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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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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浓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对他一眨眼,很亲切道:“你猜!”

容浔微微一眯眼睛,很识趣的不再接话。

“这位兄台,见你脸色不是很好,在下自幼学医,如果不建议帮你把一把脉?”

独孤冥坐下,看了看跟他讲话的那个人,皱起眉:“你是谁?”

那人咳嗽一声,有些尴尬,但还是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在下天涯谷卓非!”

“独独,反正不要钱,你给他把一把又何妨!把完他的,你在帮我看看!”阮浓在旁怂恿。

独孤冥本不想理会,但见卓非一脸期待。

也是,这一路上他的地位最低,没什么机会出力,就连一日三餐都没机会自掏腰包。

独孤冥默不作声的将手伸过去,卓非满心欢喜的搓了搓手,开始聚精会神的帮他搭脉。

忽然,东恒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客栈一大早人还不是很多,除了筷子碰击盘子的声音,便是四周的窃窃私语,这种情况让人觉得诡异。

东恒望了望四周,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源头。

在他们斜角处坐着一个人,那人婀娜多姿,手捧一杯白瓷杯,云鬓轻挽,倾国之貌,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看来客栈内窃窃私语的源头便是从她身上开始的。

东恒记得,她就是那日少林寺他们所遇见的那名女子。

“表皇叔!”那女子不知何时移动到容浔面前,盈盈一笑。

“什么风将你吹来了?”容浔客套问道。

安平虽然跟容浔对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独孤冥。似有意般,独孤冥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一只手给卓非把脉,一只手夹菜。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东恒西易不明所以,一大早有个如此绝色的美女过来打招呼,他们这帮爷们理应有所表示才对,但是,见独孤冥拽拽的样子,他们好像受到无形的蛊惑,一个比一个拽。慈航是道士,早已看破红尘,再好看的样貌在他眼里都只是皮囊一副。卓非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闭着眼睛揣摩着独孤冥的脉搏。

再好看的女人也会因为被冷落而觉得尴尬,安平抱歉笑笑:“表皇叔,我可以坐在这里么?”

容浔是这里的大股东,他可以随心所欲。

“郡主不嫌弃,坐坐又何妨!”

容浔说话很独特,表面是同意安平加入,但潜台词是,一顿早饭时间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安平生在宫里,哪里听不明白。

她不紧不慢道:“表皇叔,这次我出来是要到天波寺上香祈福的,若是同路,带上我可好?”

天波寺跟天波峰近的不能再近了。

容浔不语,阮浓破天荒的说了一句正常话:“既然大家同路,一同结伴也是可以的!”

正在把脉的卓非,明显的感觉到独孤冥的手腕狠狠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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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感谢月森香惠子、lywaner、旺点点的鲜花跟钻石!

二十六章 一万步

二十六章安平身为郡主身边的护卫不可能少,东恒暗自数了数,明面上七个,暗地里跟着的不下三十人,这么严密的保护哪里像去上香,简直像去砸场子的。

“门主你怎么了?”西易侧头发现阮浓脸色有些苍白。

阮浓皱着眉头道:“我肚子疼!”

“肚子疼?”西易立即跨下马将包袱里的软垫取出来,细心的铺在马车里,拍了拍:“门主,坐在垫子上,这样不会颠了!”

“门主,你再忍忍,到下一个客栈我们换辆更舒适的马车!”东恒安抚道。

同样是女子,安平有数十人保护,却没有哪一个侍卫如此体贴。

阮浓心安理得让两个大男人伺候着,忽然冲东恒嘻嘻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东恒疑惑问道。

阮浓一脸神秘,凑到他耳边,难掩激动道:“我可以生娃娃了!”

“……”东恒无语望天,觉得还是叫卓非好好看看他们门主到底什么毛病。

独孤冥过来了,阮浓立刻招手:“独独这里这里!”

因为眼睛的问题,他还不能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

安平不敢置信的看着独孤冥矫健的跳上马车。

“你笑什么?”独孤冥看见她诡异的笑,顿觉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昨夜……”

昨夜?

