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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给朕跪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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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道:“户部侍郎左明,臣倒觉得不如推荐户部主事胡瑜,审时度势,懂礼懂情,深明刚柔并济的道理,当主考,正是十分适合。”
众臣七嘴八舌的,倒未见明重谋脸色,他只是在那里坐着,却并不表态,不拍板。众臣无觉,只是推荐着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升,任众臣举出了无数德高望重,或才高八斗的人选,但帝位上的那个人,仍静默不语,过了不久,便感昏昏欲睡了。大楚朝的肱骨之臣们,如此不懂皇帝陛下的心思,连一旁站着的赖昌都替他们着急。
又过了一会,明重谋已有些不耐烦,便缓缓道:“距科举尚有时日,诸位可细细推选,朕不再理会此事……”
正说着,却听尉迟正大声道:“臣有一个人选,欲推荐给圣上。”
明重谋并没有因为尉迟正打断了自己说话而不高兴。他沉声道:“讲。”
“臣推举,永留年间一甲第三,探花之名的博学之人,如今万兆年间,当朝丞相,”尉迟正一字一字道,“谢、临!”
诛礼
“臣推举,永留年间一甲第三,探花之名的博学之人,如今万兆年间,当朝丞相,”尉迟正一字一字道,“谢、临!”
两个字方说出口,众皆哗然。“尉迟大人,这……”
“哦?”明重谋微微一笑,“说下去。”
“丞相大人三朝元老,朝中肱骨,名望极够,又兼之乃永留年间的探花郎,才学自然亦是不低,当主考官,臣以为,丞相大人足以胜任。”
“可是尉迟大人,”有臣子犹豫道,“这于理不合。”
尉迟正奇道:“何谓于理不合?”
“这……”那大臣瞟了一眼静立在一边的谢临,脸色憋得通红,嘴巴嗫嚅了半天,反驳的话硬是没说出来。
其实众臣心知肚明,谢临声名在外,全无好名声,什么肱骨之臣,说得好听,但其弄权行径,早已朝野上下看不过眼,若作为主考,只怕全天下自命清高的群臣举子难以心悦诚服。介于谢临又臭又硬还记仇的脾气,群臣有口难言,自不敢说出口,但心底下可是奸佞奸佞叫了好几遍,自然对谢临作为主考,难以赞同。
尉迟正道:“臣知道各位大臣心思,但见半月前,丞相一跪,感天动地,全为陛下,忠心可表,臣以为,若以丞相为主考,只怕更能为我大楚,选上许多忠臣良臣。”
众臣听得此话,不由深思。丞相不跪则已,一跪惊人。这半月,陛下少抱怨,多议事,那五日,陛下不上朝不管事,丞相上了三天朝跪了两天两宿不想管事也管不了事,积压的朝政堆积如山。陛下还朝后,一句话也没有,直接埋头苦干。眼见御书房满地奏折日渐减少,众臣欣慰之余,对那休养中的奸相,也有些莫名感慨。
也许谢临当真并非奸佞,而是个忠臣良相?只是先帝给予谢临的权力太大,导致他只是看起来“像”个奸佞之臣?
众臣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明重谋倒是哈哈一笑,“尉迟正所言,但是甚合朕意,朕正有此打算,”他顿了顿,正色道,“谢临作为曾经的太子太傅,朕之师,朕自是十分清楚其才学深浅。朕可以说,若谢卿没资格做此次科举主考,那在此的诸位爱卿,也没谁有资格了。”
众臣惭愧,跪下叩首,“陛下英明。”
众臣正跪在地上磕头,还来不及起身,便听谢临冷声道:“臣拒绝。”
众臣一怔。这当科举主考,一可谓显示圣上恩宠,二可谓昭示才学凌驾众人之上,如今陛下亲自将这主考之职送到谢临手上,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若说常人只怕早就欢喜地晕了过去,怎不料谢临这厮就是与常人不同,面对这天大的一个馅饼,他竟然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明重谋眯起眼睛,“你为何拒绝,说出理由。”
众臣只等着他说出一句十足有力证据充足的话,譬如什么自认自己资历不足,承认自己才学不佳,意识到自己是个奸佞之臣,不足以当担当这么一个需要声望的职务。却听谢临淡淡道:“臣鞭伤未好,此事太费脑筋了,陛下还是交给别人去办吧。”
此话一出,众臣登时下巴直接掉在地上。
你带着鞭伤连跪两天两宿都能忍得了,区区动个脑筋还怕什么?更何况你还休养了半个月,再重的伤,还能重过半月前伤口崩裂鲜血横流?
