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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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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如此,很好,好得很。

林蝉蝉突然觉得周身充满了危险味道,害怕真像烛渊所说,他一不高兴就会把她脑袋给拧了,她相信他这样人绝对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只是让我们先走,没说她不回来啊。”林蝉蝉觉得她有必要补充一下,以免龙誉无辜遭殃,她还觉得龙誉挺好,以后能时常见面不缺个伴呢,不能突然就没了。

烛渊只是冷冷看林蝉蝉一眼,林蝉蝉立刻噤声不敢再出气。

“回去照顾曳苍吧。”烛渊依旧保持着斜靠石椅上姿势,没有再问什么,林蝉蝉立刻喜上眉梢,一时忘了曳苍交代了离开要行告退礼,连忙转身跑了。

“曳苍爹娘是被中原人杀。”就林蝉蝉即将走出前殿时,烛渊话幽幽飘进她耳朵里,使得她欢脚步骤然僵原地,猛地回头,那张石椅上已经空荡荡没有任何人踪影。

而后,林蝉蝉脚步再也欢不起来。

烛渊又到了中庭,开启了进入地底山洞机关,悄声无息地走了进去,机关再沉沉关起,中庭又陷入了静寂之中,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

烛渊一直山洞里呆到翌日天微明时才出来,双手染满鲜血,神情阴冷,到了偏庭泉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慢慢往曳苍所住小殿去了。

曳苍此刻已醒来,只是气色很不好,脸上血色全无,胸口伤因几天不停不歇地奔劳悉数崩裂开,林蝉蝉正坐床沿上一边替他擦拭伤口,一边听他说去要到哪儿去取药,取什么药,眼睛红红肿肿,却是不再掉一滴泪,只曳苍语气艰难地说一句,她就点一次头。

烛渊到来时见到就是曳苍一副要死不活模样,淡淡眼神未变,却吓得林蝉蝉立刻抓住了曳苍手,曳苍则微笑着让她去药王谷取药,拿到崎棉那儿去煎或者那儿煎好了再回来,林蝉蝉知道曳苍是为了不让她呆屋里不自故让她离开了,而林蝉蝉也很是担心曳苍伤,真怕突然哪一天早上她醒来就看不到他睁眼了,忙用力点头往药王谷方向跑去了。

“曳苍,就算是二十年前,你也没有出现过这种要死不活情况。”烛渊站床边,俯视着曳苍胸口上狰狞伤口,凉淡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关心,“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大人,难得我找到一件值得我豁了性命去做事情,你就不要再讽刺我了。”曳苍痞子似扯嘴角一笑,双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却被烛渊按住了肩头制止了他动作。

“躺着吧,没见你什么时候见着我这么积极地想要起身行礼。”烛渊说着,床沿坐下了身。

“还能活着回来见大人,当然要表现表现。”曳苍哈哈一笑。

“那就把你这副废身体养活了我让你表现个够。”烛渊说得淡然,盯着曳苍眼睛,“曳苍,为爱疯狂真不像你作风,所以,你要是过两天就死了话,我就让你女人给你殉葬。”

“嘶——”曳苍想要动动身子,突然牵到伤口,也不忍着,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笑意满满,“这个嘛,大人只管放心好了,我这条烂命只怕现阎王爷也不敢收。”

“这倒是,你这条命确实有些烂。”烛渊不给面子地接口。

“……”大人,好歹给个面子。

沉默稍倾,曳苍观察了烛渊神色,才又惭愧地开口道:“大人,我有罪过,没有把那熊孩子一起带回来。”

“你?”烛渊似鄙视一般轻轻笑了起来,“还是我让她却帮衬你,你能从中原天罗地网中把你这条烂命带回来就算是好了,还指望带她回来?”

“……”

“她自己有手有脚,自是想回时候就回,不想回时候就不回,从没把我话听进耳里过。”烛渊说着,声音慢慢变凉。

“大人,她现可是圣蝎使了,您话,她自然要听。”曳苍开始有种不好预感。

“曳苍,其实我觉得我没资格嘲笑讽刺你。”烛渊不再就龙誉听不听他管制话题往下,而后不自觉地将手摸向自己腰间,将那支插腰带里夜箫拿到了手里把玩。

曳苍一时大惊,瞬间又冷静下来,这是他早就猜得到事情,“大人要到中原去?”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去?”烛渊摩挲着手中夜箫,神情冷淡,“我觉得我必须要去。”

