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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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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浓不停的往后缩,最后缩到床的最里面。这张床是她睡过最大的一张,柔软又舒服,但是,有了独孤冥的加入,这床忽然间变得窄小,拥挤,就连空气都被他占据。
她紧紧的护住肚子,不断的摇脑袋。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独孤冥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阮浓紧紧锁在被子里,呜咽:“我不想喝任何东西,你拿走!”
“可今天你必须要喝!”独孤冥并不解释这碗里到底是什么药。语气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阮浓眼眶一红,好像自从遇到他之后,眼泪就特别多,她以前从不哭。
不,不可以,这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他怎么能……
“独孤冥,求求你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阮浓把头埋进膝盖,小声的指控。
夜很静,寝宫里更静,只听见两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独孤冥闭上眼,不想看她的眼睛。
这不就他想要的?她欺骗了他,就该得到惩罚,狠狠夺取她的纯真这并不能弥补什么,他只是拿回自己该得的,现在她名正言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可以完全凭借心中所能想到的法子折磨她,侮辱她……看着她难受,痛苦、害怕,他就会平衡。
可为什么,他没有得到预期的快感?
如果不是眼前这张碍眼的脸,估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独孤冥开始痛恨自己,他完全可以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
但他做不到,他不是一个善于欺骗自己的人,就如同他不会认为,留下她是因为孩子……孩子他可以不要,但她……必须留下。
独孤冥上前,一把扯过她,恶狠狠的警告:“后不后悔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如果你不想这个孩子将来成为你的陪葬品!那就乖乖的把药喝掉!”
阮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什么,终于,她找到了,那是隐藏在冰冷外壳下的一丝温柔。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子里炸开,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个想法瞬间诞生出无数希望,没有一个男人允许自己的女人怀着孩子嫁给自己,除非,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而且独孤冥绝对不是一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女人,以他的手段,定然不会这么客气,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阮浓垂下眼帘,乖顺的从他手中接过药碗,滚烫的碗烫的她手一缩,药碗一下子翻倒在她身上。
“啊……”阮浓尖叫一声。
“该死的!”只听见一声低咒,阮浓被人像拔萝卜一样从被子里抽出来。
被子冉冉冒着热气,阮浓全身光溜溜的缩在独孤冥温暖的怀抱里,像一只无尾熊一样勾着他的脖子。
独孤冥冷着脸将她从胸口拉开,双眼仔细的在她身体上寻找烫伤,没有发现一丝不妥之后,他才勉强松口气。
“你想死是不是?”他倾身,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恶狠狠的低咒。
被子已经湿透了,而她因为一直被捂着,身上早已香汗淋漓,这个样子很容易加重病情,独孤冥眉头狠狠皱起,下一秒,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迈向寝宫后面的天然温泉池。
阮浓前一刻还喜滋滋的,下一刻就被人粗鲁的丢进浴池。
汉白玉垒砌的池子,引用天然活水源,一年四季常温,而这个池子是按照独孤冥的身高监制的,阮浓刚下去就发现自己的脚挨不到底,小手奋力的噗腾:“独独……我不会水啊!”
独孤冥满脸冰霜,大步踏进浴池,一把捞起她,浑身湿透的人儿因为池水的缘故,脸颊微微泛着粉红,水面波纹荡漾,在她胸口起起伏伏,水下的美景若隐若现。
这副场景令某人立刻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将阮浓狠狠爱一番。
但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他的索取,加上……该死的脸,看见这张脸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为了平复下心中的欲火,独孤冥集中精神望着眼前的容颜,刚刚还热烈翻腾的欲望一瞬间就熄灭了。
安平还真是一张禁欲的脸!独孤冥在心里暗自嗤笑。
阮浓趴在池子边缘喘气,一侧头就看见独孤冥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看,阮浓见他看的那么认真,以为脸上的面具掉了,不由得大喜,连忙俯身借着池水的倒影想看看是不是,谁曾想,池水里还是安平那张脸,没有一丝改变,阮浓有些失望。
“你看我干嘛?”阮浓不禁有些好奇,独孤冥一直盯着她……她的脸又没变!
