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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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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丑驴是公是母?”烛渊听得饶有兴致,日久生情,曳苍可真是会用词。

“公。”大人今日兴致高涨啊,居然有兴趣问起了小戳儿性别,“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若是母,只怕曳苍要娶了它吧?”烛渊嘴角掖着笑,却是结结实实把布诺吓了一跳,一副表情,很像是欲哭无泪。

“大人,咱们想法,能不能正常点?”一个是对驴日久生情,一个是要娶驴,这想法要是被教众知道,只怕日后再也无人敢入他们圣教了。

“好,正常点。”烛渊笑了几声之后,回归正常,“不过是也想骑骑马,所以问问,不会骑马,我突然觉得很有失身份。”

布诺定定看着烛渊,而后老实地点了点头,堂堂五毒圣教大祭司,不会骑马,确实很丢人。

“去帮我瞧瞧我今日牵回来两匹马能不能用。”烛渊用大棉巾擦干了身子之后,开始往腿上套裤子,他这些日子心情还称得上好,学学骑马,总归不会有坏处,“还有,把曳苍找来,我倒想知道他既然嫌弃马娇生惯养又为何要骑马,牛那么壮,他怎么不去骑牛。”

烛渊这么一说,布诺便也想知道曳苍是怎么想,却是摇了摇头,“大人,曳苍此刻不山上,一时半会只怕不会回来。”

“他干什么去了?”

“下山找驴去了。”布诺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他驴似乎跟姑娘跑了。”

烛渊抬眸看布诺,片刻后道:“布诺,你一向是老实,怎么想法也不正常起来了?”

“……”布诺一噎,他只是把小教徒说简短了而已……

此时此刻曳苍——

此时此刻龙誉——

------题外话------

人生偶尔抽抽才会乐趣无穷,s,允许大叔抽抽几章~啊哈~

066、好看的阿哥来找龙阿姐

曳苍第一次见到小戳儿时,他奄奄一息,小戳儿也奄奄一息。

五年前,他是中原与人大打出手后,赢了,却负了一身伤,坚挺着回到苗疆,还没能坚持回到圣山便倒了林子里,他就是那儿遇到同样奄奄一息小戳儿,不过他是伤得奄奄一息,小戳儿却是饿得奄奄一息。

那时小戳儿还是一头瘦得皮包骨头小驴,曳苍当时感慨自己不仅被中原狗重伤,老左那混蛋居然不来救他,他都没气儿了,还落得个和驴一起共苦地步,真是气人啊。

当时虽然他已到了圣山脚下,可是圣山林木太过苍莽,且他倒下地方又偏得很,极不容易被寻到,他没气力再爬起来,也没力气喊叫,后他竟看见那原本倒他不远处小丑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再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吸了吸气,后再摇摇晃晃地走了。

其实曳苍当时想那小丑驴身上踹几脚,他躺着不能动,它竟然走了,连个共苦伴儿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曳苍觉得他双眼再也支撑不住要阖上时候,布诺终于出现了,他还注意到了,布诺身后不远处有一只走起来摇摇晃晃小丑驴,那小丑驴脑门上有一戳儿白毛。

自此,圣山上多了一只名叫小戳儿灰驴,还是一只有后台小丑驴。

所以当不会骑马烛渊要下山时,曳苍牵出了他救命恩驴,道是小戳儿乖顺,就借给他敬爱大人使唤了,谁知道他敬爱大人嫌他小戳儿太丢人,半路就给扔了,这怎么能让一向本就风风火火曳苍不急得去寻。

曳苍为了一头驴,整整两日没有圣山上出现,这是第三日,他还是没有回圣山,布诺对烛渊说,看来曳苍不找到小戳儿是不会回来了。

烛渊只是笑,道是这都生了情丑驴,曳苍那死性子,不找回来怎么能死心。

布诺腹诽,大人既然知道会如此,为何还把小戳儿给扔了,而且把小戳儿扔了也就算了,连带着把牛也扔了,这让崎棉操着刀对他说,一年之内再不会借给他任何东西了,他真是无辜,谁叫大人不会骑马呢,否则也用不到他去想崎棉借牛了。

后烛渊笑着拍了拍布诺肩头,说他又要下山去操劳一把了,他去寻阿妹,曳苍去寻驴,既然牛不见了,让布诺就去寻牛吧。

烛渊说完后便走了,布诺一张冷静脸完完全全黑了,亏得大人还想得出让他去寻牛,当是什么事都不用管吗?

