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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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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你在夸我么?”阮浓一脸讨好望向他。

独孤冥收起笑:“你爱这样想也行!”

对于昨晚的刺杀,阮浓闭口不谈,东恒问过无数次都没有什么进展,无可奈何只能解释为阮浓出言不逊,惹恼了郡主,所以才派人给她点教训,以解心头之恨,这个理由在别人身上站不住脚,但在阮浓身上绝对有可能。

现在各大门派遭到伏击,还不知道有没有幸存者,东恒觉得应该找个地方先隐蔽起来,以免他们也遭到天波峰的暗算。

正当大家准备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时,独孤冥隐隐听见后面有马蹄声渐进,他意味深长看向身后:“来了!”

谁来了?众人惊悚望向身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其他三队人马,在飘渺宫时,三人身边前簇后拥,现在只剩下孤零零几个人。

少林寺方丈了然,华山派掌门华狐,还有武当的慈航走在队伍最前面,看见阮浓他们,震惊无比。

了然跨下马,走到阮浓身边,不敢置信道:“阿弥陀佛,贫僧就说阮门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其他人也很惊奇,相比阮浓他们衣冠楚楚,他们就有点狼狈了。除了了然大师衣着整洁之外,其他人都是血迹斑斓,眼底的血丝证明他们几乎有好几夜没敢合眼了。

“……我等才分散开来便遭到一股人马的伏击,我门派弟子损失颇重,其他掌门有的已经……”华狐喝一口水,语气突然哽咽住。

这次清剿天波峰人数颇多,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门派也来凑个热闹,他们只盼着围剿成功之后能给自己门派在江湖上打响名号,却不想天波峰如此丧心病狂,连凑热闹的人都不放过。

望着地上的尸体了然沉痛闭上眼睛:“阿弥陀佛,罪孽啊罪孽!”

武当慈航道长紧紧捏着拂尘,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天波峰,我武当与你不共戴天!”

众人被慈航这声嘶吼吓住了。

阮浓一下扑进独孤冥怀里,小嘴碎碎念道:“我好怕我好怕!”

独孤冥下意识按住她的脑袋,语气虽然冰冷,却再没有当初那般疏离:“尸体都不怕,别人叫一两声你怕成这样?”

东恒见他们两个拥抱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凑上去小声道:“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商议吧!”

“有人来了?”容浔跟独孤冥忽然异口同声道。两人说完,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

东恒闻言,飞身跃到树梢上查看。

“来了好多官兵!”

“官兵来这里干什么?”卓非疑惑问道。

“我不知道官兵来这里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们还不走,等官府人过来,我们就是凶手!”阮浓趴在独孤冥怀里不紧不慢道。

这一句话让大家醍醐灌顶,没错,这里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尸体。如果被官府发现,他们全身长嘴也难逃干系。

但是大家震惊的过后,不免想到另外一个震惊的问题,为何官兵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他们人到齐了才来?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谋划?

三十三章 不离不弃

三十三章“快走!”东恒在树上大喊。

独孤冥顺手将阮浓抱住,飞离人群。画风率领魔教弟子紧跟而去,少林方丈了然,武当慈航与华山派掌门紧跟其后,卓非武功虽然不及他们,但逃跑的功夫比任何人都了得,一下就蹿到最前面去了。逍遥王眯着眼看了一会,却向另一边飞驰。

剩下的只有西易与东恒!

西易屁股受伤行动不便,东恒着急,再也不管其他,背起西易就朝前冲。

“东护法你放开我,你自己快跑吧!”西易吸口凉气,觉得屁股上的刀伤火辣辣的,就算被东恒背着跑,颠簸下也疼的难以消受。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东恒咬着牙道,纵使他轻功再好,背上一个大男人也快不到哪里去。眼看追兵越来越近,东恒脑门全是汗。

“阿恒,门主还需要你保护,你背着我干什么?”西易大吼。

此时东恒好像一根筋没转过来,不仅没放手,还将西易往上提了提,咬牙道:“四大护法缺一不可,就算你现在被人打死了,我还是会把你背回飘渺宫埋掉!”

