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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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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被龙誉身上迸发出杀意震住了,还维持着将头磕到一半姿势,面色苍白地看着龙誉。
他们想回答,是,他们是无辜,可是一时之间他们竟谁也开不了口,所有话仿佛都被龙誉身上杀气堵了喉咙口,怕是一出口他们便会被碎尸万段!
烛渊微微眯起眼,收起了眼底笑意和玩味,定睛看着龙誉,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只喜欢张牙舞爪小野猫居然能迸发出这么强烈杀气,仿佛要将眼前所有一切都焚毁才会甘心一般,真是不错。
龙誉慢慢走向那被烛渊折了右臂,此刻还存着气地上微微抽搐壮汉,眼睛却是望着烛渊方向,想如平日一般毫无所谓笑着开口,却是不行,开口即是冷得不能再冷语气,“劳烦好阿哥帮我瞧瞧那条红色狗还有没有气。”
“阿妹放心,这狗是我特意为阿妹捉,自然要留着给阿妹自己好好逗弄。”烛渊笑着微微挑了挑自己左手食指,那被他踩得五脏受损神智涣散红衣男子脸便被迫朝龙誉扬了起来,让龙誉自己看得真切。
“红雪。”龙誉却看也没看地上那脏东西一眼,目光移到了还停烛渊肩头上红雪身上,只见红雪听到龙誉这一声叫唤,那微微耷拉尾蛰一刻翘了起来,连带着身前那两把毒钳子也扬了扬,从烛渊肩头一跃而下,如飞一般便到了龙誉跟前,龙誉微躬下身,向红雪伸出了右手,红雪立刻跃到了她掌心中。
烛渊只是一旁静静看着,似乎等待着一场好戏开演,而那些早已恐慌至极致男人们,已是大气不敢出。
“这两条狗身上气味你都已经记住,对吗?”龙誉看着手心里红雪,努力用平静语气问道,她相信,身为圣蝎红雪,绝对拥有辨气之力,果然,她没有猜错,红雪将尾蛰压了压,龙誉继续道,“我有个忙想要你帮我,就当做你将你大祭司引到我身边赔偿,可或不可?”
红雪停顿片刻,再次将尾蛰压了压。
“那么去吧,将这个楼阁里所有和这两条狗气味有关野狗给找出来!”龙誉将话咬得极重,将右手往二楼方向一挥,只见一道细细红影向二楼飞去,龙誉才将目光落到脚边壮汉身上。
龙誉用左脚尖将跌趴地上壮汉下巴一挑,壮汉身子一阵猛烈痉挛,只见龙誉冷冷一笑,挪开了自己脚尖,而后对着壮汉那断开手臂伤口毫不留情地慢慢踩下去。
“啊——!”壮汉痛苦嘶喊声响彻整间临池苑,使得那垂挂顶上镂刻花灯都晃了晃。
“疼?呵呵,别急,不怕,待会会让你疼,让你享受撕心裂肺滋味。”龙誉冷冷笑着,此刻她似乎不是以往那个不论什么都豁达开朗少女,倒像个刚从血池里爬出来嗜血修罗,只见她慢慢加重力道脚下,壮汉那仍旧淌血胳膊由红变紫,进而由紫便黑!
龙誉踩着壮汉伤口,慢慢抬起了右脚,听得壮汉撕心裂肺地呼号,她将全身重力通过左脚全部施加壮汉右肩伤口之上,而后才慢慢放下右脚,对着壮汉左肩狠狠踩了下去!
壮汉又是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叫,昏死过去,然而,诡异一幕发生了,只见壮汉原本精壮古铜色手臂慢慢变黑,而后,慢慢萎缩!
不过片刻时间,他手臂变得只剩下一层黑色皮,紧紧地贴骨头之上!便是那手指此时此刻也能清楚地看见那指骨形状!
短短时间内,那壮汉不知这样剧痛中昏醒了多少回,对于这样非人折磨,那壮汉抽出身体里后一丝属于自己力气,动了动嘴,口中牙齿对着舌根就要重重咬下!
可是还不待他牙齿碰到舌头,龙誉已经抬起右脚,狠狠地踢到了他脸上,生生将他下巴踢得脱了臼,只听龙誉依然冷笑:“想死?我会让你知道,想死也是一种奢望。”
龙誉接着用同一种方法毁了壮汉两条腿,后原本一个八尺高壮硕男人,此时此刻却只剩下一个上体和一颗脑袋,如枯木般手臂,空荡荡裤管下能想象得到是如手臂一般枯朽,然而为诡异是,壮汉此时还有呼吸,他心口,仍跳动!
