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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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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掌又快又狠,而独孤冥的反应好像突然慢了半拍,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迎上去。

画风呼吸一停,惨了惨了,冥尊要吃亏!

逍遥七七也想不到独孤冥会不闪不避,硬生生来接自己一掌,掌风呼啸,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千钧一发,独孤冥身形一闪,竟将自己身上的惠中穴迎上掌风。

逍遥七七不明就里,全力一送。独孤冥闷哼一声,却稳重如山。

紧接着,他身上忽然射出六根暗器。逍遥七七大惊,连忙翻身闪过那六根莫名其妙的东西。

叮叮叮叮,六根暗器狠狠凿进身后的梁柱里,几缕血丝顺着凿孔缓缓流下。

东恒瞳孔瞬间放大,心跳差点停止。

青碧色的寒玉,不是摄魂钉又是什么?

楼上的抽气,逍遥七七震惊了。

那一掌究竟有多大力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独孤冥……竟然利用那一掌将身上的摄魂钉逼出来。他就没想过,若是有丝毫偏差,他将经脉尽断内伤难愈么?

“呵呵呵呵……”一声阴森森的笑意响遍整个客栈。

原本请清冷冷的眸子忽然变成蓝色,又从蓝色转为深蓝,蓝的发黑,好像一团蓝雾盘旋在眼窝里,看不清瞳孔。而他额头那抹淡淡的火焰标记越来越清晰,红的耀眼而夺目。好像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不容任何人忽视。

东恒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独孤冥武功恢复,原本还想回飘渺宫集结四大护法一起教训他,不过,估计不太可能了。

房间内,同样火热异常。

容浔清欲高涨,正准备挺身而入。

门突然被推开,西易风风火火闯进来:“门主,独孤冥身上的……你在干什么?”

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门主一丝不挂的趴在桌子上,容浔虽然衣衫完整,但是那个动作,那个姿势……心头猛然窜起一团火。

西易二话没说,转身拍上门板,下一秒就朝容浔攻过去。

容浔侧耳,清楚的辨别西易的身法,从容不迫的推开阮浓,猛的转身迎上那气势汹汹的一掌。

一掌对击,两人均后退数步。

阮浓连忙蜷缩起身子,抓起一旁的衣物遮蔽自己。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西易,脸上的红润还未消除,看起来又诱人又可口。

“阿易你刚刚说什么?”

西易恶狠狠的盯着容浔,胸膛剧烈起伏,但回答阮浓的语气却是恭敬而温柔:“独孤冥逼出了剩余的摄魂钉!”

阮浓眼眸一亮,好像刚刚的事对她来说跟美发生一样,急吼吼的问:“几根?”

“没空数!”西易酷酷的回了一句,立即上前与容浔纠缠开来。

西易没有叫人,倒不是想逞英雄,他是顾虑到阮浓,她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去,以后的声誉就完了。

容浔平定好刚刚紊乱的气息,抽出玉箫开始反击。

西易招招狠厉,恨不得立刻要了容浔的命,容浔处处避让,躲闪有序。

“西易,你确定要跟本王作对么?”容浔划出一波半圆挡住西易的进攻,趁空,他眯着眼冷冷问道。

西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道:“我管你是谁!欺负我家门主便是死罪!”

“哦?不知西护法竟有如此护主之心,令本王佩服!”容浔讥讽一声,全力反击。

两人打的十分和谐,既没有触碰到房间摆设也没有砸东西。

西易很意外他如此小心是怕被人听见闯进来。但容浔又是为哪般?

容浔虽然跟西易纠缠,但一双眼却是钉在阮浓身上。不知为何,他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看见她如此美丽的一面。而西易……他顿了顿,转身避过西易的杀招。

“阮门主,今日我放过你,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了!”容浔不再恋战,一挑窗栏纵身跳了下去。

五十章

西易盯着敞开的窗口,胸膛剧烈起伏,他从未觉得如此愤怒过。

阮浓穿好衣服,正在系腰带,可是背后的带子够不到,西易皱着眉,叹气上前手脚熟练的帮她系,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从她十岁开始,她的衣服都是由他亲自代劳,那个时候他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嫁人了,自己也要跟过去,要不然,没人能伺候好她。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阮浓抬头问道。

