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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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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阿爹还会这样!”小傍枫怕自己做不够,便抱着龙誉脖子将小嘴贴到了龙誉脸颊上,用力吧唧了一口,终于令龙誉由衷地开心笑了。

就小傍枫亲完龙誉之后,烛渊将她从龙誉怀里提到自己怀里,动作笨拙地将她往殿外抱,小傍枫被突然这么提着离开龙誉怀抱让她险些又扁嘴哭出声,看到沉着一张脸烛渊时立刻噤声,不敢吵闹,只敢可怜巴巴地看向龙誉,期待回到她誉阿娘怀抱。

对于烛渊举动,龙誉很是诧异,可看着他抱着小傍枫动作笨拙模样,心蓦地一悸,连眉梢都染上了温柔,“小傍枫,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不是每一个都能享受你烛渊阿伯怀抱。”

听了龙誉话,小傍枫有力无气地将下巴搭到了烛渊肩上。

巫神殿外,那个被龙誉传命酉时殿外等候侍女似乎已早早地等外边,看到龙誉与烛渊一齐从巫神殿内走出,连忙跪到地上,不是因为她所尊敬王上,而是因为她从未见过巫神殿里白发巫神。

烛渊只是站殿门外,并没有走下殿前石阶,侍女跪身见礼之后忙跑上石阶,小心翼翼地抱过烛渊递给她小傍枫,谁知小傍枫不依,侍女怀里又踢又闹,说是要和她誉阿娘一起,而后不知烛渊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便立刻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任侍女抱着她,恋恋不舍地看着龙誉。

“小傍枫乖,跟这个阿姐去玩儿,今晚也乖乖和阿姐睡觉,誉阿娘明天再陪你玩。”龙誉摸了摸小傍枫脑袋,温和道,而后才又叮嘱了侍女几句,侍女恭敬地点头应是。

小傍枫只扁嘴点头,乖乖地任侍女抱她走了,侍女走下后一阶石阶时,小傍枫突然趴侍女肩头冲烛渊大喊,“烛渊阿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然烛渊阿伯是小猪!”

烛渊浅笑点头,小傍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侍女肩头滑到她怀里。

“阿哥,你刚刚和小傍枫说了什么?”侍女走后,龙誉看向烛渊,好奇道。

“这个啊……”烛渊将竖起食指贴唇上,弯起了嘴角,“当然是,秘密。”

烛渊话音刚落,龙誉便毫无征兆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了他腰,将脸贴他心口,心疼道:“阿哥,这儿,还疼吗?”

刚刚,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心绪了,因为她害怕,太害怕,她害怕他再受一丝遗憾伤害,哪怕点点痛楚,她都不想让他承受。

“不过突然疼了一下而已,说了阿妹不必紧张。”烛渊捏了捏龙誉耳朵,浅笑。

是,只不过是心口突然阵痛而已,这已是惯有事情,他本可不必意,可这一次,竟然片刻目盲……

“阿哥,阿哥……”龙誉并未因为烛渊话而将自己紧拧心放松,反而揪得疼了,将脸埋他怀里一声声呼唤着他,像一只无助小兽,惹人心疼。

“我,阿妹,我。”烛渊也搂住了龙誉,将下巴轻搁她头顶,轻轻摩挲着,右手轻抚着她脸颊,以示他存。

“阿哥,我也想要一个孩子……”龙誉后将烛渊用力搂紧,仿佛用全身气力。

烛渊身子陡然僵住,抚着她脸颊手也顿时僵住。

184、想要一个属于我和阿哥的孩子

“阿哥,我也想要一个孩子……”龙誉用力搂紧烛渊,声音却很轻很轻,轻得好像是她想了许久许久才有勇气说出来一般,也像没有感觉到烛渊身体僵硬一般,兀自感伤道,“蝉小妹都要生第二胎了,阿哥你说为什么我肚子都没有动静呢?”

“阿哥,小傍枫很可爱,我总是会看着她出神,想象要是我也有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呢?”龙誉将脸贴烛渊胸口,感伤眼眸中忽然浮上憧憬浅笑,“我也想要一个属于我和阿哥孩子,我不贪心,我不要很多,只要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好。”

方才看到他抱小傍枫模样,这样想法她心中就强烈,可是……

“可是,阿哥,为什么我肚子总没有动静呢?”龙誉忽然将烛渊搂得紧,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那样拥抱,带着些许害怕味道,“阿哥,是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娃娃了呢?”

不是说洞房就会有娃娃吗,为什么都过了五年,她连个娃娃影儿都感觉不到?是不是……她不能生?

