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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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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子托着张良一起瘫倒在地,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天说不出话来。张良终于被摆平了,魏淑子长长呼出一口气,紧绷了一整天的弦好不容易松下来。看着张良凶恶的睡脸,魏淑子终究是觉得愧疚,伸手把他嘴角的血迹抹掉,算她坑他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男一女走进来,男的穿一身白大褂,做医生打扮。女的是个护士,留齐耳短发,长相十分俏丽。

小护士态度不善,叉起腰,扫了眼凌乱的床单,用鼻孔对着魏淑子说话:“你真是厉害,抓人抓到床上去了!”

魏淑子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臭着张脸,压根不理人,只把张良扶上沙发,用黑衬衣盖住他的裸胸,顺手捡起手机收进包里。

医生朝外面打了个响指,两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房,先用止血贴给张良处理伤口,又替他换上约束服,手脚关节部位用皮带束紧,搬上担架,白布盖严实。救护车就停在大门前,车厢里没有配置救护设施,只有一个用来运送暴力犯罪者的大铁箱,张良就被装在这铁箱里送去了日月岭基地。

☆、第六章

叶卫军在得知魏淑子已死的消息后觉得事有蹊跷,第一时间就打手机给张良,想提醒他多加防备。可张良在接到苗晴已死的消息后把手机关机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叶卫军和周坤分头行动,叶卫军火速去竹山找人,还是去迟了一步,张良已被绑走。周坤去算命馆找魏淑子的老板王同志对峙。

王同志一问三不知,怀疑被封了口,馆里也没有魏淑子的照片和任何相关资料。再去丽水疗养院寻找魏淑子的外婆和妹妹,也是扑了个空,院方表示从没接待过这样的患者,不知是被转移去了别处,还是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那两名家属。

说起来魏淑子的身世也是她自己透露的,虚构亲属冒名顶替这档事,他黄门子弟也干过。黄半仙借用各种渠道抹消叶卫军等人重生前的存在痕迹,并虚构了他们的身世来历,以便在社会各阶层游走。

能把这些阴暗勾当给做得滴水不漏,也只有专注于地下工作的特刑部。田洋曾简单解析过特刑部的结构,特刑部属机要处特设部门,日月岭总部和特案组、灵破支队这类二级部门分属不同机关,各有编制。总部成员大多是方门后人,或多或少继承了祖辈的灵能体质,相当于一个官方灵媒集团。

成立这部门的初衷就是研究超等生命现象,所以总部偏重于技术开发,从实验中获取资源,为下属分部及其所在机关单位提供物质技术上的支援,一般不直接插手外围案件。如果有需要干预,比如这次的深入冰原行动,就会派出像田洋这类“密工”,挂靠在地方办公室下边办事。

!!!

张良在昏迷中被带进技术局,加强型约束服把他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正式关押前要做一系列评估测试,除了采血抽样,大部分测试是为了考验人体承受度,其中包括电击、抽氧、药物注射等各种不人道的实验。

张良在测试中几度晕厥,最后在电击时被电醒,他被高韧度金属绳固定在电椅上,头部罩在电极中。电流通过时,张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震动,只觉得脑液沸腾,胸口像是有个强力振动棒在不停锤击,不能说是痛苦,因为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完全无法思考,直到停止通电,那种烧灼感才明显了起来。

“第二次电击,电压1700伏特,电流5安培。”报数据的女人叫洪莲,也就是出现在宾馆里的小护士,她是技术局生物实验中心的主任。

“早超过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围,内脏还完好无损。”记录人员名叫姚飞,正是和洪莲一起出现在宾馆的假医生。

张良挣不开束缚,套着电极头盔什么也看不到,好在没把嘴给堵住,他烦躁地大喊:“死丫头呢?她在哪里?让我见她!”

魏淑子就坐在不远处的观测台上观摩电击测试,身边有领导和同事,她闷头做记录,当作没听见张良在叫唤。

白敏仲离魏淑子最近,凑上去悄声问:“他说的丫头是指谁呢?你知道吗?”

