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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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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生优雅雍容的男子,似乎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不知不觉走入了她的生命,哪怕她刻意保持距离,刻意装作不懂,刻意将他从心里撇去。

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抑或,根本无情?

她无从得知,只知道在一开始,心底的某个角落便已陷下去一块,不过是不去想,不去听,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尤其是在甘遥镇与那片莽莽山林中的那一次次生死关头的相互依存,性命相托,不离不弃,那一声声相公与娘子的低唤,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又岂是说忘就能忘,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怕她心头再硬,也终究难敌水滴石穿。

那么他呢?

她亦相信,他不会忘记那些历经磨难共同携手相伴走过的日子,亦相信,他于她的感情,已远非一个主簿或盟友那般简单,可为何,不过一个转身,两人便走到了这一步。

世上最可怕也最可悲的不是刀光剑影的劈斩,而是最柔软又最坚硬的两颗心之间出现的隔阂,无形而宽阔的沟壑。

幸好,她与他还未走到最亲密的那一步,如今想来,于他,于己,都好。

墨离的眸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那般轻忽,如鸿毛落雪,无声寂静,偏那雪犹自颤颤,承不起那份轻盈的重量。

“天歌,既然是你想要的,我,不与你争。”他的声音亦如那清晨呵出的那口热气,轻轻地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很快散了。

她口中的涩意更深,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墨离无声地笑了笑,长睫掩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而那片碧色的袍角,从她眼前翻飞而过,很快步出小楼。

“哎,主子,这就走了么?”墨迹碍于墨离的性子,一直在旁边瞪着宁天歌,此时见他出去,立即追了上去。

宁天歌转身,看着那颀长挺拔的背影走入那片烟雨重楼中,在迷蒙绚染的烟霞里,竟透出一种萧索之意。咫尺距离,如若相隔天涯。

攥着晶球的手用力得指节根根发白,她快步跟随出去,却在临近门槛的那一霎停了下来,回眸看向那本置于高案上的札记,那里面写着她想了解的楚清欢,但是,这是始元皇帝的东西,是他与楚清欢一路走来的见证,她没有权力拿走,更不该拿走。

除了这个水晶球。

再一次凝望那柄凤凰弯刀,她毅然踏出门外,回身将这两扇大门缓缓合上。

楚清欢,今日一别,也许后会无期。

这座陵寝,是你与始元皇帝最终的家,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清静,更不会让别人知道这里所在,就让它永远存封在你们的那个岁月里吧。

历史长河终将淹没你,也会淹没我。

百年以后,我再去找你,我们,再共弈。

——

沿着原路退出皇陵,随着最后那道门轰然合上,里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在内。

宁天歌回眸深望了一眼,心里未见轻松,反倒有说不出的沉重。

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墨离与墨迹在外面等着她,见她出来之后,便开始翻越北邙山。

鉴于之前的经验,再加上此次无人受伤,各人施展了轻功一路疾行,算脚程,在天黑前就能进入甘遥。

一路无话。

墨离与她并肩而行,在遇到陡峭之处依旧会习惯性地牵她的手,然而那双修长浓黑的羽睫却始终轻垂着,没有如往常般对她温柔注视,那唇边惯有的微笑亦被轻抿的嘴唇掩了去,形成一道平直的直线。

墨迹显然对她极为不满,与他二人隔了很大一段距离,时不时地瞟她两眼,鼻子里还往外喷气。

她不由苦笑,只看着脚下的路,只当未看到他皱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

却感觉到墨离似乎慢了一步,抬头时,一片似曾相识的密林静伫在山道旁边,脑海中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被毫无预兆地勾起。

就在这片密林,她与墨离进行了完美的配合,将追杀之人尽数除去,后来又因为数以万计的毒虫而狼狈地逃遁,最后阴差阳错地从那个树洞里掉入皇陵。

如果没有那次偶然的失足,也不会有今日的“天眼”,她也不可能知道楚清欢曾再次活过一回。

墨离只是看了一眼,眸中似有什么飞快掠过,快得她抓不住,然后又往山下飞身掠去。

她没有再与他平行,而是落后他一步,双眸在山林间穿梭而过。

记忆纷至沓来,一幕幕从眼前闪过,纵横交错,无休无止,竟让她对这座无甚好感的北邙山有了不舍留恋之情。

是因为这里有了楚清欢,还是因为这里留下了太多与眼前这个人的回忆?