“大人为何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曳苍觉得,打铁要趁热,大人孤独寂寞煎熬了这么多年,真如老左所说,该有一个人来陪伴他救赎大人,只是大人似乎比他还要磨叽扭捏,不就是感情和小女娃娃事情,不愿承认还搞不定,这才不像大人作风。

因为曳苍问话,烛渊又慢慢转眼看着他,曳苍毫不闪躲迎视他目光。

“不高兴而已,想杀人。”烛渊也没有隐藏自己心中想法,或许也只有面对陪伴了他二十五年曳苍和布诺之时,他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一如二十年前那样,“或许,我没有你这么敢于承认和面对,甚或连布诺都比不上。”

“大人。”曳苍还是艰难地撑起了身,看着烛渊,看着烛渊眼神不是平日里下属对主人恭敬,而是朋友对朋友真挚,“你早已把自己心封死了,感觉不到自己心,也察觉不到心。”

“我们知道你放不下过去放不下仇恨,我们也不会劝你放下,因为我们自己也从没有放下过。”曳苍说着,抬手搭上了烛渊肩,“可是我们不想看见你一辈子都活痛苦之中,那个女娃娃,我们瞧得出,她对大人来说是特别,不仅仅是因为眠蛊,我们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大人真正笑过了,她却能让大人真正笑起来。”

“大人,何不尝试去承认去接受?”曳苍说完又笑了笑,“我就一粗人俗人,说不出什么好话,可面对大人,我说都是实话。”

“我有笑了么?”烛渊淡淡问道。

“大人自己不知道而已。”曳苍点了点头,突然皱眉,一副苦思冥想模样,“中原人不是有句什么话来着,什么当局什么旁观,一时想不起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烛渊略微鄙视道。

“对!就是这句!”曳苍一兴奋就一掌拍到了烛渊肩膀上,拍完后觉得不对,这不是老左,一时激动拍错人了,便又假装伤口疼躺回了床上。

烛渊斜了曳苍一眼,慢慢从床沿上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是必须到中原走一遭了。”烛渊将夜箫别回腰间,“反正有你给我开了不要命前往中原抢女人先河,我不怕丢人。”

“……”大人真是做什么事都不忘踩他几脚。

“我走了,祈祷我别像你一样废着回来。”

“……”曳苍再一次狂汗,却见烛渊已经离开,不由大惊,“大人!你不能就这么去啊!老左不,你要带上几位圣使啊!大人!”

大人不会像他一样脑没满水自己去吧!?等待他已经是天罗地网,何况对方是中原第一公子,前往人是大人!

烛渊确是只身离开了圣山,无视了曳苍狂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那他对她情感不仅仅是喜欢?而后不可失去?

是这样么?

可能么?

可不管可不可能,可不可失去,他现就没法忍受她身处中原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所以,这一趟中原,他非去不可。

即便,天罗地网。

这样,他才能真正看清自己心。

------题外话------

大叔今天无话说,苦逼得一言难

117、他有没有也想到她呢?

龙誉与白雎到达扬州时已是深秋之际,马车路上跑了整整七日才到达扬州,龙誉坐了七天马车简直就是坐得头昏脑涨,一到扬州一跳下马车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坐马车了,白雎则笑着问她,既然一路坐得难受,为何不直接骑马,龙誉则是哼哼几声,没有说她纯属忘了骑马这一回事。

深秋之际,素有绿杨城郭之称扬州也开始泛着秋天黄意,白雎笑着说,他曾说过杨柳青青,要到明年开春才能看到了。

除了临渊城和益州那些靠近苗疆城池之外,龙誉还没有到过中原其他地方,忽而来到了与西南苗疆气候还有环境有天壤之别江南之地,虽然皮糙肉厚,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马车是停一家客栈前,白雎下了马车后便带着龙誉往二楼上房去了,龙誉跟白雎身后上楼时回头望了一眼正柜台前掌柜交谈墨衣,眼神并未见喜悦,而是有些暗淡,便是住进这种叫做客栈地方,也不用小哥哥自己打点一切了吗?

