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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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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离眯眯一笑,正待说话,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竟是遣了那些婢女出来。
那些婢女恭声应了,退了几步,便有人快步朝这边走来。
听到这动静,宁天歌也顾不得与墨离斗嘴,扯了他一同跃上屋顶横梁,横梁粗壮,若非有心之人,绝不能发现上面还藏着人,那些婢女就更不可能察觉了。
纱幔很快被掀起,盛满了水的浴桶被抬了出来,水波荡漾,浮动在上面的花瓣随之波动,象是真有暗香飘散开来,只可惜,这屋子里的熏香太重,墨离与宁天歌饱受摧残的嗅觉已然无力体会了。
一阵忙碌之后,随着最后一名婢女退出并关上了门,屋子里便彻底静了下来。
等了片刻,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两人正要跃下,却听得里面有脚步声朝外间而来,两人只得按下身子隐在梁后,稍后便见那纱幔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挑起,用旁边的凤嘴银钩挂住,之后天祈的太子妃便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粉色牡丹图案的抹胸,勾勒出饱满浑圆的胸部,呼之欲出,从居高临下的角度望去,可轻易看到中间那道深沟。
一袭玫红软纱覆在裸露的肩头,使得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更为诱人。
还有那脸上精致的妆容,精描细绘,美丽得可谓倾城,却不知这些胭脂下面的面容是否与眼前一致。
乍然一见,宁天歌不免有丝奇怪。
如此深夜,这太子妃沐浴之后不去睡觉,这般精心装扮又是为何?
却见她推开长窗,目光在外面来回察看了许久,似乎要从那黑漆漆的夜色中找出什么来似的,起先面色还平静如常,甚至可看出某种期待,渐渐地,神色便有了丝焦虑。
将窗户重新合上,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想要在椅子上坐下,屁股刚沾着那椅子便又站了起来,那茶盏握在手里却一口没喝,只是捧着不断踱步,不时抬头看向那扇被她打开又关上的窗子,神情越发焦躁。
又过了片刻,她似再也忍耐不住,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的熏香因为刚才的通风而消散了些,宁天歌轻声道:“这太子妃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还出门。”
“你没看出来么?”墨离隐含笑意地看着她。
她瞥他一眼,“你看出来了?”
“当然。”他支着横梁,眉眼舒缓,明知她等着下文,却偏偏一副仅限一问一答,绝不废话的模样。
宁天歌一声轻嗤,“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哦?”他颇感兴趣地挑眉,“你倒说说,看跟我想的是否一样。”
宁天歌睨着他,心想着,若是能把他这张脸凑扁就好了,省得她看着来气。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看着他愈加明朗的笑容,道,“正如殿下所言,花前月下,良辰美景,若不拿来谈情说爱,岂非浪费。”
言罢,她淡淡一笑,多有讽刺。
想不到这太子妃竟如此不甘寂寞,丈夫不过一晚不在,她便已红杏出墙。
“娘子想的果然与为夫一样。”墨离大赞。
宁天歌恍若未闻,却自顾自说道:“却不知这约的是什么人,谈的又是什么情,良辰美景不假,花前月下倒未必。”
“等着看不就知道了。”墨离忽而一笑,那笑容竟有丝邪魅之气。
她没好声气地瞪他一眼,“你还真想留下来看戏?趁着现在人不在,赶紧下去找吧。”
也不等他,她往下轻轻一跃,便已落地,身后有衣袂翻飞之声,他倒也很配合地纵了下来。
纱幔已被拉起,再往里则是一道珠帘,珠帘后才是真正的床榻所在。
两人在外半间作了仔细的检查,并未发现有何机关,这样一来,最大的希望就落在里间。
穿过珠帘,踏上厚厚的毛毯,宁天歌几乎有一掀毯子的冲动,事实上,她也立刻就这么做了。
都快春末的季节,处于南面的天祈气候尤为暖和,常理来说,这种冬日才用到的长毛厚毯也该收起。
有人却比她快了一步,抢先揭开毛毯,将下面的地面迅速扫视了一遍。
要说默契,实在没有比他们更默契的了。
然而,毛毯下的地面什么都没有,宁天歌甚至用手逐一按过去,确实没有任何机关存在。
那就只能说明,这赵匡着实注重享受。
对于天祈这种南方国家来说,这种厚度的毛皮只能从北方获取,取得之后,也多数做成了保暖的裘衣大氅,很少有人会舍得放在地上踩。
她冷冷一笑,此人简直比墨离还奢侈。
将毯子按原样放回,之后便对各种摆设与柜子妆台进行了彻底的搜索,每一件东西都不放过,却还原得丝毫看不出被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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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冤枉,我哪里奢侈了!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现场表演
卧房内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两人却未有收获,宁天歌将一座嵌宝白玉莲花台放回原处,抬头四顾,眸光清冽。舒槨w襻
难道是他们判断得不对,赵匡的机密所在并非在这里?