下山的路越来越短,山脚已遥遥可见,忽见墨离转了个方向,朝右手边掠了过去。

身后的墨迹哇哇大叫,“主子,你去哪?下山的路不在那边!”

她却知道他要去哪里。

默默地跟了过去,墨离已站在当日那个为躲避追杀而暂时歇脚的天然洞穴前,经历了风雨的侵袭,那里似乎未有丝毫改变,唯一不同的,是前面不远处那个原本藏了衣服的树洞,里面的残叶乱石全被挖出,成了一个空洞。

如此小而浅的洞穴,当日竟容下了他们二人,使他们在那场暴风雨来袭时,得以免去淋雨受寒之苦。

她在这里为他拔了箭,他在这里问她,是否心里已经住了谁。

“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妇,我就是你的夫了。”

言犹在耳,笑谈终究是笑谈,一声娘子,一声相公,他的妇,她的夫,原本不过是那时权宜之计下才有的称呼。

“这么个地方倒是长得稀罕,象是专门设了让人坐似的。”墨迹正嫌脚累,走过去便要坐下。

墨离一把将他拽回,抬眸看着宁天歌,低笑一声:“若不然,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语气里不乏玩笑之意,唇边的笑意亦是淡淡,然而那双倒映着天光郁林的眸子里,却只有认真。

“在这里过夜?”墨迹已叫了起来,“主子,你开玩笑吧,这个地方装个屁股还成,哪里容得下人?何况我们还有三个。”

“没算上你。”墨离淡然回瞥着他。

墨迹一下子没转过弯,看了看墨离,又看了看宁天歌,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问:“主子,你的意思是,你要跟她一起在这个洞里过夜?”

墨离回给他一个“你以为呢”的表情。

“不行,坚决不行!”墨迹大摇其头,双手连摆,“主子,她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还能跟她一起过夜。”

“那样,又是哪样?”墨离的笑意淡了些,将他推了出去,“随便找哪棵树过一晚,不许太近,不许过来打扰。”

宁天歌挑眉,她似乎并未回答,更未同意,他就如此笃定她不会反对?

“现在天气开始热了,山上会有很多蛇。”她缓缓说道。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章 剑拔弩张

“你现在还怕蛇么?”墨离轻声一笑,也不{:文,}掸去上面{:人,}的泥土,便在{:书,}洞穴一侧{:屋,}坐下,修长的双腿伸在外头,舒适而慵懒散地倚靠着洞壁,眸光淡若轻风,“若真有,我也会替你挡着。”

宁天歌未语,负手望着满天红霞。

直冲入天的树梢似乎将天空抵在触手可及之处,金色的余辉给葱郁的杉木与雪白的云絮都镀上了一层金红。

这看似华美的漫天流云,最终亦敌不过一阵轻风,不多久便会消散而去。

“虽不怕,但依旧不想碰上。”她垂下眼睫,望向山脚下已清晰可辨的甘遥,“还是去甘遥歇脚吧,山上毒物太多,未必能睡着安生。”

“天歌,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墨离支着额头,眸光重重叠叠,光影万千,“在上次离开时,我便对自己说,若有机会我定要在此宿上一晚。你,就不想?”

想,当然有想,但又如何?

世上之事,分可为与不可为。

如今既知不可为,又何必让自己多了那份念想,平添彼此之间的纠缠,倒不如就此罢手,两人还能平心静气地做朋友,哪怕,只是盟友。

“你若累了就在此暂歇一阵子,我先去下面打点,找间客栈定下。”她未给出回答,而是转了身,便欲下山。

身后一阵疾风掠过,一股大力将她扯住,再推到一棵树后。

干净清幽的气息扑入鼻息,令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后背撞得有些疼,她微蹙着眉尖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睫毛轻颤,一双如海般幽深的眸子映入眼底,就在距离自己不足三寸之处,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一层层潜流暗涌,又似深海漩涡般要将她吸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淡然直视着他,语气略显冷淡,“墨离,何必。既然你我之间有无法跨越的天堑,又何必做这些无谓之事徒增烦恼,趁早放手不是更好?”

