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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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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呢,与卫国有千里之遥,卫国一旦有难,就算秦王千万有心相助,还得借道晋国,晋国会答应么?秦王愿意劳师远征,冒着腹背受敌的危险么?”

顿了顿,再继续道:“而且晋王几次相助卫国,秦国又帮过我们什么?甚至想吞掉卫国。”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帐,可是卫侯大概是丹药吃多了,就是想不明白,沉吟道:“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一旦拒绝惹怒了秦国怎么办?”

宋谨道:“让晋王去解决,他既然有心迎娶阿绯为后,就得拿出诚意来。”

卫侯道:“你想得太天真!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大国?”

“父王,阿绯在你心里或许轻如羽毛,可是在别人心里重于高山。”

卫侯道:“再怎么重也重不过一座城池,一个国家。”

宋谨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卫侯道:“父王其实就是想要那些炼丹的药材吧?”

卫侯恼羞成怒道:“寡人还没有这么不知轻重,让寡人再好好想想,你退下吧。”

宋谨无奈地退下。

宋谨讲完这几天发生的事,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宋绯也有些无力,这事似乎是个死局。若她嫁往秦国,对桓止来说是夺妻之恨,若是她嫁往晋国,对秦王来说就是丢面子的事,秦晋两国交恶肯定不可避免。东边和南边的齐楚一直虎视眈眈,,晋国若是再和晋国交恶,晋国恐危矣。

她沉默半晌说:“大哥,你说秦国有没有可能主动退出?”

宋谨摇头:“难。我也私下和秦使交涉过,他的态度非常坚定,这婚事不成,他绝不回秦国。”

宋绯不知道秦王是怎么想的,他比她还小上两三岁呢。她想了想道:“说起来,我在晋国还遭人刺杀过,就是秦王派来的。一手策划这件事的是秦国大夫,叫百里诺。”想到百里诺,她心中猛然一动,百里诺必然不乐意她当秦国的王后吧,这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只是怎么利用,她还得好好想想。

眼下先修书一封告诉桓止。让他一起帮忙想办法。

这样又过了两天,桓止派的提亲使者浩浩荡荡地过来,为首者是卿季宣,不仅带来了琳琅满目的珠宝丝绸,还有也很投卫侯所好,带了不少炼丹用的药材。

卫侯简直是被架在油锅上,设宴招待晋国使者时还是那一句话:“我容寡人再想想,先生先退下吧。”

卿季宣也不着急,慢悠悠地退了出去。前边有内侍带路,宋谨为表示看重,亲自送晋回别馆。灯火煌煌,拐过九曲回廊时,再往前小路稍微有些偏僻。

卿季宣忽然低声道:“你是世子呢还是公主?”他们兄妹俩太像,又是在晚上,他一时间还真分不出来。

扮作宋谨模样的宋绯特意压低了声音:“你说呢?”

卿季宣这回听出来了,笑了笑:“你们长得还真是像。”

宋绯道:“长平君来此可有什么妙计?”

卿季宣应道:“那当然,不然岂不是白来?公主大可放心。”

宋绯这才笑了。

宋谨特意将两国的使者安排在同一个别馆里,两国使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没给过谁好脸色,彼此都是势在必得的模样。

这也怪为难卿季宣的,他向来与人为善,即使心中不耻某些人的行径,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几乎很少生气。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是为了应付秦使,一改以往的形象。

几次和秦使闹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这边秦使只要前脚一进宫,卿季宣就紧接着跟上去,卫侯两个都不敢得罪,所以一同接见。

秦使说完,卿季宣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谁也不让步,各拿出看家本领劝说。

秦使觉得自己碰到对手了,他不甘心啊,万一就这样回去秦王拿他的头当蹴鞠踢可怎么办啊,只能咬牙挺住。

挺了五天,卿季宣突然说要离开。秦使十分不适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说服卫侯了?

第73章 婚礼昏礼

秦国使节住在别馆的东院;而晋国使节住在别馆的西院。秦使找人去西院探听了下,得知卿季宣正在收拾行囊,连来时带的聘礼也自卫侯那里索要回来;准备一并带回晋国。

连聘礼也带回去;那显然是打算放弃了。

秦使百思不得其解,卿季宣前日还因为这桩婚事和自己争执不下,怎么转眼就放弃了?

