就这样和二师兄一直这么无忧无虑的过着,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能过多久。

“好。”薄倾城点了点头。

静谧的庭院里,偶有细细私语,偶有欢快的笑意。

远处,殷恒冷冷的说道:“她倒是把这凶险的日子过得太快活了。”她还真当是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吗?荣王的军队都慢慢的在城外集结了,只等荣王一声令下,攻入城内。

叶庭风松开殷恒的手腕,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么简单快活的过日子,是适合他的。”

“是吗?”殷恒的嘴角有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喜欢过简单快活的日子?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成全了她呢,可是成全了她,谁又来成全自己?那丫头,注定以后是自己的人,现在让她疯狂一下,回头再好好的将她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三师弟,你的病情最近不太稳重,还是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叶庭风淡淡的说道,目光盯着云愫和薄倾城玩弄的身影,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涩意,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强行压制下去,马上又浮了上来。

“反正又死不了。”殷恒声音清冷,一回头,头顶梅花飘下,落到了他的眉梢,他抬手轻拭,目光呆呆的看着指尖的一片花瓣,说道:“有时候还真想就此死了,什么都不会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看,心里更加不会纠结她,每日每夜的想着她就在身边,对他巧笑嫣然。小丫头,我替你守江山,你好歹也回头看我一眼啊。

“那是死不了。”只不过是会生不如死而已。叶庭风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他现在心底的感觉,就像他自己所以说的那种生不如死。

“大师兄,听说叶欢回来了,正赶往帝城。”殷恒的目中,光芒诡谲。

大师兄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她回来了。”

“这么说来,二师弟的病,也有办法救治了。”殷恒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微笑,早点离开她,早点忘记她,也好。

大师兄淡淡的说道:“是啊,二师弟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你的病也可以治好,你要不要试一下?毕竟这也关系你,以及你家族的事。”

“算了,我家族已经选好了接替我的人。”殷恒说道,或许他的生命只有几年,他也想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好好的看着她,替她做好所有的一切再离开。

“这是唯一能压制住你身体里的毒的方法,而且万无一失。”大师兄眸色幽幽,淡淡的看着他。

“以蛊压制身体里的毒素吗?一辈子做一个清心寡欲,没有感情的人?”殷恒想,如果是从前的话,或许他会这么做,那么现在呢?他舍不得。他舍不得明明心动了,有活的感觉了,又让他回到生活如一潭死水。

“大师兄,你觉得她怎么样?”殷恒的目光望向庭院中正在堆雪人的云愫。

“小师弟很好,心地善良,他只是有些贪玩而已,小时候就很单纯。”叶庭风想了想,觉得自家小师弟的优点太多了,一时间还真是说不出来。

“你很喜欢她?”殷恒问道。

“嗯。”叶庭风直接说道。他是很喜欢云愫,在云愫小时候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要好好的照顾她,让她一辈子都过得安安稳稳。

“这样?”殷恒若有所思,看来情敌挺多,不光光仅仅只是一个薄倾城和上官烈龙。薄倾城和上官烈龙倒是很好解决,只是大师兄的话,似乎比那两个人更难解决,不过好在大师兄还不知道小丫头的女子身份。

“小师弟平日里顽劣了一点,希望三师弟不要太计较这个,他从小受了不少的苦,后来被接回了帝城,只怕过得也并非眼前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好。”至少在叶庭风看来,他的小师弟身边,时时刻刻都人虎狼豺豹盯着,比在山上过得还要辛苦。

“大师兄,你说得对,我不会让她有任何损伤的。”哪怕她现在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甚至还故意和荣王联合一起针对他,但是他知道,那是他故意想让她心里忘记他,在她的面前刷上无限的存在感。

如果能让她心里能稳稳的记住自己,做些让她讨厌的事情,又何妨。

“我也希望你是真心辅佐小师弟的。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想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叶庭风扔下一句话,刚一转身,问道:“六师弟是不是被我调走了?”

殷恒淡笑,“大师兄,你太抬举我了,六师弟是什么人物,我哪里有能力调走他?”六师弟之所以离开,还不就是为了云愫那丫头。

叶庭风轻声一笑,是不是殷恒调走的,殷恒自己清楚,愫儿是不会让上官烈龙混到荣王府的军营中打探消息的,愫儿的浮云山庄有着全天下最精锐的间谍队伍,根本还轮不到一个杀手阁去插手。

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叶庭风却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叶庭风也觉得,云愫在朝中这么凶险,还能暗地里打造出这样一支势力,也非常人所为。

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的从宫门驶出,车内静坐的男子目光深沉,眼底有着冷锐的寒意,他瘦长的指尖轻拂着车壁的一个突出之处,默默的看了许久。

