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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田园药草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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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轩看得痴了,却不敢发出一点赞叹的声音,生怕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

李芸也不说话,和明之轩隔空凝视,享受这一刻的心动滋味。

良久,见他依旧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眸光中尽是惊艳的情愫,她本来脸皮就薄,此刻再也忍不住双颊滚烫,嗔怪地道:“呆子!还不快去,想要饿死我么?”

明之轩难得的没有趁机油嘴滑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和声道:“是,我这就去,马上。”

说罢,大踏步向河边走去。

黑暗中,明之轩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轮廓。

耳边响着汩汩的流水声,树林呼啸而过的风声,各种虫鸣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野,李芸却并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孤单,因为,看着远处河边那团跳跃的火苗,她知道他在,她便安心。

心安定下来,没有了劫后余生的惊喜和回家的兴奋,她才觉得浑身酸软乏力,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也开始隐隐作痛。看来,昨日所受寒凉并没有完全的驱除,今天又在濡湿的河上呆了一天,风湿入骨,再加上昨天所受惊讶和劳累,到了此刻,全部累积在一起,突然地就发作了。

她动了动,想要走到外面离篝火近些,却想到答应明之轩要乖乖的呆在茅草屋里,又坐了回去。

头,越来越痛。刚开始还只是隐隐作痛,渐渐的她便有些忍不住,要靠紧紧的咬住嘴唇,才能忍住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地面虽然铺了一层厚厚的枯叶和干草,但这块林地终日不见日光,又靠近河边,潮湿异常,潮湿的水汽缓缓上升,更是加重了她的病情。

然而,此时的她已是意识模糊,整个身体蜷缩在地面,无法察觉这一点。

没过多久,明之轩提着几条鱼哼着歌儿回来,远远地喊道:“芸芸,快来看,今天的鱼可真肥!”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他心中忽然不安起来,脚尖一点,施展轻功飞奔过来,一眼看到紧闭着双眼蜷缩在茅草屋中发抖的小小身影,他的心猛地一痛,手中的鱼跌落在地,飞奔进屋,将李芸揽入怀中,失声道,“芸芸,你怎么了!”

120 磨人的小妖精

李芸听到令她熟悉而安心的声音,感受到熟识温暖的怀抱,反手紧紧揽住明之轩的腰身,迷迷糊糊道:“明之轩,我好冷……”

明之轩面有忧色,声音却是平稳,低低地安慰:“没事,有我在。”

他将她冷得颤抖的身体挪了挪,令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用他的热度去温暖她。

她的寒意从脊背深处丝丝向四肢百骸游走,背心处正是至寒之处,一遇上他的温热,她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颤,口中舒服地低吟一身,下意识地朝他靠去,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紧贴着他的,不肯有分毫间隙,贪婪地吸收着让她舒服的热度。

明之轩的手指僵了僵,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头涌出,轰地一声,似乎在脑中爆出漫天绚烂的烟花,美丽诱惑至极。

他忍不住便要低头亲吻她的唇,然而一低头,眼中撞入她双眼紧闭苦苦忍耐的辛苦模样,他不由得一惊,暗道一声不可以,嘴唇轻轻落在她的发丝上,收起心中旖旎荡漾的情愫,将她的手臂从他腰上拉下,收到自己怀中,又紧了紧手臂,好让她更加暖和些。

直到感觉到她不再颤抖,紧紧皱着的眉头也展开了些,他才稍微松了口气。正要打算替她按摩穴位驱除寒气,她却突然躁动起来,呢喃道:“热……”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她的面色便染上了不寻常的红,额间深处大颗大颗的汗珠,用手一摸,那汗竟是透骨的凉。

明之轩替她把了脉,眼中忧色更甚。李芸如今的症状,显然寒气已是入了骨髓,光靠按摩穴位,只能缓解,治标不治本,要想将体内寒气彻底拔除,还得需要尽快服药驱寒。

可是,如今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的,他纵使心急如焚,也无计可施,只能等黑夜过去,尽早寻找有人烟的地方,配药才是。

他一手抓住躁动不已想要挣脱他的李芸,一手按在她的风池穴上正要施力,她却挣扎得更厉害,闭着眼皱着眉,哑声喊道:“热……放开我……”

