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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无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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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松口气,“喔。”
“吃过中饭了吗?”他突然问。
音画呆了呆,“我喝一杯柳橙汁了。”
他脸色又变了,恼怒地道:“你不懂得自己弄点东西来吃吗?难道宁愿让它饿?”
她有点畏缩地道:“可是我今天中午没胃口,很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几没了声响。
他恨得牙痒痒,几乎捺不住性子把她捉来痛打一顿屁股。“这是什么烂借口?”
她冤枉地道:“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真的很热,我看温度计是摄式三十度,这么热的天气吃不下饭是应该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抓入自己怀中,往大床上带。
音画惊呼一声,乔谨却不理会她的挣扎,飞快将她按倒在大腿上,大掌用力地拍打了她粉嫩小小的臀部几记。
“你这样饿肚子怎么行?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乖!”他咬牙切齿。
痛是不很痛,但是音画却被他话语中的强烈情感给震住了。
直到他放开了她的小屁股,她被动地滚落大床,整个人动也不动地蜷曲在上头。
乔谨震动了几秒钟,立刻急急地将她的小身子揽抱入怀,看着她毫无动静的模样,心脏都快从嘴巴跳出来了。
该死!他打痛了她吗?
“音画,音画!”他脸色白了白,频频呼唤。
音书愣愣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恐慌与怜意是如此强烈,她不禁泫然欲泣了。从没有人这么直接地关心宠爱疼惜她。
喔,乔谨!
他嘴唇微微泛白了,大手在她眼前轻挥了挥,“音画,你怎么了?还好吗?听得见我的声音吗?看得见我吗?”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稚嫩柔软地道:“你好关心我……是不是?”
他心脏咚地一声跳回原处,眼望着她醉如春星的眸子,娇若桃花的杏腮,再也忍不住心中强烈的激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音画嘤咛一声,低喘着接受了这个狂野的吻。
乔谨缓缓将她压倒在床上,大手轻柔地拂开她额前的发丝,雪白小脸上的痴醉模样尽现眼底。
他轻怜蜜爱地吸吮她香甜柔软的唇瓣,大手渐渐从脸庞轻轻流连蜿蜓而下,所到之处皆燃起了一波波的火焰,从她白皙柔嫩的颈项直下小巧的酥胸……
他技巧地褪开了她的上身衣物,火热的吻也转移到了她嫣然红嫩的胸前,他挑逗地舔着、轻啮着,还不时轻咬着那挺立的蓓蕾,惹得她娇喘连连。
音画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她觉得又热、又难受、又空虚,好想要有什么来填满自己,她却又说不出该怎么做……只觉温温热热的湿润自双腿间晕开,狂乱地撩拨着她每一根神经纤维。
乔谨很快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衫,也近乎急切地摆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他结实有力、全身上下毫无一丝赘肉的身子滚烫地贴靠着她,身下冲动的热浪已经止不住沸腾的情欲,他一个挺身冲进了她。
音画哀叫一声,紧紧地攀住了他宽阔的肩膀,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炽热巨大的侵袭。
撕裂和被硬挤满扩张开的痛楚令她一阵阵颤抖,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撕开成两半了,可是他那么硬、那么大,还是坚定轻缓地往前进入,虽然动作柔软怜惜了许多,她还是受不了他的庞大。
