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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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罗杰他发展的时间越久未来攻占粤省帝国付出的鲜血便会越多，这点自从看过你提交的报告，对罗杰的实力有了一个认识之后便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包括那些高层，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考虑。”久佐间课长将被西乡琮胜震倒的酒杯扶起，给他倒了一杯酒之后接着说道，“目前帝国的主要目标还是支那的东北，在那里我们已经经营了长久的时间，而在粤省我们根本没有根基，又远离帝国，作战补给线太长，即使打下来想要长期占领也将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对于目前帝国财政来说，就连出兵的钱都凑不齐，更不用说其他了。对于那个罗杰，虽然他发展的速度的确惊人，但是再怎么发展未来二三十年内都不可能是帝国的对手，而我可以确认的是，那个时候整个支那已经全部处在帝国的掌控之下了。”
　　　　“也就是说高层那些人打算放任罗杰发展了？他们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让罗杰将粤省工业建设起来，然后等待帝国全面接收支那的时候一口吞下？”西乡琮胜皱眉道，“虽然对于帝国战胜罗杰我毫不怀疑，但是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会额外让多少帝国子民付出生命么？”
　　　　“如果能够得到罗杰手下的那些工业设施的话，帝国认为这些人的忠勇是值得称赞的。”顿了顿，久佐间又说道，“而且，帝国并不是对于罗杰的发展丝毫不加限制，这一次让你去组织南机关便是出于这种目的，你们要全力配合单眼英的行动，尽可能引起粤省的动乱。对于帝国来说，罗杰就像是一头猪仔，需要养肥方便日后宰杀，却又不能让他变成难对付的野猪，你明白么？”
　　　　“嘿！属下明白了！”西乡琮胜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也是刚刚发现，这里希望能够向课长报告一下。”
　　　　“嗯？什么事情？”
　　　　“根据属下的调查，罗杰似乎正在德国人的帮助下建造一艘名为‘甲号战列舰工程’的巨型战列舰，根据德国人的说法，这似乎应该是一艘一旦建成便会是世界第一的超级战舰，其性能将超过帝国的骄傲长门级！”
　　　　“西乡君！我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啊！哈哈哈！”
　　　　“感谢课长对属下工作的肯定！”
　　　　久佐间拍了拍西乡的肩膀：“不不，不是工作方面，而是你终于学会幽默了，刚刚那个笑话就非常不错，很好笑！不错不错，不要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嘛，幽默感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得精彩起来。”
　　　　“可属下说的不是笑话啊……”西乡嘴角抽搐起来。
　　　　“不不，那就是一个笑话，难道你认为中国这么一个就连驱逐舰都无法制造的国家会能够造出战列舰来？还是世界第一的战列舰？如果他们想造的话让他们尽情去造好了，除了消耗他们的金钱和精力以外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是……属下多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理智也告诉他课长说的没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甲号战列舰工程”，西乡的直觉总是告诉他这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
第五十一幕　姓罗名杰的无耻叛徒卖国贼
　　　　第五十一幕姓罗名杰的无耻叛徒卖国贼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罗杰颓然的将手中的报纸丢在一边，不禁哀叹一声——徐梦龙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就在昨天韶关的一个警察局遭到一伙匪帮的围攻，虽然这伙匪帮被迅速赶来的琼军给消灭掉了，但是警局却已经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困在里面的警员和牢房囚犯也全部烧成了焦炭，事件一出举国哗然。
