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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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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按照话本里说的,最美的哭容应该是眸中含泪欲坠凝滞梨花印水楚楚可怜才是,看来却维还得多努力几次才行。”
苏菜菜默。
《暖酥消》原著中,七师兄却维是所有男主中最为简单呆蠢的一只,平时就喜欢揽镜自照,研究研究坊间话本册子什么的。七师兄和女主**欢好的时候,也特别喜欢照着话本玩角色扮演,例如采花大盗和大家闺秀,大爷和窑姐,公公和儿媳等等……
六师兄白绥和七师兄却维是同母异父的两兄弟。白绥是一只白狐,却维是一只雪貂,他们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却维的父亲和白绥的父亲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苏菜菜不知道。只知道后来白绥的父亲死了,却维的父亲历劫成仙之后,将却维和白绥扔给好友宫玖管教,他自己和娇妻闲云野鹤逍遥人间,从此不理世事。
“这里有尸气的味道……”
低沉沙哑有如破锣一般的男低音在苏菜菜耳畔响起,沉沉有如修罗再世,恶鬼索命。
一双黑底红纹的靴子停在苏菜菜面前。
她抬头,那个浑身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袍少年出现在她眼前。
眉心朱砂,邪恶魔魅。
他用阴鸷而贪婪的眸子锁住她的脸,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地狱般冰冷森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两颗白森森獠牙,透着血腥的乖戾。
“在你身上,你身上有尸气的味道。”
浓墨一般的眸子里席卷着猩红的风暴,他兴奋得声音有些颤抖。
“我要……你的血……”
黑衣少年快如闪电,迅猛得像是一只黑色的野豹,凶光悄然乍现,苏菜菜只觉得胸口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黑衣少年猛地扑倒在地,整个背部被撞得生疼,衣袍翻飞,青丝缠绕。苏菜菜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那张嗜血的俊颜在苏菜菜面前放大,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尖锐森寒的獠牙,就要咬断她脖子上脆弱的血管,苏菜菜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个少年是谁,浑身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在少年额头正中心的朱砂上大力敲出一个爆栗。
“嘭……”的一声,一阵黑色的轻烟飘过。
地上躺着一只瘦骨嶙峋的黑色蝙蝠。
它正抱着自己红肿的小脑袋,龇牙咧嘴,愤恨地瞪着苏菜菜,目光凶残。
苏菜菜稳住砰砰乱跳的心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他,四师兄,颜弗。
《暖酥消》原著中,四师兄颜弗是最接近野兽且毫无理智的男主,尤其是当他后来尝到女主名器的甜头之后,只要女主卿妩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将其扑倒,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撕烂她的衣衫行那苟且之事,没有技巧,没有快感,只有征伐和兽_欲。
而颜弗和女主缘分的最初,便是从这充满尸气的血气开始说起。
女主卿妩是借尸还魂,其魂魄在地府走一遭,沾上了彼岸花的阴气,又因其是在乱葬岗重生,那里冤魂屈曲,灵幡诡谲,更是尸气盎然。而四师兄颜弗本尊是只蝙蝠妖,最喜尸气和血液,女主的鲜血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毒品,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打从看到女主卿妩的第一天起,四师兄颜弗就不可自拔地想要咬住她的脖子吸干她的血,将她吞拆入腹,渣都不剩。
颜弗的法力是七师兄弟中最为低下的一只,甚至连人类都不如,当初他走的旁门左道修成人形,导致修为基础不牢,禁制现形,隐于他眉心的朱砂上,只要敲打他眉心朱砂上的禁制,他就会被打回原形,变成蝙蝠。女主卿妩也因为这个禁制从颜弗身下逃过许多次。
“血液,我要你的血液,女人,给我……吸干你……”
被打回原形的颜弗依旧不老实,沙哑的声音,像是着魔一般念叨着,它猩红着眼,贪婪而阴鸷地盯着苏菜菜,扇动着干瘪的蝙蝠翅膀,向着她吃力地飞起来。
苏菜菜一把捏住它的脖子。
彼时的小蝙蝠不过巴掌大小,瘦弱可怜,苏菜菜两只手指都能碾死它,它在她指腹下不断地挣扎,扭动着干巴巴的身子,猩红的小眼睛,凶狠地瞪着苏菜菜,露出两颗獠牙。
“放开我,女人,快放开我,给我你的血,我要血……”
“就你这法力,也敢打我的主意,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修不成人形?”苏菜菜恶声恶气道,说起来也奇怪,这颜弗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血液也感兴趣了起来,不过一瞬间就明了,她如今也算是借尸还魂,血液里自然带了阴气和原主的尸气,还真是误打误撞。
这蝙蝠妖渴血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苏菜菜想起《暖酥消》中每次女主卿妩来葵水的时候就一阵恶寒。日防夜防,蝙蝠难防,谁知道这吸血蝙蝠妖会何时钻到你的亵裤底下一头扎进汩汩流血的紧致里呢。
一定要在自己葵水来之前逃下山。
苏菜菜苍白着小脸,如是想着。
☆、第4章
苏菜菜知道这个世界里妖怪式微,但却不知道它们竟然已经老弱病残到这个地步。
七位师兄中有三只是妖怪。
而这三只,竟然都还停留在最基础的闻海殿修习法术。
“那其他几位师兄呢?”苏菜菜问。
却维狐疑地看了苏菜菜一眼:“小师妹怎么会不知道其他几位师兄们在哪座宫殿修炼呢?”
