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奸佞!给朕跪下-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尉迟正却不理会,仰头目视皇帝宝座,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怕这才是你期望的结果吧?”
谢临面无表情,似乎对他说的话,无动于衷。
不多时,只见内监总管赖昌带着几个太监从大殿后走上来,众臣一看,还以为陛下要上早朝了,急忙整装肃容,一个个,又是庄严肃穆,文武重臣之相。等了片刻,只觉一片寂静,陛下声音何在,龙椅上陛下可是坐稳了?想到陛下已有两日没上早朝了,今天莫非又要放我们鸽子?
想到这里,众臣便也顾不上大不敬了,直接昂头便看。
赖昌身后,皇帝宝座,却哪有明重谋的一丝影子?众臣一下又明白了,看来陛下果然又放我们鸽子了。
“赖大人,这……”
赖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陛下今日身体不适,不议政,诸位请回吧。”他虽也是听命皇帝说话,但对陛下莫名不上朝之事,心下也有几分抗拒。
众臣一听此话,不禁议论纷纷,其中一位老臣上前,恭敬道:“赖大人,陛下到底身体有何不适,可有御医诊断?”
“御医看了,”赖昌说,“只说陛下无甚病痛,只需修养几日即可。”
陛下身体不适,要修养几日,这也无可厚非,可是朝中事务繁杂,没有陛下决断,一时三刻积压的事务和后方催债似的催,众臣只觉压力倍增,“赖大人啊,陛下不上朝,我等难处极大,可否和陛下讲讲,劝一下,不求批复奏折,但求能在早朝时,将我等乱麻一样的事务做个梳理决断,我等自己的事务,自行处理即可。”
赖昌有些为难,“这……小人亦曾劝过数次,可是……”
但见总管大人吞吞吐吐的,便只这劝谏,陛下一点也没听进去。
众臣犯愁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就怕陛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太后呢,太后怎么看?”有臣子提议道。
“小人怎会没想过找太后?”赖昌如同吃了黄连,苦着一张脸,“可是太后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当日,轻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唇,“皇帝已经不是孩子了,懂得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是太后当日的原话,赖昌复述下来,众臣顿觉自己也似吃了好大一块黄连,喉咙又苦又涩。
皇帝真要软硬不吃的话,这可怎么办哟?
有臣子善于变通,忽地有了主意,凑到谢临旁边,道:“朝中无陛下,如今数丞相大人的官职最大,丞相大人又有监国之责,当然陛下不在的时候,不如找丞相大人来为我等出出主意,不如……”他没继续说下去,但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有明眼的,知道这臣子是谢临一派的,此刻说此话,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打算。但如今形势,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也纷纷道:“不如丞相大人主事,拍板定论,我等也好有个方向,大小事务我等自行处理即可,也不会太过劳烦丞相大人。”
“不错,之前丞相大人也替陛下批阅奏折,对政务熟悉非常,想必此种情形,丞相大人还不放在眼里呢。”
有谢临一党的,想到陛下亲政前,朝政几乎由丞相大人一手包揽,此刻也不过只是回归往日而已,便皆发出“嘿嘿”的似有所悟心照不宣的笑声来。
谢临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听到,至少从站在他旁边的尉迟正看来,还没看出表情的任何变化,侧面见来,谢临无喜无怒,至余轮廓明显,眼神平静而坚定。
谢临一甩长袖,挥退了围上来的众臣,上前一步,高声问赖昌:“赖大人,陛下现在何处?”
赖昌听了,颇有犹豫,陛下行踪,本不便为外臣告知。谢临知道他有所犹豫,便冷声一笑,“赖大人,陛下当真病了?”
赖昌立刻反驳道:“这是当然,怎会有假?”
“哦?”谢临挑眉,“那究竟是哪个御医为陛下探脉,可否请赖昌大人让我等一见?”