明之轩无奈,只得低声抚慰她:“乖,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她却已经听不到他的话,只觉得浑身如同坠入了火炉之中。她只是下意识地要逃离那炙热的火炉,寻找一丝清凉,竟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

明之轩生怕她被弄伤,只得松开握住她的手掌。

李芸得了自由,舒服地叹息一声。然而浑身无力的她没了他的扶持,身体便像是软泥一般,向地面滑去。

明之轩只得调整姿势坐好,让她斜斜躺在他的腿上,以免她滑落在地,再度着凉。

李芸觉得身下不够平坦,也不够凉快,眉头皱了皱,感到旁边地面的清凉之气,想要翻身过去,明之轩却不肯再让步,死死按住她,不准她睡到地面上去。

李芸一挣扎,身子再度燥热起来。她只觉得身上淋漓的汗液湿透了薄薄的衣衫,裹在她的肌肤上,令她十分的难受。

无意识地,她一把扯开衣衫的领口,想要让清凉的空气,凉快她炙热的躯体。

一抹莹白如玉的锁骨,因为氤着晶莹的汗珠,在火光下闪着莹莹的光,她微微起伏的山峦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荡出一抹最魅惑的弧,似乎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而此时的她,不再有平日冷清疏离的坚韧,而有一种彷徨无依的楚楚之姿。对于男子,尤其是本就爱慕者她的男子,真真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何况,有意的诱惑或可拒绝,无心的吸引却最是令人难以抗拒。

明之轩不过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如何能够淡然处之?他喉间发出咕咚一声响,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月黑风高,荒山野岭,四下无人,孤男寡女……

河水的流动之声,呼啸过山林的夜风声,夜间高歌的虫蛙声,交织成一片,响彻天地,却掩盖不住他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他的眼眸,闪着炙热的火光。他的手指,颤抖着朝那抹极致的诱惑伸去。

十寸……八寸……五寸……三寸……一寸……

似乎阻隔在他和她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难以穿行,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肌肤的前一刹那,他突然喘了口粗气,低声道:“不可以……她如此信任你,你怎么可以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他眼睛闭了闭,再睁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手指一转,将她敞开的衣襟,轻轻的拉拢,遮住那一片从未被人品尝过的美好。

松懈下来,他才发觉他的后背已是湿濡一片。天知道,刚才他历经了怎样的天人交战。

看着懵然无知的李芸,他苦笑一声,脱下自己的衣服,往外一甩。衣服飞了出去,正正挂在篝火一旁用树枝搭起的架子上。低头去看李芸,她依旧烦躁,皱着眉,咬着唇,在他腿上辗转不安。

明之轩叹了叹气,在她身上各处穴位按摩起来。

指尖传来年轻肌肤具有弹性的饱满,他只觉得指尖有些滚烫,忍不住心中一荡,随即又觉自己不该,连忙收敛心神,专心地替她缓解不适。

隐隐约约中,李芸只觉得似乎有一双天使之手在她身上游走,力度不轻不重,那双手所经之处,堵塞的经络隐有疏通之势,那难忍的痛楚和不适缓解了不少,有如干渴的大地得遇甘霖,她舒服得发出一串细碎的低吟。

她此时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却因此少了一分甜美,而多了一分妩媚,落入有些心猿意马的明之轩耳中,无异于晴天惊雷,惊得他的手指猛地一抽搐,像被烫了一般从那令他滚烫的肌体抽离。

李芸失去了令她舒适的源泉,瞬间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如蛇般扭着身子,低低的喊:“别走……还要……”

这话落入某人的耳朵,那可变了味。

明之轩惊得啊地一声大叫,风一般奔向河边,拼命地掏水浇在脸上。

清凉的河流终于让他清醒,他忍不住又低声咒骂自己:“禽兽!”