她看向墨离,却见他的眸光正落在那张宽大的雕花大床上,确切地说,是雕工精湛枝蔓缠绕的床柱上。
她心里一动,走过去细细观察上面的雕花,两枚花枝互相缠绕如鸳鸯交颈,顶端两朵开得正茂的芙蓉上各栖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
看似很普通的画面,并无特别之处,宁天歌却微微笑起,“原来在这里。”
“确实做得很妙。”墨离抬手抚上蝴蝶的触须,指腹下是稍稍往下凹陷的触感。
谁能想到将机关设在蝴蝶的触须上,谁又能想到要用那样的方法来打开机关。
“借娘子的头发一用。”他一勾唇角,将她鬓发垂下的发丝捞起放在手心。
“为何不用你自己的?”宁天歌瞟了他一眼,却没有动,任他挑拣出一根稍长的发丝。
“娘子的头发用起来顺手。”他眸子里皆是笑意,内力却已凝注于指尖,那细长柔软的发丝顿时如钢丝一般笔直竖起。
宁天歌往床柱靠近了些,以方便他行事,墨离顺手将她搂在怀里,轻笑道:“娘子若是经常这么配合,为夫就满足了。”
“殿下做做梦还是可以的。”她半玩笑半讥讽,悠然道,“还不快些,等下人家回来了可要增添不少麻烦。”
“这就好。”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啄了一口,又迅速抬头,唇边的笑容颇有些得逞意味,在她的瞪视下,将发丝插进那蝴蝶的触须的凹槽里。
正要划下,手中动作却是一顿,宁天歌已凉凉地说道:“得,还真让我给说中了。时间是你耽搁的,稍后下手的事就交给你了。”
墨离无奈一笑,“为夫遵命就是。”
掩身到床边的帏幔后面,少顷,便听到房门开启,略显急切的脚步声匆匆入内,房门又被飞快合上,并落上了门栓。
刚一关上,就听得一声娇嗔,声音如黄莺出谷,委婉动听,“讨厌,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还不是老三今晚把我的人带走了,害得我没人接应,只能从墙外边进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亦抱怨了一句,“老三的戒心是越来越重了,人不在府里,便安插了这么多侍卫戍值。”
“他呀。”女子嘁了一声,“戒心再重,不也防不了你会来。”
“还不是你安排得好,否则我也进不来。”男子的声音里多了丝调笑,似乎摸了女子哪里,引得女子轻声惊呼,男子压着声音哈哈一笑。
帷幔后,宁天歌与墨离无语对视。
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赵匡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背着他与人私通,而且对象竟是他最大的对手,最有力的皇位争夺者,他的同父异母的二哥——赵焕。
这件事,确实连墨离与宁天歌也想不到,只是,对他们来说,算不算一个意外的收获?
脚步声渐近,有些磕磕绊绊的不稳,伴着一些暧昧的唇舌交缠之声,竟是一路亲着就过来了。
宁天歌扯着嘴角扭过头去。
她与墨离所处的位置正在角落,从外面看来,根本发现不了帷幔后还藏着人,而从他们的角度看出去,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透过帷幔却能将外面的情景看得真切明白。
身后,挨在一处的墨离却似乎笑了笑,贴着他的胸腔的后背有震动传来。这男人的脸皮向来比较厚,对这种事情只怕已经司空见惯了。
过了珠帘,赵焕的手已迫不及待地去脱太子妃身上的衣服。
“哎,慢些脱,衣服都要让你给扯破了。”太子妃拍了下赵焕的手背,稍稍离开他的唇舌,含糊不清地说道。
“扯破了我给你买新的。”赵焕的气息已开始有些不稳。
“我可不敢穿,万一被他发现了可咋办?”
