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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给朕跪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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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惯脸色一变,他偏头向床上的绮罗看过去,那苍白的脸色,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动人?
“夫君……”绮罗蹙着眉,沉沉地说,严惯赶紧抓住她的手,一时之间忽地忘了旧日仇恨。
“我在这里,”他抓紧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我在这里……”他只是重复地说,然而绮罗仍然只是蹙着眉,仍然呓语着,这一日过去,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亲们还有疑惑,不过我会在下章为你们解忧。
码完字就出门去,俺回来就给你们回复~
☆、
严母瞧着旁边站着的谢临;又瞧了瞧面目似是而非的儿子,不由脸色惊疑不定,凑近严惯耳旁低声道:“儿,我说你为何将面目掩饰一番;你倒是安抚我说;你想过过小儿女家的小日子;不教那往日恩怨干扰到你;这才化装遮掩面目;等娶妻后寻个机会辞官归隐;不再问世事。怎地今日却做如此……”严母心痛得浑身颤抖;“你这哪对得起你那故去的父亲?”
严惯沉沉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抚道:“娘,这些日子你实在受惊不小,等儿子这就收拾了谢临这恶贼奸相,以祭父亲在天之灵。”
说罢,他不再理会一旁听了此话露出吃惊之色的严母,向着谢临喝问道:“谢临,你好狠的心,此女子毕竟是你的妾侍,须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也能下毒害她,还教她一女侍二夫,来暗害于我,我知你与我本有宿仇,曾害我父亲性命,我念你是本朝重臣,不想再惹是非,宁愿易容改扮,寻一女子远离这是非旧怨。但看今日此事,你却是来斩草除根的了。”他咬牙眼含悲愤,嘶吼出声道,“好,好,谢临,此事我若能与你干休,那我严惯便枉为人子!”
这话将往日秘辛便倒了个干净,有明白的人,立时便将严柳方之事告知旁人,本以为严柳方确是因监工不力中饱私囊而死,但见此似乎还有其他内幕,有些人便暗暗揣测,官场之事你坏坏我,我坏坏你,本就是常事,或许这严柳方正是被这奸相给坏了,这才掉了脑袋,又引发其子严惯怨恨。
在座宾客,多以邻居为主,严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没什么朋友。就算几个至交好友,也都是心腹之人,早就知道他打算要做什么了,而严家本族早已没什么人了,少量来的,严惯也早就告诉他们,婚礼上自有好戏,不多时便知分晓。
那几个严家族亲又并非见过大世面的,只觉得严惯言语神秘,因此在宴席上也有些惴惴不安,揣摩着可能会发生何事。
此一见,便即明白,严惯此番依然孤注一掷,硬是要让谢临今日便身败名裂了。
严惯那话语悲痛,俨然似乎要把谢临咬死才要干休。众人目光皆纠缠在谢临身上,明理的,尚且还等着看她如何分辩,缺乏理智的,已小声唾骂起来。
宾客之中还有稚嫩幼童,一个稚嫩的声音说了一句“爹,看来这个谢临是坏人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待那位大姐姐”,孩童倒是不像那些大人畏于谢临权势,不敢大声说,因此这稚嫩声音便听得格外明显。这一声却如卷起千层浪,众人又想起大楚那丞相奸佞之名,往日积怨和今日所见累积起来,仿佛一瞬间便放开了顾忌,人群中的唾骂之声已越来越大。
这院落本不甚大,邻舍有听到咒骂声的,便也探头探脑地向这边望来。
那稚童却也只说了这一句,便被其父掩住嘴巴,登时就只发出“呜呜”之声了,可是这会谁会去理会他,只是对着谢临咒骂不已。
淑霞和墨儿本还女扮男装,混迹在宾客之中,此刻听到这咒骂声,墨儿已忍不住心中愤怒,就要趋前驳回这些咒骂声,惟淑霞还尚且有些理智,赶紧拉住了她,低声道:“爷让我们不要露面,你忘了么?”
墨儿看前面的谢临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们,也不知她什么表情,但想到谢临往日辛苦,明明成日为国事操劳,却得那奸相名声,临了还要受百姓咒骂,墨儿急得泪都要出来了,“淑霞姐姐你怎地还不着急,这时候还不露面,爷在这些人中本就名声不好了,百姓还没见,倒还不觉得,但今日既然见了,就肯定不能善了。爷不是说了,百姓的嘴,就是那河川一样难防,今天这事过了,爷这丞相还当不当了?那严惯就是要把爷往死路上逼呢。”
“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爷成日教你读书,你就读成这样。”淑霞摇了摇头,安抚她道,“你看爷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你先别急,先看爷如何应变。若连爷都不知道怎么对付,我们出去又有何用?”