赖昌迟疑道:“这……”
众臣疑惑,听丞相话语,总觉别扭非常,此刻令赖昌引领为陛下诊脉的御医来见众臣,也无可厚非,理在应当。可赖昌却如此迟疑,此事定然大不寻常。
“赖大人,”谢临恳切道,“请体恤臣等挂念陛下之心,若当真有急病,我等探视一下,也算聊表关心。”
赖昌见谢临如此恳切话语,却也不禁心有触动,但一想背后那位千叮咛万嘱咐,皇命不可违,便一咬牙,道:“谢大人,此事并非小人之意,陛下不见人,也不会让各位去见他,请各位大人请回吧。”
此话一出,众臣顿时明了。
哦敢情皇帝陛下是逗我们玩呢,病情什么的修养什么的,陛下其实本就没有,其实就是陛下不想处理朝政,借口病情,让你们别来烦朕。
“陛下还说,”赖昌顿了顿,总觉得此话语病甚多,难以启齿,此际又不得不说,“若众臣有事,丞相身负监国之责,有事问他即可,不必再问陛下。”
众臣一惊,尉迟正更是大为惊奇。
陛下此言,显然是打算要将朝政大权拱手让给谢临了,这是恩宠,但也是一代昏君的表现。
陛下登基时日尚短,自从亲政,克勤克俭,从不懈怠,若是长此以往,若无……若无那奸佞谢临拌脚,大楚朝盛世景象指日可待。
但世上没有假设,大楚朝有此奸佞,众臣只觉那盛世景象,顿时消散,消失。
尉迟正眼见这朝中一边倒的趋势,便低声向谢临耳边道:“下官就知道,收朝政,权力又回归己手,丞相大人,想必早就预料到此等结果了吧?”
不等陛下决断,不顾陛下心思,就收兵权,逐良将,致使陛下心灰意冷,不愿管朝政。如今陛下不在,自然丞相最大。此时可与陛下刚登基之时大不相同,皇帝已然亲政,借此机会,再将皇帝的权力架空,把持朝政,皇帝再难翻身,到时谢临呼风唤雨,陛下如听命的傀儡,这大楚,只怕就要变成姓谢的天下了。
丞相大人好手段哪。
自言让谢临监国帮忙处理政事是一回事,因为众臣还有那念想,觉得陛下总还是有病好处理朝政的那一天。却原来,陛下已经决定什么也不管,直接放手了吗?
众臣心痛交加,乱成一团,更有臣子尖叫一声,“天啊,天道啊——”刚说了“五个字”,脖子一歪,往后一仰,竟致伤痛欲绝,昏了过去。旁边大臣赶紧接住,死掐他人中穴,惊叫道:“大人,大人!”
一时之间,大楚朝权力中枢,众臣哭成一团,各个鬼哭狼嚎,如丧考妣,大叫苍天不公。
饶是尉迟正见惯了沙场尸横遍野,昨日把酒言欢的朋友,今日就成为沙场尸体的景象,也不禁一怔,心下恻然。
这大殿上一哭,明摆着就是不服让谢临去管朝政,等于是直接驳了谢临的面子,打谢临的耳光。
谢临一党的户部主事胡瑜,还怕谢临承受不住这等景象,站在谢临身旁,担心地说:“丞相,您不必放在心上……”他话语还未说完,却见谢临面露蔑视之色,断喝一声:“够了!哭哭咧咧,成何体统!”
众臣骇了一跳,顿时收声。
谢临目露寒光,直视那晕倒之人,一旁还把他抱在怀里的大臣见状,心下一抖,两手一松,怀中大臣登时一摔,后脑勺先着地。
大殿上大哭哀嚎之景,倏然停止,令人登时肃然起敬。
大楚子民
大殿肃穆寂静,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昏迷着的大臣后脑勺摔在地上,围观众臣都替他痛,却见他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呼噜之声顿起,在寂静肃穆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清闲惬意明显,惹人生气。众臣身体一僵,慢慢偏头向丞相大人望去,见到他越来越铁青黑暗的脸色,都不禁心下打怵,替那躺在地上的大臣默哀。
谢临缓缓走到那大臣面前,慢慢地蹲下身,抿得紧紧的唇,微微勾起,缓和了他的严肃和冷意,却蓦地使众臣心下打了个突。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帕来,包在右手上,然后缓缓伸出右手,将食指放在那大臣的鼻子下端,众人本来认为,他似乎是在探那位大臣的呼吸,却见他手指依然向前递送,右手上的锦帕,正好落在那位大臣的鼻子上,整个铺开。
谢临猛地按住他的鼻子,捏了下去,锦帕又恰好盖住那大臣的嘴。
众臣心道不好,开始,那位大臣方还在梦呓,却不多时,已经开始呼吸粗重起来,但因为口鼻都被捂住,他根本呼吸不到任何空气,只会逐渐窒息——直到死亡。
众臣骇得呆住,当朝大殿上,这奸佞竟打算活活闷死一朝重臣?
就算那大臣态度不够恭敬,行为轻慢,却也算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罪不至死吧!
赖昌总算是见惯了大场面,豁然回神,惊得快步走向谢临身边,“谢大人,您快松手,这位大人快要被您闷死了!”