小哥哥,究竟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

这一路上他没有少和她说他这两年是怎么过,哪儿过,但是她总觉得,小哥哥话只是说了一半,并没有说完,好像有什么刻意隐瞒她一样。

她想问,却又怕问出口。

有些梦,一旦碎了,便一辈子都难圆了。

有店小二面前引着路,上了三楼,转个弯,走到头,店小二哈着腰推开了里面两间房门相对着房门,白雎微微点头,递了一小块碎银给店小二,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将腰躬得低,退下了。

龙誉看不惯中原人这种爱财如命模样,厌恶得很,抬脚踏进了右面房间,一踏进门槛,龙誉便被屋中摆设惊住了。

雕花架子床,坠紫绸软帐,曳地帘帐,红木圆桌,青瓷茶壶,球形镂空小香炉,馨香袅娜,于临街一面劈一扇小门,门外是小廊,廊上置摇椅一把,小几一张,真是惬意十足。

“中原人,就是会享受。”龙誉将整间房屋看过一遍,后再走到小廊上,只见从小廊往外看去,能看见熙熙攘攘人群,热闹街景,错落有致房屋,蜿蜒城内小河,弯拱河上石桥,远方还能看到眉黛般远山,一派平和景象,令龙誉不禁咂咂赞道。

“那么现也让阿誉来享受一番不好吗?”白雎浅笑着走到龙誉身边,与她并排站一起欣赏街景远景,语气温和。

“我可不愿消受中原人福。”龙誉轻哼一声,却还是转口道,“不过陪小哥哥来看看也好。”

“或许慢慢,你会习惯也不一定呢?”白雎笑得温和,眉眼含着一丝忧伤,又含着一丝期待,抬手揉揉龙誉脑袋,“累坏了吧,待会上了热水好好梳洗一番,吃了中饭带你到街上走走,还要带你去一个好玩地方。”

“小哥哥对扬州很熟悉?”龙誉盯着白雎温柔眉眼,脱口问道。

“嗯,算是吧。”白雎收回手,“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这两年我是扬州呆居多。”

白雎面上柔笑,心中却苦涩得紧,他不是不想将她带到藏剑山庄,不是他害怕自己护不了她,而是怕她看到藏剑山庄四个大字之后会离他远去,他不是有意瞒她,只是两年来她对中原人怨恨愈来愈深,他不知如何开口坦白。

而他一旦坦白,就表明了这十年她一直活他欺骗中,那么嫉恶如仇她,能接受得了他这十年谎言背后真相吗?

若是两年前,他还敢告诉她真相,可是两年前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地就离开了苗疆,如今再见面,他却开不了口。

那么他不能急,他只能慢慢地让她接受他是中原人真实身份,他不想她怨他恨他,哪怕一丁点,他也不想。

他想要她即便知道了他真实身份后依然能够如从前那般信任他,以及,喜欢他。

“为什么要呆扬州?”龙誉问出了自己这一路上都没有问出口话,白雎看着她,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了店小二声音,倒是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带你去吃些东西,我们再去玩。”白雎绕开了龙誉问题,再一次揉了揉她脑袋,出门让店小二把热水和浴桶端上来,便到自己对面房间去了。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上热水速度不是非一般,就龙誉要阖上房门时,白雎出现了门外,手里捧着一套浅绿色衣裙。

“阿誉,你身上衣裳该换了,总是扮成个男孩子模样,也不行。”

龙誉看着白雎手里衣裙,蹙眉,毫不掩饰眼里排斥,“中原衣裳,我不想穿。”

“可这儿是中原,不穿中原衣裳,阿誉还想穿什么呢?”白雎耐心温和地劝说,“而且就算你想穿苗衣,这儿也没有你可以换苗衣,不是吗?”

“好吧。”龙誉叹了口气,接过白雎手里衣裙,又轻哼一声,“就听小哥哥,就算是给小哥哥面子。”

龙誉说完,关上了门,忽而又打开门,探出一颗脑袋,认真地交代道:“小哥哥,你可不能偷看啊!”

虽然那个白面小男人总说她没料可看。

龙誉又关上了门,白雎摇头浅笑,玩笑道,“那我帮你把着门也不让别人偷看好不好?”

“不用不用,只要你不偷看就行了,你去洗你吧!”房里龙誉倒是爽。

白雎轻笑出声,回了自己房间,他确也要好好沐浴一番。

白雎沐浴好并且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后便站龙誉门外等她,龙誉并未让他就等,很便拉开了房门,白雎看到龙誉一瞬间,有些怔住了。

眉如柳,不妆而娇,眼似穹,不点而幽,小巧鼻子因为刚刚沐浴过缘故透着淡淡粉色,小嘴如精雕细琢过一般娇艳欲滴,细腻皮肤不是闺阁女子白皙,而是带着些微微麦色,因着方才洗头了缘故,此刻及腰乌发正散肩头,银珠耳坠,浅绿裙裳,外罩一件绣莲纹薄绸衣,这是白雎第一次见到龙誉作中原女儿打扮,与身穿苗衣时灵韵想比,倒有别有一番貌美风情,一时竟看得移不开眼,可这样一幅如画美卷龙誉一张口时就毁了。

“这什么衣裳,难穿得我都想撕了,小哥哥你看,我穿了半天现连腰带都还没有缠上!”龙誉半鼓着腮帮子将一段颜色稍深一些绿色腰带往白雎面前一甩,很是恼怒道,说完之后才定定看着白雎,看着看着就贼兮兮地挑眉笑了,“小哥哥,越长越俊哪,告诉我,迷倒过多少阿妹了?”