竟还嫌当主考费脑筋,当真匪夷所思。谢临此言,明显就是藐视科举,不想当主考,又懒得动脑去想个什么真正的理由,干脆就拿鞭伤来说话。
明重谋怒极反笑,“朕倒以为,满朝文武只有谢卿最为合适,就这么说定,张裕,诏书你来拟定。”
礼部尚书张裕叩首,“臣遵旨。”
张裕其人,辞藻华丽,诗文骈赋,对他来说,自然不难,洋洋洒洒一片行书下来,明重谋扣了大印,此诏书拟成,丞相谢临为主考,礼部侍郎邢余,户部侍郎左明配合为辅考,集天下举子于京师,集天下才敏于京师,出文行草,畅书十年寒窗苦学,一举进殿为官,成朝中肱骨之臣,还是籍籍无名,在此一举。
诏书一出,天下哗然。
辅考邢余、左明,皆无碍,天下读书人心服,唯谢临作为主考,争议颇多。
谢临十年前即为当年科举一甲第三,才学自不必说。十年即为丞相,其能,自也不必说。但这才这名,皆抵不过那奸佞之名,弄权霸权,欺瞒圣上,欺凌下属,贪污受贿,皆出自此丞相之手。所谓空穴不来风,丞相大人这些“好”名声,“好”行为,既然天下所传,那肯定是做过的。只怕奸相也要把买官卖官的习气和贪污受贿的风气,也带到科举之中来。看史载,假读书者上位,真读书者被排除于一甲二甲三甲,甚至是进士之外,到时好好的科举,也被他弄得乌烟瘴气,那可如何是好。
众举子深深崩溃:仕途堪忧啊!
丞相为主考,邢余和左明,自然不能说什么,一切以丞相为马首是瞻,当日,便相携来到丞相府,想找丞相研究会试考题。
丞相府的看门小厮一见二位大人要和自家的爷议事,便兴冲冲进去通报。两位大人还正感叹,丞相府的小厮果然十分不同,他二人打扮朴实无华,决无任何修饰,普通人所见,只怕还以为是穷酸秀才,倒没想到那看门小厮一眼便认出两人来,更察言观色,直接明白二位大人是来干嘛的,立刻就主动请缨,进去通报。谢大人看管家中下人,果然也有一套。
冷不丁的,二位大人忽然想起丞相往日的手段,脑中浮现起谢临抿唇一笑的景象,皆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那小厮不多时,便回转来,带着满脸苦笑,对二位大人抱歉拱手,“两位大人请回吧,我们爷说了——”
“我不管这些事,”谢临听到小厮通报后,饮了口茶,头也不抬,“让二位大人随意出题即可,到时,谢某直接坐在那里走个过场,也就是了。”他叹了口气,“鞭伤未好,懒得动脑。”
看门小厮原样复述了,见到邢余二人脸上变色,不禁十分抱歉,“我们爷的伤确实还挺严重的,听说宫里来给爷治伤的御医洛石阡说,爷当日伤口绽开,都化了脓,这些时日爷的脸色也没太恢复好,太苍白了,我们这些下人,都不敢看,两位大人也别强求了。”
脸色苍白?今晨早朝时,我们明明见到他面色红润得很,哪有半分虚弱之色?
邢余二人不禁相对苦笑,这一眼,也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那小厮还十分抱歉,连连替自家爷告罪,邢余二人也连说不必放在心上。
丞相大人显然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早朝时就说了不想当主考,陛下偏让他当。丞相大人脾气拧,不愿意,干脆也就不干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不干活,陛下也不能把他怎么着,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不止不能抱怨,还得争着抢着把上司的活也干完了,否则小心眼特别记仇的丞相大人一旦记住你,一定会让你恨不得回娘亲肚子里去。
两位大人只得相携而来,再相携而去。
我朝有此奸相,只得叹曰:
呜呼,哀哉!
门内的淑霞闻此噩耗,替二位大人叹息的同时,不禁疑惑道:“爷为何这么做?淑霞觉得,爷不是那种连科举这样的大事都不管不顾的人。”
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洛石阡嘿嘿一乐,“肯定又是动歪脑筋呢,早年谢家兄弟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想法多,古灵精怪,现在嘛,”洛石阡哼了哼,瞄了一眼还在静静品茶的谢临一眼,“像个小老头子,年纪又大,又不像个女人,动作迟缓,还天天喜欢茶这种玩意儿。”他凑过去,几乎贴在谢临脸上,“我说你要是真想做个结结实实的男人,不如喝酒,还得喝好酒,烈酒,还得大口大口地喝,这才是真爷们!”
