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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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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从床上挪了下来,发现双腿盘得久了有些发麻,便坐床沿上让双腿舒解一会儿,发觉自己真是饿了,便拖着还有些发麻双腿走到烛渊身边,挣扎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好阿哥,你饿不饿?要不要也让人给你弄些吃来?”

“嗯,让人去告诉布诺,让他做些我喜欢喝鱼汤来。”烛渊眼眸微闭,回答得很是自然,似乎早早就等待龙誉来问他一般。

“……”龙誉挥了挥拳头,转身往门外挪去,烛渊微微勾起了嘴角。

龙誉屋外呆了许久,就是教徒帮她拿来了食物,她也是倚榔杆上吃完了,然后坐到了地上,将两条腿伸出榔杆外,晃悠晃悠,看着远山天际处日落,看那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龙誉摸了摸自己额头,这几日来一直缠着她不离开恼人温度似乎完全褪下了,脑子里晕眩也似乎没有了,似乎倒真是他身侧缘故。

夕阳远山只透出半颗脑袋时候布诺来了,捧着冒着香气鱼汤,龙誉就坐榔杆前看他,布诺看了她一眼,说夜里蚊子多,便进屋去了。

龙誉撇撇嘴,又继续欣赏看着远山与夕阳,想了许多问题。

夜幕拢上之时,布诺离开了,龙誉本还想呆屋外,奈何蚊子确实太多,便将腿从榔杆前抽回来,站起身回屋了。

龙誉进屋之时,看到烛渊还是斜靠椅子上,用手撑着头,像是睡了过去一般。

苗疆夏夜很凉,此刻有透凉夜风不断从窗户灌进来,龙誉想着关了窗户会有些闷,便走到床边拿过一床薄被,走到烛渊身边,抖开,盖到了他身上。

见到烛渊没有醒来,龙誉便大胆地抬起了手,靠近烛渊耳畔,将他垂耳边发丝慢慢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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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想让我当你的情阿哥么?(三更)

龙誉轻轻撩开了烛渊耳边发丝,就着昏黄豆油灯光,看清了他脖子后疤痕。

如巴掌宽疤痕,如蜈蚣一般狰狞形状,且红且白,虽然只烛渊脖颈后露出一截,却能想象得到这样粗大疤痕延伸满他整个背部,若非狠烈一刀,绝不会人身上留得下这么狰狞疤痕,那么当初这样一刀,足以令人毙命,而他,是以怎样坚韧和底气来承受,活下来?

他不是圣山人人尊拜敬仰大祭司吗?怎么会受过这么重伤?他究竟有着怎样过去?

看这疤痕年月,当不低于二十年。

二十年前发生过事情,到底有多少?

“阿妹瞧够了么?”龙誉还失神间,烛渊声音蓦地响起,惊得她连忙放下他头发,一时间竟像个做错了事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地站一旁,也不知当说什么才好。

烛渊依旧斜倚椅子上,只是微睁着眼,不愠不怒地看了龙誉一眼,复又闭上眼,“阿妹想是也累了,到床上歇着去吧。”

龙誉又看了烛渊许久,才道:“你今晚就睡这儿?”

“怎么?阿妹是想撵我走么?”烛渊语气里有些困倦,也懒得睁开眼,“难道阿妹不怕我走了你伤口又开始蹦血,你身体里燥热又跑出来烦你?”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龙誉今夜是难得好性子,不狂不怒,因为今儿白日里烛渊把她照顾了一遭,她觉得她确不应该给这个白面小男人摆脸色乱吐话,“我只是想说,阿哥这样睡这儿,不合阿哥身份。”

要是被外面人知道他们祭司大人守这儿一夜,还不能睡床只能睡椅子上,她不被那些石雕般教徒揍死才怪。

谁料烛渊倒是轻轻一笑,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无所谓道:“我还没担心这有何不妥,阿妹倒替我身份操心起来了。”

龙誉沉默。

“阿哥说过,阿哥喜欢好孩子,阿妹听话,去睡吧。”

烛渊说完话,发现龙誉还是站他身边不动,他也懒得管她了,又闭上了眼,却他刚刚闭眼时,只听得凳子被拖动声音,睁开眼,原来是龙誉拖了张凳子到了他身旁,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烛渊斜眸瞧她,一时间竟不知龙誉是要做什么。

“阿妹这是做什么呢?”烛渊用手指按了按眉心,这个小家伙心思总是变换得太,得他都无从捉捕,性子也变得,真是磨练他耐心。

“时辰还早,睡不着,找你说会儿话。”龙誉毫不扭捏,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好像他俩从来没有过不和,关系很好一般。

烛渊听到龙誉话,忍不住轻笑出声,“阿妹倒是有趣,前一刻不是还讨厌我讨厌得紧么?怎么这一刻又想着要找我闲谈?”