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他有些不敢回去面对李芸。然而,想到她需要他,他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这才仔细在裤子上擦干了双手,又风一般的奔回茅屋,将李芸抱到腿上躺好,再次替她按摩起来。

在他不轻不重的手指下,她渐渐平静下来,静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饱满的双颊上映下两道扇子般的阴影,如同熟睡的婴儿般宁静。

明之轩叹了叹气,知道她这般的平静不会持续多久。

果然,没多久,李芸又开始喊冷,使劲往他怀里钻。

他的衣服因为汗湿正在火上烤着,她的脸正好贴在他的胸膛,她的小手随意地搁在他的腰间,肌肤相亲,他只觉得浑身一僵,她因病态而显得滚烫的肌肤贴着他的,在他看来,无异于炭火般的炙热,炙烤着他的理智,他才平复不久的心绪,忽然又乱了。

他的呼吸紊乱起来,心里如同猫抓一般,想要将这磨人的小妖精狠狠地揽入怀中,狠狠地疼爱一番,但是他却始终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又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堪堪将自己炙热的冲动压下。

她却不知他的纠结,在他怀中磨磨蹭蹭,寻找令她舒适的角度。

他那稍稍冷却的理智,又蹭地一下燃烧起来。

近乎崩溃之际,他终于伸手点了她的穴,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明之轩揉了揉眉心,歉疚地抚了抚她的脸颊,苦笑道:“我知道这样你会更不舒服,但是……原谅我,我怕我……”

他的俊脸涨得通红,再也说不下去。

还好此时她看不见也听不到,否则,他怀疑自己再也没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终于不再折磨他,他终于可以安心地照顾她。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伸手一抓,将烤干的衣服盖在李芸身上,双手伸入衣服下面,小心地将她汗湿的上衣脱下,抽了出来,然后挂在外面去烤。

将她裹在他的衣服中,他再度替她按摩起来。

直到她的衣服烤干,他的衣服又再次被她的汗打湿,他只得替她换上她的衣服。

于是,一整晚,他忙忙碌碌地替她按摩,换衣服。

直到东方出现朦胧的天光,李芸的脸颊不再滚烫,额头没那么冰冷,紧皱的眉头松了开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明之轩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本来年少体健,又是习武之人,一夜没睡本来不算什么,但是这一晚,他反反复复地游走在失去理智的边缘,几经天人之战,竟似几天几晚没合眼一般的疲累,心中一松,竟然倒地就睡死了过去。

天色越来越亮,李芸悠悠醒转,只觉得除了浑身乏力之外,倒是不再疼痛。

她一睁眼,便见自己躺在明之轩的胸口,他的双手,牢牢圈住她的腰。

李芸隐约记得昨夜她对他的依赖,不由得小脸微微红了红。见明之轩依旧睡得香甜,她不忍心吵醒他,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

121 一诺一生

李芸转头,见雪球卧在一旁,一双褐色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眼中似有戏谑之色,她的脸顿时更加的滚烫,一时情急,竟忘了雪球只是一匹狼,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雪球嗷了一声,脑袋歪了歪,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显然不明白李芸再说什么。

“没……没什么……”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再说傻话的李芸,讪讪笑了笑,朝雪球摆了摆手,“我是说……早。”

“早啊,芸芸。”耳后传来明之轩含着笑意的懒懒声音,分明是听到了李芸对雪球的说话。

李芸一惊,啊地叫了一声,双手捂脸,站起来就往外冲去。

然而,她此时依旧虚弱,双腿一软,啊地一声惊呼就倒了下去,砰地一下砸入身下那个双手大张的怀抱。

“哎哟!”明之轩咳嗽两声,笑道,“我说芸芸,虽然我很欢迎你投怀送抱,但是……”他又咳了两声,“你确定你不是在谋杀亲夫么?很痛。”

“啊!”李芸手舞足蹈,想要道歉,但是见那家伙一脸盈盈笑意,双手更是禁锢着不让她起来,分明就是享受的不得了的模样,那声对不起,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便干脆把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乖乖不动了。

嗯,那什么,反正,他的胸膛,很温暖很舒服,她一点儿也不排斥与他这般的亲密。

感觉到她的顺从,他乐开了花,却不敢笑出声来,生怕将胸前这个对待男女之事异常害羞的小兔子吓跑。

她安静地伏在他的胸膛,他也渐渐安静下来,闭了眼,静静品味着此时的温情滋味。

可惜,这般的静好时光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不知是谁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打断。

明之轩噗嗤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柔声问道:“饿了?”

