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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美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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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好东西都要送到他的面前,但他总是皱眉,欲言又止。

不得不说,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所以,她站了起来,对他摆手喊道:“崔容和!”

她总是这样,他也习惯了。

容和站定,转过来扬着脸看向她。

这姑娘是越来越没有姑娘样了,下意识皱眉,只是顿足。

原以为她会像平常那样纵身跳到面前,卖弄她的拳脚,不想她只是低着头对他笑了下,用力摆了摆手:“和你告个别,你保重啊!”

说着竟然转身,再不见踪迹。

这姑娘从小到大,都喜欢他,喜欢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各种计策是层出不穷,现在这个是什么?

欲擒故纵?

他怔了怔,前面来接他的伙计已经递上了伞:“公子上车吧!”

崔容和淡然点头,雨不大,马车离得不远,他一向平静的心里却忽然难以平静,这异常的平静,却不似她的作风。

伙计见他站在车边,却是不动,刚要来扶,却一眼瞧见从皇宫里面冲出一人一马来,这么任性的姑娘,还能有谁,他嘻嘻笑了:“公子快看,天下公主!”

容和听见马蹄声,心里那一点不宁立即压了下去。

一勾唇,他这就要上车:“走罢,不用理她。”

从来都是如此,那伙计也是司空见惯了,二人这要上车,却不成想李天下披着银色的披风,轻拍马身,那千里马识得主人心性,竟是狂刨蹄子,咻地就从车边疾奔过去了。

除了决然的英美背影,溅起泥点无数。



一人一马,李天□上带了千八百的银票和一点碎银,还有些换洗的衣裳,这就出了京城。

大好河山,她在雨中又行了十多里,原来想是挺惬意的事情,却不想雨越下越大,身上都淋湿了。

真是!

她那点子骨气都被大雨淋得消失殆尽,天下是又恼又悔。

不过她的性格中一直受她老子的影响,是属于一根筋的人,她喜欢容和的时候,是一根筋的喜欢,想放下了也就硬着头皮要走到黑。

一路往北,这就到了江北的一个小镇。

也正是这天气又冷又热的,她赶了个叫黑店的客栈,将缰绳甩手交给伙计以后,叫了一壶烈酒,两个小菜,这就先一步背着包袱走了里面去。

倒是这黑店的招牌,里面果然很冷清,整个大堂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很满意,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多一会儿,伙计端上了酒菜,她径自倒了酒,一口烈酒喝下,胃里暖暖的,一壶酒都喝下了,全身都暖了起来。

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椅背上面,天下酒足饭饱看着棚顶发呆。

不多一会儿,从外面又冲进来一群人,当中拥簇个少年,因为背对着坐着,她也是淡淡扫了一眼就转过身来。

耳边尽是他们的大呼小叫声,当家的长当家的短,中间还九郎九郎什么的。

她也没太注意,这会儿酒意上头了,她站起身来,问了才知道楼上一十六间房竟然全空着。

也是她生来胆大,随便要了一间。

说也奇怪,她话音刚落,屋里就静了下来。

就连伙计也未曾想过她是真的要在这过夜,天下懒得理会他们,乐得安静,这就要上楼。

却听少年说道:“这位姐姐,可知这是什么店?”

天下头疼,略回头:“牌匾上不是写了?黑店。”

少年向前两步,目光在她腰间别着的个匕首上一扫而过:“姐姐果然好胆色,黑店也敢独身住,却不怕这一带的山匪劫财又劫色吗?”

天下挑眉,她一回头,却见少年姿色。

他鼻骨英挺,脸上轮廓俊美异常,仔细一看却是双眸清亮,是从未见过的紫红,妖艳而又稀奇,不由得就多看了两眼。

不看还好些,少年顿恼。

她却话由心生,笑道:“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你真好看。”

其实她说的是心里话,能比得上容和姿色的人,世间少有。

以前在京中也多是吊儿郎当小霸王,这出了京一没注意腔调又冒了出来。

少年怔住,眼中戾色也只是一闪而过:“谢姐姐夸奖了……”

