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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美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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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袖妖妖
【由文,】
☆、第1章 喜相逢
楔子
一国两分,南北两宋。
南宋冬日,已经过了三九之时。
白公之子白玉书求娶泰华公主。
北郊之外,少女蹲在雪地上面,裹紧了斗篷将自己缩成一团。
男人手执缰绳,因为握得极紧,骨节已然发白。
若是平常,她定然扯过他的脖领质问他,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从小青梅竹马,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玩耍到大,爹娘也玩笑着常说她就是他的小媳妇儿,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十几年,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的一天。
明明说好了的。
可如今,他就站在面前,却又那么遥远。
大雪纷飞。
他看着她冻得鼻尖发红,只别过了脸去声音已然沙哑:“快回去吧,顾伯伯该着急了。”
她一早起来就听说白公之子求娶泰华公主的消息,还不敢相信,白家可就只有白玉书这么一个儿子,当即就急了,疯一般跑了出来。
结果到了白家,他又不在。
她在这郊外老地方等了他足足一个多时辰,寒风凛冽,可风冷也冷不过她的心。
直到他骑马奔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要娶泰华姐姐。
私底下,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现如今,却只剩下了背弃。
她原本想了一个多时辰他也许有苦衷,可看着他的脸,竟也生恨。
少女扬起脸,让即将流下的泪水蓄满在眼底,半晌生生干涸了双眼,这才又看向他。
她笑靥如花,对他伸出手来:“小白是我送给你的,既然你已有了新人,那这匹旧马就还给我罢。”
男人左右瞥了瞥,见也无马匹,她站在雪地里面已不知站了多久,默默将缰绳递过了来,他对她点了点头:“回去吧。”
她两脚已经冻得毫无知觉了:“既然你应了泰华的亲事,日后见面总也要叫你一声姐夫的,从此刻开始,从前的玩笑话就不再提了,也不要再见。”
这本来就是个矛盾的话,可他点头,定定看着她:“好。”
她固执地瞪圆了眼看他:“白玉书!有种你再说一次!”
若是平常,说了这么不淑女的话他早就一指头敲在脑门上,可这一次,他看着她,只是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好,再也不见。”
这熟悉的身影倾长如玉,她看着,刚刚咽下的泪水一下又涌了上来,抓紧了小白的缰绳,一抬腿麻木的脚竟无知觉,若不是扯了缰绳恐怕立时摔倒。
白玉书下意识伸手来扶,可刚一靠近却是被她一把推了他去,她眼中泪水到底是终究还是当着他的面滚落下来:“走开,不用你管我。”
他抿着唇,果然立在一侧,直到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僵硬的两条腿都搬了马上去。
“驾!”
一路疾奔,早已分不清方向,她抱住小白的脖子,伏在它的背上任它飞奔。
泪水在寒风当中流淌,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打斗之声响起,这才抬头。
不知道是哪里的车队被冲撞开来,现在两队人马正是酣战当中,她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冲进了圈内,也正因为她突然骑马过来,两队人对峙着都看向了她。
其中一些黑衣人,都包得严严实实,连脸都不敢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谁都与她无关。
她一手悄悄摸了把腰间的匕首,对着他们干笑:“对不住啊,我只是路过的!”
说着飞快看了一眼四周,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跑了处人烟罕至的地方,几乎从未来过。
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真是糟糕。
她扯着小白的缰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我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两腿一夹就要冲出去,可人还未动,背后风已到,她偏身躲过,一下从小白身上掉落了下来。
马儿两蹄高举,咆哮不已。
她摔倒在地,一脚踢在它的后腿上面:“小白快跑!小白!”
抬眸,一双眸子里面已然映出刀光来,她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是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或许是她的叫声太过于绝望,身后一马车之内银光闪动,一支袖箭疾…射而出。
正中前面黑衣人的心窝子,他应声而倒,还差点砸到她。
旁边都是打斗当中的两队人,小白也当真跑了出去,她杵在雪地里面的两只手都哆嗦着,仿佛是定住了一般。
“还不过来!”
“???”