“好痛……乔谨……好痛,我不要了,好痛……”她细细碎碎地喘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晕了过去。
他咬着牙,英俊的脸庞微微泌出汗,“嘘……很快就舒服了,你忍着点,我保证……等一下你就会变得舒服了。”
痛苦仿佛永无止境,音画一点也不相信接下来会有什么舒服可言。可是奇怪得狠,当他越来越深时,她体内的肌肉蓦然泛开了一层层异样的抽搐涟漪,好热好湿又有力的感觉慢慢升起,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庞大的男性气概整个往里塞入,随即又猛然地退出,然后再进入。
“噢!”她的下腹涌起一阵狂喜,又酸楚又甜蜜地冲刷着她敏感的知觉。
他往前顶,猛烈地抽送着,一方面用唇在她胸前放肆挑逗。
音画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巨大的狂喜简直快要将她顶上天际。
“乔谨……乔谨……”她只能反复不断地呻吟轻喊着,虚脱无力却又自觉精力泉涌,痛楚与狂喜矛盾地贯穿着她全身。
她的哀哀恳求与呻吟呼唤更激起了他茂盛疯狂的情欲,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孟浪剧烈地冲入、撞击着她最柔软的火热深处。
颠鸾倒凤、巫山云雨良久,音画再也忍受不住地高潮连连,乔谨也在这一刻猛力冲入抵达最顶端,然后颤抖地喷出热浪有劲的精子。
在这一瞬间,音画甚至感觉得到那滚烫的生命力冲入,在自己体内播散开来的冲击惑。
在这么欢愉幸福的气氛中孕育出的宝宝,一生定然充满了爱与圆满……
她闭上了眼,快慰与喜悦的泪水缓缓流下双颊。
她这一生永远都记得这个美丽的午后,但愿他亦如是……
音画疲倦地躺在一床丝被里,晶莹柔润的肌肤与优雅光滑的丝被相比,丝被的奶油色登时逊色了。
乔谨轻轻地支撑起一臂在枕上,温柔地凝视着她睡着的容颜。
如黑色缎带垂落在她肩上的发丝透着宁馨清新的芳香,她睡着的眼睫毛长长地覆盖住了那双晶亮美丽的眸子,也掩住了好梦无数的痕迹。
他流连不舍地把玩着那柔润的发,这一刻的心情温柔得不似平时的他。
与她欢爱一场,犹是余韵回味不已,她就是有那种令人颠倒神魂的魅力。
他抚着发丝的手陡然一顿,俊美卓尔的脸庞有一丝的愕然。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虽然美丽,可是世上比她美丽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单单他的学员与师姐妹就不知道有多少比她更有味道、更加艳丽动人,可是她居然牵动了他的心思……
这是一项危机警讯,而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千万别忘了,女人都是一个样,娇美温柔的时候是一个样儿,等到有了嫉妒占有和私心后,潇洒也不见了,柔美也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令人可憎的窄小心眼和无限延伸的妒恨。
女子是最麻烦的动物,他根本不想要惹这种一辈子附筋噬骨的麻烦东西。
她只不过是他雇来怀孕生子的女人罢了,等到孩子生下,自然就两不相欠、互不相识了。
他一定得深深地、深深地牢记这一点。
凝视着音画的眼眸依旧,可是眼神已化做了平日的冷漠自持、敏锐透彻。
他希望这一次就能够中头彩,令她成功受孕,再不然的话,再多来几次他也是不反对的。
她是他买下的代理孕母,自然有责任提供最完备的服务。
谁教她是有价码的,用钱就能买到的。
长长的一觉醒来,音画只觉又满足又浑身腰酸背痛,身子奇异地舒展着那又疼又舒服的感觉。
好怪异,可是腿间的酸痛却一点儿也不放过她,只要稍一移动就疼得她无法动弹。
窗外夜色缓缓笼罩大地,卧房内却幽幽暗暗将明未明,尽管她人裹在丝被当中,却渴望着那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乔谨到哪里去了呢?
她倏然翻坐起,尽力不去理会双腿间的刺痛,举目四望。
“乔谨……”她轻唤了一声,像个迷了路的孩子,她忍不住再大声了些,“乔谨,你在哪儿?”
卧房空荡荡无声,卧房外也毫无声息……难道他走了?
