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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冷藏5度C-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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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爸爸很开心。”
  “嗯。”点头,她送给父亲一个安心笑容。
  时间相当匆促,但父亲坚持给她一个像样婚礼。
  短短两天张罗,原本的公证结婚变了样,众星云集,镁光灯闪闪,记者把这场婚礼形容成世纪婚礼,这点,她对霁宇很抱歉。
  当匀悉父亲把匀悉交到霁宇手中时,他欣慰、放心,女儿终生算是有了托付。
  “请你好好对待匀悉,她值得你真心相待。”父亲叮嘱。
  霁宇没回答,他的合约里,没有专心相待这条款。
  更何况他很生气,生气她在起头就失了约,说好公证结婚的,她居然搞出此番盛大场面,这下子,全台湾都知道姜霁宇为钱出卖自己。往后她的保证,还有几分可信?
  见他沉默,匀悉抢在前头说:“爸,霁宇会的。你该对我有信心,相信我会是个让丈夫疼爱的好妻子。”
  点头,他让医护人员推回观礼席。
  婚礼进行当中,匀悉频频回首,她担心父亲身子撑不住。
  霁宇冷眼旁观。第一次,他相信蒋匀悉和父亲感情深厚,相信她会为了父亲安心,做出无知举动,也是第一次,他有了一点点不愿承认的心动。
  礼成、宴会过后,在匀悉叮咛下,徐秘书陪父亲回家,匀悉和霁宇则留在饭店的蜜月套房里,度过他们的新婚夜。
  他们没有蜜月旅行的计画,明天早上,她要陪霁宇进鼎钧,将他介绍给所有员工,并在徐秘书的帮助下接手鼎钧业务,霁宇答应过蒋士豪,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鼎钧有突破性发展。
  房间里,两个陌生男女面对面,尴尬成形。
  匀悉望他几眼,最后,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认错:“很抱歉,我没想过婚礼会这么盛大。”
  他沉默。
  热脸贴冷眼,咬唇,她转移话题:“要不要先去洗澡?明天还很多事得忙。”
  霁宇一样不语,转身从行李箱中找出衣服。
  同时间,门铃响起,匀悉走到门边,打开。
  她没想过,迎面的是一个教人措手不及的结实巴掌,热辣辣的疼痛感贴到脸上,一阵眩晕,她忙扶住门框,稳住自己。
  “你不要脸!”珩瑛扯住匀悉的头发吼叫。
  一句话,匀悉猜出她的身分,是她吗?霁宇的女朋友?垂下眼帘,她拚命忽略胸口的酸涩。“请别生气,先进来再说好吗?”
  她的态度让姜珩瑛讶异,紧盯她几秒钟,珩瑛松开手,须臾,带著防备跨进房门。甫入门,在看见霁宇时,她飞身奔入他怀间,抽抽噎噎哭诉。
  “你怎么可以瞒著我偷偷结婚?我太难过、太难过了!”珩瑛哭得悲惨,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擦。
  霁宇不语,伸出大手搂住她。
  匀悉没有嫉妒,是纯粹的羡慕,她羡慕女孩,有个男人愿在她无助时收纳泪水。
  望望霁宇,再望望他怀里的女孩,她轻声说:“我先出去,你们好好谈。”
  “不许走!贱女人,霁宇哥是我的,你凭什么横刀夺爱?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吗?替自己弄到一个同床异梦的男人,很行吗?”
  珩瑛扯住匀悉,不准她逃避。
  匀悉明白,对方正倾力护卫自己的男人,她羡慕她的勇气,她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斗士,勇于面对爱情里的逆境。
  “够了,珩瑛,你先回家,我会找时间同你解释。”
  霁宇瞥见匀悉脸上的红印,别开眼,假装没看见,然红痕已烙上他心间。
  “解释什么啊!你们结婚了,电视上播得一清二楚,全世界都知道姜霁宇是蒋匀悉的丈夫。”珩瑛怒极反哭,她跪倒在地毯上泣不成声。
  匀悉望一眼霁宇,他也不舒服吧,虽然有点惧怕姜珩瑛,她还是蹲下身,跪到她面前,试著说道理。
  “请先别生气,这个婚姻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如果我是你,我会安静倾听,听听霁宇这样做的道理。你爱他不是?你该多相信他,当误会解开,你会了解,这顿脾气是白发了。”
  心隐隐抽痛,承认自己的婚姻有内情,教人难堪,但匀悉努力让自己看来安适坦然,她刻意忽略那抹痛,正一点一滴扩大增强中。
  拍拍珩瑛的肩,她起身,对霁宇点头。“我出去,好好谈,别弄僵了。”
  “自以为是!”霁宇口是心非,在匀悉关上门那刻。
  一身结婚礼服,能去哪里?
