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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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罗杰终于满意了，蒋校长松了口气，用一次舞会换来10万美元，这生意不错。
　　　　心情大好之下，蒋校长又和罗杰聊起了当前正在进行的北伐：“罗丈夫心系革命，捐钱捐物，实在是商人的楷模啊，我本应向孙总理举荐一二，只可惜你来的太晚，他现在正在前线督战，只好等日后凯旋之日再介绍罗丈夫与总理认识了。不过现在北伐形势一片大好，相信不用多久中山丈夫就会回粤了。”
　　　　罗杰微微一笑，看着蒋校长说道：“蒋校长真是如此想的么？难道这北伐的形势真的是一片大好？如果真是如此，那还要蒋校长这黄埔何用？他们北伐成功了，哪里还轮得到蒋校长和黄埔生们出手？”
　　　　蒋校长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了发怒的迹象：“罗丈夫不要胡说，你这是在破坏革命同志之间的信任！我虽是黄埔校长，但我蒋某人却更是一个坚定的三民主义者，一个国民党人！只要革命成功，这功劳是何人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蒋中正难道会是那种嫉贤妒能，看不得别人升官发财的小人！？”
　　　　罗杰摇了摇头：“蒋校长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如若在老弟我认为校长是如此小人，又怎么会捐赠与黄埔？老弟只是想说，这革命的事情，只能靠革命的军队才能完成！那些军阀的军队，都只能算作雇佣军而已，是腐朽的，毫无灵魂可言的军队，只有以革命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才是真正的革命队伍，才是未来中国的希望，而这个希望，就在黄埔！”
　　　　“照罗老弟的意思，那些正在北伐的军队就不是革命的队伍了！？”
　　　　“当然，那些客军其中确实有心向革命的好同志，但是就大多数而言，蒋校长您真的认为他们是么？”
　　　　面对罗杰的问题，蒋校长沉默不语了，他知道，罗杰所说的全部是事实，那些个客军确实大都只是些投机军阀而已，根本称不上什么革命军队。
　　　　接着，罗杰又说道：“此次北伐必然失败，原因有三：第一，依靠客军作战而客军互相矛盾重重，友军尚且不能同心又何以击贼？第二，军需准备不足，物资奇缺，这一点恐怕蒋校长应该比我更清楚；第三，后方不稳，时机未至，先是商团阴谋叛乱，而又有东江之陈炯明，南部之邓本殷虎视眈眈，此二人不除则广州根基不稳，根基不稳又谈何北伐？日后欲想北伐成功，此三点必须首先解决！”
　　　　听完罗杰的分析，蒋校长沉思半晌，突然开口道：“不知道罗老弟可否愿意入党？又是否愿意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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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幕高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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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幕　久仰久仰
　　　　从黄埔出来，罗杰只觉得有些好笑，想自己从小先是少先队员，然后是共青团员，到现在入了个党却竟是国民党。
　　　　对于蒋校长的提议，罗杰答应加入国民党，毕竟这可是日后的正统，无论自己再怎么行割据之实，这个大义的虎皮还是要扯上一扯的。
　　　　而至于参军，罗杰可丝毫不感兴趣，即使目前军队里的人大都是日后的牛人，结识他们将会前途光明，但他要真的参加了广州的军队，那海南的时空山洞该怎么办？他自己的事业岂不是要半途而废？所以，对于参军的提议罗杰拒绝了，他日后是要领军的，不过那只能是属于他自己的队伍，而不能是给别人打工。
　　　　由于要出席舞会，而自己却又没有合适的服装，从现代做的那些都只能算作常服，穿不去舞会的。
　　　　罗杰只好请艾丽莎帮忙去租借找裁缝帮自己赶制出一套礼服来，经过赶工，总算是敢在舞会的前一刻搞定了。
　　　　……
　　　　“艾丽莎，等下如果要跳舞的话你可要多多帮忙啊！”
　　　　因为罗杰没有女伴，独身一人参加舞会又不合适，所以只能让艾丽莎过来凑数，而罗杰本人又完全不懂跳舞，可以说是半点基本常识都没有，万一真的要上去跳舞，那就只好央求艾丽莎帮忙打掩护了。
　　　　艾丽莎开心的笑了笑，她发现罗杰这幅窘迫的样子还挺可爱，心情大好之下自然是无不应允：“没问题，到时候你只需要跟着我的脚步就可以了，其实，真的很简单。”