她缓缓扭过脖子,这才发现车中有人,想也是他刚才救了自己,就像是有人给她打了气一样,立即跳了起来,用全身的力气冲向了马车,然后成功地爬了上去。
外面刀剑相见,都是惨烈的打斗声音。
她挤了男人的身边,抖着声音说了声谢谢你。
他靠着车壁上面,瞥着她畏缩的模样,淡淡说道:“不必谢我,那是最后一支袖箭,说不定一会儿还是和我一起共赴黄泉。”
她傻眼,只是呐呐地:“我是无辜的,我都不认识你……”
尚很年轻的男子,她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只觉惶恐。
他则盯着她的脸,脸色阴霾动也不动,半晌,才一声叹息:“也罢,也许遇见你就是天意。说不定我能救你,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四周都是涌过来的黑衣人,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她狠狠点头:“我能办到。”
他摊开掌心,里面放着一块小小的血玉,示意她拿起来:“你拿着这块玉,倘若我死了,就带着它去北宋京城,侯府沈家,告诉他们,南北联姻,势在必行,北朝有狗,给我报仇!”
这算遗言么?
可这算什么遗言,南宋北宋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他神色认真,听着外面的声音,她一把接过放了怀里。
“好,我答应你!”
“这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暗格,你若能钻进去,我就护住你,等我死了以后,推开我的尸首离开就是。”
他盯着她的眉眼,仿佛要把她刻在脑海当中一样。
听见尸首两个字,她心里突突直跳。
他不再多言,伸手打开暗格,让她进去,她不小心碰了他的手上,这才发现他手上都是血,不由得惊恐得看着他。
原来他衣衫上面都是血迹,因为是暗色也才注意到,而此时这个人的唇边尽是嘲讽的笑意:“没想到我沈君昱,竟然会死在这里。”
或许是听见了他的名中有个‘玉’字,或许是见他真的受伤,竟然心酸难忍。
她将自己尽量缩在暗格当中,也幸亏是娇小玲珑刚刚好塞了进去。
他伸手关门,被她一手抵住。
他脸色苍白,显然受伤不轻:“怎么?”
她咬唇道:“我若活着,一定会为你通风报信。”
他刚要答言,车身忽然颤动了起来,立即就将暗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她摸到腰间的匕首费力解下来,紧紧握住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见有人欣喜地叫了声她醒了。
身上某个部位疼痛得厉害,火烧火燎地,动也不能动上半分。
床边站了四五个人,七嘴八舌的问了一大堆东西,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也不知是谁问了她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可算是听见。
她叫什么名字?
头疼欲裂,可惜她想不起来。
脑海当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干涸的唇边,这就漾出了两个字:“玉……书。”
从此北宋侯府,沈家的后院里面就多了一名有点身份的丫鬟。
她的名字叫做玉树。
侯府里面的丫鬟们都知道她的传奇故事,据说她是沈家三子沈君昱的救命恩人,那故事讲得风云变色,险情都在千钧一发,据说就在他即将受命之时,是她替他挡住了致命的一刀,还顺便英勇地用匕首杀死了坏人,等到了援兵……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不过大家都说是她脑袋摔坏了,什么都不记得。
说来也许是真的,因为在她的右…乳下面,当真有一块疤痕。
醒过来之后也养了一段时间伤,因为什么都不记得,偏还带着儿子的血玉,老夫人做主就收了她在后院,原本也想着等三儿子醒了之后,做个见证,可惜他昏迷不醒,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叫做植物人的词来。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比惬意,深宅后院就是是非多啊,每天围观哥儿姐儿鸡飞狗跳的后院生活已然成为了她唯一的乐趣,顺便吃吃喝喝。
她口味独特,又熟知许多偏方药膳,能一口气说出几百种菜色,但只会吃不会做。
因为她身份特殊,就只管着照顾沈三公子,他也不动也不言,只剩一口气尚在,玉树无所事事,每日就给他揉揉按按,顺便讲讲她的心事。
说也奇怪,她的记忆当中,只有美食。
后来连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都想不起来了,所以她的心事烦恼,就由我到底是谁,变成了我今天想吃点什么,最后开始对着他一直讲那些菜色的做法,简直倒背如流。
直到有一次她枕着双臂,躺了他舒适的大床上面,正给他讲到一道叫做喜相逢的菜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喜相逢?”
