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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美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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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衿冷笑一声,却是一手揪住他的脖领:“天地可鉴?我只问你我娘现在在哪里?”

他一动不动,任她扯着他:“小心动了胎气,长公主现在自然在京城,只不过我怕你见了更为伤心。”

她咬牙贴近,一手挥出匕首贴在他的颈边:“我先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激动得不能自已,从前那些背弃那些情意那些对他的信任,爹娘对他的器重……她两手直抖,却是恨不能一下就刺他个七八个窟窿。

白玉书旧伤未好,只是苦笑:“我的命你随时想拿随时都可以拿去,上次在阵前就想能用一命见你一面,也是知足。”

他这么一说,她却是怔住。

元烨果然瞒她。

再看他时,果然少些怒气:“我娘在京城?你没有骗我?”

他笑,竟有些失而复得地喜意,一伸手也不管匕首还贴着自己就把她按在了怀里,顾子衿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正划在他的脸上,血丝一下就划了出来。

白玉书只是笑:“你还活着,真好。”

她心里扑腾扑腾直跳,不为别个,这在她的床上,他就这么抱着她,若是被元烨撞见,还不剐了他俩……

一把推开他,正要说别个,忽闻外面已经有了元烨的声音,似乎在盘问什么,她暗叫糟糕,恨不得这就真的杀了白玉书,以表清白了……哦不,按照元烨的脾气,她这就已经毫无清白而言了。

而在此时,房门已开。

☆、第□□

第六十四章

房门一开;元烨的脚步声就稳稳地响起;顾子衿总能在众人当中,分辨出他来。

老孙在身后还一个劲地保证着:“王妃今儿可真是累了;估计这会儿都能睡着了。”

他的声音尤为冷冽:“探子说那小子卷铺盖走人了,剩个老娘哑哑巴巴也送出了城去。”

心知有异;老孙立即转身:我叫人去缉捕。“

随即就关上了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元烨大步走到床前;一掀开幔帐,看见娇妻侧身躺着,先是松了口气。

他委身坐下;一手扶在了她的肩头。

顾子衿心如捣鼓;索性就睁开了双眼:“你回来了?”

他笑意还未等到了眼底,忽然又站起身来,鼻尖一动,脸色已沉:“有人来过?”

李元烨目光如刃,只在床边巡视着,他这人本来就生性多疑,直接和味觉告诉他他的领域受到了不明侵犯。

她也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哪里有什么人?”

他低头拿起软枕,露出他放入的匕首来,刀刃上面还有一丝血迹,元烨只冷冷看着这一幕,却是狠戾道:“是谁?动了刀子,还跟了床边来,难不成你的老相好?”

顾子衿不能看他的眼,只是别过脸去:“我哪有老相好?还不只有你一个?”

她自从怀孕瘦了不少,平常再穿宽松的衣裳,看起来肚子不大,他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随即就要转身。

她心知白玉书就躲在床边的屏风后面,一抬眼,却不曾想到已经瞥见他无声地出现。

元烨面对着她站着,身未转,这人已经提剑刺到。

她瞳孔瞪大,下意识伸手去拉:“不!”

破空而来,却是无声。

只有穿透皮肉的质感,元烨只来得及在她眼中看见惊恐以及另一个男人的脸,堪堪躲开要害,这就身上一痛,长剑透骨。

顾子衿伸手捡起匕首,已然赤脚下床:“我杀了你!”

说着挥着匕首这就刺向了白玉书,她是拼尽全力的,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刺过去的,他怔怔看着她,因为身高的缘故,匕首就扎在了他的肩头,也是透骨。

她挥臂又来:“杀了你!”

白玉书撤剑,捂着伤处:“我知道你能下得了手,但即使是死了有些话也不得不说。”

他避开要害,举剑格着她的匕首,因力气差异震得她虎口发麻。

顾子衿回头看了眼,元烨一手扶腰,已然倒地。

她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忘记了,只要大声呼喊就会冲进来很多人的事情,白玉书提剑在地:“长公主绝不能允许,你和子青嫁给北人,但事出有因,她说只要你能杀了齐王李元烨,还一个无战事的南朝,还当你是她的女儿。”

元烨的掌心,是他的护命软剑,常年都在腰上。

本来要动作,听他这一番话,却是再也不动。

顾子衿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回身蹲了他的身边,摸到他的气息才松了口气,这又站起来挡了他的身前:“真是笑话,我公主府一百二十口人,死于南朝斗争,如今小皇子已经去了,我娘还不一定真的在世,却叫我杀了齐王殿下,你们可真是打的好主意,我和姐姐若不是阴差阳错早已命丧黄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妄言!”