西易眼眶一热,鼻头酸涩。虽然东恒说这句话很不中听,但他却觉得这么多年来,东恒就说了这么一句煽情的话。

他努力呼吸几下,忽然一用力,从东恒背后跃下来。

背上的重量一消失,东恒大惊失色:“西易你干什么?”

“快走,你背着我跑不了的!”西易一边朝东恒喊话,一边朝官兵的包围圈跑。

“西易你疯了,他们是……”

风中,西易豁然转身朝东恒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东恒,门主交给你了!”

这些官兵肯定是受人指使,若不抓到几个人回去邀功,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东恒拳头捏的死紧,眼睁睁看着西易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视野里。

“这边有人。”前面的搜寻官兵大声呼喊同伴。

“快追,他好像受伤了!”

“别让他跑了!”

阮浓只觉得耳边风声越来越紧,忽然,一只箭矢擦着她耳边飞过去,独孤冥呼吸一紧,猛的跃上树梢,将阮浓安置好,他道:“在上面别下来!”

“你去哪里?”

“我去引开他们!”

阮浓忽然抓住他的衣袖,眼眸水波荡漾:“你还会回来么?”

独孤冥愣了愣,树下,画风与魔教一干弟子已经开战了,原来四周都被埋伏了弓箭手,他们势单力薄,根本顶不了多久。

“会!”独孤冥沉思半晌,只说了一个字便扭头飞下了树。

——

一顶轿子停留在半山坡,轿帘微微浮动,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

“表皇叔怎有空来这里陪安平欣赏风景!”安平掀开帘子冲容浔礼貌一笑。

“郡主,本王奉劝你一句,做事不要做的太绝!”容浔面容平静,但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表皇叔什么意思?”安平微微一怔。

“你想杀谁我管不着,你想阻止谁我也管不着,但你敢碰我的人,就算是皇后,我容浔也一样叫她血债血偿!”容浔说完,扭头便走。

“表皇叔,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皇后娘娘作对,你觉得值得么?”安平在他身后喊道。

容浔微微侧脸,讽刺的扬起唇角:“在我眼里,只分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对我有用的,自然值得!”

安平脸色微变,她跟容浔虽然没有过多接触,不过也听闻他的手段与狠绝,苦笑一下,在那个皇城里,哪里还有善类呢?

“表皇叔一番话让安平见识不少,安平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表皇叔多多包涵!”说完,朝容浔作揖。

容浔一走,旁边的身披盔甲的侍卫便上前道:“郡主,前方有打斗的声音,看样子是这片地区的禁卫军,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安平眉头一皱;“是谁让你们擅自调兵的?”

侍卫一脸茫然:“末将根本不知啊!”

就算是容浔也要有皇帝的虎符才能调动禁卫军,如果不是郡主调兵,那么还有谁?

“难道是火夕?”郡主喃喃自语。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充斥在脑中,她连忙下令:“去,给我查,魔教独孤冥是否在里面!”

“不用查了,本尊就在这里!”独孤冥忽然从侧面现身。

“你是什么人?”将士们连忙拔刀,却见独孤冥毫无顾忌的走上前,身上煞气四散,让他们忍不住后退。

安平心头一喜,抬手道:“下去!”

“郡主——”

“本郡主说下去!”安平提高嗓音。

等将士们一一退下,安平欣喜的跑过去:“冥,你没事太好了!”

“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阮门主心直口快确实会得罪不少人,郡主千金之躯,该不会跟她计较才是!”

安平一腔热血瞬间凝固:“你……你什么意思?”

独孤冥转身正视她,一字一句道:“郡主难道不明白?”

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刚刚那句话冰不是在为阮浓求情而是——警告!他以为这次的围剿是她派人干的。

“你认为是我安排杀手刺杀你们么?”

“是不是你,本尊一点都不关心!只是,本尊答应保她两年周全!”

安平盯着独孤冥,咬紧牙关,恨意涌遍全身。

她一心一意的担心他,为何满腔热血换来的却是你为他人求情?为何要如此待我……

莫非你果真狠绝如斯?