说着先一步绕过她的身边,上楼去了。

那几个一起来的连忙在身后恶声恶气地定了房间。



天下头疼,转瞬就将这少年忘了,她晚上睡得并不好,到了半夜忽听小白嘶鸣,一下就坐了起来。

小白是容和送她的马儿,当然也是死乞白赖要来的……是陪伴她长大的小伙伴。

她发了汗,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伸手抓过披风披上,这就穿了中衣裤冲了出去。

从二楼的后楼窗口,能看见后院灯火通明。

一群人围着小白正是叫好。

少年骑在它身上,随着它的动作几次都差点被马儿掀倒,天下抱臂坐在窗口吹了声口哨,小白更是两前腿高高举起,大力将人摔了下去。

少年一身黑衣,听见哨声回头看她。

她笑,想起自己小时候驯马的时候,小白也这样把她摔下去了:“你骑我的马儿干什么?”

他重新抓过缰绳来,用力和马儿角力:“我就是山匪啊,不是要骑你的马儿,是要抢你的马儿,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了!”

抢她的马儿?

天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窗口吹进一股冷风,她发起冷来打了个冷战。

这就转身:“随你。”

反正是容和的东西,其实她不留也好。

也是身上难受,从头到脚都是从未没有过的脆弱。

迷迷糊糊走回自己的房里,不多一会儿只听窗格处扣扣作响。天下睁开眼,在烛火的映衬下,能看见少年坐在她的窗边,两腿还晃荡着。

她负气离京,其实是因为听说崔家给容和相看了个姑娘,而他真的看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像父皇说的那样,轻易就放下,却未曾想过这么就病了,这时候亲人都远在天边,忽然就懊悔十分。

少年从窗口处跳了下来:“我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天下无力地看着他:“……”

他双手负到背后,走到她的床前,见她长发披肩,上面湿哒哒的都是汗,顿时笑了:“原来是病了啊!”

她无语:“你想干什么?”

他垂眸,却问她句不相干的话:“姐姐夸我眼睛好看,可是真的?”

天下嗯了声:“我见过许许多多的美男子,不如你眸色好看。”

她这么一说,就像她阅人无数似得。

少年皱眉,随即又笑了:“我现在不光想要那匹马,还想要你。”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她脸一把:“还有你所有的东西。”

她所有的东西?

真是可笑,若不是脑子里浆糊一样,天下简直就要笑出声来,可惜她实在难受,也不等他啰里啰嗦把话都说完直接昏睡了过去。

少年低头看了她一阵,开始伸手打包。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他抱着战利品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些人都十分激动地看着他。

其中一个还欣慰地喊了声九郎!

他笑,把怀里人放入车中:“虽然看起来她像是比我大一点点,不过我也就不嫌弃她了。”

众人大笑,直呼恭喜。

黑店伙计就站在后面,恭恭敬敬地相送。

小白闹腾不休,说也奇怪,松开它以后,它就一直跟着马车不肯离去。

少年更是得意,拿着树叶吹了一路的小曲。

宁九郎,后世人称九爷。

十六岁下山,随便这么一逛,就遇见了天下。

他一生最喜吃醋,最喜吃醋……

当然了,这是后话。

天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干爽的新衣,她一睁眼就是满眼的红,还有喜字,穿鞋下地,隔着窗口一看,可是吓了一跳。

外面山景优美,却在山顶,万丈悬崖尽收眼底。

想起那少年说的那些话,她托腮,父皇总说江湖险恶,就是这么险恶的吗?

还挺有意思的呢!

正是张望,房门吱呀响了起来,少年嘴里叼着朵不知名的野花倚在门口:“你醒了?”

天下回头,上上下下又仔细看着他。

他伸手拿下花儿,打在掌心:“我给你灌了三大碗汤药,等同于救了你的性命,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等我两位哥哥回来就成亲,你觉得怎么样?”

他当然不是来问她好不好的,不过她还是笑了:“你真的要和我成亲?”

少年:“当然!”