  匀悉哪里都没去,她在饭店长廊徘徊,最后选择坐到门边沙发等候。
  那日,相亲后回到家里,匀悉告诉父亲好消息,然后拿长笛,吹起一曲一曲新作品。
  那是她的音乐,专属自己,她的快乐、她的幸福,还有淡淡的忧郁全寄托在琴音里。那天夜里,父亲问她:“你很喜欢姜霁宇对不对?”
  红著脸,她不想承认却也不敢不承认。
  她的喜欢能教父亲放心,但坦承了喜欢,她该如面对自己承诺霁宇的期限?于是她垂下眼帘,安静。
  深夜,她把玉蜻蜓捧在手心,辗转难眠。
  相亲,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前后不超过两小时,她却牢记他每分表情。
  他生气时,两道浓眉会不由自主向内缩聚;他不认同时,嘴角会挂起淡淡的不屑鄙夷;她甚至猜出,当他和媒人坐一道,眉梢眼角的冷漠是叫她知难而退的讯息。
  她想,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她,只是蒋家的“几个臭钱”很了不起,逼得他不得不坐在原处,违背心意。
  他说,他有女朋友。
  匀悉做过一千次假设,欺骗自己,这个婚姻可行。
  她假设那个女孩很坏,知道他父亲的公司将要倒闭,没了金钱做后盾,不肯再为他牺牲青春。
  她假设那个女孩是子虚乌有的人物,是他的随口搪塞,目的是要她放弃婚姻。
  她假设女孩子对爱情不坚定,听说他结婚,便转过头去,成就新欢……
  可惜,事实是——女孩存在,她不但愿意为他牺牲青春,还因他的婚礼找上门来,失控、伤心。
  是不是做错了?
  应该是做错了!
  霁宇和女孩谈过之后,只剩两种可能。
  第一、她拥有的,的确只有十二个月假象;第二、尽管婚姻虚伪,女孩仍无法接受一切。那么,匀悉成了他的爱情杀手,他顺理成章痛恨她。
  真错了,若她肯换个人,别在意他是不是月亮哥哥,也许下一个男子没有女朋友,也许他乐意为她将就。不过短短几十年,转眼过去,有了钱财名利,谁会在乎枕边人是否供得起爱情?
  匀悉叹气,沉重落入眉心。
  时间分秒过去,她不晓得他们在蜜月套房里谈得是否惬意,只是心绪呵,煎熬难平。
  终于,漫漫长夜已尽,手表上的指针走向六,天亮了,朝曦初升,黎明宣告洞房花烛夜过去。
  她再单纯,都晓得门里春宵绮丽,只是女主角不是新娘。
  累吗?累!
  匀悉凄凉苦笑,纯属自找。
  等了又等,终于,她等到门开,穿著晨缕的霁宇送珩瑛到电梯旁,经过匀悉时,珩瑛飘过一个胜利眼光。
  匀悉低头,自他们身旁交错,走进父亲为他们订的总统套房。房里凌乱的床铺证实她的想像力,也让她彻底了解珩瑛眼底那抹胜利。
  摇头,不想,越想心越惊,何苦为难自己。
  她从行李箱里找出套装,走进浴室,发现自己的卫浴用品有人用过。直觉地,她想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迟疑三秒,她想,自己没权利替他丢掉任何东西。
  将盥洗用具排列整齐,走出浴室门,匀悉翻出自己带来的盥洗用品,再走进同一扇门。
  再出浴室时,霁宇已整好装,等在房门。
  不知该说什么,匀悉勉强挤出几句场面用语:“等我五分钟,徐秘书八点钟会来接我们。”
  她以为他会继续保持沉默,但他没有。
  “你一直在走廊上?”手横胸,他的态度高傲。
  “是。”她诚实回应。
  “想偷窥什么?”
  偷窥?他的想像力比自己的更好。
  匀悉苦笑,“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计算我和珩瑛待在里面的时间,企图猜测我们在房里做了什么,不是?”他不介意她误会,甚至刻意加深她的误会。
  她何必猜测?那么明显的事实呀……
  匀悉没让不满出口,是她要他们谈谈、是她主动让出空间,她怎能质询他们谈出、做出什么结论?
