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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狗尾花下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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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翘楚意料。锦衣说完这话,顿了一会儿,却忽然又挥了挥手,道:“罢了,把兔子都放了。”
“啊?好……”翘楚眨眨眼,答应着,心道锦衣果真是性格古怪,喜怒无常。
翘楚放掉了所有的兔子,就蹲在了柴堆面前,开始试着生火。而锦衣则拿着翘楚的匕首,利落地给野鸡放血。鸡这种东西,直接砍掉头是杀不利落的,没了头它也能飞几下。没想到锦衣养尊处优,却懂得怎么给鸡放血。
很快,锦衣就弄死了三只野鸡,估摸着量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只是,在这时候,翘楚却还是没有成功地把火生起来……她用惯了电磁炉,在用火的方面只点过蜡烛,一时半会根本就摸不到用树枝点火的精髓,就算侥幸点起来了也总是很快熄灭。
见锦衣已经忙完了自己的事正坐着等她,翘楚就越发慌乱了起来,生怕锦衣等得恼火,又要给她苦头吃。而实际上,锦衣也的确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翘楚还是没有结果,就滑动着轮椅,来到了她的面前。
见锦衣接近了,翘楚就更加紧张,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离锦衣远一点。锦衣坐在上头,低头看着她这个小动作,眯了眯眼。见翘楚因为紧张而越发手忙脚乱,锦衣哼了一声,就对翘楚伸出手来,道:“拿来。”翘楚闻言一顿,才意识到,他是要自己手里的火折子。
接过了火折子,锦衣低着身子,翻了翻地上的树枝,挑出几根来,而后点着了火折子。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那几根树枝在他的手底下,就很快地燃烧了起来。“真是没用。本是找你来伺候人的,反倒要我来伺候你。”锦衣一面说着,一面把一旁的树枝都拢在了一起,弄成了一个完整的火堆,“你若是放到我当年,还不得活活地饿死到宫里去。”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翘楚把地上的鸡捡过来。
拿过了死鸡,他低着头,开始给手里的鸡除毛。仿佛是因为过程无聊,而又起过了话头,他就接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道:“早年……刚入宫的时候,我们这些被卖进去的小太监,就是宫里的最下等。去根的伤还没好,就被下面的管事给扣了吃食,只能忍着疼自个儿找吃的。”他说着,眸子里显出几分阴毒,却又倏忽不见。他从不记死人的仇。“所以,生火偷食,我们什么都会干,因为这个,也没少挨鞭子……还有那么几个命薄的,就因为几个红薯,给活活抽死了。不过……我活下来了。”他说着,利索把手里的鸡处理得干干净净。
其实,翘楚是不愿意听锦衣说话的,可她身边却又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她不自觉地就听了进去。而锦衣也就继续讲了起来,道:“不过想想后来,活着也不见得就是比死了强……到长大了些,我们也就知道了,在宫里,靠偷东西活下去,简直就是愚蠢到活该送命的做法。再后来,我们知道了该怎么巴结排挤讨好奉承,尽管活得卑贱,却也活得好好的了……”
“我以为那就是最卑贱的活法了,直到我撞见了先帝……从此一步登天,从一个粗使的小太监飞上了枝头,成了先帝的枕边人……多少人羡慕啊……”他说的是这样的话,却一字一顿,让人觉得字字渗血。
“多羡慕啊,本就不是个男人了,又要连人都不是了。作为先帝的玩物,脖子上套着铁链,屁股里塞着尾巴,平日被圈在笼子里,等先帝有了兴致,就雌伏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只要陛下乐意,就什么都得受着……陛下喜欢漂亮,就要像女人一样梳妆打扮,陛下喜欢不能走路的无助样子,就要把腿也弄残废了……”原来锦衣的腿,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而残的……
