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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反派来镇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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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不认为这是容肃的命令,那么想来,这个绿梧姑娘有着别样的资本。

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越走越远,再联想起一路走来时那一道道复杂的目光,周锦知道,虽然经过了不知今夕何夕的地牢,经过了四处含着敌意的丞相府,可是一切,还都没有结束。在这个后院,想必比在之前所有的地方都要过得辛苦……

不过,有什么可怕的呢。

……

周锦开始适应周遭的环境,而在距她不远处的一座院子里,绿梧屏退跟着的丫鬟,只身前往内室。

里屋,一个身着华服无比端庄的女人手执黑子,正瞧着早已落子无数的棋盘。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洒下一片宁静又祥和的光泽。

听到有人进来,目光一动,却未抬头,只将手中棋子轻轻落下。

啪。玉质相碰,发出轻微却清脆的声响。

“如何?”棋子落定,她看着满盘棋局,淡淡问道。

绿梧已没了先前的倨傲,一直挺着的背也弯了下来,她尤为恭谨的回答道:“姿色尚佳,为人镇静,沉默寡言,看不出深浅。”

华服女人抬起头,眉头微微动了动,默了半晌后,道:“先静观其变。”

“是,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对不起大家,让你们久等了!

第56章 掩真心容肃冷漠

周锦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迎来一阵风雨;可是没想到;一过五天,始终风平浪静。

没有人来她的院子,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她院中的那几个人;也不曾像丞相府里那些一样对她满是仇视跟刁难,只循规蹈矩的谨守下人本分;事事以她为尊。她每天自清晨从锦帐罗床上醒来就有人伺候,然后一天到晚,吃喝拉撒;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像及了那些富家女眷;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逸悠闲。原先这种日子是她无限期盼的,在平安镇的时候,她就无数次的跟周舟说起过有朝一日能过上这种日子就好了,可如今心愿已偿,她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满足,因为在这样的衣食无忧里,她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抑。

诚然,那些下人一个个都对她毕恭毕敬,可是,在毕恭毕敬的同时,她们每一个人也都在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无论她走到哪做什么,总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与之对上,又很快的低下头,却也没有被当场抓住的难堪。并且,只要转过头,就又能感受到她们抬起头再次袭来的目光。

周锦再无谓,却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会把她们看到的一切都向不远处那座院子里的人汇报,很多次,她都透过窗口看到院中的那几个人趁着夜幕向那个方向走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般,让人浑身不适,难堪至极,可是尽管如此,她都无力质疑。

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初来乍到,无依无靠,凭什么去质疑。除了防范与警惕,除了每日小心翼翼的过活,她再不能做其他。

除了被监视的煎熬,周锦还要承受着沉默的煎熬。院中虽然有数人,这些人对她恭谨有加,可是无任何一人愿与她交谈,每每她想问些什么问题,她们都是避而不谈或者沉默以对。所以除了最日常的应答,一天到晚,她都说不了几句话。

地牢中她虽成日默然,可也因为只有一个人,如今有人在侧她依然无人可以说话,这种感觉便像及了凌迟,不让你即刻死亡,只让你一点点清晰感知,让你备受折磨。

所以,虽然只是短短五天过去,可周锦却实实瘦下了一圈。她整日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丝毫松懈,灼热的目光里,尽是隐忍到崩溃的痕迹。

不怕千难万险汹涌袭来,只怕一无所知,却步步藏玄机。

可是,这些就是全部了么?

不。

就在刚才,她就无比深刻的领略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寒彻心扉!

这几日,一开始的时候她只局限在她自己的院中,不敢随意走动,后来发觉无人阻拦之时,她便壮着胆子走出院外,一来,她是消闲之用,二来,她是想慢慢把这陌生的大院子摸熟。而刚才吃罢晚饭,她就又避人耳目的走了出去,待行至一处小门时,看到有车辆人员进出,便想着过去瞧瞧门后是什么,可是就在她靠近小门时,身后从来不干涉她的丫鬟却拦在了她的面前。

丫鬟说:“夫人,您不能离开后院半步!”