东恒跟西易齐刷刷竖着耳朵,想知道昨晚她跟独孤冥到底怎么了。西易记得昨晚阮浓早早就睡了。

独孤冥脸色稍微有些不正常:“昨夜有什么好想的!”

“哦!那我不想了!”

过了一会,阮浓又道:“那我想今夜好不好?”

“……”

东恒与西易面面相觑。一阵沉默之后,西易捅捅东恒:“我门主的意思是想今夜……”

“不要乱想!”东恒飞快的阻止道。

西易用平时安慰自己的语气道:“没错,我不该乱想的!”

一行人继续上路。

按照原定的计划,四拨人马从各个地方包围天波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这一拨应该最先达到,为了怕打草惊蛇,大家一致认为在离天波峰十里的地方稍作休息,等人到齐了,一起杀进去。

傍晚,郁郁葱葱的树林,大家停下脚步。

“看来今夜我们要在这荒山野岭稍作休息了!”容浔道。转头看了看安平,眉角捎带一丝笑意:“郡主,今夜可要委屈你了!”

安平点点头,并不作答。

马车帘子掀起,阮浓先跳下来:“阿恒,我要恩恩!”

恩恩?大家疑惑的看着东恒,东恒干咳两声:“门主,我带你去!”

其他人纷纷下马,有的去找水,有的去捡柴。西易则观察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埋伏。

容浔牵着他的宝马去溪边喝水。→文¤人··书·¤·屋←

整个树林只剩下安平与在马车内的独孤冥。

“冥,我想跟你谈谈!”一路上都不曾说话的郡主突然开口。

马车内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人在里面,安平心里疑惑。想上前去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帘子略微动了动,一只手掀起垂帘。

修长的手指,椭圆形的指甲,在夕阳下略显透明。然而就是这么一双手,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蛮的,狠的,不妥协的,同时也带着一种固执,倔强,不屈服,桀骜不驯的力道。

那只手紧紧攥着垂帘,是那般用力。仿佛在挣扎要不要掀开。

安平身后的侍卫看着那只手,心里却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他们悄悄将手按在刀柄上。

“你们退下!”安平朝身后侍卫命令道。

“郡主有话,但说无妨!”豁的,那手一松,掀起一角的垂帘重新落了下来,阻隔了一切。

“冥,你不敢见我,是怕你的心会动摇么?”

独孤冥在车厢里闭了闭眼睛,不作答。

“你不问我为何会在这里么?”安平见他不说话,连忙岔开话题,她依旧相信独孤冥还是爱她的,只要说明这次的目的,她有把握重新挽回这段曾葬送在自己手中的感情。

“为了上香!”

安平抿嘴一笑:“不是!”

“我不喜欢猜来猜去!”他讨厌猜,但是阮浓每次都会说,你猜!独孤冥连忙甩去脑海中阮浓说这句话时的狡猾表情,好像一只小狐狸。

安平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暂时不会有人回来,她凑到车窗边,小声道:“我是为了我们两个未来的生活而来!”

“我们?”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似乎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只要我们能阻止他们去天波峰,皇后会说服陛下,取消我跟南朝三皇子的婚约!冥,我以后的人生将能自己做主,再不受人摆布……”

然而,独孤冥却打断她:“嫁给南朝三皇子不是很好么?”好像是在替她惋惜,又好像是一种释然。他记得当初就是为了她,才跟父王妥协,前提条件是,指名道姓的要安平郡主做自己的皇妃,还记得,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夜难眠,连夜跑去亲王府想告诉她,沿途无聊,索性捏个小泥人作为定情信物,为了力求完美,清晨敲开染料坊铺子亲自给娃娃上了颜色,只盼望她会喜欢。

但是,他千算万算,竟算不到那样的结果。

她说:“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可以带你走!”他当时告诉自己,只要安平抓住他的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再惶恐不安。

可她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注意藏在他手中那只笑脸嘟嘟的泥娃娃,原来,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她,可以给她幸福。

五年之后,依旧不死心的他觉得不该那么轻易放弃,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万步的距离,他情愿自己披荆斩棘走完那一万步,那么,她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看见自己!