墨儿一想,确实如此,但是仍按捺不住担心,又想到洛石阡毕竟仍是宫中御医,不好随意出宫,此刻才不在这,否则用哪会让爷如此受辱?一边想着,她便一边焦急着往里面看去。
众人正指着谢临唾骂不已,有的还说要把这奸臣绑起来送官,有的问这奸臣本就是官,要怎么送官,立时便有人答我等联合起来把他绑了送官,即便闹到天子面前,合众人之力其利断金,也能要了这奸臣性命。
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好不热闹,连严惯都要上来和谢临拼命。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过如此。
众人早已觉得那谢临定已是板上鱼肉,只等待宰了,这番争论,也不再避讳他。
甚至已有人拿着绳子扑上去,对着就要让谢临束手就缚。这些人毕竟没什么武功,又以为谢临必定束手就擒,谢临当然不会甘愿就缚,就向那人胸口推了一推,那人不料她还反抗,便“蹬蹬”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破口大骂道:“你这奸佞,这种情况,还不乖乖束手就缚,难道真要我们一群人硬着来么?你要真是个人物,就双手伸出来,勿怪我们动手!”
他这样说,满以为那奸佞要害怕到求饶,却见她只是居高临下斜睨了他一眼,眸中冷意,几乎要将他冻僵。
只这一眼,众人便忽然想起对方毕竟是丞相,是除圣上外,手握重权的人物。这些人大多仍是平民百姓,往日里哪有见过这么大的官,见状只觉蓦地有些畏惧之感,这手上动作便缓了一缓,嘴上也留了几分口德,一时之间,又静谧了下来。
谢临轻轻哼了一声,依然站得笔直,她昂然趋前几步,走到床前,伸手便要碰触绮罗,被严惯挥开。严惯抱紧绮罗,戒备道:“不准你碰她!”
谢临目视着他,并未收回手,“我不碰她?”她挑眉道,“这是我的妾侍,你是他何人,竟不让我碰她?”
严惯张口结舌,不想谢临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不能对答,只得将绮罗抱得更紧,绞尽脑汁想出借口来,“她……她已嫁给我,那便是我的妻子……我是她丈夫,就算她之前算是你的妾侍,今日也与你一刀两断,我既然不同意你碰触她,那就不容许你碰触她,你……你……”他本非擅长言辞之人,又在绮罗一事上有些心虚,被谢临一逼问,登时就有些口吃起来。
“哦?你也知道这是你的妻子?原来你就这么对你妻子的?”谢临冷笑着,一字一字道,“我真后悔让她嫁给你!”
严惯心头一震,抬眼看她。谢临却缓缓道:“既然你们非要认为我害了他父亲,又要通过害我的妾侍来害他,那我们不妨找个人来评评理,看我是否真做了此事。”
严惯咽了咽口水,按捺住心头激动,道:“你是我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来做此评理之人,岂非活得不耐烦了?”
谢临唇角微弯,似露出几分冷森森的笑意来,睨了方才拿绳子要来捆她之人,只看得那人遍地生寒,“你找来这么些人,这些百姓,哪个会武,哪个有官职的?这都敢来要捆我朝丞相了,又怕什么评理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登时有几分瑟缩,平民人家毕竟胆子还没那么大,这等事哪敢真那么明目张胆干出来?也不过方才群情激奋,这才壮起胆子动手,此刻见他人已生怯意,这时再还敢上前,那才真是胆大包天了。
“严惯啊严惯,”谢临道,“我看这婚礼上你请了这么多宾客来,不是祝福你能与绮罗百年好合,而是就针对着谢某来的吧?怎地事到如今,竟还要畏首畏尾,退缩了呢?”
严惯一滞,低头看了看闭着明眸,脸色苍白的绮罗,又看了看一旁面上露出担忧之色的母亲,一咬牙,“谁怕了?你害我夫妻,我怕你作甚?只是你且说,你说要评理之人,究竟是谁。”
谢临见他这般,眸中倒露出一些赞许之色来,“这还算明理,我所说之人,你定会服气。此人你知我知,在座之人皆知,甚至全天下人皆知,此人之公断,谢某保证尔等定然不会另有二话,若他说谢某当真有罪,谢某定然立刻将这官帽朝服摘了。”
什么人如此厉害,连丞相都反驳不得?严惯怕这奸佞狡猾,随意推选一人来脱身,便犹疑道:“你所说者,究竟是谁?”他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不想自己当真如此好运,这狐狸官场上混得久了,还会把这大好机会直接送到他面前来?