“没有,门主做任何决定,我都只会服从!”西易言不由衷回答。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不会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抵触别人亲近她。就算那个人是容浔,是北朝的皇叔也一样不可以。

砰,门板剧烈颤动,一道黑影闪过,西易来不及反应,面前人就不见了,转头,看见阮浓正偎依在那个一身藏青色衣袍的男人怀里。

“独独你怎么了?”阮浓仰头看他。

独孤冥身上杀气毕露,还参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正撑在独孤冥的胸前,温热的液体渗透衣衫,沾染上她的手,阮浓慢慢抬起手,入眼竟是一片血红。

“你受伤了?”她惊呼。刚想查看,却被独孤冥阻止。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没事,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西易看着他们,居然觉得这一幕很和谐,没有刚刚那么刺眼。

阮浓撇了一眼西易,西易很识相的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阮浓仰着头,小手沿着他俊美的轮廓勾勒着,因为她的动作,独孤冥身上的杀气渐渐收敛,眉宇间变得柔和许多。眼底那团蓝色雾气开始凝聚,变得清澈,清晰的倒影着眼前清丽容颜。

“怎么了?”他问。今夜的阮浓跟以前的不一样。

“独孤冥,你愿意娶我么?”

“你愿意嫁给我么?”他反问。想了一会又补充一句:“我没钱,又没有势,只是魔教冥尊。你愿意嫁给一个魔头么?”

阮浓闭上眼,抱紧他的腰:“只要那个人是你!”

谋划的太多人会累,就如同现在,她真得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常女人,没有血海深仇,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背负。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在最纯粹的时光遇上他,也许那个时候,她会放弃为父亲讨一个公道,放弃飘渺宫日后的存亡。放弃……算计他!

北朝素有四大军营。每个军营皆有一道虎符。两块在皇帝手中,一块在容浔手里,最后一块,也是最强悍的一支军营的虎符却在飘渺宫!

当年先皇怕他归天后,朝中有人作乱,便将镇北军营的虎符赐给飘渺宫,用来拥护新帝,这事不知道怎么传进皇后耳朵,三番几次以皇帝口谕勒令父亲交出虎符,父亲不予,那个时候父亲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将虎符等重要东西锁在飘渺宫的密室中。钥匙有十把,就是那十根摄魂钉。如此重要的钥匙当然不能放在飘渺宫。

那一年,魔教横行武林,冥尊武功盖世无人能及。武林大多门派遭受其压迫,纷纷上飘渺宫要父亲主持公道,第二日,父亲便带着摄魂钉上路了。

想到这里,阮浓眼底有了一丝歉意,在这件事中,独孤冥实在太冤枉,他被关在菩提洞这五年来,都是父亲有意算计的,因为摄魂钉如此重要,根本不可能放在飘渺宫,独孤冥便成为保管钥匙的最好容器!

五十一章 复仇的开始

五十一章为了防止独孤冥逼出摄魂钉之后一怒之下将其销毁,父亲将飘渺宫绝学全部刻在上面,以独孤冥的悟性,参透那上面的武功易如反掌。果然,五年之后,她得到消息独孤冥已经逼出了摄魂钉,这比父亲预算的要快很多。

一路上的装疯卖傻,刻意讨好不过是想接近他,得到摄魂钉,但是千算万算,再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他!

“独独,我好想回家!”阮浓紧紧搂着他的腰,从喉咙里溢出这么一句,真想这么抱一辈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做,就这么抱着他,心安理得的过一辈子?

头顶上方传来闷笑,独孤冥又搂紧她几分,只说了一个字:“好!”

夜凉如水,密不透风的树林中,一匹快马驮着它的主人飞快的穿梭,马上坐的男人脸色阴沉,看不出什么表情。

忽然,那人一勒马缰,马儿嘶鸣一声,前蹄扬起。

月色落下,终于露出那张阴柔妖娆的脸庞。

此人不是容浔又是谁?

容浔回头看着已经远去的客栈,表情冰冷,而眼里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眷恋。

阮浓,阮浓,本王终有一天叫你主动匍匐在本王脚下,任本王为所欲为!想到这里,他迎风一笑,这个时间他希望不要太久!