锦衣说着,闭上了眼,猛地扔下了手里的鸡,手指打着颤。翘楚听着,也觉得震惊。竟然把人这样圈养,难以想象那个先帝的心里存的到底是怎样的兴趣。
锦衣显然是极不愿意回忆起这样的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强迫自己回忆着,甚至还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赤着身子在大庭广众下爬,弓着身子在地上舔食……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没有人把我当成一个人,不管自己怎样对自己说,你是一个人啊……都不是……最后,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当成人来看了……”他用了“如今”这样的时间代词,似乎是已经在回忆中回到了过去。
他声音颤抖着,紧紧地咬着牙,指甲戳进了掌心里,额头上浮起了一层薄汗。他显得极端痛苦,似乎怎样也脱不出来。
翘楚从未见锦衣这样失态过,尽管无法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却仍很被感染。最伤人的永远都是自尊。
锦衣闭着眼睛,靠在轮椅的椅背上,不说话了。长久的沉默往往意味着爆发,尽管对锦衣的经历有所同情,但任谁更加在意的都会是自己的处境。翘楚见锦衣很久没有说话,心里忐忑了起来。他的经历,她听起来都很难受,他的感受可想而知。而他如今这么痛苦,等下醒过神来,会做什么用以发泄?反正,不管怎么发泄,都是一定要发泄到她的头上的。翘楚这么想着,咽了咽口水,开始在心里不断地思量着要找一个什么样借口先离开一会儿。
过了许久,锦衣才平静了下来。睁开眼,他转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翘楚。翘楚本就因为他长久的沉默而忐忑,如今一见他看她,更是不自觉地严阵以待。
锦衣见她这样,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很快,他却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扭回头,俯下身子,捡起了之前被扔在地上的野鸡,继续着手处理起来,同时对翘楚道:“还愣着做什么……火都要熄了,还不快添柴!”
翘楚如获大赦,忙站起身,走得远远的,捡树枝去了。
柴火边,锦衣低着头,尽管被融融的火焰惠及着,他却仍觉得有些冷。“无妨。”他坐在那里,忽然低声自语,道,“太过简单,反而易失……所以无妨。”
*
天色渐晚。沐清风飞快地在城镇的屋顶之上跳跃着,行进的速度飞快。然而,尽管满心都想快些回到翘楚的身边去,他却并没有先回去,而是面带喜色,先赶到了城镇边沿的一个小小院落。
轻盈地落到了院落的门前,沐清风有礼地敲了三下门,手底下的力道却不免急促,显然是在压抑着焦急。好在,很快,院门便被打开了。
“进来吧。”开门的,是顾明姝。
沐清风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先迫不及待地问道:“顾姑娘,蛊毒已经可解,可是真的?”
第40章 小翘楚游啊游啊游回家
原本,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翘楚是没有对晚餐抱有任何希望的。有肉却没有什么作料,甚至连基本的盐都没有,不难吃已经是不错,也求不得什么。只是,在锦衣的指挥和主要操作下,他们的晚餐的味道却远远出乎了翘楚的意料。
“这个……好好吃……”翘楚捧着个烤好的鸡腿,舔了舔手指,忍不住称赞着。一旁的柴火堆烧得正旺,锦衣还在随意地拿着根插着野鸡的木棍,时不时地转动一下。野鸡的肚子被满满地塞着之前锦衣要翘楚采的“药草”。亏翘楚还以为锦衣采药草是要配药或是配蛊做什么恶事,原来那些都只是用来准备晚餐的作料……他倒是有远见。
“没有锅,否则,还能弄出个山菜野鸡汤来。”锦衣见她吃得开心,嘴角些微上移了些,心情似乎不错,“那汤挺鲜,改日做了来,让你尝尝倒也无妨。”
算了吧……翘楚低下头,咬下一口鸡肉,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改日”永远都不要到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吃过了晚餐,翘楚低着头,收拾着地上的残骸,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困得很。对此,翘楚觉得有些奇怪。尽管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她也不至于困成这样才是……难不成是因为今天大半天都待在锦衣身边,太过紧张戒备,消耗了精力?翘楚这样猜测着,揉了揉眼睛,拢了拢地上的残骸,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了。
