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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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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难安地等了一会儿,仆人回来禀告说:“大姑娘,朱雀姑娘并不在家。”

魏蓉大惊:“他丈夫呢?”

仆人道:“小的也不知道,她家里锁着门,一个人也没有。说不定畏罪潜逃了。”

魏蓉心头惶恐,该不会是宋绯得知晋王中毒,捷足先登把朱雀抓起来了吧?

她慌乱得六神无主,频频打发婢女前去看魏凝之有没有回来,等待的时光特别漫长,她觉得自己快要耗光所有的耐心。

眼前火苗忽然扑的一声,她猛然回过神来,抬头望向门口。

是魏凝之走进来,他负着双手,面色沉郁,身后还跟着长子。两人在宫里熬了一天,神色间满是疲惫。

魏蓉有些心虚,匆匆迎上去,魏凝之道:“蓉蓉,为父一回来就听仆人说你急着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魏蓉咬了咬唇,虽然父亲会责骂她,但是她不说不行,现在只有父亲能帮她了。她忐忑地交待了实情。魏凝之听着,面色越加沉重。她咬咬唇,颤巍巍地问:“父亲,陛下如何了?”

魏凝之拂袖道:“你还知道害怕?”魏蓉抿了抿唇不说话,他心中怒火更甚,扬手挥过去一巴掌,中途被魏大公子拦住,“父亲,你再打妹妹无济于事,陛下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连郑神医也没有把握。”他说着,压低了声音,“父亲怎么不想想,一旦山陵崩,陛下没有子嗣,王位该由谁来继承?”

魏凝之恨恨放下手来:“若陛下真的有什么意外,嗣君自然是从桓氏宗室里挑选……”他想了想,和长子交换了个眼神,晋王还有一位叔父,是景公的同母弟,是和晋王血脉最亲近的,他的嫡长子桓显在朝中居高位,人品和才貌皆是上乘,晋王也有意提拔,若晋王薨,他是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坏就坏在桓显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向来喜欢和魏氏对着干。若是他做了晋王,那可就不妙了。

魏凝之心中犹豫,这时,魏大公子开口道:“父亲,我们不如和太叔丞相联合拥立幼君,到时机成熟了……自己取而代之……”

魏凝之打断长子:“有些话不可乱说。”其实,他当初会和太叔衍联手迎桓止归晋国即位,倒不是因为什么王位理应嫡长子继承,而是桓子义的母亲齐姬太过霸道,一当上太好就打压三卿,他们只好谋划另立新君。

魏凝之听长子如此说,其实是有些心动的,但是这时机还不成熟,他压了压手:“这事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先毁灭证据。蓉蓉,那个朱雀,你派人处置了没有。”

魏蓉茫然地摇摇头:“我找不到她。卫世子……不,应该是卫国公主,也不见踪影。”

魏凝之将信将疑道:“你确定么?卫世子竟然是女人?是谁告诉你的?”

魏蓉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我自宫里回来,回房间时发现案上的砚台下压着方丝帛,上面写着卿家的婢女是卫国公主,也就是卫国世子。我当时还不太敢相信,后来想朱雀和卫世子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应该是知道内情的,所以便把她的父母抓起来威胁她。”

魏凝之唏嘘:“可怜,满朝文武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怪不得陛下处处袒护她,原来是被这个女人勾了魂。”

魏蓉点头道:“朱雀还说陛下打算立她为后。”

魏大公子闻言脸色一变,他们和宋绯有些过节,若是她做了王后还得了?

魏凝之气得头疼:“找!她能躲到哪里,玉都城就这么大,就不信找不到她们,人死了一切好说,人若是活着,一切就难办了!”

说行动便行动,桓止是在卿家中毒,卿家脱不了干系。而宋绯和朱雀的失踪在外人看来无疑就是畏罪潜逃,魏凝之掌握着一部分禁军,堂而皇之地进入卿家搜查。又封锁了城门在玉都城内大肆搜索。

魏凝之找不到人,心里十分焦虑,而桓止也一直没有醒来。

阖宫上下在殿外受了三天三夜,医师们忙进忙出,还请来巫祝向天祈祷。

魏蓉因为心虚,压根就不敢来看桓止,她以前心心念念想嫁给他,也不是出于爱,而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也就只有晋王配得起自己。