哎——布诺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戳儿!你这头蠢驴,给老子滚出来!”此时曳苍寻了三日寻不到小戳儿,气得一脚狠狠扫上了路旁植物上,生生将那植物给扫得哗啦啦直断,愤怒地对着空空稀松树林大吼道,“白养你五年了!还这么蠢!不知道自己回山上去!?”

曳苍吼完,眸中一道寒芒闪过,迅速往右转头,眼神冷冷看至杂草丛生林子右侧,然后眼睛一亮,大叫道:“小戳儿!你这头蠢驴!”

只见一只灰驴站杂草中,尖尖长长耳朵动了动,黑溜溜地眼睛看着曳苍,喷了喷粗重鼻息,踢了踢蹄子,就要向曳苍跑来。

可是还不等小戳儿向曳苍跑去,曳苍便觉一阵凌厉风夹带着一个黑扁东西向自己劈来,眼神再次凛住,侧身躲开那劈开东西之时,才看清那竟是一把镰刀!

“野蛮山人!你赔我花儿!”就那镰刀曳苍面前飞过之时,一个浅绿色身影朝他飞来,伴随着清脆又愤怒喝骂!

曳苍一愣,野蛮山人!?谁!?他!?

*

龙誉碰上了名为台凯村寨努嘎西节,被热情好客村民留了下来。

龙誉自小到大可谓是苗疆林子里窜着长大,哪个地方有村寨,哪个地方田地好,她大体都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她极少到村子里去打扰,她所踏足村子除了自己和阿娘所住树顶村落还有阿木朵小村之外,便是这台凯村寨了。

而她之所以会进过这台凯村寨,是因为她前些年丰收之际救了台凯田地里黄澄澄稻子,那时已进了丰收之际田地总是遭到野猪糟蹋,若是一头还好,偏得那些野猪竟是三五头一齐出现,且凶猛得很,毁了庄稼不说,还大肆伤人,村民抵打不过这野猪,想防着不让他们糟蹋庄稼也防不住,正当村民为这一季稻子愁云惨淡时,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地放倒了四五头凶狠野猪,保住了他们这一季要用来过冬粮食。

只当天明时村民们看到田垄上躺着四五头死去野猪和一个浑身染血倒地上喘着大气小姑娘,就当村民们要看看小姑娘是否伤得严重时,那小姑娘虚弱地笑着开口了,道是野猪肉能吃,不能往它们身上投毒,只能用刀给砍了。

那是男人们都束手无策凶狠大野猪,竟然是小姑娘独自一人将它们全部放倒了,而且听她话,原本能用毒轻易放倒这些野猪,但是为了给村子留下干净野猪肉,她倒宁愿伤了自己,说不惊讶不感动是假,村子当场就给她跪了下来。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龙誉,她伤得不重,却还是被村民们强留村子里养伤,热情姑娘们是要她留下来参加努嘎西节,正好她生来喜欢这热热闹闹节日,便欢欢喜喜地应下了,自此后每年,一到七八月收割季节总会到台凯一趟,瞧瞧是否野猪又糟蹋了良田庄稼,顺便再蹭蹭热闹努嘎西,她欢喜,村民们欢喜。

如今树顶村落毁了,这些从临渊城救出来姑娘们没了安身之处,阿娘不身边她倒也不知和谁商量这事,忽然想起眼下正是七月,算了算马上便要到了台凯努嘎西时间,想到那和善村民,想着带姑娘们到台凯去瞧瞧,或许好心村民会收留这些可怜姑娘也不一定。