完了,露馅了。
苏菜菜菊花一紧,干笑道:“我足足病了七天,私以为,以师兄们的资质,定然不会还停留在原来的宫殿修习法术。”看到却维微微撅起的粉唇,想起他还呆在闻海殿,苏菜菜连忙改口,“咳咳,当然,打好基础也是必要修习的重点之一,正所谓厚积薄发,七师兄你定然有晋殿的一天。”
却维闻罢,踮起脚尖摸了摸苏菜菜的脑袋,笑眯眯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苏菜菜如今十三岁,而却维只有十岁,身子还没有苏菜菜高。
这动作便显得十分滑稽。
且他生了一副唇红齿白的娃娃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师兄的样子。
苏菜菜硬着头皮道:“七师兄,那其他几位师兄究竟在何处修习法术?”
这声恭恭敬敬的七师兄叫得却维极为舒坦。
他眉开眼笑道:“大师兄裴言在主修符箓指诀星相医卜的百梧殿,二师兄和三师兄同在步青殿,主修五行遁术八卦行阵。五师兄在长归殿,修御剑骑射。”
“那现在谁的法术最高?”
“自然是大师兄。”却维骄傲地挺起胸膛,两颊泛红,眉飞色舞道,“百梧殿是十殿之首,几百年来,能入得百梧殿修习的殿众不过五十来人,简直是凤毛麟角。况且殿主白水大人还经常夸奖大师兄有灵性,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奇才,连素来以严苛刻薄出名的长须大人也曾说道,大师兄是近一百年来,最有可能修成上仙的修者。雾秋山,已经整整一百年没有出过上仙呢。”
苏菜菜敛眸,这几个人果然和六年后的武力值分配一样。
原来大师兄裴言在六年前就已经这样厉害了么。
苏菜菜又问:“七师兄,你知道山下的那些阵法如何破解呢?”
“小师妹,你要下山?”却维疑惑道。
苏菜菜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道:“我想下山逛逛,总是呆在山上修炼法术太枯燥了。”
却维表示理解,托着香腮,抱怨道:“的确是有些枯燥,却维的话本都看完了,他们竟然还不给却维弄些新的来,简直是可恶,太不把我们师父放在眼里了。”
“他们是谁?”
“碧澜堂的人呀,每月月底他们都会下山采购物资,却维经常让他们稍些话本上山。”
碧澜堂……苏菜菜记住了这个名字。
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下手。
可现在是九月初九,离月底还有二十一天,苏菜菜怕自己等不及。
“为什么要在山上设阵法呢?”苏菜菜问却维。
“你不知道么?”却维瞄了瞄左右,贼兮兮的小模样,凑到苏菜菜耳边,小声道,“咱们雾秋山百年前,曾经出过叛徒。”
“叛徒?”
苏菜菜瞪大了眼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小说里可没有这一出呐。
“小师妹,为何你独独只与七师弟说话,而不理会六师兄我呢?”
一声轻柔娟秀有如清泉细流的声音轻轻响起。
清透无害的白净少年,用那双满是愁绪的水眸,不满地看着苏菜菜。
温婉清愁的模样,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白绥咬唇道:“小师妹可是讨厌我?”
苏菜菜乳酸蛋疼不已。
这位小哥这位爷,我哪里是讨厌你,分明是怕你呐。
苏菜菜强笑道:“呵呵,怎么会……六师兄你生得这样俊,喜欢都来不及,我怎会讨厌你?”
