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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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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第五十一章 。。。

魏淑子脚下打顿;拐起张良胳膊,转到最火爆的麦当劳。楼下已经挤成罐头,半张座位也找不到。两人直接上二楼,上面人少些。张良边走边看,有一个靠窗座位上的客人基本已经吃完。张良走去站着;接过魏淑子的包;把皮夹丢给她:“你去看;我在这等座位;想吃什么随便买。”

魏淑子问:“你吃什么?”

张良回说:“不要沙拉和生菜,其他随便。”

张良不爱吃沙拉生菜,大概也不喜欢吃汉堡;魏淑子记了下来。中国多吃货,排队排了二十分钟才点上单。魏淑子点了薯条、可乐、鸡翅、麦旋风,杂七杂八一堆,装了满满两个托盘。上楼时,张良已经坐下来,老远就招起手。魏淑子一手一个托盘,小跑着过去,放下盘子,随手递给张良一杯冰可乐。

张良吸口可乐,看看满盘油炸物,咬着吸管问:“你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魏淑子也吸了口可乐,抓起薯条往嘴里塞:“大概是吃得少吧,天天当饭吃就不稀奇了。”

张良嗤笑:“还想天天当饭吃?怕不腻死你。”说着,拈起一根长薯条,咬住一端,凑脸过去,坏笑着说:“来,吃薯条。”

魏淑子冲着张良咬了过去,一口咬下薯条,嘴唇和张良的唇贴在一起。魏淑子见张良下唇上沾有盐粒,很自然地伸舌头舔干净。

张良耳根红了,刮着魏淑子的鼻子说:“你这丫头真不害臊。”

魏淑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舔盐粒就像摸头擦脸一样,都是习惯性动作,做的时候脑里空空,什么也没想,被张良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做了调情的事,对面客人正目光如炬地看过来。本来情人间亲热下也没什么,但被人看八卦似的盯着,魏淑子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往后靠上椅背坐正。

把薯条全吃完,魏淑子拍拍手,捧起杯子喝可乐,边喝边问:“良哥你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说话,到底在想什么?”

张良咬着吸管说:“在想一句话。”

魏淑子叼着吸管问:“什么?”

张良声音低沉了些:“想这句话——不用怕,我把命分给你。”

魏淑子心里咯噔一跳,这不是她曾经对芝子妹妹说过的话吗?

张良眯起眼睛:“我记得你也对我说过这话,就在山洞里,那时我别的不怕,就怕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你就说你家有个长寿法,叫我别担心,到时把命分给我。”他烦躁地拨头发,皱眉看向窗外,“我就说我这不信鬼神的大老粗怎么会想起来磨碑刻字,原来是你教的。”

魏淑子看出张良一肚子不爽,小心问:“那又怎么了?”

张良斜眼瞄她,语气发酸:“在我之前,你还想过把命分给别人?原来我不是唯一一个让你想同命的人。”

魏淑子惊笑了:“你就为这吃醋?”

张良把纸巾揉成一团,再揪成两半,用纸团丢魏淑子的脑袋:“一想到你有亲戚就他么浑身不舒爽,还指望你的娘家夫家都在我这里,半路杀出一窝直系亲属!还带出一屁股麻烦事,度个蜜月都不安生。”

魏淑子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团,又丢回去:“哪来的一窝?当是老鼠窝呢。”

张良被砸中鼻梁,接下纸团丢在托盘里,露出凶脸:“知道我为什么要管这闲事?”

魏淑子依旧是不要脸地指向自己鼻子:“不是为了我?”

