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凰谋--诱妃入帐-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情况?
她愣了一下,之后就象是福至心灵,突然就想起了蚂蚁互通信息的方式。
毒虫开会?!
“它们可能是在商量要不要吃我们。”墨离苦笑了一下。
他可真有默契。
“说不定,它们是在商量以什么样的方式吃掉我们。”她很是正经地接口。
“被虫子吃掉,你说传出去会不会不好听?”墨离动着嘴唇,用极低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纠结。
“好不好听无所谓,我就怕死相太难看。”她亦苦恼地皱眉。
“那还等什么,趁着它们还在商量,赶紧溜。”墨离摁了摁她的掌心,低声道,“地上毒虫太多,只能往高处走,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到树上去。”
宁天歌只觉得他在说这个“溜”字时,那神情与语气实在有失亲王风范,想笑,可看他表情如此严肃,又只得强行忍住,绷着嘴角直点头。
“一,二,三……”
话音一落,两人腾地站起,脚点地面跃起丈许,以最快的速度手脚并用地攀上了树枝,再回头,却见那些豆芽皆蹬蹬地跳了起来,发出唧唧之声,似乎对他们突然逃离极为震怒。
只见当先一根豆芽长声“唧”了一声,后面那些顿时一呼百应,身子一弓,着地的下半身猛一用力,竟齐齐朝他们所在的树干冲了过来。
“妈呀……”宁天歌大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了,拉着墨离就跃向旁边的树梢。
虽然这些彩色豆芽长得还蛮可爱的,但越可爱的东西往往越毒,她可半点都不想被沾染上。
身边的男人却突然笑出声来,她回头瞪他一眼,“还笑,赶紧跑吧。”
他夸张地抹了抹眼角,边笑边摇头,“还以为你这女人什么都不怕,上次也没见你怕成这样。”
“所谓无知者无畏。”她拉着他在各个树梢间起落,不时回头看着后面紧追不舍誓要将他们吃到肚子里的豆芽,“那虫子吃人的样子我可算是见过了,哪里还敢让它们碰着。”
“嗯,我也不舍得我的农妇就这样被虫子吃了。”他的指腹忽而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同样细腻同样带着点薄茧的肌肤轻擦而过,引起轻微刺痒的酥麻。
她转头又瞪他一眼,这人,怎么总是喜欢挑在非常时刻做这种非常动作。
这一眼,却立即陷入那一泓碧水清泉中,夜色迷蒙,微波漾漾,那人执手相望,浅笑盈盈,温情脉脉之语尤在耳边回荡。
两人这么一相望,脚下便有些耽搁,这么一耽搁,那群疯狂追赶的豆芽们便更加亲切地在后面打起了招呼。
“唧唧,唧唧唧……”
诚然是提前庆祝胜利的大合唱。
宁天歌微叹,还是专心逃命要紧。
“咳……”一声压抑的轻咳,飘荡在夜风中。
她心中一紧,“你怎么样?”
“没事。”墨离一声低笑,只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你不知道我的命一向很大么,哪那么容易死。”
“我当然知道,祸害遗千年,我向来相信这句话。”她弯起唇角,说得漫不经心,手却握得更紧了。
“唧唧,唧唧唧……”
四面的虫叫声似乎大了起来,宁天歌扭头看了眼后面树上与地面,一直紧跟着的豆芽并不见增多,正疑惑间,墨离说了句,“看前面。”
她回头,却见前面地面上,大群新来的豆芽开始攀爬上树,而它们身后,还有黑压压一片朝这边急速蠕动而来。
那声势浩大的唧唧之声正是由它们发出,明显地,它们是听到了同伴的呼唤或是什么其他他们不知道的报讯方式,到这里来会师了。
十面埋伏!
四面楚歌!
足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处境?!
“下回出门,无论如何我都要带着四喜。”宁天歌后悔不迭。
四喜多好啊,什么毒都不怕,什么毒虫都怕它,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吃鸡,可是,不就是爱吃鸡么,吃个鸡算什么!