突然,车外一声冷静的女声,“主子,今天大街上的人很奇怪。”

男子突然抬眸,冷锐的目光透过车帘,似乎能看穿更远的阴谋。男子的语气轻轻,淡淡的说道:“谷雨,走大路。”

谷雨担忧的说道:“万一有什么问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旁边的樊京说道,赶着马车,赶紧往大道上走。

大道上的摊位很少,不似平日里那般繁华,樊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今天这大路上的人群确实是有些奇怪,虽说天上每国的武者都已经陆续赶到帝城了,但今天,没见到几个过路的武者。

☆、六八、做个昏君又何妨

谷雨心里还是觉得很担心,于是投放了信号弹。小心翼翼的说道:“如今城内每方势力都内,主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殷恒拔弄了一下马车内的装着火药弹的机关,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谷雨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目光警惕的扫过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她想将每个人的神态表情都看清楚,想要从某个细节里看出些端倪出来,只是什么异样也没有看出来,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担心。

突然街角响起一声爆炸的声,浓烟四起,人群尖叫,急走。

突然殷恒所乘坐的马车车轮的地方一声爆炸声响起,浓烟阵阵,殷恒眸色一沉,马车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外冲了过去。

“樊京?”殷恒沉沉的叫道。

帘外没有人回来,只有鞭子抽打着马匹的声音,马受惊,所以一直都摇摇晃晃,撞来撞去的,把殷恒原本坐直了的身子又给震歪在了车壁上。

男子双手撑着车壁,眸色中有抹冷冷的寒意,抬袖掩唇轻轻的咳嗽了起来,马车的震动太大,此时外面赶车的人也似乎有些驾驭不来。男子自知不能分心,只是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底,带着浓浓的危机感。

他一脸的警惕,缓缓的坐直了身子,转了转腕间的火药机关,只等马车一停,赶车之人,便会当场毙命,他很肯定,此时赶车的一定不是他身边最亲信的侍卫,而是别人。

马车驶出城外十多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赶车的似乎知道了危险的到底,身子一跃,弃车钻入了旁边的山林里,瞬间遁走不见了。

殷恒掀帘,扫视了一眼四周空旷的山地,从车内下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硝灰,面无冷静,淡淡的看了一眼马车的车轮处,车轮因为爆炸已经裂开,后来又出城走了这么远的路,再也不能往前走了,只要再稍稍再走上十几米,随时都可能完全断开,造成翻车。

“出来吧。”殷恒语气轻轻,却带着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一声轻笑,一抹暗红色的衣袍飘然出现在殷恒的面前。暗红的锦袍上用银线细细的绣着朵朵蔷薇,蔷薇怒放,一条深绿色,镶着绿宝石的腰带,腰带下垂下一条用玉白色的腰佩,白色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的摇曳着。

殷恒看着此时走过来,如此骚包形象的男子,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四师弟。”

“三师兄,好久不见啊,想不到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当初东华山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玩世不恭的语气,绝色倾城的容颜,男子嫣红的红唇一张一合,无处不诉说着一说万华风华的风情。

三师兄冷冷一哼,说道:“是你。”

“当然是我啦,三师兄有没有想我?想当初,我对三师兄的想念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四师弟玩着手中的玉坠,嘴角泛起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想当初,他替云愫背了黑锅,遭遇天下和门派武士追杀的时候,途中遇到殷恒,殷恒不愿意出手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故意给追杀他的人让条道,指引他们追杀自己,每每想起这个,虞子期就觉得他和殷恒这同门师兄弟已经当到头了。

“你莫非是想找我报复?”殷恒冷笑,天下想要找他报仇的人多得是,也不多他虞子期一个。

虞子期哈哈大笑,摇了摇手中的碎玉,说道:“我哪里敢报复三师兄啊,我怕死了小师弟回头找我算帐呢,听说你可是她的国师。”

殷恒心想,口是心非,无非就是说的虞子期这样的人,明明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断,偏偏说出来的话语里还带着浓浓的同门情意。

“你不必冷嘲热讽。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吗?”殷恒问道。

而且荣王的军队应该就在这城外的一处地方埋伏着,虞子期能畅通无阻的进入帝城,难道与荣王达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虞子期淡淡的说道:“我跟一个人谈了一个条件,他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也答应他一件事情。”

果然!殷恒一早就已经猜到了。

“不过呢,他叫我和他一起谋害同门,我还真是下不了手,我可跟你不一样,你无情无义,我可是有情有义。”就比如说他说过等小师弟长大了,他就过来娶她之类的诺言,他可是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殷恒缓缓而道:“这么说来,你是还我人情?”还了当初他设计算计他的人情?果然是同门师兄弟。