张良手越过桌子,捏住魏淑子的下巴摇动:“是为了咱俩!我要把你和其他人的关系给断个干干净净,什么妹妹外侄甥女涂氏家族,狗屁!全都是狗屁!你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撂完话,他伸出拇指,把魏淑子嘴角的面粉渣轻轻搓掉,搓得很轻柔。

魏淑子的心化成一滩冰淇淋,又甜又软:张良扼杀了她的生命,又把自己的命分给她,现在她的身体里不仅有张良的命,还流着他的血液,承接了他的元神,这是一种血脉延续。

较真起来说,她可以算是张良的小孩了,跟涂家确实彻底断了个干净,是张良亲手掐断的,他早就做到了。

魏淑子瞄向张良的俊脸,突然觉得他帅得不能直视,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脸上发起热,呼吸也有点不顺畅,这是怎么了?

张良注意到魏淑子脸红,伸手摸她额头:“哪边不舒服?”

魏淑子忙说“没”,说得太快太急,把张良给愣了一下。魏淑子刷的站起来,越过桌子抱住张良颈项,冷不丁在他左脸颊上亲了口,又歪头在右脸颊上亲了口。

张良被亲傻了,盯着魏淑子的番茄脸瞪半天才问:“你干嘛?”

魏淑子头顶冒烟地说:“不干嘛,就是突然想亲亲你,不行?”

张良眼神变深沉了,深深地望进魏淑子眼底,魏淑子也没避开,迎头对上去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张良:吃完就去开房

魏淑子:好,我要先洗澡

张良:好,一起洗

魏淑子:找家有大浴池的

张良:没问题

两人深情对望,眉目传情——在人潮汹涌的麦当劳里……

!!!

魏淑子借着送血袋为由,去疗养院连住三天。涂婆果然提起回老家过年祭祖的事,魏淑子一口就答应下来。这桩案子和阴司相关,还不能声张,只和叶卫军、周坤两人通过气,在宋时行的授意下,白敏仲和胡涛负责打配合,不直接参与行动。

网已经悄悄张开,只等猎物自己投进来。

大年三十一大早,魏淑子来到疗养院,涂婆已经把一切准备就绪。魏淑子抱惜福坐上轮椅,惜福目前是植物人状态,会突发癫痫抽搐,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本能反应,当魏淑子用环带扣住惜福胸口时,她忽然睁开眼睛,张大嘴,做出惊恐的表情,并且维持这个表情僵住了。

涂婆赶紧上来给惜福按摩胸口,哄着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回去看妈妈。”

惜福眨了两下眼,缓缓闭上,表情逐渐收敛,又恢复沉睡的模样。涂婆对魏淑子笑了笑,柔声说:“你看这孩子,知道要回家多高兴。”

魏淑子也对涂婆微笑,附和说:“是啊,好久没回家了,爸今年又不回来?”

据胡涛说,那位海员爸爸早在国外定居,已经有了新家庭,每年会寄钱过来,偶尔通长途问问生活情况,基本不管这边的事。

涂婆干干一笑:“你父亲很忙,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好,过年他要去爸妈那里探亲,没时间回来。”

这一笑把苦涩、艰辛和无奈的情绪流露得恰到好处,如果不是早知道她的真面目,魏淑子还真要被这唱作俱佳给骗过去了。

接送的车已在楼下等候,是辆黑色的国产面包车,后厢被改装成救护车格局,适合停放轮椅。司机是一个红脸膛鹰钩鼻的大叔,叫王德华,是涂婆的老邻居,涂婆带惜福搬去疗养院后,开纸扎店的那间老房子就租给王德华夫妇居住。

桥乡离疗养院不远,是个受保护的自然村,还维持着最原始的居民聚落。涂婆的纸扎行开在乡野间,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冬季闲置,□出干涸的土地。

纸扎行的房子很大,是阁楼形式的双层土瓦房,屋顶呈人字型,上面铺满黑瓦,墙面全是土砖垒成,下方垫有半人高的石基。王德华的老婆站在门口迎接,是个高大壮实的女人,唯独颈子特别细长,和脑袋不成比例,走一步晃两下,总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折断了掉下来。王德华喊她“花铃”,是个不爱说话的女人,总闭着嘴笑,表情很僵硬。

