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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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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地方。江湖上很多门派都很反感与朝廷有过多联系,但独孤冥是个意外,他以前的身份是魔教的冥尊,是属于江湖,现在他的身份变了,从飘渺宫的利益上来说,独孤冥对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何鹤赫刚想开口发表言论,比如,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之类的,但是却被独孤冥制止。

独孤冥双手负后,一双眼盯住屋里的阮浓。

好像要等她亲自开口他才会走一样。

“阿东,让他进来!”阮浓略带责备的看向东恒,

这一举动让东恒气炸了,他感觉到独孤冥在阮浓心中的分量已经大过飘渺宫。就连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及独孤冥一丝一毫。

东恒狠狠一甩袖子,跨进屋内。

独孤冥带着胜利的笑容揽住阮浓的腰,扶她坐下。

“北堂主的事本王会查清楚的!”独孤冥施恩似地开口,算是给了东恒一个台阶下。

在飘渺宫与他之间,阮浓选择了他,这令他很开心,看见东恒一副气血不足的脸,独孤冥心里更加开怀,真是没有白疼她。

“多谢三殿下美意,北堂主是我们飘渺宫的人,找也是我们自己去找!不劳殿下费心!南怀素我们走!”

南怀素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阮浓,似乎在挣扎,到底选择跟谁走!但是剑东恒已经跨出去了,最后,一咬牙,对阮浓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连忙跟上去。

阮浓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看着东恒怒气冲冲的离开。

独孤冥忽然露出笑容,他倒没有觉得东恒冒犯自己有什么不对,相反,他有点欣赏东恒的不畏强权的性格。如果换做一些势利小人,得知自己的门主遇上皇亲国戚,巴结还来不及,更何况忤逆。

何鹤赫站在独孤冥身边小声道:“要不要我跟着去找?”

“不用了,阿风可能呆不惯这里,出去透透气了吧!”阮浓顺势躺在榻上,闭着眼,独孤冥见她脸色有些疲惫,挥挥手,何鹤赫无声的退下。

等人都走了,独孤冥在她身边蹲下,手指搭在她的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气氛暧昧不明。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独孤冥隐隐觉得阮浓话中有话,可能当着东恒的面不好说,现在就他们两个,没什么不好说的。

阮浓双眼紧闭,表情恬静,在独孤冥快以为自己的猜测只是杞人忧天的时候,阮浓睁开眼睛,看着他:“独独,北辰风是北朝皇帝的亲生儿子!”

这个消息让独孤冥有一时间的失神,直到阮浓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之后,独孤冥才恢复到原来的镇定。

“他自己知道么?”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

阮浓苦笑,又重新闭上眼睛,掩盖住了她的哀伤:“因为我觉得,他做堂主一定比做皇子开心!”

独孤冥微微勾了勾唇,将她抱紧:“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手握大权吼会不开心呢?”

世上没有人不喜欢权力的。

在此之前,他不会想到自己可以接掌一个国家,但是,在尝试了只手遮天的感觉之后,那种可以任意操纵别人生死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去描绘。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责任只有两件,自己的领土不被侵犯,还有,保护好怀里的女人。

这就是他的成就。

阮浓望着他,当然,她明白独孤冥的意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不该自私的决定北辰风的未来……

可是现在北辰风突然失踪,这个苗头有些不对啊。

“阿风不会随便丢下我乱跑的!”阮浓想了许久,缓缓说道。

北辰风虽然性格肆意不羁,但是绝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人,他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如果他被人带去北朝交给皇帝,那么当他的身份曝光之后,第一个想杀的他就是皇后。

北朝皇帝到现在都没有立太子,不就是等待找到自己亲生儿子嘛?

想到这里,阮浓掌心攥出了一层汗。

独孤冥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别担心,一切都有我,相信我,这件事会解决的!”

阮浓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不去想很多事,但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北辰风被抓,万一他的身份被曝光,那么他身边的人会不会受连累呢?

这里是南朝,北朝皇子却堂而皇之的住在这里。这消息落入宵小之人的手里会怎么样?

这时,何鹤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我有事禀告!”

