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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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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七七眯起眼,小拳头握在心口,正准备冲上去教训独孤冥,却被一道白绫缠住动弹不得。

清晨的风吹开帐帘,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进来,白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由一根银簪束着,那女子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独孤冥,收回缠住逍遥七七的白绫:“七七,不得无礼!”

逍遥七七气不过,小手指着独孤冥,一副快要跳起来的样子道:“师傅,这个是坏人!”

独孤冥的目光只在逍遥七七师傅的身上逗留片刻,便转回到阮浓身上。他双手紧紧抱住阮浓,默不作声。

她的呼吸孱弱,不管他输入再多内力都没用,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产婆生怕阮浓出事,连忙掏出准备好的药丸道:“姑娘之前给我们这颗药丸,说是可以……可以令她醒来!”

逍遥七七双目陡然瞪圆,嗖得蹿到产婆身前,一把夺过那颗黄色的小丸子,他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这颗药叫回光返照丸,是他没事炼着玩的,平常人吃了没事,如果将死之人吃了,可以维持十天到八天的寿命,当时他不晓得阮浓要这个做什么……

“她怎么会让你给她吃这个?她活不了了么?”逍遥七七蹦起来抓着产婆的衣领怒吼道,可惜个头不够,一下子滑了下来,他爬起来改拽产婆的袖子,继续怒问:“她到底怎么了?你说!不说我掐死你!”

产婆瑟瑟发抖,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只姑娘自己要求的!”

东恒与西易也进来了,东恒在旁默不作声,眼底依旧血红。西易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进皮肉。

而独孤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昏暗的帐篷内,独孤冥安静的抱着阮浓,脸上没有大喜大怒,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般,兀自沉浸在他的思绪中。

大家愤怒了,这个男人太过残忍,阮浓这么为他,他居然连一丝愧疚都没有流露出来,反而理所当然的坐在这里,抱着她,这算什么?

出生不久的孩子仿佛感应到大人们的心情,哇的一声哭了,稚嫩的声音令大家回过神,却在那一刻,众人余光触及到独孤冥,发现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什么样的痛能让人发不出声音?什么样的痛能让人来不及体会却依旧痛彻心扉?

又是一口,鲜艳的红色顺着他的嘴角缓缓下滑,滴在阮浓眼帘上,原本紧闭的双眼轻轻颤动一下,好像在跟什么做着顽强的斗阵,可惜还是没能完全睁开来。

立在一旁的白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袋子萤火虫,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七七,东西依旧送到了,我们走!”

正在逼问的逍遥七七乍听见那女子的声音,连忙回头,脸上满是震惊,他立刻摇头:“师傅,我不想走!”

那白衣女子依旧冷若冰霜:“是人都逃不过生死,你又何必那么伤心!”

逍遥七七头摇的更加剧烈:“不,我就要她活着!”

那女子微微颦眉,似乎有些不悦,逍遥七七像想起什么似地,噗通一声跪在那女子面前,扬起脸期期艾艾的恳求:“师傅,师傅你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你这么厉害!”

白嫩的小手使劲的抓着那女子的手腕,来回晃荡,漆黑的大眼仿佛要溢出水来。

“师傅,师傅,求你了,求求你了!”

帐内一听有人可以救阮浓,大家为之一振,齐齐朝那女子看去。

容浔眯起眼,在心里暗自思量。

逍遥七七昨夜遇刺,那时也只剩下一口气,真气散光,他身体变大,可现在短短几个时辰他又恢复到小孩子模样,见他活动自如,那身上的伤估计已经好了,想到这,容浔对那白衣女子的敬畏更加大了。

“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今日姑娘出手救助,日后姑娘有用到我容浔的地方,容浔万死不辞!”说完,容浔对着那白衣女子深深一揖,可见他是诚心之至。

那女子眼中没有半分动摇,毅然坚持:“七七,为师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那你答应为师的呢?”

逍遥七七愣住,答应什么?转了转眼珠子,终于想起来,原来是自己答应她只要将东西送到,就跟她回逍遥谷潜心修炼,再也不出谷了。

可是哪里会想到一回来便看见阮浓命在旦夕,他如何能安心离去?

逍遥七七连忙起来,将那女子使劲往床边拽,也不管人家是否同意救阮浓。

“师傅师傅,你看看再说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了!”