欢爱过后,枕边独留淡淡男人香,可是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乔谨,难道你真的只把我当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吗?”她脸上的幸福光彩消失了,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迷惘和心痛。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他而心窝攒痛?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音画紧紧地、紧紧地将自己蜷曲成一团,像是不胜寒恻,又像是破了个大洞的心,正止不住逐渐淌流出去的温暖。
她的心好冷,只能抱住自己,徒劳地想留着一丝丝最后的温热。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原本心底还暗暗希冀着他会回来,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故意玩失踪的游戏好教她心焦如焚;她还希望他此刻已经在厨房了,就像以前一样,熟练翻动着菜肴等待她拿盘子来盛……
可是没有,时间和希望是最折磨人的东西,它们一点一点地打击着她的灵魂,把她全身上下残存的温暖抽干。
音画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大床上,黝黑柔亮的发丝更衬托出苍白失血的小脸,她的心底乱糟糟,一阵抽痛、一阵酸苦,浑然忘却了应该要起身,她该梳洗一下,也该给自己弄点东西吃。
可是她没有力气,只是绝望地躺在床上让心痛一分一寸地啃蚀着她的心。
夜色越来越深,乔谨一夜没有回来。
音画始终静静地倾听着屋里的动静,可是除了绝对寂静里的时钟滴答声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没有开门声,没有走动声,屋内空寂如深邃的海底,什么声响都没有。
音画没有动,她害怕微微一动,就会将整个表相的寂寥宁静打破了,连她自己也将支离破碎无法拼凑回来。
夜,更深了。
第七章
乔谨一身汗水淋漓地走进屋内,他微微爬梳过浓密微湿的黑发,脚下的运动鞋传来一丝不适的感觉。
他昨晚回乔家大宅,和祖父母与父母亲共进了晚餐,席间他一直心神不宁,尽管大家还是相同地讨伐询问着他究竟何时结婚生子,可是他的表情只有益发冷硬,到最后索性扔下“再问我就打消生个孩子给你们玩的烂主意”一句。
大家吓得噤声不敢再问,生怕他说出做到。
吃完饭后,他照常与家里的师兄弟比试拳脚一小时,在他连续无情击倒了三个师兄和两个师弟后,已经没有人敢跟他比试了。
他怪怪的,却没有人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乔谨就在这种闷闷的情绪下在家里睡下了,但是他还是一大清早五点就起床,飞快驾车回到了武术馆。
他没有直接回到三楼,而是在屋外的室外教练场上跑了四、五千公尺,然后才带着精力依旧充沛的身体走向了三楼。
她怎么了?
昨天晚上有吃饭吗?她昨日中午只喝了杯柳橙汁,午后又与他翻云覆雨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她晚上记得起来吃饭吗?
他脸颊肌肉微微一抽,想到了她的不谙厨艺。
该死的!
他飞快地踢开运动鞋,冲向客房。
音画依旧蜷伏在丝被中,衣衫已经穿好了,可她微微散落的长发垂落在脸颊肩背上,遮住了一大半小脸。
她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孤零零的模样令人为之鼻酸。
他的心陡然一抽紧,脚步变得徐徐轻缓,慢慢地走近了她。
“音画。”他低低地、试探地唤道。
她没有动,长长的睫毛微遮住了失神空洞的眼眸,仿佛沉浸在某一个梦魇中,怎么也挣不开、浮不出。
他强烈的自责鞭打抽痛着心脏,可是还远远不及在见到她憔悴无神时的震痛。
他坐上床沿,柔软的床身往下一沉,音画一颤,好似此刻才有知觉。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臂将她紧揽入怀中,痛苦低哑地道:“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笑容不再,原本晶莹闪亮的眸子黯淡无光,这一切都拜他所赐。
乔谨从未有一个时刻像现在,那么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无法细细去思考,也无法用理智考虑全盘策略甚至未来计划,他只知道此刻的她失神落魄、怯弱无依,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温热的唇急切地熨贴上她的额头,激起了她微微的颤抖,“音画,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下不管,彻夜未归。”
她轻颤动着,刹那间神智与感觉都回来了!
“乔谨!”她紧紧地偎在他胸膛,哽咽地低呼,这一瞬间才有了真实感,“你真的回来了?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无趣、太不乖了,所以才会把你逼走的……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呵!”
她的频频呼喊震碎了乔谨所有的理智与冷静,他拥紧她,结实有力的双臂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着,眸底的痛楚与怜惜强烈如斯,他的心脏都快要被揉碎了。
音画……我可怜的音画。
她窝在他的怀中,不胜寒苦地道:“我知道我什么都很笨,我笨手笨脚的,我无法令你快乐,可是求求你给我时间学,我——”
他紧紧抱住她,脸庞深深埋在她柔软幽香的发丝中。
“音画,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他强自振作了一下,咽下喉头的哽咽,“你吃过了没有?早餐吃了吗?”
她茫然地望着他,“早餐?”
他心底又飞闪过一阵酸楚,“我猜你连昨天的晚餐都没吃,对不对?”