他捏着胡须沉思,莫非这个卫国公主有什么隐疾被卿季宣知道了所以打算放弃?可既然是隐疾;卿季宣又怎么会知道?他想来想去;觉得极有可能是卿季宣在故意诈他;想诱骗他离开。等他离开了;卿季宣再去而复返,嗯,肯定是这样。

他负手站在廊下,远远瞧见晋国使节一行人朝这边走过来,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迎上去,笑问道:“长平君怎么突然要走?”

卿季宣深深看他一眼:“天下美女多得是,我们何必争来争去,凭白让卫侯得了好处呢?我就不跟先生争了,先生好自为之。”

秦使心里愈发疑惑,长平君话里有话,可是故意不说是想看他笑话么?眼看他指挥着队伍准备离开,秦使忙将他拉到一边,言辞恳切道:“长平君突然离开肯定是要原因的,莫非是卫国公主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卿季宣只道:“背后非议他人,非君子所为。”

秦使赔笑道:“在下知道长平君是君子,可君子都有一副仁义宽厚之心,您忍心看我被欺骗么?”

卿季宣沉默半晌说:“卫侯有好几个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儿,先生不如劝秦王改改主意?”

秦使有些无奈:“就算另择他人也得有理由不是么?长平君就告诉在下吧。”

卿季宣叹了口气道:“这位镇国公主原是五月五生,在宫中并不受宠。阖宫上下只有卫世子待她好,据说公主和世子自小食则同案,寝则同床,后来带世子娶妻之后才改变这个习惯,不过公主偶尔还会大半夜地去世子的寝宫。于礼不合啊,而且他们兄妹这样亲昵……”

秦使一脸不敢苟同:“确实过于亲昵。”

“而且先生应该知道当年齐王的女儿文姜夫人和自己的亲哥哥私通,嫁给鲁国君主后还是死心不改,后来她和哥哥私通之事被鲁公发现,鲁公大怒,文姜心慌意乱,便联合兄长将鲁公杀害。”

秦使听得心惊肉跳。卿季宣又道:“我做事稍微谨慎了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可能公主只是对世子依赖了一些,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秦使道:“那这些应该是宫廷秘辛,长平君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我昨日去宫中无意撞见了世子妃和公主在后花园里起了争执,偷听了一些才得知的。唉,还是谨慎一些吧。说不定公主就是下一个文姜夫人。”

秦使将信将疑,私下派人去打听,果然听到了一些风声,可是这也不能排除卿季宣使诈的可能,而且就这样回去没法交差啊,他还是静观其变吧。

宋绯早就料到秦使没有那么好骗,没关系,她还有办法。就是……唉,为了顾全卫国还有晋国,她的名声恐怕也毁得差不多了。

次日,宋绯派了位谋士前去游说秦国大夫百里诺,百里诺起先不肯见,后来一听对方是卫国人,心思一动,亲自出去接见了。

谋士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大人曾派人到晋国刺杀卫国世子,镇国公主已然知道,必对大人怀恨在心。虽然刺杀事件秦王是主谋,可是镇国公主若嫁给了秦王,夫妻一体,自然不会怨恨秦王,反而会迁怒于大人,届时大人将如何自处?”

百里诺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某些人将卫国公主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秦王一门心思想将美人娶回来,他若是出言阻止,秦王必以为他是出自私心。当初刺客的事本是秦王授意,结果到头来自己落得两头不是人。也或许卫国公主并不知道刺客的事是他所为,这么一想他心里便稍觉宽慰。

事实证明,他高兴得太早,这样可就难办了。可眼前人来历还不明,他也不能轻易将自己的老底给透出来,不动声色道:“先生从卫国远道而来,想必是有什么指教,可老夫跟先生无亲无故的……”

谋士打断他道:“不瞒大人,我们公主和晋王两情相悦,可是又不想得罪秦国,大人若是能劝秦王打消主意,不仅自身祸可免,晋王也会感激大人,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如何劝秦王打消主意还是个难事。

他拈着胡须沉吟:“想要秦王打消主意也得有个原由不是?可是该找什么借口啊?”

