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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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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扶额,“大好时辰,不铺也行,浪费时间。”

“不行!那是我这三个晚上不眠不休特意为阿哥赶!我可不想跟阿哥打架到半阿哥嫌弃床铺脏,这种事情想想就煞情调!”龙誉连忙反对,而后捧着烛渊脸他唇上吧唧亲上一口,讨好道,“阿哥,我这也是为你好,再说了,我这么辛辛苦苦地把铺盖缝好了,今夜不用话,那多没意义,是不是是不是?”

她初衷确是要今夜把铺盖用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为了他而已,只不过……她之前没有时间铺也忘了铺……

“阿妹,我都要被你玩废了。”烛渊很无奈。

“阿哥好了,我保证这是后一次,绝对后一次!”龙誉又烛渊唇上吧唧一口,“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虐待阿哥大兄弟!”

“……”

就烛渊无奈间,龙誉飞地冲到了小屋,抱了崭铺盖回来,动作极其利索地将旧铺盖卷到一旁,再迅速地将铺盖铺好,后抱着一只胀鼓鼓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看着烛渊,蹭到他面前,眨巴着莹亮大眼睛道:“阿哥,我只来得及缝好一只枕头……”

“不要紧。”就龙誉还没反应过来时,已连人带枕被烛渊带到了床上,隔着棉枕烛渊压了身下,只见烛渊眉眼染上了浓浓欲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只要有阿妹,就算没有枕头,也无所谓。”

烛渊如烈火般灼灼目光注视下,一向极少知道害羞为何物龙誉竟然觉得双颊有些许滚烫,使得她忍不住将手中枕头往烛渊面上压去,笑吟吟道:“阿哥你闻闻,有太阳味道,那日阿哥上山锄地时我抓紧时机洗了晒了,很香对不对?”

心砰砰直跳,虽然做好了准备,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做那种事情,可是从没有哪次像现这般让人……害羞……

是因为今夜是他们真正拜堂成亲日子吗?还是他近月来异常温柔原因?

“嗯,很香。”确有太阳味道,如她一般璀璨味道。

烛渊轻轻推开了面上枕头,还未瞧清枕头后龙誉小脸,龙誉便一把抱住了他身子,将脸埋了他胸膛上。

烛渊微微一怔,眸光有些暗沉,“怎么了阿妹?不喜欢?”

若是她不喜欢,他便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可龙誉只是摇了摇头。

“那是怕疼?”他可没忘记第一次惨痛阴影。

龙誉还是摇了摇头。

烛渊已隐忍得额上有细细汗珠冒出,抬手轻柔地抚弄着龙誉脑袋,“阿妹再只是这么摇头而不吭声话,你阿哥就真要废了。”

龙誉烛渊怀里蹭了蹭脸,似是犹豫了许久才小声道:“阿哥,我,我突然觉得……羞人……”

烛渊明显一怔,显然没有料到龙誉会说出这样话,而后像是压抑了许久般,开心笑出了声,将龙誉脑袋揉搓得厉害,“我阿妹居然会觉得羞人,真是奇怪得很呢。”

“不准笑!”龙誉又羞又怒,又张开了她利牙小嘴,胡口就咬烛渊胸部,没想到一咬就咬到了烛渊胸膛上那敏感部位。

“嘶——”烛渊身体猛地一颤,墨色眼眸带着欲望迷离浅笑,“羞人阿妹却是这么热情呢?”