那女子被逍遥七七缠的没法子,摇头叹气。

西易与东恒见那女子眼中有动摇,连忙上前拱手:“姑娘,今日你救了我们门主,便是飘渺宫的救命恩人,跟逍遥王一样,日后姑娘有用得到我们飘渺宫的地方,飘渺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一直沉默的独孤冥身上,冰凉问道:“你呢?”

独孤冥轻轻的为阮浓擦拭汗珠,声音极为平静:“救她,我的命就是你的!”

众人震惊,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独孤冥说的话,最为吃惊的是魔教画杀,独孤冥向来行事严谨狠辣,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一分一毫,就算当时被阮杰囚禁,也未曾退让过半分,如今却将自己的性命抵给别人,现在独孤冥的身份已经不完全是魔教的冥尊,他还是南朝的掌权者……如果对方有歹心,要独孤冥将江山拱手相让那怎么办?

冷汗一直往下冒,生怕白衣女子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要求,却听逍遥七七急切道:“师傅千万别要他的命……他不是好人!”

白衣女子伸手示意逍遥七七安静,径自走到床边,白玉般的手指搭在阮浓手腕上,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清晨变成正午,正午又到了傍晚,整整一天,那白衣女子维持着同一个动作,连逍遥七七那样坐不住的人都安静的等候在一旁,更别说其他人。

在此期间,白衣女子要求产婆帮阮浓沐浴更衣,又将占满血渍的床单换下去。西易怕小宝宝的哭声吵到白衣女子,便抱着孩子出去找吃的,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这么小的孩子是该吃奶的。于是又带着孩子跑到附近的村庄,找寻刚刚生产的产妇,给了些银子,请她到军营里喂奶。

独孤冥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的,他静静的看着阮浓被人打理妥当抬出来,白皙的脸庞因为热气熏的有些微微泛红,白衣女子又号了一会脉,摇摇头:“我救不了她了!你这条命,还是留着吧!”

大家倒抽一口气,却见白衣女子已经起身准备走了,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独孤冥以一种决然的姿态挡住那女子:“你是不想救,还是救不了?”

“冥尊是想对我用强么?”那冰山美人忽然笑了下,大家基本上已经习惯了那女子的冰冷,所以她笑了,大家反而觉得很不习惯。

独孤冥眯起眼,抬起下巴,十分笃定:“如果必要,我会用!”

逍遥七七在一旁有些慌张,师傅的性格他十分了解,从来是吃软不吃硬,独孤冥的逼迫,只会将师傅推的更远。

逍遥七七一把拉住她的手:“师傅,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知道你很能干,我被人刺穿心脏都能救得了,阿浓只是心脉受损而已,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白衣女子沉思半晌:“七七,你可知道为师是用什么来救你的?”

逍遥七七一愣,表示不知道。

“赤血!”

旁人听见赤血两字并不会多诧异,但是只有逍遥谷的人知道,这赤血是多么珍贵,赤血是一种火红色的果实,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逍遥谷目前只有三颗。他吃了一颗,只剩下两颗了。那是整个逍遥谷的宝贝,逍遥七七忽然有些迷惘,那么珍贵的东西,师傅为了救他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但是却不代表师傅会好心赠给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逍遥七七肩膀垮下来,扭脸看着阮浓,眼底的水渍渐渐弥漫。他想救她,十分想,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如果“赤血”能吐出来就好了。

白衣女子仿佛知道逍遥七七的想法,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赤血已经融入你的血液,你没办法逼出来的,还是跟我回逍遥谷吧!”

九十三章

独孤冥大军压进,原本以为他要趁机吞并北朝,却不知道怎么的,就地扎营,也不进攻也不开战。

两天过去,容浔见独孤冥丝毫没有动作,便撤下所有的警备,他现在重伤在身,根本不能到前线去,只好幕后操作。当容浔听说北辰风当场斩杀假太子,一拍扶手:“好!”

假太子一死,对方军心必乱,北辰风干的好!