独孤冥不耐烦的盯着门扉:“在外面候着!”

何鹤赫在外面不死心,更激烈的拍着门:“主子,这件事很重要!”

独孤冥低咒一声:“进来!”

如果没有大事,他宰了他。

何鹤赫进门神色有些不自然,瞥了阮浓一眼,伏在独孤冥耳边嘀咕一串,独孤冥脸色豁然阴暗下来。

回头,他拍了拍阮浓的手:“有些事,等下就回来!”

阮浓点点头,乖乖的靠在垫子上闭上眼睛。

等独孤冥走了许久之后,她豁然睁开眼睛,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东恒推门进来,看来是真的在外面绕了一圈,全身都带着露水,见阮浓若无其事的躺在榻上,东恒深呼吸一口气。“门主,北堂主恐怕已经回飘渺宫了。我决定回去一趟,南怀素留下来保护你!”

阮浓盯着他,不慌不忙的开口:“不用了,叫南怀素跟你一起走吧!”

东恒瞪大眼,有些不明白阮浓的意思。

“阿东,回到飘渺宫后,把我房里好玩的好吃的都捎过来!”阮浓没有看东恒的表情,兀自细数她房里有哪些东西要,哪些不要。

“阿侬……你想做什么?”把所有的东西都寄过来,那她呢?永远不用回飘渺宫了么?

“阿东你懂得,飘渺宫又冷又高,山上还很荒凉,在上面除了雪就雪,但在皇子府就不同啦,又有吃,又有玩,环境又很好……”

“还有啊,你跟阿素住在这里这么久了,白吃白喝人家的多不好意思呀,还是都回去吧,我在这里住的非常开心,不用担心的!”

东恒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阮浓这是……这是赶他们走?

“呵呵……门主,别闹了,我知道不是这个意思对不对?”东恒假笑两声,以此安慰自己,阮浓或许在开玩笑呢?她这个人一向不正经。

阮浓一本正经:“我就是这个意思,说白了,你们在这里有些碍眼,我跟独独两情相悦,关着你们什么事?你这个要管,那个也要管,你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东恒倒退一步,突然很想笑。

如果不是她此时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他会以为真正的阮浓又被掉包了。

屋内温暖的炭炉没能让东恒暖和一些,反而让他觉得身边的空气越来越冷,这寒气入了心。

飘渺宫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雪,但她住了那么久也没有抱怨过啊。

飘渺宫很冷,那就多穿一些啊。

飘渺宫很荒芜,但不是有很多梅树么?

飘渺宫很无聊,可是北辰风不是一直陪着她解闷么?但凡她说要一样东西,他们都没有说不给过。

现在又嫌他们烦……那么少说话总可以吧。

为什么要赶他们呢?

“阿东,这里有些银子,你拿走吧!阿素前段日子受了伤,你多买些补品给他路上吃!”

阮浓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一袋子银两,雪白的银子在烛火下闪亮着讽刺的光芒。

这是真的要赶他们呢?

渴望占有越多,心就越脆弱,东恒的心,仿佛被阮浓这几句不经意的话刺的伤痕累累。

在她荒废学业,不求进取,他只是变相的责备。

在她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他只是叹气摇头。

尽管如此,他却从未对她失望过。

但是这一次……阮浓是真的变了!

东恒握紧衣袖下的手掌,咬紧压根,说道:“那飘渺宫怎么办?”

阮浓翻了个身背对着东恒,懒懒道:“你掌管就好啦,反正以前都是你一个人掌管的!有没有我无所谓!”

东恒死死盯着那绝情的背影,眼眶越来越热。

“门主的意思是,要跟飘渺宫彻底断绝来往了?”

阮浓没有转身,她裹紧了身上的裘皮,坚决道:“恩,差不多吧!这里跟飘渺宫那么远,我回去的机会很少!你不用等我的!”

阮浓很洒脱,甚至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他说,东恒,我不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多年来,四大护法义无反顾的留在她身边,这份情谊,她看不到还是看不懂?