“行了。”这时候,锦衣闲闲散散的声音便又忽然传了过来,道,“不过是深山老林,还要收拾什么。没你的事了。”
就是说……她想睡觉的话,也可以睡吗?尽管对锦衣的存在一直满心戒备,翘楚却捱不住莫名其妙的困意一波波地向着她袭来,让她的意识都朦胧了起来。很快地,翘楚就顾不得对锦衣的戒备,缩在了柴火边,睡熟了。
锦衣坐在火边,静静地看着翘楚。明黄色的火光映在翘楚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比平日还要柔和。翘楚从来都不是个漂亮的姑娘,平日里收到的所有溢美之词几乎全都来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沐清风。可是,她却长得很柔和,毫无攻击性,让人看着就会不自觉地丧失警惕,乐意与她相处。这也是当初,锦衣会让翘楚去沐清风身边的另一个原因。
“仔细想想,你还真是这些年来,最偏离我计划的存在了。”锦衣看着翘楚,低声自语道。沉默了一会儿,锦衣忽然滑动轮椅,来到了翘楚的身边。他低着头,看着翘楚的脸,然后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地抚了一下,而后又抚了一下。少女睡得很沉,毫无反应。
“看看,待在我身边,也不是那么吓人的事吧……值得你一路都是那种样子?”锦衣轻轻地抚摸着翘楚的脸,低声道。说完,他直起身子,滑动着轮椅后退,离火堆远了些。他看着翘楚,计算好了距离,就扶着轮椅的扶手,借助手臂的力量,努力把身体撑起了一点。他的双腿是被药折的,一丝力气也没有,是以下|身没有任何支点。所以,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他若是想从轮椅上下来,就只能……
锦衣着轮椅的扶手,将身体前倾,而后默默地松开手,接着,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计算的距离没错,这一摔,他正好摔到了翘楚的身边。因为摔下来的时候及时地将重心侧移了,又用手臂撑住了地面,是以锦衣只磕到了小臂。可饶是如此,像这样摔到地上大概也是锦衣成为东厂督主以来最狼狈的经历了。
锦衣皱皱眉,显然对自己狼狈的样子不满,却也并未多说什么。默默地调整了位置,他躺在了翘楚的身边,微微勾起了唇角,笑容里带着些许讥诮,道:“看,就是和我贴这么近,也不会出什么事的,是不是?”一路上,她的惊惧和防备,真是令他不悦……大大的不悦,说不出的不悦。
说着话,他长臂一伸,用自己没伤的那条胳膊将翘楚向自己的怀中带去,同时,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略显恶劣的笑意。看看,就算睡在我的怀里,也不会出什么事的,是不是?睡在我怀里……真想看看你醒来后的表情啊,一定很是有趣。不过,到了那时候,你也该知道了吧,就算离我很近……也不会有事的。
然而,还没等锦衣将翘楚完全地揽进自己的怀里,一阵寒气便蓦然袭来,带着极凌厉的气势,“镪”得停在了他的手边。锦衣眯了眯眼,默默扭头,就见到在自己手边不足半寸,直直地插着一柄剑,凌凌的剑气几乎要划破他的手掌。
“……隔了这么远掷剑,落地的位置竟还能如此精准,真不愧是沐少侠啊。”锦衣看着那柄剑,轻轻地笑了起来,道。话还没说完,他扭过头,就见一个人影已挟着风,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正是沐清风。
锦衣眯着眼,一脸不悦地审视着沐清风。沐清风压抑着喘息,显得很是疲惫,眸子却极清亮,满是凌厉。他衣衫破了数处,身上便是鲜血,从衣服的破口可见到身体的伤痕,都伤得不浅。可是,他还活着,甚至四肢健全,行动自如,未受重伤。锦衣抿了抿嘴,用脸上的不悦很好地掩饰了眸子里的惊异。
而沐清风则从高处落在他的面前,目光凌厉。还没站稳,他就一把将翘楚从锦衣的臂弯中带了出来,护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凌厉的目光转到了翘楚的身上,就也瞬间柔和了下来,再移不开了。