“你你你醒了?”
男人的声音一经在耳边响起,她的脑袋里面炸开了一样,竟觉熟悉。
呆呆地看着他,她顺着自己刚才的话就说了下去:“嗯,是的,喜相逢,用金瓜盛着,上面龙凤相会,看着欢喜,吃得美味,心里舒坦。”
他定定盯着她的脸,只四下扫了扫:“下去。”
她躺了他的身边,与他大眼瞪小眼互瞪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赶她下床。
后来,就没有愉快的后来了……
☆、第2章 黄金饼
第一章
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
两边的胭脂铺子有几处她不知道,但是有几处糕点铺子,有几处酒楼有几处小吃名品她却十分的熟悉。
玉树手里提着一壶竹叶青,也随着人流随意观望。
她淡色华衣裙裹身,外披小小薄纱披肩,裙摆处精美小绣边随着她轻快的脚步来回摆动,百褶小裙层层叠叠,动作起来犹如行云流水,十分动人。
有没见过这派头的,也都仔细打量。
只见这姑娘年纪轻轻也就十七八岁,她身姿曼妙,头上珠钗交映,是肤白颜美,仔细一看,脸上似笑非笑天生一双含笑桃花眼……若说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吧,她只一人,身边没人伺候着,还这样随意提着酒壶到处闲逛。可若说不是,这身打扮,却似不凡。
正是议论纷纷……只听一声锣响,前面冲过来的禁卫军已然拨开了人群,为首一人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鸣锣开道,后面一行车队缓缓而行。
慌神的这么一会儿,这姑娘就不见了踪影。
玉树哪里去了?
她先也混迹在人群当中,因为多日不曾出来闲晃,那真是惬意至极。
沈君煜自醒来以后,她的日子变得紧巴巴起来。
原来一天的时间很好混,现在一早起来,就得到他面前受虐。
以前她十分的低调,懒于梳妆,可他对她的要求是,每天一早起来就要见到她穿着新衣,绫罗绸缎堆满了大柜,梳妆台上面首饰排列成排,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问了别人,都信誓旦旦地说三公子以前的丫鬟也都是这样的待遇。
也就这样坚持下来了,半年以来,竟也养成了习惯,衣裙但凡有一点不顺眼的,都不想穿,胭脂水粉各种首饰手脚并用都数不完。
穿戴只要整齐,淡扫蛾眉也就行了,他每日见她,不论做什么事情,必让她在旁候着,腿酸了给拍腿,头疼了给揉头,肩疼了还得捶肩。
天天如此,也只有在他忙起来不在家的时候,才美好。
她觉得自己好像圆润了一点,于是最近在吃药膳。
刚好西边大奶奶家的大姐儿有点胖,叫她给配了点药膳,她督促着灶房的婶子给做了,日日坚持吃,当真是有了效果。
刚瘦了这么一点,她那个奇葩地主子,竟然勃然大怒,甚至无故关她紧闭,不许她走出侯府一步。
本来平常就不怎么允她出去走动,这样一来,几乎有小半个月都关在了深宅大院里面。
一早好容易听说三公子出去办大事去了,装模作样地在后院转了一圈,发现大家果然都关注着外面的大事,没人注意到她,赶紧就溜了出来。
可刚是买了酒,随着人群四处闲逛,听说是南北联姻,南宋送嫁什么公主过来,好奇地就多看了两眼,谁知道一眼瞧见那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君煜。
他似乎也往这边瞥了一眼,她连忙以袖遮脸,弯着腰转身走掉了。
开玩笑!
叫他看见那还能有好?
她脚步飞快,直到转了一个暗街处,才藏了身形,偷偷地张望。
一切如常,奢华精美的马车一辆辆地从眼前驶过,玉树对于这些东西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也吃不准刚才那一瞥,沈君煜到底有没有看见她。
回去还是不回去?