这个丫鬟名叫小婵,六人之中最为少言老实,所以知道她每次出去都要有人跟着,周锦就干脆点名带了她。而这小婵,对她从来畏惧,无论她要做什么,都不会多问一句,可是刚才,她虽然依旧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声音里,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坚决。

一个对她从来畏惧的人竟会说出如此坚决的话,其原因,再明显不过,不过是因为,下达这道命令的是一个让她更为畏惧的人。

至于那人是谁……还用问么?

那一刻,周锦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因为站在树后那么久,她眼睁睁的看着许多人在那扇小门里进进出出,有丫鬟婆子,有衣着华丽的美貌女子,她稍作打听后,还能知道这个后院里谁都可以走出这扇小门通向外面的世界,可是,那么多人都能随意进出,却惟独她不能。

她一直都在想,容肃把她送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而待那一刻,她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依然在囚禁她!

园中花开正艳,娇媚满目,她的心中却无半点赏悦之情。她只站在一株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下,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门,手指紧紧嵌入树皮却犹不知,因为她知道,风光再好,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处囚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晓风袭来,吹起衣袂飘飘。而等到远处的宫灯被一盏盏点上时,吱嘎一声,久盯着的那扇门被阖上,是到了宵禁的时候。

周锦看着,目光变得尤为冷冽又森然,仿若眼底那汪寒潭已经结了冰,冻住了所有光芒。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垂下双眸,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道:

“回去吧。”

可是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的!

她昂起头,背影瘦削却挺拔,透着一股决绝与坚韧,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做下了什么决定。

而就在她转身离开时,夜空里,突然间轰得一声响起,抬起头,却见远处,无数烟火一瞬绽开。

“那是哪?”周锦定定的看着,问道。

“皇宫。”小婵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回道。

……

皇宫里,此时歌舞升平。西方诸多小国使团在列,裴元修正大手笔的彰显着大延国的国力。

文武百官皆陪伴,觥筹交错间,各个红光满面,可是在裴元修左下方的某个位置上,一个人却面无表情的坐着,并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阴冷气息。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所有自宴席开始,他始终都是一个人独坐着,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只捏着手中的白玉杯,时不时的,又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些使者,目光凌厉又阴沉。

那些人一旦触碰到他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打个寒颤,然后,再不敢向那处再看一眼。

传言果然不假,大延国监察司左指挥使,就是个可怕的存在。

可是,哪怕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怕他都避之不及着,可总有一个人,总是毫不畏惧,主动上前,百般挑衅。

容肃看着摇着酒杯一路晃过来的李香年,眼皮子跳了跳,握着杯子的手也情不自禁紧了紧,他的如花笑靥看在眼里,真真是一个恶心犯嫌。

“容大人,一人独饮多闷啊,同僚一场,我来陪你如何?”李香年却丝毫不介意容肃眼中的嫌恶,只将他一旁坐着的人赶走,然后后摆一扬,便在那位置上坐下,觉得不够,又将屁股下的椅子挪动着靠近些。

容肃冷冷一笑,却并不应答。

李香年眨了下眼睛,无限真诚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说,容大人你真是忒狠的心……”

容肃转过头看着他。

“成亲第二日就将新娘子扔进后院不闻不问,果真是……啧啧……”

原来是说这个,容肃转过头,不再理他。后院有这厮的钉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他也并不指望将周锦送入后院能瞒过他,反正他已娶了她,他也再不能以此为把柄左右他,想及此,他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可是,你把你那刚进门的新娘子送入你家后院,难道你就放心了?”李香年无视他的漠然不理,反正他已习惯了。

容肃闻言,眸色动了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女人在里面会有什么危险么?