“嗯。”李芸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一边的鼻翼被压着,有些瓮声瓮气。

明之轩拍了拍李芸的背,道:“起来吧,我弄东西给你吃。”

“嗯。”李芸低低的应了,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来,离开他的怀抱,她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昨晚抓的鱼仍然躺在地上,明之轩拿起来闻了闻,发现没有坏掉,怕重新抓鱼耽搁太久李芸太饿,便到河边将鱼洗干净了,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二人再次上路。

明之轩扶着李芸到筏子上坐下,脱了上衣,要给她披上。

“不冷。”李芸摇头,“你自己穿。”

明之轩不由分说用衣服裹住她,道:“天气虽然不冷,但是河上风大湿度大,你体内寒气未清除干净,要是再受了风,恐怕晚上病情会再加重。乖,披上。”

李芸想了想,如今天气不冷,大白天的,明之轩不穿上衣也不会着凉,想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康复,病情容易反复,便不再拒绝,顺从的将他的衣服穿好。

她把衣服穿好,他却并没有马上开动,而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咦,芸芸,我的背好痒,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蚊子在咬我?”

“啊,芸芸,我这胸口怎么有些痛呢,肯定是刚才被你压的,你帮我揉揉。”

“嗯,芸芸,你看我腰上怎么有道咬痕,不会是被蛇咬的吧?”

李芸一一回应他的要求,认真的帮他。

明之轩看着李芸平静的脸,心中郁闷了。

他的身材多好!他的肌肉多健壮!芸芸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关键是,他没穿上衣!芸芸怎么能这么淡定,一点儿也不羞涩!

这也不怪明之轩,他哪儿知道,李芸可是从现代来的,在海边沙滩上,什么样的身材没见过?

“芸芸……”明之轩不死心,还想引起李芸的注意,李芸终于有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明之轩,你没事吧?怎么还不走?”

“呃,没事,没事了。”明之轩讪讪地摸了摸下巴,默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辛酸泪,解开绑住筏子的绳索,拿起撑杆,“这就走。”

筏子缓缓离开岸边,李芸心中若有所感,扭头朝岸上树丛中那所简陋的临时小屋投去了留恋的目光。虽然只是暂住的一夜,而这一夜她几乎是在与病痛的挣扎中艰难度过,但因有了他的陪伴和照料,她对这个过境之地,竟然生出了一股难言的不舍温存滋味。

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转头,撞上他温柔的目光。她朝他会心一笑,心中了然,此刻的他,想必也和她一般。虽然此生未必会再次踏足此地,但是他们直到老去,都不会忘记曾经有这么一晚,他和她在简陋的茅屋中相依相守。

李芸垂了垂眸,柔声道:“走吧。”

“嗯。”明之轩难得没有趁机油嘴滑舌地打趣李芸,而是朝她灿烂一笑,转头,拿着撑杆用力一撑,兴奋地高声喊道,“走咯!”

惊得水中鱼儿和林中鸟儿一片扑腾。

转过这道水碗,两岸的矮山突然变得荒芜起来,放眼望去,都是紫红的岩石,寸草不生。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两岸竟是不见一户人家。

明之轩一路之上情绪高昂,不停的和李芸说笑,逗她开心。李芸坐在前头,不时的嗯一声,表示她听到了。

其实,李芸的病情终是没有痊愈,坐在筏子上随波荡漾,身体根本吃不消,早上降下去的体温又开始飙升。但她强自忍着,不想让明之轩分心。明之轩早就察觉到她的虚弱,只是两岸荒芜,上岸找不到人家,根本对她没有帮助,只能更加用力的撑船,加快前进的速度。

将近中午的时候,两岸总算不再荒芜,渐渐开始有了植被。

明之轩一路留心,总算看见不远处有炊烟升起,他心中一喜,将筏子靠了岸,转头对李芸道:“岸上有人家,我们去打听下哪里有医馆,好煎药给你喝。”

李芸摇摇头,有些虚弱地道:“我没事,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尽快赶路吧。”

“你是医者,你自己清楚。”明之轩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害怕,“再不吃药,要是晚上再烧起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发展成痨病,你可叫我怎么办?”