早知道这北邙山有这么多毒物,她再怎么嫌麻烦也带着它,有这个活宝贝在,她与墨离何至于落到这般狼狈境地。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墨离有些好笑,望着满树满树的五彩豆芽,沉吟道,“嗯,你是你家金顶狐狸的主子,想必学两声那狐狸叫应该不难吧?”
她的愁思顿时被他给打断,木木地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狐狸就叫了那么两声,殿下也是听见的,殿下的才情学识都要比我强,我觉得由你来学应该更不成问题。”
他顿住身形默了一下,轻咳一声,“当我没说。”
底下的豆芽虫越聚越多,而树上的则纷纷朝这边跳,他们周围仅剩下极少的树还没被侵占,然已经没有去路了。
“命丧于此也就罢了,可死法能不能好看点……”宁天歌哀叹一声。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当真能够说舍就舍?
将包裹里所剩不多的食物放入自己怀中,又将水袋交给墨离,宁天歌取出身上那瓶酒精将那包裹食物的大花布浸湿,之后稍一用力将它撕成四片。
“抬脚。”她蹲下身子,也不解释,简洁地说了一句。
墨离什么也没问,只是依言抬起左脚,大概已猜到她的用意。
宁天歌快速地将其中一块花布裹在他脚上,又示意他抬起另一只,用同样的方法裹住,之后再用余下的两块布裹在自己脚上。
“酒精易燃,也易挥发,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在逃出毒虫范围时便将布解下,不会伤到脚。”她看着已近在两侧的毒虫,“这些东西怕火,眼下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只是……”
她望了他一眼,“你还撑得住么?”
“这点小事,还不在话下。”墨离笑了笑,帮她拂开粘在颊边的发丝,“你要对你的家夫有信心。”
宁天歌“嗯”了一声,眼前形势不容他们再有耽搁,她迅速打开火折将两人脚上的花布点燃,火光顿时将周围一片照亮,那些不停跳跃攀爬的豆芽虫果然象被施了定身法一下定在原地,之后便是惊恐地唧叫着往后退。
能奏效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提起内力便踩着树梢往前掠去,所过之处,豆芽虫无不如潮水般纷纷往地面上退,便是连地面上的那些,亦空出一大片空地来,真可谓一溃千里。
须臾,宁天歌与墨离已出了毒虫的包围圈,由于两人行进速度相当快速,脚上的火焰并未燃及裤管,然而脚上却也不能再继续任其燃烧下去,眼见着毒虫已远,两人一把扯去脚上的布条,朝后面远远地扔了出去,更骇得那些毒虫又往后退去。
“快走,只怕等火熄了,那些虫子还得找来。”墨离牵住她的手,望着远处不肯散去的豆芽,神情有些严峻。
“好。”宁天歌拉住他,将眼底的忧色掩在夜色中,“但不能再从上面走了,耗内力。”
他回头,深深看她一眼,眸子在远处的火光映照下华彩如晶石。
担心他,是否就是在意他?
“放心,我没事。”
——
天快亮时,北邙山起了大雾,墨离与宁天歌二人在雾气弥漫的密林走得极慢。
那些长得类似豆芽的毒虫已被甩掉,然而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谁也料不准接下去不知何时又会出现另一种他们预想不到的情况。
身在密林,又加上雾色太重,他们只能凭感觉往坡度高的一面走,具体方位只能等天亮了再作分辨。
“歇一会儿,等天亮再走吧。”宁天歌扯住了墨离。
她有点担心他的伤。
他转身便歪在她身上,“娘子让为夫靠靠,为夫就全身都是力气了。”
她一把将他推开,并不敢太用力,“殿下,那边有树干可以靠。”
“没有娘子舒服。”他无赖地又黏了回来,还故意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那树干冰凉潮湿又粗糙,哪有娘子香软可口。”
“你当我是什么,还香软可口。”她不免好笑,却没有再推开他,身上的重量与他言语间的倦意明显可觉出他的疲惫。
“嗯,当你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然后哪天不小心就被我吃到了肚子里。”他阖着眸子,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这话说得极为暧昧,她耳根微烧,扭过头去。看了看附近,挑了棵最为粗壮的树,她半拖半扶着墨离往那边走,“去那里坐会儿,稍后若是有太阳出来,雾便该散了。”
待走得近了,却发现这两人都合抱不过来的树的底部是一个大洞,里面基本已经空心。