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拖延时间,尽力大声说话,希望老孙外人的人,能够觉察到异常。

白玉书一步步逼近:“子青也是我救的,不管怎么说,南朝是一家,却不能叫他北边的占了去,长公主是真的在京城,希望你们母女早日团聚。”

顾子衿挥着匕首:“你别过来!”

他脸色苍白,却是决然:“你们夫妻一场,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替你就是。”

她只冷笑:“你以为你杀了他,还能走出这个院子?”

白玉书抬臂:“用玉书戴罪之身,换齐王一条命,足矣。”

她昂首以对:“我不会让你杀了他,除非从我的尸首上面走过去,那就让我们夫妻孩子一家在地下团聚!”

他似是怔住:“你们夫妻?我已经知道了,你原本要嫁的人也不是他,不必如此。”

顾子衿却是心急如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有个风吹草动的都兴师动众的,这会偏偏就没有人了。

匕首上面还滴着血,一想到元烨不知道怎么样了,更是心急:“我原先是不想嫁他,但是他比起你们来,不知要好多少倍,休要过来,你若再敢伤他,我跟你拼命!”

他已然到了近前:“让开,子衿你糊涂了,你跟着他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她做好拼命的准备了,可这时候肚子偏偏又有点疼了,顾子衿勉强忍住不适,只待他一靠近这就扑了上去,同时高声喊道:“来人!快点来人啊!”

白玉书轻易就拂开她,举剑再刺,势必要杀了元烨的模样。

她站稳脚步,一回头看见他的动作,心都提了嗓子眼去了,不管不顾一头撞了上去,也许是最后的诀别之姿,让她迸发了无尽的力量,此时此刻,她的母亲长公主还是否在人世,她的孩子还是否安然,都不再重要。

她与他一起摔倒了去……

与此同时,房门一下被推了开来,元烨也站了起来,他脸若冰霜,一把抽出长剑,这就要结果了白玉书。

倒地的两个人立即被人团团围住。

顾子衿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白玉书一声苦笑,长剑立即架在了她的脖颈上面:“好一出夫妻情深,可你又怎知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这样!”

她脸色苍白,任他起身挟持在胸前,一点力气都无,任谁看都是随时要昏倒的模样。

元烨脸色更沉,眼角突突直跳:“白玉书,放了她饶你一命!”

白玉书半拥着她这就往出走:“我知齐王殿下一言九鼎,请殿下送我出城。”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元烨的腰间意有所指:“你看他哪里有事的模样,你这般拼命在他眼里又能算个什么?现在他是要杀我还是要送我出城,你在他心里到底重不重要一试便知。”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顾子衿见元烨起来无事就已经庆幸许多了,哪里顾得上那些:“要走快走,他待我怎样关你屁事!”

她脸色太差,元烨哪里敢轻举妄动。

只叫人真的准备了马车送他出城,老孙急急赶了回来,哭着嚎着喊着小殿下,一路跟随。

顾子衿在车中听见他夸张的声音,更觉安心。

肚子疼得更加厉害,白玉书自己扯了袍角缠住肩膀上的伤口,看她脸色,用脚踢了踢她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

“滚……”

她捂着肚子,却是不看他:“我肚子疼,你个杀千刀的,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我有什么事你就死定了!”

她从来狡诈,他也不靠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等我回去见过长公主,也能帮你圆谎,这场战事一了,可助你一家团聚,我们去乡野隐居,就像你小时候说过的那样。”

顾子衿呵呵冷笑:“泰华害我姐妹,你和她蛇鼠一窝,用不着你装好人,母亲若还在世,万万不能姑息的就是你们!”