  深呼吸,她冷静说明:“昨夜,我穿新娘礼服,到哪里都不方便,走廊是我可以想到、最安全的地方。”
  她提醒了他。没错,出去难保不会碰到记者,就算没碰到,深夜在外游荡的新娘子,也够引人注目了。
  他没说对不起,但她眼角下的黑眼圈让人歉然,昨天,她一夜无眠吧!
  迅速收好行李,打开化妆箱,她拿出粉饼为自己添妆,她不擅长化妆,想上妆的原因和他看见的一样,黑眼圈太明显,她不想惹话题。
  涂著涂著,她在眼睛处涂出两圈熊猫,这下子叫作越描越黑、欲盖弥彰。
  拿来湿纸巾,擦去过厚的粉饼,重来。
  霁宇冷眼看她,她很安静,站在她身边,不需刻意,自然而然感受到一股安祥宁静,她像水,无波无痕,静静地照映出一方青空。
  在匀悉试第三次时,霁宇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往她身边,接手粉饼,做起她不擅长的事情。
  当徐秘书来接两人时,门打开,粉盒在霁宇手中。
  他看一眼粉盒,微笑。是夫妻恩爱吧!他替老董事长高兴。
  第二章
  站在霁宇身旁,匀悉听著他对员工演说。
  匀悉轻浅笑开,他的姿态、气势,和他对公司管理提出的见解及政策……他根本是天生王者。懂了,她了解为什么父亲将他排在名单的第一号,父亲老早看好他。
  霁宇演说完毕,和几名经理握手后,转入董事长办公室,他的态度自若,仿佛这里本是他的地盘。
  匀悉无异议,跟随他的脚步,一步一步……
  突地,她忆起母亲。那时母亲重病,镇日躺在床上,学校下课,她奔回母亲身边,和母亲并躺在软软的大床上。
  母亲搂起她,唠唠叨叨说话,不管稚龄的她是否听得懂。
  母亲说:“爱情是把双面刀,让人幸福,也教人痛苦伤悲。”
  “既然痛苦,妈妈为什么爱爸爸呢?”匀悉问。
  温柔的笑意漾满母亲脸庞,她像十六岁的小女人,“没办法呀,我怎知光走在爸爸身后,踩著他走过的大脚印,就让我爱上他,爱得不能自己。”
  十岁的匀悉不理解爱情,只能理解母亲脸上淡淡的红色光晕,那是幸福、是开心,是汽水片落在开水里,等待开水染出一片金黄色的喜悦心情。
  现在,她也踩起霁宇走过的大脚印。
  汽水片的滋味上心,淡淡的甜、淡淡的欣喜,二十岁的她,对爱情仍然懵懂不清,但她晓得,自己愿意,愿意跟随在他身后,踩著每个他踏过的足迹。
  “爱你,很辛苦对不?”轻启口,匀悉想起珩瑛的眼泪、哭嚷,和新婚夜的无奈。
  听见她的自语,霁宇停下脚步,回身。他没出口,用眼神询问。
  她忙摇头,表示没事。
  进办公室,她找个角落坐下,不打扰霁字工作,拿来杂志,一页页翻阅,心不在焉,念头浮上,她有疑问,想知道解答。
  她想问,他还记得长笛女孩吗?记不记得他送的玉蜻蜓?记不记得他们初遇的夏季?
  她还想问,如果她耍赖或者够努力,合约上的期限是否将永远走不到底?
  她也想知道,昨夜的女孩是他的真爱或短暂,他们之间的感觉会否延续?倘若她不愿意接纳现状,自己有没有递补机率?
  不知不觉,视线落在他身上,定住,回神后,匀悉发现霁宇回看她。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迅速收妥心事,匀悉问。
  放下公文,他走到沙发边。
  本来,他打算继续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眼光,但,失败了。
  他也想过持续昨夜的愤怒,把对婚礼的不满全数发泄到她身上,但面对她的一再妥协和温柔、面对一大群员工的善意,他二度失败。
  认真算算,在为期十二个月的假戏婚姻里,他是绝对的赢家,而她稳输;他顶多损失尊严,她却损失金钱、经营权,而且,她将带著弃妇的名衔面对大众社会。
  念头转过,霁宇放弃对她严苛,即使他仍不满昨日的世纪婚礼。
  “你在看什么?”