这是一件喜事,可是在营地中却没有一个人面露喜色,阮浓产子,是个女娃,第二天眼睛就睁开了,容浔过看过一次,是个漂亮的孩子,与独孤冥相似的地方不多,除了那双之外,几乎与阮浓一个模子套出来的,这点,东恒可以作证。

现在大家刻意忽略独孤冥,并不是敌视,而是一种自我欺骗的方法。

他们已经不再谈论阮浓,就连逗孩子都刻意回避这个孩子像谁的问题。

郊外一处树林,逍遥七七回身看着已经被自己甩去很远的北朝营地。原来他已经走了那么远了。

白衣女子名唤谷南,是逍遥七七的师傅不假,却在逍遥七七当上逍遥谷的主人之后,隐退江湖四处漂泊,只是偶尔回来一趟看看。

逍遥七七蹲在一边休息,他的手里还攥着那个袋子,他总觉得礼物一定要亲手送到对方手里才算礼物,阮浓一直昏迷,所以他又拿了回来,本想用这种理由再回去一趟,可是谷南说不什么也不让他再回去了。

“七七,你执掌逍遥谷的时候,为师跟你说的话,你忘记了么?”谷南轻声问道。

逍遥七七低着头,闷闷回应:“记得,师傅要我别随意离开逍遥谷!”

“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道!”

谷南叹口气,眼底有无奈,那是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往事。

“我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师尊,曾经为你卜了一卦,说你离谷之日,便是丧命之时!一开始我不信,直到有人传信给我,说你偷偷跑出去了,为师才开始寻你!”

逍遥七七捏紧拳头,有些气愤:“什么人跟你说的!”反了,离谷之日,他特意跟逍遥谷所有教众说过,谁将他偷出逍遥谷之事说出去,等他回来便将那个人剥皮抽筋。想不到还有人敢这么做,真是反了!

谷南沉默一会,闭上眼:“是阮浓!”

逍遥七七本想发飙,听见从师傅嘴里吐出的那个名字时,他整个人僵住了。

“是她?”

谷南点点头:“是的,阮浓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她连你什么时候遭劫都知道,试问,她问你要了回光返照丸,是否也是有预感自己将命不久矣?所以,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逍遥七七忽然站起来,慌忙的摇头:“不会的,她不会想死的,她有喜欢的人,就是那个独孤冥,师傅你也见过他,她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舍得死!师傅……”

“七七,为师为你破例的够多了!”谷南板起脸,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她徒儿,旁人的事,一概不管。

“以后你就乖乖的呆在逍遥谷,不要再出去惹事生非!”谷南说完最后一句,手掌一震,掌心白绫继续缠住他的腰,拖着往前走。

逍遥七七一路就是被她这么拖着离开阮浓的。

修炼逍遥派的武功最忌讳七情六欲。

逍遥七七以摒除七情六欲,所以他年纪轻轻便拥有旁人羡慕不来的绝世武功,可自从认识阮浓之后,他的武功不仅没有进步,还有衰退的迹象,这怎叫她不担心,说来说去人都是自私的,逍遥七七因为喜欢阮浓,所以愿意为她付出,但是谷南心里只担心逍遥七七,旁人的性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谈。

不论逍遥七七如何哀求,她依旧不动声色。

眼看越走越远,逍遥七七咬紧下唇,眼底锃亮,豁然绷紧身体,缠在身上的白绫撕拉崩开,谷南再也想不到逍遥七七竟敢违逆她,而此时,逍遥七七已经摆脱了白绫的束缚,小手在空中翻转一圈,飘落在地上的白绫豁然被他吸到空中,逍遥七七猛的向前一推,柔软的白绫立刻化为杀人的利剑朝谷南飞去。

而逍遥七七便趁着谷南闪躲的空隙拎起衣摆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师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个对不起飘洒在身后,逍遥七七却不敢回一次头。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不断的道歉。

他打了师傅,他背弃师门……

死在逍遥七七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可他从未愧疚过,但是这一次……

徒弟出手打师傅,那是天理不容的。自古这样的徒弟不是被清理门户,便是被世人唾弃致死,

谷南望着逍遥七七渐渐消失的背影,她没有追出去,而是分析到底是什么导致逍遥七七违逆她,甚至对她大大出手,太阳落山了,谷南沐浴一身金黄色,仰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喃喃自语:“难道是天意么?”