后面是回字型结构的组合楼,三面楼台围出一个中院。花铃把魏淑子带去西面第一间房,憋着声音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安心住着就是。”

这女人说话时嘴部开合很小,像张不开口,声音扁而细,听着很刺耳。魏淑子把惜福推进房间,抱上床,给她脱衣盖被。惜福忽然张开眼,又露出那副惊恐神情,喉咙里发出气流穿孔般的嘶鸣声,伸手乱抓,干枯的手指在魏淑子脸上抓出两道血痕。

魏淑子一个人制不住惜福,惜福身体太干瘦,感觉一折就断,她不敢用力。花铃跑到前堂把涂婆喊来,涂婆抚摸惜福的心口,哄着她说:“我们已经回家了,别怕别怕,婆婆就在这里。”

在涂婆的安抚下,惜福才又安定下来。

花铃细声说:“这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离不开你。”

涂婆笑着说:“带了这么多年,哪能离得开?”从包里拿出软杯,喂惜福喝水,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纱布替她擦嘴,动作很熟练。

涂婆坐在床边拍哄惜福,哄了会儿,就说她睡了,魏淑子根本分不出是睡还是醒,除了癫痫发作,平常惜福都是闭着眼睛的。

惜福的食物由涂婆亲自做,魏淑子跟去厨房帮忙。涂婆早把大头鱼蒸好,剔出肚子上的肉,用筷子仔细翻找,把碎刺一根根夹出来。配上捣烂的山药泥、土豆泥和一个馒头,在搅拌机里搅成稀糊状,全装进流食助推器里,一点点注入惜福嘴里。

这种半流食做起来最麻烦,喂食也不容易,惜福的吞咽功能退化,有时一小口食物放在嘴里裹半天才能咽下去。涂婆坐在床边耐心地喂,等把助推器里的稀糊喂完,已经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她又打水给惜福擦脸,照顾得无微不至。

魏淑子从旁观察,涂婆在照顾惜福时嘴角含笑,眼神格外温柔。

按桥乡风俗,年夜饭至少要有五道菜:鱼、年糕、红烧蛋、水煮百叶、鸡肠粉,分别代表:年年有余、步步高升、团团圆圆、百业兴旺、吉祥如意,称作“五福临门”。魏淑子和王家夫妇同桌吃饭,发现桌上少了红烧蛋和鸡肠粉,替换上豆芽西红柿,怎么看也是不配套的菜。

魏淑子回想在疗养院住的那段日子,她们的饭菜里总是少一样最常见的营养食物——蛋。按说蛋类是制作流食的最佳材料,涂婆却从来不用。

吃完饭天色已黑,涂婆才说要去给陆春正烧纸。魏淑子照常把瘫软的惜福抱上轮椅,扣上支撑身体的安全带,推着轮椅出去了。

涂婆先在家门口烧纸,又说要去陆春正被害死的地方祭奠,夜晚外出烧纸,怎么想也不对劲。但“魏淑子”是孝顺外孙女,又怎会对自幼照顾她长大的外婆起疑?自然是外婆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王德华分明有车,涂婆却不坐车,徒步前进。魏淑子推着轮椅跟在后面。这一段路不近,小路七弯八绕,越走离居民区越远,途中“嘎嘎”啼鸣声不断响起,乌鸦三五成群地站在树梢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一双双晶亮的小眼睛。

纸扎行东北角有片干涸的荒田,穿过荒田再走不远就能看到一栋建筑矗立在杂草丛中。来到近处看,是一所废弃的小学校园,由三层楼高的教学楼和前后操场组成,占地不大,设施非常简陋。从铁栅栏往里看,可见前面小操场上有单杠、双杠等运动器材,全都锈迹斑斑,早已氧化得看不出原色来。教学楼坍塌了一角,碎石堆砌,墙面上有大片焦黑的痕迹,像是被火烧灼过。