他也是需要休养生息,只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看着她:“你不懂。”

一想到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懂,更是黯然:“总之你好好的,等着我来接你。”

说完伸臂将长剑又横了她的胸前,绞下了她的匕首,扔了车下去。

城外,少年牵马等在密林处。

白玉书挟持顾子衿下马,元烨等人紧紧尾随在后,老孙直扑上前:“快点放了我们王妃和小殿下!”

他笑,单臂勒住顾子衿的脖颈:“别过来!”

无人再动,元烨下马:“本王说话算话,你放开她,定然不再追赶,日后与你战场上面见,来日方长!”

她此时力气尽失,睁眼看着他,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是那样的从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身上还有新伤,透骨的剑伤,恐怕是因为衣料颜色深而看不出,相反白玉书白衫上都是血,看起来更为狼狈。

白玉书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来日方长,是我心急了,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的心会变得这么快。”

说着一把推开她,反身抓住了少年扔过来的缰绳,飞身上马,双骑绝尘。

元烨早就命了人不许追赶,几个人赶紧过来扶他,他一手拂开,急急到了顾子衿的面前,她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吊着的一口气才算放下,伸手抚了他的脸,刚说了一句你没事真好,却是抿住了唇,顾子衿身下一股热流涌下,裤管顿时沾染了血迹。

元烨正是要抱起她,手已摸到,一张开都是鲜血。

孩子!

他再顾不得身上伤痛,一把将人抱起:“快赶车来!”

老孙已近乎疯魔,踢走了车夫一路挥着鞭子,急急入城,这期间他念了成百上千次阿弥陀佛,只恨身上怎不生双翅膀!

车内元烨脸色苍白,抱着的顾子衿脸色更白。

她小腹一阵疼过一阵,似乎不断有东西流出来,他微凉的唇紧紧贴着她的脸,在颠簸当中紧紧拥住她:“没事,没事,我不会叫你有事的。”

顾子衿却是疼得直哆嗦:“元烨我这辈子可就跟过你一个人,这孩子也是你的,你千万救活他,老人儿说七能活,现在他还差两天就七个月了,你一定一定要救活他,他要是有什么事我对不起你,我就真不能活了!”

说着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可万一孩子不在了,我也不在了,你也好好活着,好好的,到时候就替我去看看大好河山,替我照顾我姐姐。”

他贴紧她。

她开始还睁着眼睛,后来已经意识不清了:“你答应我,答应我!”

他她就在他的胸前,衣裳上已经沾满了他的鲜血。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无比坚定地看着她:“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这孩子闭着眼身上冰凉,连点热乎气都没有,她连哭都不会,在她的布单子里面像个小猫崽子那样,既柔软又脆弱。

一屋子的血腥味道,老孙将她抱到一边的榻上去:“殿下,是个小郡主呢,可惜还不到七个月您快看两眼吧,恐怕过不了今晚……”

他哽咽着,说着已然老泪众横。

元烨伤口已经缠好了布带,只躺着动弹不得,那边的床上顾子衿昏迷不醒,他单手解开腰间腰带,直勾勾看着他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扯开了衣衫。

老孙不明所以,他却淡淡说道:“给孩子放我的怀里暖着……”

老孙开始还不肯,只说叫别人也可以,却不及他目光沉沉,到底还是打开布单小心翼翼把孩子放了他的身上,并且避开了伤口,给他重新盖好衣衫被子,留好透风的小口。

李元烨疲惫地转头,透过那些收拾东西的奴仆,能看见顾子衿的身影,这软软的小家伙一动不动伏在他的身上。

她真的是太小了啊!

再闭眼,一双泪珠赫然落下。

作者有话说:时间上有点小BUG,有时间会回头处理下,暂时先凑合看。

☆、第65章 六十五

第六十五章

这周家的后院可是乱了套。

大夫接生婆丫鬟嬷嬷忙着给顾子妗早产接生;这边元烨又不肯离开她半步;身上伤口不合,怎能叫人安心;他鲜血直流,军医老孙另一群人围着他;到底是生孩子重要;他们一堆男人在产房呆着也不合适,好说歹说;才将他扶了外屋的小榻上面。

他躺了下去;这几人赶紧着手处理伤口;先还听着那边痛苦的叫声,后来顾子妗竟然没了气息;只听着嬷嬷们一声声的王妃,李元烨赫然起身,又被几个人按住了。

老孙只说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他白着脸,叫人移动小榻,到能看得到她的地方。

身上也只简单止血,包上了布带,仗着身体底子好,给人都撵了出去。

这一路他流了不少的血,此时也觉头晕眼花,躺了榻上只歪着头看着顾子妗。

幸好她还有动静,一垂眼也看见他,甚至还对他动了动手指。

他略感欣慰,对她笑道:“放心,本王在,阎王爷也不敢靠近!”