这几年里,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每每想到这样问题她都觉得可怕,她本觉得只要他她身边就足够了,没想到她也变得贪心了。

“阿哥,我是不是变得贪心了,贪心得想要多,可是……”龙誉有些不敢抬头看烛渊,只紧紧搂着他,“可是,我真想要一个属于我和阿哥孩子。”

这几年她也一直想,若这十年结束了,她能为他这个世上留下什么,如今她想到了,她想留下他血脉,属于他和她骨血存。

“阿哥,要是我肚子这辈子都大不了,该怎么办呢……”

“阿妹。”烛渊静静听着龙誉轻诉,僵直身子慢慢恢复了正常,僵龙誉脸颊上右手继续轻抚她脸颊,嘴角浅笑有些破碎,“阿妹,这不是你错。”

“我是命定里不存于世灾难,是连神明都抛弃人,我这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将血脉留存于世。”浅笑,柔声,可真是这样么,是因为神明因为命定,还是因为他自己?

龙誉突然踮脚,昂头张口,狠狠咬住了烛渊下唇,然后用力将他推开,气愤地吼道:“我不相信什么命定什么神明!我不相信阿哥会相信这些!我知道,其实是阿哥——”

“阿妹!”面对态度突然转变龙誉,烛渊心猛地一颤,龙誉将心中想法吼出来之前大声喝住了她,打断了她想要说话,伸手想要去扶她肩,却被她猛地打开手,甚至往后退步不让他靠近她。

“阿妹……”被龙誉打开手停半空,烛渊难得撤下了嘴角浅笑,微微蹙眉看着与他拉开距离龙誉,心口蓦地又传来撕痛感觉。

他阿妹……知道!?

“阿哥,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龙誉突然笑了,笑得哀伤,然后咬着下唇,扭头转身迅速消失了烛渊视线里。

烛渊定半空右手动了动,似想要抓住什么,终只是慢慢垂下。

呵呵,她说得对,他本就不相信什么命定什么神明,他连改天逆命事情都做得出,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孩子,不过是因为他自己,因为他自私而已。

远处,松林嗡动,鸟儿扑啦啦地展翅从林子里飞上天空,烛渊知道,是他阿妹生气了,很大气。

可他再如何冷血无情,他也终究是一个人,他心里也有时间无法磨平过不去坎。

孩子,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也知道总有一天她会跟他说到这个问题,他曾想过百十种说法,可当事情发生,他竟是什么说法也说不出口,他第一次心底给了自己一个字,孬。

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是,他阿妹竟然知道他心中想法,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

这样话,他几乎是放心尖上疼着阿妹,是该有多伤心?

阿妹,我该怎么和你说才好……

是夜,一幢黑影掠到巫神殿,悄声无息地靠近后殿,而后将殿门轻轻推开一个缝儿,从怀中取出一支小管,塞到门缝内,对着殿内吹小管内迷烟,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确定殿内之人不会醒来之后,黑影才窜进了殿内。

黑影先是轻车熟路地迅步到床边,再一次确定床上烛渊睡熟之后,竟光明正大地将床头小几上豆油灯点燃,然后坐到了床沿上盯着烛渊熟睡面容看,接着是气恼地扯下蒙自己脸上黑布巾,撒气一般将扯下黑布巾扔到地上。

昏黄灯火映照出是女子娟秀脸庞,俨然是龙誉。

“我不就是见我自己男人,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吗!?”龙誉像是跟那块黑布巾过不去一般,扔了它不算,还踩了它几脚,一脸愤愤地撇嘴抱怨,与她今儿白日气冲冲离开巫神殿模样相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还有你!王八犊子!”对无辜黑布巾撒够了气,龙誉才扭过头,吃准了烛渊迷香作用下绝对不会突然醒来,伸手用力点着他鼻尖,气愤道,“今天惹得我那么生气,晚上居然睡得着!还睡得这么香!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龙誉像唱独戏一样自怒自骂,点烛渊鼻子不够解气,本想咬他脸又怕他被咬醒,于是改做用手指戳戳他脸,如此才稍微解气,将手伸到薄被之下,将他盖薄被下手拿了出来,而后捧手里,让他冰凉掌心贴到她脸颊上。

与此同时,龙誉脸上愤懑数消散,取而代之是温柔与心疼,对沉睡烛渊柔声道:“阿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冲你生气。”

“我又没有控制好自己情绪,就冲阿哥大喊大叫了。”龙誉握着烛渊手自己脸上搓了搓,“我知道错了,阿哥不要生我气好不好?阿哥也不会生我气对不对?”