“这倒是个歇脚的好地方。”宁天歌先用火折子照了照,见里面都是些树叶,倒还算干净,便微一猫腰率先踏了进去,之后朝墨离伸出了手,“进来吧。”
墨离看着那黑乎乎的树洞,没有动。
“都到了这儿了,殿下就别讲究那么多。”她只道他是皇子病加洁癖这两种毛病犯了,“这外头的雾这么大,这会儿头发都湿了,再在外面待下去,恐怕这身衣服都没法穿。”
“我倒不是因为别的。”墨离有些不决,“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树洞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收了手,盘腿往洞里一坐,“你不进来就算了,我自个儿还舒坦些。”
他听了这话,反倒一笑,顿了顿,道:“瞧你这模样,我倒反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舒服地占了这么大个洞了。”
“啧,你这人,什么心理。”宁天歌深表不屑,但身子已往后让了让。
洞口一黑,墨离弯腰跨了进来。
一脚踏入,她似乎觉得身下微微一颤,但那感觉极为轻微,几乎感觉不到,她便以为是自己错觉。
然而当墨离整个人进来树洞之时,她便明显觉得身下一震,而墨离亦在同时觉察到这一点。
黑暗之中,无法看清对方表情,但瞬间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紧绷彼此都能感觉到。
“快离开!”墨离短促地说了一句,急速往后退。
但底下的松动却是极快,如一层极薄的隔断,只因为年月久了,所以落叶与泥土不断的堆积有了一定的厚度,但这种厚度只能承载一定的分量,只要超过这种负荷,这层隔断便再也支撑不住,以催枯拉朽之势迅速土崩瓦解,连过渡都不需要。
墨离一脚刚跨在洞外,洞内便是“咔嚓”一声坍塌,他整个人的重心尚在洞内,这一塌,他的身子便往下直坠,紧急之下,他的手只来得及抓住树洞边缘。
而宁天歌只觉全身重量急剧下降,她来不及多加思考,一拍身下使身体往上腾空,上面墨离已急声道:“抓住我!”
她伸出手,竟一下子便将半空中的那只手抓住。
两人身体皆已悬空,下坠感十分明显,宁天歌想要再踩着洞壁往上,却发现这树洞下极为宽广,左右两边竟都不能靠到任何东西。
无从借力,便很难上去,而墨离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攀着洞沿,情况比她更难。
“抓紧我,别放手。”墨离的手冰凉,连掌心都没有丝毫温度,但却极为用力。
“好。”她重重地应了一声,没有再动。
手掌上传来的力道几乎将她指骨捏碎,能感觉到墨离用了多大的力气,这种情况下,但凡她有任何轻微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负担。
墨离一手紧抠着洞沿,手臂青筋暴突,由于刚才用力太猛,指甲边缘都被掀了起来,渗出缕缕血丝。
“别担心,一定有办法可以上去。”他说得极为平静,甚至可以感觉出里面的轻松。
“嗯,不担心。”宁天歌望着这满眼的黑暗,笑了笑,“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今儿个却是倒了过来。”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出错总是难免的。”他亦一笑,“不过,这也算不得准,否则我必定坚持着不跟进来,若不进来,这洞也未必会塌。”
“这就是命数,若真能想到那么多,这世上又哪会有那么多的意料不到。”她淡淡说道。
他没有接口,似乎在回味她说的这句话。
“咯!”极为轻微的声响,却令两人一震。
声音来自于墨离所攀的洞口,那圈算不得厚的树干已然承受不住两人重量,面临着断裂的危险。
宁天歌无声地笑了笑,看来这就是命数,她的这一生,也许就该走到这里为止。
手指悄然放开,墨离却立即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厉声喝道:“不许放手!”
“放开我吧。”她平静地抬头,看着上面模糊的身影,“这树受不住我们两个。”
“这个你不要管,你只要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弃我而去!”墨离更用力地抓着她,她的手已经放开,此时只能全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可是这样,究竟能坚持多久。
“何必呢?”她摇了摇头,“放开我,凭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脱离险境,何必耗着一起死?”
