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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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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朝司徒景挥了挥手,“王爷,这位姑娘我就交给你了,我这走了啊。”
“哎,你先等等。”宁天歌扯住了她的腰带,“虽说我们两清了,可我刚才押在你那里的东西你得还给我。”
“哎哟,你看我这记性。”紫翎一拍额头,似乎这才记了起来,“瞧姑娘说的,就算你这会子忘了,等下回来取我也定是会还给你的。”
“那可难说。”宁天歌轻哼一声。
“大勇,你上去,把夫人的东西去取来。”司徒景已然下了命令,称呼也改了回来。
宁天歌嘴角一抽,敢情她真被他用金牌给买下了。
“我自己去,男人不能看。”她挥了挥手,径直去推那面人墙。
“那我陪你去。”司徒景一点都不含糊,大手一挥,人墙分成两半。
视线立刻开阔,果不其然,外面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见人墙分开,一个个地都推挤着往她看过来。
“你去也不方便。”宁天歌一个箭步上前,先他一步进了烟波楼,朝紫翎说道,“还不进来,等会房间少了东西别赖我。”
“这就来。”紫翎柳腰一摆,甩着手帕就往里走,未走两步手腕被人捉住,扭头一看,正是司徒景。
“没有小爷不方便去的地方。”他哼了一声,抓着紫翎便走了进去,“哪个房间,带路。”
“王爷,你抓疼我了。”紫翎笑嗔了一句,“就不怕那姑娘生气么。”
司徒景看了看宁天歌,这才放开手,宁天歌瞥他一眼,率先蹬蹬蹬地上了三楼,司徒景一步不落地在后面跟着。
到了房门口,她顿了一下,转身道:“女人家的私密东西,我不想让男人看到,你也不例外,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在门外守着,但若是一定要跟进去,我也可以不跟你走,你该知道,硬拦是拦不住我的。”
司徒景考虑了一下,道:“我在这里等可以,但门必须开着。”
不着痕迹地看向后面的紫翎,见她极轻微地摇了摇头,宁天歌深吸一口气,“好。”
推开门,司徒景负手立于门口,亲眼见着宁天歌与紫翎穿过珠帘,绕过屏风,然后只能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人影晃动。
“不过是取东西,怎么还不出来?”等了片刻,他便有些不耐。
对于那个女人的能耐,他再清楚不过,时间越久,生的变故就越多。
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回答都不给他。
眸色微沉,他再不多问,直接抬腿便大步走入。
身后珠帘叮当,晃荡不休,他却因眼前情景变了脸色,二话不说便撩起袍摆从大敞的窗口跃了下去。
卷一 韶华莫负 第四十一章 将烟波楼拆了
“主子,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啊。”醉蓬莱二楼,墨迹看着这边似乎没了动静,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纳闷道。
“嗯。”墨离悠悠起身,“过去看看。”
——
街上人潮如织,快要入夜的时分街市反而更为热闹,各色店铺依次亮起灯笼,吆喝声此起彼伏,更因为即将到来的朝会,整个京都城比平时多出了很多车马。
司徒景立于较矮处的屋顶,微微眯起的眼眸更显得狭长精亮,此刻极目向四处望去,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终究还是让她给逃了。
他望着熙攘的人群,袍袖一拂,返身跃起回到紫翎房中。
光线不甚明亮的房中,一个女人被人用纱巾裹成了一只粽子,一块绣帕窝成一团堵在她口中,见他进来,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些呜呜之声。
“说,到底怎么回事。”司徒景一把抽出她口中的绣帕,语气十分不善。
三番两次被同一个女人戏耍,对于从来都是众星拱月般的他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可他偏偏在见到那个女人时就只有一个念头,要她!
他真是病得不轻。
嘴巴一得到自由,紫翎连忙活动活动酸硬的上下颌,又将身子扭了扭,“王爷,能不能先替我把这个解了?”
“小爷只是让你说话,你若不说,小爷不介意再给它堵上。”司徒景一脚踢在已经扔在地上的帕子,耐性已经快被消磨殆尽。
“好好好,不解就不解,王爷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紫翎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软绵绵地说道,“其实王爷自己不都已经看到了么,那姑娘将我捆了,又堵了我的嘴,然后从那个窗子逃了出去。”
“你怎么没出声?”