龙誉这才发现自己一咬就咬到了那种部位,惊得她连忙推开面前烛渊,却她推开烛渊一瞬间,只见桌上豆油灯苗猛地一晃,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一只冰凉大手将她搂进了怀里,那微凉却熟悉气息就轻轻拂她耳畔,异常温柔,“这样阿妹便不会觉得羞人了。”

黑暗之中只闻愈来愈急促喘息声和窸窸窣窣脱衣声,伴随着清浅悦耳银铃声响起,接着是冰凉如丝如瀑发丝垂落到身体上感觉,后面红耳赤龙誉将双手环到了烛渊赤裸身上,已无人意这一架是谁输谁赢,意只有云雨巫山,缠绵缱绻。

当晨曦光不知漏进屋中几多时时候,枕着烛渊手臂龙誉慢慢睁开了眼,睡眼惺忪迷蒙,却看到近咫尺烛渊睡颜时屏住了呼吸。

她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睡颜,却是每一次看都觉得有种安静别样美,美得令周遭一切失色,美得令人窒息,与睁开眼眸他是完完全全不一样。

他或许不知道,睡着他没有一丝冰寒戾气,亦没有丝毫玩笑玩味,安静得近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安静得好像他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她喜欢这样他,却疼惜这样他。

他睡着时总是喜欢蜷着身子,好似自我保护一般,唯有她躺他怀里时,他才会平展着身子搂着她,不知是他怕她会不舒服,还是有她他觉得安详,使得她总想把他紧紧搂怀里,好好地疼呵着他,给他温暖,驱散他心中不安。

然,此刻他睡得很安宁,嘴角似乎还挂着若有似无笑意,那微微扬起弧度令龙誉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抚摸,然而手指移到他唇边时却没有抚上去,生怕把他吵醒了,只定定看着他迷人睡颜,用指尖沿着他面庞勾勒出他如剑般眉,卷翘且长长睫毛,高挺鼻,薄削轻抿嘴唇,锋利却不失柔和脸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喜欢她意她要呵护一辈子。

可每每看到那如银华般白发时,她心还是止不住生疼,他已受了太多太多苦难,为何她还要让他来为她负担……

龙誉想要抚摸烛渊脸颊手半空中颤抖,像是怕弄醒他似迟迟没有抚到他面上,而是抚到了他垂落枕上白色长发上,轻捧起一缕,放手心轻轻抚摸着。

昨夜,只有天地为证,星月为媒,他们拜了没有高堂堂,成了有见证真正夫妻。

夫妻,夫妻,真是幸福字眼,即便他们没有白头偕老那一天,可是她爱他,她无怨无悔。

龙誉将烛渊长发圈圈绕到了指上,放到唇边,那指上发丝上落下一记轻吻,再圈圈松开,而后解下那还松松系她发尾上束发带,用牙齿将其用力咬做两段,分别执起自己与烛渊一缕发丝,用半段束发带系到了一起,再稳稳地打了一个结。

看着那睡掌心一白一黑两缕发丝,龙誉轻轻笑了起来,用指尖将那绑系一起发丝分作三股,轻轻编了起来,然而,她一边编,泪水一边自眼角滑落,滴落烛渊手臂上。

不知是龙誉扯弄到烛渊头发让他醒了过来,还是她滴落他手臂上泪意使得他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龙誉眼眶里泪水时只是心下一疼,抬手,曲起食指拭掉她眼眶里泪,柔情绵绵道:“阿妹怎么又哭了?让我怀疑阿妹双眼近是不是被水泡过了,是不是?阿妹?”

“我高兴呗,高兴我嫁给阿哥了,高兴阿哥娶了我,我高兴不行啊?”龙誉白了烛渊一眼,笑得璀璨,然泪水却不断她眼眶里泛滥,任烛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高兴也哭这么厉害?那若是伤心话岂不是要哭瞎了?”烛渊虽是浅笑着,心下却心疼着,眼见无法止住龙誉泪,便曲起枕她脖子下手腕,将她往自己方向搂进,将双唇贴了她眼眶上,将她滚烫泪水数含了嘴里,疼惜道,“蠢阿妹,哭什么呢?你这眼泪咸透了,可不美味呢。”

龙誉眼眶又溢出了一滴泪,被烛渊亲吻住,无奈又心疼,使得他用双唇反反复复地亲吻着她双眼,柔声低语,“乖,别哭了,留着点眼泪到我以后死时候再哭。”

龙誉听到烛渊话,不禁用额头用力撞了一下烛渊鼻子,哼声道:“我才没哭,哼!”