少林寺那夜,大雨磅礴,他握着泥人站在雨中朝她伸手希望她转身。

可她没有!跟五年前没有分别,她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独孤冥兀自勾起唇,觉得自己曾经很傻。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呢?

二十七章郡主VS阮浓

二十七章安平一愣,以为独孤冥在吃醋,她轻轻一笑,带着些许无奈:“什么好不好,嫁给谁都只是取悦他国的工具,且不说其他,南朝三皇子乃是贱民所出,在宫里毫无地位,要不是他重病五年,我早就被送过去了,冥,现在是老天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我们应该把握的!”

一阵风贯穿进车厢,独孤冥觉得心间一凉,那寒冰似地气流在喉咙里盘旋,将他紧紧扼住,喘不过气。

“冥,只要你说服阮浓停止这次行动……”

话没说完,独孤冥便打断了:“我现在只是她的护卫!”

安平佛不太适应独孤冥的冷漠:“可是我见阮浓对你言听计从啊!”

“天波峰抓走空虚道长,空虚乃是白道的脸面,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

“不是的,这绝对有人嫁祸给天波峰!”

“你怎么知道?”独孤冥声音微微一扬。

“……冥,这是皇家的秘密,我现在不好透露,但是有一点,飘渺宫现在在武林上说一不二,只要阮浓先打道回府,其他门派再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飘渺宫背这个不仁不义的黑锅?”

安平却不以为然:“这办法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为了我们两个,不管怎样,你都会做的对吧!”

车里一阵沉默。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慌张,或许他还在生气。

这么一想,安平有些无错有些害怕,她顾不得了,冲过去掀开帘子。

熟悉的挺拔身姿,寂寞如常的坐在那,好像山河岁月里那恒古不变的雪峰,秀丽却——冷气逼人。

安平吓的收回手,帘子再次落下。

“郡主,此事我恕难从命!”

她不敢相信刚刚看见的人是独孤冥——那个曾经说过永不离弃的独孤冥!

安平冲上马车,一把抱住他,他的怀抱温暖如旧。

“别叫我郡主,你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只求你别叫我郡主!”

安平觉得他该懂得她的意思!

但是该懂的人,却波澜不惊。

“郡主,这样有失体统!”

“我错了,冥,我错了,当年我不该背弃我们之间的誓言,我不该丢下你。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好不好?”安平闭着眼睛,泪水蔓延的将他衣襟打湿。她抱的好紧,可无论她抱的有多紧,那将要失去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冥我知道错了,但我有什么办法?南朝皇帝比我们强,陛下为了止戈,只好把我许给三皇子……而你只是江湖中人,怎么会懂得宫廷的黑暗与残酷……”

“郡主是在提醒在下,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么?或者说,郡主认为,本尊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如果说刚刚在掀起车帘时,他还在挣扎,听见她说嫁给三皇子时,他还有一丝期盼动心,那么她刚刚那番话已经将他仅有的眷念粉碎的一干二净。

结束了!这场他期盼已久的,处心积虑的,细心呵护的爱情,就在刚刚结束了!

安平猛的抬起脸,诧异的看着他。

四目交接,那望不到底的眸子里无悲无喜。

这世上最难掩饰的——就是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的眼神。

安平捂着心口退到车外,独孤冥撩起车帘慢悠悠出来,睨了她一眼。

“郡主,若无事,在下恕不奉陪!”

独孤冥从来没有对她行过尊卑之礼,如今却破天荒做了一个揖,算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安平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说过你不会变得!”

“郡主还有事?”

“是不是阮浓?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安平突然激动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这一路上都觉得他对阮浓怪怪的,他一向喜爱清净,居然愿意跟那个傻丫头同坐马车。不仅如此,他还让她做在旁边,他这样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让人靠近?

独孤冥皱起眉,轻轻一扯,便将衣袖从安平手中拽出,他退后两步道:“随便你怎么想!”

独孤冥果决地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未曾回头看一眼。

落叶飘零,安平眼前一片黑暗,她退后两步,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好像心脏已经被独孤冥顺手摘走了。

“阿恒,这个蘑菇好大啊。我只看一眼就知道它味道一定很好!”阮浓跟东恒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看着肥嘟嘟的蘑菇流口水。

“门主,你的眼力真好!”