龙誉本就有恩于台凯,加之觉得这些无处可归姑娘们着实可怜,村子便将姑娘们都留了下来,有欢喜人家瞧着姑娘漂亮又可怜,问了些话便领回自个家去了,有些是因为想要个闺女,有些是瞧着适合当儿媳妇,有些是给自家女儿找个伴儿,后剩下一个名叫沉达十七岁姑娘,村长留了自己家里。

龙誉想着怎么感谢好心村民,村长和蔼地笑着说不过多了几口人吃饭,还吃不死台凯,况且都是好姑娘,定会给村里帮得上忙,让她放心,不会让姑娘们受委屈,龙誉心底一阵热,连感谢话都被村子塞了回来,道是帮恩人一个忙,不是要恩人对他们千恩万谢,龙誉终于没再说什么。

于是龙誉便留台凯与村民一起开心地忙活就要到来努嘎西。

所谓努嘎西,是吃米意思,也可叫做“吃节”,是苗疆祭祀祖先庆祝丰收节日,台凯很重视努嘎西,将这努嘎西办得犹如苗年一般热闹。

每一年努嘎西,姑娘们会穿上自己绣制衣裙,小伙们修整和添置芦笙,男女老少都为过节而忙碌,龙誉不会缝制衣裙,村民们也不让她干些什么,姑娘们便拉着她扎她们堆里,看她们绣制衣裙,和她们聊天,让她告诉她们一些外边奇事儿。

也因着如此,萦绕龙誉心头那树顶村落大火才熄灭,跟着姑娘们欢欢心心地笑着闹着。

龙誉本想着将姑娘们送到台凯后就回到圣山去,奈何抵不过村民们热情便留下了,想着阿娘应当不会有事,她晚几日回去应当也没什么,便也留下了。

姑娘们喜欢凑一起绣制衣裙,此刻正是七八个姑娘一齐坐吊脚楼里,门窗大开,凉风习习,有说有笑,龙誉拿了一张小凳放到门边,此刻正坐小凳上,右手一把短刀,左手一根小树杈,正用短刀刨着那小树杈。

“龙阿姐龙阿姐,你瞧瞧我绣这条裙子好不好看?”突然,屋子里一名姑娘将手中裙子举起来,抖了抖,笑着冲龙誉问道。

龙誉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只见一条色彩艳丽团花锦簇百褶裙被一双藕白小手举着自己眼前晃动,长而宽大裙子遮住了裙子后姑娘面容,龙誉倒是知道是谁,眉眼弯弯地笑了,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看。”

“龙阿姐,你偏心哪,你一年里只来我们这儿一回,现还只夸沉达绣裙子好看,不夸我们绣裙子好看。”一旁有个姑娘笑着看了看龙誉,又转头看向身边举着裙子姑娘,眼里是打趣味道。

原来举着裙子是被村子家收留姑娘沉达,只见她连忙将举起裙子放下,面上微红,却已不再是前几日初来时不安和局促,龙誉瞧着欣慰,她喜欢看她们笑着过每一天,忘了那不堪回首事,那些让她来替她们背负就好。

好村子里这几天她看到了姑娘们脸上慢慢浮起笑容,该是再用不了多久她们便会完完全全融入这儿,开始她们生活,这是她希望见到,如今看见沉达这般开心地与其他姑娘坐一起绣裙子,她高兴得很。

“练苗,你和你铁子阿哥早就定了情谊了,绣当然就没有沉达妹子好看了。”另一名姑娘此刻也放下了手中活计,笑望着沉达,“人家沉达妹子明日是要穿得漂漂亮亮与村长家茶卡阿哥踩鼓对歌,对不对?沉达妹子?”

