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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反派来镇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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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萍来了?闻言,容肃一阵紧张。
虽然这几天他一直在忙于正事,可一有空闲,他就会想起后院那对母子——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孩子,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去,也就是碍于颜面罢了。那现在司马萍来,是她们母子出了什么事么!
“传!”不经思考,容肃便喝道。
司马萍快步走近,容肃见他脸上堆着笑,暗自放下心来,见他手中又提着个食盒,蹙眉道:“什么事!”
“大人,夫人今日想吃枣糕,奴才便去福满楼买了,谁知夫人吃着吃着,便让奴才给您也送一份来,她说,您也是喜欢吃这个的。”司马萍说得很真诚。
容肃眼神变得深邃。他爱吃枣糕么?好像是,在大康镇的时候有一次吃过,他爱得不行,但是又不敢让周锦费钱再买一块……呃,想着自己当初那傻样,容肃打了个寒颤,赶紧止住回想。
他看着司马萍,生出狐疑,这女人一向冷情又狠心,怎么会无缘无故让他送枣糕来,只怕又是另有目的吧!
“大人,其实夫人,一直很惦念你的。”司马萍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容肃不信。
“真的大人,奴才绝不敢乱说半句!只是她知道您现在身份特殊不便去后院,所以就算惦记也只放在心里!可是别人看不出来,奴才却看出来了!奴才好几次看到夫人一个人坐着发呆,手还摸着自己的肚子!”司马萍一咕噜的说道,见容肃不吭声,面色却没之前那么冷,又道,“虽然之前夫人和您闹过不愉快,可那都是之前的,现在夫人怀了小主子,就都不一样了!女人怀了男人的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的!”
容肃转过头看着司马萍,有点怀疑他最后一句话的可靠性。
“而且,大人,算奴才多嘴,大人您也应该去看一下夫人。”见容肃脸又阴沉下来,忙又道,“大人您不知道!现在在奴才的尽心尽责之下,虽然没有人再敢来害夫人,可夫人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除了奴才,那真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现在吃饱穿暖是不假,可心中的孤寂怎么排除?夫人可怀着小主子呢,看着她一点点憔悴下去,奴才真的是不忍心啊……”说着,又是拿袖子抹泪。
“司马萍!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容肃不耐烦道。
“奴才知罪!”司马萍麻溜跪了下去。
“给我滚!”容肃转身不再看他。
“是是是,奴才立马滚!”司马萍站起来,可在转身那一瞬,他又瞅了一眼容肃,然后嘴一咧,笑了。
他可是瞧出了大人的色厉内荏。
不过,额,这欺上瞒下的感觉还真不赖。
事情回到一开始——
周锦突然想吃枣糕,这是真的;
司马萍为了讨主子欢喜,亲自去福满楼买,这也是真的;
只是“谁知夫人吃着吃着,便让奴才给您也送一份来”这一句却是假的。
事实真相是——
“司马萍,这枣糕挺不错的,这一份你拿去吃吧。”
哎,为了大人跟夫人冰释前嫌夫妻和睦,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至于这谎话会被拆穿?他才不信他们家大人会豁下脸去问夫人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呢!哼!
……
司马萍走后,容肃看着那盒枣糕,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萍你简直是中国好下属啊!为你点赞!这周第一更!之后会开始一段甜期。
第69章 夫妻双双历艰难
容肃盯着那盒枣糕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可最终还是没有去。她前脚让人送来枣糕;他后脚就赶着过去;也太贴了!怎么着;也得到明天……当然,那盒枣糕;他可是吃得一块不剩。
只是等到第二天,又出事了。
朝堂之上,气氛有点怪异。
有的表情沉痛;有的默然低头,有的双目放空;惟有两人与众不同;一个肃杀傲然,一个眼含算计,前者乃是容肃,后者自然是他的死对头李香年。
刚才有人来报,丞相宋之谦之子在半个时辰前去了,而宋相经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在半刻终后亦吐血身亡。延国一老一少两位栋梁就此离世,同朝为官多年,就算政见不合者,亦心怅然,而两人过世原因何在众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迫于容肃淫威者,都是心中悲戚而不敢外露。
容肃听到两人死了,感觉有些不妙,之前就因此被弹劾,现在人真的死了,那后党岂不是更加可以大做文章,不过,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足惧罢了,就凭死了他们两个就想动他,那实在是痴心妄想,所以他继续傲然挺立,浑然不顾朝堂之上暗潮涌动。只是——李香年这厮又在打什么主意!