沐浴后白雎,白玉冠,玉发簪,长发高绾,着一件白色绸子长衫,衣襟与袖口处以银线绣竹纹,呈暗花感,脚踏一双黑底镶银边长靴,腰间系一衮银边腰带,再坠一质地温润色泽通透圆形白玉佩,也因着堪堪沐浴完缘故,衣襟盘扣并未扣到顶,使得脖颈前衣襟微微敞着,露出脖颈下白皙肌肤与性感锁骨,与穿着苗衣他,真真是天壤之别。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白,像女人一样。”龙誉看到白雎白皙脖颈时,有些瞠目结舌,立刻嫌弃道,“从前你苗疆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白啊。”

“什么叫‘也变得’?阿誉还认识谁也是很白么?”白雎温柔笑着,拿过了龙誉不雅地晃手中腰带,将她往她房里推,听似无奈却极为宠溺道,“来,进屋里来,我帮你系腰带,怎么还是那么笨手笨脚,连个腰带都不会系。”

“是这种中原衣裳太麻烦,不是我不会。”龙誉一点不觉羞,反倒自豪得可以,“反正以后我也不会穿这种中原衣裳,会与不会,没什么两样,那我还要会来干什么,小哥哥,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我们阿誉说话,好坏都是对。”白雎浅笑着替龙誉缠好了腰带,忽然爱怜道,“阿誉长成美丽大姑娘了,倒是瘦了,怎么了?过得不好吗?”

“别说了别说了,没死就算是好了。”龙誉像挥走晦气一般摆摆手,又想到了烛渊,她是没被他似乎变着法子试炼折磨死就算是好了,虽然他也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小命。

龙誉觉得,这些日子她想到那个白面小男人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明明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话或者事情,她也总是会想到他,甚至有时候连小哥哥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这就是喜欢吧?嗯,一定是喜欢!

龙誉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烛渊那张没有多少表情黑脸,想到他身上山泉味道,想到沉睡时安静模样以及他冰凉胸膛。

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白面小男人,现又是做什么呢?

有没有也想到她呢?

“阿誉。”白雎看着又兀自出神龙誉,心猛地揪疼,叫了她一声没有反应,不禁握住了她手,再唤了一声,“阿誉!”

这已经是她这七日里第十次失神了,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竟连他几次唤她她都听不到,只知她心中所想,定和小妹密信中所说之人有关。

“小哥哥你叫我?”龙誉被白雎握住手才回过神,只是一回神瞬间便下意识地将手从白雎手中抽出。

“饿了吧,走,带你去吃些好吃。”白雎手心空落落,心也有种空落落感觉。

他阿誉,已经变了。

不,他怎么能让她变呢?

他想要她一直做他阿誉。

------题外话------

大叔今天学校要值日,要三陪学生,陪吃陪看陪睡,一天不得回家,晚上也要学校过夜,字是凌晨时候加班加点码,累得虚了,3点睡6点起,桑心~阿门,所以吐槽一下~

118、戴这个东西,能养人的对不对?

各式楼阁鳞次栉比,飞椽相勾,棱角嶙峋,层叠上升,雕檐繁复,有似展翅欲飞鹰鸟,有似威震山林猛兽,形象逼真,栩栩如生,楼外廊弯梯迂,颇像中原舞女曳地水袖撩拨时感觉。一条清泠河水自城中蜿蜒而过,大理石铺陈十二孔芙蓉桥如长虹偃月般倒映水面,河岸两旁仍是垂柳燕燕,酒幌临风,店肆熙攘,廊坊遍开,行人络绎不绝,脚步闲散,谈笑风声。才子翩翩,佳人依依,小贩吆喝,货郎担货,商货琳琅,很是一派非凡热闹。

这就是扬州?小哥哥曾经多次提到过扬州?真是与临渊城还有益州城很不一样。

龙誉走白雎身边,因为进城时她只是微微掀开车帘寥寥看了几眼街景,未曾注意细看过什么,此刻慢慢踱步于街市中,正四处张望着,既奇又有些排斥。

“阿誉,给。”正当龙誉侧头看着路边小摊时,面前突然多出了一样她从未见过东西,六个小球似玩意儿,外面包裹着一层红色东西,由一根细木棒子串着,此刻细木棒子底部正由小哥哥拿着,将这一串奇怪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龙誉盯着面前东西,眨了一下眼睛,而后抬眸,看着白雎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秀眉微挑,“嗯——糖,葫芦?”