那些中原男人何曾见过这般诡异画面,一时间竟是纷纷软倒地,竟是连求饶力气都没有了,他们一瞬间觉得,他们稍后结果也会如同这一般,与其如此,倒不如自行了结!
有人哆哆嗦嗦地摸起自己方才因为恐惧而掉落地武器,对着自己心口就要扎下去,可是还不待他们手碰到刀柄剑柄,只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窜进他们鼻尖,顿时让他们完完全全没有了丝毫气力,然而神智却是前所未有清晰。
“你们认为你们无辜吗?敢说你们没有伤害过苗人吗?敢说你们心底没有打过苗人主意吗?若是没有,你们今夜为何出现这里?”龙誉此刻已经离开了壮汉身边,正慢慢向跌坐地浑身无力众人走来,那微抬右手上似乎缭绕着一圈淡淡白雾,眼神冷得透骨,声音亦是冷得让人寒颤,“敢说你们心底没有想过要像羽鹰帮人一样?若是你们功夫如这两条狗一般,只怕你们会比他们想要得到多。”
龙誉头脑此时此刻完全被仇恨侵占着,村子漫天大火,那些惨死老树低下阿婆和娃娃们,巫姑阿姐凌乱衣衫和她胸口上那把长刀,姜花阿爹淌血身子和奄奄一息时请求,一幕幕如狂风暴雨般向她席卷而来,使得她心底仇与恨汹涌不息。
这些中原人无辜!?那么村子里人们又何曾有罪!?他们有人甚至未曾踏出过村子一步,他们何曾有罪!?那些慈祥阿婆,那还吃着自己阿娘奶孩子,他们何曾有罪!?
他们才是无辜人,可是如今他们怎样!?
她本已是极权力地压下了胸中这份仇与恨,想着只要将罪魁祸首羽鹰帮为村子陪葬就行,绝不会滥杀无辜,可是方才当她冲到厅子东北角屋子,冲到那水池底下时,她就彻彻底底推翻了自己这种想法。
她看到了那些曾经天真无邪村子姑娘各自抱着自己双膝,挤一起,瑟瑟发抖,手上脚上还带着束缚镣铐,就连看到她时都是满眼惶恐。
而她想要见到姜花,那个才十七岁如花般阿妹,正一丝不挂地躺她们面前小片空地上,身上满是被蹂躏过痕迹!
那一刻她想她是疯了,竟是徒手将那两名正偷偷要逃男人活生生给撕了!可是就是连她这么疯狂举动,那些可怜姑娘们都仍旧是瑟缩原地,埋着头,一声也没有大喊,仿佛如此就能保护自己一般。
她拿起被抛落一旁衣衫披到姜花身上,擦掉她嘴角血渍,将她凌乱头发顺到脑后,而后将她抱了起来。
而姜花两眼空洞无神,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那个从前会笑会羞姜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彻彻底底。
龙誉心如刀绞,什么才叫无辜?谁来告诉她什么才叫无辜!?
“谁也别指望着想死,我要你们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什么是你们‘无辜’下场!”龙誉一言一语冷得犹如冰刃剔骨,“想死可以,等着我慢慢,慢慢地,剁了你们!”
龙誉说完,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红衣男子身边。
与此同时,有二十几名身形各异男人从二楼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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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暗黑心冒出来了……姑娘们挺得住不~不要骚爷又冒出来说我写是恐怖小说~
062、绝,就要绝到底
那昏过去老鸨壮汉那撕心裂肺嘶喊中醒来,又昏死过去。
烛渊倒是拖了一张椅子到自己身后,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本想一边品茶一边看好戏,奈何他觉得中原人东西太脏,便放弃了品茶想法,只懒懒地用手支着额,认真看“戏”。
呵呵,仇恨,真是能让人变得疯狂。
“阿妹,控制得住么?别把自己也玩进去了,阿哥我可担心着呢。”烛渊瞧着龙誉折磨壮汉时一声不吭,现下看到她走向那红衣男子,用苗语淡淡吐出了一句,冲那从二楼出现二十几名男人微微扬了扬下巴,道,“这么多人,想是够阿妹玩了。”
想来那二十几名男子是红雪寻到,逼出来,此刻看到不人不鬼模样壮汉,都是双腿虚软跪倒地,面色苍白,冷汗涔涔,之前看到他们副帮主和那诡异苗人交手,他们就已经心惊胆战,本以为他们人人惧怕帮主出马会扭转局势,就算帮主一人不敌,他们人多,定也能让那个诡异苗人束手就擒,可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苗人根本是不费吹灰之力将临渊城中无人能敌帮主打败,并且还将帮主如狗一般踩脚下!
