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教主让我"轻薄"下-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姑娘撑着点……”

“王爷……”

两边都有关切的声音,却是对着不同的人。

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用力掀起来,闯进来四个人。

看见容浔他们吃了一惊,当他们看见帘子的另外一边,四个人的脸上刷的变成雪白色。

“出去出去……男人都出去!”产婆连忙催赶他们。

四人却如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脑中只剩下满身是血的阮浓,那血好像怎么也流不尽,如同水一般从榻上滑下,在地上形成一圈血洼。

东恒身子一晃,就要往里冲,却被知秋挡住:“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如果不想你们关心的那个人有事,就请出去等候!”

东恒瞪着眼前的刀疤脸,刚想动手,却被西易跟北辰风拉住:“东护法,他说的对!”

他们在这里只会关心则乱,让产婆无法好好的为阮浓接生。

东恒被他们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但是他们并没有走,全部围在帐篷外面等候。

“啊……啊……”阮浓的叫喊声从里面传出来。

阮浓并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她从来不叫疼,从来不喊苦,现在叫成这样,那是多么的疼啊!

整个军营都能听见这惨烈的叫声,铁血的将军们,统统围拢过来,这并不是看热闹,而是一种期待。

打了一辈子的仗,在他们眼里,只看得到人是怎样死的,却从真正见识过崭新的生命如何诞生。

夜越来越深,大雨越下越烈,好像倾盆而倒,遮天蔽日,整个天空一片黑暗。

忽高忽低压抑的叫声响起,帐篷外的众位士兵将军也随着叫喊声,心一会低,一会吊高。

整整两个时辰,里面除了疼痛的叫喊,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负责探查的士兵两滚带爬的跑过来:“不好了,敌军正在向我方进军!”

围拢在帐篷外的将士震惊了,在这节骨眼突袭?

“传本太子的命令,领兵出战!”一道不容置疑的嗓音划破寂静。

众位将军齐刷刷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雨幕中那个人黑衣黑发,腰间佩剑,倨傲的挺立在人群中。

“北堂主……”

北辰风一直默默无闻,埋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埋没,他没有独孤冥与生俱来的霸气,没有容浔的从容不迫,可此时,他却顶天立地,高大的无人可比。

领头的将军终于认出来,北辰风就是北朝皇帝的儿子,北朝太子!容辰。

众人的眼神都凝固在他身上。

西易瞪大眼睛,注视着北辰风,他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深邃的看不见底,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个默默无闻的灵魂中破土而出。

“今夜之战,本太子陪你们!”

众人哗然,但是这句铿锵不移的话语却让大家激起一丝兴奋,北朝太子身份如此高贵,可是他现在却说跟他们同生共死,就算战死沙场那也值了!

北辰风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北朝做些什么,因为他的心永远在飘渺宫,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北堂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原本的想法也会跟着改变!

但他知道,令他改变的并不是权力,而是阮浓!

敌人就在前方,他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誓死拥护太子……”人群中爆发出一道竟然的呼喊。

将士们的热血被北辰风调动起来,一起朝北辰风围拢过来。

而帐内痛苦的呜咽不曾停止,阮浓已经恢复清醒,她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逍遥七七,逼着自己不要想独孤冥。将全部心思花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产婆呆愣愣的听着阮浓有条不紊的吩咐,这是她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冷静的产妇。

不由得惊叹,眼前这个女子身体里到底住着怎样的灵魂。

她的悲伤荡漾在眼底,她的痛楚如此清晰,但是她的精神却坚定的无法超越。

九十一章

一场漫天血腥味飘来,两军交战,胜负似乎在人数上已经见了分晓。

在战术上北辰风远远不及容浔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他做不到容浔的从容不迫,泰山崩顶面无惧色,他没有容浔的智慧与谋略,看准时机投机取巧,可他有一颗坚定的心,面对敌人,他不能后退,因为后方有阮浓。正是有了这层信念,北辰风犹如一柄开刃的利剑直插敌人腹地,锐气势不可挡。

短兵交接,火星四溅,兵器间的摩擦之声令人心惊肉跳。

皇后坐在战车上,隔着雨帘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北辰风。

“传令下去,谁割下那个人的人头,开国大将军的位置就是他的!”皇后站起来,纤手一指,大雨磅礴,北辰风如同修罗附身,手中折扇舞的天花乱坠。在他四周的敌军皆被斩于折扇之下。

若干年之后,曾经跟随北辰风参加这次战役的将军们回忆起当时情景,依然难掩钦佩之色,因为他们从未有过跟储君一起并肩作战的经历,那一次,简直就如同梦中一般,因此北辰风称帝之后,朝野上下无一人反对,就连太上皇都想不到,北辰风居然可以这样简单的坐稳江山!