“属下来迟。”沐清风护着翘楚,微微俯身,对锦衣道,“得知督主被困阵法之中,属下便尽快赶来了。”话是这么说的,沐清风却不着痕迹地低着眼睛,只顾着检查翘楚。见翘楚周身都没有什么伤痕,神色也是平静,不见疲惫,沐清风微微地放下心来,将怀里的姑娘又往自己的心口按了按,借此来安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锦衣看着他,神色越发不悦。他心念一动,就见沐清风猛地颤了一下,额头上蓦地冒出了薄汗来,显然,是又被他施了蛊毒之痛。“见了主子,不知道跪?”锦衣语气阴阴沉沉地,对沐清风道。
沐清风深吸口气,拉长了呼吸,仍将翘楚抱在胸口,就地就是一跪,仿佛这一跪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锦衣眯着眼,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人一点也不爽快。
让他真的着急的方法,他是有的。可是,却不能用。锦衣这么想着,低了低眼,看着翘楚。能够真正侮辱到他的方法,他也有的是,只是……锦衣又低了眼,看了眼沐清风怀里的翘楚。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有得必有失,不能因这种小事砸了他今天这半日和损了一条胳膊所养出的成果。
这么想着,锦衣冷哼一声,勉强将心中恶毒的想法压了下去,只是冷哼一声,道:“今日,翘楚这丫头与我相谈甚欢,夜里更是愿相拥而眠……沐少侠此时前来打扰,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尽管知道锦衣所言必不属实,沐清风还是不自觉地冷了脸,把翘楚抱得更紧。他低着头,压抑着情绪,吐出一句:“是属下思虑不周了。”
“翘丫头若是不会不高兴地使性子,那我也就无妨了。”锦衣勾勾唇,道。他见沐清风一脸冷意,心里总算略略爽快了一点。只是,见翘楚正安静地贴在沐清风的怀里,他那点爽快便倏忽烟消云散了。
的确,锦衣很清楚,能真的让沐清风着急的东西,就是翘楚。随便在翘楚身上动点什么刀子,都能让沐清风无比着急难受。而若能当着沐清风的面把翘楚千刀万剐,别说着急,他甚至就是生不如死!
多有效的方法。可是,锦衣做不到。因为……他需要翘楚。他不愿说出口,可是他需要翘楚。他需要她心甘情愿地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像对待沐清风那样,说关照人的话,做暖人心的事。他固然可以随便找个顺眼的侍女做同样的事,可是,她们都不是真心的。她却是……她会真心地为人哭,会真心地对人笑——沐清风得的到的真心,他怎么会得不到。
他需要她的存在。所以,他愿意费尽心思,把翘楚的心往自己这里拉。
很难得地,锦衣有些后悔。早知会有今日,他当初便不该让翘楚潜到沐清风那里,直接留在他自己身边就是。那样,就不会促成她和沐清风,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更不需要慢慢地经营她的好感,连报复沐清风都也要投鼠忌器。
这是一个僵局,而破局的关键就在翘楚的身上。
锦衣这么想着,将视线上移,静静地看了一眼翘楚,又看了一眼沐清风。这时候,沐清风正紧紧地盯着翘楚,眸子里满是浓重而强烈的占有欲。
好好享受现在吧……只要他经营好了,让她能离开沐清风,将心偏向他了,那么……这个局就破了。那样,他就能如愿以偿地得到她了。而在沐清风的那个方面,本身,她的离开就可以很好的报复沐清风,接着,他就可以谎称沐清风已经云游四海去了,然后把他随便囚禁在哪里,怎么折磨都可以……唯一可惜的是,没了翘楚,他大概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想办法欣赏沐清风生不如死的样子了。
他只要等待,等待局破的那一刻。
第41章 归
沐清风把熟睡的翘楚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缩在床上。
他觉得不自在,他很烦躁。
和翘楚在一起的时候,沐清风心里从来都是熨熨帖帖的,舒服又满足,从没有觉得烦躁过。可是现在,他就是觉得烦……心里堵得慌,很不自在。
锦衣抱了她……他看见了,锦衣把她抱在了臂弯里。锦衣碰过她哪里呢?抱着她的时候,锦衣碰过她哪里?在他没看见的时候,锦衣又碰到过她的哪里呢?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不许乱碰!这么想着,沐清风握紧了拳头,又把翘楚往怀里紧了紧,然后用手摩擦她的身体,用脸一个劲儿地蹭她的头颈,想用自己的气息占领翘楚的全部,把锦衣留下的痕迹全部驱散掉。
他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空隙……或者干脆融在一起好了!融在一起,她中有他,他中有他,永远不分开也永远分不开!谁也抢不走她!