“我想着我这伤应该过不了几日就好透了,届时我就要走了,虽然是讨厌你,但是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聊聊总归没什么坏处。”龙誉说得认真,却听得烛渊有些想笑。

果然有趣小家伙想法都是有趣,他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有趣小家伙,这些日子倒也有些习惯这个小家伙存,且莫说眠蛊这个原因,但就是她这么有趣这个原因,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她找回来,她这一世人,早已注定逃不出他掌控。

“然后呢?阿妹想说什么?”烛渊似乎也来了兴致,浅笑看着龙誉,“不过难得阿妹有兴致要与我聊聊,我当然不能拂阿妹妹子不是?”

“那是当然。”龙誉自信地点了点头,活脱脱一个给她一块垫脚石,她就能蹬到天上去人。

烛渊但笑不语,他还从没待谁这么耐心过,若是被曳苍瞧见,定又会叨叨个没完。

有趣东西,当然是要慢慢玩才会有兴致,若是一会儿就玩透了,日后玩什么呢?

“既然如此,咱们就到屋外去吧,我瞧了今儿月亮顶好,毛茸茸草地,很适合闲聊,也很适合品茶。”龙誉突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一副高兴模样,看看屋外,又看看烛渊,“好阿哥,你顺便让你那些教徒煮点甜茶来,怎么样怎么样?”

“可以。”烛渊微微点头,迁就着龙誉。

“那咱们就出去吧!”龙誉兴奋得就要去拉烛渊胳膊,想要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而后自己往屋外蹦跶去了,还不忘回头冲烛渊叫一句,“好阿哥,你也些出来。”

龙誉之所以这么兴奋,完全是因为她自从来了圣山之后就觉得憋闷,没几个人与她说话,沙耶娜偶尔会去瞧瞧她,与她说上几句便很离开,完全不顶事,她想要是有个人能与她胡天胡地地聊,就像她与小哥哥那样,就像她树顶村落时与村里巫姑阿姐那样,那样才开心。

而她只所以敢扯烛渊来与她瞎聊,完全是因为今儿她瞧出烛渊对她温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理她便理,不理也罢,加之确实如她方才所说,好歹认识一场,虽然不喜欢,但是要离开了,能一起坐下好好聊一聊也是顶好一件事。

烛渊看着龙誉乐背影,豆油灯火他眼里跳跃,真是个不藏心思小家伙,他命竟然就系她身上,也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龙誉蹦出去后又蹦了回来,拿了一张小竹几,又蹦了出去,烛渊透过半撑窗户看到龙誉往离毒谷谷口跑去,知道她定是去叫教徒替他煮茶去了,便由着她了。

烛渊拿开遮自己身上薄被,也往屋外走了去,抬头看了一眼墨色苍穹,只见银盘似圆月悬挂其中,繁星闪烁,夜风清凉,确如龙誉所说,今夜月色好得很,非常适合月下闲聊小酌。

烛渊走得不疾不徐,龙誉早已从毒谷谷口折返回到吊脚楼前空地,见烛渊还慢悠悠地下竹梯,不由叫道:“好阿哥,你腿又没瘸,倒是下来啊。”

平日里看他每一个动作都得让人措手不及,没想到走路都不比三岁孩童,龙誉撇了撇嘴,草地上坐了下来,将腿并拢直放,及膝百褶裙便如花儿一般开草地上。

“阿妹急什么,我这不是下来了么?”烛渊走到龙誉身侧,看着她动作,不由勾起嘴角,“我还以为阿妹已经可以成为活脱脱男人了,没想到还会摆些女儿家动作。”

烛渊边说边龙誉身旁盘腿坐下,两人间隔着龙誉方才搬出小竹几,龙誉将它搁这儿,当是准备着待会放茶水用。

“就算是真正男人,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露出女儿态,何况说我这身体还是正儿八经女儿家身体。”龙誉无视烛渊讽刺,轻哼了一声。

“阿妹说得挺有道理。”烛渊不置可否,将手搁身旁小竹几上,未看龙誉,只是抬头看着夜空,“阿妹把我扯到这儿来,想要与我聊什么?”