阮浓没有清醒,仿佛睡着一般,独孤冥就坐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别人来看,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阻止,现在的他如同空气般,微不可闻。没有表情,没有言语,甚至没人知道,他这么坐着有多久,他没有跟别人交谈,手下二十万大军全由颜圣赫代为打理。

太阳落到山的那一头,一点点的沉下去,取代白天的夜晚悄悄来临,一点声息都没有。

自从逍遥七七离去,那名白衣女子临走留下的话一直在他耳边盘旋:“你的命还是留着吧,我救不了她!”

这仿佛是一道咒语,将这里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绑住,听容浔说过,逍遥七七前日为救他散去功力,却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伏击,当时他已经将逍遥七七下葬,却不想那白衣女子居然将他救活。

那名女子明明是能救阮浓的,只是她不想而已。

独孤冥看似神游太虚,表情木讷,但是这些话他都听见了。

此时他抱着阮浓,静静的坐着,豁然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一直被凝固的灵魂突然间复苏。

独孤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是从他来到这里以来,除了呼吸之外,做出的唯一一次大幅度动作,接着他轻轻放开阮浓,俯身在她眉梢吻了一下。

稍微舒展了下胫骨,冰蓝色的瞳仁隐隐透着一股残暴,犹如一只嗜血的魔鬼在他身体悄悄复苏。

独孤冥前脚蹿出去,容浔后脚便已经发现。知秋在旁道:“他想做什么?”

容浔仰头看了看月色,轻轻叹息:“他想去杀一个人!”

“谁?”

“逍遥七七的师傅!”

逍遥七七起死回生,完全是靠那颗“赤血”,这说明白衣女子随身携带了,而且他觉得那女子身上肯定不止一颗,她这么着急带走逍遥七七,估计就是怕他们用强,看那女子步伐,虽然怀有绝世武功,可是她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与独孤冥麾下二十万大军相抗衡?

独孤冥不傻,他没有当场用强,是防止阮浓与逍遥谷结仇,他等白衣女子走远才动手,则是纯属各人想法,到时候逍遥谷想报复,也只会冲他一个人来!

容浔开始打心眼里佩服独孤冥了,在这么混乱的时期,他的思维还那么清晰,那么果断。

“那我们怎么办?”

“等!只有等了,等独孤冥凯旋而归的好消息!”容浔叹息道。

刚想转身,却见一个极小的身影朝这边飞快的奔跑,等近了才发现那是逍遥七七。

一阵风扫来,逍遥七七好像踩了风火轮一样从两人面前掠过。

容浔与知秋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逍遥七七一进来立刻冲到阮浓床边,剧烈的喘着气,一边喘一边掏出怀里的布袋子。

他跑那么快因为袋子里的萤火虫有的已经死了,他怕自己跑慢了,萤火虫就全没了。

现在好像还来得及!

“阿浓……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礼物了……”逍遥七七手撑着床边,因为跑的太急,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汗珠像小溪一样划过他漂亮的脸蛋,落在被子上形成一块小湿斑。

“你不……说话就说明你喜欢了!”

逍遥谷的规矩是,喜欢一个人就去送她萤火虫,对方不拒绝,那就说明她也喜欢他。

逍遥七七每次送出去了,都被阮浓退回来。这一次,她再也退不了了。

帐篷里没有点灯,那绿莹莹的光亮异常醒目,逍遥七七迫不及待的往袋子里抓了一把,玉琢出的小人,摊开小手的那瞬间,掌上流光乍泄。

帐篷内,萤虫飞舞。

无数只萤火虫争先恐后的逃出袋子,一时间帐篷被点亮,眼前好像有无数星星在眼前飘荡。

容浔跟知秋看见这一幕,眼底有了片刻惊讶。逍遥七七哪里来的本事,捉那么多。

东恒听见声响也进来了,当看见那么多萤火虫聚拢在帐篷顶上飞舞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头一股巨大的痛楚破茧而出,如此美丽的一幕,阮浓看不见。

如斯美景,却让人心头酸楚。

阮浓安静的沉睡,这好像是默认了她很喜欢他。

东恒沉痛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床上的阮浓,自从阮浓生完孩子,他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很少过来看她,不是他不想,也不是孩子比阮浓重要,而是每看一眼就会觉得少一眼,他不想这么快的看完,可是不看,又怕自己以后再也看不到。