深深看了最后一眼,他决然的调转马头,向京城方向奔去。

客栈内,容浔的突然失踪没有引来多少波动,大家皆知,逍遥王随性惯了,就算走也不需要跟谁打招呼。加上他身份特殊,跟他们这些门派之间也没什么交情,更没有告别的必要。

大家唯一眷恋的便是这几月来他的慷慨。

那六根摄魂钉在第一时间交到了阮浓手里,东西南北四大护法稳稳站在阮浓身后,四人的影子像四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阮浓遮掩住。

阮浓小心的将摄魂钉包好,喜滋滋的撒进怀里,忽然她像想到什么似地,转身对独孤冥招手。

独孤冥斜眼看了看阻隔在两人之间的四大护法,意思好像说,还不让开?

东恒紧了紧拳头,第一个让开。

独孤冥大摇大摆的上前搂住阮浓,身后是南怀素压抑的抽气声,却第一时间被人捂住嘴巴。

北辰风一双眼要滴出血来,门主从小虽然在男人堆里长大,曾几何时被人占过便宜,这独孤冥真该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着门主,当他们不存在么?刚想上前,却被东恒一把拉住,他努了努嘴,北辰风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阮浓低垂着脑袋窝在独孤冥怀里,脸上尽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与自豪。

就这么一眼,一个事实便诞生了。

——门主长大了。

北辰风眼眶不由自主的热了热。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欢喜,当年他们四人曾经这么想过,按照门主平日行为来看,愿意娶她的估计不多,万一她真的没人要,飘渺宫必须选举一个最佳人选来照顾门主一生一世。

很不巧,抽签抽到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人就是他。按照规矩,选中的人这一辈子都不得娶妻生子。

这么多年过来了,他渐渐接受了自己不能娶妻子的悲悯,可就在刚刚,刚刚那么一眼,犹如天雷一样从他天灵盖劈下,他脑中想到一排字——我能娶老婆了!

独孤冥抱着阮浓,感受着怀里那软软的身子,无限满足,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但一抬头看见那四个虎视眈眈的四人,好心情一扫而光。

“独独!”

“恩?”他立即将视线调转回她身上。

“你武功恢复了,这摄魂钉就放在你身上吧!”

独孤冥愣了愣,他虽然不知道这摄魂钉有什么用处,但是可以感觉到这东西对她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不仅是信任,还有一股难以推卸的责任感。

一共九根,被软布包着,从她手上接过时,一股没由来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心里。

四大护法听闻有些诧异,摄魂钉是他们镇宫之宝,怎可随意交给外人,再说,上面有飘渺宫数年来的武功精髓,若是被人偷学了去,那还得了。

“门主……”东恒上前。

“我好累,想睡觉!阿易去铺床!”说完,一蹦一跳的拉着独孤冥走了。

临出去,独孤冥回头,深蓝色的眸子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他们。那淡淡的一瞥,竟透着警告与挑衅。

这四人,他迟早要将他们收拾掉!独孤冥在心里暗想。

东恒咬牙切齿的看着独孤冥与阮浓双双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独孤冥不简单,大家要小心!”一直以为独孤冥只是性情冷淡,门主顽劣成那个样子,肯定不受独孤冥待见,一路上也就没有多加约束,谁知道独孤冥不知审美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这也就算了,就在刚刚与逍遥七七比试的时候,他看的分明,逍遥七七那一掌又快又狠,独孤冥竟能大胆到利用那一掌逼出摄魂钉,要知道,差之毫厘便会经脉尽断,而他仿佛算计好似地,一寸不差,由此可见,这人善于心计。若是他另有图谋,门主一定会吃亏。

北辰风冷哼一声:“是啊,他武功恢复了,有了威风的本钱,日后回去,往飘渺宫一戳,就是飘渺宫一霸!”

南怀素诧异接话:“啊?那谁是飘渺宫一妈啊?”

其他三人:“……”

西易抬头望望屋顶默默无闻的走开了:“我要去铺床了!”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众人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并肩作战之后,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但分别在所难免,岔路口,几对人马就要分道扬镳。

大家相望许久,终于依依不舍的告别。

飘渺宫一行四人与其他人告别之后,踏上回去的路途。

再美好的风景都不及回家时的那一段。

马车摇摇晃晃,马蹄轻快而恣意,没了来时的急色匆匆。

归心似箭,半月的奔波,终于回到飘渺宫。

刚下马车,便瞧见山脚下有一队人马恭候在那里。

从马车里下来一位身穿藏青色衣袍的老人,手里握着一块金黄色牌子,一见阮浓便尖着嗓子道:“咱家等候多时!”

