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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弃魂狐:回转千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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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闭眼,司空伊汐的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串串画面,接连不断闪过眼底。

他们在苏阳城幽巷中的第一次相遇;深夜他在湖边悠扬的曲调;樱树下泛着寒光的长剑;山谷中讲述妻子故事时的深情,等等等等……

所有有关这个男子的画面,甚至是封尘在心底千年的记忆,统统涌出心田,司空伊汐不能自已的摇着头,爱恨在这一刻纠结在一起,如双生的连体婴儿,纠缠不开。

“哦?那么就是……伊汐终于找到你的宝物,第九条狐尾,所以才想起了一切,我猜的可对?”

瑾瑜继续笑着,踱着步子来到司空伊汐身边,以一种近在咫尺的距离,缓缓将嘴凑到她的耳廓边,双唇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扑进她的耳蜗:“既然都知道了,那为何还会来找我呢?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呵呵……”

司空伊汐闭口不答,眼底满是被压制着的哀伤。

“不是来送死的么?”瑾瑜故作苦恼,想了许久又笑道:“那定是来求我的。”

傻傻的任人摆布

他说这话时,那样的张扬不羁,一点也没有当初的柔和和深情,一点都没有了。

司空伊汐微微摇头:“我来只是想问清楚,施法将我逼入九尾天狐身体,斩我两条狐尾的人,是不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几乎是想都不想,瑾瑜便应下了她的话,承认得那么爽快,不带任何感情。

是呵,他为什么要对她有感情?明明是她先……

“那么,翔云都城的老怪、陷害我的狐妖、将我推下忘川的女人……甚至是操纵魄尾使我时常莫名昏睡的人,都是你么?”

“……你从一开始就在刻意接近我,如此大费周章,为的就是玩弄我于鼓掌??”

司空伊汐想要愤恨,可她发现不论眼前这个男人做出如何过分的事情,有多伤害她折磨她,她都无法恨他。

千丝万缕的因缘勾勒在一起,不过是她欠下他的债,如此,她便只能心平气和接受。

“伊汐此话可对,也可不对。”瑾瑜悠然道:“你我无怨无仇,我何苦如此费尽心思?将你带到这永陸大陆来,不过是想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你说什么……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司空伊汐惊怔退后几步,不愿相信的摇摇头,她明明是被枪杀而死的啊!

“我明明——”

“明明什么?你当真觉得那贪生怕死之人会有胆量下手杀人?呵呵……我为找与这九尾天狐相配的灵魂可是话费了不少心血,上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异世界中找到了你。”

“那一枪,是我代劳的!”瑾瑜得意笑笑,眼底竟有一丝不屑。

身形一震,司空伊汐做梦都想不到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从最开始就是个骗局,就是个陷阱,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才来到了这里。

原来她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上天早已策划好的一个局,她陷进来了,或许在她司空伊汐尚未出世之前,就早已注定好了。

而她,不过是好不自知的走着别人已经为她安排好的路。

傻傻的任人摆布。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她无力得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双唇打着颤。

“呵呵,伊汐,聪慧如你,难道真的猜不出来么?”

司空伊汐听罢紧紧蹙眉,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名,惊恐得掩嘴轻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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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是我

“……东易?!!”

瑾瑜但笑不语,这一举动便更加确定了司空伊汐心中的猜想。

果然是和东易有关的,果然……司空伊汐低头失神的细声喃喃着。此刻她的脑海快速运转回忆着的,皆是数月来和东易的接触。

她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多灾多难是针对他而来的;她怎么就没有想过,东易每担心自己一次便会喂给那块石头邪恶的力量,那邪石,分明与面前这个男子有关啊!

“你想利用我去刺激东易手背的邪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呵!”瑾瑜忽然情绪波动起来:“就是因为你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

他恨恨的说着,之前的笑容全然消失,瑾瑜用手勾起了司空伊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她唯美的容貌,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得越来越大,像是要毁掉眼前这张美好的脸一般。

“我不懂。”司空伊汐抿了抿嘴,强忍着疼痛,倔强的低下头去不让他看。

“你自然不懂,要不是媚儿那个贱人在施法的关键时刻分神,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你也不会那么快就出现排斥现象。”

瑾瑜轻哼一声,用力甩掉她的下巴道:“我本以为你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却不曾想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得多。这排斥现象倒是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让他的疼痛来得更加迅速猛烈!!”