“如果我要她两年内就死呢?”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理智已经毫无用处。

独孤冥豁然抬眸,逼视着她的眼睛,慢腾腾吐出六个字:“你可以试试看!”

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的爱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人!

独孤冥自认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安平突然冲上去抱住他的腰:“我求你留下来!求你!求你了!”

“放手!”

“告诉我,她有什么好?你要这样为她?难道就因为答应保护她两年么?”安平无助的嘶喊。

独孤冥冷冷开口回答:“我要回去了!”

“你连陪我待一会的时间都没有么?”

“我答应过她,会回去!”说完,甩开安平,他足尖一点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安平孤零零的站在半山坡,脸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双拳紧握。

“阮浓,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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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独独醉酒1

三十二章独孤冥再回去的时候,伏击他们的人已经无声无息的退下了。庆幸的是没有人员损伤,只是大家精神上压力有些大,一个一个显得如惊弓之鸟。

“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画风咬牙切齿,他们险些被歼灭,而那些人却在紧要关头放了他们一马。这种有点像一个猎人有意戏弄猎物似地,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然后在暗处看他们惊慌失措。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我们走!”独孤冥跃上树梢抱下阮浓。

阮浓勾着他的脖子,笑的一脸璀璨:“独独你回来真好!”

独孤冥挑了挑眉,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看惯了她眉眼弯弯的模样,竟然会觉得心情很好:“你以为我会丢下你?”

“你会么?”她反问。

独孤冥微微扬起唇角,眼底染了一丝暖意:“至少两年之内不会!”

东恒站在山坡上一动不动,发丝拂面,背影有些落寞。

“西易不会有事的,他屁股上的伤还不至于让他受人欺负!”阮浓圈着嘴巴朝东恒喊话。

东恒转头,看了看阮浓:“门主,四大护法从未分开过,若西易真有什么闪失,我回去怎么跟其他人交代?”

阮浓从独孤冥怀里跳出来,走到东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好交代,那就让我来交代!”

“门主准备如何向其他人解释呢?”东恒好奇问道。

难道说他们飘渺宫西护法被官府人抓走,此时正押往大牢?这传出去不仅令飘渺宫蒙羞,西易在武林上的地位也会受到非议。

“我就说他被官府千金看上了,被强行压着当人女婿了!”

“……”东恒强忍一口血,硬生生问了更让人吐血的问题:“若他日西易又回来了呢?这又如何解释?”

“那就说他逃婚回来的!”

“……”

——

天波峰脚下人烟稀少,他们这一大帮子十分惹眼,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赶快找个地方住下,容浔伸手指了指前方一个客栈道:“我们就在那休息吧!”

众人已经人疲马乏,进了客栈简单洗漱下,立即去休息。东恒锲而不舍的在客栈的门槛上刻上XXOO,这是飘渺宫阮浓独创的记号,希望西易能尽快摆脱官府,找到他们。刻完,抱着膀子审视一下,很满意的回房间了。

阮浓精神很好,点了很多菜,并叫店小二送进房间。

容浔从她身侧绕过来,笑问:“阮门主一个人能吃那么多?”

其他人都上去休息了,除了掌柜与店小二没有其他人,阮浓转身看向他:“当然不是!这是独独喜欢的!”

容浔半眯着眼,表情变得玩味起来:“阮门主,你以为将一块寒玉放在心口捂着就能捂热么?别忘了,寒玉终归是寒玉!”

“我看倒未必,放一块寒玉在心口捂着,至少比放一条毒蛇在心口要安全的多,逍遥王,你说,对么?”说完,阮浓转身去了后院。

容浔紧跟而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阮浓脚步不稳,一头栽进他怀里。

四目交接,容浔眼底尽是被惹怒的阴鸷:“阮浓,你可别忘记你的身份!”

阮浓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

容浔慢慢放开她,看着眼前苍白的小脸,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他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容:“看来你还记得!本王告辞!”

——

独孤冥刚洗漱完毕,窗子一震,何鹤赫如鬼魅般蹲在窗台上,衣服依旧是黑的像只乌鸦。

“主子我来了!”

“恩!”