天下不动,看着窗外,外面都是晴云。

作者有话要说:顾子衿那章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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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天下传

第七十二章



就算是任性一天;也是有趣的。

即使她明日就回踏上旅途;亦或回到皇宫,这么一天也是有趣的。

只当割舍了从前,做个了断。

天下甚至觉得自己是悠闲的;惬意的。

少年见她竟然答应了婚事;也是错愕。

她趁机要他带着在山上转一圈;少年与她并肩而行;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的名字;天下人都知道,整个南朝也只有她叫天下又如何说得,想了想,南朝有十三省;就说她姓顾;名唤十三。

少年的名字也这般有九,还只道是巧合,对她介绍了一下他和这座山的渊源。

宁九郎;竟然是南朝旧臣宁家遗孤,他说得简简单单而又轻描淡写,早前在她父皇最后的一役当中,他父亲死守京城战死,母亲是西方飘零过来的孤女,一个妾室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出生就带着他远走他乡,后来又因为他眸色不同于常人而受人歧视,直到到这大燕山山下,遇见山匪给娘俩劫了山上去。

母亲前些年病去了,继父把他养大,上头还有两个哥哥。

而这座大山,连绵起伏,山东叫做大燕山,山西叫做小燕山,他带着她转了一大圈,她熟悉了下山的路,只当游山玩水。

问了这宁九郎,她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若说天下还有些玩心,知道他的身份以后也收敛了不少,她只说要送他样东西做为信物,这就讨回了自己包袱。

当着他的面摊开,里面有她的银票她的匕首还有些玻璃珠子和些小东西,她记得他看过她的匕首,拿了递到他的面前。

少年接过手里,却还盯着她的领口。

天下低头,她自小早产,双亲宠溺非常,身上一直带着贴身小牌,上有南帝南后加持天下二人,是个超级小号的保命玉牌,从不离身。

他给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很喜欢:“我也有个这样的玉牌,不如交换一下。”

说着扯出自己脖子上面的红绳,放在她的手心。

天下仔细一看,上面奇奇怪怪的符号,看着也是个小巧的弯刀形状,倒也讨巧。

为安他心,拿出自己的换好了戴在身上,趁他不备卷了几个雷珠在袖子当中。

说是成亲,可真像是真的,连她的生辰八字也不问,直接装扮了他的屋子,活土匪一样的气派,给她拿了红色的喜服,还有红色的盖头。

外面喧闹不已,天□穿喜衣,手里拿着盖头哭笑不得。



她取下头上发簪,用水拌合着麻药,片刻之后在水碗上面盖上自己的手帕,怀里揣着自己的雷珠子,外面吵闹得很,天下听见有宁九郎欣喜的声音,似乎在喊着大哥二哥。

她在窗口处站了一会儿,原本热热闹闹的山上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似乎在训斥着谁,然后她觉察到来人的脚步声,飞快回到了床边,拿了红盖头给自己盖上。

紧接着,宁九郎的声音先一步冲入了耳间。

他拦在她的身前:“大哥这是非要撵我走吗?我说了很多次我不回宁家!我现在劫了人上山也想快点成亲生子,千秋万代都要留在这大燕山上!”

男人的声音较为疲惫:“胡闹!”

另一个沉沉说道:“九郎莫说气话,我和大哥才从京城回来,宁家虽然没落,但也是大户人家,好过咱们占山为匪,尤其你这么随便抢一个姑娘上山,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像什么话!”

天下低头,大体也猜出了点。

不过听他大哥二哥的话,多半是怕耽误这少年,尤其来历不明的女人,更怕配不上他,她无声地笑,听见少年辩解道:“我有什么好出身,可攀不上宁家,这位姐姐长得好看还喜欢我的眼睛,怎么就不行了?”

当真是孩子气,天下静默地坐着,听见那人又问道:“那我问你,就说成亲,可知道人姑娘家家住哪里?年方几何?生辰八字?”

少年被问住,一甩袖子让了开来:“我不知道!算了算了,反正我知道也没有人会真的喜欢我……”

正值有人到了她的跟前,天下抬头,听见那人说道:“对不住了姑娘,我们会尽快送你下山,东西会原封不动还给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对老夫说。”

是他大哥的声音,竟然以老夫自称了,天下诧异。

如果能就这么把她送下山去就好了,可她也不知怎么的了,或许是那少年耍性子扑倒在床上那样让她想到自己的弟弟,或许是在盖头下面看见他又气又恼胡乱蹬着的腿太过于可爱,又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她心软了:“亲也成过了,我就是九郎的人,好歹过完今日,明天再说。”

正常姑娘被架进土匪窝能这么淡定吗?