“他从前就吃过痴情的亏,如今却依旧执迷不悟,你在他身边表现得越是难过痛苦,他便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到头来这些情愫都换成了邪石源源不断的力量,他也就离死亡不远啦!哈哈——!”

瑾瑜狂妄笑着,似乎胜利在握一般得意着,竟也不忌讳将这些讲述给司空伊汐听。可他却不知,眼前这个像极了他口中的“她”的女子,在听到他这一番讲述之后,心中该有多么痛。

“呵呵……”司空伊汐惨笑一声:“原来都是假的,什么丧妻之痛,什么寻妻遗物,不过是个幌子,接近我们的幌子……”

“伊汐不必太过伤感,我之前所言确实是真,只不过曾今所言丢失的那遗物,不正在东易的手背上么?”

………………………………………

沫沫语:沫沫来更文了,年底果然事情多,先是高三考试,后是什么公开教学比赛,今儿个刚忙里偷闲,唉,沫沫这次讲课垫底儿了,杯具……

极为突兀的陶醉

瑾瑜笑道,看着眼前无限伤感垂着眼睑的女子,竟有那么一刻想要冲动得将她揽进怀中去安慰。她那么像“她”,竟然相似到让他不断的产生错觉,以为她就是“她”。

强迫自己甩掉这种想法,他又装作不经意认真打量了司空伊汐。他明知道她同“她”有着几乎没有差别的美好容貌,他明知道面前的女子完全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毫无关联的人。

可为什么?每次他接触到她的时候,总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仿佛封尘在心底的那个身影,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真实,却不踏实。

“你疯了……”司空伊汐摇头喃喃着,将目光瞥到别处,再不看瑾瑜一眼。

言语中,尽是对他的绝望。

瑾瑜闻言震愣,随即立刻回神,不以为意笑道:“如果伊汐一定要这么说,那就算是吧。”

顿了顿,他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凶狠:“我就是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他尝尝夺人妻子的后果!”

“夺人妻子?”司空伊汐忽的不解,东易怎可能会夺人妻子?他明明一直是一个人的啊……难道——!!

“在瑾瑜眼中,伊汐可不是个嗜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子,如今这是怎么了?如此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呢。”瑾瑜随意的打住了话题,似乎极为不想重新提起这件事。

他再次踱着步子走近司空伊汐,轻抹她散在肩头的长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司空伊汐身形一震,竟然没了力气躲避,任由他摆弄着。

瑾瑜见她木讷表情轻声一笑,这一次的笑容里,少了不屑和仇恨,竟多了几份柔情。而他,全然不知。

“伊汐这次前来……难道不是为了求我么?”他扯过一缕长发递到面前,微微低头闻着从发间散发出的独有气息,有一种极为突兀的陶醉。

司空伊汐用力抿了抿嘴,这才有勇气逃离他的气息,大步远离瑾瑜几步。手中的长发被忽的抽离,瑾瑜不由皱了皱眉,满心不愉快。

“既然伊汐并无所求,那么我也就不必相告那去除邪石的法子了。”他不乐意的大手一挥,作势要离开观星台。

他会这么好心么?司空伊汐听到“去除邪石的法子”这几个字眼时心中一窒,他真的会告诉她方法么?如果只是再一次的作弄她,如果他依旧不怀好意——

“等一下——!!”

交换

司空伊汐急声喊了瑾瑜,纵使心中有再多的犹豫和迟疑,她还是张了嘴。

此时此刻,就算摆在她面前的是个早已预料到的陷进、无底的深坑,司空伊汐都准备毅然决然得跳进去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有救东易的一线希望,她绝对不会放过。

瑾瑜闻声转身,笑得更加灿烂得意。那笑容似乎是在告诉司空伊汐,最终还是他赢了,赢得一点悬念都没有,稳稳当当的。

“伊汐喊我还有何事?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

“……我……求你……”

“你刚刚有说什么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求你,告诉我方法,救他的方法!”