“容浔的事小人已经查过,此人贵为皇叔平日安分守己,对朝廷之事甚少关心,自从被封为逍遥王更加散漫,连朝都不上了,一心在家潜修武功,前两年,他曾重金请一些江湖人士传他内力!”

请武林人士传内力给他?听到这里,独孤冥笑起来了,武功修为多半是自身累积的,这种欲速则不达的办法亏容浔想得到。

“还有何发现?”独孤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饮着。

“恩,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何鹤赫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独孤冥放下茶杯,盯着他道。

“容浔府里有一本幽冥剑谱!”

“幽冥剑谱?”独孤冥拧起眉。

幽冥剑谱独孤冥倒是听说过,这种剑法神乎其神,不修炼剑法需要极深的内力,若不然剑法的威力会大大减少。

可这不是最吸引人的——传说在练成幽冥剑之后,在落日舞出,剑影会显现一张图,图中标示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曾在数十年前,朝廷与武林都曾争夺过这本剑谱,但是都没人能看到最后的藏宝图。后来这本剑谱便销声匿迹,不曾出现过。

想不到竟然落到容浔手里。

独孤冥握紧茶杯,思绪翻腾。

何鹤赫见独孤冥眉头深锁,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主子,我……”

“有话说!”

“是这样的,老爷叫我带了一封信给你!”

以前一直口传,现在改为写信了?稀奇。

独孤冥施施然的从何鹤赫手里接过信封,漫不经心的打开,当看见上面的内容之后,他脸色有些震惊,然后又变得阴郁,没过多一会,突然笑起来。

“主子……”何鹤赫心里直打鼓,一方面好奇信里面的内容,一方面又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一个人的情绪从震惊到郁闷,然后又笑。据他所知,这世上只有一个消息能让人一瞬间变换出那么多表情。

媳妇生了个儿子——震惊。

但是没有小鸡鸡——郁闷。

孩子不是自己的——大笑。

“何鹤赫!”许久之后,何鹤赫听见独孤冥有些沙哑的声音。

“主子吩咐!”

独孤冥抬头瞄了他一眼,停顿了些许,才道:“你穿黑衣服好丑!”

“……”

独孤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阮浓的影响,心情郁闷到极点之后居然还关心别人的衣服是否好看。

阮浓见到独孤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从外面回来,走近一股扑鼻的酒气迎面而来。

夜色清冷,照着他半边脸更加冷凝,但比往日的冷傲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萧索。

“阮浓?”独孤冥眯着眼,吐了口气,好像才发现她。

“恩,你喝酒了?”

“你蹲在地上干什么?”独孤冥嗓音略带些沙哑,好像寒冬中飘落在屋檐上的雪,虽然动听,却寂寞!

阮浓知道独孤冥肯定醉了,因为正常的他不会用这么诱惑的嗓音跟她说话。更不会问她蹲在地上的原因!

“你喝酒了?”阮浓又问道。

“阮浓……”独孤冥又叫了一声。

“恩!”阮浓应声。

“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这是阮浓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堵的无话可说,但在这种毫无水准的对答下,她竟然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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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千钧一发

三十三章“我蹲在地上是因为等你等的太久,腿酸!”阮浓如实回答道。

独孤冥站在那一动未动,他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阮浓,沙哑问道:“你为什么要等我!”

“担心你啊!”阮浓很随意的接话。

“说谎!”独孤冥冷冷一笑,语气又恢复到以往的薄情。

阮浓哑巴了,独孤冥突然凑近她,漆黑的瞳仁,好似一团永远化不开的冰雾将他所有的柔情都封在里头。

“难道你没有想过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

阮浓安静的迎接他的审视,却不回答他的问题。

深秋寒露重,他们两个站在狭窄的小道中间,望着对方。这不是深情对视,而是一种眼神的拉锯战,眼睛从来不骗人,谁被对方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便是输了。

阮浓眼底清澈,无欲无求。

独孤冥双眼漆黑冰冷,好像一潭望不到底的幽潭。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目的的!”在独孤冥准备收回目光时,阮浓带着一股泄气的语气说道。

“什么目的?”