“哟,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姑娘武功厉害着呢,她要绑我,我还能出得了声?”紫翎翻了个白眼,说是白眼,用媚眼来形容更贴切。
司徒景心里一堵,当真是心急智乱,这问题问得是有些无意义了。
他顿了顿,道:“那好,她既然曾经问你借过东西,又与你签了卖身契,你就应该知道她的底细以及落脚之处,说,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这个我倒是知道些的。”紫翎认真点头,“以前听她说在城东剎乌街赐仁巷有间屋子,至于名字么,她只说家里人都叫她七妹,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刹乌街赐仁巷……”司徒景低低地自语。
因为无崖山的玄真老人与北昭有些渊源,半月前,他奉他皇兄也就是北昭皇帝之命去无崖山请玄真老人出山任北昭国师,未想玄真老人未见到,倒是见着了他的关门女弟子。
那女子算不得绝色,但在那荒无人烟满山皆是皑皑白雪之处,乍然见到那样一个气质绝佳神情傲然并不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曲意逢迎的女子,第一次受到冷遇的他便不禁起了征服之意。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他在她手里败得一塌糊涂,身上的衣服还被她的剑割成了破布条,点了穴道在雪山顶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在无崖山上大病一场。
说也奇怪,越是如此,他越是对那女子念念不忘,铁了心的要将她收房,更是一路追到了京都,刚遇上就让她给脱了身,这次本以为十拿九稳,却依旧让她在眼皮子底下给逃走了,心里哪能不懊恼。
脑中灵光一现,司徒景眉头深深拧起,一手指着紫翎怒道:“你竟敢戏弄小爷!”
“王爷,我可不敢……”
“不敢?”司徒景冷冷一笑,“查无街此人巷,查无此人,如此明白浅显的意思,你不是戏弄是什么?”
紫翎眼珠子一转,恍然道:“经王爷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哎呀,我竟然被骗了!”
“还想做戏。”司徒景的眼睛有着讽刺,蓦然转身下令,“将这烟波楼拆了,什么都不许留下!”
“是!”不知何时已上楼候在门外的坐侍卫齐声应道。
“慢着!”紫翎娇喝一声,正了神色,“王爷想必还记得前日答应给紫翎的奖赏吧?”
“记得又怎样?”
“王爷曾说过紫翎想要什么都行,今日之事,不管紫翎对还是错,王爷若是要把烟波楼拆了,紫翎便想向王爷要这个赏。”
“你想让小爷不拆这座楼?”司徒景眯起眼睛。
“没错。”紫翎一笑,“希望王爷遵守承诺,紫翎也相信王爷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话音一落,门口处忽然响起一声轻笑:“这事我也记得,紫翎姑娘放心吧,平阳王不会拆你的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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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知道他是位高权重的正师级大校,她能将喷嘴强插进他嘴里么?要不是他肆意凌辱诽谤,她能不小心咬上他老二么?
在京都,他是最尊贵霸道的太子爷。
在部队,他是技能精堪的特种军王。
在军总,他是绝密的‘红刺’首脑。
比灰姑娘还灰的连翘作梦也没想到会与这种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好端端的执勤查酒驾竟被这阎罗王公然绑架,皇城根儿下袭警囚禁竟无人敢管…
家世显赫还帅得一踏糊涂的他从不近女色,任何女人都别想接近他三尺之内,可她不仅近了,插了,还咬了…能饶得了她么?