　　　　“希望如此吧。”罗杰耸了耸肩，他只希望今天不要跳舞就最好了，就算是必须要应付一下，他也打定了主意找个角落里跳免得丢人。
　　　　不过，他的愿望必定是要落空的，没有办法，谁让除了几个苏联顾问以外，人家带来的女伴都是货真价实的中国人，罗杰这么一中一洋的组合实在太过惹眼了，自从走进大厅吸引来的目光就没断过。
　　　　由于罗杰是个生面孔，而艾丽莎大家却大都认识，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起罗杰的身份来，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把美国领事馆的大美女给拿下，替中国人争了口气。
　　　　艾丽莎戳了戳罗杰，贴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些你可赚了哟，看看那些人，都在看着我们，想必这一晚上你会让不少人记住你。”
　　　　罗杰笑了笑：“然后这都是你的功劳，我需要给你奖励是不是？”
　　　　艾丽莎递给罗杰一个“聪明”的眼神。
　　　　“好吧，晚上回去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种事情！？”
　　　　“那到底你是要奖励还是不要呢？”
　　　　“当然是要啦！”
　　　　正当罗杰和艾丽莎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蒋校长引着一群人找到了两人。
　　　　“罗老弟来的好早啊，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政治部的周主任。”
　　　　“周主任！？”听到来人正是日后的总理，罗杰眼前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握住摇了起来，“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周主任笑道：“这位罗丈夫真是热情的很啊，而且手劲也不小。”
　　　　听到人家的话，罗杰急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道：“真是抱歉，太过激动了，实在太过激动了。”
　　　　这是实话，后世对于他的评价可是凌驾于太祖之上的，也是罗杰最为崇敬的人物之一，如今见到了本尊又怎么能平静的下来。
　　　　接着，蒋校长又为罗杰介绍了其他几个黄埔生，分别是冯剑飞、史书元、朱孝义、胡焕文、欧阳瞳。
　　　　对这几个人罗杰表示纠结——没一个他听说过的，估计是蒋校长临时拉来凑数的，不过怎么说也是黄埔生，罗杰还是好好的“久仰”了一番。
　　　　几个黄埔生虽然提不起罗杰的兴致，但是此行能见到周主任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他自然是希望能和周主任多聊上一会，不过，罗杰有得是时间，人家却是个忙人，两人总共聊了不到十句就有一批人来将蒋校长和周主任给拉走了。
　　　　而那几个黄埔生对于罗杰这个籍籍无名之辈很是敷衍，既然双方都没有什么聊下去的意思，自然很快就散了。
　　　　“怎么了？对于那几个黄埔生有些失望？”艾丽莎见罗杰有些提不起兴致来，笑着说道，“没有关系，在场的人我大都认识，给你介绍几个知名人物如何？”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罗杰微微一笑，然后便随着艾丽莎和一个个所谓的知名人物攀谈起来，不过在罗杰看来，她所认识的那些人物大都是些籍籍无名之辈，或许现在名声显赫，但显然没什么发展空间，只有少数几人还可以谈得上结交。
　　　　花费了近三个小时，总算是将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一遍，口干舌燥的罗杰要了杯果汁，辞别了依旧聊性十足的艾丽莎，转身走向阳台，准备透透气歇息一下。
　　　　说实话，这种舞会的氛围实在让罗杰很不舒服，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交际，拘束和敷衍的感觉异常浓重，比在现代跟老板去和洋鬼子谈生意都累。
　　　　推开阳台的门，罗杰发现似乎这不大的阳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好意思，出来透透气，没打扰你吧。”
　　　　说话间，罗杰已经适应了外面的光线，赫然发现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一只萝莉！？
　　　　衣服是裁剪简单的黑色洋装，头发是披肩的黑长直，而非时下流行的钢盔发，精致的脸蛋昭示着主人日后的光明未来，而身材么，这位大约13、4岁的萝莉显然发育的不错，各部位的比例相当完美，只可惜胸部尚未展开，但由此就断定为贫－乳却显得过分了，至少人家的前途还是相当值得期待的。