“此人便是我朝大楚天子,”谢临向天子方向一揖到地,又对严惯道,“天子一言,臣即有罪,下狱,斩首,到时君叫臣死,臣当然立刻就死。这回你可信了?”
此话一出口,众人登时哗然。站在后面的墨儿听了,心里一急,便要上去劝阻,淑霞赶紧拉住她,却也是佯作镇定,心里一样扑通扑通直跳。
严惯瞪大眼睛地看她,“此言当真?”
谢临负手笑道:“谢某身为当今丞相,怎可说一不二?此言既出,此间众人皆在看着,皆为谢某证人,”她伸出双手来,“你若怕我,便将我缚了,我不会武,当然不会逃脱,你也不必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严惯哼了一声,“谁怕了?”说着,他便要拿绳子来,把谢临双手捆上。
谢临却忽地把手收了回来,“且慢!”
严惯以为她说完就要后悔,心说奸佞就是奸佞,临到当头,就要畏缩起来,便鄙夷道:“怎地?丞相大人怕了?”
“怕从何来?”谢临便冷冷一笑,“严惯,你要谢某束手就缚可以,只是谢某有个条件,若你答应了,那我们便立即面见陛下。”
严惯心里冷笑暗忖,恐怕谢临定是怕了,现下提的条件定然是陛下让她俯首认罪后,能留她一条命,让她偷延残喘地活着,那自己就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再用些别的手段,让这奸相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严惯便冷静问道:“什么条件?”
谢临看了床上的绮罗一眼,道:“事后无论陛下如何决断,令我谢临是生,还是死,你严惯都要放开绮罗,休书一封,让她自己好生过活,再不要扰她清静。”
严惯心头一震,不想谢临提的竟是这样一个条件,不禁抬眸瞪着她,又低头看了看绮罗,握着绮罗手臂的手指越发紧了紧,“为何提此条件?我娶了她,她便是我之妻,我敬她,爱她,即便她如此……或许曾想过过毒害我,我也仍愿意和她相守到老,予她幸福。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众宾客也觉得这条件太也过分,看新郎如此深情,两人才子佳人,就算那新娘曾为谢临妾侍,但既然过了门,谢临就不应该再管人家夫妻的事。一时之间,指责之声,不绝于耳,还有劝新郎不要答应她的。
“你当真会予她幸福?”谢临露出冷笑来,“就让她这般躺在床上,让她身中剧毒?”她凑近严惯耳边,又低声道:“你这般利用她,她醒了之后若是知道,你还能与她相守到老?她曾是我妾侍,我待她如何,你又待她如何?她和你的情分,能比得过我?”
严惯脸色一白,谢临直起身,又道:“严惯,你放了她,对她,对你,都好,省得彼此折磨,徒增痛苦。”
严惯看了看怀里的绮罗,握着她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闭了闭眼,慢慢吐出一口气来,低声道:“我答应你便是。”
众人不想他真答应了,尽皆大吃一惊,赶紧又七嘴八舌赶紧劝他,希望他回心转意。一旁严母也不禁吃惊,她知道儿子对媳妇感情深厚,若叫他们分离,只怕就像刀割在心上那么痛,不由也劝道:“我苦命的孩儿,为了你的父亲,何苦赔上自己的幸福?”
严惯慢慢摇了摇头,轻轻松开绮罗的手,让她躺得舒服些,他闭了闭眼,又平平静静地说:“母亲不必再说,若放了她,我也能不受这日日煎熬之苦,也算皆大欢喜。”
严母闻言只能叹息。
严惯缓缓站起身,走到谢临面前,谢临抿唇一笑,伸出手来,严惯便用绳子将她缚了,冷笑道:“奸佞,今日定教你为我父偿命!”