“我这个人,重情重义,天下皆知,即使赤宵剑不在我这里,还是一样有大批的江湖武士来行刺于我,我就觉得太奇怪了,哎,最近突然就想通了,到底是谁故意引导他们来行刺我的呢?”虞子期若有所思的说道。

“四师弟!”殷恒咬牙。

“三师兄,你也别太自责了,我虽不知道你什么会故意针对我,但我这个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我知道那些虚假的消息是你故意透露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小师弟不会被牵扯进来。你这个做法呢,倒是与我当初的做法有些相似,但是你他妈的,可不可以是赤宵剑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你身边保护你的武士这么多,又有这么多的精良武器,想要从你的手中讨到便宜,哪里有这么容易?”虞子期说到这里,恨恨的瞠了殷恒一眼,又接着说道:“当初我的太子府被人血洗,作案者是来自北海派的一帮人,我就搞不懂了,他们怎么会对我府中的地形这么熟悉,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初在山上学艺的时候,我记得掉一些东西,而我与三师弟又是住在同一个院中。想必三师兄肯定派人收拾我住的地方吧。”

殷恒抿了抿薄唇,当初那份地形图也是他无意的时候看到的,他记得当时的太子府还没有建起来,只是一个图样,想不到后来虞子期还真按那个图样建了一个太子府。

“血洗太子府,怎么四师弟还有机关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殷恒一脸的不屑。

虞子期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那天本宫喝多了,醉在春香楼,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就听人说本宫的太子府被人血洗了。”

“那真是可惜啊。”殷恒冷冷的说道。“不过你们临渊国的守卫也太无能了,堂堂一个太子府,居然也让人血洗了。”

讽刺的意味不语言表。

虞子期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临渊在本宫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别说杀人如麻的江湖凶残武士,就连偷鸡摸狗都没有,本宫哪里想得到那些外族的狗贼居然会扮成本国的商人进入帝京,真是太可恨了,我后来查出来,那些人可都是天煞国的江湖势力。”

殷恒冷哼,“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看四师弟的意思,是想将这件事情栽赃到我的身上了。”

“可不是嘛,我这些年,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三师兄,所以应该要讨的债,就能讨回来。”虞子期拍了拍手。

树林里突然出现一队举弓的箭队。

殷恒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说道:“荣王还借了军队给你?”

虞子期不紧不慢的说道:“三师兄,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作为使者来参加天下武道大会,身边肯定不会带多少人马跟随,否则就会引起事故了。所以为了我自我的安全着想,只好借势了。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

殷恒心想,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就是个谄媚的混蛋,见谁势力大,就仗着和自己那太子的身份,故意和人拉近乎,现在是借军队,以后就不知道是借什么了。

可能今天借你的军队用来对付自己的情敌,明天就会借你的人头来去讨好自己的最爱。这事情说又说得清楚?

“三师兄,你还是跟着荣王走吧,相信荣王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毕竟你现在还是国师,你平王府也不省油的灯,荣王也俱怕你们平王府的火药。”虞子期甩了甩妖艳的袍子,转身,笑呵呵的离去。

荣王确实是敢拿国师怎么样,反正将国师抓为人质之后,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完全就像在伺候太上皇一样,不过好在殷恒并不是那个刁钻的人,被关在荣王的军营里,整日里都很安静,完全没有想过要去外界联系的举动,完全超乎于荣王的意外。

所以那些日子荣王一直很纠结,到底怎么样才能抓到殷恒的软肋,让殷恒服从自己。最主要的是,荣王想从殷恒的手里得到他研究出来那些精良武器的设计稿,所以对殷恒,那是相信用心的。

朝堂上突然少了国师,再加上荣王的军队就在帝京城外围着,导致一时间,整个朝廷都炸开锅了,由于那些没有主见,喜欢阳奉阴违的人太多,所以真正正直的官员明显不够用了。

国师突然失踪,云愫倒是非常高兴的,只是这朝堂的官员有什么事情都说要等到国师在了,再提,这就让云愫很不开心了。

于是乎,就随便处死了几个他看不顺眼的谄媚之徒!这些人仗着自己的权势在帝城,天子脚下也敢做些男盗女娼的事情,按说被砍了头,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这就牵扯到这帮人的背后的势力了。

云愫干脆将他们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一时间整个帝城人心惶惶,每日都有被拉去菜市场砍头的,云愫更是在百姓中的形象,变成了暴君,纨绔残暴的暴君。

京城贵族灭了不少,里面包括了不少荣王的势力。

此时弄得朝堂上人心惶惶,众臣们有话不敢直说,只得拐弯抹角,小心翼翼的说,说之前还要在脑子里打无数遍的草稿,生怕惹得陛下生气,陛下一生气就可以砍人脑袋,而且还不仅仅只是砍一个,而是砍人家满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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