“是是是,我好阿妹,你没哭,是我老眼昏花了没看清楚。”看到龙誉终于止住了眼泪,烛渊才抬手揉揉自己鼻子,感叹道,“阿妹撞这么用力,是想把我鼻子撞塌下来么?要知道鼻子塌了可是很丑陋。”

“阿哥你不要总是动,我越编越乱了!”龙誉被子下用脚踢了踢烛渊腿,语气有些不悦,烛渊这才注意到龙誉双手一直放他们身前,而她双手指间正捏着他和她头发,“阿哥你答应过我今日要帮我编头发,现就看好了。”

“阿妹这是做什么?”看到龙誉指间那黑白交缠头发,烛渊有些不解,然他还注意到了那散落她胸前长发后若隐若现蓓蕾以及那诱人香肩,使得他体内热血开始奔腾。

龙誉似乎察觉到了烛渊变化,不由瞪了他一眼,用警告口吻道:“阿哥别再让你大兄弟撑帐篷了,虽然我腰不细吧,可是也散架了,我到现还累了,还想再睡呢。”

想来他真是憋坏了,昨夜简直就是化身猛兽,不过是一只温柔猛兽,让她一次又一次体味到了那种羞人欲仙欲死味道。

“阿妹,我还没穿裤子呢,就是想撑帐篷也没帐篷来撑。”烛渊注视着龙誉,近咫尺距离让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因着昨夜大动作而变得温热鼻息正慢慢变得急促,让龙誉不禁又瞪了他一眼,凶道,“阿哥你先看我编辫子!”

“先?”烛渊笑意深深,揽住龙誉袒露外肩,不忘拉起被子帮她盖住,垂眸看着她手上动作,微微点头,“好,那我等然后。”

龙誉编得很细心很专注,专注得好似连烛渊变得愈来愈滚烫体温都没有察觉到,而烛渊只是安静地看着那龙誉手中不断交缠一起黑白发丝,看她把它们细心地编为一缕细小而整齐发辫,就像把他与她永远相连交缠一起一般,使得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欢喜与感动,后龙誉拿起另半段束发带要绑住发尾时,烛渊拿过了那半段束发带。

“我来。”指尖轻触,龙誉便知晓他心中情意,点了点头,捏稳了发尾,让他把束发带一圈圈紧紧绕了发尾上,再打了一个死结,“好了。”

龙誉高兴地将那约四寸长小辫举起,而后用发尾挠了挠烛渊脖子,再笑眯眯地凑进了烛渊颈窝,紧紧搂住了他,高兴道:“阿哥好暖和!”

“那阿妹想再暖和一点么?”烛渊亦轻搂着龙誉,粗糙大手开始她背上游走,龙誉想挣脱,却被烛渊搂得紧紧,让她无处可逃,只能他怀里扭,反抗道,“阿哥,你不能再当毛驴了,今天先暂时当秃驴吧好不好?”

“这可不行,阿妹有见过毛长到一半叫人家缩回去不长了么?”烛渊捏住龙誉腰让她不要动来扭去,贴着她耳畔吐着温热暧昧气,“还有,阿妹你这么扭来扭去无疑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只会让我地变成毛驴。”

龙誉果然听话乖乖不动了。

“阿妹现安静已经晚了,毛驴已经长成,要展现禽兽本性了。”对于龙誉乖乖听话,烛渊浅笑出声,“而且阿妹昨夜不是还说要好好补偿我么?怎么可以临阵怯场呢?”