　　　　而最令普通百姓感到惊恐的是，其中一个被抓住的匪帮份子扬言这是在为他们被击毙的老大报仇，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而且对象将会是无差别的平民！
　　　　就连警察局都被烧成了灰烬，这让那些普通小民该如何自处？一股恐慌的情绪逐渐在粤省蔓延开来。对于罗杰剿匪除黑的行动所有正经人都是拍手称快的，但是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而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很快，报纸上就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开始批评罗杰剿匪除黑行动操之过急，以至于让百姓遭了秧。
　　　　和徐梦龙他们的谈话已经过去三天了，这几日里罗杰一直惴惴不安，而到了今天，该发生的事情总归还是发生了。他不是没有徐徐处理土匪和帮会的方法，只是他觉得那些个方法都需要耗时五六年才能收到效果，而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等那五六年了。
　　　　这一阵时间虽然痛苦，但是却是必须要经历的！这点罗杰他毫不怀疑，但是，一想到那些因此而丧生的无辜平民，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的不安。
　　　　“怎么了？又有烦心的事情了？”曹云琪拿着一杯可乐递给罗杰，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只要一心情不好就喜欢喝可乐解闷，所以便给他端来了一杯。
　　　　罗杰见到那被可乐，对曹云琪撒娇般嗔道：“一杯不够咧。”
　　　　“行了，这东西喝多了不好，你要是真渴就喝点水吧。”曹云琪笑道，“能不能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
　　　　罗杰指了指沙发上的报纸，说道：“那些个匪帮开始报复了，还扬言要袭击平民，这些都是无辜的，只是因为我的一个命令，只是因为我希望抓紧时间发展粤省，他们便都陷入了无妄的危险之中，这全都是我的责任……”
　　　　“你的责任？为什么是你的责任？你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错的是那些罪大恶极的匪帮，他们原本就是无恶不作，如今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你不尽快将这些人渣剿灭的话他们只能祸害更多的人！”曹云琪义正言辞的说道，“旁人不说，就说咱们亲身经历的商团报复那件事吧，当时商团那帮人都是什么样子你应该知道。”
　　　　罗杰点了点头，商团那些见到人就杀的疯子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曹云琪又说道：“而且，你也不应该只看到因为清剿匪帮而惨死的人，你也要看到清剿了匪帮之后你到底救了多少人啊！你还记得之前出兵高雷钦廉的时候做得情报调查么？”
　　　　“怎么不记得，当时的数字触目惊心，想忘也忘不掉啊！”一提起当时的调查报告，罗杰又是一阵感慨，当年他接到报告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土匪居然能将一个地方祸害到如此的程度，简直闻所未闻。
　　　　“我记得报告里面不是说光是雷州三县不到十年的时间便有超过40万人死于土匪之手，徐闻一县20万人口或跑或死，到了最后只剩下3万余跑不动的老弱病残，县城几乎成了鬼城。还有卖猪仔，光是十四年的一、二月高州、雷州两属被卖“猪仔”去南洋的有五千人多人。
　　　　现在那些匪帮的报复可能导致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人死掉，但是如果放任他们死得人远远要比这个多得多！你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救了多少人，而不是只看自己害了多少人！”
　　　　罗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把抱住曹云琪，大笑道：“我家的小萝莉终于长成美少女了，都知道为老公分忧了，不错不错！咱们要个孩子吧？”
　　　　“你你你……你突然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啊？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么？现在你也长大了，怀孕也不会伤身体了，干嘛不养上一堆的孩子逗着玩？”
　　　　“一堆！？你当我是猪啊！”曹云琪大怒，揪起罗杰的耳朵就做起了三六一度大回环。
　　　　“别别别，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