“一个女人没穿衣服,呆在我的浴池里,作为男人,你说我能看什么?”独孤冥微微眯着眼,扫了一下水底洁白无瑕的身体,豁然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眼眸带着轻佻与逗弄。
阮浓脸颊一热,别过头。
她觉得独孤冥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独孤冥什么人她很了解,对于女人,不喜欢的根本不会看一眼,更别提讨厌的了。如果真的是安平这样呆在他身边一丝不挂,估计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把人给摔出去。就如同第一天嫁过来,连一句话都不给她说,就被赶出去了!
“把自己洗干净!本王还有事!”独孤冥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渴望,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手掌一撑,他已经离开水池,湿漉漉的衣袍紧贴在健硕的胸膛,傲然的线条被勾勒的一览无遗,尤其是胯下坚硬的部分,独孤冥有些迥然,侧身大步迈出去。
听着他渐渐远离的脚步声,阮浓叹气,捧起泉水冲洗被汗浸湿的身子。
这时,有宫女陆陆续续进来,估计是换床单的。
阮浓被水泡的有些昏沉,朦胧间觉得有人靠近,她连忙的睁开眼,面前空无一人,池边却一只信封。
阮浓浑身绷紧,朝四周看了看,纱幔垂地,若有若无的轻抚光滑的地面。
她从水中伸出手,捏住信封上下晃了晃,恩,没有暗器,然后又捏了捏,薄薄的一层,应该没有毒粉之类的。
江湖经验让她凡事都小心翼翼,彻底检查过后,她才安心的打开。
这封信很短。
——子时,偏院见。落款是……西易!
阮浓一把将纸条浸入水中,刚刚还迷蒙的大眼瞬间变得清醒,纸条被水浸烂,阮浓扣住池壁一跃而出,哪里还有刚刚孱弱不堪的样子。
宫女已经事先将衣服放在外面,估计是独孤冥下的命令,不准打扰她,所以,阮浓穿好衣服的时候并没有人在外面守着。
桌上摆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阮浓诧异的挑眉,伸手端起来,不假思索的喝了下去。
恩,味道还是有点难喝。
做完这一切,阮浓披上桌子上摆放的狐皮大氅,推门出去。
四周无人,就连侍卫都没有。
阮浓并不诧异,独孤冥喜欢安静,加上他武功已经天下无敌,这年头能伤他的人,估计还没出世。
月黑风高,离子时还有一段距离,阮浓站在外面吹了一会冷风,活动了下胫骨,足尖一点,竟然跃上了屋顶。
脚步轻盈,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一路风驰电掣,大氅略地,她到了!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破旧不堪,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风吹动四周树丛发出的沙沙声。
阮浓撩开挡风的布帘,大步迈进去。
“阮门主果然是个守时的人!”屋里站着一个男人,英威挺拔,可惜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光线的问题,阮浓并没有发现那双眼睛竟然透着一抹蓝色。这是南朝皇室独有的特征。
阮浓耸耸肩:“西易呢?”
“哦,他没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点沙哑。
阮浓皱起眉,微微有些不悦,但下一秒,她兀自笑了:“既然他没来,那我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
说完,阮浓掉头就走,谁知身后忽然扬起一阵掌风,阮浓头也不回,小手在大氅下凝聚体内仅有的真气,一转身,跟身后那位对了一掌。
这一掌又快又狠。
顷刻,掌风呼啸,两人均后退几步。
蒙面男人有些诧异额扬起眉,并没有再出手。
阮浓轻轻一哼:“你打不过我的!”
那男子轻轻咳嗽一声,好像重病缠身,只是为了面子才装作若无其事。
半晌,男子停住咳嗽,却笑了起来:“冥尊知道你有武功么?”
“他不知道的,我以后会慢慢跟他说!”阮浓不假思索道。
笑话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飘渺宫门主,她怎么一点武功都不会,纵使内力被独孤冥吸走,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眼前这个男人估计只是个花架子,空有招式,却没有一点杀伤力。
啧啧,这个杀手一点都不敬业!
“如果没事,我走了!”
“等等,冥尊应该还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吧!”那人说完这句话,又咳嗽了。听的阮浓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会说!”
