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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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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泄够了,独孤冥放开她,薄唇一张一合。

“我死,一样拉着你下地狱!”

阮浓破涕为笑,紧紧搂住他的腰,却听见耳边一阵闷哼,连忙拉开两人距离。

“独独你受伤了!”

“闭嘴!”独孤冥一把抱起她,转头对身后已经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暗卫道:“给查清楚到底是谁放的火,还有……今天负责守卫的侍卫一人去领一百军棍,活着的回来继续领俸禄!”

交代完一切,独孤冥顿住,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盯着何鹤赫:“你也一样!领罚之后,给本王查清楚事实!回来告诉本王!”

何鹤赫张了张嘴,不是吧……被打了一百军棍他还有力气去查别的?

豁然,他的衣领被人轻轻拽了拽,低头,阮浓仰着脑袋轻轻道:“别罚了,我是从屋顶上走的!没从大门口!”

独孤冥胸膛起伏,眼神豁然冷下来:“你会武功?”

阮浓低头,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恩……飞檐走壁啦,从房顶上跳下来啦之类的!”

这还叫一点点?他看已经够多的了,一个废她武功的想法陡然出现在脑子里。

独孤冥沉思半晌,回头:“还不谢谢皇妃!”

何鹤赫连忙跪地磕头:“谢皇妃求情!”

独孤冥一路大张旗鼓的抱着阮浓从偏殿走到寝宫,一路上,来来回回的侍卫宫女都看见了这一幕,独孤冥仿佛有意炫耀一样,并不避讳。

阮浓偷偷把脸埋在独孤冥怀里。

“干什么?”

“我不想让人看见脸!这不是我的!”

“回去就把你撕下来!”独孤冥咬牙切齿!

这个碍事的脸皮看一眼什么想法都没了!

回到寝宫,阮浓从独孤冥身上跳下来,傅太医已经早早的听闻此事,所以,独孤冥一进来便迎上去:“让臣帮殿下看一看!”

独孤冥连看都没看傅太医一眼,直接指着阮浓:“先看她!”

语气明明那么冰冷那么无情,那么不屑,可是怎么听都觉得温柔至极,好像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阮浓听话的伸出手,她知道,这时候如果不听话,独孤冥肯定会发飙的。

半柱香,傅太医拱手道:“皇妃一切安好!没有大碍!”

独孤冥满意的点点头,傅太医连忙拉开一张椅子,示意独孤冥坐下。

“殿下请!”

独孤冥稳稳的坐下,阮浓绕到他身后,看着傅太医用剪刀剪开衣衫,她的心猛的一抽。

血肉模糊的皮肉与衣衫交杂在一起,要用小镊子捏出来,有的地方焦黑一片,露出白森森的肉。

阮浓捂住嘴。独孤冥不悦的回头:“出去,不要看!”

傅太医也同意这个提议,待会处理起来比较血腥,皇妃怀着孩子,不宜看这些,搞不好还可能受刺激,造成胎儿不稳定。

“皇妃,殿下说的是,您还是出去吧!等臣包扎好了,您再进来一样的!”

阮浓倔强的摇摇头:“不要,我就站在这里陪着他!”她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呆在有他的地方。

独孤冥握紧拳头,狠狠砸向桌子:“叫你出去听不见吗?”

阮浓浑身一震,握紧衣袖下的手,低着头:“听不见!”

“……”

傅太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皇妃,心里不知道是佩服还是什么,就觉得她真的不是一般人……

独孤冥再也无话可说,别过脸,不理她。

伤口不深,却很狰狞,阮浓将手握在胸前,一眨不眨的盯着太医的动作,每捏出一块布料她就抽一口气,好像这伤在她身上一样。

有的地方有小水泡,太医用针挑开,独孤冥眉头都不皱一下。

等做完这一切,傅太医用纱布将独孤冥的腰裹了一层又一层,一边嘱咐:“这些天切记不可沾水,也不要吃辛辣之物,这药臣亲自配的,虽然有些疼,但是效果很好!”

傅太医收拾药箱,躬身退下。

屋里,一片安静,独孤冥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仿佛正在酝酿什么,阮浓知道独孤冥还在生气!