“那阿哥想聊什么?”龙誉也将手搭了竹几上,收回放直腿,盘到一起,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补充道,“不过话先说前头啊,今夜这情况是排除咱俩平日相处之外特殊情况,不管待会说到什么不该说,先说好,你可不能一怒之下就动手。”

要是打起来,她可不是对手,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

“阿妹,这话我觉得你应该对你自己说,似乎暴躁狂跳人都是阿妹吧?”烛渊眼眸微眯,侧过头看了龙誉一眼,轻轻一笑。

月光下,烛渊浅笑被银色月光点缀着,两个浅浅小梨涡似盈满了清澈透亮酒,极是可爱动人,如此烛渊没有一丝阴冷与戾气,倒像一株开夜里白色花儿,干净,漂亮。

龙誉看得有瞬间分神,烛渊注意到自己失神前忙眨了眨眼,拍拍自己脑袋挥散方才失神,继而嘿嘿一笑,“阿哥放心,我知道我脾气性子都易躁,我会注意,坚决不会你冷下脸前发火。”

她说得清楚,烛渊既不能发怒,连摆脸色也不行,她对他疑问太多了,可不想说到一半就要开打,打完再继续,太累先且不说,问题是她还打不过,面子这种事情,偶尔还是需要。

“阿妹小心思算得真是好。”烛渊听明白了龙誉话,也明白她心底想什么,淡淡一声,将手臂支了起来,撑住了额头,“就如阿妹所说,阿妹过几日就要走了,心里有什么疑惑,想问什么便问吧。”

龙誉一怔,显然没有料到烛渊这么“大方”,却还是试探似挤了挤眼,“好阿哥,这可是你说,待会不管我说什么问什么,你都不能大动干戈,我这小命还是要留着带阿娘走,当然触及你底线你都可以沉默,还有,你也可以问我。”

烛渊轻轻嗯了一声,伸出食指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小家伙年龄太小就是麻烦,还是个心思这么纯粹小家伙,他性命还真是危险。

龙誉捏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微微伸了伸脖子,折了个适中问题,看着烛渊试探性地问道:“好阿哥,你和我阿娘是旧识?”

烛渊轻轻点了点头,龙誉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白痴问题,接着问道:“那阿哥与我阿娘是什么时候认识?我怎从没听阿娘提起过?”

“二十年前,阿妹你哪儿呢?又怎么会知道呢?”烛渊支手撑着额,不看龙誉,眼睑微垂,淡淡答道。

“那……阿哥你到底几岁?”真是二十年前他与阿娘就相识了,“那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让阿娘这么怕你?”

“看来阿妹还担忧我是人还是妖这个问题,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我选择沉默,阿妹不是很就又能见着你阿娘了么,何不届时问你阿娘呢?至于你阿娘为何怕我这个问题,圣山之上,只怕没人不怕我,当然,除了阿妹之外。”烛渊耐心地慢慢回答龙誉问题,说着拿开了支着额头手,侧过头看着龙誉,嘴角含笑,“至于我年龄问题,阿妹看着我像几岁?”

烛渊将手挡到了竹几之后,因为他十指上银指环嗡嗡而动,使得他双手慢慢紧握,他身体里,不由自主地窜起一股蜇人寒流。

“二十。”龙誉盯着烛渊脸认真看了片刻,认真道,“可是我知道你不止。”

“是,我不止二十,不过我倒是想我真是二十,和阿妹一般年纪。”若是他真是二十,或许他就不用经历当年那些事情,那么他生命便不会是这样,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假若,“我也倒是想忘了我究竟活了多少年,年龄几何,可是我却清楚地记得。”

烛渊看着龙誉清泠得仿佛月华一般眼眸,笑得如夜里凉风,“我比阿妹,多活了十七年。”

十七年,那是暗无天日如堕深渊般十七年,无折磨,十七年,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阳光,连怨恨都无处宣泄。

可是十七年后,他踩着那自认为至高无上无所不能人尸骨活了下来,怀揣着刻骨铭心深入骨髓恨意,站了阳光之下,他誓要那些给了他这生不如死十七年人,生不如死。

然而他才从那十七年走出来,竟又坠入了任何人都无法将他救赎二十年,若说不恨,那都是假。

“你身上伤……都是那时候留下?”龙誉已不惊讶他年龄,三十七,她想到过,老一些她都想到过,不过龙誉这话一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了烛渊眼神慢慢变冷,变得黯淡,连忙道,“这个问题,阿哥还是保持沉默吧,我不问了,换阿哥来问我吧!”

龙誉嗅到了蕴藏深夜之下危险气息,只要稍稍触碰,便会尸横遍野般危险气息,这小男人出尔反尔啊,说好了不能发怒。

“阿妹怕什么呢,我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放心。”烛渊用力松开自己拢紧双手,摩挲着手指上银指环,声音很凉,“我身上伤阿妹是见过,阿妹想问,又是哪一处伤?”