魏淑子握笔的手一用劲,把笔头给按断了。这白敏仲就是她现在的顶头上司,技术局的局长,才三十二岁就熬得满头白发,据说中年华发是因为用脑过度,既然大脑这么发达,他会不知道张良在喊谁?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魏淑子没作理会,摸上摸下地找笔。白敏仲【“文”】把别在大褂【“人”】口袋上【“书”】的钢笔摘下来【“屋”】递过去,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看不下去,随时可以离开,或者你觉得测试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那也可以叫停。”

魏淑子马上说:“那停吧。”

这三字说得很小声,还是被张良给听到了:“是你吧臭丫头,你果然在,好,好得很,你过来!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魏淑子趴在桌上抓起了头发,指甲把头皮刮得擦擦响,张良喊得她心烦意乱,连白敏仲递来的钢笔也没在意。

白敏仲的眉心蹙了起来,慢慢把钢笔搁在记录本上,转头就对姚飞和洪莲下指示:“继续!”

魏淑子就知道白敏仲没安好心,计划表上把测试项目列得一清二楚,必须要测出最大承受限度,哪可能说停就停?张良还有力气叫喊,证明电击强度远没达到标准。在皮表内脏受到损坏之前,这项测试就会一直持续进行下去。

说可以叫停纯属废话,是存心在试探魏淑子对张良的态度,看她是不是假戏真做,真对一个实验材料投下了感情。

第五次电击持续了一分钟,张良的身体开始发红,从毛孔里渗出红烟,皮肤发黑变硬,这是异变前兆。

魏淑子适时提醒:“张良在短期内发生多次异变,这次变过去,未必能变得回来,我记得变异测试是第二阶段需要做的工作,在准备不充分的前提下,很可能发生意外变故。”

白敏仲挑起半边眉毛:“你这是变相在为他求情?希望我能减轻电刑带给他的伤害?”

魏淑子不带情绪地说:“我们只是在做测试,不是在用刑。”

魏淑子是抽调到技术局配合科研工作的特派员,当前身份是白敏仲的下属,级别却不比他低,就如同田洋和特案组的关系,哪怕不能发号施令,也有说话权。换作别人多少要给领导留点面子,魏淑子就不,对于看不顺眼的地方,她偏要说出来才舒心,为人也不随和。

技术局的工作人员对这种天降特派员都挺反感,魏淑子对他们这些有消毒水味没人味的科学怪人也没好感,相互看不上眼。

白敏仲没把魏淑子的顶撞当回事,让测试人员在张良的身体大穴部位嵌入七根抽魂竹,这些抽魂竹能有效抑制蝙蝠的魂气。

说起来能研制出这种抽魂竹,还得感谢古丝婆那傀儡术的启发,在早期蝶化案中,特案组回收两根遗落的抽魂竹,总部发给技术局做分析。没有那两根抽魂竹就研制不出这种方便携带的新型阴阳工具,也未必能把张良顺利兜进网里。

特刑部之所以会盯上张良,是因为七十年代初期在竹山地区爆发的一场特大泥石流。当时一个外地帮会逃难到竹山,两百多人悄声无息地消失在后山荒林。几天后,在距失踪地三百公里的棕砂山盘山路地段发生了严重的山体滑坡,泥石流冲毁大片林地,在土石当中混杂了人畜尸骨,其中除了失踪的帮会人员,还有大量蝙蝠骨,但不管怎么搜查,始终找不到尸骸来源。

专家利用骨复原技术还原了蝙蝠生前的模样,根据形态特征判定为叶口蝠类中的黑须鼠耳蝠。这些蝙蝠的体型比同类蝙蝠巨大,翼展超过一米,能与蝙蝠家族中体型最大的狐蝠相媲美。

更为奇特的是,这些蝙蝠骨经过日光曝晒分解成无数干瘪的蚂蚁尸体,蚁尸中散出黑气,所有接触到黑气的研究人员全部暴亡,死因是血液循环过速而导致心肌撕裂。这和魂气冲撞所引发的内脏损坏极为相似。

总部设有专门研究阴阳知识的“法务处”,经过分析,怀疑那些蝙蝠是精怪,为此特别派人去竹山地区进行调查,仍然没找到蝙蝠巢穴,这项调查也被迫中断。

直到最近五年,吉林省发生多起蝙蝠袭人案,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和龙兴集团的挂名董事张越有过深入接触。张越是特刑部重点关注的对象,因为他和68年被击毙在棕砂山盘山路上的反动匪首张良长得一模一样。