“容辰,本太子来会一会你!”假太子策马过来,手里提着九尺长剑。

北辰风回头看见马上的人,嘴角浮起一丝讥笑,也不作答,猛的一跃迎面而去。

“砰……”扇骨与宝剑发出尖锐刺耳的碰撞。

北辰风自小修炼内功,以扇为武器,那折扇上早已倾注十成功力,这一击北辰风不仅没有损失,反观假太子却被他震下马,他的剑也出现一道裂口。

“杀了,给本太子杀了这个孽种!”假太子气急败坏,朝四周嘶喊道。

顿时,听见呼喊的敌军立刻朝这边围拢。

无数只长枪齐刷刷的刺过来,假太子得意的等待着北辰风被乱枪刺死的场面。

可是……

他却好端端的站在那。

为什么他还活着?

假太子一脸愕然,然而当脖子喷洒出一道血线时,他的愕然变成惊恐。假太子身体还矗立在人群中,他的脑袋却滚落到众人脚下。

热血喷了北辰风一脸,冷眼看着被众人踢来踢去的头颅,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从北辰风出招,收招,整个过程极短,短的几乎让人没看清楚他都干了什么。

这一列动作又快又狠,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战场上敌人愣了,跟在北辰风身后的知秋愣了,皇后愣了。

热血喷洒的战场第一次出现冷场的局面。他们都怔怔的看着雨幕中手持折扇的男子,那个人是北辰风。

忽然,人群中爆发这样的惊呼。

“太子千岁……”

“太子英武……”

“北辰风……你好样的!”

敌人终于回神,他们的未来储君刚刚死在了一个名叫容辰的人手上!

“杀了这个人……他杀了我们的太子……”

南怀素九节鞭舞的呜呜作响,原本是来取北辰风性命的敌军,被他一人挡住脚步,南怀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生生将这些妄想立功的敌人斩杀在自己脚下。

“两百九二!两百九十三……”南怀素一边杀一边喊。“北辰风,这仗打完,我要你请我喝两百九十三顿酒,不,是三百顿……”

北辰风嗖的蹿到南怀素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好!等回去,请你一辈子都可以!”

两人相视而笑,友谊,根深蒂固!

前线情势紧迫,后方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容浔上完药立刻被产婆从帐篷里赶出来,现在所有在场的人都围在帐篷四周,焦急万分。

东恒摩拳擦掌,有种想帮阮浓生孩子的冲动。

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原本黑压压的天空已经渐渐泛白,雨势也小了,可是里面除了叫喊声一点动静都没有,透过帐篷里的投影,他们只看见人影走动。

大帐内,阮浓脸上早已苍白一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双唇被咬的通红,鲜艳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额头上冷汗滚滚,衣领处早已湿透,好像淋了一场大雨似地。

而此时,她耗尽所有力气,疼的已经没了声音,整个人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双眸无神。

“小姐,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晕啊!晕了这孩子就要被闷死了!”经验丰富的产婆见阮浓有晕过去的迹象,连忙大声叫喊,坚决不能让她晕过去。

在外头等候的几个男人眼都红了,紧紧咬住牙根,他们不知道,生孩子为何这般幸亏,看到这里,大家都开始憎恨起一个人来。

如果不是他,阮浓根本不会吃这样的苦。而在这最艰难的时刻,那个男人却不知道在哪。

眼眸半睁半闭,阮浓狠狠咬住舌尖,原本混沌的脑袋又有了一丝清醒。

她喘着粗气,拉住产婆的手:“快……快给我扎针,我顶不了多久的!”