涂婆带魏淑子走进校门,来到坍塌的教学楼前,在空地上点蜡烛摆祭品,一边说:“你母亲就是在这里被还魂鬼害死的,也是在大年三十这天,当时惜福刚出生不久,你也才三岁,口齿特别伶俐,特别能说会道。”

魏淑子默默听着,把米洒成一圈。

涂婆继续说话:“我们祖孙三代聚在大屋子里吃饭,突然闯进两人,就是你母亲负责调查的还魂鬼,他们把惜福抢走,你母亲那时身体还虚弱,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追到这所没人的学校里来,就这么被害死了。”说完一声叹息。

魏淑子也跟着轻轻叹口气,把一个封包放在米圈里。烧完封包后,涂婆把装祭品的袋子交给魏淑子,指向教学楼:“春正就是在这座楼六楼的杂物库里被害,你再去那个房间烧些纸,惜福不方便上去,我陪她在这边等你,时候不早,咱们得快去快回。”

192、第五十二章 。。。

魏淑子挎起包往楼道口走;嘶哑的啼叫声从上方传来,魏淑子抬头看去,发现黑屋顶上晶晶点点,像有无数会发光的珠子在闪动。定睛细看,哪是什么珠子?全都是一双双晶亮的眼睛。黑色的屋顶也不是真正的屋顶;而是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乌鸦群。数不清的乌鸦一只挤挨着一只;站在墙头和屋顶上;密密麻麻铺开;在建筑顶端蒙上一层厚重的黑羽被。

桥乡是乌鸦的集结地,每到冬季就有数万只乌鸦成群结队来这里筑巢觅食,纸扎行周围和林子里也能看见不少乌鸦成群出没;却远不及这校园里的鸦群数量庞大。

魏淑子默不作声地爬楼梯,上了六楼,从教室走廊往办公区走,护墙上也排满乌鸦,神经质地耸动着小脑袋,时不时发出婴儿哭似的难听叫声。魏淑子总觉得这些乌鸦都在盯着她看,眼睑迅速开合,闪出凶光。

魏淑子望向后操场,绿色铁网外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半露半掩在灌丛的枯枝子里,如果不是夜视力极佳,恐怕就这么被忽视了。魏淑子从裤子口袋掏出三叉戟折刀,塞进袖子的松紧口里。未免涂婆起疑,这趟回来没带任何装备,只藏了这把随身折刀。

杂物库是被烧得最厉害的地方,到处是油腻的黑渍,门板倒是崭新的。魏淑子转动把手,木门没锁,推开朝里看,是间空房,什么也没有,墙面上可见黑色火焰纹路,还残留着当年大火焚烧的痕迹,陆春正就是在这间房里纵火自焚。

魏淑子往里走,身后传来关门声,一圈麻绳从上方套下来,往后拉紧,勒住她的脖子。魏淑子弯曲手腕,中指拨出三叉戟,弹开刀刃,迅速割断麻绳。感到后脑风响,歪头往侧方闪避,镰刀头掠过身侧,“铿”一声砍在地上。

魏淑子跑到窗前回头,就见王德华和花铃狞笑着站在门前。涂婆之所以选择步行,就是要让他们提前过来打埋伏。脊鹬是雀类先灵,早在察觉饭桌上没有禽蛋类食品的时候,魏淑子就知道这两人和涂婆是一丘之貉,都是脊鹬的走狗。

花铃持长柄镰刀,王德华手里还抓着断成两截的麻绳,刚才魏淑子推门时,他俩就贴墙站在门后,等魏淑子走进来才趁机从后偷袭。王德华摔掉绳子,手□衣服里,掏出一把刀,撤掉刀套一看,是博伊刀,单刃,刀身厚重,是专为单挑设计的一款格斗刀,也有人拿它砍柴,但明显是砍人效果更好。

魏淑子的三叉戟折刀是反刃,配了加大型刀头,相当于一把小型镰刀,最适合收割,削肉也是不费力的,就是在砍人上力逊一筹。魏淑子把三叉戟在指间绕两圈握紧,双眼紧盯步步逼近的男女双煞。