“百里大人和郑大人交情如何?”郑大人就是奉命出使卫国的那位。

百里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交情还算可以。”

“这个嘛,虽然如此做对我们公主名声有损,但也只能这样了。”谋士叹了口气,“百里大人可以对秦王说镇国公主和其兄太过亲昵,秦王若是娶了公主,恐有文姜之祸。郑大人也知道此事,你提前和他商量好,如果秦王问起,他自会为大人证明。”

百里诺眸子一亮,为君者最怕的是两件事,一个是亡国,一个是死亡。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拿这个说服秦王应该可行。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百里诺果然去见秦王。秦王将信将疑,又将郑大人召回来询问。

郑大人反复想了想,如若卫国公主和其兄真的亲昵过了头,他瞒而不报那是杀头的罪,本以为是趟美差,谁料是个苦差事,他只好将自己在卫国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秦王听闻,这才罢休。

这厢秦使前脚刚走,卿季宣后脚就折了回来,宋谨趁机到卫侯面前说秦国已经放弃。

卫侯不疑有他,宋绯和桓止的婚事几经波折,这才成了。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婚事甫传出去。最震怒的莫过于秦王,他怀疑自己被深深欺骗了,百里诺在一旁道:“陛下多虑了,被骗的怎么会是您呢?被骗的明明就是晋王,他就等着戴绿帽子吧。”

秦王心里这才稍微平衡了一些。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婚期将近,桓止隔三差五地修书一封,千里传递,以慰相思。

宋绯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有欣喜也有不舍,更多的是待嫁闺中的羞怯。

婚期就在七天之后,卫国离晋国路遥,肯定不能当天迎娶,加上又是在雨季,路上若是遇上暴雨,队伍会很难前行。所以晋王的迎亲队伍早在十几天前就抵达卫国,休整了三四天后,明日便要出发。

王后早已将婚服做好,宋绯跪坐在铜镜前,身上是玄色的婚服,端整的模样,袖口以及领口都是朱红色的锦缘,腰间也是用宽宽的红色锦带一束,宽袖垂在两侧,迤逦在地,她的坐姿十分端庄,长发披散下来,直垂至臀部。

两个侍女跪在一侧给她梳发,盘发是个大工程,宋绯等得昏昏欲睡。半晌才听得一声:“好了。”

宋绯睁开眼睛,只见王后坐在榻旁含笑看着,她招了招手:“阿绯,过来。”

宋绯慢慢移步过去,在王后膝前半跪下来。

王后替她整了整衣襟,她家的姑娘,都出落地亭亭玉立,眨眼到了嫁人的时候,有些闺中之事便不得不说了。王后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启口:“阿绯,这闺房之事……”

宋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母后要说什么。她耳根泛红,飞快地看了母后一眼,轻声道:“我知道。”听母亲说这些,她心里真是相当别扭。

王后手下一怔:“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语中含了一丝怒气,“难道晋王……”

卫王后是恪守礼教之人,绝不允许这样未婚而交合的事发生,即使已经定下了婚期。

宋绯怕母后误会,忙解释道:“没有,母后你想想,我在晋国扮了那么长时间的男人,免不了要去青楼,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了。”

王后听得要吐血,这种事竟然还要耳濡目染,越想越为女儿心疼,她将近一年来在晋国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宋绯看母后神色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柔声道:“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也没*,也没丢掉小命,一切都过去了。母后要往前看,我以后也会时常回来看望母后的。嗯?”

王后含泪点了点头,替女儿抹了抹泪:“别哭,瞧你,妆都花了,马上就要启程了,快别哭。”

宋绯哽咽着点了点头。王后又叮嘱了一番,外边有人来催。王后无奈,替女儿整理好仪容,牵着女儿的手走出闺房。

长长的玉阶,红毡绵延铺下去,尽头是列好的迎亲队伍,个个精神抖擞,中间是豪华的婚车,八个侍女立在婚车前后,羽幡华盖在空中招展,今日的阳光这样好。

这诚然是喜事,更是国家大事,才会这样庄重肃穆。

宋绯朝父王母后兄长以及宗室叔伯一一行了拜礼,在悠扬的乐声伴随下,一步步踏下玉阶,车幔被两边的侍女撩起来,她站在台阶下,又回头望了一眼,们站得离她那样远,仿佛是天与地的距离。宋绯微微红了眼,再不犹豫,转身钻进婚车里。