白绥上前一步,眨了眨眼,无辜道:“那你为何只与却维说话,而不理我?”
……这人,不是诚心挑事么。
苏菜菜频频往后退,小眼神一闪,含糊其辞道:“六师兄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我耳朵好使得很,听得清你在说什么,所以不用靠我这么近,这里空气忒稀薄了点。”
“既是如此,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与我像却维那样咬耳朵说悄悄话?”
却看他轻蹙娥眉,暗咬粉唇,肩骨瘦削,白衣如雪,宛若漠漠轻桥上笼着的一封烟雨。柔弱得像是随时都会随风消逝,飘散在这烟雾缭绕的清秋河畔。
任谁都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苏菜菜菊花一紧。
……白绥这朵白莲花,又开始装忧愁装可怜了。
幸好她知道这毒蛇的真面目,不然绝对会被他唬了去。
苏菜菜决定破罐子破摔。
“因为我喜欢你,六师兄。”苏菜菜抬头,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万分诚恳,“所以不敢和你说话,因为心跳会加快,血液会上涌,我怕被你看到,这样会更无地自容。”
白绥一愣,纤细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怎么着也猜不到苏菜菜会这样回答。
他不过是想要看到女人窘迫为难的脸而已,却不想他自己倒先窘迫了起来。
这女人,还要不要脸的,怎生如此大胆。
他也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但如此简单直白的话,还是头一次听到。
白绥毕竟年纪比较小,才十一岁,遇到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张白净的小脸,一寸寸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苏菜菜自鸣得意,原来白莲花小时候竟然这样纯良,捉弄一下还会脸红,是因为还没有黑化么?或者说,是六年后的女配苏采儿让白莲花真正的黑化起来?
可是这小子在女主卿妩面前也没少恶作剧呐。
《暖酥消》原著中,六师兄白绥总是仗着自己那张烟雨朦胧人畜无害的脸蛋,在女主卿妩面前装孱弱,装小清新,受尽女主关切担忧的目光,引得其他几位男主醋意滔天愤恨不满。最令苏菜菜不齿的是,原著中的白绥经常在与女主卿妩颠鸾倒凤之时,仰着那张无辜的小脸忧伤地说着:“卿儿,我是不是很弱,比不上师兄们,我都给不了你高_潮……卿儿,我、我能看看你高_潮的样子吗?”
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乞求,外冷内热且母爱泛滥的女主卿妩哪里顶得住,于是她强忍着罪恶的羞耻心,伸出纤纤玉手,在白绥希冀柔软的目光下……自_慰,上演羞耻PLAY……而白绥似乎极为喜欢看女主卿妩自渎取悦他的样子,每每都会在最后一刻翻身压住她,金戈铁马,势如破竹。
女主卿妩从始至终都以为只有看她自渎的样子白绥才可以硬起来。于是每当白绥要求表演的时候,尽管心中羞耻不已,但看到白绥那张失望憔悴的小脸,女主都会尽可能满足他。
苏菜菜捶胸顿足,大叹女主着实是太天真了,怎么会在白绥这棵黑漆漆的歪脖子树上吊死十几次?简直是愚蠢得令人发指!在女主所看不到的上帝视角里,苏菜菜分明看到,每次白绥得逞之时,都会勾起唇角,弯了眼睛,露出小狐狸一般得意的笑容。
着实可恨。
苏菜菜想起白绥的出身似乎不好,总是被其他宫的师兄们欺负辱骂,可是后来,那些曾经欺负辱骂过他的师兄们,都一个个消失在雾秋山,他依旧笑得纯良如雪。
可他如今怎会这样纯情?
苏菜菜有些捉摸不透这剧情了。
想起重要的事情,苏菜菜问:“六师兄,你可知道如何破这山下的阵法?”
“阵法?”白绥愣住,“小师妹想下山?”