“现在是没什么危险,不过以后就难说了。”李香年像是看穿他心思般说道。

容肃看着他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眼睛一眯,是意识到李香年这是试图在查探他的底了,不由嘴角一抹,嘲讽意味十足。

“所以你是故意的么?”李香年又靠近了些,托着腮看着他,“逼不得已娶了,不能杀,又不愿见到,所以就干脆扔在后院,任其自生自灭,哦,或者说,是等着别人将她杀了!”

容肃看着他,嘴角笑意更甚,却依然不辩驳,不应答,只像是听着一个有趣的故事般。

李香年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却始终看不出其中的变化,不由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笑道:“你将她丢在后院,现在一切都太平,可是不代表以后都太平。你应该知道你后院的那些女人都是什么,这几天蛰伏着不动,不过是等着你的作为,而一旦你久久没有作为,让她们确认在你眼里,她跟她们无甚分别时……呵呵。不过虽然现在她们没有什么动静,可是你那美娇娘只怕也是不好过啊,人人忌惮却无人敢亲近,孤独无依,日日煎熬……或许你回去时该看看她,看看她现在是多么瘦弱,多么憔悴……啧啧,想想都让人心疼啊……”

李香年这番话像是提醒又像是陈述,听得容肃脑海里不由的就浮现出周锦的模样,可是很快,他就又将所有的浮现的东西抹去,只扭过头,阴沉沉的对上李香年那双漂亮的双眸,道:“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不能杀了她。”

杀了她,就又给你足够的把柄了!

“哦?”李香年挑眉,含笑,“是么?”

容肃亦笑,“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一下你在江南培养多年的那些势力。”

想及下属汇报过来的江南人脉被挖的个干净的线报,李香年就一阵肉疼,不过疼完他依然笑吟吟的说道:“不过都是些庸才,多谢容大人帮忙剔除。”

容肃不愿再理他,见他赖着不走,干脆自己起身离开。

李香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努了努嘴,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他就不信,你容肃,真的对那个小寡妇没一点儿感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更新了,努力明天接着更新,因为后天要回家了

第57章 太纠结容肃分裂

宴席已结束;宫门外长长的甬道里;一辆辆马车静候着。

容肃坐在车里,听着窗外众大臣阵阵献媚问好告辞声,却只低着头拢着袖口,漫不经心;又带着明显的目中无人。这一刻,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监察司左指挥使容肃。可是待竹帘落下;马蹄声响起时,他那刚才还镇定从容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

因为刚才,在离开宫门时;李香年又追来;笑嘻嘻的对他说“容大人莫忘了回去瞧瞧新娘子啊……”

这是笃定他对那贱妇别有心思么?

笑话!

容肃在心中毫不犹豫的否决,可是刚否决完,心底又冒出了一点虚,等到想及之前李香年说的那番话,那点虚又被无限扩大。

她……真的是在后院日日煎熬?

李香年那番话太过真实,容肃有理由相信是后院的钉子将周锦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并汇报给了他,而他现在告诉他,不过是来试探他,如果真的依他的话去瞧个究竟,只怕第二天他就会会以此为话柄嘲笑他!

如何能如他意呢!

可是不去看……

周锦的模样再次浮现在脑海,时而倚在门口巧笑嫣然,时而拎着周舟眉飞色舞,而到最后,统统化成了在地牢里静坐着看着他时的苍白憔悴……莫名的,心一阵悸动。

很快,容肃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为那个女人心软了,他咬紧了牙,面目阴森到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这个女人这样!

深吸一口气,仰后,将身体埋在阴影里,容肃看着飘飞的帘幔,表情阴郁到了极点。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一桩桩记忆,那一桩桩,他曾经经历过的,却忘记了的那些记忆。

是的,在那个夜里,当他狼狈逃离开那间房时,那些记忆,统统在他脑海涌现。

从他满脸血污的在棺材板上醒来,到无尽卑微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脸色,到像只狗对主人那般的殷勤讨好,以及到最后的刺客来袭,一桩桩,一件件,纷至沓来,半分不落!原先从周舟那里已经知道了一些,已经感觉足够难堪,可是当自己真正想起当初到底发生什么时,他才知道,这种难堪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着自己当初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样子,容肃又一次怄断了肠子,他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何会如此下贱,会在那样一个女人面前一次次哭饶跪求,从求她不要赶他走,到求她一定要跟自己成亲,真真是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而那女人,也真真该死,高高在上,竟狠心至此,让他睡在冰冷肮脏的屋舍,对他呼来喝去视作牛马,一次次欺他无知利用他,盘剥他,可恨之极!