谢临亦回以一笑,她本不喜欢这个后生小子,此刻倒不由另眼相看,“你这番决定十分果断,倒不似乃父。”
这意思却是在嘲讽他父亲不算什么好官了。严惯听了刺耳,只想缚了她就走,让陛下使这奸佞伏诛,他早就恨此人祸乱朝政,尤其从前时科举便可看出此人决非清廉之人,赶紧处理了,不愧对父亲,不愧对百姓,一箭双雕,这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至于绮罗,在父仇和国家社稷面前,只得辜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日更。嗯。
☆、
天下百姓嫁娶;皆在清晨。
天子早朝大殿议事,亦在清晨。
严惯和谢临此二人早先已向陛下告假,陛下也准了,不想他们两人这一告假之后;居然双双回来闹到自己面前来。
当时严惯拽着谢临来见明重谋的时候;早朝还没有过。严惯早已一丝一毫等不得了;待问清陛下仍在早朝;便扯着谢临转身即追陛下。
被问路的太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严惯他虽不识得;谢临却曾见过两次;那饱含冷意;冻得你浑身冰冷彻骨的眼神;他尤其记忆深刻。
此时见谢临一身布衣便装,被另一位穿着朝服的大人缚着拉扯着走,这太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擦了擦眼睛,又睁开的时候,严惯他们早已走得没了影子。
明重谋正坐于龙椅之上,十分好心情地聆听着大殿下众臣上奏,不时频频点头。
其实此时他怀里稳妥地揣着元宵夜时谢临赠予他的扇子,偶尔想起那晚时光,唇角就忍不住勾起。但是殿下众臣正瞧着他一言一行,虽然并不敢仰首盯着陛下看,但是天子仍然要有天子的威仪,不可随便失仪于大臣前。
因此明重谋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唇角抽动的幅度,以免失去大楚天子威严。
那扇子上的画和字,才是真的为他所作。卢阳阁下藏着的画算什么,这把扇子才是无价之宝。
明重谋忍着把扇子拿出来的冲动,打算下朝后,一到御书房就拿出来赏玩。
堂下大臣们正禀报着,惟尉迟正今日却一言不发,只直挺挺地站着,时不时还瞧了明重谋一眼,眼底下也不知藏着什么,黝黑不见丝毫光彩。
却不一会,忽听得大殿外有人大呼小叫,又高呼万岁,又说要请陛下为自己评理,喳喳呼呼,好不热闹。
大殿议事声顿时止住,众臣皆忍不住想向外看去,但碍于陛下于高位观众臣言行,只得忍住好奇心,没往外看。
明重谋皱了皱眉,示意赖昌到大殿外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殿外喧哗,发生了什么事。
赖昌片刻即回,垂首恭敬禀报,“大殿外是严惯严大人和……谢临谢大人。”
明重谋一凛,众臣更是心下一凛。
众臣本见今日谢临没上朝,心里正有一种松口气的放松感,没想到这放松还没多久,这奸相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冤魂,又缠了上来。
明重谋便让赖昌招呼他们进来。
等他们进来之后,大殿里登时喧哗起来,众人皆瞪大眼睛,惊诧地看着他们。
明重谋定睛一看,见严惯当先一步,到大殿中央一跪,垂着头,大声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而明重谋没做理会,往他身后一瞧,只见他的丞相双手捆缚于身前,长长的绳子被严惯拽在手里,严惯扯着让她下跪,她却仍站在那里。严惯还低声抱怨:“见了陛下,你怎地还不跪?快点跪!”
明重谋瞧见这情景,饶是他方才心情有多好,此时这好心情也登时便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了。
众臣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半晌回不过神来。蓦然想到前日的相思情景,谢临捆缚着桑宗,怒斥其行,致使尉迟正等忠臣一派顿失左膀右臂,众臣回过神时,已有人不觉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谢临却昂然目视龙椅上的天子,唇角隐约微微翘起,口中却不大不小地声音回答严惯:“谢某受先帝诏命,特许不跪。非陛下授命,谢某怎敢先行?这岂非违背先帝诏命,致当今陛下于不孝?”
严惯被他说得哑然,明重谋听了却不由失笑,忽觉心中的憋闷怒火倏地不见了。
明重谋哼了哼,没叫他起身,眼睛却瞄到谢临身上,“谢临,你的朝服呢?”
之前严惯将谢临缚住之时,谢临便仍是一身便衣,然而入宫却要着朝服的,严惯换了一身朝服,这才拽着谢临进宫。
谢临深感不公平,问他:“你有朝服可穿,谢某却一身布衣,对陛下十分不敬,为示公平,你起码应该带谢某到丞相府去,换身朝服出来再行面圣才是。”
严惯冷哼道:“你这奸佞连性命都要不保了,还换什么衣服?”他不管不顾,直接拖着谢临进宫。
当下严惯本正打算向陛下大吐冤情,让这奸佞再难翻身,便大声道:“陛下,谢临此人,作奸犯科,谋害贱内和臣下,贱内现还躺在家中不省人事,臣也差点丧命,请陛下为臣做主!”