卷一 韶华莫负 第四十二章 为使殿下不至于空虚寂寞
次日正午,京都城内又迎来一大景观。
十二名清一色身着宽襟敞领衣衫的美貌男子排成一列从最为繁华的烟波楼地段徒步出发,一路招摇过市,香风弥漫,吸引追随围观之人无数,最后来到安王府门前一字排开。
原本幽静肃整之地,因为这群美男的到来一下子充溢了香艳之气。
细白的皮肤,秀美的五官,宽大的领口敞及肩部,裸露出一片肌肤,颈部突出的喉结与肩下纤长的锁骨引来围观女子阵阵轻呼,轻软薄透的衣料隐约可见里面的身体轮廓,这大冷的天,这些男人就以这种撩拨人心诱惑之至的姿态堂而皇之地静候着安王的出现。
场面十分火爆。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到安王府来捣乱的!”门前侍卫见此状况个个拉下了脸,下了台阶就要赶人。
排在最前头的男子掩嘴一笑,“回这位爷的话,我们是新进烟波楼的倌儿,是烟波楼当家的让我们过来的。”
“我不管你们是哪来的,安王府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开!”侍卫头领板着脸,示意随后几天驱赶。
“哎,这位爷,这可是宁主簿的意思。”那妖娆男子也不怕,手指抚弄着裸露的肩头,媚眼如丝。
“休得胡说!”那侍卫当即喝道。
“小的可不敢胡说。”男子如女子一般的手指抵着唇瓣,“宁主簿说,安王殿下日夜操劳,甚是辛苦,他本该随身伺候左右,怎奈他身子不争气,不过是沐个浴便轻易染上了风寒,非但不能替殿下分忧,还徒增了殿下烦恼,为使殿下不至于空虚寂寞,这才命我等前来陪伴殿下。”
此言一出,全场轰然。
“宁主簿与安王殿下果然情深似海……”
“没想到宁主簿宁可自己独守病榻,也不愿殿下孤单寂寞,竟深情至斯……”
“宁主簿真是无私啊,我若能得此知己,足矣……”
“以前听说殿下喜欢去醉蓬莱,只当殿下过去消遣,未想当真是断袖……”
“说这种话你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脑袋!”
“……”
见这些美男如此笃定又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众侍卫面面相觑,一时倒拿不下主意了。
在这等热闹的场景中,邻近街道一座茶楼上,有人优哉游哉地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边细细地嚼着,边眯着眼欣赏着这边的美景,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墨离,此等艳福你可消shou得了?
“嗬,这是做什么呢,唱大戏?”台阶上,忽而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毫不掩饰地笑,有着明显的看好戏意味。
众人齐齐抬头,见两名风华绝代又各具千秋的男子从府内走了出来,一人沉静浅笑,一个幸灾乐祸。
“殿下……”侍卫们连忙急步上前,指着底下那些美男们欲加细说,被墨离抬手打断。
他静静地注视着那些跪地行礼的美男,良久唇角一勾,淡淡道:“带他们进去,既然是宁主簿的心意,又怎可不收。”
这时围观的人也不敢大声议论了,只听得底下嗡嗡声一片,粗粗听不清什么,听细致了还是能听出几句,不外乎一个意思——
“安王殿下真的要收下这些美男,岂不是会冷落了宁主簿,那宁主簿不就可怜了么……”
一时间,怜悯同情之色纷纷在围观之人脸上展露无遗。
茶楼上的宁天歌眯眯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把她自己搭进去又如何,早在前天晚上“宁大公子”的清白已经被毁了,不在乎再多一点流言蜚语。
能将墨离喜好男色的名声深深刻画在百姓心头,这么做也值得了,如果她没记错,那晚她清楚地听到墨迹对阿雪说,“咱们主子终于开窍了,有那方面的需求了”,那种兴奋之情她可印象深刻。
终于开窍,意味什么?
心里想得痛快,忍不住就要饮酒庆祝,只可惜没酒,只能以茶代替。
从茶壶中倒出一杯,屋内顿时茶香袅袅,她心情大好地正举杯待饮,却见墨离潋滟眸光一转,视线已停留在她所处之位,唇边似笑非笑。
举着杯子的手就那么一颤,滚烫滚烫的茶水泼在手背中,她紧咬着牙关声息不发地蹲下了身子,蔽身在窗台后。
不确定有没有被那个男人看到,但这种似乎被人看穿的感觉实在不好。
不管如何,昨日被司徒景堵在烟波楼之事她尚未回敬,早晚也得让他还回来。
卷一 韶华莫负 第四十三章 不如今晚同寝
翌日,在东陵元和二十五年这个岁末,五年一度的朝会在京都皇宫如期举行。
驻守在外的文武官员以及各地藩王早在数日前便到了京都,这一日都齐聚在正阳殿接受皇帝的召见。
说到底,这不过是皇帝为了展示天威,确保各处藩王与官员都在自己掌控之下的一种形式罢了。
长达数个时辰的召见结束,便是例行的宫宴,皇帝允许在朝官员带家眷出席,谓之君臣同乐,因此每逢此时的宫宴规模都要比往常盛大。
由于席位过多,通常用来摆宴的碧霄殿已无法容纳,因此宴会场所就设在御花园与风荷听曲两处皇家御苑中间的大片空地之上,除了留出一条笔直的通道之外,两边都搭了相通的高大暖阁,既可赏景又不会觉得寒冷。
天色将暗,朝官与藩王在诸位皇子的陪同下陆续入了座,而有资格入宫的家眷们亦陆续进了宫,暂时在一旁的休息处等待入席。
宁天歌作为安王的主簿,除了官阶不够未能进入正阳殿之外,其他时间都应该常侍安王左右,因此当她与墨离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四周刹时安静下来,各色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探究的,好奇的,不屑的,同情的……应有尽有。
“咳咳,殿下,你先请。”宁天歌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风寒’还未大好,此时脸上形容更显出丝憔悴。
她虽低着头,但周围那些目光却看得一清二楚,不说那些久居京都之人,便是刚到京都不久的外地人士,从他们的目光中便能看出对她与墨离的风流艳史耳熟能详,这流传范围如此之广,影响如此之大,的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这一切,都拜身边这个男人所赐!