他的脸贴得太近,呼吸的热气,几乎都要吹到谢临脸上。
谢临一皱眉,用茶杯隔住他凑过来的脸,“你是御医吧?怎么不回宫?”
洛石阡怪叫一声,“怎么着,嫌我碍眼?前两年怎么不嫌我碍眼了,还接受我的帮助,十年前,你还说要跟我成亲来着,怎么十年后,你就要抛弃我了,”他做了一个西施捧心的动作,“哎哟,伤心死了。”
淑霞咳了两下,墨儿的嘴角诡异地抽动着,绮罗则用长长地袖子掩了自己的表情,低头喝自己的茶。
谢临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道:“你既然非要在此处,那便先留在这里吧,不出两日,好戏就要开演了。”
好戏?
众人面面相觑。
谢临不多作解释,只是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道:“每次科举,必经之事,也是历代主考,烦不胜烦之事。”
果然翌日时,丞相府陆陆续续来了几位贵客。
第一位贵客,则是工部主事徐朝青,手握拜帖,郑重登门拜访。
众人本以为他亦要同那二位辅考大人一样,要吃个闭门羹,不想谢临一听看门小厮通报,直接道:“请进来,礼不可废。”
让他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请”这个字?请也就罢了,还得“礼不可废”。丞相府众人疑惑,倒真不知丞相大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33、戏中戏 。。。
翌日时;丞相府的第一位;是工部主事徐朝青;手握拜帖,郑重登门拜访。
谢临一听看门小厮通报;直接道:“请进来,礼不可废。”丞相大人既然说“请”;又说“礼不可废”,丞相府众人虽然无奈,但仍好好地接待了徐朝青。
徐朝青被丞相府看门小厮恭恭敬敬地请进门来。刚一进来,徐朝青便拱拱手,乐呵呵地说:“谢大人;徐某来看您了。”他一招手;身后跟过来两个仆人;一人一手拎着礼盒,四只手正好四个,全都堆放到谢临桌前,徐朝青又嘿嘿乐了一下,“这个是……”他没说这究竟“是什么”,只是搓了搓手,接着乐。
谢临慵懒地一抬眼,瞟了一眼那四个礼盒,“徐大人,这是什么?”
徐朝青一边搓手,一边讪笑,“这只是一点小意思,没什么别的涵义。”他低下头,有点窘迫似地说:“这件事,本来下官也不该烦大人。不过犬子考了两次,都没考中,下官就想着,大人能不能……”他嘿嘿地乐了起来,眼睛更小了一点,“……能不能给稍微通融一下,给他个官当当?”
洛石阡和三个姑娘,在一旁瞧着。本还等着谢临所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正还兴味十足,冷不丁一听这话,都忍不住有几分惊诧。敢情这科举考场上的好戏,就是贪污受贿,买官卖官么?
也许别人还觉得谢临是个奸相,是佞幸之流,不值得信不过。可这几个要么青梅竹马,要么朝夕相处的人,却十分清楚,谢临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或许还不知道,在猜测,在疑惑,但自半月前那惊天动地那一跪,洛石阡等人均觉得,谢临必不是那种贪恋权势之人,更非世人眼中的奸相。
估摸着这一次,这位徐大人要失望而回了。
几个人心中暗忖。
听了徐朝青的话,谢临清秀修长的眉毛,忍不住皱了一皱。
这一皱,徐朝青的心里打了个突,他本就时刻关注谢临的表情,心下正忐忑着,此时一见谢临一皱眉,直接扫了扫一旁众人,对谢临挤了挤眼睛。本来他的眼睛就被脸上的肉给堆得有点小,这一挤,更是看不见眼珠子了。
谢临面无表情,“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不必屏退左右了。”
徐朝青一滞,只得无奈地往身后勾了勾手,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小撇胡子呈个八字模样,长在他的鼻根下面。徐朝青笑嘻嘻介绍,“这是下官的师爷,他还兼管下官府上的银钱。”
谢临瞄了一眼这位师爷的小胡子,没说什么。
那位师爷却也不说话,直接从怀里一掏,将手中一叠什么东西,放到檀木桌上,然后就退了回去。
谢临又抬了抬眼,“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徐朝青眯着眼睛笑了笑,“‘开源钱庄’,京师最大的钱庄,向来信誉良好,童叟无欺,钱庄的银票,自然都能兑出来,大人可以放心。”他抬起一只手,放在那一打银票上,“这是十万两,事成之后,另有一百万两,孝敬大人。”
谢临又皱了皱眉。
徐朝青看着谢临的脸色,一咬牙,又向那师爷勾了勾手指。师爷点了点头,硬着一张脸,又从怀里掏了几张纸,放了上去。
“这是二十万两,事成之后,我们翻倍。”他竖起手指头,咬牙道,“二百万两。”
他满以为谢临听了必定心头一喜,直接答应,却听谢临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一哼,徐大人的心便立刻又凉了下去。他一发狠,一咬牙,,又向师爷勾了勾手指。师爷眉毛动了动,眼睛露出一点诧异,又从怀里掏了点银票。
徐朝青五指一盖,戳在银票上,“刚刚加的是五十万两,这里总共是二十五万两,事成之后,二百五十万两,”徐朝青差点飙泪地说,“谢大人,您看怎么样?”