苏菜菜点头。
白绥道:“虽说闻海殿会教习基本的阵法,但山下所摆之阵,应该只有步青殿的人会破。”
步青殿,苏菜菜记得却维说,二师兄和三师兄正是在步青殿修习。
☆、第5章
苏菜菜私以为,以自己的能力,绝无在短时间内熟破阵法的可能。
所以,她需要一个盟友。
一个心甘情愿送她下山的盟友。
若是在二师兄和三师兄之间选一个,苏菜菜自然是更倾向于后者。
二师兄,御琛,冷毅幽邃滴水不漏,并且疑心病重,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更不会轻易帮助他人。
更何况……
苏菜菜脸色有些发白。
更何况《暖酥消》原著中,二师兄御琛掌控欲极强,经常捆绑女主四肢手脚被迫与之交欢,有轻微**癖好,总是会用皮鞭或者蜡烛在女主身上留下满身伤痕宣布主权。
女主每次和二师兄做一次都会在床上躺半个月。
苏菜菜头皮发麻。
……唔,她觉得自己还是尽可能不去打扰二师兄清修比较好。
而三师兄却有弱点,一个普通男人都会有的弱点。
玩女人。
三师兄,御尽然,风流倜傥纨绔俊逸,平素最大的愿望便是御尽天下美人,若是要在这个愿望前面加上个状语,那便是花尽心思用尽办法御尽天下美人。
御尽然是个道具控,和女主每一场船戏都会使用各式各样的奇淫器具,春宫图淫_书禁药更是床榻必备,与其说他是在玩女人,更不如说他是在享受女人,深入女人,他喜欢在各式各样的女人身上流连沉沦,探索着她们身体的秘密,与她们一同堕入情_欲的业海。
这种男人,说好听点,是性_爱大师。
说难听点,便是头管不住下半身的种马。
御尽然十分滥情,基本上是来者不拒,雄风不息。
但自从尝到女主顶级名器的甜头之后,御尽然便发现自己对其他女人再也硬不起来了。
果然就是女主效应。
为了拉拢御尽然这个盟友,苏菜菜又开始做起老本行来。
她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插画师,半吊子,给杂志报刊涂一些小清新气质的封面插画过活,偶然间看了一本肉文小说,于是半夜按捺不住汹涌的狼血,执起数位板就涂了一张令人血脉膨胀的高段位插图,曝到了网上,结果被编辑看中,签约出版,在H漫界小有名气。
正午,暖阳沁烟,山茶荼蘼,落英横斜叶凄瘦。
各殿殿众纷纷回宫,用膳歇息。
疏月宫最里头的沉鱼阁,门扉紧掩,窗棂密锁。
苏菜菜正贼兮兮地奋笔疾书。
那认真的小模样,既纯洁,又猥琐。
虽说这狼毫没有现代的素描笔好用,但到底苏菜菜的底子还在,又熟能生巧,不到半个时辰,几张高段位的春宫图便大功告成。苏菜菜将图纸晾在一边等干,想了想,又埋头画了几张淫器设计图,涂上色,相信二师兄绝对无法拒绝这些诱惑。
完成这些之后,苏菜菜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拾掇点银子下山傍身,却发现这里连个铜板都没有,更别提银子了。梳妆台上倒是有些钗环首饰,是当初宫玖留下来的。这男人挺喜欢打扮苏菜菜,从头到脚都不放过,怎么合他心意怎么来,像是在装扮自己的芭比娃娃。苏菜菜想了想,捡了几支金光闪闪的发簪,又挑了几串轻便易携带的珍珠项链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整整住了八天的沉鱼阁。
羞耻荒唐而**的夜晚一幕幕穿影而过。
苏菜菜摇了摇脑袋,轻声对自己说。
“这约莫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看到这个地方了,苏菜菜。”
“所以,不要怕,你不会再回来了。”
。
三师兄御尽然住在疏月宫侧殿的凤翘阁。
彼时,被翻红浪,窗幔跌摇,靡靡之音如掐碎的春水一般撩人心魂。
“师兄,恩啊……您慢点,善儿受不住啊,哈啊,轻点……”女人媚吟的娇唤一声高过一声。
房内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轻笑,声音沙哑,情_欲浓弥未消。
“小**,那你是喜欢这样,还是这样,嗯?”