  她有双相当漂亮的眼睛,水灵灵、油亮亮,像泡在清酒里的黑珍珠,被这样一对眼睛注视,男人都会心猿意马。
  “没有,只是发呆。”腼腆笑笑,她两手翻翻膝间杂志。
  “如果很累,先回去休息。”
  他没时间相伴,也不希望受她影响,短短相聚,他发觉,她总在不经意间影响自己。
  “爸希望我留在公司。”
  他站在那里,高大得像原版的人面狮身像,教人赞叹、崇敬,也让人脸红心跳得……轻而易举。
  “为什么希望你留在公司?”他习惯追根究底。
  “爸希望我多少参与公司经营。”匀悉叹气,她老让爸失望。
  “你想吗?”
  “不想。”她的“不想”很认真,比看八卦杂志更认真。
  “为什么?这毕竟是你们蒋家的事业。”霁宇问。
  “我不是经商的料,光听你对员工演说,我就头昏脑胀了。”
  匀悉不喜欢从商,也对金钱缺乏概念,反正以前有爸爸当她的聚宝盆,现在有霁宇当印钞机,她何必为金钱操心。
  “你喜欢什么?”他问。
  他对她不感兴趣、不感兴趣、不感兴趣,霁宇一再自我强调,却仍然忍不住询问起她的兴趣。
  “音乐,我主修长笛、副修钢琴,九月我要参加台北市立交响乐团的征选。”
  “你打算以音乐为终生职业?”
  他想批评两句没出息,但她眼底闪闪发亮的骄傲,让他的冷水泼不下手。
  “对。”她说得笃定。
  “公司……”
  “我不会插手,往后鼎钧要麻烦你了,请你用最大的努力经营它,别让父亲的心血成泡影。”慎重地,她将鼎钧托付他。
  “我要是不够努力,怎能替你赚取最大利益?”
  他很明白,他们之间是银货两讫,她给他经营权,让他有权利投资父亲的亿达,而他给她大笔利润。
  “你说错了,不是替我赚取利益,是替你自己,我已经委托律师,将鼎钧的股票转到你名下。”匀悉双手奉上鼎钧,一如前面所言,她对金钱缺乏概念。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的过度大方让他皱眉。
  “好处?”她一头雾水,难道做任何事,都要有“好处”?
  不等霁宇开口,匀悉抢在前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对公司管理外行,自该把鼎钧交给最适合的人,有你在,鼎钧的员工才能获得依赖,你把鼎钧带到高点,相对的,能造福几千个家庭,这是做好事啊!难道,你辛苦替爸经营鼎钧,是为了好处?”
  “没错,我企图在其中牟取暴利。”话撂下,他转回办公桌前。
  沟通至此,他相信她单纯到接近无知,也相信蒋士豪是个商场强人,却做不好教育大业。
  她低头笑笑,霁宇不理会她的笑,然后一句微不可辨的话传进他耳膜里。
  “金钱没那么重要,它买不了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一记闷棍砸上他后脑勺,嗡地打出三级强震。
  分明是他在取笑她的温室花个性,他看不起她末历风雨的无知,不认识这是个金钱万能的时代;没想到,居然是她看轻了他的肤浅,一下子,她从温室千金女变成不食烟火的仙女,他不知该如何对她做界定。
  他假装没听到她的话,认真工作。
  匀悉也要求自己专心,别把眼光转往他身上,看八卦好了,八卦最轻松。
  翻开杂志,一对银色夫妻正在闹离婚。
  杂志上说,没多久前男歌星被拍到和女孩子上宾馆,后来发现是鸟龙一场。女星和歌星丈夫拍了亲密照片,说真相浮上台面,是他们最好的结婚周年礼物,但哪里想得到,才多久时间,丈夫又被拍到外遇照片,而这回是真的,强忍悲伤的女星独自面对媒体,感激大家的关心。
  原来呵,恩爱也会事过境迁,留下欷欧不平。
  这样说来,霁宇好多了,至少他不欺骗、他不隐瞒自己的心另有所属,这么老实的丈夫,比那位男歌星好得多了!