“呵呵,这样才乖。”

瑾瑜满意的笑着,心中却有一丝凉意,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而来求自己,她放弃尊严和颜面,如此低声下气求他,一点都不像从前他认识的司空伊汐,也一点也不像他所熟知的那个性子坚强倔强的女子。

她此刻的神情,似是要为那男人赴汤蹈火,这让瑾瑜醋意徒增。

他忽然很想继续折磨折磨面前这个早已变得脆弱不堪的女子,忽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她了。

“既然伊汐如此恳求,方法在下自然是要毫无保留告知的。”瑾瑜慢悠悠说着,做起了交易:“我们来做个交换如何?用你为我做的一件事,去换这个法子,如何?”

司空伊汐似乎早有预料他会和她将条件,想也不想便干干脆脆的应了下来:“好。”

她压根不去问要她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爽快到只是一味的应下来,不计后果。

“甚好。”瑾瑜不由不悦的蹙眉,语气顿时变得冷淡了许多:“我要你——”

…………………………………………………………………………………………………………………………………

东易戴上了那枚指环的一刻,自指环处便散发出阵阵温暖,蔓延全身,让人凝神静气。这种温暖甚是熟悉,像是来自司空伊汐的气息,又似乎曾在梦中感受过。

总之让他觉得她尚未走远,好似一转身便能落进他的视线之中。

那一天神祗婆婆的话非常简短,她只同他提起“紫枫”这把长剑,却只字未提他心中所念的女子的名字。

只是那简短的话语中,月神拉若这个名字深深印进了东易的脑海。神祗婆婆似乎是在暗示他什么,多次提起这个人名,这也是他暂缓去找司空伊汐,而改道回凊山的原因。

他要向萧遥子问个明白,这些个个中缘由到底是什么。

…………………………

沫沫语:各位节日快乐哈~

古老的传说

东易日夜兼程赶回凊山的时候正值傍晚十分,晚霞映红了整个山顶。在漫天的紫红色映照下,他能清晰的看到萧遥子纯白坚挺的背影,和他身边的以为特殊客人——一只硕大的天骐神兽。

东易曾在意识模糊中见过这只神兽,是他们在翔云都城遭遇劫难后带他们冲上凊山的那只神兽。他能认出它来完全是靠当时司空伊汐无意识间散发出的法术缓和了他手背上黑曜石的侵袭,使他微微恢复了意识。

一想到这里,东易便忍不住思念起那个美好的女子,指环不止一次告诉他她的去向,可他却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去找她。

潜藏在他心中的疑惑实在太多了。

“尊师。”缓和了心情,东易大步上前向萧遥子作了个揖。

“嗯,回来了。”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回来,萧遥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一贯的冷静。

“我先行回避,你们谈罢。”一旁的天骐神兽一边说着,一边深深看向东易,随后沉沉叹息,几起几落飞身离开了山顶。

微风吹拂,落叶飘零,那片即将逝去的晚霞不知何时给这个寂静的山顶增添几点苍凉之意。东易和萧遥子就这么一前一后站着,直到天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不远处。

“我早知你会回来,有什么事就问罢,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遥子这话说的沉重,也掺入了几分不忍。

他自知这事无论如何瞒不过去,却又一直犹豫着不肯告诉东易,总觉得这样太过无情,尤其是对于他,这个早已忘却往事的男子。

他本来就背负了太多,如若再加上那遥远过去的种种,着实残忍。

“东易心中疑惑太多,今日前来,只是想同您了解一些事情。”东易恭敬说着,将背在背上的紫枫取下,接着道:“我前几日获悉,这把剑本是天上之物,既然是人间罕见,那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旁?尊师可知当年昏迷的我,到底是谁?”

“既然你知道这把剑的由来,就一定知道月神拉若这个人了。”萧遥子低头叹道。

“尊师也认识此人?”