好容易出来一次,转念一想,两国联姻,必然有的他忙,先出去转一圈再说。
原先她一直想吃黄金饼来着,记忆当中,她记得那个味道,可明明做法简单,只用南瓜蒸熟捣成泥,然后用甜食搅拌,用米粉调色均匀,最后在大锅里面两面翻两个个,金黄出锅,就酥软脆甜,那滋味简直了……
可惜,侯府里面的厨子按照她说的,也做不出那样的味道。
在外面也曾寻了两家,遗憾的是,一样的做法,却总也没有那种感觉,就是少一点,她也说不清是什么,魂牵梦绕的一直挂念着,总觉得这东西似乎和她有着密切的关联,就好像吃了就能知道她是谁一样。
又接连着寻了两家,各自做了一小屉,包了也提在手中。
因为街上人多,回去的时候都过了晌午,她也知道沈君煜的腿还没好利索,说不定也会半路杀回侯府去,那前面大门不敢走,玉树直奔后门,看门的四叔很好说话的。
她加快了脚步,可到了后门处却是傻眼了。
门口处正堆着一群人,是的,她没看错,是一群人。
侯府的丫鬟小厮有七八个人都站在后门处,拥簇在当中的是大公子沈君如的正房妻子,大奶奶周氏。
她是礼部尚书周家女,据说她原先身子就不大好,进门三年孩子掉了好几个,后来勉强生下大姐儿浅语,身子就更不好了,大公子也是风流人物,前后有了两房妾室,闹得厉害,索性也常在外面流连了。
也是种了这个因,才有了这个果。
玉树一点点挪动着脚步,悄悄挨得近了,这才看清,后面是石柱子旁边,倒着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她柳肩细腰,额头上面还殷殷渗着血迹,显然是才刚刚撞了石柱子的。
周氏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你这是何苦,给人做妾,当真就好过了。”
她泪眼汪汪,惹人怜惜:“求大奶奶给小女子做主,世人都知道大奶奶是菩萨心肠,大公子本是允了我的,让我进门,可如今又不知哪里去了,现在腹中有他骨肉,大奶奶若不容我,只能死在侯府门前。”
她闹也闹了,却在后门处不去前门,明显是不想撕破脸,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似若不叫她进府,就是周氏不容。
玉树冷眼旁观,却见周氏叹息,命了身边叫做小五的给人扶了起来,这就要去回老夫人,给抬了做妾。
大公子从来不沾良家妇女,想也是寡妇或是暗巷的。
小五伸手扶起那女子,玉树趁机要溜回去,却听周氏淡淡说道;“玉树,过来。”
她只得笑嘻嘻地走了她的身边去:“大奶奶。”
周氏一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面,脚步很慢:“姐儿这几日有点腻了荷叶粥,可刚瘦了一点,若是现在换别的不知会不会前功尽弃呢?”
玉树一手提着竹叶青和黄金饼,一手搀扶着她:“不会啊,就换成鲤鱼汤和萝卜粥好了,奶奶看着些,每日别睡得太晚,多走动走动才好。”
周氏点头,回头又叫个别的记下了。
侯府后门四通八达,大公子和大奶奶们住在西边桃园,走过了池塘水边就应该分开,周氏却是拉紧了她的手:“我可是听说了,老三到处找你呢。”
玉树的心里咯噔一声,她在侯府后院身份尴尬,大家都用三公子屋里的看待,久了也懒得分辨,一听这话还是忐忑的,毕竟在她的记忆当中,只记得这个男人。
转身走了两步,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堵得慌。
玉树回头:“大奶奶每次都心软,可那些人就不知好歹,为何不给点厉害叫她们尝尝,就是大公子回来了也说不出别个来。”
周氏却只是笑,摆手让她快点回去。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劝不得,也是抬腿就走,回到北边桑阁晚苑,沈君煜的跟屁虫锁柱一见了她,果然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他还对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她打开了书房的房门,示意有人在‘等’她。
玉树白了他一眼,屋内一个丫鬟侧立在门口,听见动静往外看了一眼,是她的好姐妹捧雪。
她长呼一口气,毅然迈进。
一进门,捧雪立即扯住了她,她动作飞快从袖口抽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又伸手拽了拽裙摆,拍了一下玉树的后腰示意她注意姿态,这才退了出去。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又是关得严严实实。
玉树站了片刻,探头看着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沈君煜必然在里面,她缓缓动脚,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窗边的桌前,坐着一人。
他坐在圆木轮椅上面,两膝上面放着一本书,正是翻着页。
沈君煜微微垂着脸,目光似乎都在书上,他头上白玉小冠莹润玉质,脸边还垂着两串红玉石流苏,更衬得那张冷峻的容颜俊美如斯。
男人手形修长秀美,轻轻又翻过一页,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他却是已然冷哼出声:“舍得回来了?嗯?”