谢临没说话,只是轻轻眯了眯眼睛。
徐朝青的心更紧张了。
放心,她肯定不会接受的。
洛石阡心道。
谢临本来就不想当这个主考官,肯定就是因为怕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既然怕,又怎会接受自己怕的东西?这家伙是真爱民如子吧。这位徐大人肯定是要失望的。
洛石阡正信心满满地思忖着,却听谢临叹了口气,“二十五万两,二百五十万两,谢某记得,徐大人一年的俸禄,连这些的零头都不到吧?”
徐朝青闻言变色。他明明记得面前这位丞相大人是鼎鼎有名的奸相,弄权,他是第一个,贪污受贿,他一定是带头的那个。怎么今日忽然说起这话来了?怪腔怪调的,言语间还颇有深意。难道丞相大人不再走奸相路线,改走廉洁派路线了?
刚这么一想,汗就下来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诺诺应声:“是,是……是没这么多,零……零头不到,也说不上。”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恨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结巴起来了?
“哦,”谢临点了点头,“那看来徐大人家中有生意,生意还不错。”
徐朝青一怔,没想到他还没说,谢临倒帮他解释起来了,忙用手帕擦去额上的汗,颤颤道:“有……有一点小本生意,赔……了一些,也赚……了一些。”
一旁的洛石阡越听越是不对。按说谢临如果要拒绝,那就干脆拒绝就可以了,说这些废话干什么?难道——
刚这么一想,果见谢临又“哦”了一声,把银票拿起来,放在手指间数了一数,仔仔细细清点了一下,又看了看“开源钱庄”的印章,然后交给绮罗,“这些银票拿好了,回头再给咱们丞相府添置点东西。”
大楚朝丞相府管账的,按说确实应当是丞相的夫人。谢临没有夫人,但有妾侍,不过倒是很奇怪的是,管账的不是端庄贤淑又细心的淑霞,也不是年少机灵的墨儿,反倒是相貌艳丽的绮罗。
绮罗眼睛晶亮晶亮地盯着银票,双手接过来,“谢谢爷。”她倒是高高兴兴。这一会,就只见一个相貌可谓世人眼里的狐媚之姿的女子,眼睛发亮地盯着这一笔笔银票,数了又数,数了又数……除却淑霞和墨儿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之外,徐朝青和那师爷早已下巴掉在地上。
谢临在一旁叹了口气,“徐大人,这么多钱,怎么好意思呢?”谢临顿了顿,叹道,“其实大人当真不必如此,你我相交几年,大人请谢某喝一点酒,也就是了,何必这么破费?”