回应赖昌的,是谢临的一声冷笑,他环顾四周,轻蔑道:“连陛下都将政事交给谢某,谢某怎地会不做点事,给陛下看看呢?”说着,他看了一眼处于手掌之中喘气越发粗重的大臣,轻声道:“您说是不是呀,赖大人?”
声音虽轻,语调却淡到漠然,赖昌只觉一股寒意浸了全身,后背亵衣登时湿透了。
他看了看谢临,和手中的大臣,急忙道:“大人,无论怎样,这都是一条性命,您可不能任意行事!”他看到仍然毫不动容执意要弄死那位大臣的谢临,不禁惊慌地向此处武艺无疑最高的尉迟正求助,“尉迟大人,您——”
未等他说完,尉迟正也快步趋前,腰一弯,便要来拉谢临,以他的武功,对付谢临,那当是小菜一碟。将将碰到谢临手臂的时候,却听谢临断喝一声,“慢着!”声音虽不大,尉迟正却觉震耳欲聋,这一声命令下,尉迟正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这一顿之间,谢临又道:“不必劳烦,谢某自会放开他。”说着,他将手帕拿开,地上的大臣深深憋着的一口气,终于通透地争先恐后地往他的喉咙里钻,他这一岔气,便立刻开始咳嗽起来,本来还昏昏的意识,也清醒了大半。
“大人,”谢临冷笑着说,“性命攸关之下,你这才醒了,当真可喜可贺啊。”
那大臣一听此话,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滞滞地不能成言,一张老脸登时憋得通红。
众臣这才恍然,敢情这大臣刚才哭爹喊娘大叫苍天,是在驳丞相的面子打丞相的耳光,被丢在地上丞相发怒的时候他却满口梦呓胡话,也是在驳丞相的面子打丞相的耳光。
没想到却被丞相看了出来,施以惩戒。
丞相也够狠,这掐着呼吸,差点去了人家半条命。
他将曾捂住他口鼻的手帕丢到那大臣怀里,嫌恶道:“这个手帕就送给你,当做你今日做错事而被惩戒的纪念。”说着,又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仿佛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一边睨了一眼赖昌,沉声道:“我朝中大臣都开始哭爹喊娘,大叫苍天了。苍天就在此处,你我眼前,但天子却不知去向。””
“赖大人,您也看到了,”他冷冷道,“我谢临草菅人命,乃一朝奸佞,丞相肱骨之说,谢某惭愧至极。皇天后土,谢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他眯起眼睛,眼眸显得狭长而锋利,“为使谢临不致成为千古罪人,赖大人,可否为了谢某,变通变通。”
众臣皆未料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临一向妄自尊大,目中无人,朝野上下虽然对他十分不满,背后言道他未奸佞之臣,但畏惧他的权势,从未在他面前说过此话,倒不想,他倒还挺清楚的。
既然不想担千古罪人之名,那也不必做那些令人憎恨之事。
文武百官,心中愤愤,十分不满。
一旁的尉迟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到面色冷淡漠然的谢临,本来还算晶亮的眼眸,忽然黯了下去。
赖昌也未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讽当朝奸佞,目中无人的丞相大人这般讽刺自己,令太监总管忽然觉得无所适从。
他注视着谢临的眼睛,忽然发觉,谢临的眼睛,白昼分明,澄澈如水洗过的夜空。冷漠,坚定,骄傲。
透着我大楚朝子民,骨子里的硬气。
这人明明是个奸佞之臣,怎会有这样的眼光?
赖昌有些发怔,想了许久,方才缓缓道:“好吧,小人说,大人且听着。”
皇命虽然难违,然而这江山,亦是我大楚人的江山,身为大楚子民,也当有所担当,有所决断。
XXX
锦绣宫,烛影摇红。
“陛下,来,臣妾为您斟酒。”锦绣宫霜妃,长长的衣袖挽起,她轻轻扯了扯衣襟,白皙的锁骨隐约可见。
明重谋伸出手,手指划过她妆容美丽的脸颊,直到霜妃尖俏的下颚,轻轻勾起,霜妃抬眼看她,又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魅惑无方,十足的诱惑味道,会令每一个受到她诱惑的男子着迷。
这才是美丽的女人,懂得趣味的女人。明重谋笑了起来,轻轻摇头,“爱妃,这不对。”
霜妃疑惑,不禁抬头,但触到明重谋的眼睛后,又低下头去,轻飘飘地说:“怎么不对?”