沐清风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怀里的翘楚松了松,低下头去看她。她正毫无戒备地躺在他的怀里,身子软软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她挂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是以他为凭依的,睡得很沉。她贴在他的身边,她依凭着他,她并不想离开他……她还答应了和他成亲……这样的她,让他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己的心柔软了起来,心里的那股邪火也些微平息了一些。
沐清风轻轻地舒了口气,看着翘楚安静的脸,觉得自己也冷静了不少。可是,再看到翘楚的衣服,他就又不悦了起来。这身衣服,是锦衣碰过的……这么想着,他伸出手,等不及慢慢解扣子,就随手扯掉了翘楚衣服上所有的扣子,然后把她的整件外衣剥了下来,狠狠一扔,扔去了门外。剥去了外衣,翘楚的身上还留着白色的里衣,他却也看不顺眼,只觉得锦衣的气息仿佛渗透了那件外衣,连里衣都沾染了。这么想着,他就连那件里衣也解了去,又扔去了门外。最终,翘楚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个小肚兜了。
见到翘楚身上没了被锦衣染脏的衣服,沐清风这才舒心了,觉得身边彻底洁净了起来。毕竟,衣服是脏的,翘楚却是干干净净的。她一直都那么干净,那么好,不是锦衣那种人能染脏的。带着这样的想法,沐清风总算勾起了唇角,让半是光溜溜的翘楚贴紧了自己的胸膛,然后把她整个人都包在了自己的怀里,努力让自己的气息沾染她的全身。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忽然又停了下来,厌弃地看了看自己。刚才,他只顾着清除锦衣的痕迹,居然都忘记了,他自己也很脏。他凭一身的功夫强破了那个阵法,落了一身的伤口和灰尘,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这么肮脏的他,居然还把半是光裸的她抱得紧紧的!
他皱紧眉头,忙轻轻地把翘楚放了下来,下床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就端上了盛满了热水的盆子和干净的帕巾。把帕巾浸透了热水,仔细地拧干了,他俯□,小心地擦拭起翘楚的脸颊和脊背。动作轻轻地给翘楚擦好了身子,他就恋恋不舍地亲了她一下,而后快步走出了屋子。
屋外,沐清风从院子的井里提了水,随意地冲在自己的身上,同时用力地搓洗身上的脏处,也不管身上有伤。直到把自己给冲得全身通红干干净净的了,他才算满意,回了屋,回到了翘楚的身边。
*
“废物。”锦衣脸上带着和煦的笑,轻声道,“废物至此,还要你们有什么用处……不如,自裁谢罪,如何呢?”
在锦衣的面前,众人闻言一惊,呼啦啦地跪了一片。
“也不至于这样吧。”一旁,未央站在那里,插嘴道,“也算不得他们的错,谁知道沐清风一来就直闯了阵法。沐清风武艺本就高深,他们一时拦不下来也是正常,再加上他又进了阵法。那样的阵法,若不知破解之法,进去了就没有命再出来,也不怪他们不敢跟进去。”
“哦?”锦衣眯了眯眼,收起了脸上的笑,道,“依你所言,我倒该留着这些废物了?”
“还请督主体恤。”未央说着,跪下|身,抱了抱拳。
锦衣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对众人道:“滚下去,罚半年俸,没有下次。”他的话音刚落,底下便是一片谢恩声。
随着锦衣的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锦衣又挥了挥手,就连身边的侍女也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未央一人。
“也不用这么生气嘛。”见人都走了个干净,未央挑挑眉,开口道,“他们毕竟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留着有用得很,可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小卒。看看,刚才偶尔压下火,放他们一马,多让他们受宠若惊。”
“我需你教?”锦衣闲闲地靠在椅背上,扫了未央一眼,道。
“自是不需。”未央仍跪着,又抱了抱拳。锦衣见他仍跪着,便挥挥手,让他起来了。
“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锦衣看着未央,道,“十数个江湖有名的高手,都未能拦得住沐清风进阵。”他说着,不悦地眯起了眼,接着道,“而他闯进了那死阵,分明是不知破解之法的,却竟是只受了些皮外伤,就找到了我们。”而且,看样子,他竟还带着一个翘楚做累赘,又硬闯出了那阵法。“这向来无人敢闯的死阵,到了沐清风那里,竟成了儿戏了么!”他说着,语气激烈了起来。
未央听着,眸子也闪了闪,道:“的确……沐清风武功之高,恐怕已超出了预计。实际上,之前也是了,当时,能在督主宅子里当值的都是顶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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