徐朝青差点三千泪花飙出来。刚才是谁一脸横连理都不理我的,这会倒又说这话了。要真不想要银子只想谈交情喝酒,那下官把钱要回来行不行?工部主事徐朝青强忍住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破费什么的,丞相大人再也休提。大人果然爱民如子,对下官的儿子也真心相待。”谢临既然答应,以丞相大人只手遮天的权势,只怕将来自己儿子的官职,也不会低了。
想到这里,徐朝青便也眉开眼笑,协同师爷拜了又拜,谢了又谢,恨不得三跪九叩大礼也都行全了。谢临则坦然受之,毫不避让。
徐朝青出门后,洛石阡憋了满肚子的话正要去问,又连续不断的有贵客前来。
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目的都一样,为自己的儿子侄子外甥远房亲戚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人,递上银票或钱财,千恩万谢,只为在进士榜上求取一个功名位置,或用谄媚或用献媚,或故作镇定,千两黄金,万两白银,递送上来,眼睛都不带眨的,令人好生佩服。
无论什么大礼,谢临皆坦然受之,毫不有愧,又对这些人承诺,“凡送礼者,礼无大小,皆有官坐。”
“礼无大小”?众献礼者认为,谁敢听谢临这句话,谁就是白痴,一个一个的礼越来越贵重,谢临直接收下,决无二话。
等洛石阡终于见到谢临有空的时候,扭头瞄了几眼,见四下无人,忙抓住谢临细瘦的手臂,低声道:“你在干什么?贪污受贿吗?这就是你这十年的坚持吗?”
亏得他还以为,自半月前那一跪,谢临伤口崩裂,痛得冷汗直冒,她就该长点记性。
奸臣与忠臣相比,大多没什么好下场,他不相信谢临不知道这一点!
当个忠臣有什么不好?非要做那遗臭万年的奸佞。
一连三个反问,普通人只怕早已被驳倒,或者也要被气势吓得呆住。
唯谢临看了他一眼。
如清撤的溪水,泛着波光粼粼的星星点点,那其中,什么人的影子也没有。
只这一眼,洛石阡的话如鲠在喉,再也说不下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谢临忽然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好戏这才开始,洛石阡,你急什么?”
而同一时间,邢余和左明讨论出的会试考题,已经讨论颇有成果。邢余二信问谢临,想不想知道考题究竟是什么。如果想知道的话,便请到庐阳书院处,与众阅卷、考官一同,在书院呆至科举结束。
庐阳书院本来是京师一干读书人读书之地,此际被挪出来,权作考试之用。按照情理,为免泄题,考官是应和阅卷一起,几天几夜被关在一个小屋里开始阅卷。
然而谢临却回信称:知道考题,又有何用?等会试开始时,再去罢。
丞相大人发话,说不来就不来,谢临连考题都不知道,自然更何谈泄题?
接到这封书信之后,邢余和左明两位大人,只得面面相觑,相对苦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趴了,先这样。
34、入V第一更! 。。。
这日;太后又把谢临召进宫来;似有急事。谢临兴冲冲地去了;却听太后娘娘长吁短叹,似乎十分忧愁;但许久之后,却又两厢对眼;默默无语。
谢临能坐上丞相的位置,自然能忍人所不能忍。太后不说话,谢临便也不说话。临危正坐着,恭恭敬敬的,便是对宫中礼仪最看重的太后见了;也挑不出错来。
太后隔着垂帘见到;反倒无语。
谢临能忍住;她倒反先忍不住了,不禁幽幽一叹。这一叹声音并不大,但在这清静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半月来,哀家本有些话要说,然而大人却自那日一跪后,便不在朝中,令哀家即便有话,也难有机会对大人讲。”她缓缓站起,微微一福,“大人不顾自身,对皇帝着想,是对我朝有恩之人,哀家替陛下谢过丞相大人。”
让太后娘娘向臣子谢恩,这可真是罪过。谢临亦站了起来,“太后何必言谢?这本是臣分内之事,臣这样做,乃是理所应当。”
当日跪了两天两夜,即便是武将出身的尉迟正,也难免受不了,更何况是谢临?按说谢临本为世人称为奸佞之臣,陛下不上朝,谢临自可弄权,将大楚朝搞成个谢家王朝什么的,也容易得很。先帝免谢临终生跪礼,太后自也知道。然而谢临却带着鞭伤跪陛下,令其心有触动而还朝,可谓大功一件。谢临以为,太后乃是为此事而谢,她虽自傲,倒也知道尊卑,太后这一谢,实在折寿,谢临当不起,便也鞠躬还礼。
不想太后娘娘却叹息道:“谢大人不必多言,这一谢,大人可也当得。”
“大人不顾自身,明知要犯陛下之怒,却还是令陛下心有触动,后宫雨露均沾,陛下传后有望,此事大人居功甚伟。然而大人却自请鞭刑,最后竟致破先帝跪礼之豁免,结局可叹。谢大人为明氏香火奋不顾身,哀家掌管后宫,怎可忘记大人的恩泽?这一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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