“不是临阵怯场。”一想到昨夜自己说过话,龙誉便没了拒绝理由。

“那是我弄疼阿妹了?”烛渊准备发起攻城准备时突然停了下来。

“也不是。”她不疼,反倒……无耻地觉得挺舒服。

“那是什么?”烛渊挑眉,语气有点冷,还有点看穿了龙誉心底小九九味道。

“嘿嘿,没睡够,想再睡睡而已。”龙誉愈说愈小声。

“既然不是疼那就忙完了再睡,累了会让阿妹睡得舒服。”烛渊浅笑说着,俯身吻住了龙誉那还留着昨夜欢爱印记锁骨,“早知如此,阿妹方才就不应该吵醒我。”

龙誉撇嘴,想用身体做无声反抗吧,可谁知她身体比她心先妥协,后还是软绵绵地沉溺了烛渊温柔进攻中,因为交缠一起被编成辫子发丝使得两人总是不能相离得太远,烛渊想截断却被龙誉阻止,她说她喜欢与他一起感觉,不想要分开,烛渊则笑着说阿妹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他兽性大发,龙誉则搂紧他脖子说只要是他,她都不怕,烛渊深深稳住了她唇。

晨曦渐渐变暖,屋内缠绵升温,直至激情过后龙誉再也支撑不住袭来倦意,枕着呼吸急促烛渊臂弯窝他怀里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烛渊轻搂着熟睡龙誉,却再无一丝睡意,良久,轻轻拿开了龙誉搂他腰上手,慢慢坐起了身,却一时忘了他们头发还缠一起,因起身而被牵扯住发丝使得龙誉嘤咛一声,虽然烛渊已经迅速矮下了身不让发丝再牵扯到龙誉,可龙誉还是将疲乏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儿。

“阿……哥?”倦意蒙蒙中,龙誉先是用手按住了被发丝拉扯而生疼头皮,而后看到半撑起身烛渊时便又摸索着搂住了他腰,迷迷糊糊道,“我不要阿哥走。”

烛渊轻轻抚摸着龙誉长发,温和小声道:“阿妹不是想些把秧苗种到田里去么?我要去看看我们田垄可以种下秧苗了没有,我不去哪儿,很就会回来,阿妹睡一觉起来便能看到我了。”

“秧苗?嗯……那阿哥早些回来,不要再像前两天那么晚回来,我怕阿哥不回来了。”龙誉困倦迷蒙双眼依旧只能睁开一条缝儿,虽然她极力想要睁开。

“阿妹放心好了,我会赶早回来。”烛渊眉眼刹那变得温柔。

“嗯,阿哥还要记得回来给我编头发。”龙誉迷迷蒙蒙状态下还不忘烛渊欠她一根辫子,看到烛渊点头才收回自己搂住他腰身手,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烛渊隔着她额前碎发她光洁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只见他左手食指轻轻一勾,他们那被编绑一起发丝便被平齐割下,烛渊将那一条四寸长小发辫放手心里轻轻抚了抚,后将其放龙誉微微打开手心里,龙誉立刻握紧,咂咂嘴,翻了个身,沉沉睡了去。

烛渊嘴角浅笑渐渐归于凉淡,穿好衣裤,照着那日龙誉给他缠布帽方法把他那一头白发遮到布帽下,洗漱完,到厨房里拿了一只龙誉昨天弄白馍锅贴,再拿了一把锄头,一边吃一边离开了木楼,然而他去往方向不是屋后山田垄,而是往村中方向走。

龙誉醒来时太阳已西斜,漏过微掩窗户正正好照她眼睛上,使得她睁开眼时候不禁抬手挡道眼前,以遮住这刺目光线。

一抬手,她便瞧见了被她握手心里他与她发丝编就小发辫,笑吟吟地将小发辫捏手里,对着那刺照到她眼上阳光举起,看阳光将那银白发丝染得近乎金黄,耀眼而温暖,不由笑得开心。

然而屋内静悄悄,龙誉唯闻她自己呼吸声,窗外偶尔传来风拂树枝树叶发出飒飒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龙誉将小发辫再一次手心里握紧,揉揉眼睛,对着空静屋子轻唤了一声,“阿哥?”