李芸沉默。确实,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有限,伤寒处理不好,高烧反复不褪,是会要人命的。

明之轩觉得自己话说得有些重,放柔了声音道:“再说,你这个样子回到家,让伯母看了,不也会担心么?你要是怕耽误了回程,可以让雪球先回去报平安。它跑得快,你总可以放心。”

李芸终于不再犹豫,点头道:“好。”

明之轩知道李芸倔起来比牛还犟,她能想通,他总算如释重负。

将筏子靠了岸,他小心将她扶下筏子。见她脚步虚浮,他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抱起。

李芸低呼一声,微微皱眉:“明之轩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乖乖呆着别动。你身体虚弱,就不要逞强了。”明之轩有些霸气地道,“记住,男人是用来依靠的,你,可以依靠我。”

李芸呆了呆,迟疑地抬眸去看他。

“你,可以依靠我。”

他的话有如惊雷在耳,冲击着她的灵魂。她这一生从未想过要依靠男人,可是,听到他的话,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涌上心头,她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信仰,竟然开始有些动摇。

“怎么,觉得我靠不住?”她的迟疑落在他眼中,他觉得有些受伤,好看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这样的明之轩令人心碎,李芸心中一慌,下意识伸手去抚他的眉,“明之轩,我,我没有。”

明之轩顿时由嗔转喜,转了转脸,去贴她的手,灿烂一笑:“我知道,芸芸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

他的脸温热细腻,触感饱满而有弹性,李芸心中微微一窒,随即浮上难言的欢喜。这样的欢喜,令她主动地抚着他的面颊,认真的凝视他的眸,认真地道:“明之轩,我不是一个愿意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女人,所以,不要把我当作要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不要把我当作你的附属品。我,是独立自由的,我不会只为你而活。不过……”

她有些羞涩地一笑,接着道:“在我脆弱的时候,我不介意依靠你。只是,如果你需要,你也要想到有我给你依靠。未来,我们,互相依靠,互相扶持,可好?”

明之轩心神巨震,为她的那句“互相依靠”。

他知道她是坚强而自立,这样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在要求女子“以夫为天”的时代,她是那么的独立特行。可是,就是因为这份与众不同,才深深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愿意站在她的身旁。

他并不担心她会展翅高飞,飞到他无法企及的远方,因为,他愿与她一起成长,共同飞翔,遨游四方。所以,他从未想过要禁锢她的自由,折断她的翅膀。

他唯一害怕的,是她太过坚韧,而他不够强大,不能成为她软弱时候的依靠。

如今,听她亲口展望未来,而这未来,有他,他竟激动到热泪盈眶。

“好。”他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着晶亮的光,动情地许下承诺,“我们一生相依,不离,不弃。”

122 赌

一生相依,不离不弃。

这句话,有如惊雷般落在李芸耳际,却化作春风细雨,无声地浸润着她曾经伤痕累累的心田,将那伤痕填补,抚平。

她抬头对明之轩温暖一笑,满足地将侧脸帖着他的胸膛,双手勾住他的颈脖,柔声道:“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明之轩脸上的笑意忍不住从眉际扩散,一直荡漾到心底深处。这种从未尝试的甜蜜滋味,令他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管前路有多少困难阻碍,他相信,为了他和她的明天,他可以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天底下唯一的珍宝,心底满满的都是幸福。

她乖乖的躺在他的臂弯,不再说话。

走出泥泞的河滩,明之轩小心将李芸放下,从自己和李芸的衣衫下摆各自撕了一条布条,系了一个简单的平安结,绑在雪球的脖子上,让雪球先回去报信,这才又抱起李芸,往头先看到炊烟的方向走去。

走出河边的小树林,看见了前面的人家,她却害羞起来,低声道:“明之轩,放我下来,给人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未婚妻,谁敢说什么?”明之轩的手紧了紧,不肯放开。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知道,芸芸是他的。

“又胡说了。”李芸眉头皱了皱,面色泛红地道,“谁是你未婚妻。”

明之轩低头含笑含着她:“好吧,算我说错话了。我还没有三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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