“发现就发现,我还怕他不成。”赵焕哼了一声,“你本来就是我的,若非他早我一步让父皇赐婚,你我又怎会落得这般偷偷摸摸的地步。”
“话是没错,可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责罚我呢。”太子妃说得很是担心,声音却象是一滩被融化的水,在他的抚摸下已是娇喘连连。
“你别怕,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赵焕解开她的束腰,又去解她的抹胸,“明知道你跟我两情相悦,他还让父皇赐婚,硬是拆散我们,这口气我怎能咽得下去。”
太子妃摁住他的手,杏眼一瞪,“你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才想要我,还是真的爱我?若只是因为争口气,那你以后就别来了。”
“当然是因为爱你。”赵焕立即接口,一手已探进她的抹胸,“这么几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太子妃嘤咛一声,软倒在他怀里,被他的技巧挑逗得全无招架之力。
哼哼了半晌,她才喘着气说道:“谁知道你们男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嘴巴里甜得跟抹了蜜糖似的,转个身又指着天对着别的女人海誓山盟,说什么海枯石烂,此生只爱你一个……”
“你不信别人,也得信我不是。”赵焕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大床,玫红的纱粉色的抹胸散落一地,双臂上的女子已然一丝不挂。
“凭什么我就能信你?”太子妃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颈斜眼看他,眼睛里泛起的春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赵焕却不答,不理会她的惊呼,双手往上一抛,将她抛在柔软的床上,满意地看着那胸前的波涛因此而晃荡不休。
宁天歌有些郁结,难不成今日真要看一场活春/宫?
回头去看墨离,却见他老人家一点都不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正一派兴致盎然地望着外头。
见她看来,他勾起唇弧,眸光微转与她略一接触,便又转了回去,似乎不舍得漏过任何精彩片断。
她便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抬手就蒙住了他的眼睛。
后背又是一阵震动,墨离的唇弧不断上扬,却未拿开她的手。
手心很痒,那对纤长浓密的睫毛象两把刷子轻轻地挠着她,一下,又一下,象个顽皮的孩子,没完没了。
她便将手往他眼睛上紧了紧,那睫毛就不动了。
那种麻痒的感觉退去,她舒了口气,然而那睫毛却很长时间没有再动,象是被她压得太紧,以至于无法动弹。
不由又有些怕将他的眼睛压坏了,连忙松开了些,那睫毛却果然又眨动起来,若有似无,仿佛羽毛轻拂过心尖,使得整颗心都酥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将手拿了开去。
罢了,他要看就看吧,总不能让自己受罪。
大红锦被衬着凹凸有致丰盈白腻的身子,太子妃半支着上身,一手卷着垂下的发丝,媚眼如丝,勾得赵焕心痒难耐。
他迅速解去自己的衣衫扑向她,用行动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就凭我这个。”
太子妃却咯咯一笑,往床内侧一滚,躲过了他的一扑。
“快点给我。”赵焕拖住她的脚踝,压了上去。
“你急什么,反正他今晚又不回来,你晚些时候再走就是。”太子妃双手抚摸着他健硕的胸口,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轻轻刮擦着他的胸肌,“那些侍卫与婢子都被我打发了,不可能再过来,门也关紧了,谁也进不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说得对。”赵焕一笑,“那就慢慢玩。”
猛地低头堵住她的双唇,双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太子妃如藤萝般缠了上去,两人在红锦缎面上翻滚到了一处。
宁天歌苦笑,慢慢玩?他们是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难道她与墨离就要一直慢慢等,等到他们玩够了才离开?