张良的尸体一直没找到,沉寂多年后出现了一个拥有相同面貌的张越。而张越则在第一起蝙蝠袭人案发生之前辞了龙兴集团的董事职位,高调退隐。

张越和张良这两人是否就是同一人?如果是同一人,那么张良的尸体在发现蝙蝠尸骨的棕砂山莫名消失,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在特刑部深入调查张越的那段时期里,杜真、魏淑子师徒作为特案组协警灵媒参与了养鬼咒杀案的侦破,从两名还魂鬼口中得知幕后主凶是一个名叫张良的男人,当时不知道是有意陷害,只把“张良”这名字记了下来。

当特案组把情报传回总部时,杜真早已坠楼身亡,总部立即派遣专员寻找魏淑子,数度找寻未果,疑为被灭口。

侦查人员调查出魏淑子在失踪前去过丽水军区疗养院,搭乘电梯至负三层,地下三层是停车场,从电梯到停车场要经过一个阴暗的楼道,监控摄像拍到魏淑子垂着头从楼道口慢慢走出来,这就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个镜头。

在总部成员当中,有一个灵感力出众的密工,被称为“灵犊”,擅长引灵招魂术。为了掌握更多线索,上级下达指示,让那位灵犊在魏淑子经过的楼道进行招魂,借以获取死者生前情报。而那位灵犊也就成了现在的魏淑子。

作者有话要说:虐身不虐心……只虐身……

☆、第七章

电击测试是第一阶段最后一个测试项目,计划要在今天完成,白敏仲不喜欢更改日程,动一个计划,就会影响接下来的所有计划,不把测试做完他是不会罢手的。打入竹管后,张良的皮肤逐渐恢复正常,白敏仲指示再次通电。

这次的电压高达2400伏特,张良发出痛苦的低吼声,这种声音不是从喉咙里直接喊出来的,而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十分沉闷。他的皮肤变得通红,四肢末端出现焦灼痕迹,甚至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糊味。

“第六次电击,电压2400伏特,电流8安培,持续时间四十秒,心脏过速,手脚灼伤,皮肤起泡。”洪莲尽职地报告,脸上没表情,声音没起伏,张良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实验室的一只小白鼠,她主管张良的测试,在白敏仲的默许下增加了很多无谓的承受度实验,不间歇地给张良制造痛苦。

魏淑子照常做记录,笔头在纸面上刮出一道道印子,有几个字还把纸页给写穿了。

白敏仲看了,笑着安抚她:“你还是第一次看这种测试吧?会不习惯也正常,往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适应,对了,我这支钢笔挺贵的,送给你吧,要爱惜着用。”

魏淑子放松手劲,不是心疼钢笔,是不想让白敏仲看笑话。

第七次电击持续了一分钟,张良的脚部大面积灼伤,心脏骤停,终于失去了意识。洪莲和姚飞检查张良的生命体征,毫无生命迹象,如果换成普通人,这时已经可以出死亡证明了,但张良不是普通人,这证明书还得再等等。

测试人员把瘫软的张良抬进秘密观察室,这间观察室很空旷,上方高不见顶,地板由镂刻符文的硬铁焊接而成,三面墙壁绘有脸谱图腾,正前方是强化玻璃观察窗口,窗后还设有防护隔离网。玻璃墙外摆着一排精密仪器,专门用来操纵密室的配套设施。

张良的约束服已被除去,再往后不需要近距离接触,就算能复苏过来,也不必担心他会反抗,观察室的地面埋了导丝,只要接通电源,就会变成巨大的电极板,能够在不加束缚的情况下观察他受到电击时的自然反应。

除了电击,还配有其他应急设施,这间观察室可以说是为张良这种破坏力极强的怪物量身打造的牢笼,只要没人主动放行,任他背上插翅也逃不出生天。

等了近两个小时,张良果然苏醒过来,他的眼球在高强度电击下受到损伤,目眶里一片血肉模糊,预估短期内不能视物。张良摸索着爬到墙根,拍墙嘶吼:“你给我过来!妈的死丫头!老子要宰了你!宰了你!”