“阿誉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说过话。”白雎温柔地笑着看龙誉终于算是笑逐颜开地接过了他手中糖葫芦。

她并不喜欢扬州,他看得出,可他想看到她明媚阳光笑脸,想看她弯得如同月牙般眉眼。

“哈!我当然记得,还记得当时你把我馋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你只带回了甜糕没有带回这糖葫芦!”龙誉笑着咬了一整颗裹糖山楂,一碰到舌尖立刻笑得眯眼弯弯,“好甜!小哥哥果然没骗我。”

龙誉笑着说着,心急地一口就咬碎了裹山楂上糖衣,眉心立刻蹙起,深吸了一口气,“也好酸。”

“那一次也不知怎,我走遍了整个临渊城就是没寻着卖糖葫芦,所以只给你带了甜糕。”白雎柔笑着解释,“可是甜糕你不也一样吃很香吗,当时可没听见你抱怨来着。”

“当时忘了,现补骂。”龙誉笑着又咬了一颗糖山楂,“这个比甜糕好吃。”

龙誉说着,不自觉地又兀自补了一句,“那个白面小男人似乎很喜欢甜味东西,想必这个他也会喜欢。”

龙誉自言自语声音虽小,白雎还是听得清楚,眼里笑容有一丝寒光闪过,垂身侧手微微一抖,忍不住问道:“阿誉,你说什么?”

“嗯?”龙誉这才发觉她竟把心里突然间出现想法给脱口而出了,便将手中糖葫芦举了起来,笑道,“我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想着回去时候带些回去。”

“阿誉觉得好吃就行,喜欢吃话就这儿吃个够不好吗?”白雎忍着心底刺痛,让自己笑得没有任何异样,不想顾及什么中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抬手便握住了龙誉另一只手,温柔道,“饿坏了没有?糖葫芦可填不饱肚子,我带你去吃些好吃。”

“嗯。”龙誉再一次咬了一颗糖葫芦果子,笑着点了点头,毫不意这中原街市上被白雎牵着手,也并不觉得被白雎牵着手有何不妥,以前苗疆,莫说牵手,就是睡觉她都和她小哥哥同一张床上睡过,况且她一向都觉得中原礼教礼数太多,不就是牵个手,还要讲什么授受不亲,这是他们对情爱一事向来开放苗疆人所无法理解。

故,白雎牵起龙誉手时,引来众多人侧目,有惊诧,有鄙夷,有哀叹,有艳羡。

惊诧这样明目张胆传递彼此情意,鄙夷这样光天化日不懂礼教,哀叹如今世风日下,女子艳羡是竟有女子能得这样一个俊逸得近乎完美公子宠溺与呵护,男子艳羡是竟有男子得如此貌美姑娘大胆回应。

龙誉自然不知道这些注目着他们眼睛深处想法,故浑然不意,白雎则是将她手握得紧一分,不去意周遭眼光,依旧对龙誉温柔浅笑点说着他们路上见到事物,却不知他这样笑颜迷住了多少姑娘心,又令多少姑娘为他而驻足,为他而将心陷落。

只是那些期待他一个转身一个回眸姑娘不知晓,他眼里,唯有他所执手之人,再也融不进其他人。

然而,白雎没有回头,龙誉却回头了,继而凑近他笑得贼兮兮,“小哥哥,好多姑娘看你呢,都很漂亮呢,小哥哥要不要也回头看看?”

龙誉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妥,想要将自己手从白雎手心里抽出,“险些忘了,咱们这样,只怕会引人误会,要是害得小哥哥娶不到媳妇就坏大事了。”

然而白雎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是将龙誉手握得紧紧,丝毫不给她抽出手机会,并未回头,只是牵着龙誉手继续往前,眼神很是黯淡,嘴角笑意消失,话语却依旧温柔,“不用管任何人,阿誉不用瞎操这种心。”

而那些一直等待着白雎一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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