她是真的放心了,这就是她的男人。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黑天,就在顾子妗筋疲力尽之际,孩子终于产下来了,她只来不及看孩子一眼,绝望就让她昏了过去。

这孩子闭着眼身上冰凉,连点热乎气都没有,她连哭都不会,在她的布单子里面像个小猫崽子那样,既柔软又脆弱。

接生婆都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跪了下来,那老大夫看了只说可惜。

元烨只觉自己已不能呼吸。

一屋子的血腥味道,老孙将她抱到这边的榻上来:“殿下,是个小郡主呢,可惜还不到七个月您快看两眼吧,恐怕过不了今晚……”

他哽咽着,说着已然老泪众横。

元烨伤口已经缠好了布带,只躺着动弹不得,那边的床上顾子衿昏迷不醒,他单手解开腰间腰带,直勾勾看着他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扯开了衣衫。

老孙不明所以,他却淡淡说道:“给孩子放我的怀里暖着……”

老孙开始还不肯,只说叫别人也可以,却不及他目光沉沉,到底还是打开布单小心翼翼把孩子放了他的身上,并且避开了伤口,给他重新盖好衣衫被子,留好透风的小口。

李元烨疲惫地转头,透过那些收拾东西的奴仆,能看见顾子衿的身影,这软软的小家伙一动不动伏在他的身上。

她真的是太小了啊!

再闭眼,一双泪珠赫然落下。

因为有产妇,屋内也不能通风,老孙在桌边点亮了烛火。

那老大夫一边给顾子妗针灸通血,一边叫他提着火过来,屋内嬷嬷两三,都默默收拾着东西,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李元烨从未有过这样的悸动,肚皮上面的小家伙一动不动,她甚至还有点凉,贴着他身上的是他的女儿,是他不足月的女儿,他的骨肉,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怎不悲痛。

老孙提了火过来,老大夫又说要人进来擦酒,只叫他再叫两个手脚伶俐的进来。

这老头赶紧转身,殊不想,刚送来的灯火一下倒了,桌上还有酒,呼啦一下着了起来!

这老大夫生怕烧到顾子妗也不管不顾一扬手就扔了出来,火苗窜得到处都是,甚至也烧到了元烨的榻上。

他不顾疼痛一下起身,单手托着孩子,就站了起来。

立即有人来扶他:“殿下快走!”

他哪里肯:“先救王妃!”

老孙和老大夫已经合力把顾子妗用床单抱好了,因为不能受风可是包裹得严严实实,外面漆黑一片,幸亏周家屋子多,这就送了出去。

眼看着这大夫同人把人送走了,老孙这才赶紧帮着给元烨披衣,火势竟然扑不灭,也许是沾酒了的缘故,还越烧越大,也顾不得上别的,赶紧撤离了出来。

空中一点光亮皆无,还是个阴天。

只有火光冲天,都是亮色。

为了救火众人都是疲惫不堪,等到火势控制住了,已经是过了半个多时辰。

元烨一直被安置在西厢房,老孙说开始都乱着,王妃被安置在了旁边屋子,大夫和几个嬷嬷都在,他也没大注意。

直到都消停了,他叫老孙去探望,这老头子一进去就大叫起来。

顾子妗的屋里,几个嬷嬷都歪在地上,而她和那大夫,早已不知所踪。

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送走了,老孙急忙叫人去追查,可刚才火势冲天,他们多半是趁乱将人带走了,城里这么大,主要军力都追随先军而去了。

四面八方的查,又如何能追得上!