产婆手一哆嗦,颤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掏出阮浓事先画好的人体穴位图。但是产婆都知道,这法子从未用过,不知道好使不好使,情急之下,其中一位产婆掀开帘子朝外跑去。

东恒等人见产婆出来,连忙迎上去,焦急问道:“怎么样?我们门主如何了?”

产婆犹豫半晌,一咬牙:“姑娘难产,如果再不生出来,孩子大人都不能活!”

东恒犹如遭了雷劈一般,身子猛的一晃,头脑空白一片,什么叫孩子大人都不能活?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小丫头,在他手上活了十几年,不照样被他养的白白胖胖,怎么一转脸,就不能活了?

“不知道姑娘的夫君现在何处,快做个决定,保大还是保小?”

西易、东恒像个木桩子似地杵在原地,就连容浔一时间也难以消化产婆的话,一双眼木讷的看着帐篷。哪里还有昔日的从容与淡定。

而负责保护阮浓的何鹤赫与画杀脸上早无人色。

尤其是何鹤赫,从头到尾,他是看着阮浓与主人一路走过来的,主人虽然撂下狠话,但是暗中还是派他与画杀来保护,说明主子并非无情。

若是主子知道阮浓命在旦夕,他的决定肯定会跟他一样。

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如果阮浓没了……

“保大!一定保大!”何鹤赫咬牙切齿,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何鹤赫的声音提醒了众人,东恒一把攥住产婆的手,语调颤抖:“保……保……大人,一定保住她!”

产婆得到答案,正欲回去,在转身的瞬间,一双眼却猛然瞪大,好像看见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最先注意到的是容浔,他猛然回身。

天空泛着鱼肚白,地平线的那一头缓缓出现一道黑线,黑线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仿佛潮水一般朝这边涌来。

马蹄踩踏之声如雷贯耳,为首的那位一身银灰色长袍,黑发凌然,身后大军层层叠叠。

那个人,是独孤冥。

颜圣赫作为军事十分地道,附耳道:“陛下,是否攻城?”

北朝的大军已经倾巢而出,抵抗外敌,留下的不过是些负伤严重的散兵弱将,加上西易东恒,还有容浔三人,不过区区几千人,吞下他们,易如反掌。

独孤冥抬高下颚,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精致的衣袖中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身后军队立刻明白,那是进攻的意思!

千军万马没有任何预兆的俯冲过来,马蹄践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独孤冥跨坐在马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过不了多久,北朝将会彻底从历史的舞台上退出。由他独孤冥开始掌管这天下!

嘈杂的马蹄声奏响地狱的哀乐,独孤冥带着微笑看着即将灭亡的人群。

帐篷里的痛叫陡然拔高,东恒心如刀绞,大喝一声:“西易保护门主!”

说完,纵身跳出去,以单枪匹马的姿态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

长剑横握,一片萧杀之气。

容浔见到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手握弓箭,暗叫不好!他们要用弓箭!

当务之急,容浔召集营帐外所有能站起来的士兵,交代他们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必须保护这个帐篷里面人的安全!西易已经抽出细剑,在手中握紧,眼底一片血渍。

前面的士兵已经到达地点,撑起盾牌,身后的弓箭手也已经准备妥当,只要独孤冥一个命令,数万只箭便会射穿他们的身体。

独孤冥高高在上,看着东恒等人,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还在做毫无意义的斗争,从实力来看,他们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从人数上看,区区几千人焉能挡住他二十万大军?

忽然,独孤冥注意到所有伤残士兵一起朝一个不起眼的帐篷围拢,一层一层更迭,他们用身体将那个帐篷挡的滴水不漏。

那里面是什么人?

两方人马陡然安静,隐隐传来女子痛苦的叫喊声,忽高忽低,仿佛正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深邃的蓝眸忽然间涣散,独孤冥看见何鹤赫在人群中朝这边大喊,声嘶力竭:“不要射……不要射……”

画杀也跟着何鹤赫一起喊,两道尖锐的喊声震撼着独孤冥的心,不用想,帐篷里的人是阮浓!