言罢就是一记猛顶,撞得女人媚叫一声,汁液四溅,酮体娇颤,连连说着讨厌,后越说声音越娇,嗓音越软,最后连声都没有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糜骚湿热,猫爪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苏菜菜小心肝一抖,连忙躲在窗前听墙角,眼睛直冒绿光,扑闪扑闪的。
耳朵竖的笔直。
好家伙,竟然敢白日宣淫。
深藏于体内的H漫之魂熊熊燃烧。
一瞬间苏菜菜也忘记自己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了,只顾得趴在窗户边,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指头舔了舔口水,涂在那白纱一样的窗纸上,捅出一个破洞,脑袋瓜子凑了过去。
正巧对着那红影摇曳的窗幔。
啧啧,三师兄竟然放下了床帐。
真是扫兴。
咽了咽口水,但总比干听的好。
苏菜菜眼瞅着那红浪摇得越来越快,床架晃得越来越重,女人红唇中逸出的媚吟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急切,苏菜菜的心脏也是越缩越紧,越来越闷,呼吸粗重,恨不得立马上前一把掀开那碍事的窗幔,看看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从那床帐中滑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臂,晶莹的指甲壳上涂着鲜红的蔻丹花汁液。
苏菜菜呼吸一滞,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手。
那漂亮的手指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似的,挣扎束缚,跌宕摇晃,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尖媚至极的情潮娇喘,女人苦苦挣扎的玉手猛地伸直,在空中搁浅两三秒,继而徒劳而无力地滑落到床沿边上。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被丢弃在了床榻上。
翻滚的红纱帷幔渐渐平息,只听得到男人糜欲未消的低喘和女人细细碎碎的低吟。
苏菜菜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只白玉凝脂一般细滑的手臂,看得有些呆了。
“看够了么,小师妹?”
沙哑的男声轻轻响在苏菜菜耳畔,带着情_欲未消的糜沉,性感至极。
苏菜菜猛地回头。
御尽然穿着一件蓝色锦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半片肌理分明的胸膛,**诱惑,上面清汗涔涔,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灯下泛着细碎的珠光,迷人而诱惑。
墨发如泼,俊逸的容颜此刻带着几丝餍足之后的慵懒和潮红。
眸如漆点,面若皎月,放荡娴雅。
显然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华美如玉。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正噙着一丝懒散戏谑的笑意,含笑盈盈地盯着苏菜菜。
“我倒是不知道,小师妹何时养成了窥淫癖的坏习惯,莫不是向师父学的?”他上前两步,将苏菜菜抵到窗户边,沙哑道,“竟然想看,何不进来与师兄一道观摩观摩呢?”
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苏菜菜退无可退,整个后背都贴在窗户纸上,发出木头磕撞的声音。他身上还有方才交欢留下来的汗味,想起方才听到的粗重低喘,苏菜菜一下子就红了脸。
这只种猪,果然像《暖酥消》原著中所说的那样,随时随地都在发情。
来者不拒,雄风不息。
“三师兄,咱们打个商量。”
苏菜菜扬起一张纯洁的小脸,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睛道。
☆、第6章
未时,暖日溶溶,碧空如洗。
终年浓雾缭绕的雾秋山只有在这个时段才会显现出它原来的模样,奶白色的浓雾退散之后,雾秋山露出明媚芳菲的绿野小道,青崚遥峰,桃花坠漏,片片落红浑如雾,微雨时节满清风,隐于六界之间的上界不再像是仙气蹁跹的迷雾仙境,反倒像是盛世繁歌的人间桃源。
桃花湿尽,绿屏掩山,阳晖脉脉水悠悠,花底有人语。
“三师兄,你确定你可以破这阵法?”绿油油的碧衣少女拧着眉头,指着小道上的一棵歪脖子桃花树道,颤声道,“可是我们已经是第三次经过这棵歪脖子树了……”
“啧啧,这么说来,好像是真的第三次见到这株秾纤合度艳霞灼灼的桃花妖妹妹呢……”蓝袍少年浅笑如风,右手覆上那棵歪脖子树的树干,细细地抚摸着,仿若情人间亲密的耳鬓厮磨,情语含痴道,“若是桃花妖妹妹将来修成人形,定然是倾城倾国的美人……”
那棵歪脖子树闻言一震,抖了抖枝桠,枝头上含苞欲放的桃蕊顷刻间“嘭”的一声,灼然绽放。
红粉落絮翻飞,烟丝摇曳。
苏菜菜嘴角抽了抽。
这只种马到底还要对一棵歪脖子树发情多久?
“三师兄,将来有的是时间给你和这株秾纤合度艳霞灼灼的桃花妖妹妹培养感情。”苏菜菜一把抓住御尽然的衣袖,一步一步往山下拖,嘴里不住劝慰道,“但是咱们现在还是趁着这未时迷雾消散的好时候,赶紧破阵赶路吧,不然等太阳一下山,这夜路更难走。”
“呵呵,莫非是看到师兄和桃花妖妹妹**,小师妹吃醋了?”御尽然玩世不恭地搂住苏菜菜纤细的腰肢,笑得如沐春风,贴着她耳根道,“放心,师兄心中最疼爱的女人永远都是小师妹。”
“看来师兄是不想要这另外几张沐春图了?”
苏菜菜从袖袋里掏出几张画纸,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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