一清早,魏氏父子又进宫去了,魏蓉在家中坐着,忽然有婢女进来,手里握着一方丝帛,她禀告说:“外面有个小乞丐送过来的,说是要给姑娘的。”

魏蓉忙展开一看,突然笑出声来,上面只有寥寥几字,是朱雀派人捎来的,她就知道,她的父母还在自己手里,她逃脱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魏蓉急着杀人灭口,忙带了十几个护卫还有朱雀的父母,前往丝帛上所写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在青城别柳附近,这里有一栋年久失修的宅子,因为传说中;闹鬼,所以方圆几里无人敢接近。

魏蓉亏心事做多了,也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进去这阴森森的地方,果然见有人躲在这里。缩在墙角,蓬首垢面,衣衫褴褛,跟街头的乞丐并没什么不同。

魏蓉本来还不太确定,不过对方一见到朱雀的父母就十分激动,想必是朱雀无疑了。

魏蓉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有股胜券在握的感觉,她道:“你这几天一直躲在这里?”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没人搜的。怎么会没有发现她?

“没有。”朱雀摇摇头:“我这几天一直扮作乞丐混在集市里,我就猜魏大姑娘会派人找我,所以提前躲了起来。”

魏蓉说:“那你父母的死活你就不管了么?还真是有孝心。”

朱雀嗤地笑出声:“我当然要管,所以我才会逃出来,否则魏大姑娘会连我和家父家母一并杀了灭口,对么?”

魏蓉反驳道:“我杀你们做什么?你毒害陛下我才会把你父母抓起来,就是想逼你出来。”

朱雀摇了摇头:“魏大姑娘再这样装有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是么?我告诉你,我将你所的所做所为的事都写了下来,比如你是怎么逼迫我下毒给他人而间接害死晋王的,我将这些交给了一个朋友,如果我父母死了,这位朋友会把我写的东西交给卿大人的,他那么正直无私,一定会如实禀告陛下的。”

魏蓉脸色一变,斥道:“我才没有,你休要血口喷人!”

朱雀轻笑:“魏大姑娘何必恼羞成怒呢,我无意与你做对,只是想保父母安全罢了。他们吃了一辈子苦,临了不该再受我牵连。”她说着,拔出匕首抵在胸口,“魏姑娘若是能答应我的要求,我即刻死去也不会有怨言的。”

朱雀父母慌了,大喊:“雀儿,千万不要做傻事!”

魏蓉怕她真的有写什么东西,忙阻止道:“你别乱来,我不会杀你的,你先随我回去,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会平安无恙。”

朱雀摇头:“毒是我下的,而毒药是魏大姑娘提供的,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我怎么也脱不了身的。我愿一死保全魏大姑娘,也希望魏大姑娘能放过我的父母。”她一使劲,匕首慢慢没入胸口。

朱母尖声嘶叫:“雀儿。你别这样,你死了让为娘的怎么活下去啊。”

朱雀泣不成声道:母亲,恕女儿不孝。”

朱父含泪别过了头。

魏蓉怕她真的死掉,那自己会永远招人掣肘,必须把她骗回去。她心一慌:“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朱雀根本不听她的,匕首越插越深,鲜血冒出来,甚是骇人。显然是死意已决,魏蓉彻底慌了,急道:“下毒的事是我让你做的,我都能安然无恙,你肯定也会没事的,千万别想不开!”

第71章 离别之时

第七十一章

总算逼魏蓉承认了。朱雀手下一松;匕首直直地插在胸口,固然是使计诱魏蓉上钩,可不下点血本她怎么会轻信呢?朱雀不是作假;她提前向着郑神医咨询过怎样才能避开要害。郑神医指着偏离胸口约几寸的地方;说:“往这里刺,偏一分;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她现在浑身剧痛;也不知道有没有避开要害,眼她勾起唇角;很佩服自己竟然还有力气说话:“大姑娘说得是真的么?你不会拿我当替罪羊?”

魏蓉用力点头。

可是迟了啊,她眼前渐渐模糊;恍惚看见大队人马悄悄涌现,这算是功成身退了吧?她笑了笑;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她看到父亲和母亲挣扎着想要上前,嘶声力竭的模样,可是被魏家的护卫拦着。意识抽离脑海,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魏蓉全身心都扑在朱雀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她气急败坏,指挥着护卫道:“你们快,快去看看她死了没有?”