东恒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前这人一看就是宫里的太监,他们跟皇宫是八竿子到不到的,他来这里等是做什么的?

独孤冥眯着眼瞪着眼前的太监。

“有何事?”阮浓整了整衣衫,眼睛盯着太监手里的东西,这个她是认得的,那是当今皇帝的金牌令箭。

“阮门主为民除害,传进皇上耳中,这不,让咱家再次等候阮门主!”说完冲阮浓挤眉弄眼一阵,谄媚道:“皇上是要赏你们呢!”

阮浓道:“那请公公带路!”

她答应的太过快速,快的让所有人来不及反应。

五十二章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五十二章复仇的开始2很好,皇帝已经知晓天波峰之事了,这就是她的目的。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私造兵器,就算皇帝不追究,皇后在皇帝心里一定埋下了隐患。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四大护法暂时管理飘渺宫所有事宜,我去去就回!”

“门主,皇宫离飘渺宫路途遥远,门主三思!”东恒第一个出声反对。

独孤冥身形一闪,拉住阮浓。

阮浓清清楚楚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量与温度,心底微微一怔。

“不要去!”这三个字说的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武林门派众多,今时今日却团结起来灭了天波峰,说明飘渺宫的号召力便不可小窥,皇帝不怕动乱,也不怕相互明争暗斗,怕就怕底下的人团结,飘渺宫如今能号召武林,那么日后再强大些,朝廷想约束便很难了。现在请阮浓去,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是招安,将飘渺宫纳入皇帝权力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二来就是一场鸿门宴,叫阮浓有去无回,到时候武林群龙无首,武林再如何闹腾,朝廷也不怕。

阮浓想挣脱,奈何独孤冥抓的死紧,五指像鹰爪一般,让人挣脱不得。

“我说不准去!”

“大胆,咱家金牌令箭在此,你是什么人,敢违抗皇上?”那名太监尖着嗓子喝道。

独孤冥睨了他一眼:“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太监倒退一步,见独孤冥眉宇硬气凌然,一身孤傲不可一世,在宫里呆久了,看人是吃饭的本事,只一眼就知道独孤冥不是一般宵小。

日头偏西,阮浓一直与独孤冥僵持着。

“这是圣旨!”阮浓叹气。

独孤冥眯着眼,并不回答,就是这么看着她。

东恒等人在后面屏住呼吸,每次门主做了决定他们都很少有机会反驳,如今独孤冥却能阻止门主,这一刻,他们觉得独孤冥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了。

“非去不可么?”独孤冥一字一句问道。

阮浓微微点头,这是唯一一次能够跟皇帝面对面,她谋划了五年才有这么机会,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一路走来,多多少少了解到阮浓有很多迫不得已,却不懂这种‘迫不得已’能让她这么拼命。独孤冥瞬间张开眸子,一把将她抱住,转身对那个公公道:“门主赶路幸亏,能否通融下过完今夜再走!”

不等公公回答,便抱着阮浓凌空一跃,登上雪峰。

公公目瞪口呆,忽然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北辰风果然不负‘识相’这两个字,见独孤冥一走,立即缠住公公甚至将身上所有银两送给他。

“小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公公也累了,不如歇息一天再走也不迟!”东恒补充道。

吃人嘴软那人手软,传旨的公公支支吾吾,最后半推半就的被东恒拉上飘渺峰,身后的侍卫原地待命。

回到飘渺宫,得到消息的众人已经在门口恭候,但是他们没有看见门主,只看见一团青色的影子从眼前划过。

东恒紧跟上来草草打发其他弟子,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叹气。

外面的空气很冷,独孤冥已经逼出九根摄魂钉,内力大大提高,所以他无需再惧怕这寒冷。

阮浓乖巧的跟着独孤冥一路走,手被他拉着,温暖的包裹,像这世上最温暖的巢,将她所有的后顾之忧全部包裹进去。

断壁山崖,他们上了飘渺宫最高的飘渺峰,平日里四大护法根本不会准许她到这么高的地方,所以,阮浓第一次从这么高的角度去俯视整个飘渺宫,那是一种极其空旷的舒心。

独孤冥的轮廓被月色勾勒的越发冷凝孤傲。

良久,独孤冥转身,眉宇间那火焰的印记红的刺眼。

“阮浓!”