“你说我把最大的给独独,他会不会开心?”

“这……这个要看独独……咳咳,独孤冥爱不爱吃蘑菇!”

“那怎么办?万一他不喜欢,我摘回去也是浪费啊!”

东恒心里不爽,双手捏拳:“他不爱吃,有人爱吃啊!”

“啊哈,我记得了,阿恒也爱吃!”

东恒舒了一口气,总算平日没有白对她好,正在欣慰之余,却听阮浓道:“那你自己摘吧!”

东恒有苦难言,只得撩起衣袖自己摘,余光却扫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安平郡主……”东恒站起来疑惑的看着来人。

安平微微抬着下颚,带着审视的目光将东恒从头扫了一遍。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安平用平日命令太监的口吻对东恒道。

东恒先是一愣,随后竟然笑了。

“虽然你贵为郡主,但是本门是江湖门派,郡主这套对我不管用!”东恒不紧不慢的回答,言语没有丝毫退让。

东恒从来不是一个任何人都能呼来喝去的主,他这一生只服从过两个人,一个是阮杰,一个是她女儿。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叫嚣?”安平大步上前,逼近东恒。

“东恒你回去找个袋子装蘑菇!”一直不曾插嘴的阮浓忽然开口道。

“门主……”这个时候支走他?有没有搞错啊!

“还不去!”阮浓声音微微上扬。

“是,属下告退!”纵使有很多不满,但他还是听从阮浓的命令,临走狠狠瞪了一眼安平。

树林里静悄悄的,夕阳的余晖在云朵里挣扎两下,最终泯灭。

安平一步一步靠近阮浓,走到那一摊蘑菇面前时,她轻轻抬脚,带着胜利的姿势狠狠踩上去,甚至还在上面碾了几下。

“不好意思,把你的蘑菇踩烂了!”安平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阮浓低头看了看,仰脸笑了:“没关系。”

她这种不痛不痒的反应让安平大为吃惊,她想过阮浓各种反应,惟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安平平息怒气,从袖口掏出金黄色卷轴,声音陡然拔高:“飘渺宫阮浓接旨!”

------题外话------大家不要问我为什么书名又改了,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把书名改的那么傻叉,更不要问我为什么傻叉的书名上面还有两个傻叉的双引号。不过这不算什么,下面我要说的是,虽然名字改了,简介也改了,但是内容不改,这点大家放心!

二十八章

“什么?”阮浓眨了眨眼,好像没有听明白。

安平讽刺的勾起唇,绝美的容颜因为这恶毒的笑意显得异常丑陋。

她扬了扬手里的卷轴:“皇后懿旨,你敢不接?”

阮浓第一次沉默了。

安平得意洋洋的打开卷轴,挑眉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阮浓,阴阳怪气道:“就算阮杰那个老东西还在世,见到我也要三拜九叩,尊称我一声主子,怎么?你的辈分比你爹还大?”

阮浓像被什么刺痛一下,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衣袖里的手却握的越来越紧,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她埋下头狠狠咬住唇,再抬起来头时,眼底的恨意已然全部消失。

“郡主,按照规矩,接旨前要先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为了不辱没圣旨,等我洗个澡换个衣服再来!”

阮浓作势要走,安平岂会如她所愿,横跨一步挡住她:“不必,你既然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听!”

虽然很想看阮浓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样子,但是她更想看阮浓知道圣旨内容后的表情。还会不会像刚刚那样漠不关心!

“奉皇后懿旨,皇室护国暗卫飘渺宫阮浓接旨,即刻阻止江湖各大门派前去天波峰,如有违抗,即刻赐死,钦此!”

宣读完毕,安平将圣旨送到她眼前扬了扬:“还不接旨?”