“何必?”他低低一笑,“前天晚上,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前天晚上……
她默然,生命总是在循环往复,连其中的片断亦是不断重复。
他所指的,她记忆犹新。
……
“放下我。你背着我,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
……
当时,她用这种平静到了极点的语气说了这句话,而现在,他如此相问,就是想问这句话来回答么?
“你不弃我,又怎能要求我来弃你?”墨离含笑的声音在这空荡的空间里显得有丝淡淡的悲凉,“既然是命数,那么,黄泉路上有彼此相伴岂不是更好?你不要忘了,现在我可是你的夫。”
她有片刻的恍惚,良久,淡淡一笑,“可你到底不是我的夫。你是东陵皇室的正统皇子,注定要在权谋争斗中实现你的宏伟大志,终有一天要高居庙堂之上,接受万人景仰,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筹谋,你当真能够说舍就舍?”
“要说舍,自然不是那么容易。”他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但是,你既然能够为我做到不弃,我又为何不能为你做到舍弃。”
------题外话------
首先,要谢谢各位妞送的各种礼物,其次,为今天的更新晚和字数少道歉,唉,貌似我只能尽量不断更和不请假,这字数的多少实在很难保证。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这个没心的女人
你既然能够为我做到不弃,我又为何不能为你做到舍弃。
宁天歌垂下眼眸,唇角一点一点轻展,优美如夜昙花,在静谧中徐徐绽放。
不论结果如何,不论是否还能有转世,有这样一句话陪伴,也够了。
“咯!”又是一声轻响。
感觉到手指被握得更紧,她平静地抬头,洞外有天光漏了进来,斜斜地打在树洞另一侧,再返回来照在墨离身上,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凝定。
他低着头,与她四目相对,在感觉到她平静下面的某种情绪之时,他的眸子里顿时泛起一丝警告。
一根一根地将他手指掰开,她紧紧握住被掰开的手指,不允许它们再次攥起,她冷静地面对他的惊怒,犹如那晚在铁箭射来,她推开他的那一刹。
既然注定要辜负,那么,就让她辜负到底吧。
“宁天歌,你敢放手试试!”墨离沉怒的声音在洞里轰鸣回荡。
“墨离,好好活下去,不要轻易言死。”她将他最后一根手指分开,对他淡淡说道,“我与你本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你该明白你我之间存在的是怎样的关系,能够一起走到今天,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的声音突然寂了,望着她的眸子好似暗夜里的深海,深不见底的黑,又象是触到暗礁的潮水,汹涌翻滚。
“说得更明白一点,就象我以前曾对你说过的,我们……不过是同盟关系。如果为了一个同盟而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值得么?”她轻轻一笑,“不过,不管刚才那些话是否出自你的真心,能够听到你亲口说出这些,倒也不枉同盟一场,对于我来说,却是值得了。”
“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令我对你产生生分。”墨离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信不信,你若敢放手,我就跟着你跳下去。”
“跳下去,那是你自己的损失,与我无关。”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我不介意有人能陪着我一起死,只是觉得以前选错了人,如果知道殿下是这般成不了大事的人,我当初就不该选择与你合作。”
他的神情渐渐敛起,双唇紧抿着,幽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头顶有簌簌的细尘飘落下来,树洞边缘又是一声轻响,宁天歌唇角微弯,轻轻放开了手。
来不及滑落,指尖倏然又被他反抓住,他如玉的额头青筋微突,汗珠顺着发际流至弧度优雅的下颌,再嗒地一下滴落在她发顶。
她感受着这一滴清凉,低垂着眸苦笑。
何必,不过是徒劳。
终究手指的力道抗衡不过身体的重量,指尖渐渐从他掌中滑出,在两手分离的刹那,仿佛紧绷的琴弦蓦地挣断,视线中,只有那最后回眸,淡淡而笑。
——
身体急速下坠,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带着阴冷的潮气,宁天歌的视线已完全陷入黑暗,索性闭上了眼,什么都不去想。
可真的能什么都不想么?