“无谓之事?趁早放手?”他抿出一抹自嘲,“在你心里,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只是无谓?你以为,走到现在我还能放手?”

她微转了眸光,越过他的肩头落在前方,视线却是虚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么?等完成皇命返回京都之后,你若能认清心里的真实感受,不妨再来谈你我感情之事。”

“不必等到那时,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对你的感情,我很确定。”他缓缓而答,字字如金。

“可是,终究敌不过一个‘天眼’,不是么?”她未有嘲讽之意,只是收回眸光停留在他俊雅的脸上,声音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凉,“你想要的东西被我强行所得,且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若你当真不介意,当真心甘情愿地给我,又怎会对我生出冷淡疏离之意?”

墨离雅致的修眉微拧。

“不必否认,什么都不要说,我都明白。”她靠着粗壮的树干,眸子里映着天上流霞,象无数碎金在里面闪烁,“感情的事容不下任何杂质,而有了心结的感情更不可能长久牢固。你我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但我也说过,那些不过是患难之情,希望你能将两者分清。”

他的眉宇越发紧拧。

“天歌,我并不否认,在你拒绝给出理由之时,我确实有些心冷,甚至有些失落。”似乎是经过了极为慎重的考虑,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但那只是因为你对我的不信任。如你所说,感情的事容不下任何杂质,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自己根本未走进你的内心,也是第一次,让我尝过了挫败的滋味。”

他苦笑了一下,凝住她的眸子似要穿透她的眼眸直入内心,“之前我确实在生你的气,也知道这种未加掩饰的态度冷了你的心,所以现在,我只想问,你在生我的气么?”

“我生不生气,这个重要么?”她笑了笑,“更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生你的气。”

“这么说,你还是生气了。”他叹息一声,微低了头抵住她的额,如呓语般低语,“那就原谅我,忘了我不好的表现。”

她蓦然闭起眼睛,将眼中那抹温热及时抿去。

她有生气么?

应该没有,她只知道自己对他存了歉疚,还有……连自己都不愿去想的失望。

可是,他现在说,要她原谅他。

其实象他这样骄傲的人,根本无需低头求人原谅,更何况,他那么优秀,又有什么地方需要别人原谅的。

然而心里的酸涩却止也止不住,丝丝缕缕从心底里散发出来,不断地缠绕,缠绕,缠绕……

感情这两个字,太过沉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负担得起,而这种猜忌与冷落,哪怕只是短暂一刻,她却清楚再不愿重新经历一回。

说到底,她又何尝不是个骄傲的人。

一直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他最懂她,最信她,可今日,还不是失望了么。

但终究,自己也不够坦诚。

所以,还是罢了吧,人活在世上,已被诸多身不由己的世事所累,又何苦在感情之事上苦苦纠缠,消磨彼此现有的情谊。

墨离的眼睛一直不曾离开过,他在等她的答复,她轻启了眸,定定地望着他,只是沉默。

他眸里的光影便越发沉了下去,眸子越发地深沉漆黑,与天上的流金璀璨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子,有人过来了!”远处的树梢上,墨迹突然低呼了一声。

墨离眸光一沉,与宁天歌对视了一眼,两人飞身上树。

他们此行绝对隐蔽,更无人知晓他们入山的消息,不可能有人跟踪,暗杀更不可能。

但若是寻常百姓,墨迹不会出声提醒。

掩身于绿荫华盖中,果见数条人影自山上快速行来,大约有五六人之众,因距离尚远,看不清来人面目。

宁天歌却是眸子一眯,将视线定在当先那道白色身影上。

这身形步法,很是眼熟。

待得再近了些,她微凝的眉缓缓舒展,笑意渐浓。

墨离不经意间看她一眼,见此问道:“你认得?”

“嗯。”她微一点头,未待他再问已纵身而下。

那边墨迹不明原因,不免着急,促声道:“喂,你!”