他们知道这个苗人是来报仇,也知道自己暂时无法从临池苑逃出去,便找了藏身地方将自己藏起来,以躲过这一劫,毕竟连帮主和副帮主都不是他对手,他们加起来也不可能是他对手,再听闻副帮主那撕心裂肺喊叫……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藏暗格里,屏住了呼吸,竟还是被发现了,而且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半个巴掌大血色蝎子!
堂堂男人岂有怕一只蝎子道理,可是他们错了,那蝎子动作比他们上不知多少,且它只是轻轻一甩尾蛰,他们便有四名兄弟倒下,顿时断气。
于是他们就被那只同那苗人一般诡异蝎子给逼了出来,可是他们一来到二楼榔杆边便看到他们副帮主被一个年轻姑娘凌虐画面,又一次诡异得让他们魂飞魄散。
龙誉只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便又看向趴地上红衣男子,用脚踢着他翻过身来,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竹筒,一边不疾不徐道:“中原狗,刚刚你兄弟那美妙喊叫声你听着了,那美妙画面你也欣赏到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龙誉知道烛渊一定让这只中原狗保持着清醒意识观看到刚刚那一幕,只见红衣男子原本自负得不可一世眼眸里具是恐惧,半张着嘴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嘴角边还满是血渍,烛渊旁慢慢解释道:“这只狗叫得太难听,太丑,我嫌弃,所以刚刚阿妹不之时,我将他舌头割了,死不了,清醒得很,阿妹只管玩。”
“正好我想法也与阿哥一般,阿哥倒是帮了我忙。”龙誉似笑非笑,将小竹筒盖子揭开,将一只小小还会动黑色虫子倒到了手心,看着红衣男子惊恐万状想要逃模样,用脚踩上了他手背,徐徐道,“不知你们这些愚蠢中原人有没有听说过偶人蛊?只要一种到人身上,立刻丧失心智,如傀儡一般,对下蛊之人说话唯命是从。”
“偶人蛊很难养成,能让种了偶人蛊偶人既听从主人话又还保持着心智偶人蛊就难养成。”龙誉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手心里黑色小虫,对众人以及红衣男子由白变灰面色视而不见,犹自道,“这是我养了三年才养成,如今要让它去寻找真正属于它自己食物,我倒真有些舍不得。”
偶人蛊?烛渊微微眯眼,竟然与他养了同样蛊虫,看来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有意思。
“现,就让你们这些杂碎看看什么叫做真正蛊虫。”龙誉说罢,手心倒置,那只黑色小虫便准确无误地落到了红衣男子衣襟敞开胸口,瞬间没入了他皮肉之下!
龙誉冷冷一笑,“也让你们看看,得罪了苗疆下场。”
龙誉说罢,走到那群身体是瘫软无力男人面前,从其中一人面前拾起一把匕首,手中掂了掂,从走回到红衣男子身旁,将匕首扔他身边,而后用命令口吻道:“拿起匕首,站起来。”
而后,众人惊恐不已眼神中,那原本已是难以动弹红衣男子竟毫不费力地坐起身,听话地握住了手边匕首,随后慢慢站起了身!
只是,与他身体这听话动作不相符是他脸色,依旧是惊恐,依旧是死灰,看得出他想要反抗,然而身体却不再听他自己控制,只能按照龙誉话去做。
“很好。”龙誉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看向那已经只剩半具身子壮汉,道出了一句连烛渊都忍不住她身上定睛话。
“走到你昔日兄弟面前,用匕首慢慢慢慢地剖开他胸口,将心脏取出来。”龙誉话很沉,也很冷,没有起伏,足以令人从头顶寒到脚底。
红衣男子双目几乎爆裂,想要将手中匕首扔掉,想要停原地,可是他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前,慢慢往那已经昏死过去不再像个人壮汉走去。
只见那空空裤管,如枯枝一般手臂,透着青紫色上体,红衣男子每走一步,握着匕首手就颤抖一分,双眼圆睁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有人将头别开,有人闭上眼,拒绝看这残忍又惊恐一幕,龙誉暴怒声音陡然响起,“都给我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谁敢闭眼,我先剜了谁眼珠子!”
她从来不是残忍人,也从来不会滥杀无辜,眼前人不是无辜之人,他们比她残忍!她控制不住心底翻滚仇恨,她非要看着他们这样下场,才能稍解她心头之恨!