半晌,独孤冥嘶哑的开口:“难道跟我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么?”

“啊?什么?”

独孤冥猛的转身,瞪着她,一字一句:“在你心中,难道我和你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么?”

他并不在意为了救她而受伤,而是这个女人……一个人去冒险,连跟他说一声的想法都没有,他怎么知道下一次的危险什么时候落在她身上,如果下次他没能及时赶到,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该死的人!

阮浓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眶一热。

当时是被西易两个字弄懵了,她以为西易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话要告诉她……其实她有想过,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所有的事都跟他坦白,从小到大,所有的事……

阮浓像做错的事的孩子,低着头任他说,绝对不回一句话,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阴柔的喊声:“陛下驾到!”

独孤冥浑身一震,仿佛十分不喜欢这个人。

阮浓也感觉到独孤冥的变化。

“快,帮我穿衣服!”独孤冥顺手将衣服丢到阮浓怀里。

“哦!”

从小到大,她哪里伺候过别人穿衣服,领子怎么弄,腰带怎么绑,她一无所知,连她自己的衣服都是西易帮着穿的呢,所以,等传说中的南朝皇帝驾到的时候,只看见独孤冥一条手臂露在外面,另外一条手臂正在往袖子里钻,腰间被人用外袍围着,不伦不类。

阮浓顺着独孤冥的目光朝另一边望去,一位身穿龙袍的男人昂首阔步的踏进来,他的个子跟独孤冥差不多高,只是年纪的问题有些佝偻,两鬓发白,眼角的鱼尾纹柔顺的散开。阮浓似乎看见了五十年后的独孤冥。

相似的蓝眸,一样的眼神……

“寡人听说你受伤了!”皇帝的声音略微带着沙哑,令阮浓浑身一震,好他妈的熟悉啊!

“死不掉!”独孤冥瞥了一眼自己这副造型,扶额无语,最后只得自己动手。

皇帝挥挥手,跟随过来的太监躬身退下。

“寡人来!”皇帝搓了搓手,上前一步。

“不用!”独孤冥一侧身,躲了过去。

皇帝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阮浓,指指正在跟衣服作战的独孤冥:“你就是这样伺候你的夫君的?”

阮浓点了点头:“恩!”

“一点都不贤惠!”南朝皇帝带着失望连连摇头。

“父王,还有事?”再说话,独孤冥已经穿好衣服了,慢条斯理的扣紧最后一颗扣子。

南朝皇帝咳嗽一声,发现阮浓一直盯着自己,连忙捂住嘴:“寡人听说你冲到火场救皇妃,就过来看看!”

独孤冥孤傲的扬起下颚:“现在看到了!”

父子两个你来我往,僵持不下,这是,何鹤赫在外面敲门:“主子,微臣查到起火原因了!”

七十章

七十章

何鹤赫进来,发现房间里并不只有独孤冥与安平,还有尊敬的陛下。披风一挥,何鹤赫单膝跪地,头微垂:“臣,何鹤赫拜见陛下!”

皇帝微微颔首:“起来吧!”

何鹤赫是独孤冥的心腹,尤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传递消息,劳苦功高。所以,皇帝对他还是很关照的。

“查到什么?”独孤冥侧身坐下,样子好像要准备听一段漫长的故事。

何鹤赫站起来,一五一十的禀报:“臣在偏殿的残骸里发现被烧焦的肉片,还有……还有一些骨头!”

独孤冥转过头直视阮浓:“你在里面干什么?谁让你去的?你见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铁笼子里!”

一字一句皆是质问。

阮浓不说话,转头看向南朝皇帝,何鹤赫见阮浓看皇帝陛下,他也跟着看。

两道不一样的目光下,南朝皇帝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身后并没有人,他有些激动:“你们看寡人做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阮浓道。

“……时间不早,寡人还有事!免你上朝一个月,除夕不用进宫祈福……好好休息吧!摆驾!”