“你不在我很没安全感,那些杀手随时会来……”阮浓越说越小声,最后瞄了一眼独孤冥,发现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幽暗,好像被定格住一样。

“你怎么了?”她记得东恒喝完酒喜欢吟诗作对,南怀素喜欢舞剑,北辰风爱傻笑,西易基本不喝酒,所以没什么映像,只是从未见过独孤冥这样古怪的醉酒方式。安静而孤独,理智又寂寞。

独孤冥收拢眼底的焦距,变得清明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额……我说担心杀手来追杀我!”

“他们来了!”说完,他的手慢慢从银灰色大氅里伸出来,月色清冷,银狐大氅反射的光让他手指更加洁白透明。多么美丽的一双手,如今却让人心惊胆战,因为它随时会将人的性命收割。

阮浓膛目结舌的看着他。

小道僻静,落叶可闻,远处传来脚步声,整齐而敏捷。

独孤冥缓缓转身,高大的身影叫阮浓挡的严严实实。但阮浓还是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独孤冥眼睛一直盯着小巷的尽头,头也没回的问。

阮浓慢慢退到墙根,才开口:“我怕刀剑不长眼,伤及我这个无辜!”

“呵……极度怕死之人在世间都有难以割舍的东西,你这么怕死,舍不得什么?”

阮浓又向墙角缩了缩:“我还小,吃喝玩乐都没享受,舍不得可多了!”

独孤冥默然。

杀手姗姗来迟,小道的尽头,六个黑衣人慢慢从黑暗中现身,从他们的脚步来看,身手都该不错。

黑衣黑帽白伞,天波峰的标准。

独孤冥手里捏着大氅,月色将他的身影拉长,月光打在他身上,像一层白霜附在身上,将他勾勒的更加冷凝。

“我们只要飘渺宫的阮浓,阁下若不想惹事,请速速离去!”为首的黑衣人操着一口刻意伪装的沙哑嗓音说道。

独孤冥大手一挥,将手里的大氅扔到身后,大氅如同一张大网不偏不倚的罩在阮浓身上,将她遮掩的滴水不漏。

“想从我手上拿人,也要看看各位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独孤冥飞射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阮浓小心翼翼拨开大氅,露出一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与六人纠缠不休的身影,鼻尖还萦绕着独孤冥身手淡淡的酒味还有那抹淡淡的麝香味。她渐渐眯起眼,眼底的清澈散去,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独独,分花拂柳燕归巢,电照长空龙吸水!”

独孤冥侧耳,脑中豁然记起摄魂钉上的武功,其中有两招便是阮浓刚刚说的。

好一招电照长空龙吸水,原本还占了上风的杀手有些吃不住,所有招式都被独孤冥化解。

六人见形式不对,一起跃起,其中五人缠住独孤冥,另外一人如鬼魅般从上空掠到阮浓藏身之处。

独孤冥应接不暇,趁着转身的空挡朝阮浓大喊:“还不快跑!”

阮浓回神,立即抱起大氅飞似地往后院跑。

耳畔风紧,豁然一个身影落在她面前,挡住去路。

“阮门主好快的逃跑速度啊!”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栖身到她面前,大手扬起,袭击她心口。

阮浓想躲却抵不住那人的速度,心口一痛,衣服里的摄魂钉竟然滚落出来。

那人不紧不慢的弯腰捡起那三根摄魂钉放在手里掂量。

阮浓终于爆发了,她紧跟两步横在黑影面前:“拿来!”

“阮门主!”那人声音极其沙哑,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将摄魂钉收进怀里:“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阮浓一双眸子快要被火填满,只怪自己武功不济,奈何不了面前的人。但下一秒,她立即恢复到一副毫不在意摸样。

“你想怎么样?”

“放弃攻打天波峰!”

“不可能!”

“哦?”黑衣人挑眉:“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有件事要提醒阮门主,独孤冥向来恩怨分明,最受不得人利用,阮门主善用人才,可要小心才是!若是被独孤冥知道,你猜那是什么后果?”

后院无人,独孤冥此时正在外面与人缠斗,阮浓扔下大氅,轻笑一声:“那也要看他有没有机会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敏锐的感觉背后杀气横生,一回头,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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