龙誉只是笑着看着,不说话。

“莲花阿姐,莫,莫胡说,我只是自己绣绣而已,没打算穿给谁看。”沉达面红耳赤地解释着,生怕她们不信,便又补充道,“我不是绣来穿给茶卡阿哥看……”

只是这补充话说到后竟是越来越小声,一点底气也无,倒有越描越黑味道,使得她脸羞得红透,也惹得整个屋子姑娘们都笑了起来。

“沉达妹子,喜欢就是喜欢了,承认便是,咱们又不会取笑你,喜欢就要大胆地表达出来,不然白白当苗人。”莲花笑着凑近了沉达,很好心地提示道,“而且茶卡阿哥平日里能说会道,偏偏一见了你就似乎连话都说不清了,这两日我们都瞧得清楚呢!”

“就是就是,明儿个你俩把歌唱了之后,咱们台凯又能吃上一桩喜酒了!”又有姑娘搭腔,笑嘻嘻,“茶卡阿哥人很好,咱们台凯人人都道这日后要是谁人嫁给了茶卡阿哥,就是谁人福气,沉达阿妹,你一来到咱们村就捡到了福气,多好事!”

虽说苗疆男女情爱风气很是开放,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挑明了,沉达还是羞得恨不得地上找个缝儿把自己塞进去,后寄希望于龙誉身上,扔下裙子便跑到了龙誉身边,娇羞得险些说不出话,“龙阿姐,我……”

“哈哈哈……”龙誉倒是大笑出声,拍了拍沉达手,“羞什么,莲花说得对,喜欢就承认,这有什么难为情,明日好好把歌对,把他好好征服了。”

沉达这会儿连龙誉也不敢瞧了,羞得跑出屋子,跑下楼去了。

屋子里又充盈满姑娘们笑声,龙誉正欲低下头继续削树杈,忽而被莲花拉住了手臂,将她往屋里拖去,还不忘将她手中短刀了树杈取过,放到了桌上,然后让她坐到了先前沉达作者凳子。

“莲花阿姐,你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我不习惯啊。”龙誉看着她面前一脸严肃莲花,第一反应就是要走,莲花阿姐每年见到她都会摆出这表情,而莲花阿姐一旦摆出这表情,就证明她有问题要问,她知道莲花阿姐想问什么,那是她烦不想听问题。

“阿誉,我知道你本事好,可以跑开,可是我不准你跑开。”莲花只知道龙誉有功夫有本领,却不知道她本领强到何种地步,只当她是从小到大有人教着耍而已,未曾深问,者莲花心里当这个村子恩人当做个爱耍阿妹,所以大姐气场很便提了上来,“你还知道说人家沉达妹子绣裙子好看,知道叫人家明儿个好好对歌,你呢?”

莲花说完又看了看桌上短刀和树杈,叹了口气,“你居然还为小岭那孩子削弹弓,你真真是……”

“嘿嘿,莲花阿姐,你瞧瞧我吧,我这就是一双削弹弓打野猪手,不会刺绣,饶了我吧。”龙誉将手肘抵到了身旁桌子上,单手撑着腮,脸上笑意颇有些无赖味道,“再说了,连茶卡阿哥他们都说我凶悍,还有哪个阿哥敢把我这个凶悍得随时会将他们像我砍野猪那样砍了媳妇回家?”

其他姑娘被龙誉话吓得一悚,确实,村子里阿哥们真没一人比得上她能砍能杀,宰牛宰猪宰羊什么下手比阿哥们都,并且连带眼皮也不眨一下,虽然他们都喜欢这个龙姑娘,可是太凶悍,确实……

“你阿娘也没管管你?”看着没一点女儿姿态龙誉,莲花拧眉,这洗衣做饭样样不会阿妹,想要有哪个小伙子娶回家去,确实有点难,可是她喜欢这个妹子,总不能看着她一辈子就自己一个人。

“我阿娘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这种事情她可没资格管我。”龙誉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那好,这是阿姐帮你管了。”莲花豪迈地拍了拍胸脯。