也只有阮浓能让飘渺宫的护法奋不顾身,明知是死也要拼搏一把,也只有阮浓,能让东恒不惧艰险,毅然挡在千军万马的面前。

想到这点,独孤冥心跳突的失去平衡,再也没有刚刚的从容姿态,就差一点点,如果不是那一点点的明朝秋毫,那数万只弓箭便会射穿他们……

“退下!”独孤冥厉喝一声,一提马缰,俯身冲了过去。

众人望着那一袭银灰衣袍的陛下奋不顾身的朝敌军冲去,那种势头好像就算前方是地狱,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风呜呜的在耳边横行,独孤冥飞身下马,迎上东恒,东恒见独孤冥单枪匹马过来,心中怨恨早已堆积成山,二话不说,提起剑狠狠朝独孤冥胸口袭去。

独孤冥脚步飞移,轻松躲过东恒的攻击,修长的两指在空中翻转,夹住东恒的剑尖。轻轻一震,东恒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到三尺开外,等他恢复过来,只看见独孤冥傲然的身影朝大帐处走去!

侍卫冲过去,还没挨到他的边,便被独孤冥单手撂倒,有的连他的边都没挨到就已经躺在地上不得动弹。一时间,众人惶恐,在战场上大家势均力敌,都是两只手,一颗脑袋,拼的是机会与耐力,或者是平日里积淀下的打仗经验,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如此的强悍,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出招,都狠辣的让人汗毛倒立,虽然一路走来,他都只伤人不杀人,但在大家看来,他根本不屑杀他们。他的目的是他们身后的那个帐篷!

独孤冥横穿北朝大营犹如无人之境,没有一个人可以挡得住他的脚步。

耳边凄惨的叫声越来越清晰,独孤冥没走一步,都觉得踩在刀尖上,正在叫喊的人是阮浓,他可以确定!

“让开!”当他到达最后一层保护网时,深邃的蓝眸一改刚才的平静,眼底扬起惊涛骇浪的情绪。

西易双手握剑:“我既不是你的手下,又不是你魔教弟子,你凭什么要我让开!”

独孤冥双掌运气,这说明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而被震慑在一旁的产婆听见里面的叫声,仿佛回了魂一样,连忙冲进去,没一会又冲出来噗通跪在容浔面前:“王爷,姑娘气息太弱,军营里可有人参之类的补气之物!”

容浔立刻恢复正色,连忙叫来军医,命令他马上把军营里所有的贵重药材全部送到这里来。

然后,容浔一手拉开西易:“西护法,既然技不如人,那让开便是了,不必做无谓的牺牲!”

西易瞪着容浔,却见他眼底如冰封般冷冽,西易豁然明白容浔的意思。

惩罚一个人最好方式,就是要他亲眼看看自己做的孽!独孤冥与阮浓的决裂并非感情上出了问题,而是独孤冥嫉妒飘渺宫在阮浓心中的地位。

西易冷笑,收起细剑,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容浔挥手,围拢在帐篷四周侍卫立刻闪开。

独孤冥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当他掀开布帘看见眼前的一切时,他的从容不见了,他的霸气消失了……他的内心天塌地陷。

容浔满意的看着独孤冥僵在帐篷外的身体,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笑。

没错,他就是要独孤冥知道阮浓为了他所受的罪,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当一个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差点把命都送掉时,那滋味……

产婆在里面慌忙的忙碌着,却听见一道坚定不移的声音,那是一个人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的声音:“保住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平安无事的降生!”

“姑娘,王爷他们一致决定保住你啊,姑娘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阮浓咬着唇吃力的转动着脑袋:“不……不会再有了!我要孩子!”

她与独孤冥有没有明天已经不知道,就算保住了自己又如何?她已经命不久矣,何不把这个生存的机会让给自己的骨肉!相信任何母亲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阿浓难产,保孩子或者保大人只能选一个,她却非要为你诞下子嗣,延续你独孤冥的后代!独孤冥,你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妻子!”容浔用一种嘲讽语气陈述着令人心痛的事实。

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怎么样让独孤冥难受,怎么样让独孤冥奔溃……现在他做到了。

一个踉跄,独孤冥几乎站不住,蓝墨色的眸子里渐渐生出一片血红,眼底夹杂着无法言喻的伤痛,他后悔……万分万分的后悔,后悔的恨不得一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你做什么!”当独孤冥看见产婆拿着银针准备刺进阮浓身体的时候,怒喝一声,飞身冲进去,差点把产婆的手腕捏碎。

产婆吃痛,慌忙回答:“是姑娘要求的……她要我们……”

那张画着人体穴道图飘落在地上,独孤冥松手弯腰捡起来,眼眸豁然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该死的阮浓,居然用这种方法生产!