“我说过要对阿哥好,怎么能冲阿哥生气呢……”龙誉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委屈,抱着烛渊手俯身靠到了他胸膛上,“可是阿哥,你今天为什么不舍得追追我呢,要是你去追我了,我肯定当场就不生气了,就用不着现这么偷偷摸摸地来见阿哥了,哼,还不是怕你这个小气吧啦阿哥不给我台阶下,才不想让阿哥知道我这么没骨气自己生气又自己跑回来,我要让阿哥去哄我。”

“阿哥,你一定要去哄我,懂不懂懂不懂?”龙誉说着说着,忽然又直起腰,戳着烛渊脸哼声,然后自问自答道,“哪,阿哥听懂了,明天天明就记得去哄我啊,不要让我等太久又生气了啊。”

“阿哥……”龙誉忽然别开了脸,不去看烛渊容颜,只将他手包拢自己手心里,久久不语。

暗沉后殿陷入了安静,唯有豆油灯火偶尔会微微摇晃,将龙誉瞳眸里光亮也晃了晃。

“阿哥,我是真想要一个属于你我孩子。”良久,龙誉才轻轻摩挲着烛渊手背,垂着头低声道,“可是我知道阿哥心里有过不去坎。”

她一直将问题归到自己身上,是因为她害怕原因真是她想那样,可白日殿外,他紧张地打断她因激动就要破口而出话时,她就知道,她所害怕理由,成真了。

不过也好他打断了她话,否则现后悔就是她自己了,有些话,虽然都心知肚明,可是不说出口,就不会造成伤害,一旦说出口,便不知有什么东西会破碎,所以,她庆幸他打断了她。

“阿哥,我错了,我不该怨你不该怪你。”龙誉将自己五指扣到了烛渊五指间,然后将他手抬起,将他手背贴到她唇上,温柔道,“阿哥,我不逼你,我想好了,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一样疼阿哥爱阿哥,阿哥永远是我爱阿哥。”

少顷,龙誉闻着空气中味道不对,慌慌张张地将烛渊手重塞回薄被中,“啊啊,迷烟过了,这迷烟不能乱用,要是被知道我乱用了这么稀少迷烟,遭殃就是阿哥了。”

龙誉一边慌张地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逮到孩子一般,一边替烛渊掖好被角,捡起地上黑布巾正往殿外冲,突然刹住脚步,回头对着完全听不到她说话烛渊叮嘱道:“阿哥,记得明天来哄啊,不然不爱你了!”

龙誉说完,悄声无息地冲出了后殿,不忘掩上殿门。

她迅速如飞动作带起一阵风,撩动床头小几上灯火猛地晃了晃。

“阿妹啊阿妹,你还是一如既往粗心呢,要想让我不知道你来过,至少把灯给熄了啊。”少顷,床上一直熟睡着烛渊勾起了嘴角,浅笑,继而慢慢睁开了眼,“还是那句话,若是没了我,你该怎么办呢……?”

那双含着浅浅笑意墨色瞳眸倒影着火光,丝毫没有混沌困倦味道。

“阿妹放心好了,明天我一定会哄阿妹。”

185、多想你在身边

龙誉独自躺王都宫殿里木床上,因为没有她所熟悉所钟爱怀抱,也因为她想了许许多多曾经以及将来事情,一夜未眠,直至天明。

今日龙誉有些蔫吧,连逗小傍枫都有些怏怏没甚精神,阴郁心情满满地写脸上,吓得见着她侍卫和侍女都识趣地避而远之,唯有照顾小傍枫那名侍女不管是面对冰冷冷巫神还是阴郁苗王,都得小心翼翼地硬着头皮上。

龙誉将小傍枫抱怀里逗弄了一会儿便又交给了侍女,小傍枫嘟囔着嘴说要和誉阿娘玩,龙誉向侍女使了一记眼色,侍女立刻对小傍枫说带她去吃香甜甜饼,小傍枫立刻乐呵呵地跟着侍女走了,侍女这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虽然王上待所有人都很好,可是黑着一张脸王上还是让人觉得像头顶顶着一片雷云,随时都有可能被劈焦可能,所以,此刻能避则避。

龙誉站温暖阳光下,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分散精神找回来,良久,再睁眼时她又是寻日里那个沉稳干练苗王,便往偏殿方向走去了,她要去处理昨日未处理完事,她如今苗王之位上,她不能有丝毫懈怠与分神,她不能再让苗疆重蹈赤索里位时覆辙,需要她决定和处理事情还有很多,她不能过于因为她自己事情而怏怏无神,今日不知还有没有事态需要处理定夺,且还要到城外一遭,这些日子一直忙于点检苍山军兵之事未得巡巡城防情况,想来定是哪处出了漏子,才至于那个南诏男人那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直入到巫神殿前。