张良厉声狂叫,仰着头,鲜血从口鼻里往外涌出,看这呕血量,显然内部脏器还没复原。张良的咽喉上穿了洞,喉管破裂,吼叫的声音尖锐刺耳,像在撕拉塑料皮,两脚的脚面几乎被烧成黑炭,经过一系列高强度测试,他竟然还能动?不仅大喊大叫,更是用头拼命撞墙,简直像头发癫的疯牛。

别说其他人害怕,就连魏淑子也看得心惊胆跳,这时谁敢进去?只怕进去就会被他撕成碎片。可是张良不停喊“丫头”,这丫头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洪莲不怀好意地嘲讽:“哟,情深意重啊,难怪在观音庙舍不得动手,非得去开房爽一下。”

抓捕张良的计划是提前制定好的,由魏淑子动手,洪莲和姚飞带人在外接应。本来说好在观音庙收网,谁知魏淑子根本没照着计划走。姚飞连发两条消息过去,也就是手机上的乱码,那是一种代码暗语。

第一条消息直接给魏淑子删了,第二条消息才给了回应。

对这件事,魏淑子自有一套说辞:“张良反应力极快,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我不敢动手。”

十足把握就是开房上床,动用美人计?这事其他同事不知道,洪莲和姚飞可是都看在眼里,姚飞是个大男人,不爱八卦,写报告时一笔带过。洪莲可就不一样了,大报告上还带着小附件,专门把魏淑子和张良的相处过程描写得巨细无遗。

白敏仲看了之后直接把报告放进碎纸机咔嚓掉,笑两声就再没下文了。只有魏淑子知道这领导心里扎了刺,时不时就要露点意思出来膈应她。

就像现在,看着张良在观察室里发狂,白敏仲明知道在场无人不畏惧,还假惺惺地对魏淑子说:“你看,是你亲自去安抚他,还是用电击让他再睡一阵子?”

魏淑子冷笑:“你就不怕电击过度,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白敏仲说:“如果他只有这种程度,死了也不可惜,你说是不是?”

魏淑子说:“我向来尊重生命,杀人犯法,你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头。”

白敏仲笑得温和:“我也尊重人命,我们都尊重人命,但张良并不是人,他的命不在法律保护范围内,而他的种种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人类利益,你可不要对我说他杀的人都该死。”

除了刘向,张良还驱使蝙蝠杀了几个地下毒瘤,文物走私和贩毒杀人不该死吗?魏淑子还真觉得张良杀的人都该死,不过张良的杀人动机不是为民除害,而是因为那些该死的人正好和他有过节,他大概觉得既然该死,被抓也是死刑,那杀了也没什么,正好出口恶气。

这心态就有问题了,不仅是触犯人类利益这么简单,这种行为本身是在犯罪,如果偶尔一两次也就罢了,张良却是惯犯。

魏淑子怀疑杀人碎尸的徐师傅和张良也脱不了关系,分尸案有可能是两人合谋。案件中的受害者是早些年联手杀人并嫁祸给徐师傅的真凶,说起来也全是些该死的混账,但碎尸剁肉包馄饨这种手法实在太超出人伦常理。虽然不能确定这是张良的主意还是徐师傅本人的主意,先预防着总没错。

通过这段时间的近距离接触,魏淑子对张良有深入的了解,黄半仙忌惮他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张良总强调自己是人,但他一定没发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站到别的队伍里去了。除了亲友和被罩着的人,张良压根就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而且还有恃无恐。

魏淑子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把张良的情况如实上报,白敏仲几次发来消息催要报告,她都没回应,如果危险系数不高,到时在报告上做手脚,能通融就通融过去了。私心上来讲,魏淑子当然不希望张良被抓来当实验材料。

可就是那么不巧,张良身上真就亮起了红色警报,他不仅能操纵蝙蝠,还能血化蝙蝠,这不是一般的危险,是万分危险的征兆,再加上张良自己百无禁忌,说什么人类的法律制裁不了他。在塔怖空间的异变情况时时敲击魏淑子的心,把这么颗不定时炸弹丢在普通人群里确实不合适。

话又说回头,不管张良对其他人怎样,对她魏淑子是没话说的,不仅救命还动了真感情,骗人可以,骗感情那是没品,在亲热时捅上一刀更是缺德到了极限。张良不把她恨出洞来才怪,这下又吃了大苦头,可谓是身心双重受创,在这仇恨破表的当口,谁靠近谁找死。

魏淑子不想在这种敏感时期和张良近距离接触:“那用电击吧,2400伏特一分钟,再让他睡两个小时。”收拾资料掉脸出门。

洪莲在后面挖苦:“真是冷血,好歹他对你不错,骗了人感情后总该有个说法,就这么甩手也太没人情味了吧。”