“那阮门主觉得,冥尊会原谅你么?”
阮浓有些疑惑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关心她的私事呢?怎么比东恒还啰嗦,她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就是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个我自己会解决,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她不再留恋,转身朝外面走去。
那人颤抖了几下肩膀,终于止住了咳嗽,抬起头,目光盯着她的背影:“阮门主,要不我们打一个赌!”
阮浓停住脚步,回头:“没兴趣!”
“我们就赌你在冥尊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这个赌……她还是蛮感兴趣的,但是眼前这个人来的太奇怪,所以,纵使再好奇,她也不会冒险跟这家伙打什么屁赌。
“随你喜欢吧,我回去睡觉了!”
“阮门主就真的不想跟冥尊化干戈为玉帛么?”
“那是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阮浓拒绝的一点都不留情。转身的一刹那,头顶忽然罩下来一个笼子,阮浓大惊,连忙后退,避过被压住的危险。
一声巨响,阮浓被密密实实的罩在笼子里。
四周都是手指粗的铁条,她用力摇动几下,发现铁条坚硬不已,她内力大部分都被独孤冥吸走,想震断根本不可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阮浓盯着那个蒙面人。
这个人很奇怪,身上并无一丝杀意,从这点来看,此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
尤其是刚刚跟他对的那一掌,她甚至能肯定,这个人命不久矣,难道是独孤冥曾经的仇家,临死前想拉她做垫背?
“咳咳咳……”
说话前,那人总是要咳嗽,跟肺痨一样,阮浓忍不住后退,害怕自己被传染。
那人终于顺透了气,这才抬起头望着她,淡淡道:“我只想知道,他能为你做多少!”
阮浓一开始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之后,她彻底崩溃了,他想证明就自己问啊,用不着放火烧她吧!
只见蒙面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干草一堆一堆的抱进来,围在铁笼子外头,估计觉得干草离的近了,又连忙将它们拉开,离笼子远一点。
阮浓蹲在那里看着他一个人忙里忙外,时不时弓着腰咳嗽,这个样子……简直太糟糕了。
“丫头离这远些,待会真烧到你就不好意思了!”
阮浓歪了歪头,下意识挪了个地方。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要烧她还怕真的烧到她。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那些枯草树枝有些潮湿,点起来有些困难,男人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阮浓忍不住开口:“你这样不行的!”
男人诧异的抬起头看她。
阮浓鄙夷过去,一看就知道从小没玩过火。
“你先点着一小撮,然后再把那一小撮放在草的中间,这样就能烧起来了!”阮浓很有派头的指点。
“好主意!”
经过阮浓的大手笔指点,终于将面前一摊枯树枝点着,四周冰冷的空气也跟着被火捂热,阮浓伸出手,翻转着烤火。
面前这个火堆看着有些想法,阮浓托着下巴喃喃自语:“要是有只鸽子烤烤就更好了!”
男人猛的抬头,慎重的点点头:“又是一个好主意!”
没多久,男人从旁边的桌子上取来一个包裹,打开,里面全是鸡翅膀啊,肉铺之类的。
阮浓眼一亮,啊哈,好久没有吃烤肉了。
男人手脚笨拙的把肉往事先准备好的竹签上穿,但是好几次都没成功。
阮浓看不下去了,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好饿。
“我来我来我来!”
她从笼子里伸出手,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东西,很是熟练的穿好,然后麻利的伸到面前的火堆上来回翻转。
“有作料么?”一边烤着一边问。
男人眨了眨眼,点点头:“有的!”
作料齐全,阮浓按照自己的口味一一调制,男人一边看,一边跟着阮浓蹲下来,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烤鸡翅膀。
“看样子很吃啊!”
“那是,在飘渺宫我可是烧烤的鼻祖!”阮浓一点都不谦虚。
男人赞许的点点头,眼底豁然浮起一丝笑意。好奇怪的丫头,被笼子罩着还有心情跟敌人一起吃东西。
火势有点大,阮浓鼻尖渗出密密的汗珠,她随便伸出袖子一抹,继续专注手里的活。
男人索性坐在地上,看着她,估计有点热,遮面的布有些下滑,男人连忙往上拉了拉。
阮浓漫不经心的挑起眉,睨了他一眼:“别遮了,再遮也遮不住你眼角的鱼尾纹!”