于是,没人敢闭上眼,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昔日里不可一世羽鹰帮帮主蹲了他称兄道弟副帮主身边,抬起手,再落下,让匕首正中那副帮主心房,那已然昏死过去壮汉被这痛不欲生疼痛蛰醒,震惊得将双眼睁至大,还来不及大喊出声,只见红衣男子将手中匕首壮汉心口旋了个圈,壮汉暴突着双目,彻彻底底地断了气。
人死了,红衣男子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因为龙誉命令是让他将壮汉心脏剜出来,于是他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手中匕首壮汉划了个十字,而后将匕首扔到一边,将左手伸进了那划着十字心口,捧出了一颗血淋淋还跳动心脏!
“呕——”有人忍不住,躬身呕吐起来,血腥味,污秽味道顿时充斥厅子中。
红衣男子双手捧着那还尚怦怦跳心脏,面对龙誉,龙誉冷冷看着他,“前几日,闯入苗疆,杀了树顶村落上百口人,是你们?”
偶人蛊心里,纵是红衣男子想要否认,也只能顺着心中实话,点头。
“你身后那些人,都是凶手?包括死你手上兄弟,也包括你自己?”龙誉终究不想滥杀无辜,握紧了双拳,继续问。
红衣男子再次点头,他身后二十几名男子已是不知出了多少次冷汗,有,竟是吓得尿了。
“好,那么今夜事,都是你们该偿还给村子上百口无辜生命。”龙誉闭了眼,再次睁开时,冰寒仍,却多了一分坦然,“将你手中心脏,生吞下去!然后,代替我,将你身后罪人,一一手刃!”
龙誉话一出口,整间厅子唯剩冰寒,如被冻结了几十年一般,骇得人几乎掐断了自己呼吸。
龙誉未曾眨眼,未曾转身,她要记住这个称得上残忍画面,看着红衣男子绝望地闭起双眼,将那血淋淋心脏吞入腹中,看他收起刀落,生命无处可逃,唯有他手中刀下化作一滩又一滩血水,不绝于耳惨叫声,红雪欢地沐浴了一场又一场血雨。
这个世间,从来都是强者得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似乎都是空话,即便我不犯人,人亦不愿放过我,既然如此,何必忍。
厅子里已是血腥一片,活着,还活着,该死,也已成为刀下亡魂,那红衣男子持刀站着,面容狰狞,那不再听他自己掌控身体等待着龙誉下一次命令。
“将那刀子,插进自己心口。”厅子里一片沉寂,竟是连呼吸声似乎也消失了,许久,才听得龙誉起唇冷冷命令道。
红衣男子脸上表情瞬间由狰狞变为解脱,速举刀,对准自己心口,准确,用力。
血花喷溅时,龙誉转了身,看向那些害怕到已不知颤抖为何物所谓无辜人,扬了扬手,只见一层淡淡白雾落他们头顶,很消失。
“滚吧,我没有后悔放过你们之前,赶紧滚。”龙誉语气没有了方才冷冽,倒是多了一丝疲惫。
那些本认为自己也即将命丧黄泉男人们,如今得到赦赫令,满眼震惊,以为有假,仍旧虚软着双腿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直到龙誉再次大喝一声,他们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夺门而出。
“好阿哥,你这番打扮,我们不好离开。”龙誉环视了一周半个时辰前还是富丽堂皇,此刻已是满是血腥之气临池苑,躬身抱起了那个早已被她下了药昏睡过去少女,看了一眼还悠然自得地坐椅子上烛渊,语气平平。
烛渊似乎还品咂着方才所见,支额看着龙誉,忽而笑了起来,“阿妹都已经弄出这么大响动,现还想畅通无阻地离开么?”
“我没想过可以畅通无阻地离开,但是我必须让这些可怜阿妹全部安全地回到苗疆。”龙誉此刻没有与烛渊玩笑心情,说得严肃,“既然已经弄出了这么大响动,明目张胆只会对我们不利。”
“阿妹这会儿倒有后顾之忧了,怎么方才玩得那般开心时候没想到后果呢?”烛渊语气依旧玩味。
“阿哥既然只是来看戏,那么我便不劳阿哥大驾了。”龙誉不再看他,抱着少女往东北角屋子走去了,方才她发现,那个东北角,还有一扇通向外面门,从那儿离开,至少会少引些人注意。
“啧啧啧,阿妹,你这般沉静,倒是让我不习惯。”瞧见龙誉转身,烛渊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跟她身后一齐往厅子东北角走去,“我就是寻阿妹而来,又怎有弃阿妹不顾道理,而且今日这事闹,中原必将账赖我教头上,我还要跟阿妹好好商量,这事阿妹要怎么赔偿我。”
龙誉不再回他一句话,权当他是自言自语。
到了东北角屋子,龙誉摇醒了昏迷少女,还翻出了许多临池苑姑娘旧裙裳,让姑娘们换上,自己则细心地为呆若木鸡姜花换上,看着没有丝毫反应姜花,龙誉心底是说不出难受,烛渊则是背对着她们,倚门框上,垂眸思索着什么。
龙誉为姜花换好裙裳后,让她们取下各自身上和苗人有关饰物,将长发打成长辫,后自己也才换了一身中原姑娘裙裳,再看一眼依旧苗人打扮烛渊,拧眉,始终没有再说什么,护着十多名少女往通往外面门出了去。
“阿妹,既然要做绝,就要绝到底。”出了东北角偏门,是一条僻静小道,夜风透凉,没有行人,只有烛渊话淡淡响起。
烛渊话音刚落,他身后整间楼阁顿时被大火包拢!向旁处楼阁迅速蔓延!