察觉到李香年的眼神,容肃冷眼扫去,四目相对,自然又是一番惊涛骇浪。
延国皇帝裴元修坐在皇座看着底下这一切,表情虽是百无聊赖,可眼神里却是无数种情绪转瞬即逝,待看到李香年时,张了张嘴,问道:“李爱卿有什么想说的?”
容肃转过视线看向皇座,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裴元修会率先问李香年。
李香年上前一步,声音变得悲痛,“听闻宋丞相与工部侍郎相继离世,我大延国痛失良才,微臣只觉悲伤难抑!宋丞相在位三十年为我大延鞠躬尽瘁,却从来克己奉公清正廉明不贪不污半分银钱,以至于时至今日依然仅有先帝所赐的府邸一座,家中更是一贫如洗!微臣便想,宋家清贫,二者葬礼定然一切从简,可宋丞相与宋侍郎为我大延付出这么多,又怎能让他们就此离世!所以,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为宋丞相风光大葬!”
裴元修默了片刻,道:“准。”
容肃的眼皮子却跳了又跳,裴元修这个准字,真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李香年那厮说出“清正廉明不贪不污半分银钱”时,声音可是重了又重,这可是明晃晃的在揭他误判宋景明一案啊!
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
容肃暗自揣测,可李香年又换了话题。
“啊,微臣一时激动,僭越了,这番话本该是容大人所说才是。”李香年拭去眼角的泪,看向容肃。
容肃皱眉,不知道李香年这话何意。
李香年见他不明白,睁大眼睛疑惑道:“容大人,宋丞相可是你丈人啊,宋侍郎也是你大舅子啊!”
这么一说,容肃恍然了,当初,他可是逼着宋之谦认下周锦这个女儿的,那现在这厮的意思——
“既然容大人是宋家的女婿,那自然是要披麻戴孝长跪灵前的……容大人你这般怒目看我是何意?”李香年后退半步像是受了惊吓,“诚然,宋丞相之前曾与容大人有过不和,可自从认了亲后不是冰释前嫌了么,更何况现在死者为大……容大人这般不轻易是仍然怀恨在心么?那可不妥,容大人若是不去,尊夫人不是会很为难?生身父亲过世却不在灵前尽孝道,尊夫人只怕会寝食难安啊!”
生身父亲这四个字,又是音重了又重,看着李香年真诚无辜却又得意的表情,容肃恨不能活剐了他。他总算知道这厮的打算来了,扳不倒他,就来恶心他!
先来风光大葬,现在又让他披麻戴孝长跪灵前,这是想让天下人耻笑他唾骂他么!他要跪在宋之谦灵前,只怕所有人都会当成他是在谢罪!
做梦!
“嗯,爱卿说的在理。”皇座上的裴元修再次发表了意见。
“皇上!”容肃没料到他这般说,彻底忍不住了。
裴元修却没有让他把话说下去的意思,“今天就这样吧,朕累了,没事大伙都散了吧。”说着,当真起身走了。
皇上走了,众大臣自然也不多留——殿里站着个煞神,谁愿意多待?于是顷刻间,殿内走得个干净。
李香年是最后走的,只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冲着表情阴沉如水的容肃笑道:“容大人,咱们丞相府见。”
“哼!”看着他一摇一摆翘着尾巴走了,容肃怒不可遏,沉吟半响后,转身就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容肃见到裴元修后,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裴元修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见他冲进来,眉头一皱,有些苦恼,“阿肃啊,你应该要体谅朕。”
容肃怒目。
裴元修安抚道:“宋景明之事确实是你做过了,你都不知道,朕之前压着不管只护着你,外面都有人骂朕昏君了。原来宋景明不死还好,现在不但他死了,宋之谦也死了,那简直是捅出个大篓子了,朕要再不顺应他们一回,朕这位置只怕也坐不稳了!”