“……我遮鱼尾纹干什么,我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
“其实就算你拿掉面巾,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阮浓将烤好的肉递给他:“尝尝,我做的好吃不!”
男人很想咬一口,但是,如果要吃的话就必须把脸上的布拿下来,左右纠结半天,他决然的摇摇头:“不吃,你自己吃!”
“切……暴殄天物!”
阮浓张嘴咬了一口,酥脆可口,咬下去满口香。一边吃一边看旁边人干咽口水,她颇为得意。
“喂,你把我困在这,难不成就想看着我吃?”
“当然不是!”男人一口否决。
“哦!”
突然,屋外撩起一阵大风,面前的枯树枝被吹的到处都是,火苗一遇见可燃物立即舔舐起来。
“遭了,真的点着了!”男人蹭的站起来,飞快的跑到那些被点燃的火堆前用力的踩。
刚踩完这边,那边又着了,踩着踩着,四周都着了。
阮浓呆愣愣的看着蹦来蹦去的某人,心里哇凉一片。什么叫真的点着了……
火焰迅速蔓延,热浪滚滚,铺面而来,阮浓捂着鼻子,大喊:“还不放我出去!”
“哦!”男人连忙回神,跑到开启机关的地方,谁知,被烧着的破门哗啦一下倒了下来,正好罩在机关的把手上。
男人抱歉的回望着阮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人来啊!”阮浓捶胸顿足。
“……好,我马上叫人来救你!你等着!”男人飞快的跑出去,然后一路就听见他嘶哑的声音,走水啦!偏殿走水啦!
手里还拿着烤好的鸡翅膀,阮浓彻底无语了。
“三皇子,偏殿走水了!”
“走水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一时间,整座王府都轰动了,远远看见一团浓烟从远处升起来,隐隐火光将那偏僻的一处照耀的分外醒目。
“皇妃呢?她人呢?”独孤冥从寝宫出来,抓住一个准备去救火的仆人厉声问道。
“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独孤冥锁紧眉头,心里一凉,不会的,阮浓怎么可能在偏殿!
心里这么想,脚步却不受自己控制,足尖一点,人已经掠到十尺开外。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灼热,而那个要说救他的男人到现在都没出现。阮浓集中精神,想用仅存的功力震断铁柱,奈何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有一丝作用,该死的,怎么那么结实?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阮浓屏气凝神,气运丹田,双手运气,圈住嘴巴:“救命啊……救命啊……”
混乱的脚步声临近,一道暗金色身影划过人群,直接冲进火堆,何鹤赫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主子,万万不可,火势太大,让奴才们先进去……”安平在里面烧死就烧死,主子可不能出任何意外啊。
“滚开!”独孤冥一掌挥开何鹤赫,心急如焚的他哪里还管那么多。
何鹤赫被独孤冥一掌打退好几步,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吓住了,难道那里面的人是……
何鹤赫大惊失色,连忙吹一声口哨,黑夜里,十几道敏捷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不管用什么办法,冲出一条道来,主人在里面!”这里并没有水井,利用水来灭火估计人都烧成灰了,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人海战术,硬生生扑出一条道来。
独孤冥听着里面的叫喊声,心都拧碎了,哪里还管那么多,金色的衣袍被火苗了着,他伸手掐灭。
掌风掠过,挡在面前的火苗瞬间飞散到四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幸好这个废弃的偏殿并不大,独孤冥闯进去一眼就瞧见被困在铁笼子里的阮浓。
那被火苗围困住的人,在笼子里到处乱转。无情的大火在她四周激烈的舔舐任何一样能够燃烧的东西。
他的眼眶被灼热的空气撩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影子。
“阿侬!”此时此刻,他再也想不到任何语言来描述他的心情,只有大声的喊出那个名字,告诉她,他在这里,不要怕!