龙誉忙摆手,很有立场地坚持道:“我不问这个问题了,我要换个问题。”

她总觉得这个问题要继续下去,她性命堪忧。

“可以。”烛渊压制着心里四处流窜恨意,十七年早已过去,但是他身上陈年旧伤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那没有头也无法终结长久折磨,他不想去想,也不愿再去想,却如何都抛却不了,如今被龙誉这么一问,就像是有人将他身上陈年旧伤用力剖开,再撒上盐,蛰得他压制心底恨意数涌了出来。

“那阿哥为什么偏要找上我?苗疆姑娘何其多。”龙誉将满腹疑问翻翻找找,后确定这个是合适,便挑了出来。

“阿妹说得没错,苗疆姑娘何其多。”烛渊脸上很又挂上了他平日里淡笑,眼里面上哪里还寻得着方才凉意与危险,手肘抵着小竹几,往龙誉凑近一分,“可是阿妹只有一个,不是么?”

“阿哥既然不愿意说,便保持沉默好了。”龙誉撇了撇嘴,觉得口有些渴了,不由得往前伸长了脖子看甜茶来了没有,幸好不负她这伸脖一望,她远远瞧见了有教徒提了陶壶端了陶碗走过来,龙誉看到烛渊还将手臂搭小几上,不由伸手去推他手臂,“阿哥阿哥,手拿开,烫死你。”

烛渊眼眸陡然一眯,浅笑,拿开了手臂。

教徒将两只陶碗分别摆到烛渊和龙誉面前,提着盛着滚烫茶汁陶壶就要将陶碗里倒,却被龙誉接过,只听得她感谢地笑道:“谢谢小哥,我自己来就好。”

烛渊默不作声,教徒将滚烫陶壶小心地交到龙誉手上,向烛渊深深一躬身,转身退下了。

龙誉跪坐着提着陶壶,小心地将滚烫茶水往陶碗里倒,一边倒一边碎声道:“本来想喝酒,但是想着喝酒对我这伤口不好,我还想留着我这条小命,所以就委屈阿哥和我一起喝甜茶代酒吧。”

“阿妹,我对你这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倒很有兴趣。”烛渊垂眸看着那红褐色盈亮茶水从壶嘴里露出,陶碗里注满,易怒易躁先且不说,心思变换得也不说,心里对周遭人没存多少心思也可不论,但是这前一刻对对方还是剑拔弩张,这一刻就能和对方坐一起品茶,这样小家伙,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我?我很奇怪吗?”龙誉将两只陶碗都注满了茶汁,将陶壶搁了小几上,将臀部压到了脚跟上,保持着跪坐姿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烛渊,“怎么养成?不就是这样过日子过出来吗,难道你不是?”

说完了又补充一句,“这茶还烫着呢,阿哥要是不怕烫死自己,就可以先喝。”

“我可没有忘记雾踪里,阿妹狠狠咬着我咽喉想要将我咬死情形,阿妹敢说心里不是一直厌恶我甚至想要杀了我么?”烛渊迎着龙誉眼神,“那么阿妹是怎么做到一瞬之间将对我所有怨怒抛至脑后,这么若无其事地与我坐月下谈天小酌?”

“这有何难,看开一点不就得了?你没杀我,也没杀我阿娘,我何必恨你?还给我机会离开,不如当做什么过节也没有发生过,让自己过得愉些,不对?”夜风吹着茶汁冒出热气拂到龙誉面上,很是湿润,“但是倘若你伤了我阿娘,就算是我目前不敌你,但是我也会与你为敌,不惜一切。”

“是么?”烛渊笑得深沉,“阿妹之所以能这般想得开,是因为阿妹从来没有背负过,你阿娘真是疼极爱极了你,将你这二十年活得这般没有忧虑,没有什么心思。”

“难道你阿娘不疼你爱你?”龙誉反问,眸光也有些沉,“不过也确如你所说,没遇到你之前我确实过得很自欢乐,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烦恼,唯一让我恨,只有视我们苗疆如蝼蚁一般中原人。”

烛渊沉默,他阿娘?呵……

烛渊良久沉默让龙誉意识到她又问了不该问问题,可她问有错?谁阿娘不爱自己孩子呢?还是说,他没有阿娘?那她岂不是他伤口上撒盐了?

龙誉觉得这沉默有些压抑,挠了挠头,又开口道:“阿哥,既然我身子会因为你身边而得以好转,那前几日我身体极度难受时,阿哥身子是不是也会难受?”