　　　　“不打扰不打扰，只要别跟我爸爸说就好啦，人家可是偷跑出来的看星星的，爸爸总是在跟人聊天都不理人家，无聊死了。”萝莉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自我介绍道，“曹记粮行曹家的二女儿曹云琪。”
　　　　“久仰久仰，鄙人东方药业罗杰……”话一出口，罗杰自己就满头黑线了，赶忙道歉道，“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在里面连着说了两个多小时的久仰，现在一听见人名下意识就这么说了。”
　　　　“哈哈哈哈……大哥哥说话真有趣。”尽管曹云琪认为一个淑女当着别人的面如此大笑别人的错误实在是一件极为失礼的事情，但是她实在是憋不住，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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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幕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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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幕　分期付款与经济危机（上）
　　　　在阳台惊鸿一瞥般的短暂相遇之后，曹云琪很快便被他的父亲给捉了回去，既然阳台上没了养眼的萝莉可以欣赏，总不能一个人在这里数星星玩吧？可罗杰又不想回舞会继续陪着那些无聊的“知名人士”久仰久仰，所以便打算逃到街上逛上一会透透气，等着舞会快结束再回来。
　　　　民国时期的夜生活不比现代，无论是治安还是照明都很大程度的限制了人们的夜间活动，也就摊着这里有一个酒店所以到现在还有些人气，要是在别处恐怕早就是一片漆黑路上无人了。
　　　　虽说的确有人摆摊，但是摊上的东西大多很无趣，擦皮鞋的，卖香烟的，再不就是卖小吃的，却是无趣，至少在罗杰的眼里就是如此，一路沿街走过，也就一家木板屋杂货铺里的东西让他提起了一些兴趣。
　　　　“老板，你这糖人怎么卖？”
　　　　没错，引起罗杰兴趣的就是摆在杂货铺外头的一圈糖人，兔子、狮子、老虎又或是孙悟空、猪八戒各种不同造型的糖人围着一张桌子摆了一圈，样子活灵活现，可以看出手艺相当不错，个头从拇指大小一直到比拳头还要大一圈的都有，桌子中间是一个类似于轮盘赌的器具，糖人就放在轮盘的各个位置上。
　　　　“这位丈夫是想直接买啊还是想试试手气？”那杂货铺老板呵呵一笑，介绍道，“如果丈夫想要买呢，这个最小的兔子一铜板买两个，要是这大狮子呢，那得六个铜板；如果丈夫想要试一试手气，那两个铜板转一次，这盘里的玻璃球转到那个糖人就给你哪个。”
　　　　“呵呵，居然和我小时候玩的规矩一样。”罗杰笑道，他小时候经常玩这种游戏，不过那时候人家卖糖人小贩的设备早就实现了电气化，不转轮盘而用电磁线圈了，一通电就转，指针转到哪个糖人就给哪个，不过最好的糖人下面会动手脚，让你永远也转不中。
　　　　乐呵呵的摸出两块铜板扔到杂货铺老板的面前，罗杰小试了一把手气——还不错，一个小老虎，售价四块铜板，算是赚到了。
　　　　“呵呵，丈夫手气不错啊，要不要再来一盘？”
　　　　“不了不了，再玩吃不下就浪费了。”罗杰呵呵一笑，将糖老虎丢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吃完了糖人，罗杰又和杂货铺老板聊了起来。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怎么还开着店呢？那边酒店里的客人可不会要你这里的东西。”
　　　　“嗨，能卖一点是一点呗，这不是等来了您这两块铜板么，回家里也是呆着，这后面倒有几栋住人的楼房，指不定哪家有个急需过来买点东西。咱这个铺子是借钱置办的，现在还欠着人家32块大洋呢，要是不快点还上，那利滚利咱可是吃不消咧。”
　　　　“32块大洋？可别是高利贷，那玩意沾上就甩不下啊！”
　　　　“哪能啊，咱又不赌又不抽的，怎么用得着那东西，这都是问认识人借的，东家一点西家一点，凑凑就出来了。”
　　　　“那你守着这个铺子要多久才能还得上啊？”
　　　　“呵呵，咱这铺子生意好，每天多开一会等到明年差不多就能还齐了，到时候这铺子就真真是咱一个人的铺子了。”说道这里，杂货铺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洋溢起幸福的表情来，“不过说起来，咱起早贪黑的干也没啥，家里有个弟弟可是不同凡响，学堂里的丈夫都夸他聪明，只要他把书读出来光宗耀祖，咱再苦再累也值了。”
　　　　“呵呵，真等到那时候，你就把这木屋换成一间真正的店铺吧。”
　　　　罗杰看了看表，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便向杂货铺老板道了个别，返回舞会去了。