她没有抬头,只是朝他略一摆手,缓步走到山路中间,负手而立,静等来人靠近。

墨迹还想再说,被随在她身后的墨离制止。

他浅眯着双眸,从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中已然能看清对方面容,这容貌,他不熟,却也不陌生,以前曾偶尔见过几次。

墨迹满心满眼的疑惑,但也不敢疏忽,戒备地在墨离身边站了,紧盯着来人。

那一行人本便十分机警,时刻注意着山间动静,此时也已发现了她,当即收住疾行的身形,凝目细看间,当先那俊朗的男子已笑颜一展,眉梢眼角皆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阿七!”他唤了一声,修长身姿飞掠而来,雪色锦袍在青山绿水间仿佛行云流水,飘逸洒脱。

见他如此欢喜模样,宁天歌心头骤然一暖,眼眶已然潮湿。

她的师兄,是因为对她放心不下,所以来了天祈么?

后面那几名黑衣短衫的年轻男子,此刻亦是满脸喜悦,紧随在后。

“阿七!”楼非白已在她身前顿住,抓起她的双手,英挺俊眉下的星目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皱眉道,“瘦了。”

那神情,似不满,又似嗔怪,那是直白流露的心疼。

向来潇洒不羁的楼非白,也只有对她才会如此细心婆妈。

“姑……公子!”那几名黑衣男子高兴归高兴,却十分端正地抱拳行了礼,又因顾及到有他人在场,临时改了称呼,方嘿嘿地乐了。

“小五,小六,小八,小九……”宁天歌朝他们含笑点头,这几人是无觅阁仅有的知道她双重身份的部下,难为楼非白想得周到,将他们几个带了出来。

“师兄,你们怎么会来?”

楼非白却未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她身边的墨离,笑容与关切都渐渐敛起,显露出疏远来。

“师兄,这位是安王殿下,你应该认得。”宁天歌微微一笑,却也未继续追问。

楼非白或者无觅阁的事情,当着墨离与墨迹的面确实不太方便明说。

“当然,安王殿下岂能不识。”楼非白略一拱手,神情淡淡。“天歌,你还未对我介绍你师兄。”墨离双手负于身后,朝宁天歌贴近了一步,半边身子已挨着她的后背,说话间更是俯低了头,在她耳边低声相问,足见两人的亲密。

他笑容温熙,比楼非白还要显得亲和几分,但彼此眼神交错间,却似有电光闪过。

楼非白的神情彻底淡了下来,借着还握着宁天歌的手,将她往自己拉近了几分。

从未将对方的身份放在眼里,但那种雍容优雅与生俱来的气度却不得不令他顾忌,尤其在之前便已明了宁天歌对墨离的不同,眼下更是亲眼见到这种显而易见的亲昵姿态,他确实心生不喜。

是,他不喜欢墨离,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他不希望宁天歌与皇家的人有任何牵扯,即便她最终的选择不是他,他也不希望那个是墨离,或者其他与皇家相关的人。

他知道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绝不是被当作金丝雀由精致的鸟笼束缚住。

更何况,他十分清楚京都繁华宁静的表面下,那种深潜暗涌的危机,他不想宁天歌涉入这种纷乱的局势中。

宁天歌心里叹气,机敏如她,岂会感觉不到这初次相见的两人平和气氛之下的剑拔弩张。

“殿下,这是我师兄,楼非白。”没奈何,她只能作最简短的介绍。

“天歌,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师兄。”墨离轻笑,礼节性地朝楼非白点了点头,无视对面小五等人隐含怒意的眼神,将她耳际几根垂下的发丝拨到耳后。

宁天歌闭了闭眼。

她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墨离你别靠我这么近,你别对我做这些暧昧的举动,你别故意让我师兄和那些部下误解我们的关系。

“阿七,天色快黑了,我们先下山吧。”楼非白索性一把揽过宁天歌的肩头,将她整个环至身边,绕过墨离往山下走去,“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小五等人随即呈扇形紧随他们身后,本就狭窄的山道顿时显得拥堵,再也容不得别人越过。

当然,除了墨离二人,他们想要隔开的别无他人。

“主子,这,这是什么意思?”墨迹呲了呲牙,想要骂娘。

墨离望着与楼非白笑语晏晏的宁天歌,那抹本便浅淡的笑意尽数消失,淡声道:“没什么意思,下山便是。”

------题外话------

奇怪,有位妞一号那天就给我投了四张月票,却一直没显示在本月数里,难道算到上个月去了?