护卫没有上前,而是说:“大姑娘,你回头看看。”

魏蓉本能地回过头,日光有些晃眼,她微眯了眯,看着眼前似乎从天而降的的人马,为首之人是卿季宣,他一身端整的朝服,身姿修长,依旧是光辉霁月般的形象,他身后还跟了十几个朝中的大臣,一个个都面熟得很,甚至还有几个是魏氏的追随者。再往后是手执兵戟的侍卫。

卿季宣挥了挥手,侍卫们涌上前来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魏蓉一时有些失声,卿季宣没理她,而是先上前探了探朱雀的鼻息,顿时松了口气:“还有气。”摆手叫来两个侍卫,“先把她带回去让郑神医看看。”

两个侍卫小心翼翼地合力抬起朱雀,慢慢退了出去。

卿季宣随即站起来,走到面色惨白的魏蓉面前,负手说:“魏姑娘的话今日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蓉抿了抿唇:“我说什么了?”

卿季宣真佩服她还能睁着眼说瞎话,他回身指了指诸位朝臣,“他们都听到了,魏姑娘还想狡辩?”

魏蓉的目光往人群中一扫,径直走到中尉秦大人面前,这人几乎可以说是父亲的心腹,她说:“我刚才说什么了?中尉大人可有听到?”

中尉顿了顿,一时没有答。魏蓉继续往前走,依次是太仆大人,内史大人……都是些熟悉的面孔,时常出入魏家的朝臣,她看着他们,说:“诸位大人,我说什么了?我只是想抓出谋害陛下的凶手,故意顺着她的话不过是想诱骗她交出解药罢了。”

诸位大人沉默不语。

卿季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他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可在魏蓉身上他只看到了戾气,他淡淡道:“为了诱骗朱雀,魏姑娘就承认自己是幕后主使?这是什么道理?”他抬起手来,手指间夹着一包药粉,“这是在魏姑娘房里搜到的,郑神医说了,这药粉和陛下中的毒是一样的,你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魏蓉怒道:“真是笑话,你说是我房里的就是我房里的?”她早就让婢女埋掉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卿季宣摇头笑笑:“你的婢女出卖了你,我威逼利诱一番,她就如实招了,魏姑娘还有什么话说?”

他看向朝臣,朝臣们这时言行一致道:“魏姑娘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毒害陛下,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罪名都是落实了。”

魏蓉死死地抿着唇:“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要见我父亲。”

卿季宣叹了一声:“魏姑娘蓄意谋害陛下,你以为魏大人可以独善其身么?拜你所赐,他现在已经被扣押在宫中了。”魏凝之还掌握着一部分进军,趁他入宫将人扣押起来,魏氏群龙无首,正好逐一击破。

魏蓉脸色惨白:“你……你分明是想趁陛下昏迷不醒的时候扳倒魏家,为了一己死心给我扣这天大的罪名!”

卿季宣道:“有没有私心也不是你说了算,还是等陛下醒来再做定夺吧。”

魏蓉心头一惊:“陛下已经没有大碍了?”

卿季宣答:“有郑神医在,陛下怎么会有事?”

魏蓉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这些大臣们一个个见风使舵,和卿季宣狼狈为奸,肯定会在晋王面前说这一切都是魏家主使,注定是难以反转的局面,难道就这样了么?

魏蓉被以及所有魏氏族人被软禁在魏家宅邸,所以仆从都被遣散,宅子外面有侍卫军日夜把守,只等晋王醒过来亲自审问。

桓止中毒自然是装的,他和宋绯想了这一计,目的就是除掉魏氏。宋绯怕桓止处在“昏迷”之中,魏家会刁难自己,而卿家也不见得能阻止,所以便提前藏了起来,藏在哪里呢,藏在他母亲的位于青城别柳的故居里,那里有仆人把守,没桓止的命令没人敢去那里搜查。朱雀和她的夫君也藏在这里。

魏氏被软禁起来,宋绯重获自由,也没急着进宫,而是先赶过去看望受了重伤的朱雀。

朱雀的家位于城北,离宫城很远,很朴素的民居。宋绯和朱雀的夫君赶过去时,郑神医正在给朱雀治伤,朱父朱母在一旁泣不成声。

郑神医边治边感慨:“这小姑娘真是大胆,她问我怎样能避开要害造成自杀的假象,我还以为她问着玩,唉,女中豪杰!”