那种冷冽到极点的眼神紧紧地缠着她,她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只是不知这种怒,是出于她的自我放弃,还是因为她最后说的那番话。
无从知道了。
她有些自嘲,与其说那番话是对他说的,倒不如说,那是说给自己听的更贴切。
有些东西,哪怕再拒绝,再排斥,终究以一种润物无声的方式在自己身体里扎下了根,想要连根拔除,势必要经受一些疼痛。
疼痛过去了,就好。
尝试了几次,都未能触碰到任何可借力之物,她便不再多费力气,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而顺其自然地下落。
既然是洞,总会有着地的时候,能不能活命,那就要看天意。
她蓦地睁开眼,紧此着黑暗的上方,那里,有一股气流急速而来,甚至已能感觉到那强烈的风已扑入鼻息。
从上面坠下来,除了那个人,还能是什么?
“墨离?”她尝试地喊了一声。
下一刻,身体陡然被一双张开的双臂抱住,那清幽若兰的熟悉气息顿时将她兜头包围。
他终究还是跟着跳了下来。
他抱得很用力,几乎将她肋骨压碎,紧贴的胸前,似乎还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
“你不该下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波涛,淡声道。
“你这个没心的女人。”他的声音有丝紧绷而沙哑,还有点轻微的颤抖,“我若不来,又怎能确定你刚才所说的是你真正所想。”
她心头一涩,低声道:“如果是呢?”
“那就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不给你饭吃。”他低头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有些任性地答道。
他咬得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很有些泄愤的意味,她忍着脖子上的痛意,听到这孩子气的话,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还笑!”他气恼地瞪着她。
想起这黑暗里她也看不到,便又是低头一咬,感觉到她瞬间紧张起来的身体,那一口最终没能咬下去,化作一缕幽幽的叹息。
“罢了,这笔帐留着以后再算。”他略微放开她,只是一只手仍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这洞不可能无底,你我小心些,着地之前提着气,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彼此有个照应总比一个人好。”
“嗯。”她应了一声,一丝不苟地说道,“你是算准了死不了,才跟着下来的是吧?”
“你这女人!”他猛地将她扯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开玩笑的,这都听不出来。”她推开他的头,轻叹一声,“就是怕你太过紧张,调节下气氛。”
“……”他甚为无语。
两人一时都静了下来,专注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少顷之后,只觉得空气中的气流风向都似乎有些不同,还夹杂着空空的回音,两人皆神色一凛。
恐怕是要到底了。
几乎是同时,两人抱住了对方的身体,想要将对方扳至自己身上。
“你有伤,我先着地好一点。”在意识到墨离与她有着同样想法之时,宁天歌极快地开了口。
“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垫背的说法。”墨离丝毫不让,与她较着劲。
“不要争了,那就一起着地。”她快速做出决断,形势由不得他们再多争执。
“好。”他答得爽快。
不过是说话之间,两人便已觉出脚下的不同,然而长距离的极速的坠落所带来的冲击却是极大,哪怕两人轻功卓绝,亦不敢心存大意与侥幸。
砰然落地之时,彼此极为默契地抱住对方,曲膝倒地以消除部分冲击力,再就势往旁边一滚,滚了数圈直至撞到某一处实物,那股力道才算基本化解。
但撞上的那一下却是带着相当大的力量,因此当宁天歌只觉得后背象是被铁锤重重捶了一记,胸前气血一阵翻涌之时,她立即想到的不是自己有没有受内伤,而是墨离护在她身后的双臂有没有被撞断。
挣扎着坐了起来,摸黑找到了他的双手,她仔细地在他手臂揉捏过去,却听到他压抑的闷哼声。
断了?
她一惊,却听得到他吸着冷气呻吟道:“温柔点。”
不由哭笑不得,她放轻了手上力道,逐个部位按压过去,遂松了口气。
只要手骨没断就好。
“好痛,是不是断了。”墨离挨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她胸前。
“殿下,你往哪儿靠呢?”她往后仰了仰,“我倒希望你的手断了,省得你这么不安分。”
“说你没心,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他低低地笑,越发往她胸前贴靠过去,“叫我名字。”
“……殿下。”她的后背抵住了墙壁,再无地方可退,“你先让开。”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