　　　　又在舞会上和名流们“久违”了半天，好容易总算是熬到了舞会结束，罗杰逃也似的拉着艾丽莎就往外走，刚出大门坐上车没开两步就看到曹云琪和他的父亲曹宗翰正站在路边的福特车前急得团团转。
　　　　“曹丈夫，怎么了？”罗杰下车走上前问道，刚刚舞会上艾丽莎已经将曹云琪的父亲曹宗翰介绍给罗杰认识过了。
　　　　曹宗翰皱眉道：“有一辆卡车和一辆福特在前面撞了车，把路都给堵了。”
　　　　“那咱们掉头往后面走不就行了？”
　　　　“那你看看后面吧。”
　　　　顺着曹宗翰的手，罗杰看见自己身后正陆陆续续有大量的人从酒店走出，马车汽车甚至是人力车一个个启动，明白状况的想往后走，而不知道状况的想往前走，双方一阵冲突，情况况相当之混乱。这里的路面又不是很宽，一时半会恐怕他们是没法掉头了。
　　　　罗杰叹了口气，说道：“那只能等等了，好在车不多，想来很快就能疏导开了。”
　　　　曹云琪不满的撅了撅嘴：“这哪里还能算少啊！光是汽车都有50多辆了，这么多车得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啊？”
　　　　曹宗翰笑道：“罗老弟别和她一般见识，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不像罗丈夫是从美利坚回来的，见过大世面。”
　　　　曹云琪听完父亲的话，瞪着一双浑圆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罗杰，问道：“那美利坚真有这么多车么？比这现在这里的还多？”
　　　　“多，非常多。”罗杰答道，“在咱们这里，就算是一般的工厂老板，洋行大班也不一定能用得起车，但是在美国，手头稍宽裕一点的普通工人家庭就有自己的私家车了，在那里，随便一个受欢迎的餐馆前停的车都比现在这酒店前的多。”
　　　　“罗老弟，这美利坚真的就那么好？美利坚人就那么有钱？居然可以人人买得起车！？”听完罗杰的话，饶是见识颇广的曹宗翰也惊讶了起来，“不知道我们这里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像那美利坚一样富足啊，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唉……只希望孙丈夫的北伐早日成功，还中国一个朗朗乾坤吧。”
　　　　罗杰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中国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美国那种程度，而对于孙丈夫必然失败的北伐，他也不想打击曹宗翰那本就不强烈的期盼。
　　　　众人沉默不语，气氛顿时沉重起来，为了缓和气氛，罗杰又开口道：“其实在美利坚也有很多很多穷人，而且，那些开着车的人很大一部分是买不起车的，曹丈夫知道为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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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幕分期付款与经济危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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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幕　分期付款与经济危机（下）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罗杰的话很自然的引起了曹宗翰的兴趣，因为他从这里面看到了一个颇为广阔的商机：“哦？罗老弟，既然那些美国人买不起车，那他们又是怎么买的？难不成是租？这我倒是愿闻其详。”
　　　　“很简单，他们是用得分期付款！如果一辆车是1000元，他们可以先付200元，剩下的一年一年或者一月一月的给，直到给完为止，当然，这种事情商家是不愿吃亏的，所以日后付给的那些钱是要加上利息的。简单点说，就是花未来的钱给现在买东西。”
　　　　“花未来的钱给现在买东西？这倒是个好主意。”曹宗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如果我在自己铺子里这么干，岂不是很短时间里就能做成大量的生意？”
　　　　“呵，这在咱们中国可行不通，且不说老百姓能不能接受，就是目前这朝不保夕的世道，今天也许身世显赫，明天就可能一钱不名，这分期付款的生意是做不来的。”
　　　　“那倒也是……”
　　　　曹宗翰仔细想了想，的确就如罗杰所说的，如果分期付款真正实行起来，那么最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你必须要确保分期付款买东西的那个人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确保按期支付月供。