可是,为何觉得心有些空荡荡,有种神思无处安放感觉,以那个别扭阿哥性子,会先来找她吗?啊啊啊,早知道就不胡乱生气了,她这些年似乎都被他宠坏了,全部都是她都对他撒气,任她对他又捶又咬,他从来都是笑吟吟,也从来都是她自己生气然后自己笑眯眯地和好。

“呸呸呸!老娘这次才不会厚脸皮先和你笑眯眯!”龙誉边走边想,越想越觉气愤,一气之下一把抓住了路旁小树,只见她手背青筋暴突地倏地用力,竟将胳膊粗细小树连根拔起!

“王八犊子!这本来就是你错!哼!你这次要是不自己来找我,就等着我收你皮!”龙誉本就是个易暴易躁主,此刻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手中小树,就像瞪烛渊一样,突然想他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可她暴躁归暴躁,心却是理智,她还有要事要做,不过压抑得想撒撒气而已,便“嚯”一声将单手握着小树甩了出去。

小树豁然落地之时,一队巡侍正好走过,皆定了原地不敢乱动,纷纷低下头向龙誉见礼,看着脚跟前那颗凄惨小树心惊胆战,他们刚刚可是都听到了王上狂暴吼叫,收皮啊……这这这,是要收谁皮啊?

而龙誉看到巡侍时则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和地道一声“辛苦了”,便继续朝偏殿走去了,然后一群大男人难得地凑成堆,窃窃私语。

“王上今天火气忒大啊,我还以为王上要扒咱皮呢!”一个年轻巡侍开口。

“呸呸呸,瞎说什么,王上要扒也是扒中原人皮,王上对咱百姓和士兵好着呢。”

“就是,你这样说小心你被兄弟们扒皮。”

“哈哈——”

“可王上这么气汹汹地说要扒皮,是想扒谁皮啊?”年轻巡侍有些惭愧地挠了挠头。

“小子,还没成亲吧?”稍年长一名肤色黝黑汉子挑挑眉笑道。

“还,还没,可我阿娘急着给我找呢。”年轻巡侍有些面红。

“哈哈哈,难怪。”另一名年长汉子拍拍年轻巡侍肩膀,看年轻巡侍一脸疑惑模样,哈哈笑了,“你没听出来王上那是骂中带爱,我家里那口子就经常这么骂我着,可哪时见着我不是好生对着,你是还没成家,所以以为王上是真想扒谁个人皮了。”

“大哥意思是……那个巫神殿里巫神大人?”年轻巡侍惊讶。

“是啊,那是王上爱人啊,你会觉得惊讶,是你才来王都一年多。”其余人等脸上浮上了平和且崇敬笑容,“三年前,王上来到王都,那是大伙第一次见到那位大人,白色长发,真就像苗疆巫神一般,虽然离得远看不见他样貌,却够给大伙勇气。”

“巫神大人没有抛弃苗疆,他会永远庇佑着苗疆,和王上一起守护着苗疆。”

说话之人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不可置信颤抖,眼神愣愣直视前方不远处,“那,那是——”

其余人随着他震惊不已且不可置信目光望去,皆露出了同样神情。

白色长发,月银饰,黑紫衣裤,以及低低浅浅银铃声,堪称绝世容颜,那是——

那是巫神殿里巫神大人!?那个从未踏入王宫一步巫神大人!?

那么——年轻!?

**

龙誉批完后一卷自苗疆各处呈递上来卷简,才往身后椅背上靠去,轻舒了一口气,舒心地笑了。

各处春种都很顺利,各处平和如常,没有发生什么非要从王都下发决意大事,各处皆安好,这就好了,唐军还是一如既往地只知吃喝骄奢,仍旧没有发觉苍山有异,真是好极了,想必用不了三五年,便能将这群杂碎给赶出苗疆。

龙誉靠着椅背浅笑,闭目小憩,再睁眼时,才发觉屋外已是红霞满天,竟是日落了吗?

她似乎,还有没有与她阿哥看过日出日落,也没有赏过雪观过花之类,唯有一次看星星,还是好几年前他俩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时候,他们一起做得多事,除了打架,就是……商讨苗疆之事!想蝉小妹和曳苍,还有过惊天动地抢婚,有过怀娃娃抱娃娃激动,她和她阿哥,竟是连一件像样事都没有过,似乎唯一能拿得上台面来说就是他曾经给她做了两个小陶人。

龙誉走到偏殿外,看着西边天际似被火烧得通红晚霞,顿时又萎靡了,啊啊啊,同样是嫁人,她嫁怎么就是个从来不会先低头别扭阿哥!?