阮浓听见喊声,陡然转身,发丝拂过脸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冥奋不顾身的朝她这边扑来。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赌打的很值得。
——在伤了他之后,这个男人依旧愿意为她拼命!
一瞬间有多长?对于阮浓来说,就好像一辈子那么长,从未见过如此慌张的表情,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眼神,这一刻,她都见到了,并且深深篆刻在心底。
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独独……”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一定会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但就是觉得,独孤冥会来,会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就如同他遇到危险,明知是死,她一样会去的道理一样!
“不许哭!”独孤冥厉喝一声,转瞬已经到了她跟前。
独孤冥二话不说,直接握住已经烧的很烫的铁栏,气运丹田,用尽全身力气朝上举起。
铁笼一点点的升高,一阵青烟从独孤冥手掌心冒出,阮浓浑身一震,僵硬的动弹不得。
“快出来!”独孤冥咬牙喊道。
阮浓猛然惊醒,连忙趴下身子,顺着被举起的空隙中钻出来。
一得到自由,她便被独孤冥整个抱住:“阿侬!”
他抱的那样的紧,那样的用力,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镶嵌进身体里。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就差一点点,独孤冥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闯进来,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恐怕他会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下一秒,独孤冥拦腰将她抱起,飞一般的朝外冲。
就在这时,屋顶的房梁忽然斜着倒下来,独孤冥身子一侧,躲了过去,被烧着的房梁像银河一般横在两人面前,占据了整间屋子,只留下一道小小的空隙,这个空隙也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独孤冥一咬牙,大喝一声:“何鹤赫!”
外面的正在扑火的何鹤赫猛然一震,连忙大声回应:“在!”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不容置疑的命令:“接住!”
眨眼见,一团淡灰色的小球从火场里飞射出来,何鹤赫大惊失色,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头,大手一伸,飞快的将半空中的球卷到自己怀里。
低头一看,气的血液倒流:“怎么是你?阮浓呢?”
阮浓顾不得解释,一把推开何鹤赫,朝火苗深处冲去:“独独,快出来啊!”
不要……千万不要!
何鹤赫目眦欲裂,大手一挥:“给我冲进去,全部冲进去!”
那群死士听见命令,一个一个奋不顾身的冲向火海,何鹤赫咬牙切齿的盯着阮浓:“要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我把你活刮了!”
说完,他也跟着冲了进去。
忽然,整间屋子都倾倒下来,挡住了所有人的脚步。
阮浓瞬间停止呼吸,眼里只看见一团旺盛的火,贪婪的吞噬着一切。
独孤冥还在里面啊,他还在里面……
“不要……”阮浓的脑子炸了……声嘶力竭,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老天,不要再夺走属于她的东西了好不好?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大家都被这声凄凉的叫喊震住,这个声音如此刺耳,听的人莫名心酸。何鹤赫握紧手中的利剑,一咬牙挑起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料。其他死士见状,也跟着何鹤赫一样,利用手里的武器,奋力的挑飞挡在面前的阻碍。
砰——一声巨响,倾塌的宫殿豁然朝四周炸开,火苗四处飞溅,火焰的中央,一个人目光凌然,如同地狱里冲出来的修罗,一步一步的踏出火海,火焰在他脚下熄灭,冰蓝色的眸子如大海一样深邃,幽然。额头的火焰印记与火苗相互辉映。
独孤冥……
“独孤冥……”阮浓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足尖一点,身子凌空跃起,朝他飞去……
独孤冥浑身一震,连忙伸出大手接住那个从半空中落下的人儿。
火势庞大,犹如一团巨大的光环映在他们背后,阮浓紧紧勾着独孤冥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独孤冥……独孤冥……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忽然,他被独孤冥从身上拉开,紧接着,一个根本谈不上温柔的吻凶狠的落下,独孤冥发疯似得啃咬着,大手狠狠掐着她的后颈,不让她退缩。
阮浓柔顺的承受着他的怒气,灼热的唇啃咬着她的唇瓣,卷起她的小舌狠狠吮吸,这滋味很痛,但她一点也不想制止。
终于发泄够了,独孤冥放开她,薄唇一张一合。
“我死,一样拉着你下地狱!”
阮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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