“谁敢!”容肃浑身戾气。
“哎,阿肃啊,不就是披麻戴孝在灵前磕个头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出一点点牺牲,就能平息他们的怒火,何乐而不为。再说,当初要逼宋之谦认下女儿,就该想到之后还会有后续,只不过这次的后续有些难以接受罢了……阿肃啊,就当是我拜托你了。”
“皇上——”看着裴元修如此低声下气,容肃满腹怨言都说不出了。
“你再回去考虑考虑,如果有别的法子再另作打算。”裴元修最后劝慰道。
容肃无可奈何,只能就此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裴元修却一扫方才的颓态,只目露清明,一派锐利之色。
宋之谦跟宋景明的死,还真在他意料之外。
当初,他召来宋之谦,暗中授意他弹劾容肃。宋之谦明知一旦与容肃作对,便会召来致命的打击报复,可是为了对付容肃,他义不容辞。只是,他原本以为他能保住宋之谦的,却没想到不但宋之谦没保住,反而还搭上了他的儿子。
裴元修为自己的失策感到烦乱,而更令他烦乱的是,容肃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可最终还是没有放下。
如今的棋局一片杂乱,如若那子落下,杂乱就成杀招,并且再无挽回的余地。
容肃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入书房,怒不可遏,而后院,周锦也听到了消息。
“夫人,那李香年真是太可恶,居然这么恶心大人!皇上也真是,这怎么可以答应呢!”说话的是司马萍。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不但将后院尽数掌控,外界的事同样一丝不拉——他已经受够了消息闭塞的苦了,而刚才他的眼线得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后,就迅速来禀报他了,他知道后,又迅速的在周锦面前透露了。
他有预感,这一次容大人是非去不可了,而容大人去,夫人又怎么可以不去呢,所以还是事先让夫人做好准备为好。
周锦听闻后,却是怔住。宋丞相死了?她的“父亲”就这么死了?怔住之后又是叹然,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死,但横竖与容肃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周锦原来对于善恶没有太具体的感受,可是此刻她却再清晰不过,容肃是恶人,宋丞相是善人,而现在,善人被恶人害死了。善恶两个人,都与她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容肃现在在哪?”叹了一口气后,周锦问道。
“额,应该是在书房吧。容大人一有不顺心的事,就会把自己关在书房。”司马萍自认对自家大人了如指掌。
“那带我去见他吧。”
“啊?哦,奴才遵旨!”
这次离开后院,再没有人阻拦。周锦一路畅行无阻的走到书房,忖度着见到容肃后要说的话。
容肃见到周锦来了,也顾不上发火了,只盯着她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周锦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时有些无措,书房是重要的地方她也是知道的,难道她来的不是时候?
“夫人,大人是担心您的身体。”身后,司马萍小声的提醒道。
容肃狠狠的瞪了司马萍一眼,司马萍吓得脑袋一缩,躲在了周锦身后。
他这副样子,却是默认了,周锦心里有些别样滋味。
“你来做什么!”容肃又粗声粗气道。
周锦沉吟一会,道:“宋家我去,你不用去了。”
她作为宋丞相的“女儿”,是必须要去的,容肃虽然是“女婿”,可因为身份特殊,如果不去想来也不会怎样。
她这是要为容肃挡驾了。
容肃愣了一会,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脸一沉,道:“我容肃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替我挡在前面了!”
“……”周锦来时就知道容肃会拒绝,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是暗叹一下。
“司马萍!”容肃却又想到了别的,“她怎么会知道外边的事!”
司马萍硬着头皮从周锦身后出来,谄笑道:“奴才也是关心则乱,心想宋家是非去不可,奴才先跟夫人说着,夫人也好有个准备。”
“谁说我们非去不可了!”容肃真想踢飞他。
司马萍赶忙跪下,“是!大人为何一定要去!那宋之谦算什么东西,还配大人您给他披麻戴孝!”