龙誉对着坐卧偏殿外左侧四不像石像凶神恶煞地拳打脚踢,后殿门两侧侍卫目瞪口呆目光中面不改色地拍拍手,离开了偏殿。

而后,只听“咔咔咔”如山石龟裂声音响起,侍卫盯着那尊被龙誉泄愤过石像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时,那坚硬且高大石像轰然碎裂,堆落地弥漫起一阵尘嚣,让两侧侍卫又是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又是谁人惹了王上,真是嫌命长了!

然,龙誉走出数步后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一脸震惊侍卫温和一笑,“抱歉,吓着大伙了,并非迁怒于大伙,只是久未动动手脚,突然想练练而已。”

侍卫们缓和了脸色之后,龙誉才转回身继续迈步,天边晚霞好似对她阴郁心情嘲讽,逼压得她提不起神。

想来她那混蛋阿哥是不会先低头来找她了,而她,为何这一次偏偏这么固执地不想先去找他呢?烦躁,真心烦躁,一烦躁就想揍人想咬人。

可恶,可恶!

就龙誉心底把烛渊翻来覆去地骂了个千百遍,恨不得将他扔进油锅里翻面煎了时候,一名士兵神色紧张地朝她跑来,那脸上紧张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迅疾地跑到龙誉面前,语气因狂奔而急促断续,“属下,见过王上!属下有,有要事要禀!”

龙誉因面前慌张急切士兵放下了心中烦躁,却微微拧起了眉,“何事慌张,别急,慢慢说。”

“王上,六日前您秘派到幽潭草泽去弟兄,遇袭了!现音讯全无!”

士兵一脸慌张地还没把话说完,只觉面前一阵疾风扫过,哪里还有龙誉身影。

“王上——”士兵看着视线里即将化为点龙誉背影,忧心忡忡地喊道,也那一瞬间,龙誉身影从他视线里完全消失,士兵则抬起颤巍巍地抹了一把汗。

王上,属下并非真心想要对您虚报这么严重消息啊……

就士兵一脸惭愧内心煎熬地定原地叹了一口又一口气时,一只冷冰冰手掌拍到了他肩头上,险些没吓得他抽出腰间刀就往后挥去,好他还算训练有素,还算冷静,不然——

“呵呵,小兄弟做得不错,演得非常到位。”一道怎么听怎么都带着凉意淡笑声侍卫身后响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呈军兵肃立状,浅笑声依旧,“看来苍山兵士训得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反射性地一刀像我捅来,还很迅速地猜想得出我是谁,真是……不错。”

“来来来,放轻松,何必这么紧张,你们是我阿妹亲自训练出来人,我就算是杀人狂魔,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忽而,有清浅银铃声响起,将那冰凉浅笑声温和了一些,由身后移到了身前,“放心,我不过是和我阿妹开个小玩笑,那东去幽潭草泽秘兵好得很,你们王上,也会……好得很。”

说至后,浅笑声渐渐变小,清浅悦耳音铃声也越来越远,一瞬之间,浅笑声和银铃声一并耳畔消失,士兵几乎瞧都瞧不出他面前人是如何离开,他便这么倏地不见了,若非尚能瞧见远方已然化成点身影与就前一瞬间刚从面上刮过厉风,他险些因为他是凭空消失。

“属下,恭送巫神大人。”士兵迅速地回过了神,向着身影消失方向恭敬地躬身垂首。

**

“驾——”王都外极其隐蔽小道上,一匹黑马却畅通无阻地正往东疾驰,马背上龙誉,脸上满是严肃。

被唐军发现了!?还是遭了什么她事先没有料想到埋伏!?还是,遇上了已三年未曾攻进过苗疆中原武林!?若是这样话——

该死!龙誉微微咬住了下唇,又狠狠甩了一记马鞭!

突然,她眼角余光瞥到路旁矮灌木上——

“吁——”骤然勒马,龙誉即刻翻身下马,走近了她所见那株矮灌木,将手指放灌木叶子上轻轻一抹,立刻微微拧起了眉头。

只见她指尖染上了一片猩红,龙誉将手指移到鼻底,嗅了嗅,眉心蹙紧一分。

血,还是鲜,而且,不是动物血,这条只有她内少数人知路上,怎么会有鲜人血!?不对,不止这一处,里面还有!?

“乖孩子,这儿等等我。”龙誉抚了抚黑马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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