宋绯沉默了一会儿,涩声道:“我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骗得魏蓉。她帮我我这么多,我最后却还要连累她受伤。”

朱雀的夫君坐在床畔,闻言看了宋绯一眼,沉声道:“公主别这么说,若不是公主,不仅我岳父岳母和雀儿,可能连我也要被魏家灭口,雀儿是真心感激你才会以死相报的。”

宋绯喉头发涩:“神医,雀儿怎么样了?”

郑神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手:“放心吧,这小姑娘死不了。”

众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桓止又“昏迷”了三天醒过来,这么多天没怎么“进食”,自然很虚弱,朝臣们前来慰问时都很有默契地参上魏氏一本。树倒猢狲散,魏氏一被软禁,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如墙头草一般纷纷站到与魏氏的对立面去了。魏氏平日就作恶不少,一倒下,弹劾魏氏的奏疏如雪片一般飞来。

桓止看着那堆成小山一样的奏疏,里面甚至还有好多重复的,直接让内侍统计出来,一共是四十八条罪名,比如□□后宫,这个指的是魏大公子曾调戏宫女。其实单弑君这一条就可问罪了,再加上后面罗列的这些,魏氏简直成了十恶不赦。

桓止与朝臣商议了下,判决很快下来。桓止的姑姑被迁往别宫幽禁,其余魏氏人等全部诛杀,尚在襁褓之中的除外。

魏氏被灭,朝中竟然没一个肯为他们说话的,其做人失败如此。

魏氏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宋绯滞留许久,也该启程回卫国了。临行前夕,桓止排除外难,出宫与她一叙,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集市上。

离别的愁绪横亘在两人之间,桓止牵着她的手,走过大街小巷。

桓止随手拿起来一只用青铜雕成的小老虎,真是栩栩如生。他放在宋绯手里:“这些小玩意做得倒是精巧,你喜不喜欢?”

宋绯心里压着问题,怎么也痛快不起来:“你说我是哪里露了破绽么?魏蓉怎么会怀疑我的身份进而找上朱雀呢?”

桓止一顿:“这个,我问过魏蓉是谁告诉她的,她不肯说。不过我猜她是不知道,否则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怎么会放过间接害她的人。”

宋绯很疑惑:“那会是谁呢?”

桓止也觉得这是个隐患,不过目前却没有头绪,分离在即,他也不想和她谈这样沉重的话题,笑了笑转而道:“有我在,你担心什么?不谈这个了,走,你不是喜欢吃大燕楼的烤鱼?我们去那里?”

宋绯摇头:“出入大燕楼的都是王公贵族,你去那里小心被人认出来。”

桓止不以为然地笑笑:“我包下来不就行了?”

宋绯:“……”有钱也不能这样做啊。恰好两人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巷子里,她扳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轻声道:“陛下,臣要直言进谏,您再这样骄奢淫逸下去,国家迟早要亡的。”

桓止忍不住道:“哦,寡人是为了宠寡人的王后才这样的,你说该怎么办呢?”

宋绯眨眼:“这样啊。”很严肃地沉吟片刻说,“那就继续骄奢淫逸下去好了。”

桓止忍俊不禁,拉着她的手道:“走,去大燕楼。”

于是,两人一块往大燕楼走去,宋绯临走之前很奢侈地吃了一顿,然后心满意足地回了卫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玉珠子的地雷。啊,这几天事比较多,更新不及时,跟大家说声抱歉。

第72章 争执不下

第七十二章

宋绯回到卫国后;听婢女说起她不在的这几天秦使来访,连着在别馆里住了好几天。

瞧婢女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宋绯隐约觉得对方是来者不善,秦王当初还派刺客到晋国刺杀自己,怎么转身又是另一副嘴脸?她问:“秦使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婢女支支吾吾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公主最好去问世子。”

宋绯深吸了口气,亲自跑去问大哥:“秦使此番来是什么意思?”

宋谨看了妹妹一眼;长长叹了口气:“是来提亲的。”

“提亲?”宋绯怔了怔;“给秦王提亲?”她想了想道;“秦王貌似才十六岁;姐妹里与秦王年纪相当的只有八妹,父王答应了么?”

宋谨看着她说:“不是八妹。”

宋绯沉吟道:“那是九妹?九妹才十三岁;还小……”

宋谨打断她:“阿绯;是你。”

宋绯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是我?”