按照规矩,四大护法到了一定年纪,可以娶亲生子,却为了她一人,放弃这项权利。

她不开心的表情,高兴的表情他都能猜出来,但现在,他看不透背对着他的阮浓到底用何种表情说出刚刚那番话。阮浓,你是真的没有心,还是从未在我们身上留过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一滴晶莹的泪夺眶而出,东恒依旧面无表情。

“多谢门主!明日我便带南堂主离开南朝!您多保重!”

阮浓肩膀微微一颤,有些为难道:“我看今晚夜色不错,干脆你们今晚走吧!”

“……好,全凭门主安排!”

东恒再不留恋,转身拉门,银白色的月光斜射在他肩膀上,清清冷冷。

阮浓小心的转过身子,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她眼底没有遗憾,却带着恋恋不舍。

她的预感一向很强烈,独孤冥一夜未归,第二天,阮浓起床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笑吟吟出现在眼前。

“怎么说我也是正妃,一大早还要我来给你请安!”

阮浓看清楚来人,笑眯眯的并不说话。

安平倾国之容,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她坐在阮浓身边,带着些许得意:“我知道伊阙心里只有你,但是,他没办法不容我,我跟他之间的牵绊是两朝皇帝定下的!”

阮浓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恩,这是我知道的啊!”

安平恨不得扑上去撕裂阮浓脸上的笑容,为什么她看见自己一点都不紧张,连一丝气愤都没有?还是她的心机太过深沉,已经能完全掩饰掉内心的挣扎?

按照常人的思想观念,自己爱的人有了正妻,自己连个偏房都不是,她不是该沮丧,该伤心的。为什么她什么表情都没有?还笑的这样开心?

“阮浓,你不想知道北辰风在哪里么?”安平扔下重磅炸弹,居高临下的观察阮浓,想看见她微笑的脸庞一寸寸龟裂,露出慌张的神色。然后跪在自己脚下眼泪婆娑的哀求她放过北辰风……

安平翘起的唇瓣慢慢僵住。

她看见阮浓慢腾腾的从榻上撑起身子,掉落的被子露出圆滚滚的肚子,她的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你……”

阮浓手掌一挥,敞开的门扉砰然关闭。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安平的心无端的慌了,她还是怕阮浓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怕她,没有任何原因。

下一秒,阮浓如鬼魅般栖身到她眼前,裙下脚步一转,她就被阮浓钉在门板上了,随后脖子上传来一阵压迫感。

她双脚离地,脸色涨红,双手死死的抠着脖子上的手,无法想象,阮浓那双柔美粉嫩的手居然蕴藏着这么大的力量,这种力量爆发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北辰风在哪里我不关心,不过你最好祈祷他不要死,因为他死了我会难受,而我,会将自己的难受放大一百倍还到你身上!”阮浓的小嘴贴着安平的耳边,很小声却字字清晰。

这一点,已经彻底告诉安平一个事实,她的脾气也不是很好!

安平惊惧的瞪着阮浓,脖子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是她肯定,阮浓不会杀她,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杀自己呢?如果杀了自己,得罪的可不光是南朝,同样连北朝一起得罪了,那她的飘渺宫就完了!

想到这,安平吃力的笑着:“你……你不敢杀我的!”

阮浓遗憾的摇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杀你?这世上有很多种让人痛苦百倍的东西,杀了你,太便宜了!”

安平忽然间明白,自己与阮浓的差别在哪里,好像一个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成天面对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过是女人间的嫉妒与攀比,登不上大雅之堂,而阮浓……出入江湖,她的手段是血腥的,她的能力是她根本无法想象的。自己所有的小计谋在她眼里不过是过场小丑。

阮浓见安平呼吸越来越困难,手一松,安平落地,跌爬在她脚边痛苦的咳嗽。

室内的光线昏暗,将阮浓脸上的表情遮住,但是安平还是能感受到阮浓身边的散发的冷气。

那是一种危险的预兆。

安平连忙爬起来,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的呼吸:“阮浓,你就真的不管北辰风的死活?”