“宁主簿,你跟我之间还需这般生分么。”墨离低笑,俯身凑近她耳边说道,“你昨日送来的那些男子甚好,不如今晚你我同寝,并让他们一起侍候可好?”
“那些都是送给殿下暖床的,微臣岂可同用。”宁天歌脸上笑意若春风,心里却微微一惊,这显然是另一拨试探的开始,亦低声回道,“再则,微臣身子尚虚,风寒这个东西又极易传染,若是殿下抱恙,微臣岂非罪过。”
“软玉温香在怀,抱恙亦是甘愿。”墨离低笑,左手已将她牵住。
周遭本就五彩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起来,无数人的眼睛都带着强大电流盯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安王此举不异于告诉众人,不管是他们耳闻的,还是脑子臆想的,都是再真不过的事实。
“殿下,你这是要将微臣放在火堆上烤么?”宁天歌着实未想到他这一着,略微用力地拨开他的手,甚为无辜地干笑两声。
任凭墨离风流之名远扬,以他的才貌地位身份,依旧是东陵乃至全天下待字闺中的少女梦中无限遐想的对象,尤其是京都城内的官宦小姐,哪个不将安王作为未来夫君的第一人选。
说到底,这次宫宴就是她们寄托情思期待得到安王青睐的最佳机会,无一不是花了心思地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来,尽一切可能把自己打扮得赛过天仙,好将其他女子压下去,如今墨离当众来了这么一手,岂不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宁天歌只觉得云集了京都城所有才女美人的休息暖阁内,无数支无形的利箭咻咻咻地朝她射了过来,大有要将她射成刺猬的气势。
如果人的目光能杀人的话,她相信,她刚刚已经死了无数回。
“哼!”一声极为轻蔑的冷哼在这无声的射杀中脱颖而出,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宁天歌转头,便见多日未见的宁采诗正满脸鄙夷地望着她,旁边是宁泽轩,还有宁桓的二夫人。
自上次打了宁采诗之后,两人还是头一回见面,想必那两耳光她还记着吧。
宁天歌未作过多表情,只是朝二夫人点了点头,便要往里走,不想墨离却斜跨一步,朝宁采诗那边走了过去。
暖阁内闪动着寒光的利箭顿时化作绵绵细雨和风,名媛千金们纷纷起身,无数颗芳心随着墨离的走近与擦身而过而起起伏伏,前一刻还是中心人物的宁天歌转眼间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墨离一路含笑点头走过,最后停留在二夫人跟前,二夫人端庄行礼,并转身说道:“诗儿,轩儿,还不快见过安王殿下。”
宁泽远早已一手掀起袍摆单膝下跪,朗声道:“泽远见过殿下,殿下风采泽远仰慕已久,如今得见,实乃莫大幸事。”
未及十五的年纪,行为处事已可初见老成,此时恭谨模样与那日湖边的表现判若两人,宁天歌唇边划过一丝微嘲,果然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宁家能有这样的子孙,她该感到幸还是不幸?