“不错,她是天界女神,掌管月之神力,名为拉若。你可曾听闻过俗世间一个古老的传说?”

“月神拉若之下有一位樱花仙子名叫‘樱萝’,千年前因犯戒被罚永世守着五星星河河畔,在她获罪期间,有那么一个男子常常去看望她,那个男子名叫‘燮神’,是上古时代燮摩族第一任族长。”

一见钟情

“呵呵,说起这个男子,”萧遥子笑了笑:“我活了这么多年,各色各样的人见得太多,却也只有他能算得上是佩服的人。”

“当时的燮摩族正面临危难之际,为了他的族人,他竟然敢提出与上天做交易,以终身看守邪石为条件,拯救了这大陆上最后残存的一干燮摩族人,延续了他们的血脉。”

“天界曾给予他一把旷世神剑,助他铲除那些想要得到邪石、心有贪念之人。将这把剑赠给他手中的正是拉若身边的仙子,樱萝。”

“应该算是一见钟情罢。”萧遥子缓缓叙述到这里时微微叹了口气:“一个凡间男子居然爱上了仙神女子,若放在当时的我面前,想想都是可笑的。可他终究还是漠视了世俗的闲言碎语,不顾一切的去爱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爱,他竟为那个女子取走了邪石。”

“单单只是为了一个心爱女子,他便不要了性命。后来两人双双获罪落入了地狱无名之地,燮摩族的族人们为了纪念这位敢爱敢恨的族长,将族长一职保留了下来,燮神算得上是第一任族长,倒也是唯一一任。”

萧遥子用了大片的语言去描述一个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消失在人间的男人,东易是个聪明人,如何听不出来这其中玄机。

“燮神转入地狱之前,将这把剑与随身携带、傍身多年的一把镶金匕首留在了人间。怕是本想着拿了去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留给后人实在,可却不曾想这世上就是有这么精妙的事情。”

“他终究还是进了轮回之井转世投胎,而这一剑一刀,早已有了通灵灵性,自己寻找主人去了。”

萧遥子若无其事的说着,却意味深长的看向东易手中的紫枫。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东易,他口中所言的什么旷世神剑,其实就是东易手中所拿。而那把所谓的镶金匕首,怕是赠给了司空伊汐的那把。

这两样物件都是打小便在东易身边的,他甚至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可听到这里,他似乎有了些猜想。

那么萧遥子所说的这些个传说故事,其实不难想象了。

忽然觉得心情沉重起来,那个名叫“樱萝”的仙子如今又身在何方?是依旧在无名之地遭受磨难?还是已经同燮神一样早已转世投胎?

她,会不会就是东易在无名之地见到的那个虚幻的身影?

那个如司空伊汐一般容貌的女子……

我要离开了

“书呆子?”卓雅自大老远便见庆生一人坐在篝火旁发愣:“在想些什么如此出神?”

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他的身旁,递给他几个野果子和一些干粮。此刻的两人正在前往冰灵都城的路上。

庆生闻声回神,无奈笑笑,只是摇头,沉默着接过她递来的食物,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木头被烧得正旺的“噼啪”声和着迎面吹来“呼呼”作响的寒风环绕在两人身侧,让本该是寂静的夜晚热闹起来,缓和着沉默无声的氛围。

“过了今晚,明天晌午左右就可以抵达冰灵都城了。”庆生轻声说着,随手捡了身边的木条去挑了挑火堆,让它能充分燃烧。

“哦,”卓雅放下手中的食物应着:“也不知道伊汐会不会在那里。”

“会的。东易说的那么肯定,她就一定会在那里。”庆生肯定道。

两人正是为着去将司空伊汐寻回才踏在了往极北更北边的路上。那一天卓雅施法唤了神祗婆婆后便离开了东易的帐篷,留他一人在里面将整个事情弄个清楚。

再后来他便戴上了崔昊给他的指环,戴上的那一瞬间,一个画面直直出现在东易眼底,他在那画面中看到了司空伊汐无助的背影和她身处的、模糊的幻境。

他断定她就在冰灵都城的某一个角落。

奇?于是他只是自己动身火速返回凊山,而让庆生和卓雅二人先去找她。

书?至于崔昊,在给东易指环的那天便再未出现,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网?“书呆子,你……有什么打算么?”卓雅揉捏着手中的野果子,踟躇道。

“打算?”庆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云。

“嗯,就是……找到伊汐,帮东易去除邪石,还有,报了你的杀父之仇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么?”