阮浓慢悠悠抬起头,没有一丝要接的意思。

“阮浓,懿旨上写的清清楚楚,若不服从,即刻赐死!我想,你该不会重蹈你爹的覆辙吧?”安平唇角扬起一抹恶毒的笑容。

好一句‘即刻赐死’!阮浓忽然笑了起来。

当年他爹也是因为这句话才死的,一个为他们卖命卖了大半辈子的人,最后就只得到‘即刻赐死’这四个字。

“郡主,你刚刚也说了,我爹是你们北朝的暗卫统领,可你忘记了,我并不是!”

阮浓双手负后,一步一步靠近。

安平望着慢慢逼近的她,心竟然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此刻的她与以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就好像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一个却心机深沉临危不乱……

虽然,是同一个人!

“你……你想……?”安平话一出口就很快收住。

“阿恒一直骂我不听话,我觉得这是个好习惯!”她玩着手指,漫不经心道。

“阮浓,你抗旨不尊,你难道忘记你的身份了?”安平提高嗓音。

飘渺宫乃是北朝历代皇帝埋在暗处的暗线,当初只是防止佞臣作乱而成立的一个机构,后来渐渐演变成一个帮派,隐藏在江湖暗中储藏势力,朝廷皇帝中解决不了的,一般由这个机构暗地里解决,这个机构便是现在的飘渺宫!

阮浓微微一笑,逼近到她的耳畔,用极小极小的声音道:“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飘渺宫由我来掌管,你能奈我何?”

安平浑身颤抖,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阮浓直起腰,嘴角似嘲弄的扬起,转身走向那堆被踩烂的蘑菇面前,蹲下身子,挑拣出没有被踩烂的,然后小心翼翼的兜在裙子里。

路过安平身边,她恢复以往毫无心机的摸样,冲她甜甜一笑:“我会煮蘑菇汤,你要喝么?”

安平颤抖的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羸弱,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似乎还没从刚刚的对话中回神。

阮浓轻轻一笑,与她擦肩而过。

“郡主,现在该怎么办?”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悄悄现身,望着阮浓渐渐消失的身影,询问道。

安平气的呼吸颤抖:“她这次不死都不行了!”

“属下明白!”

暗卫搜搜的四周蹿去。

阮浓一蹦一跳的往回走,忽然,她停下来,四周除了杂草的唏嘘声之外,还伴着极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利刃破风而来,阮浓虽然武功不济,但平日里也不是白看的,一个凤点头,她轻而易举的闪过背后杀招。

一得到空隙,阮浓立即放声大喊:“救命……救命!”

“没人会来救你!”

东恒西易皆在树林外面,赶过来也只能帮阮浓收尸了。

黑衣人手握兵刃,狠狠朝阮浓劈过去,然而,却在离她胸口一寸距离停顿了。

“独独……”

“这么多人包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北朝护卫也太有能耐了!”独孤冥说完,指尖轻轻一颤,刀刃清脆的断裂成两半。

不杀死阮浓他们就得自杀,护卫们急红了眼,最后竟然一股脑的冲上去。

独孤冥双手一挥,掀起满地落叶,血红的枫叶即刻化为杀人薄刃冲侍卫飞过去,趁着这个机会独孤冥抱着阮浓飞出包围圈。

“找门主,快去找门主!”独孤冥刚站稳,便瞧见东恒等人也被人包围住,虽然夜色很重,但还是看清楚对方并不是刚刚要杀他们的那一拨。

“门主……门主你在哪里?”西易一边闪躲,一边喊,但听他声音孱弱不堪,好像受了伤。

二十九章 误会,绝对是误会

二十九章对方有备而来,这点毋庸置疑。

独孤冥单枪匹马抱着阮浓想突出包围圈,却因手里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显得有些吃力。

“阿恒,阿易!”

东恒跟西易下意识朝声音源头靠近,眼见就要靠的更近,又听阮浓更大声喊道:“千万不要过来!”

原来跟在独孤冥身后的人远远比他们这边要多。

一时间血肉飞溅,刀光剑影……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是冥尊。”紧接着:“他们要杀冥尊!”然后:“保护冥尊!”

安平身边的侍卫原本是来杀人的,现在陡然变成被人杀!

——

“其实这是个误会!”激烈的打斗之后,魔教长老画风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再看看唯一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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