她摇摇头,鼻音浓重、沙哑地道:“我忘了。”
他叹息,缓缓将她扶坐起,正色地凝视着她,“好好地去冲个热水澡,换一套干净舒服的衣裳,然后来厨房找我,我要为你弄一顿丰富的早餐。”
她眨了眨眼,越发苏醒过来了。“乔谨,你不会再离开……对不对?”
她的小脸透着恳求,他深吸了一口气,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我不会离开,顶多到厨房去。”
她点点头,小脸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绽放着希望的光芒,“我去找你。”
他轻揉了揉她的头,微微笑道:“要把自己洗香香的才能过来,要不然不做饭给你吃。”
“是。”她雀跃地下了床,可是多餐未进食令她双腿软了一下,几乎要倒下去,在他的抽气声中,她及时扶住了床头,回头嫣然一笑,“等我。”
他点点头,一颗高悬的心这才缓缓回归本位。
淋浴过后,音画把自己洗得香喷喷,肌肤如凝脂赛雪,整个人清爽无比。
她带着还未全部擦干的长发,莲步轻踩过地板,奔向了厨房。
厨房香气飘荡,乔谨动作快速的将两个荷包蛋盛入蕊黄瓷盘内,再放入几片培根肉。
烤箱内的吐司面包弹跳起来,奶油香气飘散了开来。
她着迷地看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心底塞满了幸福感。
咖啡炉呼噜、呼噜地煮着黑色香浓液体,不一会儿已经盛满了一大玻璃壶的黑咖啡。
音画帮忙取出了牛奶罐和两个宫廷兰花杯。乔谨对于生活品质有着最优质的要求,所以他用的物件都是最上等的东方或西方器具。
这样的生活,美得像一首诗、一幅画……
她乖乖地坐在桌前,等待着乔谨帮她摆放好满满的食物。
他总嫌她笨手笨脚,因此这类家事他宁可自己来,但是他优雅快捷的动作是如此自然迷人,再加上有意无意间总会流露出一丝丝无心的温柔,所以她尽管被他骂笨,但心底比谁都要开心满足。
“吃吧!”他弄好了早餐,在她面前坐下。
“嗯!”她拿起叉子便秀秀气气地吃将起来,尽管肚子饿得很,依旧不忘餐厅礼仪。
人笨不要紧,动作若再粗粗鲁鲁的,恐怕就没药医了。她心想。
他啜着咖啡,带着一丝莫名的满足感凝视着她的吃相。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她的发丝未干,眉头又不自觉地紧蹙了起来。
“吃完以后,去拿吹风机来。”
音画一怔,小嘴里还含着蛋,“咦?”
他指指她的头,眉头打绪,“我帮你把它吹干,你是不是想要得肺炎?怎么头发不弄干就跑出来?”
尽管他的声音是不悦的,表情是皱眉兼蹙颦,但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对他应道:“好!”
因为乔谨的冷面孔总是掩饰不了他的热心肠……
接下来的日子,是音画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乔谨虽然还是冷冷的面孔,那英俊板着的脸像有人欠了他几千万一样,可是他的动作轻柔,他的叮咛与交代都带着一抹无可掩饰的怜惜恩宠。
音画觉得世界变得越来越瑰丽多彩了,只要看着他的眉宇唇畔、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她的生命就变得丰盈充沛十足,再也没有任何消极或伤心能够溜进她的身体内。
最棒的是,现在乔谨整晚都拥着她入眠,不是在她的床上,而是在他的床上。
他的解释是为了要在第一时间知道她怀孕了没,所以才每晚都抱着她睡。
可是音画看得见他眼底的一抹窘然尴尬,每当她故意要追究的时候,他就沉下脸来做生气的模样,可是她每次都能看穿他的伪装,越来越不怕他的扑克脸了。
她觉得他们的感情日渐进展,虽然谁也不说破,却尽在不言中地滋生发芽着。
他们的欢爱生活也幸福圆满,他们每晚都在彼此身上制造发掘出更狂野更大胆的情欲快感,每一个触摸及抚弄都令她销魂蚀骨,每当他在她身上驰骋冲刺的时候,她也可以感受得出他的狂烈欢愉,还有越来越深厚的怜爱疼惜。
如果能够,她多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像彩笔丹青凝结在宣纸上的那一刹那,留住永远的灿烂似锦。
一年一度的国家级武术比赛又要开始了,乔谨身为上届与上上届的武术冠军,自然而然成为最有分量的评审,所以在为期一个半星期的武术大赛中,他必须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他自己的子弟兵与师兄弟们也参加了这场比赛,代表台南市来自全国十六个县市的代表一同角逐冠亚军。