魏淑子懒得理她,回办公室整理资料去了,门一关,所有杂声都被隔绝在外,不见不听就不会心烦。魏淑子长呼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转圈圈,说是整理资料,其实就是输入观察报告,报告里记录了和张良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以及每段时期在观感上的变化。

从西藏回来后,报告就没再写下去。

魏淑子对白敏仲的解释是:已经有了结论,没必要再重复强调。

真实原因当然和感情有关,涉及到私人层面的感受,不写也罢。

没打两行字,白敏仲推门而入,叹着气说:“你还是去看看他吧,情况不太妙。”

张良用被烧得发黑的手猛抓身体,抓出了道道血痕,本来以为是自虐,谁知他抠烂皮肉,拼命撕拉伤口,手指掏进肉里,把抽魂竹生生从体内抠了出来。抽魂竹挖出来后,黑气从创口往外直冒,周围皮肤上迅速长出一片黑毛。

这会儿的张良比较虚弱,体能跟不上脑子,抠破皮肉也要费好大力气,折腾半天才弄了一根出来,但他不肯停手,强撑着继续往下抠。如果放任不管,积少成多,迟早会把七根管子全都挖出来。第二阶段的变异测试定在半年后才做,目前准备不充分,白敏仲不想打乱计划,让张良彻底变成一头没理智的怪物就失去了抓他回来的意义。

☆、第八章

魏淑子问:“不是说要电击的吗?不电了?”

白敏仲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电击是最坏的打算,我也不是用刑狂,不做测试时当然要讲究人性化管理,再说就算真电了,以他这犟劲,醒过来还是会继续挖。”

张良的确是犟,抠管子时一声不吭,上身被抓得鲜血淋漓,别人看着都疼,他却死咬下唇不叫疼,鼻子嘴里都冒出黑气,眼睛也流出血来。张良把整个身体蜷缩在墙角里,默默地不停在抓,一下又一下,抓在他自己身上,也抓进了魏淑子的心里,有那么丝丝的疼。

姚飞打开通话系统,好声劝解:“张良,就算拔了管子你也出不来,先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我们再慢慢谈。”

张良不理,继续抓。

洪莲接着说:“张良,你有什么不满现在可以提,物质上的需求,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张良还是不理。

白敏仲把魏淑子往屏幕前推:“把他给劝住。”

魏淑子这会儿心情很复杂,老实说,她怕和张良搭话,人一心虚就没底气,没底气时讲出来的话能有说服力吗?但为了配合工作,只能硬着头皮上。

“张…良哥,你有要求就提出来,别和自己过不去。”

张良听到魏淑子的声音果然停住了,沉默好半天,压着声音问:“什么要求都行?”

魏淑子不怕张良暴怒,就怕该怒时不怒,看他整张脸都是阴的,可见火气都憋在里面烧着,一旦爆发出来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提,除了摘星星摘月亮这种不切实际的,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给你办。”魏淑子觉得是该给张良一个交代,横竖是命一条,还是被张良救回来的小命,这点道义不能不讲。

张良从牙缝里迸出声音:“放心,能办到,而且非得你这死丫头才行!”突然暴吼,“过来!老子要你滚到我身边来!就你一个人,听到没?”

魏淑子一咬牙:“好!你等着,我去找你,就我一个人。”

白敏仲把腕带电控仪给魏淑子戴上,这电控仪能操控观察室里的应急设施,内部装有识别芯片。魏淑子从运送大型物资的传输带进入观察室。通道里设了十二道闸门,是个连锁机关,为了确保受控制的人不脱逃,闸门不会同时开启,走一道开一道,下一扇门开启的同时,前一扇门就会关闭。

魏淑子站在最后一道门前,透过安全窗口和张良对话:“我来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我有问必答。”

张良竖起耳朵听声音,确认方向后忍着脚疼,扶墙起身,蹭着墙往魏淑子那边走。

魏淑子说:“你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出去,这牢笼不是你能随便破坏的,地面有电击板,比你在电椅上受的电击强度更大,你想一直躺着就继续往前走。”

张良停住脚,偏靠在墙壁上借力,翻起血红的眼,喘着气说:“我走不动了,丫头,你过来,我保证不伤害你。”

这时说的保证能信吗?越是保证就越证明他有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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