这事又哪里瞒得住元烨,不消片刻,他就裹着孩子从里面追了出来,老孙跪在他的面前,叫他爱惜身体。

空荡荡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再回首,先前生产的房子又着起火来。

那些连带着她的衣物随身用品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一直自负着的齐王元烨,也不禁心如死灰。

他太过于自负,曾经以为掌控了白玉书的动静,甚至以为掌握了他的所有动向,却不想事已至此,自己才是被耍戏的那一个。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整个周家大院,似乎都已经没有了顾子妗的气息。

许久以来,他这唯一的温暖,也要失去了么……

风起,风落。

他就那么站着,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都像个一个将死之人已经站化。

老孙在他身后一直哭着要以死谢罪,大家拦的拦着,抱的抱着,他仿若未闻,动也不动。

偌大的雨点打在窗上,他看着窗外,面如死色。

正是这乱的时候,肚子上面一直托着的小家伙,突然动了动。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只听着一声微弱的哭声从他衣衫下面传了出来,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元烨转身,激动地看着老孙:“你听见了吗??你们都听见了吗?”

都听见了,这孩子的哭声虽然小,但也清清楚楚听见了。

李元烨二十七岁光景,第一次如此张狂,从死到生,他双手托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仿佛又活过来了!

老孙也顾不上寻死觅活了,赶紧叫了老嬷嬷过来照看孩子。

元烨定定道:“不用去追你们王妃了,日后自有团聚时候,南狗害我妻离子散,这就过去见他一见。”

他低头,感受着孩子在自己身上蹬着胳膊腿,高声道:“孩子,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是这天下,为父也都给你!”

李天下,至此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在班上码的,一气呵成短了点。

我们天下小郡主,虽然早产但有惊无险,可谓金贵一生哒!

☆、第66章 六十六

第六十六章

顾子衿从从颠簸当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产子,稳婆说是个女孩,毫无半点的喜色;她只看了一眼,那孩子小得可怜;皱皱巴巴的看不出模样;一下就晕过去了。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是在马车当中;因为怕露风留病,车内都用帘子围得严严实实的。

地上放着灯笼,旁边歪着个男人。

看着她一脸温柔:“你醒了?饿不饿?吃点东西么?”

她有一阵恍惚:“孩子呢?”

他沉默片刻,却是惋惜地看着她:“孩子一直在齐王那里;对不起,我带不出来。”

顾子衿好笑地看着他;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来了:“还对不起;白玉书你可太有意思了……”

男人已经换了干干净净的衫子;此刻也不愿再与她虚与委蛇:“听老黄说了;那孩子还不足七月,生下来连声都没出,估计都过不了今晚。”

想必,老黄就是那个大夫了,子衿闭眼:“是吗?呵……”

她还很虚弱,心里更是沉沉满满的,泪水一直想流又无泪可流。

想到那样一个男人,如果一夜之间,失去了期盼着的孩子,倘若再不见她的踪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一回想起这两个月来的甜蜜,心里更痛,恨不能这就死了去。

她身子不好,白玉书已经给她调理了汤药,因不好服用又改制了药丸。到了晚上,就连药丸也都配制好了,追赶着送了上来,他也不下车,都接了过来。

顾子衿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

白玉书亲自看护着,不出两日又接上来个丫头叫做春玲的伺候着她,说长公主她的母亲一直在等着她,后来再醒过来时候,他也偶尔与她说起从前的事情,他说他不知道二皇子政变,只是来得及保住顾子青,后来辗转才得知长公主幸免于难。

她不置可否,从不轻易开口。

如此月余,一天马车忽然停下,白玉书先下了马车,不多会儿他掀起帘子,对她笑道:“下车吧子衿。”

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车上吃喝拉撒,她几乎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春玲扶着她下车,顾子衿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微微扬了脸。

白玉书伸手来扶:“慢点走,这院子里进不了车,累着点。”

她任他扶住一边胳膊,走得极其缓慢,街上并没有什么人,看这地形并不像是京城,她对此没有任何的印象,搭眼过去,似乎只是条不起眼的巷子。

这院子也破旧了些,有些年头了。

她还没有完全整理好情绪,就一眼看见了母亲。

过去这两年的事情,更倾向于是一个梦,日子就那么从指间淡淡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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