墨离微笑着让他起身,眸光转向他身后,那厢宁采诗才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柔软似扶柳的身子作了个福,含羞带怯地望着地面,细声细语道:“采诗见过殿下。”
卷一 韶华莫负 第四十四章 真想一拳打得他眼角开花
“扑哧……”
一声不加掩饰的笑很不合时宜地响起,墨离似笑非地转过身来,宁天歌轻咳两声,“殿下,你继续。”
然后别开脸,将宁采诗带着积怨的目光直接无视。
好吧,她承认刚才的笑是故意的,让谁此刻娇羞满面的宁采诗与她印象中言语刻薄眼高过顶的宁采诗严重不符呢,实在怪不得她。
不过有一点她也看出来了,敢情她这个妹妹对墨离也是芳心暗许吧。
“宁小姐请起。”墨离亲手相扶,语调温醇柔和,“怎么不见宁相?”
感觉到周围那些羡慕的目光,宁采诗心中满是自傲,抬起头柔柔地回答:“家父身体不适,便命采诗与母亲弟弟代为出席,请殿下见谅。”
“无妨,宁相身体要紧,改日我宁当过府探望,请宁小姐代为转达。”墨离微笑颔首,转身走出两步,又似想起什么回身问道,“如果我没记错,宁小姐明年便芳龄十六了吧?”
“殿下记得没错,明年采诗便十六了。”巨大的惊喜在宁采诗心中爆发,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团团红晕,她怎么也想不到墨离竟然知道她的年龄。
这寓意着什么?
墨离一笑,已然转身往里走去,将全部对话听在耳中的宁天歌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缓缓跟随在后。
望着墨离背影的宁采诗两眼晶晶闪亮,一张脸蛋本就长得娇艳,此时更加美丽动人。
她就知道,她是特别的,与那些庸脂俗粉是不一样的,否则安王为什么单单过来跟她说话,甚至还问及她的年纪?
一个年轻男子问及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年龄,除了婚嫁之事,还能有什么意思?
原先笼罩在她身上的种种目光早已变了味,羡慕仍有之,但更多的是嫉妒,愤恨,不平,不甘,不服,但这又有什么呢?
她挺起前胸,高抬头颅,高傲地将那些女子一一扫过,流露出不屑的讥笑。
旁边的宁二夫人眼底沉了沉,只是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墨离一路走过去,不时有人与他招呼,宁天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总是与他保持两步距离,心里想着,他最好能忘了她,她便舒坦了。
“宁主簿,走快些,到我身边来。”墨离却象是时时惦记着她,见她走得象只蜗牛,索性停下来等她。
宁天歌无法,只得走到他身侧,再一次接受全场的注目礼。
“宁主簿,你看,那边正有人看着你。”墨离对她低笑。
“微臣知道。”她目不斜视,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这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宁主簿曾惹那人生了好大的气呢。”他朝着某个方向笑意甚浓。
哦?宁天歌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见冉忻尘正板板正正地坐在那里,眸中有着不作伪的厌恶。
极其的厌恶。
见她看过去,更是扭过头,连眼梢都不愿意看她。
她不禁失笑。
多可爱的冉忻尘啊,若是可以,她真想走过去勾起他的下颌说,乖,给姑娘笑一个。
“宁主簿似乎对冉院正颇有好感。”墨离无比自然地捉住她的手,来到他的席位坐下。
“不过是觉得冉院正是个有意思的人罢了。”宁天歌在桌案底下扭动着手腕意欲摆脱他的禁锢,嘴里随意答道。
“哦?”他墨眉微挑,似笑非笑,手中力道随着她挣扎的程度而加大。
“殿下,请放开微臣,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她有些咬牙,硬拼拼不得,翻脸又翻不得,他到底要闹哪样?
墨离一手支颐,懒懒地侧着脸,万盏灯火映照下,沉静若湖的眸子染上点点璀璨流光,耀眼得她不敢正视。
“宁主簿,我们的事天下皆知,还怕人看么?”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但殿下你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宁天歌眼眸微垂,干脆随了他去,淡淡说道。
“我当然明白。”墨离笑得很是惬意,“那日你我一起沐浴,我便已清楚地表达了我的心意,莫非宁主簿还不明了?若是如此,我不介意再对你表示一次。”
说罢,歪在桌子上的身子便倾了过来。
“殿下,这是公众场合,请注意言行。”宁天歌到底脸皮厚不过他,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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