车幔被放下来。她静坐了会儿,感到婚车缓缓前行,隔着轻纱,一切都是朦胧的,却依稀能看到这熟悉的一切在眼前飞快滑过,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希望这次可以平安顺利。

第74章 解缨结发

路上果然遇到暴雨;倾盆洒下;道路泥泞不堪寸步难行。队伍便在驿站歇脚。

宋绯暂且换了身常服;坐在屋里闲得无聊。外面雨声淅沥,屋内却是燥热得很。侍女卷起湘妃竹帘;雨打进来,空气中流动着微凉的湿意。

宋绯喃喃道:“这雨下得真及时;浇熄了我满腔的热情。”她喝了杯茶;转眸看向卿季宣,天下间没有君主亲自迎亲的道理,此次迎亲使者是卿季宣。

宋绯道:“你和阿缨新婚燕尔的,陛下却总是指派你来回奔波,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对了,阿缨的病怎么样了?”

卿季宣闻言微微一笑:“她已经大好了。”

宋绯由衷为他们高兴,“那就好,阿缨若是一辈子有心结,长平君恐怕也会耿耿于怀吧?”

卿季宣道:“嗯,说起来这个要感谢公主,若不是郑神医……”

宋绯打断他,笑了笑道:“长平君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阿缨也是我的妹妹,谈什么感谢。”

卿季宣弯唇笑了笑,禁不住揶揄道:“公主对新身份融入得倒挺快。”

大雨持续了一天,大道上泥泞不堪,根本无法前行,队伍又休整了一天,继续前行。

行至晋卫两国交接处时,必须经过一道山路,山路里荒凉,地势又险要,很适合落草为寇。不过宋绯他们一行人高手太多,仪仗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敢来劫,宋绯自然没被劫,但是有别人被劫。

对方是来往南北的商旅,宋绯经过时,这队商旅已经被洗劫一空,到处可见散落的衣物和干粮,以及倒在血泊中的人,一节车厢翻到挂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

卿季宣一听忙扬手,队伍停下来,细听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卿季宣最是善良心软,他指挥着几个高手前去察看情况,如果可以,把人救出来。

那车厢挂在悬崖边上,很危险,几个高手合力用绳子将车厢拉上来,里边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不俗,家境应是不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卿季宣上前哄了半晌,小姑娘才稍微止住哭泣,原来她是晋国人,其实从口音也能听出来了。父亲长年在外经商,她是跟父亲一块出来的,结果人都死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卿季宣摇头叹息,反正多带一个人也没什么,便带上小姑娘一起上路。

因为怕耽误婚期,行程加快。终于在三日之后抵达晋国。

婚礼就在明日。婚礼前夕,两人还不宜见面,桓止早下令将骊山别馆重新收拾了一番,让宋绯暂住在那里,明日婚礼时就从别馆出发。

王宗印自然不敢怠慢,领了侍卫宫女在门口列队迎接。当宋绯从马车上下来时,

王宗暗暗吃了一惊,虽然早就知道镇国公主是卫世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他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这样相像,他不由想起以前卫世子在时,晋王对他过于宽容和暧昧的态度,莫非陛下真是喜欢男色,因为对卫世子求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和卫世子一个模样的镇国公主?

不只王宗印吃惊,在场的侍卫宫女们也很吃惊,他们本来是好奇未来的王后是个什么模样,所以忍不住偷偷看,这一偷看发现发现宋绯和卫世子长一模一样,心里既惊且惑,于是纷纷忘了收回目光。

宋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大大方方地任人看个够,反正这张脸也不能永远藏着。她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王宗印身上,睽违数月,这张老脸真是分外的亲切啊。

离开卫国时的愁绪早已被冲淡了,她觉得自己比大多数公主幸福得多,公主存在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联姻,背井离乡嫁到自己完全陌生的国度里,嫁给一个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纵使身份尊贵的王后,也不见得会快乐。

她对晋国的一切都很熟悉,和晋王更是两情相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先前的质子生涯也是因祸得福。她边想边朝里走,王宗印走在前头带路,这路走过无数次,东拐西拐地来到以前自己的寝室。

宋绯讶然:“这……”怎么还是原来的房间?