脑海里的画面停留在周锦毫不留情的将他丢弃在的那个荒郊野外,当初的饥寒交迫满心绝望又袭来,容肃情不自禁捏紧拳头,心中对周锦的怨愤又加了一层。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有过这样的遭遇,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一次次让他心生煎熬,一次次,将他的尊严践踏脚底!

指关节不停在响,容肃目光灼热,是极其想将周锦的脖子捏断,想让当初自己所受的折磨百倍偿还,可是当真的想到这个女人死在自己的手心时,他的心一下又像被锥子扎了一下吧,疼得抽搐。

该死!

该死!

容肃难以抑制的动怒,马车里遮天蔽日,只有他一人,于是再不用顾忌旁人的视线。他的表情瞬息万变,将心中的百般滋味一一呈现,是愤怒,是烦躁,是不甘,而到最后,竟变成了一种带着难以宣泄般痛苦的颓然。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次次想杀了那女人,可一次次的却难以下那手,甚至想想,都有点难以忍受。

难道,自己真的如皇上所说,已经对那个女人动了心么!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对那样一个女人动心!她卑贱,粗鄙,一无是处,他看她一眼已是对她天大的恩赐,怎么可能对她动了心!

满腔愤郁纠结在心,容肃闭上双眼,长长的呼着气,试图平缓那不断击撞的惊涛骇浪,可是平缓到最后,也只是徒然。

脑海里周锦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笑意吟吟,仿佛触手可及,而李香年的那些话也再一次的在耳边响起,于是他的心,又一阵悸动。

不能杀,不愿见,便关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从来没想过她在那里会怎样,他不杀她,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德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恩德真的成了煎熬了么?

后院里的那些女人虽然一个个来头不小,可是如果他的命令,借她们胆子都不敢对她放肆,那么,就算她一个人被排斥在外孤独无依又能怎样!在那破镇上,她不也是一个人居住多年么,在地牢里,她不也是一个人过着没半点不妥么!

难道她还会遇着什么事么?

内心剧烈的做着挣扎,一会儿是李香年笑得狡黠又得意,一会儿,又变成了周锦紧抿双唇十足警惕,容肃只觉头痛欲裂,耳边的车轱辘声便也成了难以承受的嘈杂。[汶网//。。]

而就在他想要喊停马车静一下的时候,马车却像是受了感应般自主的停下了。

怎么回事?

容肃睁开双眼,揉着太阳穴的手指停下。

车外很快传来下属的声音,“大人,长公主殿下在前面。”

容肃抬起头,眸中光芒一闪而逝……

夜色已浓,明月高悬。月光下的护城河旁,一名宫装丽人面朝湖水站着,风吹过,衣衫飘动。

容肃看着裴元德的背影,恍然间想起了很多年前,她提着裙裾走下轿子的情景。

彼时他不过十四岁,正是无家可归人人唾弃的时候,可是她却毫不嫌弃的拉起他的手,笑着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只一句话,他便在未来的数年对她俯首称臣,言听计从。如果不是后来得知了真相,也许到今日,他依然将她视作心中最至高无上的那个人。

往事翔回,容肃垂下双眸,淡淡的笑了,片刻后,又抬起头,跨步走近,以着恭敬却不亲近的声音说道:“殿下。”

裴元德早已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可是等到唤声响起,她才慢慢的转过身,淡笑道:“阿肃,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一声姐姐了。”