  偷眼望他,他工作时的自信教人心醉,这种男人,容易教人崇拜,即使匀悉几番劝过自己,不能陷进去,因他们之间有约定,一年为期。
  “姜霁宇。”他拿起手机。
  匀悉对他的声音著迷,低醇浑厚的嗓音呐,每个字音都催动人心,不由自主地,她“窃听”他和电话那头的联系。
  “今天不行,第一天接手鼎钧有太多事要忙……下个星期看看……这不是好主意……别闹了,再闹我会生气哦!你先挂电话,乖乖的等我回家,我有空会打给你……”电话挂断,他再度埋首工作。
  匀悉不笨,几句简单对话,她猜得出来电者何人。
  看腕表,十一点。
  从清晨分手到现在,不过四个小时,便迫不及待来电,情话绵绵,温柔缱缱?这就是情人呐,情人间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相思,总要分分秒秒、时时刻刻相守。
  只是,他的语调太冷淡,又不是谈公事,有敷衍嫌疑,他不该这样子和女朋友说话的。但,他的爱情哪有她说话之处,真要说妨碍,她才真是妨碍他爱情的人。
  晚餐刚过,偌大的院子里,凉风徐徐,几盏黄色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蒋土豪盖著长毯,半躺在皮椅里,匀悉吹奏长笛,逗弄体型大得吓人的德国牧羊犬。大狗在她身边绕圈圈,一下子纵跃、一下子蹬后脚站立,它站起来几乎和匀悉一样高。
  霁宇下班回家时,看见的就是这和乐场景。
  他不知道匀悉吹奏什么音乐,只听得出音乐轻快,别说牧羊犬,就是人也会忍不住想跳舞。
  “霁宇回来了。”放下长笛,匀悉往他的方向跑去,她跑,牧羊犬也跟着跑,不过几步,她就被牧羊犬追上,再几步,牧羊犬超越她,先跑到霁字面前。
  它是只热情的家伙,第一次看见霁宇,就跟他亲热得让人误会,误会他一直是它的主人。
  后脚蹬高,它的前脚趴上他胸口,下一秒,霁宇听见匀悉清亮声音。
  “大乖,不可以!”
  在蒋家,狗狗叫大乖,匀悉叫小乖,人狗同名不怪异。
  匀悉的命令,没有让大乖停止热情,由此可归纳出——小乖比大乖更乖,对大乖讲一百次“不可以”,它照常“可以”:对小乖,你只要一个眼神,她立即了解自己该严守分际。
  “大乖,快下来!”匀悉又喊。
  大乖没理,反而吐出舌头在霁宇脸上吮吻。
  “大乖,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在第三次喊过大乖后,匀悉的小短腿终于把她带到大乖身后、霁宇面前。
  “大乖,坐下。”霁宇大手一指,带著气势的声音让大乖就范。
  喘气,她一路跑来,运动过后的脸庞染上红晕。
  “对不起。”她舔舔唇,赧颜。
  她经常对他说对不起,他工作累,她说对不起;她父亲对他提出要求,她也说对不起;厨子的菜不合他的口味、司机没把车擦亮、园丁的水管绊了他的脚,她统统说对不起,“对不起”成了他们的沟通常态。
  霁宇没回答她的对不起,跨开脚步,绕过大乖小乖。
  她趋上前,勾住他的手臂,他望她一眼,她笑得谄媚,“对不起,爸在看,可不可以请你……”
  笑一笑?这是她对他极微少数的要求。
  第一次她提出这要求,是在他们婚礼隔天。他们从公司回来,他累垮了,而她摆上面具准备演出恩爱夫妻。
  “你以为我是卖笑的?”他冷道。
  当时,他在精明的蒋士豪身上,看见自己被高价买走的自尊心。
  匀悉垂下头,不语,她脸上的抱歉,让他的不满瞬间蒸发。
  再抬眼时,他不笑,由她来笑,她笑著勾住他的手臂,笑著将他拉到父亲身边,夸张说:“爸,你知道吗?霁宇好厉害,一篇演讲词让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对他服气。”
  到最后,他有没有对蒋土豪笑?有,他笑了,放下自尊心,融合在她编写的剧本里,为了成全她的孝顺,也为了她的百般妥协。
  之后的一个星期,他在鼎钧和亿达间忙得团团转。下班回到蒋家,时间早超过凌晨一点,不习惯熬夜的匀悉一样留在客厅等他,听见大门开启,忙摆出笑容,迎接他回家。
  她开口的第一句绝对是:“工作一整天,辛苦你了。”
  辛苦?没错,他是辛苦极了,但工作的成就与挑战,没有其他快乐可比拟,如果他是千里马,那么鼎钧就是他的伯乐、他的沃野千里,让他在其中尽情发挥实力。
  何况,匀悉在最短时间内把鼎钧股票交到他手中。他并不在意是不是拿到鼎钧,他在意的是匀悉的态度,她的全然信任激发了他对工作的信心与动力。
  每天夜里,在他洗澡的时候,她做好消夜在房里等他。她的手艺相当不错,才吃几次,他就爱上她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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