　　　　然而，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民国时期，就连地主富豪都可能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更何况那些斗升小民？广东可是盛产土匪的，再加上军阀混战，指不定买东西的那人什么时候就家破人亡了，到时候你问谁要钱去？
　　　　所以在现在这中国，分期付款还真搞不起来。
　　　　想到这里，曹宗翰不由哀叹一声，放弃了这个美妙的想法。
　　　　似乎看出了曹宗翰的郁闷，罗杰笑道：“怎么着？郁闷自己做不成这消费未来的生意么？别啊，凡事都得从正反两个方面看。
　　　　还是说那美国吧，你别看现在美国人分期付款把自家一个个都装点的跟富豪似的，其实他们早就把自己的未来给用光了！美国政府和商人成天吹捧分期付款的好处，却对于潜在的危险只字不提，他们只会说要享受现在，根本不去管明天会怎样，而工人们觉得分期付款好，可以让自己提前享受到车子房子，洗衣机电冰箱等等好东西，所以他们车子房子分期付款，洗衣机电冰箱分期付款，甚至就连衣服、鞋、帽子和棺材、订婚戒指都分期付款！
　　　　一辆车，他们从买来一直用到报废，分期付款的钱都没有还完！真正的可谓疯狂。
　　　　美国人如此疯狂的购买东西，但是他们真的就那么有钱么？当然不是！他们仅仅依靠自家的工资即使分期付款也不能支付如此多的债务，分期付款的花费早就超过了他们的收入，他们所依靠的就是股票！
　　　　人们疯狂分期付款买东西，工厂自然就会在短期内大量生产物资去卖，工厂的繁荣必然导致股票上涨，而股票涨了，买股票的人自然赚钱，他们赚了钱之后就又有钱买东西了，这就是一个买东西刺激工厂生产，工厂生产刺激股票上涨，股票上涨让人们赚钱又去买东西的循环，一个不断被吹大的泡沫。
　　　　当股市稳赚不赔的情况下，所有美国人就都去买股票了，大量资金的涌入撑大了美国股市，也给了那些金融巨鳄不停拉高股价牟利的机会，于是，所有人都疯了，他们把所有存款、每一分现金都投进股市去赚钱，人人如此，投入股市的钱多了，股市繁荣大家就都赚钱，这又是一个疯狂的循环。
　　　　而这建立在分期付款上的繁荣就如同建立在沙地上的高楼一般，只是一个虚幻的泡沫，只需要轻轻的一扎就会破裂。曹丈夫你看着吧，如果他们再这么疯狂的分期付款下去，很快他们就不得不把自己赚到的每一分钱拿去分还债！他们将不但赔掉现在，更赔掉了未来！
　　　　即使股市上虚拟的财产再怎么多，每个人真正实质的购买力是有限的，当这些真正的购买力被耗尽，当人们都拥有了车而不愿再买车，都拥有了收音机而不愿再买收音机时，当股市有个什么意外的风吹草动时，那会发生什么？
　　　　如果美国人的购买欲望降低，大量减少甚至不买东西的时候，那些个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又卖给谁？卖不出去怎么办？工厂只能裁员、减少生产等等，一旦这些发生，它的股票必然下跌，股票跌了那那些买股票的人不就没钱赚了？失去了股票的收入，工资又全部拿去支付分期付款，人们生活怎么办这我不知道，但他们肯定再买不起任何东西了。既然人们再买不起任何东西了，那么工厂就失去了市场，失去了市场的工厂就只能关门，工厂关门工人就只能失业，工人失业就彻底没钱了，没了钱要么死不还钱进监狱，要么就只能变卖家产去还分期付款的债务，但由于当时已经没人再买这些东西，肯定卖不出去价钱，于是，当他们卖光房子、汽车之后，他们却仍然还不清欠款，甚至还必须要继续为这些已经不属于他们的房子、汽车支付月供。
　　　　没有收入，却还要每月交月供，于是那些分期付款的美国人就这么完蛋了。他们试图靠出卖未来来享受现在，那么他们最终将没有未来。”
　　　　“听罗丈夫的意思，美国可能会发生一场经济危机啰？”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这是资本主义的必然。”罗杰下意识的答道，但是却发现说话之人并非曹宗翰。
　　　　“想不到罗丈夫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实业家，居然还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这还真是难得啊！对于罗丈夫的大才，周某佩服，不知明日是否有空来寒舍饮杯茶？顺便聊一聊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埔军校政治部的周主任已然站在了罗杰的身旁，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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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幕分期付款与经济危机（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