这赵焕与这太子妃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毕竟这里是太子的地盘,他们居然这般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床上行这苟且之事,真不知赵匡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走不走?”她扯了下墨离的衣袖,对他无声地作了个口型,并用两根手指做了个走的手势。
墨离挑起眉梢,亦无声地说道:“怎么走?”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后窗,现在床上两人正玩得火热,以她与墨离的身手,做到不被赵焕发觉应该不难。
墨离却一指那根床柱,意思是不能空手而回。
宁天歌揉了揉眉心,点了下头。
她也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如果错过今晚,后面两天根本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也罢,就当看了场声色俱全的现场表演,只希望他们所说的慢慢玩不会太久。
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持续上演,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无遮无拦地传入帷幔后的两人耳中,宁天歌忽然转过脸,不敢直视墨离的眼眸。
那双眸子,此刻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上面有种道不清的东西缓缓流动,似要将她溺毙在里面。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三十五章 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不知持续了多久,床上那种糜糜之音总算结束,宁天歌僵直着身子,视线投在帏幔外那盏跳跃的灯火上,努力忽略一直定在她身后幽深而绵长,如春日延绵不绝的细雨,又如沉香屑下明灭暗炙未燃尽的点点星火的眸光。
想要忽视这样的眸光,很难,比床上的激烈交战不知要难上多少倍。
片刻之后,赵焕起身,太子妃又与他一番拉扯,两人又粘腻了一阵,才算将衣物穿戴整齐。
宁天歌默默扶额,饶是她平素镇定冷静,在此番情景之下,与墨离同处于一方角落,亦难免尴尬,耳根微微发烫。
她不知墨离是否也与她一般,但此刻她是万无勇气回头去看的。
太子妃送了赵焕出门,房内顿时安静,本该立即行动的两人却久久立于原处未动。
“天歌……”墨离轻唤了一声,声音微哑,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低沉,多了几许性感。
宁天歌一震,头也不回,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们快出去吧,太子妃很快就会回来。”
她蓦然掀开帷幔快步走了出去,步履急促,竟有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身后似乎响起一声无奈的低笑,她突然清醒过来,无语地望着房梁——她在心虚慌乱什么?!
墨离自她身后走了过来,在她旁边一顿,转而走向床边,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呼吸,状若无事地跟着过去。
然而在视线接触到床上的凌乱时,那上面的痕迹还是让她不自然的别过了脸。
“你在旁边等着,我来吧。”墨离摇头一笑,扶着她的肩将她推至一旁。
她轻咳一声,“好。”
墨离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凝聚了内力沿着蝴蝶的触须划下,在划到触须顶端时重重一按,便听得“咔嚓”轻响,床柱下方的百蝶戏花图案突然往外弹出一截,果然是个存放东西的暗格。
将暗格拉出来一些,里面如他们猜想的都是些文件书信物品,墨离在那里翻了翻,勾起唇角朝宁天歌一笑,“没让我们白来一趟,也不枉我们等了这么久。”
宁天歌的目光早已落在上面,俯身抽出中间那份朱红的印信,眸底微沉,“你的亲王印信还真让他给藏起来了。”
“你看看这个。”墨离却拿起上面那个只写着赵匡亲启四个字样的信封,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宁天歌接过,上面的字迹很是陌生,信封亦极为普通,光从表面看不出有何特别,当然,里面的内容肯定是绝密,否则不会放到这里来。
“打开看看。”墨离示意。
她从信封中取出一张信纸,打开一看,不算熟悉却也不陌生的字迹跃然纸上。
呵,原来是他。
快速将内容浏览了一遍,她的唇边凝起一朵霜花,这封信,可谓最大的证据,足可以将一个人从高位拽下,一蹶不振。
“如果我将这封信带回给父皇看,你说结果会怎样?”墨离看着她慢慢将信叠起,再放回信封。
“私下与他国勾结,暗中蓄谋皇位,联合他人残害手足,这些罪名一罗列,便是死罪。”宁天歌曲将信交还给他,淡淡道,“更何况,上次皇上便警告过他不可再犯,他却罔顾圣命,罪加一等。”
“理虽如此,便是不是死罪,却未必能如我们所料。”墨离隐含一丝讥屑。
“你的意思是,皇上依旧会对他网开一面,私下处理,非但不会杀了他,更甚者,会保持他的太子之位?”宁天歌并不惊讶于他的说法,从上次刺杀之事看来,便可看出,皇帝对太子的偏重是显而易见的。
“会不会废黜太子之位不好说,但不会取其性命是可以肯定的。”墨离眸底微冷。
宁天歌默然点头,忽又想起一点,“这信封上并非墨承的笔迹,你是如何得知这封信是他所写?”