太监立刻进来搀扶皇帝。那个速度有些像落荒而逃的架势。

阮浓眯起眼睛,看着皇帝佝偻的脊背,还有那忍不住溢出来的咳嗽,她心里无限悲哀,如果她的父亲还在世,她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被太监搀着的。

“回答我!”独孤冥忽然出声。

阮浓连忙回头,一五一十将事情所有的经过告知,连带着如何教那个蒙面人点火的过程也全盘托出。

“……按照实际情况来看,那把火……我也有责任!”阮浓做了一个总结,发现独孤冥的脸彻底黑成焦炭了。

独孤冥刚想发怒,何鹤赫连忙又说道:“主人,还有一个消息!”

何鹤赫心里很肯定,当他说完这个消息之后,主子的心再也不会落在眼前这个人身上了。

“什么事?”独孤冥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瞥了一眼阮浓,意思是等下再收拾你!

何鹤赫神秘兮兮的凑近独孤冥:“最近皇城外发现大批的中原武陵人士,臣已经彻底打探过,这一次,他们是召开武林大会,从中选举一名德高望重的人当武林盟主,届时统治全武林!那个……飘渺宫也在其中,听说阮门主也来了!”说完,何鹤赫刻意看了一眼安平,心里冷笑,你再神啊,再神啊,阮浓来了,你就等着下堂吧!

何鹤赫得瑟的等候独孤冥失控外加激动的回答,比如说,真的么?本王马上就去。或者,你没听错?阮浓来了?

但是……可但是……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啪嗒……何鹤赫听见自己的心碎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主子,心里只想到四个字——移情别恋。

“何鹤赫好像很伤心啊!”阮浓望着何鹤赫低垂的肩膀,一步一步朝外面挪动,转头看向独孤冥。

独孤冥阴沉着脸,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那个蒙面人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说啦,他说靠后点,万一真烧到你就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也很奇怪的,送信的人好像在王府里来去自由,加上那间偏殿她以前住过,根本没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如果一个人想在王府里做那么多事,比如装机关啦,或者准备可以燃烧的稻草啦,这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除非他本生就是王府里的,或者,他可以随意出入王府。

到底什么人能这么做呢?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南朝皇帝!

想起那个蒙面人与自己的对话,阮浓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但是她很不能理解,皇帝到底要做什么。这不是一个游戏,只是为了好玩,这说白了,就是一种试探,不是试探她,而是试探独孤冥。

独孤冥握紧拳头,刚刚被包扎好的地方,因为用力又渗出血来,不一会整个纱布已经变成红色。

他表情阴鸷,脑子里全是不久前那场漫天大火中,她被扣在一只铁笼子里的样子。心口莫名传来一阵后怕!

只为了一张写着西易的字条,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背景、什么目的的情况下就冒然与人见面。

那个西易就那么重要?

“独独,你的手疼不疼?”阮浓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他面前,轻轻执起那被血染红的手掌。

伤在他身,痛在她心。她已经很后悔了,如果不是她,独孤冥根本不会受伤,而她,也不会这么心疼。

独孤冥缓缓抬起眼,望着她澄净的眸子,寂寥的问道:“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是一个随时供你差遣的护卫还是其他的?而你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换句话说,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费尽心思的呢?

独孤冥有时候的在想,他为什么要救她?恨到极点时,他真的想过将眼前这个人一刀了结,或许这样,就能彻底断了心中的执念,或许这样就能治好被她伤透的痛,然后用时间慢慢将这个人逐出自己的心房。但他做不到……当你爱上一个人,彻彻底底的爱上之后,那个人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就算那部分已经病变了,腐烂了,你也不想丢弃掉,除非你到死的那一天!

阮浓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独孤冥不断溢出的鲜血。

“回答我!”独孤冥怒喝一声。她的沉默令他心烦,令他狂躁,以前的冷静全部不翼而飞。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女人心中到底是什么,是爱人,还是一个只配被她驱使的工具。

沉默中,一袭柔软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如果没有你,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说在我心中,你是什么?”

平平淡淡的一句,甚至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来渲染气氛,但听在独孤冥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哧溜……心中的怒火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这么熄灭了。然后就是满心的狂喜,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只为一个姑娘说了一句稍微动听的情话就高兴的整宿睡不着……

独孤冥松开紧握的手掌,撇过脸,嘴角微微扬了扬,但声音还是冷硬冰凉:“本王怎么知道?”

阮浓忽然扳过他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真不知道?”

独孤冥从容的摇头:“不知道!”