这种程度的恼怒还能应对,玉树连忙将手里的竹叶青举了起来:“那什么公子你误会了,其实我出去是为你买酒去了,你这段时间肝火过旺,这竹叶青啊 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补血,顺气除烦,消食生津……”
话未说完,人已将书扔了桌上去,男人凤目微眯,双手交握在腿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面。
“编,继续编。”
“……”
☆、第3章 秀色可
第三章
沈君煜腿还没好利索,不能走远,因为是大腿根部,也是敏…感部位又不肯别人给他揉按,每次都是叫她按着拍着,说也奇怪,他很容易就会入睡,其实很好哄的。
这不,因为恼她私自出府,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
也不叫她吃那黄金饼,也不许喝那竹叶青。
只是脱了衣衫,他两腿僵硬,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偏还得忍着。
他舒舒服服地趟了大床上面,她跪坐在旁边,有也下没也下地锤着他的腿,因为大夫叮嘱过气力,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外面日光大好,透过窗子,能感受得到暖暖的暖阳照着大地。
院子里面的高树上面,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微风轻轻拂过,她注意到它们耳鬓厮磨,看样子十分的愉快。
桌上还放着她买回来的黄金饼,玉树远远地看着,只有叹气的份。
他腰间盖着薄薄的薄被遮羞,原来她还不懂他为什么要遮盖住他自己的腰处,也不知是不是摔的,脑子总是很不清楚,直到有一次无意间揉过了界,脑海当中处猛然响起一个声音,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
不过好像晚了也点,他的身体,除了那个令她偶尔好奇的地方没有摸过,其余的都不知道搓了多少次了。
从此她就将那薄被偷偷叫做遮羞布。
她百般无聊地看着外面打发时间,不多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小憩,玉树知道,用不了多久她一时少过一时拍打,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完全可以下床该干嘛干嘛去了。
偷眼瞥着他,沈君煜面色如常。
果然是雷声大雨点稀,每次他恼了怒了发火了,只要她装傻充愣,没多一会儿他就自动消火,她觉得他一定是看在她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才对她格外照顾,分外忍耐,特别对待的。
虽然,一提到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总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玉树在心里数了大概有二十四五道菜的时候,慢慢撤回了双手。
她定定盯着他的脸,见他半晌没有动静,这才长吁了口气,准备下床。
可是刚一动,男人却是开了口:“干什么去?”
玉树连忙转过身来,一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面。
沈君煜也不睁眼:“以后想去哪和我说,不许私自出府。”
她恹恹地嗯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也许是心里愤恨了,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一点,他这才睁眼看了她,一下按了她的手在自己的腿上不动,四目相对,他神色认真:“好好待这两条腿,日后你都用得上。”
玉树微顿,反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这沈三公子可是在和她说,好好伺候着他,等他腿好了,想去哪可以带着她去啊!
这么一想,立刻就给了他一个三少你真好的笑脸。
当然,沈君煜的本意是不可明说只能意会的,他高估了这姑娘的领会意境,这么唐突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尤其她还是那般千般愿意万般愿意的笑意盈盈,立时就闭上了眼睛。
玉树可是捶得更来劲了。
他的腿想要彻底恢复,就必须每天重力和轻力交替着捶打揉拍。
又过一会儿,大概也就暗自念了二十来道菜的功夫,就开始厌烦。
他总是这样,说不定又是诳她,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突然有了个好办法。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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