西易依旧充当奶妈的身份,默默无闻的带着孩子,他将独孤双照顾的很好,而他仿佛用这种法子迫使自己不去想阮浓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事实。

对于这点他们都没点破,可是今天,逍遥七七打破了这种局面,大家以为能骗过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骗自己是那么的难。

阮浓真的要死了!他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轮明月悬在头顶,冲散白日里的喧嚣,林子四周一片死水般的寂静。

独孤冥缓步走进树林,此时他一身孤煞,从不用兵器的他,此时却手握长剑,剑身寒光凌厉,惨白如雪。

他的眼眸比夜更深沉,幽幽透着一抹妖冶的蓝光,仿佛浩瀚的大海正在酝酿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随着他越来越快速的行走,眼底慢慢浮起一层惊涛骇浪。

他快速穿梭,沿途银剑划过的地方,立刻出现一道深刻的痕迹。

想救阮浓的最好办法便是杀了逍遥七七的师傅,从她身上拿到“赤血”。

独孤冥一路追赶,而谷南并未离开,仿佛正在等待什么,只是她等到的确实独孤冥满是杀气的剑。

两方交接,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预兆,独孤冥一见到自己的目标,立刻闪身过去,使出毕生最绝世的武功朝那女子袭击。

谷南一见独孤冥便知道他的想法,白绫如蛟龙般翻转,她反应的速度很快,却快不过独孤冥的心狠手辣,独孤冥招招致命,完全不留一点余地。

除了阮浓,没人能让他手软!

谷南身边的剑光宛如暴雨,密密麻麻的,不透一丝空隙,独孤冥想杀死她的决心坚决无比。因此每一招都狠毒无比,完全不顾及对方是个女人。谷南手腕上的白绫被逍遥七七挣断一截,先如今又被独孤冥剑光扫去不少,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

果然,不消片刻,独孤冥长剑横扫,谷南疾步退让却发现背后是一颗大树,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寒光冷月,相互辉映是如此的美丽,却也极其的惨烈。

银剑横在她颈边,独孤冥伸手摸索,最后从她怀里掏出一只琉璃盒子,紧闭的盒子没有一丝细缝,独孤冥几番想弄碎,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打开。

谷南见独孤冥瞬间黯淡的神色,冷笑:“除了我,没有人能拿得出来!”

独孤冥拿下横在她脖子上的剑,冷声:“怎么打开!”

谷南望着他,月光透过头顶树梢落下,打在独孤冥脸上,眼前的男人俊美无涛,可以让世间所有的女人为之迷醉,而她却知道,这个男人心如钢铁,冷血无情。

“你为了救你的心上人,费尽心思等我跟我徒儿离去才动手,你可想过我的感受?”

“那是你的事!”

谷南冷笑,她绝不是好欺负的女子。

“要救她可以,你娶我,休了她!”

听见这话,独孤冥眼底浮现一丝冰冷,下一秒却笑了,那笑如地狱里绽放的曼陀罗。

“好!”

独孤冥一言九鼎,又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当然不会是儿戏。

如同谷南这样清心寡欲的女子都有些看不透独孤冥的心思了,他能那么容易就放弃阮浓,那为什么还要救她?

却听独孤冥低沉的嗓音缓缓升起:“我府里也有一个正王妃,正好娶你回去与她作伴!”

谷南皱起眉,想起逍遥七七曾经说过,独孤冥忘恩负义,娶了别人,阮浓到现在都无名无份。却想不到独孤冥所谓的娶,就是把人晾在府里,让人做吃等死。

谷南眼眸一凉:“如果是这样,我还是不要了!”

从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她便被这个男人深深震撼着,从头到尾的沉默,与七七的伤心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动声色,并不代表他不难过,刻意的伪装平静,为的就是今日杀她。

谷南发现,独孤冥除了在看阮浓的时候,眼底会温暖,看别人皆是一片冰凉无情。

这样的男人让人惧怕却也让人忍不住沉迷。

但她很冷静,很快将那即将萌发的情丝从心中抽去,片刻功夫,谷南恢复正常:“走吧,去救你的新娘!”

白衣胜雪,映着月色越发的孤独凄凉。

独孤冥收起剑,转身跟随。

返回营地,忽闻号角清晰,容浔见独孤冥竟然把逍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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