屋内依旧安静,没有应答之声,未见烛渊身影出现。

“阿哥!?”龙誉猛地从g上坐起身,眸中有难掩紧张,然而只有她声音屋子里浅浅回荡再瞬间消散,没有那一向带着玩笑声音回应她。

龙誉连忙冲下g,正要往屋外跑去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片缕,微微垂眸便可瞧见他她锁骨胸前留下印记,脸色微微泛白,匆匆将衣裤套身上,鞋也未穿,绑腿也未缠,甚至连赤着脚就往外冲,然她冲出去之后又冲了回来,冲到小屋里拿起昨日他送给她木梳,与那根小发辫一齐紧紧握手里复往外跑。

她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害怕,害怕他不身边,害怕他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她只是睁开眼没有看到他而已,她也模模糊糊地记得他说过他会很回来,可她还是莫名害怕,她知道,是因为那日山市听到那些话。

她如今竟不知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她只是想不顾任何后果地与他一起离开圣山,离开那个带给他一切苦难圣山而已,可她却没想过会因此而让苗疆百姓恐慌,让苗疆陷入惶惶之中,那是她爱苗疆,这是她爱人,她不想苗疆受苦难,她不想他再受苦难。

而她之所以会选择安平这个深山中小村寨,不仅是因为安平远离苦难,是因为安平远离那给他带来苦难地方,远离王都,圣山,以及那时常都会谈论到王都或者圣山地方,这样才不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堪去回忆过往,她想要他把过去苦难淡忘,她想要他安安然然开开心心地走完这一辈子。

她不想他是什么大祭司,那只会把他束缚过去悲伤中,可他却又是能让圣山安稳,让整个苗疆安神圣山大祭司,她亦不想苗疆再遭受任何苦难。

她也知道,他从不意什么,即便苗疆覆灭他也不会意,他无谓生,也无谓死,这个人世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可他对苗疆来说不是可有可无,对她来说不是可有可无。

若他真是苗疆神,那她——

不!不能!龙誉突然被自己脑子里一闪而逝想法震惊住,脸色煞白,紧紧咬着下唇用力摇头,想要驱散自己心中这种想法。

她不可以也不能这么自私!他这儿过得很开心,是她圣山从没见过开心,即便他嘴角边上笑容仍旧是三分懒散七分虚假,可她却看得出,他眸中笑意却一日日加深,与圣山时他那只有冰凉与冷意眼眸完全不一样。

即便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即便村民还不能接受他们,可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他存,他像普通男子一样,会拿起锄头,会走进田垄,会弯腰锄地,会上山劈柴,会到河里挑水,还会修补屋房,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他不再是那个终年只坐蚩尤神殿里拿着蓍草卜算着世间万物命途,高高上又似不食人间烟火大祭司。

是她一天天看着他变化,他第一次拿起锄头时那滑稽模样她记得,他第一次割草拿反镰刀黑脸她记得,他第一次担起扁担摇摇晃晃模样她也清楚记得,她记得他冰凉眉眼一天天一点点融入温馨与暖意后笑容,温柔似风,干净似水,纯净得仿佛容不下一丝沉淀,令她心悸。

她想就这么一直一直下去,做真正安平人,永远住深山之中,远离一切世俗,远离一切繁杂,这儿落户,这儿扎根,这儿绵延世世代代。

他们,可以吗?抑或说,她可以吗?

龙誉慌乱地往屋外跑,没有注意到楼前小块方地上没有了她三天前种下嫩绿秧苗。

龙誉是他们那一块田垄里找到烛渊,已是即将日薄西山时分,烛渊双腿裤脚别到膝盖以上,双脚埋泥水里,露出那一小截白皙小腿,黄褐泥水和黑色裤管间显得异常突兀,此刻他右手里握着一把翠绿秧苗,正半弯着腰用左手将秧苗插到田里,而他面前田里已经七倒八歪地插好了好几排秧苗。

龙誉站田埂上看着这一幕,顿觉鼻尖酸涩得紧,竟又是不争气地想要落泪,使得她不得不用手背用力搓搓眼眶,以防眼泪冒出眼眶。

“阿哥!”龙誉站田埂上冲烛渊大声喊,烛渊这才抬头看她,而后站直腰,向她走来,看到她赤裸双脚和身上乱糟糟衣衣裳时,眸光不禁沉了沉,“阿妹就这么跑出来,不怕石子再刺破你脚底把你刺成瘸子么?”