外面响起一片振翅起飞的声音,乌鸦从屋顶、墙头等各处腾飞起来,围绕教学楼打转飞行,整座校园被乌鸦群笼罩起来。魏淑子背对窗口站立,听到声响后斜眼往后扫,看见一团红烟透窗飘进来,落在她背后,化成一只鸟头人身的怪物,就是在盘山公路上被周坤一刀断头的鸟头怪。

魏淑子的背离鸟头怪的尖喙只有不到三寸距离,魏淑子心里大大地“擦”了声,来不及看了,侧身翻倒,险险避开长喙戳刺,羽绒衣被撕出裂口,鹅绒飘出来,飞得满屋子都是白絮。这边刚躲过鸟喙,那边两把大刀轮番劈砍上来。魏淑子用三叉戟格挡,小刀刃薄,被顿处一个个缺口。

鸟头怪能在直立的墙壁和天花板上行走,它巨爪勾住石板,倒挂下来,鸟嘴往魏淑子头顶上戳。魏淑子扯下破烂羽绒衣外皮,打着旋抛上去,裹住鸟头怪的头往下猛拉,把它拉了下来。本来想补刀,王德华和花铃却不让魏淑子有喘息的机会,博伊刀从上往下劈砍,长镰刀往腰上割,夫妻俩配合默契,一看就是操作熟练的老杀手。

房间太小,在二人一怪的围殴下,魏淑子根本施展不开,趁着躲闪的空档,她窜到门前,想开门出去,谁知乌鸦群飞进走廊里,把整条廊道给充满,它们见缝就钻,魏淑子刚拉开一条缝,乌鸦就把尖嘴往里塞。魏淑子的手被乌鸦狠啄一下,当场冒血,她用力甩上门锁死,背贴门板喘气。

王德华搓着胡渣子说:“你逃不掉了,不如乖乖的别反抗,痛苦一下子就过去了。”

魏淑子把三叉戟丢在地上,举起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婆婆和妹妹都没事吧!”

王德华咧嘴一笑:“真是个孝顺的好姑娘,难怪涂婆老神在在的,从来不担心,我说年三十晚上跑这么远来烧纸钱,你就一点也不怀疑?”

魏淑子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花铃瞟了王德华一眼,用胳膊肘捣他:“别废话,跟她说这么多干啥!快把事给办了!”

魏淑子忙开口:“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千万别对我外婆和妹妹出手。”

王德华本来已经闭上嘴,听到魏淑子这话,又憋不住了,对花铃说:“难得这么个孝顺的丫头,世间难找,咱们也该让她走得明白。”

没等花铃表态,鸟头怪腾地跳起,长喙直往魏淑子心脏上啄。魏淑子心里暗骂:“坏事的畜生!”

在鸟嘴刺上身前,猛然一个上弹侧踢,正中鸟头怪最脆弱的细长脖子,被踢中的部位顿时散出红烟。魏淑子伸手一捞,把鸟头怪朝后弯曲的脖子抓在手里,把它提得双爪离地,拇指抵住咽喉部位往里死掐。鸟头怪被掐得眼泪直飚,伸长脖子打鸣。

王德华和花铃一看情势不对,抡起镰刀又冲上来。魏淑子直接把鸟头怪当流星锤甩,这一招方便,不仅攻击力度大,还能挡刀,有五六刀都砍在鸟头怪身上,只砍得血雾横飞。王德华被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手里博伊刀落地。

花铃尖声说:“这丫头不对劲,得赶紧告诉涂婆。”说话时,人已经窜到门前,看样子是要丢下王德华,自己逃跑。

门一打开,成群蝙蝠纷涌而入,连头盖脸地把花铃扑倒在地,另有一部分蝙蝠直冲王德华飞过去,张开肉翅贴附在两人身上疯狂撕咬。这些蝙蝠体型硕大,遍体油亮的黑毛,瞳孔血红,巨口獠牙,身周黑烟缭绕,不是普通蝙蝠,而是张良用血化出来的魂气凝聚体。