龙誉手一歪,险些从凳子上栽下来,苦道:“莲花阿姐,我就没想过要嫁人,自己多轻松自又潇洒。”

莲花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她脑门上,刚要开始她教育,便听到吊脚楼下有急急声音响起。

“野猪又来捣庄稼了!”是一个女孩儿急切声音,龙誉正要往外冲,只见那女孩儿已经跑进了屋里,气喘吁吁,但是脸上不见丝毫紧张之色,倒是兴奋之色有余,“不过没有事儿,来了个好看阿哥,轻轻抬手就把野猪给打死了!”

龙誉一怔。

只听那女孩儿继续兴奋道:“那个好看阿哥还说了,是来找龙阿姐!”

龙誉脸色沉了下来,但是一屋子姑娘却是兴致高升!

尤其莲花,连忙拉着来传话女孩儿手往外跑了!

------题外话------

苦逼大叔出来苦逼一下:大叔要和骚爷出门旅游了,去十天左右,可是大叔没有存稿,大叔好忧桑~蛋碎~啊啊啊啊~一想到要用手机敲字大叔就莫名颤抖~求鸡血!

067、龙阿姐,你的阿哥好漂亮哪!

曳苍看着突然出现少女,有些懵了。

只见少女怒气冲冲地向他跑来,身后背着一个小竹篓,长发扭成两股辫子,长长地垂挂肩上,小脸微圆,有点胖嘟嘟可爱味道,短衣长裤,身上一件银饰也没有,眼神凶得能杀人,曳苍本以为遇到了个什么人,劈把镰刀光有蛮力没有技法,谁知竟是个屁大点女娃娃。

那少女气势汹汹地跑到曳苍面前,还不等曳苍反应便弯腰拔出扎地里镰刀,然后凶神恶煞地转过头瞪着曳苍,凶悍道:“野蛮人!你赔我花儿!”

曳苍拧眉,垂眸看了一眼方才被自己一脚扫过植物,原是丛缫丝花,因着他一脚,断掉了大半截,小小枝枝杈杈落了一地,再抬眸看面前少女,眼角抽了抽,想着好男不跟女争,便量好语气道:“这位阿妹——”

“呸!谁是你阿妹!”曳苍话还没说完,便被气鼓鼓少女给堵了回来。

“那这位阿姐——”阿妹不行?改口还不行?

“呸!瞧着你都比我老!凭什么叫我阿姐!”

“……”女人当真麻烦,“那这位姑娘——”

“野蛮人!姑娘也不是你能叫!”少女依旧凶悍。

“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亏得你好意思说我野蛮人,我瞧你像个野蛮人!”曳苍真心烦这种聒噪又烦人女人,干脆好语气也不给了,“至少野蛮男人还是有过,野蛮女人你倒是可以做史上第一人。”

“你——!”少女被曳苍话堵得气了,两个腮帮子气得又鼓又红,想要反驳,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后狠狠一跺脚,“我不管!反正你把我花儿弄成这样,你必须赔我!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曳苍好整以暇地挑挑眉,这小野孩子还强词夺理了。

“不然——”少女拧了眉心想了想,似是纠结模样,后一把抬起手中镰刀,对着曳苍鼻子,怒道,“我,我就劈死你!”

曳苍人生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不是用手,还是用一把镰刀,不是什么强者,还是一个小野女娃娃,真是莫名耻辱啊。

“小娃娃,这花儿上有刻着你名字吗?你凭什么说是你?又凭什么叫我赔?”曳苍说着,抬起手,用食指轻轻将指着自己鼻尖镰刀移过边,笑道,“还有,小娃娃,我瞧你一副柔柔弱弱模样,你有劈我力气吗?你敢劈我吗?若是敢,我现就给你劈。”

曳苍说完,又将那镰刀尖移回来对准自己鼻尖,还将脸往前凑了一分,生怕少女劈不到他似。

少女没想到曳苍会这般,握着镰刀手有点抖,往后退了一步。

曳苍冷哼一声,又摆直了身子,准备离开,他可不是大人,他没有兴致陪小娃娃玩。

忽然少女觉得自己气势被打压了,连忙有直起了腰杆,又恢复了方才凶神恶煞又理直气壮表情,不屑道:“大伯还说苗疆人都很好,我瞧着都是野蛮人,哼!”