阮浓放开他的脸,忽然撑开他的手掌,自己垮上他的膝盖,独孤冥下意识用手臂环住她的腰,阮浓勾着他的脖子,与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又问:“你不知道?”

这个暧昧的姿势令独孤冥热血沸腾,下身立刻有了反应,但此时硬件条件实在欠缺、

无奈之下,他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低声警告:“还没人敢对我做这些……等我好起来……”

阮浓甜甜一笑,好像冬日里的暖阳,看的人心里痒痒的,暖暖的……“等你好起来,你想怎样?”

独孤冥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阮浓将他搂的更紧,鼻子蹭着他的脸:“我等你好起来,你快点好!”

这一瞬间,好像所有的过往,所有的利用,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愤怒都一并被她的一句话抹去。

离开她的这段日子里,他刻意不给自己有闲暇的时间,但是,总有那么一点空隙让他不由得往她身上想。

比如,每天早朝过后,他会将自己埋进书房,帮父王批阅着数不完的奏折,那个时候他会想,幸好他的阿侬没来,要不然她会疯的。

比如,回王府的时候,偶然撩起帘子看见路上有一位姑娘穿着一件十分新潮的裙子,他会想,如果他的阿侬穿也一定很好看!

独孤冥闭上眼睛,对自己说,承认吧,独孤冥,你根本不能彻底的忘记这个人……你没有本事让自己冷静,没有能力做到真正的舍弃。

阮浓蹭着他的额头,小声又小声:“独独,不如……我们重新开始吧!”

前面发生的一切统统作废,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重新建立一段没有任何杂质的感情。她觉得,她可以做的更好!

阮浓见他不说话,一颗心都吊起来了。

半晌,只听见独孤安静的微笑:“阿浓,我叫伊阙!”

伊是南朝的国姓,代表着这个国家最尊贵的身份。

但是对于他来说,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开始痛恨自己的姓氏,痛恨这个姓氏带给他的痛苦与挣扎,好像一道永远摆脱不掉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所以,离开皇宫之后他用母亲的姓氏,独孤。冥,是地府的代表着地府、幽暗、黑夜的意思。他觉得自己适合这个词,所以便一直自称独孤冥。

大多数的时候,他甚至会忘记自己真实的名字。而对于阮浓,她是不一样的,她有资格知道自己的过去。

阮浓只有片刻的惊讶,之后她很正常的说了一句:“可我还是觉得独独好听!”

独孤冥微微一顿,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但是满手的纱布让他无从下手,加上纱布已经被血染红,弄脏了她就不好了。

“帮我换药吧!”

“恩!”

接下来,阮浓用平生最谨慎的动作帮独孤冥拆掉纱布,每抽掉一层,她都会问,疼不疼。

独孤冥只是安静的摇头。并没有回答。

等一切都弄好了,阮浓擦了擦汗,璀璨夺目的对他一笑:“好了!”

“你那么高兴做什么?”独孤冥好奇的看着她。

阮浓一歪头,不假思索道:“当然啦,这种献殷勤机会可不多!”

独孤冥能受一次伤那该多稀奇啊!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才是!

独孤冥无奈的摇摇头:“睡觉吧!”

重新开始这句话说的轻巧,但真正实施起来却非常难。

夜已深,是该就寝的时候了,阮浓装作很贤惠的样子铺好床,自己脱了衣服把被子捂的暖暖的,等候独孤冥,可是本该准时出现在床边的那个人却迟迟不肯过来,依旧老僧入定般的端坐在桌子边上。

“独独,你怎么还不来?”阮浓握着被子一角催促!

独孤冥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位,心里无味交杂。怎么说呢?床上的那个就是阿浓,他们刚刚决定重新开始,这些,他都能接受,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她现在的脸。

身子是阿浓的,脸却是安平的!他想抱着他的阿浓好好耳鬓厮磨一番,但是,一睁眼,所有的想法都因为这张脸而弄的兴致全无,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独孤冥暗自恼怒一声:“阿浓,这张脸你带着很好玩么?”

“没用的,除非用一种特殊的药水,要不然拿都拿不下来!”

独孤冥撑住自己的额头,天,他还要对着这张脸过多久?