“滚!”容肃不想听他废话。
司马萍马不停蹄赶紧滚走。
书房内,便只剩下周锦跟容肃。
周锦看着他,沉默半晌,道:“你应该有数,这是一定要去的。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由我去好了。当时我在宋家,虽然他是被逼认我为女儿,但说到底,他待我不薄,我自幼父母丢弃,如今在他灵前尽孝道也未尝不可。”
“你是要去尽孝道,可只怕人家见了你恨不能活撕了你。”
“……”那也是拜你所赐。见容肃油盐不进,周锦有些没辙了。
气氛便僵硬下来。
而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容肃一摆手,烦躁的说道:“去一下就走便是,我看谁能奈我何!”
总之,是不能让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一个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第二更!完成!再次为自己点赞!
第70章 李香年的悲催史
此时的丞相府;里里外外都是哭声一片。
灵堂前;家中两根支柱齐齐倒塌;一众女眷哭得呼天抢地伤心欲绝;府门外;爱民如子的丞相大人去了;寻常百姓聚集而来;哭声阵阵;对面;或师恩难忘或嫉恶如仇的众学子亦相继赶来,守于阶前;泪洒衣襟。除此之外;满朝文武也纷纷前来吊唁,而不同以往的是;这些大小官员吊唁完并非即刻就走;而是一个个留了下来。
丞相府本就不够宽敞;此时再被挤满了人,就更觉拥堵,这让操办丧仪的礼部官员分外头疼,不过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何留下,所以不作他言,只紧张有序的应付着一切事宜。
裴元修下令要为宋丞相风光大葬时,他们就知道这次他们接了个棘手的活,拥堵这些问题相对于其他,实在是小菜一碟。
文武百官不约而同留下的目的,彼此皆是心知肚明,他们当然是在等,等容肃上门。
时值正午,礼部已着手安排宾客就餐,可是容肃始终没有露面。
“李大人,容大人真的会来么?”某官员对坐在上首的一人道。
那人黑色素服,可掩不住一身华贵之气,虽是肃穆悲戚场合,神容亦是正儿八经,可眉梢眼角,还是流露着一丝丝与生俱来的玩世不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已在此恭候多时的李香年。
听到问话,他丢下手中啃了大半的香梨,接过下属递来的香帕,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回道:“他要敢不来,回头你再参他个抗旨不遵呗。”
那官员闻言脸色大变,要他参容肃,那不是找死,他可不嫌命长!想着要巴结一下右营的人,没想到反被嘲弄了去,那官员听着边上同僚的讥笑声,赶紧撤了下去。
李香年丢下帕子,扫了那官员的背影一眼——爷正心烦着呢!
今天早上,他刚要出门,就被皇后召进宫。
皇后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从小相依为命,感情甚笃,可是这几年来,他明显感觉到了两人的疏离。
而今天早上皇后的一番话,更是让他觉得吃了苍蝇似的。
皇后说:如今宋家遭难,风雨飘摇,倘若你在此时迎娶宋家长孙女宋琪玉,必然为右营增加许多砝码,毕竟,宋之谦虽死,可天下拥护者众多。再者,右营虽然与左营作对,但平常也做下不少犯众怒之事,与宋家结亲,势必能归拢不少人心。
皇后言之凿凿,尽是为他右营考虑,可是右营又是为谁效劳?
右营从来被划归为后党的势力,可是如今帝后关系真如外人所见的那般恶劣么?呵,也就骗骗家里那个日渐昏聩的老头子罢了。这么多年,他可看得清楚,自己的姐姐早已被皇帝裴元修拉拢,那一出出帝后相争的戏码,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早先年阿姐还当真是为李家谋利,可后来,全是一心为皇家,为裴元修!裴元修这人看似和善憨厚,可腹黑阴险程度,根本无人可及!现在让他娶宋琪玉,只怕也是裴元修的主意,他以宋之谦为棋子想要对付容肃,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就想着让自己为他收拾这烂摊子,哼,做梦!
李香年越想越来气,一开始怕他李家势大,就扶持出个左营扶持出个容肃来跟他们打擂台,现在拉拢住了皇后,控制住了李家,见容肃势大愈发不可控制了,就又想着借他李家借他右营来打压左营了,好一手君王平衡术,全帮他们当棋子了!
只可恨姐姐尽然鬼迷心窍,尽被他忽悠的言听计从了!
李香年有些心酸,从小姐姐就是一心一意只疼他,可现在,竟然为了自己的夫君,要让他牺牲他的幸福!