少女话音一落,曳苍眼神便完全冷了下来,冷冷地盯着面前少女,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讽刺道:“中原人?”

“是,是又怎么样!?”少女从曳苍眼神中看到了危险味道,气场顿时有些弱,仍是昂首挺胸道。

“不怎么样,我没有杀女人习惯,没有杀小娃娃习惯,包括中原人也是如此,所以,赶紧滚。”曳苍冷冷说完,抬眸看了呆一旁小戳儿一眼,淡淡道,“小戳儿,走了。”

曳苍说完,也不管少女有何反应,转身便走了,可是走了几步发现小戳儿没有跟上,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往回望。

只见那前一刻还一脸高昂少女此刻有些垂头丧气,很伤心模样,而小戳儿就她身边,许是知道少女不开心,便用嘴去蹭蹭少女。

曳苍皱了皱眉,沉声叫了一声“小戳儿”,小戳儿似是听出了之家主人不悦之意,便离了少女身旁,蹬蹬蹬地往曳苍跑去。

而就小戳儿跑了几步之后,那耷拉着脑袋少女突然跑到了小戳儿身边,一把抱住了小戳儿脖子,不服气地瞪着曳苍,喊道:“不行!小驴儿是我!凭什么跟你走!”

曳苍脸色沉了沉,少女像没看见似,也不知害怕,只将小戳儿搂得紧,“你毁了我花儿不给我赔,现又要把我驴儿带着!你还讲不讲道理!”

“凭什么说驴是你?”曳苍眼角又抽了抽,道理?貌似不讲道理不是他吧?

“他跟着我回家了就是我!”少女理直气壮,曳苍看了小戳儿一眼,只觉得现小戳儿是一脸无辜加欠抽。

曳苍懒得和这中原女娃娃多说,走到了小戳儿身边,轻而易举地将少女手臂从小戳儿脖子上拿开,把她扔到了地上,牵起拴小戳儿身上麻绳,转身走了。

少女跌坐地,愣愣地看着曳苍带着小戳儿离开背影,倏地委屈漫上心头,眼泪便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她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混蛋王八蛋!凭什么踩坏了我花儿不给我赔!凭什么抢了我小驴儿!”少女就坐地上,对着曳苍背影一边哭一边狂吼,“王八蛋!不讲理野蛮人!”

大伯说都是骗人!说什么苗疆人都是热情又温柔,她没遇到热气温柔人,倒是遇到个不讲理王八蛋野蛮人!早知道她就该听二叔话不来苗疆了!

可是她偷溜出门前信誓旦旦地发誓了,不到一年绝不会去,可她才出来两个月不到,回去一定会被大家戳脊梁骨笑死!

好委屈!

“王八蛋!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中原人怎么了!中原就没好人了吗!王八蛋!”

“野蛮人!呜呜……还我小驴儿!呜呜呜……”少女一边哭一边骂,也不管曳苍听不听得见,越骂越觉得委屈,后干脆抱着自己腿,将脸埋臂弯里哭了。

“烦死了,哭什么哭,我又没宰你,你有必要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吗!”突然一声烦躁声音少女头顶响起,接着少女觉得有麻绳落到了自己手臂上,伴着男子烦躁声音,“给给给,当我忍痛割爱给你了,赶紧走!”

曳苍本没打算回头,可是听得这姑娘哭得越来越惨烈,简直就像他宰了她全家,不,比这还要紧,想他堂堂五毒圣教右长老,把一个女娃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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