不是太过于睿智,就是太过于……

两个哥哥自然也没把她当回事,任由他闹去,直接走掉了。

或许在他们心中她就是好歹不知的个人了,天下扯下盖头,发现少年正是看着她出神,一见她目光,顿时凶了起来:“你看我干什么?该不是真的看上小爷了罢!”

她笑:“看上你怎样?看不上又怎样?”

少年坐起身来:“进了小爷的山头,吃了小爷的药,你就是小爷的人,管他成不成亲,今晚就睡了你……”

话未说完见她皱眉,又是沉下脸来:“怎么?你不愿意?”

他这个腔调完全就是前两年她的模样,天下站起来转身对着他:“小小年纪,还想要睡了我,你知道怎么睡?”

少年还未答言,她却已经俯身过来,伸手捏住了他的脸。

宁九郎瞪眼:“你!”

她食指划过他的双眼,脸上尽是笑意:“你这双眼真是好看,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人当真是勾魂啊!”

他恼,伸手拂去她的手,天下欺近:“或许以后我还会遇见更喜欢的,但是你想不想做第一个?”

她竟然靠近,真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这角色简直已经调换,看起来痞痞的少年完全已经呆住,他的耳根子甚至都红了:“什、什么第一个?”

天下目光灼灼:“第一个男人啊,反正我也十八了那些老家伙整天唠唠叨叨想叫我嫁人,不如就……就气死他们!”



翌日

清新的空气伴随着鸟叫从窗口处一点一点窜到鼻尖,少年睁开眼睛,看见天下正往身上背着包袱,他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力气。

一方手帕掩住他的口鼻,带着淡淡的香气。

他意识到是这帕子作怪,伸手扯下。

她转过身来,笑:“我劝你别白费力气,这迷药劲头大着呢!”

天下走过来拍拍他的脸:“我会记住你的,不过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了,我得走了。”

少年勉强坐直身体,薄被滑落露出他裸着的双肩,他脸色沉沉:“你往哪里走?你真以为我不开口,大哥二哥会送你下山?”

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低头将轻吻落在他的额间,眼底尽是笑意:“我不用送,自己走。”

说完大步去了,少年抬手想要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没抓住。

不过片刻,就听见外面两声巨响,整个屋子都似乎是晃了晃,他径自躺倒,屈辱和懊恼还带着些许不甘席卷了整个心口。

天下知道小白就在山下,她手里的雷珠子一出,立即炸开了山道。

这东西曾名噪一时,是顾子衿所创,因为威力太大,自休战以后不经问世,实在是世间难寻,整个山头上面的人都被这一炸炸了出来。

天下浑不在意,坦然下山。

前面巡山的来拦,她单手执剑,索性一路打到了山下去。

而后,刚好来接她的禁卫军也到了山下,她老子听闻她独自一人离开京城龙颜大怒,当然是迁怒于自己的儿子,命他北上寻姐,顺便巡游一圈,名义上是公事,其实是叫儿子陪着闺女游山玩水,让她开心一点。

小白也抢了回来,经过这一夜,天下也被折腾够呛,直接坐了马车,只说是水土不服不肯骑马,西凤殿下也由着她了,平常伺候在跟前的小丫鬟千金抱着她一顿好哭。

天下痛痛快快游了个大江南北,当然随后就将少年抛之脑后了。

不过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冥冥之中会有那样的牵绊,等她转了一大圈走了半年多再回来路过大燕山小燕山这一带的时候,会再遇见他。

彼时少年一身黑衣,颈上系着一方红巾,在窗口处托腮远望。

她呢……

仪仗队拥簇在前,与西凤并肩骑着马儿,李天下一身男装,头上还学着弟弟别着白玉小冠,她天生丽质,又少有英气,和弟弟在一起丝毫不差。不过她也未刻意遮掩,窈窕身形是一眼就能看出个女儿身,落在有心人眼里,自然是男俊女俏,一对璧人一样。

那日曾见过她的山匪甲乙丙丁都已经冲到了窗口处,少年也似怔住,随即从窗口纵身一跃,这就跳到了她的马前。

那日天气很好,少年很恼,天下勒住了小白,看着他笑。

少年道:“这是我的马。”

太子在旁,弄不清状况。

天下欣然下马,令他不敢置信的是,他的皇姐竟然真的将缰绳放到了少年手中。

“想找我啊,让小白带你来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少年V容和

少年:这是我的马,她也是我的人。

容和:……

☆、第73章 天下传

第七十三章



她不只是把那些老匹夫气个半死,她还差点把她老娘气死!