适当地问,显示她对自己说话的兴趣,又不会太过放肆,明重谋的皇帝心理大大地被满足。他勾起霜妃的下颚,让她抬头,凑近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睛,“作为丈夫,你还不懂得调情么?”
皇帝陛下的俊脸近在咫尺,霜妃不由脸颊绯红,自己为自己斟酒,然后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嫩指碰触陛下的脸,一点一点凑近。
明重谋暗暗满足。
这才是个知情识趣的女人,懂朕,知朕,不像……
想到此处,思维忽然一顿,这一走神,就忘了他刚才要让霜妃干什么,只觉妆容姣好的女子的脸忽然眼前逐渐放大,近得可以看到那妆容下肌肤的瑕疵,明重谋一皱眉,直接脸侧过去,霜妃本来要吻他的唇,便落在他的脸颊上。
霜妃怔了怔。
明重谋也怔了怔,他这才想起来他刚才让霜妃去干什么。
锦绣宫中忽然静默了一会。
霜妃已姿态优雅地坐了回去,只是看着他,依然美丽无方的脸,清澈的眼眸,顿时湿润了,明明没表情似的,却像是要哭出来。
明重谋忽然有点愧疚,但见她那双被黑色的轻妆勾勒出明显轮廓的眼眸,眼尾被勾长,他突地想到一双毫无妆容,却和眼前上了妆之后的眼眸十分相似的一双眼睛。
很清澈,却很锋利的一双眼睛。
明重谋蓦地打了一个寒噤,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执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到霜妃碗里,“来,爱妃,吃菜。”
霜妃依然幽怨地看着他,“陛下,这是为您做的,臣妾不爱吃这个。”
“……”
明重谋听了,默默地夹了一口同样的菜,塞到自己嘴里,堵住自己的嘴巴,慢慢咀嚼。
朕强制休假这三天,不是为了憋屈自己。
若是放假放得不高兴,自己还放假干嘛?还不如接着去批奏折呢!
明重谋又夹了一口菜,这回他直接夹在筷子上,送到霜妃嘴边,笑了笑,“爱妃,吃。”还是那道菜,爱妃,朕就不信你吃不下去。
霜妃看着那片绿油油的菜叶,在玉制的筷子上迎风摇摆着,白配绿,绿配白,十分好看。然后瞧了一眼明重谋,只见他明明是笑着的,却在烛火下,有一层将他阴影笼罩其间,笑意十分阴冷。
霜妃忽然想起,某一日听说大楚朝三朝元老,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传闻他性格阴冷,城府极深,霜妃好奇,某日宫中酒会时偷偷看了过去,只见那人明明听说已然廿六岁,却面白无须,斯文隽秀,显得十分年轻,偶尔淡淡一笑,似乎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与传闻中的性格阴冷十分不合,不由十分不信。
却在酒会之中,一位番邦属臣使者,明明恭敬拜我朝陛下,却言语夹枪带棍,好不让人恼火。众臣皆十分恼怒,感到受到了侮辱,一个个义愤填膺,愤愤不平。就连自己,也听不过去,十分想让那使者闭嘴。
席间,唯有丞相大人忽地笑了。犹如漫山遍野,千树万树的梨花,尽皆此时盛开一般。俊秀的脸在笑,而眸中,却全无笑意。
那一笑,霜妃时至今日,还记忆犹新。
一笑之后,丞相大人仅仅悠闲地插口似得几句话,一点脏字都没有,也未见什么火气,说得不温不火的。没想到那使者一听,当即脸色大变,然后羞愧至极地模样,最终落荒而逃。
此时的皇帝陛下这笑,就和当日丞相大人的笑,十足相像。
霜妃只觉悚然之意,慢慢爬上背脊,只得默默端起碗,要接过陛下夹过来的菜。
本以为陛下该松开筷子,筷子上的菜,飘飘然地落到碗里。却见陛下轻轻摇了摇头,露齿一笑,筷子依然夹着绿叶,“来,爱妃,张口,如此美味的菜,哪能浪费,直接吃了罢。”
陛下浑身的冷意更浓。霜妃默默心中泪流,只得轻启樱唇,贝齿一张,就要咬上去。
明重谋定定地看着她,满眼兴奋之色,一直心说:咬,咬,给朕咬!朕的筷子,给你用,这是恩宠!唇齿相依,这叫宠幸!