王宗印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间房屋是世子以前居住的地方,陛下特意下了令让公主住在这间屋子。”

是觉得她住惯了,换其他房间别扭吧?宋绯会意地点点头,抬脚跨了进去,几个侍女尾随而入。

王宗印合上门,摇头叹息,怎么能怪他想歪呢,连房间都要住同一间,晋王是什么心思,难道不是幻想着从这间房里走出的是卫世子?他的陛下,真的走火入魔了。

王宗印这边愁眉不展,宋绯一路上舟车劳顿,早就困了,沐浴一番后直接倒在床上睡了,因为是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她睡得分外踏实。

次日一大早宋绯便别人从床上挖起来,是宫里派来的女师来教导礼仪,虽然各诸侯国婚礼大体上习俗是一致的,但具体实行起来难免有些差异。既然嫁到晋国,就得按晋国的规矩来。女官讲得十分细致,从出门前的妆容发饰再到进宫时的一举一动,最后是洞房里该注意的地方,这里最繁琐,宋绯听得昏昏欲睡。

女官是个比较严厉刻板之人,见宋绯如此,板起脸道:“公主,我们晋国王室对后妃清白的要求格外严格,按理说婚礼前夕应该由几个女官一同给公主验身的,可是陛下信誓旦旦说公主是清白之身,不用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陛下为公主开了例,公主能确保自己是清白之身么?若不是,即使坐上了王后的位置也是要被废的。”

宋绯心里稍微有些讶异,他们卫国可没有这个规矩,她母后是郑国的公主,貌似郑国也没这个规矩。想想浑身脱光了让几个女官给你验身,对人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晋国怎么会有这种规矩?宋绯心里好奇,便问了出来。

刚才还训斥人的女官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转移了话题。

宋绯心里更加好奇,问了朱雀才明白,原来是晋国第六代国君曾有位后妃,进宫前就怀了孕,进宫后七月产下一子,还诓骗众人说这是早产。这位国君还真信了,还把这位后妃的儿子立为太子,带绿帽子带的特别欢快,后来才得知自己被骗了,十分震怒,从此便下了一道令,凡是晋国的后妃皆得验明正身,绝不能有例外。

宋绯听完后十分感慨,如果像一国之君这样权势滔天,富有天下的人都免不了被人带绿毛滋味,其他男子还有谁能幸免?

这一天过得十分缓慢,从日出再到日中再到黄昏时分,天边残阳将整坐玉都城笼罩成温暖的昏黄色。

天色已有黑暗的趋势,两侧掌起宫灯来,正是夏日时分,御花园芳菲开尽,空中浮动着混杂的花香。重重宫灯延绵着玉阶直上,桓止站在在寝殿的门外等候,面上依然是淡然的表情,心情雀跃万分。

车声辚辚,婚车渐渐由远及近,桓止听在耳里,不由微微一笑,紧接着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玄色丝履,边缘有暗色的纹绣,十分的精致小巧,紧接着,玄色衣襟垂下来,遮住了双脚,目光由裙裾往上爬,最后定在她的脸上,第一次见她这样盛装打扮,玉阶两侧宫灯洒照,衬得她的容颜别样的美丽。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孤单了那么有,终于可以有个知心的枕边人,他盼了这样久,她终于是他的了。

桓止和宋绯一起进入寝殿,黄色的帷帐撩起来,尽头是一座屏风,地上铺好了席子,席上是两张食案。食案上有酒有肉有素食。当然,这些花样丰富的食物的主要作用不是吃的,得先祭祀然后食用,而且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得赞者让你吃你才能吃,总之非常复杂。

宋绯和桓止面对着面在席上坐下来,两人数月未见,好不容易离得这样近,彼此都有些移不开眼。赞者站在两人中间咳了咳以示提醒。

宋绯微微垂下了头,月光投下淡淡月影,灯烛在眼前晃动,在赞者的引导下完成一系列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最后喝了合卺酒,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撤了筵席,其他闲杂人等鱼贯退出寝殿。殿门合上的瞬间,宋绯松了口气,真是太折磨人了。殿内静悄悄的,灯光在眼前投下阴影,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

宋绯垂下头,看着那道阴影逐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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