在月光的笼罩下,裴元德的表情少了平素的威势,远远看去,竟有着邻家阿姊般的柔和,若是从前,容肃一定觉得分外亲近,可是现在,他只是熟视无睹,然后淡淡回应,“尊卑有别,容肃不敢,当时只是年少无知。”

裴元德听着这话,笑容有了微微的僵硬,不过很快,又恢复从容,转过身道:“后党在军中的势力我已渐渐替你拔出,如果你想瓦解右营,三个月后便可。”

容肃一听,眼神亮起。裴元德手中的兵权,一直是他觊觎的东西。

“不过……”裴元德顿了顿,又道,“想要瓦解右营轻而易举,可是若要皇兄答应,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说着,裴元德抬起头看向苍穹,眼睛微微眯起,无尽谋略随着满天星光明明灭灭。

容肃一时滞言,裴元修在他们两人中,一直是他不愿提及的话题。他并不清楚裴元德对裴元修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若是不忠,可她宁愿此生不嫁只握着先帝赐给他的兵权辅佐着裴云修,若是忠,她又常常在他面前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些这样那样的情绪,比如现在。

他们兄妹二人,曾经相依为命,可是现在,似乎已经有了隔阂了。

裴元德感觉到了容肃的沉默,笑了笑,有些自嘲,转而又敛尽所有失意神情,只道:“阿肃,别让人抓住你的任何把柄。”

容肃微微蹙眉,她这一句话太过突然,他并不明白她在指什么,

裴元德却也不解释,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眉头微微一上扬,说道:“倒是忘了恭喜你。”

容肃微怔,很快了然,沉沉回道:“不过是情势所逼。”

裴元德盯着他,目光灼热,半晌后,笑了,却也不再多说,只把目光落在他的腰间,道:“自你回来后,我便未曾看到你带过那块玉佩。”

“……”容肃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感觉到空落落时,一时哑然。

那块玉佩是当年在边疆时候她赠予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佩戴着,可是回京后发觉没有后,他也未曾在意,想着没有就没有了,现在经她提起,他才想起在她送他的时候,她笑着说“阿肃,你可一直要戴着它啊”。

“在江南的时候遗失了,已经命人去寻了。”默了一会,容肃作出了解释。

裴元德笑了,有点愉悦。

容肃觉得无端刺眼,不愿再待片刻,便道:“时候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嗯。”

得到应答,容肃草草施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裴元德看着他走远又上了马车,嘴角渐渐上扬。

她依然,是能掌控一切的。

……

容肃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洗漱完后,却依然睡意全无。他看着一道道奏折,试图向让自己静下来,可是心潮沉浮不定,就像是里面藏着只怪般。

想及刚才险先失态,他的眉头又一次皱紧。

刚才,管家到来汇报要事,他听着听着就走了神,他想起李香年的话,便想确定是否确有其事,当初是管家将她送进去的,她怎样,想来他也能知晓一二。可是幸好,话到嘴边时他及时回神,然后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下。

怎么问?问她近日如何?

呵,不管口气如何漠然,只要他问出口,便是落了痕迹。老管家虽是跟随自己多年完全信得过的人,可如何能让他知道半点。

想着,容肃又有些气恼起来,为何一旦事关那个女人,他就总会有些失了分寸。

手中的册子再难看进去,容肃丢下,站起,走到窗口。对面是一堵墙,墙对面,黑洞洞的。

那个女人就在那里,此刻她在做些什么?

砰的一声,一记拳头砸在墙上。容肃起伏着胸膛,先前那股无力感再次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想起那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他竟然有着亲身前往看个究竟的冲动!

夜色依然浓郁,可是看向那黑暗的目光却似要着了火,不能去,何必去,她的死活与你何干!

容肃一遍遍说服着自己,可是当脑子里只剩下“孤独无依,日日煎熬”这几个字时,他猛的一个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算是过渡,没什么情节,主要就是男女主的心理,有人会说发展缓慢,其实我也知道,可是如果少了这些,人物性格就不饱满了,容易突兀,不合情合理。

所有的文中,这个文是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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