这几个穴道都是人体的大穴,经过刺激会激发人体最大的潜能,但是一旦时间过了,体内力量被耗尽,生命也就走向了尽头。

她到底怎么了?非要这么做。

“阮浓,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独孤冥俯身握着阮浓的肩膀,语气不稳的嘶喊。

阮浓已经毫无力气再睁眼,汗珠顺着脸颊落在被子上,整个人苍白的有些可怕。

独孤冥一把扶起她,双掌运功,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入她体内。

她的身体孱弱是因为被吸走了内力,那现在他还给她。统统还给她……只要她没事!

现在独孤冥脑中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想法,他只想阮浓没事,就算以后他没有子嗣也一样。

产婆惊讶的发现,刚刚还苍白无力的脸庞竟然渐渐生出一丝红润,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力量正在她体内积聚,然后等着爆发。

独孤冥让阮浓靠在他肩膀上,冷眸扫过她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听清楚,如果孩子死了,我不怪你们,如果她有丝毫差池……”

不用独孤冥再说,产婆也知道事情的厉害关系。

“疼……好疼啊!”阮浓有了内力,身体机能迅速恢复,剧烈的疼痛让她再次从混沌中清醒,她只觉得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但是强烈的痛楚让她没有心思再分析抱住她的人是谁。

听见阮浓叫痛,独孤冥整颗心都被她拧紧,他后悔,万分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回来。他开始痛恨自己的野心,痛恨自己的霸道,如果不是他,阮浓根本不会这样……独孤冥一声不吭的抱着阮浓,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快……快……见头了!”一筹莫展的产婆突然看见一丝曙光,激动的手直哆嗦。

而此时阮浓像被耗干了力气,身体又开始没力。独孤冥见状,连忙再次运功,只要阮浓一没力气,他就将真气送到她体内。

感觉到怀里的人豁然绷紧身体,整个人仿佛是一道张满的弓……剧烈的颤抖……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天际。

正在前方拼杀的北辰风好像有感应一般,猛的朝身后看去。婴儿的啼哭声仿佛是天堂的钟声,一阵又一阵,洗涤着这满是污血的战场。

东恒与西易两个好像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阮浓朦朦胧胧听见孩子的啼哭声,她整个人都放松了,还没来得及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长的像谁,她脑袋一歪,双眼慢慢阖上。

“阿浓——”独孤冥没有看孩子是否安好,当他看见阮浓紧绷的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床边,独孤冥瞬间狂吼出声,面对再强悍的敌人他都不曾害怕,被关在菩提洞五年他也不曾慌张,被阮杰用十根摄魂钉封住武功他不曾恐惧,可是现在……一切都在改变,掠夺天下的壮志雄心没了。万里河山的壮阔已经不再能吸引他的注目,他的心满满的,装的都是身边这个女人,其实他现在要的很简单,就是阮浓平安无事!

“阿浓……我回来了!”帐篷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紧跟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帐篷外冲进来。

九十二章

逍遥七七白嫩的小手猛一掀开帐帘,当看见眼前一切时,因为兴奋而眯起的双眼突然间失去光彩。

阮浓满身是血的歪倒在独孤冥的怀里,黑发凌乱,整张脸白的吓人,那唇已经被咬的通红。

三个产婆手里抱着一个婴孩,独孤冥满脸阴沉。

“你怎么又来了!”逍遥七七突然像被人惹毛的狮子,全身毛都炸开了。

他又恢复到以前六七岁摸样,腮帮子鼓鼓的,乌黑的大眼瞪的跟小铃铛一样圆,可是他太过可爱,就算愤怒起来也不觉得可怕。

独孤冥淡淡瞥了他一眼薄唇一张一合道:“滚出去!”

逍遥七七眯起眼,小拳头握在心口,正准备冲上去教训独孤冥,却被一道白绫缠住动弹不得。

清晨的风吹开帐帘,一位身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