“独独,你有没有想过,现在飘渺宫的那个阿侬会不会是安平呢?”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震醒了某人。

独孤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没错,阮浓冒充安平嫁给她,那么真的安平能去哪里?北朝皇帝再大胆也不可能将安平放在京城,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很可能威胁到两国的友谊。

唯一的可能便是两人互换身份,这样就平衡了。

独孤冥踱步到床边,沉思片刻:“你是想说,武林大会那天,我们也去?”

阮浓并非全无心机,她说这话肯定有她的打算。

果然,阮浓点点头:“届时武林精英群集,里面不乏有易容的高手,你武功那么好,一定能帮我找到可以洗掉脸上这张人皮的药水!”

独孤冥脸上划过一道黑线,拿到药水跟他武功有什么关系?

独孤冥在阮浓的帮助下,褪下衣服,两人窝在被子里,阮浓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头发,忽然想到什么似地:“独独,你有没有想过做皇帝呢?”

独孤冥睁开眼睛:“你想不想我做皇帝?”

阮浓闷闷道:“我当然不想啊,不过,只要你想,我就帮你!反正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让你做皇帝的!”

北朝皇帝像来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法子,让她辅佐三皇子登上帝位,到时候再像北朝皇后一样,祸害南朝。但老皇帝算漏一点——她与独孤冥的关系!

独孤冥哑然失笑:“就凭你?”

如果帝位需要靠女人来得到,那这个王朝将会是全天下的耻辱。

“哎呀,人家随便说说嘛……”

“睡了!我困了!”

“独独,你亲我一下!”阮浓撒娇。

独孤冥皱起眉头,说实话,他还真不愿意亲。

“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闭着眼睛!”阮浓退了一步。

独孤冥皱着眉头好像用了很大的努力,一咬牙,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飞快的离去,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背过去睡!”

“……”有必要嫌弃成这个样子吗?

除夕之夜,独孤冥没有去宫里请安,只派人给皇帝送了一锅粥。

粥是阮浓亲手熬的,自从她熬完了,全府上下,一连三天都用粥做早饭。

因为熬的太多了!阮浓坚持不能浪费,所以,除了送人没有别的法子。

独孤冥已经决定年后就带阮浓前去参加武林大会,但在此期间,她必须把身体养好,这才是关键,傅太医一天把一次脉,把完脉就火急火燎的去熬滋补的羹汤。

不过不得不说,傅太医确实有两下子,本来平坦的小腹经过几天的调理居然微微突出来了,而阮浓,从一开始毫无感觉,到现在一闻见肉味就吐的天翻地覆。

独孤冥虽然很满意这种效果,但是,当阮浓看他一眼就别过脸捂着嘴去吐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就如同阮浓不能接受,一大早独孤冥含情蜜意的俯身准备给自己一个吻的时候,突然间,他毫无预兆的别开脸去干别的了。

两人一直僵持着,阮浓一见独孤冥就吐,独孤冥一见阮浓就想揍她。

终于,在新年后的第十天,独孤冥决定,再这么过下去,他会疯的!

“主子不要我跟着?一个人去会有危险吧?阿对了,我在飘渺宫也认识不少熟人,好久没跟他们联络了……”何鹤赫紧跟着独孤冥的脚跟,亦步亦趋。

独孤冥忽然一转身,何鹤赫脚尖离地,脚跟陷进土里,维持着一个倾斜的姿势。

“谁说本王一个人去?皇妃也去!”

“……皇妃有孕在身,长途奔波恐怕不好吧!”何鹤赫假模假样的关心着。

独孤冥兀自弯了弯唇角:“你不会懂得!”

他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自己身边,无论在哪里,就算天涯海角他都会带着她,因为他觉得没有人能比自己把她照顾的更周全!

独孤冥转身离去,何鹤赫愣在那里,他不懂,真的不懂,自己去见旧爱,干嘛非要带着新欢去呢?此次提出召开武林大会的是魔教的圣尊,颜圣赫,武林高手中,颜圣赫吭哧吭哧再努力几年或许能排到四十名以内。

排行榜上,阮杰稳稳位列第一。独孤冥紧随其后,这两个人是稳如泰山的占据着排行榜的第一,第二,第三到第六名的依次被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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