“呵呵,我暂时没有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庆生耸肩笑着,一脸轻松,他回过头来看向卓雅,看向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卓雅你呢?已经打算好了么?”

“嗯。”卓雅吃力沉重的点点头,索性不再抬头,将自己的脸埋进怀抱:“取出邪石之后我就要离开了,回到族里去。”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会一路跟来么?其实我是为东易手背那块黑曜石而来,那是我族常年看守的上古邪石,千年前不慎遗落人间,如今既然再次寻到,就一定要带回去。”

侵入骨血的痛

回去后,便再无自由了……卓雅用力抿了抿嘴,将这句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她怕她就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会不会让他更加伤心?不对,他一定会更加伤心的。

卓雅下意识的看向庆生,火光映照着他半个脸庞,忽明忽暗,那隐隐约约的伤感被映照得真真切切。他在用力的咬着牙齿,他在用力的抹平忧伤。

而这一切,皆是应她而起。

“我……如果有机会,我回来看望你们的。”卓雅忽然心虚起来,急忙想要解释什么。

可她还能解释些什么呢?所有能够用来安慰庆生的话语,不过都是些无法兑现的诺言,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卓雅在说这话的时候,庆生只觉自己的心被插上了千万刀剑,痛苦着,绝望着,生不如死。

她明明不会回来了,即使他依旧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可总是有那么一股强烈的感觉的,她总有一天会离开。

而再见,却遥遥无期。

“嗯,我知道是我逾越了。”庆生无奈的笑笑,丢掉手中的木棍拍拍手,铆足了力气故作轻松:“说到这里,我还一直没有为之前醉倒在你房里的事而道歉呢。”

“真是……抱歉……”

“不,没有谁该说抱歉的,书呆子。该怨的,或许是这挨千刀的命运弄人,如果在我没有身负使命的时候遇到你,该有多好。”

“没有那么多如果的,卓雅,”庆生笑着伸手轻点她的鼻尖,宠溺一般:“我会等,等到你说可以《奇》的那一天,不管它会《书》不会来到,我都会一如《网》既往等下去。”

“一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二十年,”

“直到我百年归去之际,走上轮回路之时,我也定会回头看看。”

“说不定哪一次回首,你就躲在我身后,笑着等我去发觉了。”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卓雅一字一句认真听着,将庆生口中的字字句句深深刻在心头,那将是她永远的痛楚,每每回忆,便会有甜蜜和疼痛同时涌出,侵入她的骨血,伴她一身,消磨她一身。

总之,那将是一场残缺的人生,痛,并快乐着。

如果可以做出选择,卓雅深深望向与自己面对面坐着的男子,他似乎在一瞬间憔悴了许多。如果可以做出选择的话……她想,她无论如何都不要自己拥有这么特殊的命运,即使因此错过了遇到他的机会,她也不会有怨言。

徘徊千年

“呵呵,咱们今天这是怎么了?净说些沉重的话题,”庆生忽然又变回了原先卓雅最初见他时的无赖模样,咧了嘴“嘿嘿”笑着,笑得没心没肺:“总是说些伤感的话题可不好,会伤身子呢。”

卓雅愣了愣,也跟着轻声笑了笑:“是啊,真是够伤身子的……”

“早点休息吧,明天进城就要开始寻找伊汐了,要多保存些体力。”他的笑容洒在她略显局促的脸庞,暖暖的,柔柔的,却是远远的,遥不可及的。

“好。”卓雅难得乖巧点了头,接过庆生递来的毛毯子披上,渐入梦乡。

呵,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等下去呢……庆生愣怔得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熟睡,自嘲笑笑。可是卓雅,我……真的有等到的那一天么?

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又或者,永远没有那一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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