“在!”阮浓屁颠屁颠的凑到他眼前。

独孤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冰冷的唇印在她额头。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这么久以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目的的,前去天波峰本就是幌子,他晓得幕后之人就是她,但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关他的事,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心意明了,便不想留一个芥蒂在心间。

见阮浓迟疑,独孤冥继续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

“我……”

“阿侬,你希望我查到,还是你自己说出来?”他摩挲着她的脸蛋,语气诱惑道。

任何人跟皇家牵扯在一起必定没有好事,因为她的关系,他已经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所以,在想出对策之前,他要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方便日后部署。

同时,他也明白,阮浓跟他一样,心里有个地方是触碰不得的,因为那里太过脆弱,脆弱的稍微一碰便鲜血淋漓。表面的开怀只是伪装,今夜他刻意留下她,就是想将她心里这块壁垒攻破。她背负的一切将从今夜开始,全部移交到他身上。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

天色渐渐暗沉,黑夜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天边的晚霞。飘渺宫白雪皑皑,一轮弯月吃力的从云朵挣扎着出来,银色的月,银色的雪,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

一只白鸽扑腾翅膀落在飘渺殿额屋顶上,黑暗中一人身手矫捷的将白鸽吸入掌心,取下铜管,打开纸张,上面赫然写着——速取虎符,不得有误!

那人将纸条撕碎吞入腹。然后将准备好的纸条塞入铜管,一松手,小白鸽扑簌飞起,然而下一秒,那人突然凌空跃起,将飞到半空的小白鸽一把捏住,力道很大,白鸽瞬间被捏死。扔掉白鸽的尸体,那人抽出铜管,掌心一用力,铜管粉碎,连同里面的纸条也跟着成为粉末。

五十三章 过去尘埃

五十三章过去尘埃阮浓仰着头:“你真的要听么?”

独孤冥抿唇不语,忽然解开大氅扑在那雪地上,自己支着一条腿坐下,然后一用力将阮浓拉进来,用命令的口吻道:“坐到我怀里说!”

阮浓低头,腰间是独孤冥强而有力的手臂,温暖的环住她,是这样的安全。但是她的心却不由的泛起酸楚,要把曾经的一切剖开,那些东西,本就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凭借,它高贵的不可被探测。

可是她依然想说一说,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那般的强悍,这种强悍已经将她整颗心紧紧缠住,轻而易举的安抚她的不安,她的惶恐。有他在的地方,便是春暖花开,他一走,她的世界又变的阴冷灰暗。

她抬起头,靠在他怀里慢慢开口:“我们飘渺宫其实是皇帝麾下的暗卫,专门解决皇帝在朝堂上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这样淡淡的说来,独孤冥却听的愣住了。这个答案虽然在他预料之内,但是她的语气与神态是那么淡漠,他的阿侬不该用这种口气说话。

“到我父亲这一代,飘渺宫已经完全能控制整个北朝的势力!”

“然后呢?”

然后就是悲剧的开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父亲再如何神勇,也抵不住皇权的压制。皇后野心勃勃,一心想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大宝,所以她试图拉拢,却遭到父亲的拒绝,因此才有了下面的故事。

“皇帝知道么?”

“当时北朝与南朝正在征战,边关大将多数是皇后的人,奏报上去也不会将皇后怎样,说不定还会压上一个污蔑国母的大罪!父亲怎么敢上报!”

这是必然的,独孤冥点点头。

“你父亲待你很好,竟将你保护到这么大!”那个年代血雨腥风,以对皇后的了解,应该斩草除根才是。

阮浓苦笑:“我父亲其实……其实不能生孩子!”

独孤冥拧起眉。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几分,因为他感觉到阮浓的颤抖。

他刚刚还疑惑,阮杰手握大权怎么可能不遭到皇帝的猜忌,没想到皇室用不能传宗接代的方式约束属下,就算阮杰再权力滔天,也是星火之势,没必要顾虑。

“山上大多数弟子都是父亲捡来的,四大护法是,我也是!”

“为什么他没有认四大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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