龙誉却不管,也不嫌弃烛渊身上有脏污泥点子,张开双臂就搂上烛渊脖子,撒娇似笑着,“有阿哥,我不用担心自己变成瘸子,阿哥是不会让我变成难看瘸子!”

“阿妹又这田垄之上做出这么热情似火举动,就不怕再把哪个过路小姑娘给吓着了么?”烛渊浅笑,因为双手满是泥水且还拿着秧苗,没有回搂住龙誉,只是柔淡地看着她。

“我搂我男人,怕什么?”龙誉挑挑眉,“就算我和我男人这儿野合,也没人管得着我。”

烛渊也挑挑眉,“啧啧,阿妹想野合?这儿?阿妹口味怎么瞬间飙升了?”

“对呀,就是这儿,怎么样,阿哥要不要试试?”龙誉笑着伸出舌头,烛渊薄薄唇上轻轻舔了一舔。

烛渊看看龙誉,再看看身边田埂身后水田,嫌弃道:“还是不了,太脏,而且我没有表演给别人看癖好,若是阿妹想,晚上闲了我们再接着打架。”

烛渊话还没说完,下唇又被龙誉咬住,只见龙誉凶狠地瞪着他,凶道:“阿哥,你忘了你今天出门之前跟我说了什么了吗?”

“忘了。”烛渊看着龙誉凶神恶煞神情,一时起了逗弄之心。

龙誉本是生气地想把烛渊推到水田里,可想想还是算了,这衣裤脏了还是需要她洗,她就别给自己找事了,而看着烛渊浅笑吟吟眉眼使得她这来得去得也不悦瞬间烟消云散,放过了烛渊下唇,也松开了他脖子,将自己披散身后长发拢到身前,抓起一把他脖子上挠了挠,佯装委屈道:“阿哥答应过我今天给我编头发,也说好了我醒来之前出现我面前。”

烛渊知道龙誉佯装,还是笑得温柔,“阿妹不是意这些秧苗意得紧么?我瞧着要是再不把它们挪到这田里来,就不是苗而是草了,那样阿妹岂不是要伤心死?”

龙誉看看烛渊手里秧苗,看看他泡水田里双腿,再看看水田里那东倒西歪秧苗,后再抬头看看他眼睛,眨眨眼问道:“阿哥会插秧?”

“不会。”烛渊回答得诚实,“虽然我不会,可是我还有一张嘴,再不济我还有一双眼睛,问不会也看得会,我又没有阿妹蠢,对吧,阿妹?”

“阿哥去问了村里人怎么插秧!?”龙誉吃惊。

“嗯,阿妹不相信?”烛渊眉眼温柔。

龙誉笑着用力摇了摇头,张开手又紧紧搂住了他腰,夸赞道:“我阿哥好棒!”

一向从不愿开口与别人多说一句话他竟然会独自去向村子里人请教,请教怎么插秧!?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开始把自己当做真正安平中人了!?

他如此大地转变,对她来说,怎是一个“欣喜若狂”了得,虽然他插下秧苗必须要她返工一回,可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她很开心很满足了。

“阿妹,我身上很脏。”对于龙誉这突来热情激动,烛渊有些不解。

“脏就脏,我不嫌弃,就算阿哥变成泥人我也不嫌弃,我又不是阿哥,那么爱干净。”龙誉无所谓地他怀里蹭了蹭,而后握住了他满是脏污泥水双手,拿过他手中秧苗,笑望着他,“阿哥,你这样速度弄到明天都弄不完,你歇着,我来。”

烛渊眸光如波一晃,柔柔暖暖,微微俯身,也学着龙誉平日里喜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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