宋琪玉,那是什么鬼东西,他李香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娶一个平凡的女人!
李香年身为李家唯一的嫡子,当初为了给身为皇后的阿姐当靠山,所以在父亲渐渐年迈,李家日益势微的时候,毅然舍弃锦衣玉食投入军营,从而挣出了一份功名培养出了一些势力;之后为了跟右营打擂台,又毅然决然的从边关回来,开始着手监察司那些复杂繁琐的事,并一次次的跟容肃斗智斗勇,最后培养出了右营这个特殊的存在……他本事懒怠好享福之人,可是为了自己的姐姐,他一次次的做出牺牲,可是没想到,在他拥有足以跟帝党容肃分庭抗争的势力之时,姐姐那边却出了问题。
之后,他一点点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势力被裴元修蚕食,他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他自小相依为命的姐姐的授意。他根本无所谓权势,可是他不能任由裴元修将他们李家的势力瓦解,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谁知道他借着李家的势将容肃收拾了之后,会不会又反过来将他们给收拾了,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之事,裴元修向来做得得心应手!所以,这几年来,在明面上,他确实遵从的旨意处处与容肃敌对,可是私底下,他通常都是见好就收从不死磕到底。
他保全容肃,也就是保全自己。
只可惜,这一切他只能埋在心里。
李香年越想越觉得灰心丧气,早上出门之前他还为了今天能看容肃的笑话而兴致盎然,而此时,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容肃来不来,关他屁事!
李香年想着,就打算就此告辞,可还没走几步,就听人堆里传来一声——
——容大人来了!
——带着那个小寡妇!
小寡妇也来了?李香年立马驻足,思忖片刻,又转身往灵堂走去。
算了,既然来了,看看热闹再走好了。
灵堂前,此时一片沸腾。宋家老少本不知道容肃会来,此时见他出现在丞相府,各个恨不得扑上来食其肉啖其血。
“你还我夫君命来!容肃你不得好死!”宋景明的妻子从来和顺,如今也是丝毫不管仪态。
“你这个大恶人!大坏蛋!你还我祖父!你还我爹爹!”年仅四岁的宋麟玉也哭着骂道。
“……”
礼部官员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得知容肃来时,一早就命丫鬟仆人看住宋家老少,所以此刻一见她们扑上来,一拨人等早已将其拦住。
容肃迎向她们蕴满仇恨的目光,丝毫不以为然,他只是放慢脚步,不敢让身后的女人离他太远。
周锦看着这一切,面上虽是镇定,可心中着实不好受,刚才在门外她就感受到了百姓与学子们愤然的怒火,现在再面对宋家人,已无力承受。
“你们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推开阻拦的人们,走了出来。此女面容清丽,气势傲然,正是宋家长孙女宋琪玉。
容肃却理都不理他,只是看向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李香年冷声道:“我来了,你待如何?”
李香年也是看都没看他,只对着周锦道:“夫人,好久不见啊。”若不是场合特殊,他还真能堆出一副笑脸。
别人不知究竟,周锦却明白他话中所指的具体意思,不由有些无言。
容肃见他居然又敢调戏周锦,怒目而视,同时不经意的挪动身体,将周锦挡在身后。
李香年像是这才看到他般,说道:“容大人这话是何意?女婿祭拜丈人舅兄不是理所应当么,怎么说的好像是我这个外人胁迫似的。夫人,您说是不是?”视线又转向周锦。
周锦自然不会在这里应对他,所以只默然无语,同时将视线转向人群,刚才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宋琪玉似乎退了出去。
李香年转而又对容肃道:“容大人既然来了,难道不先在灵前磕个头?”
“做梦!”容肃直接否决。
“容大人这是要抗旨不遵么?”李香年掩口惊道。
“你能奈我何!”容肃浑然不惧。
李香年竖起大拇指,“容大人好胆量!我一定会如实转达皇上!”
“哼!”容肃不愿与他搭理,见差不多了,又对周锦道,“我们走!”
既然已经来了一趟,在皇上面前也可以交差了!
周锦却拉住他。
容肃站定皱眉。
周锦转过身,跪下,在宋之谦的灵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
“不准你磕!不准你磕!”宋家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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