按照原定计划,张良得提前来校内打埋伏。魏淑子进校时,张良应该正在某处蹲点。本来跟胡涛约好要先擒后问,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看样子,张良是忍不住了,没等发出讯号就开始行动。外面传来尖锐的嘶鸣声,还能听到张良带着破音的咆哮,他已经不知和谁动上了手。

王德华和花铃的皮肉被蝙蝠撕开,体腔里的血液呈半凝固状态,像一团团果冻似的附着在脏器上,他们的皮肤上浮现出清晰的尸斑,黄油从毛孔里“吱吱”渗出,一股腐臭味弥漫开来。这是还魂鬼的特征。

魏淑子提起被冲撞得奄奄一息的鸟头怪,照着脖颈处狠狠捶了几拳。这攀山鬼就是跟乌岐一同从下阴路逃出来的鬼精,在这里现形的是精魄,元神不知躲在哪处,找不到元神,就算把精魄给毁个干净也没用,还浪费体力,抓在手上更是碍手碍脚,但就这么打一顿放走,又太便宜它了。

魏淑子踩住博伊刀刀柄往上一挑一勾,把刀弹上来,腾出右手接住,在鸟头怪咽喉部位连捅三刀,贯穿下颌,往下竖拉刀刃,把细长的脖子像劈柴一样给劈成两半,再横过一刀割下鸟头,撒开手,任由它化成红烟飘出窗外。

对待死鸟,宰鸡的手法最有效,这么一来,鸟头怪的精魄受损严重,短期内是别想出来作怪了。也让周坤有时间带丽丽慢慢找出元神的藏身所。

外面的乌鸦会袭击人,蝠群把魏淑子团团围住,就像个保护罩似的从头罩到脚,最外层的蝙蝠和乌鸦撕咬成一团,黑烟黑羽齐飞。魏淑子本来觉得这些乌鸦可能不是普通生物,但它们被蝙蝠撕扯得血肉横飞,尸体碎块掉在地上,既没化烟,也没变成其他怪物,也许只是受了某种影响。

张良的吼声从教学楼后方传来,魏淑子从二楼直接翻落下地,追着声音跑过去一看,就看见异变成怪物的张良在后操场上像头野牛似的横冲直撞,完全没有目标性,也看不到打斗对象。

魏淑子听到上方传来“喔唔喔唔”的奇特叫声,叫声刚出来时很清亮高昂,慢慢开始变调,变得凄厉刺耳,等拖到尾音时就成了嘶哑的老鸦啼。

193、第五十三章 。。。

魏淑子抬头看上去;就见半空中浮着一只虚影,能看出大体轮廓,是一只巨鸟,尾羽极长,脖颈粗短;头部硕大;形状怪异;好像有三个头。世上最大的猛禽南非兀鹫的翼展也不过才三米;这鸟影展开翅膀,目测翼展有五六米,说是鸟;简直像头小型翼龙。

三头长尾的形象和阴阳司描述的脊鹬吻合,像这种鬼门内的刑役,在人间典籍上基本没有记载,就连阴司代差和驻留阳间的地方鬼也少有知道的。

脊鹬悬停的位置不高,和六楼楼顶平齐,它从斜上方缓缓降落,顺地滑行,伸出粗长弯曲的腿部,用利爪攻击张良。张良上身已经完全异变,这时的皮肤该是坚硬如壳,利爪掠过时,却能在他身上拉出血口,伤口周围的皮毛像被腐蚀一样,瞬间焦烂萎缩,碎肉成片剥落。

阳煞能吞噬阴煞,阴煞也能腐蚀阳煞。但对张良来说,脊鹬最棘手的地方不是体大凶残,也不是那点微不足道的阴煞气,而是它能隐身。眼下的情况对张良不利,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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