　　　　经过曹云琪的开导心情舒畅了不少的罗杰第二天便将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召集到一起，准备给大家统一一下思想。
　　　　环视会议室内的众人，罗杰缓缓开口道：“今天的报纸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吧？就在昨天广洲又发生了一起针对平民的匪帮报复事件，一家三口被残忍的杀害在了自己的家里，罪犯还留下了字条说是对咱们‘大扫除’行动的报复！想来这种事情在日后的一段时间内还会经常性的发生，我这次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要商量出个对策来遏制这种恐怖活动！大家都说说看法吧。”
　　　　会议室里沉默了片刻，负责警察治安工作的朱焕臣闷声闷气的开腔了：“本来这次‘大扫除’行动我就不赞成，粤省匪情汹涌这是尽人皆知的，你打得越狠他们报复就越狠，反正就算这次清剿了要不了两年他们还会死灰复燃，打来打去最后遭殃的还不是百姓？要我说啊，清剿匪帮的事情该做，但是如何做应该是从长计议，那么武断的全省重兵围剿根本没用！只会适得其反，大家看看，现在问题出来了吧，报纸上也报道了，我家那几个邻居都恐怖得不得了，见面就问我能不能安排些警察到街上巡逻，我哪里有办法啊，现在所有人都恨不得多长出一双手来，哪里还有多的人上街巡查？”
　　　　“对头对头，老朱这话虽然不错，当初我也是不赞成的，只是罗长官一意孤行才落得如今的境地。”
　　　　“是啊，这匪患乃是大事，怎么可以如此儿戏处理？大扫除大扫除，看起来真是不错，一下子把全省的匪徒都给得罪了，得罪了那群凶神恶煞咱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要我说啊，这‘大扫除’行动就是哗众取宠！固然是让百姓拍手称快，在全国报纸上大大出了一回头，可是这里面的得失可就不好说了。”
　　　　罗杰冷笑着看着下面七嘴八舌议论开来的官员们，也不恼怒，只是不住的冷笑——这些人都不是他琼崖派的人，而是之前粤省政府的“遗老遗少”，当时罗杰为了稳定粤省局势不让虎视眈眈的桂系和老蒋有趁虚而入的机会所以才暂时将他们留任的，否则他们一旦乱起来在尚未完全掌控军队的情况下整个粤省都安生不了。
　　　　可也正是因为罗杰在琼崖留任了大量邓本殷时期的官员，在粤省又留任了大量李济深的官员，这反倒让他们认为罗杰是离开了他们就转不动，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而这一次“大扫除”行动虽然由罗杰强力推行，但是却无法阻碍他们的强烈反对态度，因为这次行动严重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自从清末开始这粤省的匪患便日益严重，时至今日已经差不多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了，不但百姓们已经不情不愿的适应了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的日子，而粤省官员们也显示出了他们惊人的适应能力，开始大量勾结帮会、土匪，借匪生财，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就罗杰所知，当时法租界广州湾“锦纶泰”、“泰来栈”等知名“猪仔”馆里面可都有这朱焕臣的股份！而这贩卖“猪仔”去南洋做苦力甚至是奴隶的买卖靠谁去抓“猪仔”，还不是那些土匪和帮会？他们一去这“猪仔”买卖还怎么做？光是为了自己那每个月近万块大洋的孝敬朱焕臣也不会无动于衷的。而罗杰的“大扫除”行动将粤省的匪帮们打得七零八落，不但“猪仔”生意遭了秧，更是几乎让这些旧官僚们的财路为之断绝，作为旧官僚代表的朱焕臣等人怎么能不强烈反对？
　　　　罗杰敲了敲桌子让众人安静下来，沉声道：“别跑题了！过去的事情讨论也不可能改变，未来的事情讨论也没法预知，我们所能掌握的，所能尽力做好的也就只有现在而已！今天我们需要讨论的便是该如何应对那群匪徒的报复，而不是放马后炮！”
　　　　该如何对付匪徒报复？这种事情他们那些个旧官僚自然是懒得管的，反正他们身边有保镖，世道乱不乱关他们什么事，反倒是越乱他们越容易浑水摸鱼，比如随便指上一条肥羊通匪，然后捞点钱贴补贴补家用什么的。
　　　　旧官僚没不愿意张口，可是琼崖派的人却不能不说，徐梦龙首先说道：“其实这里面的应对之策倒是不少，但最主要的是如何让百姓站在我们这边，而不是任由那些报纸煽动恐慌！据我所知，其中有不少报社是受了土匪的威胁所以才大肆制造恐怖新闻的，这必须要尽快处理！”
　　　　罗杰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下也应该让“新闻管制条例”出台了，反正到了日后的战争状态下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早点出来有好处。