“阿妹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问?”烛渊声音有些冷,这个浅脑子小家伙,可真是知道怎么剖他旧伤口。

“为什么会这样?”龙誉突然嘴有些颤抖,看着烛渊,眼神由探究慢慢转为深沉,再转为不可置信,后激动得站了起来,看着烛渊,脸控制不住地发白,后喷出了一句逆天总结,“该不会你和我是兄妹吧!?”

那她之前对他又啃又咬,算什么!?不对,不对!

“不对!我阿娘也生不出一个和她一样大儿子!”

一向淡然冷静烛渊彻底被龙誉这荒唐得无与伦比总结震惊了,淡淡看了一脸激动龙誉一眼,后有些无奈地扶额。

他就不该答应跟她月下小酌,这简直就是摧毁他脑子,摧毁他忍耐力。

龙誉看到烛渊一副无奈至极模样,知道自己这想法过火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咳一声驱逐尴尬,笑眯眯地又坐了下来,瞧着甜茶也不烫了,就将烛渊面前那碗甜茶捧了起来,递给他,“阿哥,喝茶喝茶,我总结失误,你就当没听到就行了。”

烛渊依旧沉默,接过了龙誉递来茶,轻轻呷了一口,有清甜汁水滑过喉间,带着温温暖意,这略带凉意夏夜,倒是挺舒服。

“可是我身体为何会有这么奇怪反应,便是连我自己都不自知。”龙誉也捧起自己那碗茶,咕咚咕咚地下肚,动作粗鲁,倒显得烛渊细细品咂得似个姑娘,龙誉一边喝,一边碎碎念,后脸完全拧到了一起,动作极慢地转过头再看着烛渊,将含嘴里后一口甜茶狠狠地咽下肚,吐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话,“好阿哥,你不会是我阿爹吧?”

那她之前对他又啃又咬又贴上去,岂不是荒唐!?

烛渊此刻正含着碗壁再喝下一口茶,听到龙誉这足以毁天灭地第二次结论,只听“咔”一声,烛渊生生将陶碗咬裂了。

龙誉依旧紧拧着脸,紧紧盯着烛渊,心里想着,他不会真是她阿爹吧?她之前怎么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呢?

烛渊将陶碗搁回了小几上,莹亮茶汁透过碗壁上裂缝慢慢流出,从小几竹缝中渗下,滴落到小几下草地上。

幸好他定力够,不然他嘴里一口茶便喷了出去了,这个小娃娃,想法可真是开阔。

“阿妹,我不是你阿爹。”终于,烛渊无奈地吐出一句,龙誉拧巴一张脸也慢慢舒开,她等就是这句,不由得重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可不希望你是阿爹,我可不想要你这样阿爹。”

“阿妹,你既不想愿意我是你亲阿哥,也不愿我是你阿爹,那么——”烛渊浅笑盈盈,凑近龙誉,让气息轻拂她脸庞上,“阿妹是想让我当你情阿哥么?”

龙誉一把推开了凑到她前面来烛渊,替自己重沏了一碗茶,语气不善道:“喝茶!”

“阿妹,你怎能顾着自己喝?月下小酌可是你邀我,如今我这陶碗裂了,可如何喝茶?”龙誉才刚把陶碗移到自己嘴边就听到烛渊这么一句,手腕扭了个方向,将自己陶碗递到了烛渊面前,大方道,“那我给你了。”

什么情阿哥,做梦!

烛渊也不推拒,受用地端住了龙誉递来陶碗,一边轻啜着碗中甜茶,一边问道:“难道阿妹不知道自己阿爹是谁么?”

“不知道。”龙誉回答得坦诚,没有丝毫藏着掖着,“我阿娘说我阿爹我没出生前就死了,我问过我阿娘,但是阿娘不肯多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反正没有阿爹,我和阿娘也过得很好。”

“是么?”烛渊轻轻咽下一口茶,喉头微动,“你阿爹可是我们苗疆大英雄,阿妹居然不知道,真是太可惜了。”

龙誉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烛渊,拧眉,“大英雄?你认识我阿爹?”

“岂止是认识,只不过不相识罢了。”烛渊将茶碗放下,“阿妹何不再去问问你阿娘,是不是大英雄不就知道了?”

龙誉沉默,垂眸,不知心底想些什么。

“阿哥,既然你知道你能为我治好我身上伤,为何不早些天来救我?”龙誉觉得自己问问题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确切答案,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对这月下小酌也失了大半兴致。

看来找这个面白小男人来闲谈不是明智之举,她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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