他的公正与专业无可质疑,对于这场比赛,他也比别人花了更多的精力与时间去指导大会的相关准备工作。
眼看着比赛开锣的日期一天天近了,他也更加忙碌。
音画体恤他的工作辛劳,也没敢多黏缠着他,只是在他晚上疲惫回到家里时,贴心地捧上一杯热茶,抚慰他整日的辛苦。
晚上,他们依旧恩爱如常,只是白天她就得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还有自己吃外卖餐点的寂寥。
“敬你。”音画端着月牙色杯子对着面前的空泡面碗轻触了一下,“干杯,我总算把你吃完了。”
泡面很香,但是吃进肚子里总觉得有种凄凉的饱腻感。
乔谨今天晚上又没有回家吃晚餐,想必是在体育馆里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同吃了。
乔谨给了她两万块现金,要她去叫好吃的外卖,可是她宁可把这笔钱存下来,只用少数几百元买了几箱不同口味的泡面。
不是她不乖、她赌气,而是独自一人进食,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东西吃进嘴巴里,绝对分辨不出满汉全席与排骨鸡泡面有什么不一样。
省下一些钱,她还能够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买些衣服玩具。
孤儿院……呵,她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回去过了。
她曾打电话到医院,主治医生告诉她华院长的心脏手术进行得很成功,现在已经回孤儿院疗养身子,等待下一回再做一次手术就可以挥别医院了。
这个消息令她欣喜欲狂,可是也不免有些怅然。老院长好多了,再也不那么需要她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会填满她的时间的。
至于音画最好的朋友芳玉,她已经考上了台北的大学,只等着暑假一结束就北上读书去。
音画打电话去,芳玉的声音里总有着掩不住的兴奋与期待,虽然芳玉对她的友情热力依旧,但感觉得出两人各自有不同的人生旅程,芳玉的路将越走越宽广明亮,世界会越来越大,和她已越走越远,这是必然的过程,但她却不免有一丝丝心痛。
“音画,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都不找我出去喝茶?”芳玉好奇地打探着,“你在工作了吗?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我工作的地方老板不希望我乱跑,不过……我会找一天请假去找你的,我好想你呢!”音画温柔地道。
“一定喔!对了,你最近过得好吗?”芳玉满满关怀地问。
“非常好,我过得好快乐、好幸福!”音画想也不想的说,她的声音里有着如做梦一般的喜悦。
“幸福?”
“呃,我是说老板一家人都侍我很好,我在他们家帮忙带小孩。”她撒谎,生怕芳玉起疑。
“那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呢!”
“不要担心我,下个礼拜找一天出来好吗?”音画渴望地道。
“当然好,你再打给我……啊!我在台北念大学的表哥来找我了……改天再跟你聊,拜拜!”芳玉匆匆地挂了电话。
音画唯一一次与芳玉的通话,就在这么急促的状况下结束。
也难怪她的心微微郁闷了。
她很清闲,可是却跟个没有用的人一样,整日从屋子的这一头晃到屋子的那一头,像个游魂似的。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无聊到得“少年痴呆症”的。
这一天,乔谨刚出门不久,音画就忍不住地打电话给芳玉,约她中午一道吃饭。
她们约在市区一家有名的加州美食馆,音画在里头坐了将近半小时,芳玉才姗姗来迟地连声道歉。
芳玉满头的汗,笑嘻嘻地在她面前坐下,“哇!热死我了,都是我表哥啦,拉着我陪他去看全国武术大赛,我快要被人潮挤昏了。”
“已经开始了吗?”音画一愣。
芳玉眨眨眼,“那?你不知道吗?全国武术大赛在台南,今天是第一天的比赛呢!台东县对屏东县,打得很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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