　　　　“那么，等下就让法院的人起草一份‘新闻管制条例’吧，规定在特殊状况下，就像是现在以及爆发战争的时候我们有权审查报纸内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要由我们说了算，不能任由报纸胡来，为那些歹徒张目！”
　　　　“我抗议！这样有违民主的精神！你这是对孙先生三民主义的背叛！是卖国！是无耻！你难道想学那遗臭万年的袁世凯么！？”
　　　　！
第五十二幕　与匪帮势不两立
　　　　第五十二幕与匪帮势不两立
　　　　“我抗议！什么审查，为什么要审查！？有什么可审查的！？罗小子你这样有违民主的精神！你这是对孙先生三民主义的背叛！是卖国！是无耻！你难道想学那遗臭万年的袁世凯么！？”
　　　　就在罗杰说出新闻管制的想法之后，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当即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振臂高呼，指着罗杰的鼻子就骂了开来，一脸的吹胡子瞪眼，而他的话，立刻得到了旧官僚们的纷纷摇旗呐喊，大量“民主”、“叛徒”、“上告中央”等等的话层出不穷，几乎成了对罗杰的现场批斗会！
　　　　“都给我闭嘴！”罗杰拍案而起，先是震了诸人一下，让会议室安静下来，继而大怒道，“徐安海我问你，你这个粤省教育厅厅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老夫的官职是前年李长官亲自任命的，而后来你罗杰也是确认过的，怎么，现在准备翻脸不认人了啊？”徐安海背过双手，一副仙风道骨般的造型。
　　　　罗杰呵呵一笑，说道：“任命？那么说你是没经过民主选举就上任的喽？照着你的理论你岂不也是一个无耻的叛徒，一个卖国贼！？”
　　　　“这……这不一样啊，哪里有厅长还选举的，这要是什么事情都民主选举光是一个粤省的官员那要选到什么时候去……”一提起自己的官帽子，徐安海立刻就急了，赶忙辩解起来。
　　　　“好好，厅长不需要选举是吧，那么你最初是怎么进到政府这里面来的？”罗杰又问道。
　　　　“那是因为我的德高望重，李长官爱才心切亲自将我招进政府里来的！”说到这里，徐安海还撸了撸自己的山羊胡，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么说也还是没有选举，没有民主喽？你之所以能够上任当官就是因为那李济深一句话，是不是！？那李济深是金口玉言啊一句话就能让你鸡犬升天？还是说他李济深是火眼金睛的孙猴子一眼就知道你不同凡响？”
　　　　“这……李长官的眼光自然是没的说，罗长官不也是确认过老夫的职务的么？”
　　　　“确认归确认，我就问你，这还有没有民主！？”
　　　　“这……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既然他能一句话让你当官，那么也能一句话让他的儿子孙子当官，这就是你的民主？真是当了婊子还想要立牌坊，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罗杰冷笑一声。
　　　　“你……你……老夫……我……我要辞职抗议！你这是侮辱老夫的人格！我要在报纸上将你的恶劣行径全部都披露出来！我要让全国的百姓都知道知道你罗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格？你还有人格？真是天大的笑话，从你的嘴里居然也能说出来民主这两个字，我听着都觉得恶心！”罗杰看着气急败坏的徐安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想要辞职？好啊，明天把辞职报告递上来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既然你已经不准备当官了，那么自然也用不着站在这里碍事了，警卫！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
　　　　“你……你……罗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敢这么对老夫！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这个三民主义的叛徒……”
　　　　等那拖着长长哭腔的徐安海，声音有高亢的海豚音逐渐减弱为几不可闻的蚊子哼哼被警卫一左一右给架出了会议室之后，罗杰又厉色问道：“那么，还有谁反对？”
　　　　这一次，自然没人开口了，能坐在这里的可都是人精。
　　　　“现在粤省一切草创，民主也还施行不起来，也正因为还没实现民主，所以你们这些人才能坐在这里！真要是民主选举，谁认识你们是哪根葱？既然得了便宜，那你们就别跟老子卖乖！”顿了顿，罗杰又说道，“既然大家要民主，那么就民主吧，所有人一起举手表决，新闻管制条例是不是应该执行？”