众臣本就想到这严惯捆缚了谢临,肯定有其原因,却不想竟是这等原因,都不由往谢临面上看去,却见她面上古井不波,面沉如水,也不知心下又有何伎俩了。
尉迟正却蓦地想起卢阳阁监工致使严惯之父被斩首一事,那时他认为严柳方一案,定是谢临暗中运作,便把这个猜测告知给严惯。严惯其人,心高气傲,又善于隐忍,当时并没发作,眉宇间神情却隐隐有些脆弱。
尉迟正只是怜惜这个后辈,便将他纳入自己这一派来,多番照拂。两派本就间隙甚多,往往言语中便流露出对谢临的痛恨之意。尉迟正知道严惯因此对谢临更加痛恨不已,但是怜惜他身世,也并不多加苛责。
莫非今日严惯终于忍不住,要对谢临报复了?
想到这里,尉迟正也不禁目光落在谢临身上。他对谢临的感觉,恐怕也与众臣有些不同,既觉棋逢对手,两厢交锋下来,也不由暗暗佩服,但又对其行痛恨不已,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其党行为越发令人发指,他对谢临有惺惺相惜之感,却更觉对方未免有些可惜。
久而久之,他便对谢临的关注越来越多,行为奇异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和行为。
尤其是当他得知谢临与赖昌有纠葛,前日还与陛下在市井之中……
那等柔情蜜意,辗转有一些妩媚的样子,是他所从来没见到过的,更想象不出。他一路跟随二人,亲眼见到他二人亲吻,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
尉迟正忽视掉心中强烈的不适,盯着谢临的目光中,便难免填上些许鄙夷之色来。
明重谋轻轻“嗯”了一声,却没理会严惯的话,又问谢临:“谢临,朕问你,你的朝服呢?你怎地不答话?”
谢临平静道:“臣因自缚其身,又急着面见陛下,不能更换朝服,望陛下谅解。”
“哦?朕的丞相急着见朕,没时间换朝服,”明重谋眉毛动了动,又看向严惯,“那朕的仪制主事,却有时间换朝服了?”
严惯一惊,垂首道:“陛下,臣面见陛下,当然要仪容齐备,岂可如谢大人一般任意而行,随意行事?就算时间再少,也定要将自己打扮整齐,才可面见陛下威仪。”
他心中忐忑,答得也尽量婉转,努力尽善尽美,陛下似有赞许地又轻轻哼了一声,“好,好,礼部出你这样的人才,却也不枉了。”
严惯心里一喜,赶紧道:“这全靠陛下洪福齐天,陛下威仪,臣见之斗胆,自然要盛装重礼,这才是礼部典范。”他还倒陛下要龙颜大怒,心中格外忐忑,就怕此时打击谢临功亏一篑,此时见陛下所言,便觉十分有望,不由得意地向谢临方向看了一眼。
而严惯却是礼部尚书张裕门生,严惯可谓是他一手调/教提拔的,此时见状,也不由频频点头,心忖自己收了个好学生,也面上有光。
两人正如此想着,却听着大殿正前方龙椅之上传来砰然巨响,众臣骇了一跳,却原来是陛下震怒,又一掌重重挥在龙椅扶手上,直打得众臣心中一颤,连忙叩首,求陛下息怒。
座上明重谋凛寒之声传来:“严惯,你身为礼部仪制,自身倒是礼仪齐整,然而却不管不顾其他重臣仪容,谢临是我朝丞相,一言一行,皆乃我朝表率,你竟这般随意行事,让她布衣登上大殿,你这礼部仪制,也不用干了!”
严惯骇然叩首,众臣更是齐齐道:“请陛下息怒。”
张裕见陛下对严惯如此生气,他提拔严惯时,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少他的好话,此时见陛下对严惯如此着恼,却也怕祸及自身,赶紧劝慰进言:“陛下,严惯虽是主事,然而毕竟年轻,尚需历练,难免许多事情想的不周全,请陛下切勿动怒,臣定将他好好训诫一番,方不负皇恩浩荡。”
众臣全跪着,惟有谢临仍然站在那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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