宋谨道:“秦王提亲的对象是你。”

宋绯沉默下来。从大哥刚才凝重的表情里就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她选择性无视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况且秦国向来只和晋这样的大国缔结婚约怎么会突然选择卫国?这其中肯定另有原因。她深吸了口气:“晋王提亲在先,秦国再强,也不能这样强行缔结婚事吧?”

宋谨想起来也有些头痛。谈起几天前那场宴会双都不太尽兴,几乎是不欢而散。

席间酒酣耳热之际,秦使喝得满面红光,开口就说:“世子素有当世第一美男子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说世子还有位一母同胞的妹妹,封镇国公主,我们秦王仰慕已久,想与贵国缔结婚事,迎娶镇国公主,永结秦卫之好,不知卫侯以为如何?”

卫侯首鼠两端,秦晋两头都不敢得罪,一时左右为难。

秦使见卫侯不说话,有些不大高兴,便道:“难道我们晋王配不上贵国公主么?”

宋谨怕父王一时头昏闹热答应下来,忙道:“先生真是过谦了,秦王能看上小妹,是小妹的福气可是晋王已先一步提出婚事,一女不嫁二夫,还请秦王另择。”

秦使一听就不乐意了,宋谨说话口气十分谦和,可在他眼里看来就是拿晋王向自己施压,秦使顿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年轻的秦王有两好,一是美人,二是美玉,先前,秦王想要郑国的夜明珠,结果被晋王抢了去,还把郑国顺势划到自己的阵营里,秦王听说后十分震怒,忙召集兵将欲攻打晋国。毕竟是年轻气盛,又没有经历过一番挫折,对战争的残酷也没有多么深刻的领悟,最后还是在群臣劝阻下愤然罢手,只是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再后来秦王听说卫世子突然多出一位一母同胞的妹妹,卫世子俊秀,天下无双,他的亲妹妹必然也是国色倾城,秦王动了心思,便派使者前来提亲。

秦使想到自家陛下对美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若此次再被晋王抢了过去,他回去难以交差,而且秦王暴躁易怒,一旦发怒说不定会拿他出气。他头痛得很,咬牙把心一横,今日不成功便成仁。

于是他道:“在下来时已经打听过镇国公主并未许人,所以才敢斗胆提亲,世子莫不是在骗在下?”

宋谨叹气,解释道:“晋王只是口头上说了下,还未下聘”原先是顾及怕透漏出去,到时晋王反悔,影响阿绯的名声,所以并未对外宣扬,真是失策,竟然给了秦国借口。

秦使一听,摆手道:“那就不算数,况且光嘴上说说却不下聘,明显是对公主不尊重。我们秦王可是诚意十足。”他自袖中取出一方丝帛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字,,“这是聘礼,还请卫侯过目。”

宋谨冷眼旁观,别人还没有答应,就硬把聘礼塞过来,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那边内侍将丝帛转到卫侯手上,卫侯阅览之后,心情明显变得好极了。

秦使小心翼翼地观察卫侯神色,不由笑了,继续道:“卫侯可满意?不满意可以再加。”先诓卫侯把婚事定下来再说,谅他也不敢反悔,加聘礼的事以后再说。

卫侯会这么高兴不仅是因为清单上面琳琅满目的珠宝,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秦使投其所好,弄来不少用来炼丹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极其珍贵的,有价无市。卫侯心里更加为难了。

宋谨看父王左右摇摆不定,怕他真的答应下来,忙避席道:“父王,人无信不立。答应晋王的事怎能反悔?”又转向秦使道,“不是我们不答应,而是实在不能啊,这点还请先生体谅,秦王宽宏大量,得知实情后恐怕不会为难。”

秦使心里不以为然,秦王得知实情后恐怕立场会更加坚定,前有夜明珠被抢走,连钟意的美人也被抢走,秦王怎会咽得下这口气?此行非成不可。

秦使坚定地不肯松口,卫侯也是左右摇摆,末了叹气道:“先生稍安,容寡人再考虑几天。”

秦使便在卫国别馆暂住下来,一连住了几天,天天跑到王宫里求见卫侯,一边陈明厉害,一边可劲地加聘礼,当然,也只是口头上允诺。

秦使前脚一走,宋谨就过来劝谏说不可,“当今之世,哪个小国不是依附强国而生存的?晋国就是我们强有力的依靠,父王你想想,晋国离我们较近,卫国一旦有难,晋国出兵不日即可抵达,可是秦国呢,与卫国有千里之遥,卫国一旦有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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