这个人……没有心,好像世间任何事都伤不了她,这个人,太过坚强,任何威胁都对她没用,包括她的至亲。

安平悲凉的想,如果独孤冥死了,她会不会依旧那么平静。

八十章

南朝皇宫。

何鹤赫在书房门口徘徊,脸上尽是焦急,昨晚得知安平郡主被逍遥王亲自送回来之后,主人连夜进宫,与皇帝在书房里谈了这么久,望着紧闭的房门,何鹤赫心里压力又多了一分,如果里面传来不和谐的打斗声,他是冲进去呢?还是听话的留守在这里。

书房内,独孤冥傲然立在书桌前,手掌撑在桌面上,一张脸阴沉的吓人。

“你什么意思?”坐在太师椅上的老皇帝不紧不慢的掀开眼帘,望着脸色十分不好的独孤冥。

独孤冥矮下头,与皇帝对视,一摸一样的蓝眸宣誓着两人之间的血脉相连的事实。但是独孤冥显然没有老皇帝此时的沉着,拥有丰富阅历的老皇帝已经大概猜出独孤冥此番来的原因。

“是为了那个和亲来的郡主是么?”

独孤冥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老皇帝。这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他们之间鲜少有交集,小时候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让他摸摸自己的头,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说,伊阙,你真棒!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种想法已经淡然远去,留下的只有不在乎。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皇位他不在乎,亲情他不在乎,但他在乎阮浓,他对自己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安平能够顺利住进我王府,是你的意思吧!”独孤冥咬牙切齿。

老皇帝一点不否认:“她本就是你的正妃,当然要在你府上!”

砰……上好的楠木桌子忽然陷下去一块,独孤冥吸一口气,冷笑:“你想做什么?”

老皇帝斜了一眼陷下去的桌面,沉思片刻低笑,仿佛能看见独孤冥发怒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伊阙,在我与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过这种事情发生,明明已经有心爱的女子,却偏偏塞进来一个不爱的正妃!”

独孤冥冷笑:“你也会有相爱的女子!”

在他的映像中,这个男人总是妻妾成群,前呼后应,每夜床畔都有各色美女供他享用。

这样的父亲,让他恶心!让他不屑。

老皇帝仿佛已经习惯了独孤冥的冷漠与嘲笑,他并不为自己辩解什么,身体向后靠了靠,缓缓吐了口气:“我这一世,只爱过一个人,只是这话说给你听,你也万万不会相信!”

独孤冥脸上的表情渐渐解冻,并不是为了老皇帝这句话,而是老皇帝此时的表情,原本苍老的面容此时容光焕发,那是一种陶醉,仿佛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就站在他身边。

老皇帝闭着眼睛,薄唇一张一合,轻轻叹息:“三十多年前,我也还是皇子的时候,跟随我的父王,也就是你皇爷爷一起微服出行,那天暴雨倾盆,路过一处小村庄,我看见一个少女顶着破败的斗笠,赤着脚背着一捆柴往家赶,地面很滑,她摔倒了又站起来,站起来又摔倒,样子特别滑稽!”

说道这里,老皇帝忽然笑起来,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与那个女子相遇的一刻。

枝繁叶茂的开始,却来不及开花结果。

“……后来,我接她进宫,正准备向我父王提及册封她一事,怎料到,太后与父王已经给我指了一门亲事,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镇南王掌握天下兵马,娶了她,可以提高我在朝中的威望……”

“……我在父王的寝宫门口跪了一夜,祈求他能收回成命,我心中想的是,如果真不能改变,我就带着她走,天涯海角,终归有个地方能属于我们!”

“后来呢?”原本不屑的嗓音变为迫不及待等待结果的听众,独孤冥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被这个故事吸引,或者,老皇帝说的这个故事与自己的处境十分相同。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老家伙后来怎么做了。

但是,当看见他此刻身着龙袍,一个答案已经出现在脑海里。

老皇帝肯定放弃了那个女子,娶了什么屁大将军之女。

权力与爱情,老家伙选择了权力。

“后来?”老皇帝轻轻笑了笑,这笑太过无奈,失了他九五之尊的威仪。

“后来我心里千疮百孔,血流不止,却还要笑容满面的跪地谢恩!”