“这是他幕僚的字迹,他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却是认得。”他的眸光里透着冬日的森凉,“他如此行事,并非第一次,我又岂会不知他的伎俩。”
并非第一次,说的就是墨承以前也曾用这种方法指使别人对他进行暗杀吧。
她心思转动间,却见他将信扔回暗格,想了一想,还是问道:“你不将这封信带走么?”
“留着吧,赵匡如此谨慎,这些东西恐怕日日都有查看,若是发现了定会起疑,反倒令他们警觉,行事更为隐蔽。”
“话是没错,但终究是可惜了。”她不免惋惜,“若是有它在手,你想要扳倒墨承容易得多。”
“非但这个不能拿,连你手里的这个也得放回去。”他的眸子里升起一股暖意,化去原先的寒意,拿过她手中的亲王印信放回原处,“有了这封密函,虽说胜算更大,但如我们刚才所说,并非一定能奏奇效。你放心吧,我总归是有办法对付他的。”
宁天歌被他这般温柔地看着,又是那般语调,不知为何脸上一烫,低声道:“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墨离秀挺的眉峰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朝她凑近一步,嗓音低沉,笑问:“真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还有真假的么?”属于他特有的气息又笼了过来,她心里突然起了一丝烦躁,沉下了脸。
墨离眸光倏忽幽暗,长指挑起她的下颌,双唇紧抿,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她亦不示弱,一瞬不瞬地回瞪着,却见那眸子清晰地映着她自己,眸心深处似有什么在跳动着。
长睫一抖,她垂下眼睑,扭过头去,勾住她那下颌的指尖却使了些力气,硬是将她扳了回来,她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暗,那张俊颜便渐渐在眼前放大。
房间里还弥漫着男女欢好之后留下的气息,眼角余光里还可瞥见那一床的yin糜之色,而他却要在这种情形之下来亲吻她!
宁天歌蓦然抬手拍开了他,心里一股无名火气直往上冲。
墨离眸光一黯,眸子更加黑不见底,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
她五指呈扇形连拂他脉门,迫得他放手,遂迅速退开两步,冷冷道:“殿下,你若是受了刺激经受不住,外头有的是可供你消遣的女人。”
他的眸子倏地亮了起来,却非心情愉悦好似被阳光倾洒的那种明亮,而是象两团火焰在里面炽烈燃烧。
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之前在他眸心深处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两点微弱的火苗在跳动,现在,这火苗已发展成了不可熄灭的火焰。
“女人,眼前就有一个。”他沉着脸,朝她一步步靠近,“既然你都说了我受了刺激经受不住,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住你这句话?”
她抿紧双唇往后退,其实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却不知道为何那句话就如此脱口而出,但说了就是说了,她绝不可能因此而向他道歉。
只是眼前这男人实在反常,印象中从来都是雍容慵懒优雅闲适的模样,几时见他这般冷硬过。
细想起来,无非自己刚才说了那么一句,可这一句何以令他如此生气?换作以前,早已调笑几句就过去了。
她非怕他,只担心赵匡的太子妃很快就会回转,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此事,门却忽地‘吱呀’一声,轻盈的脚步声踏入,伴随而来的还有轻快的小调,可见来人心情极佳。
是那太子妃回来了!
飞快地倾身将那暗格推入,机括嗒地微响,显示暗格已恢复了原位,她抓起墨离的手便要往窗子那边去。
行出两步,身子却被后力一顿,反退了一步,一回头,身后的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不快走!”宁天歌压低了声音,秀眉紧蹙。
外面,可听见那门已被合上,脚步声已朝着里面走来。
墨离的表情丝毫未变,直直地向宁天歌看来,所不同的,不过是换了个角度,那俊美的容颜沉沉地板着,虽然还是那么好看,却一点都不可爱。
这男人的心眼儿怎么小成这样了?
宁天歌颇感头疼,要说火气,她自己的都还没消掉,难道还要先向他服软?
“你不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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