　　　　自然毫无疑问的，有了徐安海这个杀鸡儆猴的鸡在前面没人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平白无故被脱了官帽子谁愿意啊？自然是全票通过无一人反对。
　　　　“呵呵，看来大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么。”罗杰冷笑一声，坐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除了新闻需要管制之外，为了防止匪帮流窜，户籍的管制也需要加强！在‘大扫除’行动期间，所有远行都必须到当地警局凭借身份证和临滞证申请路引。城际之间的大小道路全部由军队设卡检查，一旦发现无路引无身份证出门者即视为可疑分子，必须接受调查！”
　　　　徐梦龙微微颔首道：“如此一来确实可以大大提高发现歹徒的机会。咱们之前为所有居民登记户籍办理身份证的时候那些个土匪可都是呆在山上匪窝里面，他们是没有这些个证明的，如此严加审查之下他们无论是流窜还是混进城都难上加难！至于那些个拥有户籍的帮会份子，有了这些检查也能让他们做事束手束脚，出事之后调查起来也更加方便。”
　　　　“那么……关于加强户籍检查的问题，谁还有什么意见么？没有的话咱们这就通过了啊。”
　　　　自然的，这一次仍然没人敢吱声，再一次“全票通过”。
　　　　会议结束之后，罗杰叫住了徐梦龙，将一份稿子递给了他，这是他熬夜写出来的演讲稿，内容大幅抄袭了小胡子和911之后小不死的演讲，将两者融会贯通了一下，不过主体还是小胡子的，谁让人家可以称得上是最具鼓动力的演讲家呢。他要用演讲给粤省的民众统一一下思想，告诉他们困难是暂时的，未来是美好的，同时也要为将会出现的不便道歉。
　　　　“稿子怎么样？”
　　　　徐梦龙撇了撇嘴：“还行，就是一点文笔没有，直白的粗俗。”
　　　　罗杰当时那个汗啊……直白到粗俗？感情以前他高考那篇作文是该批个不及格还是零分怎么着？你徐梦龙一当师爷的文笔好也不能拿了跟咱一个现代人较劲不是？这之乎者也他罗杰看懂倒是没问题，可让他写实在难度也太大了吧？
　　　　“我说，这可是要演讲给市井小民听的，满篇的之乎者也人家听得懂么？”罗杰不满道。
　　　　“我也没说不好啊？”徐梦龙耸了耸肩，“你是不是想让我把稿子拿到报社那边去挨个谈心？”
　　　　罗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报社的风向有点不对，全是抱怨‘大扫除’行动惹恼了匪帮害得平民受苦，只字不提咱们打散了匪帮少了多少人被杀，这可不行！
　　　　以后的文章要对过往土匪做出的那些坏事大幅的回顾，要激起百姓的愤恨，让他们别搞错了憎恨的目标！摆明了是咱们做好事，土匪乱杀人，怎么能颠倒黑白胡乱报道？写那种东西的人是不是收了黑钱，这必须要在日后的报道里明着问出来！要让百姓们都认准了，写那些埋怨咱们剿匪文章的人都是通匪之辈！而我罗杰，则是和那些匪帮势不两立！”
　　　　“行了，东主放心，这事简单，等下我就叫人去办，只是……如果有人不听话，继续写那些替歹徒张目的文章……”
　　　　罗杰道：“既然他敢做，自然要担着，谁要是冥顽不灵的你就直接逮进去好好审问一番，有什么问题判什么罪。”
　　　　“如果说要是没有问题，全然是出于自愿的呢？”
　　　　“如果真有这种人的话……那就多审一审，审他个一年半载的不让他发文章，等什么时候这匪帮彻底消停了再把他给扔出来。等到日后正式立了法还有人这么干就可以直接交法院了。”
　　　　“还用等立法？不用现在直接织罗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扔进监狱里面蹲着？如果东主觉得罪名不好找的话咱可以想办法。”徐梦龙嘿嘿一笑，显然之前当师爷的时候这种事没少接触，那念头当父母官的，再怎么清廉屁股底下也得有一坨屎。
　　　　罗杰瞪了徐梦龙一眼，怒道：“打这里出去往东一直走，出城二里地的羊角沟里面你知道有什么么？”
　　　　徐梦龙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里……那里不是精神病院么？”
　　　　“织罗罪名？还莫须有？用得着那么费劲？你还当师爷的呢，脑子不开窍啊！如果真要对付那种人直接往精神病院里一扔不全结了，费那劲干嘛？”
　　　　听完罗杰的话，徐梦龙当即就傻了——还有这招！？果然人要与时俱进啊：“高，东主实在是高！”
　　　　“高个屁！”罗杰见徐梦龙居然还真就当真了，立刻就怒了，“既然人家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搞点小手段让他闭嘴也就罢了，真要是把一正常人弄到精神病院里住上一辈子那还是人干的事么？那缺德事老子可不干，怕生儿子没屁眼！”
　　　　好吧，徐梦龙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过他也不乐意，暗自腹诽罗杰既然不愿意干这事干嘛要提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