眼看着她再过个年就十九了;谁知一提起婚事来,竟然说要长住公主府,天下说不要什么驸马;她要面首三千;她甚至还说;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裙下之臣了。

南帝闻言哈哈大笑,帝后解下墙上挂着的藤鞭这就直奔了她来。

她母后从来都是娇弱的;天下哪里敢快跑;只躲了南帝背后来回的扯着他转;喊了父皇救命,喊了西凤救命;这父子二人一个拦着挡着替她受苦的,一个扶着帝后怕她气着的;后来这姑娘也怕给老娘气个好歹,提着裙子就跑了。

公主府还在;前年翻新的院子;她住进去刚刚好。她原来黯然神伤的时候,常常带着小白来这,一人一马,倒也惬意。

小丫鬟千金带了两个小宫女收拾了两三天才拾掇利索,天下喜欢后院的小阁楼,楼上楼下都爬满了青藤,借着这半壁的月光,每每到了晚上,意境很美。

说是要打死她,可还是送来了原先照顾她的那伙人。

奶娘也跟了来,天下从小和她最亲,锡子下军队走了有三年,二人情同母女,什么话都和她说。

自从天下回京,她似乎忘了一个人,也似乎是真的忘记了,再未刻意问过,刻意追寻过。

她的婚事都被京城各大家惦记着,其实也包括崔家。

住进公主府的第一天,天下广发了邀请函,邀请他们一起赏月品酒,京城那些平日都混熟的公子哥大家闺秀邀请了十多个,她人缘向来都好,呼应者大有人在。

可不想没等月圆,先下了一场大雪。

入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下了一天,高台上面白雪皑皑,台下她临时叫人支起了棚子,火红的灯笼挂满了整个院子,棚里升起了炭火,平日都知道她对容和的心思,还拿着她打趣,问她怎么不见探花郎的影子。

天下笑,其实她想过,请不请他,若是不请,太过于刻意了,所以她请了。

不过若是往常,她请他十次,能来三次四次就不错了,所以没见他的踪影也属正常。

她也不解释,只是命人倒酒。

正是说笑,却听人来报,说是容和公子到了。

天下回头,半年多未见,他仍旧一身雪衣,风姿翩翩。

公子踏雪而来,她怔住,手里的酒樽洒出了酒都不自知。

这帮起哄的赶紧让出了位置,千金赶紧拿着掸子给他掸雪,天下未动,容和犹豫了下还是坐了她的身边。

他双手都拢在手袖里面,脸色在炭火的映衬下能看见他脸上疑惑的表情。

很久没有这么近的靠近他了,天下抿了口酒,别过了目光:“好久不见了啊。”

崔容和看着她,只是问道:“小白呢?”

她笑:“我送人了。”



他说:顾十三,这是我的马。

然后她就把小白给了那个少年。

但是她也没想到,宁九郎会这么快就驯服小白,并且真的骑马来到了京城。

容和在街上遇见,认出了小白。

这么大雪的天气,他还在街上徘徊。

天下顿时起身,慌得扫倒了酒壶,从容和旁边跳了出去。

鹅毛大雪是越下越大,她站在公主府的门口,吹起了口哨,一声急过一声。

不多一会儿,小白果然驮着宁九郎疾奔而来,看热闹的人都追了出来,天下站在公主府的大门口,看着少年由远至近,那颗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身后那些个人无不起哄,问她这是谁啊!

少年披着大黑斗篷,脖子上面围着厚厚的长巾,只露出一双异色的双眸,看着她们。

天下一手抓过缰绳,犹自心惊:“你一个人来的?”

少年微扬着脸,却透过她的肩头,目光落在容和的身上:“他是谁?他为什么说小白是他的马,说你是什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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