这才是知情识趣的女人,懂朕的意思,顺应朕的意思,绝对不会像那个人一样……
眼看着霜妃就要咬到陛下的“御筷”,明重谋又正想到此处,猛听门外一个太监嗓音的人高声叫道:“陛下!陛下!”叫了两句,还嫌不够似的,还拍了拍门。
可惜门锁着,他拍门也进不来。
明重谋被这声音一吓,筷子一松,绿叶直接掉到霜妃喉咙里,差点把霜妃呛住。
顾不得一旁猛咳嗽的霜妃,明重谋高声怒喝道:“不是说了,谁也不见,你这奴才,听不懂话么?”
“陛下,不是……”那人遭陛下盛怒,声音抖了一抖,颤颤地坚持着,高声地充满惊恐似地说:“是……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带着众位大臣来了,气势汹汹地来了!”
明重谋这才听清楚,这说话之人的声音,是经常伺候在他身边的赖昌。而赖昌此刻,本应该在应付早朝大殿上的众位大臣。
“丞相大人”带着“众位大臣”来了?来到锦绣宫了?
明重谋脸色一变。
什么?谢临来找茬了?!
“挡住!”明重谋猛地站起来,同样气势汹汹道,他一个箭步,走到门口,看到好好拴着的门闩,蓦地松了口气,然后赶紧贴着门缝,小声吩咐道:“赖昌,给朕挡住了!朕信任你!”
“奴才……”赖昌喘了口气,小声从门缝那边回应,“奴才挡着呢,可是……”
可是?
给朕跪下
“可是丞相大人他——”赖昌话未说完,便听门外谢临冷漠沙哑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明重谋耳中,“陛下。”
明重谋打了个激灵,真是谢临?!
“不,朕绝对不出去!”明重谋深知,此时不管朝政不顾及大臣的行径,作为皇帝,是十分不合格的。但是此时的他,却极度不想见到谢临那张脸,他冷冷一笑,嘲讽道:“朝中有丞相谢临,还愁什么国家大事?朕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全数交给谢卿办理即可,不必再劳烦朕!”
此话一出,门外顿时想起了一阵嘀咕声。
明重谋想到谢临带着一干大臣来到锦绣宫,吵吵闹闹熙熙攘攘的,整个后宫活像个菜市场,不禁照着门缝外面的赖昌噼里啪啦一通数落,“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还把朕的行踪告诉给他们,尤其还告诉给谢临!”明重谋气得来回踱步,口不择言,“真是反了天了,不止谢临,连你都不听朕的话,朕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不如也学侯将军,来个退位归田算了!”
门外的赖昌转过头,从明重谋的方向看过去,仅能看到他斜斜地吊着眉,可以想到他的表情该有多沮丧,“陛下……”无论如何狡辩,有理由,有借口,赖昌知道,明重谋是不听借口的,他只问结果,不听过程。
“陛下不必指责赖大人,”谢临淡淡截口道,“是臣逼他做的。”
“你!”明重谋大怒。朕就知道,你谢临奸臣贼子不安好心,堂堂太监总管,被你逼得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好,好得很!
明重谋想着,大踏步走到盛着各式佳肴的酒桌前,手抓起桌子一角,直接一翻,酒桌飞起,碟碗飞起,碟碗中的汤和菜几乎洒到霜妃身上。霜妃尖叫了一声,腾地站了起来,后撤了好几步,吓得花容失色,“陛下!”
XXX
门外大臣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碟碗碎裂声,叮咣的桌子摔倒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不禁面面相觑,大摇其头。想来这几日,皇帝陛下风流快活,日夜到后宫来,春宵几度,宠幸后妃,真是令人欣羡不已,难怪连国事朝政都不再理会了。
文武百官,尽皆叹气,“这……”有官员看向谢临,却见丞相大人,面无表情,好似无喜无怒,但白昼分明的眼眸中,却荡起了圈圈波纹,似笑,却无笑,似怒,亦沉闷非常。
尉迟正上前一步,低声对一旁的谢临道:“陛下虽关着门,但对尉迟某来说,要开个门,易如反掌,倒不如……”他未说完,但以尉迟正之武艺,将这锦绣宫的大门直接打开,亦不算难事。让皇帝陛下无处可躲,我等臣子,自然也就松口气了。
尉迟正满以为最喜欢直驱而入的谢临,必定会同意此话,却见谢临完全置之不理,仿佛没有听到尉迟正的话,径自道:“万兆皇帝初登基时,自言,欲保我大楚社稷,万兆皇帝愿效仿开国圣祖,开创我大楚繁华盛世。国号万兆,乃取福瑞吉兆之意,陛下寄情,当日当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