“为什么不带她走?”独孤冥皱着眉出声。如果是他,他会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这么多年来,他并不是完全依赖皇宫生存,他有他的圈子,没了皇子这个光环,他还有魔教。照样可以把阮浓养的白白胖胖。

“因为她怀了孩子!根本受不住长途跋涉!”老皇帝的理由十分合理。

“然后呢?然后你们的结局呢?”

每个故事都会有结局,他想知道这个令父亲魂牵梦萦的女子最后的归宿在哪里。

“她死了!”老皇帝突然间从容光焕发一下子苍老几十岁,一双蓝眸如同死水一样起不了一丝波澜。

“她……是怎么死的?”独孤冥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老皇帝睁开眼睛,沙哑道:“因为我的宠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做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做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也做到了。却万万没想到,这份深情竟是杀死心爱之人的利器。

“……在生产的时候,被强行灌下毒药,那几个稳婆当场服毒自尽!这一切都是有人密谋,但我却无能为力,是我……是我杀死她的!”

老皇帝默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底湛蓝一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喜好……我收了无数可以为我带来利益的女人,我临幸她们,给她们一切荣誉,就好像每天批阅奏折一样,是我该做的……”

说完,他抬头看向独孤冥:“你想跟我的下场一样么?”

北辰风是被一阵阵脚步声吵醒的,好像很久没有睡的那么舒适,那么自在了,因为每晚都要去阮浓房顶上蹲点,他的睡眠一向很少,闭着眼睛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来回移动酸涩的脖子,北辰风感觉一只手颤抖的在额头上移动。然后是一股浓烈的药味。

“醒了,醒了,小皇子醒了,陛下!”旁边的声音奸细而迫不及待。令北辰风感动一阵厌烦,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眼皮掀起一条细细的缝,透过那一丝缝隙,他看见头顶上方立着一个老人,几乎老泪纵横,在老人身后是一位青衣人,头戴着青色的帽子,手里提着一杆拂尘,这简直就是宫里太监的打扮,而这个人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恩,记得了,是攻打完天波峰的时候,在飘渺宫脚下宣阿侬去皇宫的太监。

皇宫?太监?

北辰风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跳起来,他这个举动吓到了头顶上方的老人。

没多久,北辰风听见一声苍老沙哑并带着关切的声音:“孩子,你醒了?”

北辰风眨了眨眼,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他现在躺的床很华丽,金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百兽,床头耀武扬威的雕刻着两只五爪飞龙戏珠图。

再远些的景致更令他吃惊,整个房间大的不像话,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每一根柱子下面都有吐水的金蟾,顶盖黄琉璃瓦镶嵌绿边。正中央是一颗巨大的火焰珠顶,顶端周围有八条金黄色的丝绸相连。

北辰风默默的观察,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被人绑架进皇宫了。

那眼前这个穿的很体面的老头是谁?太监的首领?

身边提着拂尘的太监,一抹眼泪,上前:“小殿下,你可算醒了,圣上都快急死了!”

北辰风左顾右盼看了看,确定这床上只有他一人,他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你……你认错人了吧!”

他只是被人从背后敲晕而已,还不至于脑子也被敲掉了,自己是谁很清楚,他是飘渺宫第七百六十四代弟子,位居北宫堂堂主,北辰风。

旁边的太监刚想解释,却被嘉瑞帝抬手挡住,转过脸来,仔细端详着北辰风,和蔼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北辰风!飘渺宫北堂主!”为了怕他不相信,北辰风甚至从脖子里掏出一块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你看,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北堂主……北……辰……风!”

北辰风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他听。

嘉瑞帝看着他手里捏着铁灰色的令牌,微微一笑:“不,现在你不叫北辰风了,你该叫容辰。”

北辰风惊愕的张大嘴巴,这老家伙嘴一张一闭,就把他好好的一个名字换头切尾了,只保留一个辰字。

“为什么要换名字?”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北朝尊贵的辰皇子!”

北辰风像被人揍了一拳似地,僵立在那里。头脑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眨了眨眼,有些迟钝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头,然后重复着他的话:“因为我是你儿子……北朝尊贵的皇子殿下?”

不,这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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