一直想求长评来着,又因为私人原因最近更新不给力而不敢求,今天还是忍不住偷偷地问一句:妞们,有愿意给俺写长评的么?嗷~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五十一章 知道你不忍心

到达甘遥,天色已然擦黑,楼非白径直带着宁天歌来到甘遥最好的客栈,竟是在那里早已安排了人手。

当日墨离一行路过甘遥时,正是住的这间客栈,如今进去之后,却见里面的掌柜小二一应人等,已是全新面孔。

店小二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被小五等人拨到一边,宁天歌由着楼非白揽着步上楼梯,忽听得后面掌柜的赔笑说道:“两位,房间已满,请公子去别处看看吧。”

“满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大嗓门已嚷道,“你当老子是第一次来?这里有多少间客房,能住多少人,老子知道得比你还清楚。这楼下才这么几个人用饭,这房间哪里满得了!”

宁天歌住了脚步,转身站在楼梯上,看到晚他们一步进入客栈的墨离与墨迹。

墨迹正皱着眉头怒瞪着那掌柜的,墨离却悠然立于一旁,只是微抬了头,与她遥遥对视,唇边噙着一抹轻浅微笑。

“您有所不知,这二楼的上房全让前面那位公子包下了,除非一楼还有一间普通客房,只是……”掌柜的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墨离,早看出他非富则贵,迟疑道,“看这位公子定然出身名门,那种房间恐怕会住不习惯。”

“什么,你让我家主子住普通客房?!”墨迹嗓门越发大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锣,“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店给烧了?”

“哎哎,您别生气,小店是真的没有空余的上房了,若有的话哪里还需您开口。”掌柜的连连擦汗,那些店小二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老子不管,你想个办法,给我家主子找间上房出来,记住,要最好的!”墨迹一掌劈在台面上,震得上面的酒坛子一阵砰砰乱跳,“若找不出来,老子就把你的脑袋当酒坛子踢。”

“这!”掌柜的欲哭无泪,连连作揖,好话说尽也无半分效果,只得为难地看着立于楼梯上的楼非白。

楼非白唇角一挑,揽过宁天歌就要上楼,却听得她对那掌柜说道:“你让两位公子上来便是,房间的事我们自会解决。”

“阿七。”

“师兄,人家好歹也是亲王,再说还在上面管着我,你总不能不给通融吧?”宁天歌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房间这么多,你随便匀他们两间便是,何必闹得彼此面子上都过不去,我可还要在人家手下当差呢。”

楼非白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地轻叹,“罢了,我也知道你不忍心。”

她微抿了唇,返身上楼。

那边掌柜的如蒙大赦,已赶紧让开了路,墨迹朝他哼了一声,走到墨离身后,“主子,我们上楼吧。”

墨离“嗯”了一声,眸光始终落在宁天歌纤瘦的背影上,负着双手不紧不慢地上了楼。

刚上了楼梯,便被小五几个拦下,指着楼道西首,“安王殿下,您的房间在那边,最里面两间就是。”

墨离往宁天歌消失的东首望了一眼,一个住在最东首的位置,一个住在最西首的位置,虽然距离隔得不能再远,但这样就能阻隔了两人见面?

楼非白……他淡淡一笑,走向西首最靠边的房间。

——

“师兄,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了吧?”宁天歌坐于宽椅上舒适地伸展着身子,长长了吁出一口气,才侧头问道。

“这还用问么?”楼非白坐到她旁边,在她额头上弹了下手指,“还不是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她不由失笑,“这么多年我不都好好地过来了么?”

楼非白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将她的手握着细细摩挲着,语声低落,“还想瞒着我?”

她眸光微凝,笑容未变,“瞒你什么?”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见她未有主动坦白之意,终是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不会变。”

宁天歌缓缓垂了眼帘,望着两人交握的手。

楼非白的手比墨离的更要温热几分,一如十年前初次相见时,他牵着她满山乱跑时的那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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