烛渊轻轻一踮脚,踩被大火舔舐楼墙,向上跃去,片刻之后,他踮脚站弥华街高一幢阁楼飞檐上,俯视着脚下这难得场面,隐暗夜里笑容恍如鬼魅。
只见整条弥华街人像疯了一般往街头涌去,使得原本以风华著称临渊城第一地瞬间被惊恐与疯狂吞没,是对死亡惊恐与对求生疯狂。
愚蠢中原人呵……
待得后一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弥华街牌坊之时,烈烈火焰整条弥华街内窜了起来,像一条火龙拼命地舔舐着这个风华之地,将漆黑夜空都燃烧了起来。
“啊……看哪!远处好像着了大火!”远处,有百姓看到被大火染红夜空,惊叫道,“是弥华街方向!”
“弥华街着火了!着火了!”与此同时,有人从弥华街方向像疯了一般拼命地跑着,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叫着,仿佛他身后有索命无常追着他一般。
“是苗人!是五毒教!是苗人向中原复仇来了!”又是另一道惊恐万状尖叫划破夜色,“报,报应,报应啊——!”
“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前卦象,终于要应验了吗……”一名拄着拐杖,背部佝偻,满脸沟壑老者望着那猩红夜空,呢喃道,他那浑浊双眼似乎也被火光覆上了,血红血红。
龙誉抬头望向站高处烛渊,烈烈火光她冰冷眸子里摇晃不止。
“阿妹,这么肮脏地方,留世上也是污了人眼,坏了人心,不如毁了。”烛渊施施然落到龙誉身旁,大火他身后狂窜,火光逆照,他眼眸隐夜色中,与龙誉那被大火映得猩红双眸形成极大反差,烛渊轻轻迈开了脚步,“走吧,趁有人追上来之前。”
“阿哥这么做,不是吸引仇恨吗?”龙誉搂着姜花,稍后两步走烛渊身后。
“那又如何,中原武林恨我教又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既然他们可以向苗疆动手,我又为何需要留情?”烛渊说得轻淡,“阿妹方才心中所想,不也是这样么?”
“些走吧,至少我此时此刻不想引来仇恨。”龙誉搂进了姜花,步走到了烛渊面前,领着那些姑娘们大步往前走着,很便与烛渊慢悠悠脚步拉开了一段距离。
烛渊看着龙誉背影,低低一笑,慢慢回过头,望向那大火熊熊燃烧弥华街,猜不透他眸子里情感。
临渊城,一处灯火通明大宅。
“五毒教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我中原地界来撒野了!?”一名脸上横亘着一条狰狞刀疤中年男子一拳砸到身旁茶几上,一脸怒容,操起手边长枪就要往外冲,“老子这就去会会那五毒狂徒!”
“唐大哥,我等与你一起去!想来那人此刻还没有离开临渊城!”
“杀了羽鹰帮那么多人,还毁了弥华街!怎么能让他再大摇大摆地走掉!这让中原武林颜面何存!”
众人怒气冲冲一脸杀意操刀持剑就要往外冲,还没走到大门,脚步便停了下来,乖乖地分成两列站好,齐声恭敬道:“少主。”
来人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润如玉,却是威严自成。
“来人只身来到中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毁了羽鹰帮和弥华街,身手必然非比寻常,你们这般怒冲冲杀去,急着去送命吗?”白衣公子看了怒气冲冲众人一眼,便径自走向了堂中主位,“若是你们自信是他对手,我不拦你们。”
“可是少主,你今日刚刚到临渊城,五毒教这么做,无疑是打少主面子,打中原武林面子!”有人忍不住反驳。
白衣公子面色平静,丝毫不因这话有丝毫改变,只是微微抬眸,“我只说一遍,你们谁若是想去阻拦,只管去。”
众人噤声,不再说话,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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